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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逃妻小子 第四章
作者:夙云
  “宋大院長,你覺得這間樓中樓如何?”房屋中介朱先生陪宋騰看著一間豪華大宅,位于十二層樓中的第十一層。

  宋騰打開陽臺鋁門窗,他往下望望,又往上猛瞧。嗯,住在十一層,應該很安全吧!他想。

  他回首問朱先生:“有大廈管理員嗎?”

  “當然有,這里進中庭,還必須刷卡呢!而且,還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安!敝煜壬榻B得很詳細。

  宋騰再次環顧約六十坪的空間,還有樓中樓占地二十坪的挑高設計!昂茫 彼秉c頭,尤其又看到有按摩浴缸,那一股原始的本能——洗玫瑰香浴。又讓宋騰有種心癢癢的感覺,當下滿意得不得了。

  “多少錢呢?”宋騰問。

  “宋大院長——首先,要跟您說明,這房子是法院拍賣屋。也因為是法院拍賣屋,所以價錢很便宜,比市價便宜三成呢!依行情一千五百萬,但以法院拍賣屋的價錢,只要一千萬。”朱先生拿著電子計算機算給宋騰聽。

  這真是太完美的價格了。

  “好,我買了!焙喓唵螁蔚乃膫字!拔蚁乳_張支票給你!彼麑χ煜壬f道。

  “宋……”業務員瞠目結舌地,他還沒有見過這么干脆的的人呢!“好!宋大院長,既然你這么爽快,我也坦白對你說,這種法院拍賣屋,雖然在價格上便宜些,不過也需要承擔一點風險。”

  宋騰不懂!笆裁达L險?”

  “就是——也許會遇見‘海蟑螂’?”

  “海蟑螂?”這什么名詞。∷悟v可從沒聽過。

  朱先生很熱心地解釋何謂“海蟑螂”。

  “海蟑螂”乃是臺灣的特殊文化,房屋中介的專用術語,意思是指:有些黑道,當他們得到那些房子要被法院拍賣時,他們會先到這些房子內“了解一番”。新的屋主搬進來住時,就方便他們溜進來向屋主“勒索”——小則一、二十萬,大則七位數字。

  一般警察往往對這種事防不勝防,警力畢竟有限,他們不可能終年派個人力來防守;于是屋主的心態往往是息事寧人。

  大部分都選擇——給錢消滅。

  沒想到宋騰聽完中介員的解釋后,嗤之以鼻的干笑!胺判!我相信我不會那么倒霉的!s搿敲磭f心,我是醫生,一定會記得把家里全面消毒!

  是嗎?朱先生不以為然。

  現在人買法拍屋,十個會有九個都碰到“海蟑螂”。

  宋大院長會例外嗎?

  宋騰是一家醫院的院長,太多事要他忙的。以致他才看過一次房子,就再也沒有時間去看第二次,把交屋的手續,全都委讬中介公司。裝潢等問題則丟方楚。

  這天,宋騰走進院長辦公室,桌上一束黃色的花吸引的他的目光。

  他十分詫異,這是什么花?他從來沒有見過,是誰送的呢?他好奇地抱起花束瞧著。

  一張卡片正好掉了出來,宋騰撿起來翻開,上面寫道:“謝謝你!‘宋花瓶’!

  沒有署名,但宋騰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那名“小子”。

  他揣測,是因為他救了那名老人,“小子”良心發現了,才會以花致謝的。

  宋騰腦海靈光一閃,想起了小子欺負他的事情,威風凜凜的男子氣概又再現,他對自己發誓: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否則,我就——要你好看!

  房子大功告成后,宋騰挑了個好日子,大大方方地搬進去。

  他沒帶任何家具,除兩箱的衣物及醫學書籍,以及——塞在箱子里的玫瑰沐香精和香奈兒四號香水。

  他用他心愛的金龜車來載著四只皮箱,歡天喜地來到新家。他汗流浹背地分四趟把皮箱?到十一樓家門口前。一打開大門,按下電燈開關。

  “喔——”他尖叫一聲。

  金碧輝煌的耀眼裝潢,宋騰看得眼睛都發直。

  他滿足地歎氣!皩嵲谔昝懒,真有你的,方大設計師!”他實在愛死方楚?他設計的一切。

  “姊夫怎?知道我喜歡金黃色呢?”宋騰佩服!八真用金黃色的鋼管家具呢!”他邊走邊肆無忌憚地喊:“我最喜歡黃色的黃金了,喔!喔!喔!‘黃’金,黃色的黃金……”

  他原本要走上夾層的樓房,不過,當他一見到浴室里的按摩浴缸時,“芳心”大動。

  立刻在澡盆里放熱水,接著拿出玫瑰香精和香水往浴室跑,打算好好泡一個香噴噴的澡。

  玫瑰香味四溢,彌漫在浴室及走道間……直到,他滿足了,才一絲不掛地起身,走回房間。

  宋騰搖曳生姿的“倩”影,在暈黃的美術燈下,完全映入另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里。

  那人,身穿黃色架裟,綁個好長的辮子,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笑出聲。

  宋騰打開臥室的燈,滿意地看看方楚?他設計的銅床,簡直是漂亮得沒話說!

  他打開衣櫥,里頭空無一物,這才記起他的衣服在皮箱里。隨之,他又釋懷,看著鏡中全裸的自己,哈!這有關系嗎?

  這里,只有一個人還遮什么?

  “人生嘛,自自在在,快快樂樂,只要我喜歡,‘赤裸’又何妨?”今夜,再也沒有任何“束縛”了,他爽快極了,打開音響,開始大跳迪斯可。

  他舞著走到大廳,突然間,客廳的燈熄了,漆黑的一片,讓宋騰措手不及。

  奇怪,怎?停電了?他疑惑著。

  冷風簌簌升起,恐怖的影像,開始在他腦中一一浮現。

  他窩到大廳一角,準備打電話給管理員。驀地,一個……女鬼,旋身而出,面對他。她的長發,長到大腿間。

  “啊——”他整個人坐倒在地上,連爬起的力氣都沒有。

  “不——別嚇我呀!”他捂住雙眼,不敢直視對方。

  “不!別殺我呀!我才搬來這,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求求你,放了我!你去找你的債主……求求你……”宋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全身冒冷汗。

  看宋騰的“龜孫”樣,蓉蓉笑彎了腰,直到她真的受不了了。她按下電燈開關。

  宋騰張口結舌,驚魂未定,但是——這個他再也熟悉不了的笑聲,讓他慢慢放下了雙手。一看前面站著的人——可惡!被“小子”玩弄了。

  他狼狽地爬起來,忍無可忍地使盡他的力氣抓住“小子”

  的手臂!澳闾^分了!”他拉下了臉。

  蓉蓉對宋騰的惱羞成怒很不以為然,仍嘲笑道:“你還真好騙耶!宋花瓶!我只不過拿手電筒從下往上照我的臉,你就嚇成這樣……”蓉蓉口水不小心卡在喉嚨里,拼命咳了幾聲,笑聲又繼續回蕩在大廳。

  “不準再笑了!小子!”宋騰聲嘶力竭地狂吼,雙手用力搖晃蓉蓉!安粶试傩Γ〔粶试傩α恕

  “你搖!用力搖!用力搖啊——”蓉蓉不注意道!拔摇挪粫!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哈!”

  他發飆了!白】!我是男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不準再笑了!我要封住你的唇!彼琶χ须S口道。

  “封?封。 比厝匦Φ酶鋸埩!澳阋鯓臃馕业拇侥?”她老神在在,齜牙咧嘴道。

  下一秒鐘,宋騰的“櫻唇”已壓在蓉蓉的粉唇上,他的狂叫聲埋沒在蓉蓉的喉中。

  這會兒,蓉蓉還真的笑不出來了。

  完了!她完了!

  沒想到,沒想到,她的初吻……就這樣被搶走了。

  這位“宋花瓶”,竟然用這“計”令她住口。

  她真的安靜了。

  她怎?想也沒料到,宋騰會讓她喪失了初吻。原本想“整人”,卻令自己難堪了。

  蓉蓉后悔、懊惱,有說不出的淒慘。

  怪怪!這“小子”還真乖馴了。

  第一次,宋騰制伏了“他”。心中升起一股男人原始的自傲,男性尊嚴傾囊而出,是的,他是真正男人中的男人。

  他盯著“小子”,在“小子”氣急敗壞的瞳孔中,嵌著宋騰得意洋洋的“鳳眼”。倏地間,宋騰哀叫起來——蓉蓉的牙齒正咬住他的上唇,宋騰痛得跳腳。

  “可惡!男女授受不親!比厝嘏瓪鉀_沖地叫?著。“你竟敢非禮我?”

  “哼——”宋騰玉手捂著唇!拔矣袉幔磕闶桥藛?我根本沒把你當成女人過!

  “你——宋花瓶——”蓉蓉氣炸了。

  “你最好氣死!彼悟v繼續奚落!胺凑覜]差嘛!男人是不會吃虧的,女人嘛!唉!可憐喔!被男人玷污了,就——”他有種報復的快感。

  “你——”蓉蓉無力反擊,她是真在意這事的,就算只是一個“吻”而已。

  不過,她靈光一閃,想到了反擊的方法,于是她換上了迷人的笑面,雙眸不斷眨動著猛?媚眼,用曖昧的語氣道:“算來我也沒有損失,我也看夠了,你的——我——一覽無遺。

  宋騰朝身體一看,立即明白了怎?一回事,滿臉通紅,火速地關上電源開關。在玄關的皮箱,隨意抽出一件外套及一件短褲套上,蓉蓉得意的笑聲仍未止。

  宋騰已經受夠了。

  他旋身,再度打開電燈,擺了個嚴厲的架勢,氣宇軒昂!凜凜地面對著“小子”。

  “你最好快滾,這是我的房子,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

  你再不走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去叫警察哦!”

  蓉蓉原本是嘻皮笑臉的,但見到宋騰這種面對“八世仇人”的德性,要她再擠眉弄眼下去,就沒辦法了。

  “我——是不會走的。”她很干脆道!俺恰

  “除非什么?”宋騰的呼吸開始沈重了。

  有生以來,他感覺到潛藏的“男性氣概”及天生的邪惡因子,快傾巢而出。

  “除非——你付我‘遣散費’。”蓉蓉說得問心無愧。

  “遣散費?”他失神一聲。

  中介經紀人朱先生的話,此刻在宋騰的腦海中回蕩——“莫非——你是‘海蟑螂’?”宋騰怒目注視。

  “別講得這么難聽嘛!”蓉蓉聳聳肩道!绑胍彩且环N生物。∨e凡天生萬物,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

  “講得可真好聽!”宋騰嗤之以鼻!澳闶前壮园缀冗兼要錢呢!真是無恥的傢伙!

  “別批評我!”蓉蓉恐嚇他!拔覀兒镁酆蒙⑴!你付錢,我走人。不然,我們這些人,可沒那么好打發喲!我要的不多,五再加五個零。”

  宋騰知道“小子”指的正是那一群“怪人”。

  “五再加五個零!彼悟v用纖指一算。“這種黑心錢,真是太好賺了嘛!”他諷刺道。

  “不好意思啦!”蓉蓉仍保持一張笑臉。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哦!”宋騰身子向前傾,臉離蓉蓉的容?,只有幾公分而已。

  他們大眼瞪小眼的。

  “你說呢?‘小子’?”宋騰咬牙切齒問。

  “沒有,‘花瓶’!比厝匚ばδ樀鼗卮。

  “你說沒有的,別忘了你的話!彼悟v頭也不回地往長廊走去。

  什么意思?蓉蓉一時還無法聽懂宋騰的話。

  “唉!宋花瓶!付我遣散費啊!”蓉蓉尾隨在宋騰身后,繼續無理的要求。

  “我也不會白白付你銀兩的,如果——”宋騰在房門關起來之前,露出猙獰的笑臉!澳悴唤橐夤履泄雅蔡幰皇业脑,我很樂意奉陪,畢竟,倒霉的是你,看是女人的名節重要還是錢重要?”

  蓉蓉一咬牙,她這下知道了,宋花瓶打算繼續“抗爭到底”!澳汶y道不怕惡勢力嗎?”事到如此,她只好拿出這種“背景”來嚇人了。

  “沒用的!彼悟v鄙視道!拔沂遣粫驉簞萘Φ皖^的。

  就算是十塊錢我也不會給你,我不會怕你們的。倒是你,可要小心點!可愛的女孩,你要擔心的是我,我可是有欲望的男人——”宋騰故意嚇唬她。

  “住口!宋花瓶!比厝芈牫鏊悟v的弦外之音,但仍不理會道:“我才不會怕你的,我會一直住在你這里,直到你吐出五十萬?止。這年頭,‘笑貧不笑娼’,名節算什么?錢才是第一!彼傺b不在意。“我——就——要——賴——下——去!

  宋騰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愣了一下,隨好悶笑道:“好!

  美麗可愛的小姑娘,今夜就——”握住蓉蓉的手!芭c我同床吧!”他故意裝得很“污穢骯臟”。

  “色狼!”蓉蓉用力推開宋騰,往大廳跑。

  “哈哈!哈!”宋騰大笑!罢媸莻青澀的小孩!

  他用力關上門,對著門道:“明天見了!

  蓉蓉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得七竅生煙。

  這會兒,“宋花瓶”是完全看穿她了。不行!為了綠花花的鈔票,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逼宋騰到屈服?止。

  宋騰躺在若大的床上,心兒仍在怦怦直跳。

  可惡!這會兒,他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竟讓他有些心動。

  以前,她都綁個長辮子,好像是個男人,畢竟,她五官線條分明:兩道劍眉,鷹勾鼻,深凹眼,薄巧的雙唇……給人很深刻的印象,像是超級大酷哥。

  可是,現在全變了。

  剛才,她裝神弄鬼地解開長發,讓宋騰傻眼了。

  細細打量她,他才又發現她的另一種風采,特殊無人能及的“風格”。

  坦白說,她的長相,不太像是臺灣人,倒像是……是哪里人呢?一時間,宋騰也想不起來。

  反正,長發配上突出的五官,令她的女性裝扮看起來明媚動人,并略帶有神秘感。

  這種“味道”,竟讓宋騰有些動容呢!

  博學多聞的宋大院長,飽富盛名的外科權威醫師宋騰,如果問他:女人對他而言,是什么呢?

  他一定會這樣回答——這是眼睛,這是嘴巴,這是牙齒,這是頭發,這是心臟,這是胃、這是肝……拉拉雜雜一大堆醫學名詞。

  那——女人跟男人有何差別呢?

  差別?

  他也會老實說:“差別說是在器官上有的地方不一樣!

  對他而言,男人與女人是一樣的;同是一種動物,同是人類,生病是要吃藥,必要時要開刀……他根深帝固地認?——人,都是平等,都是相同的。

  所以,他對他“女人”樣;不管是肌膚,臉蛋,用香水,泡澡……他一點都不認?奇怪,反而覺得是正常的。

  看過很多高矮美丑胖瘦,無法勝數的女人,他?她們診治或開刀,從不帶任何感情,也沒有感覺,就是說他的心跳頻率是一樣的。

  不過,這次,宋騰竟發覺,剛剛與“小子”眼對眼的——他的心臟,就好像失控的火車頭一樣,煞車不及。

  睡在沙發上,蓉蓉突然驚醒。

  宋騰有意令她知難而退。他已把其他三個房間統統鎖起來,包括棉被。

  所以,蓉蓉可是只能和衣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現在正是寒流來襲,她望著窗外的迷霧重重,在透明窗上染上了一層好深的霧氣。

  令她想起了地勢高峻、崎嶇,氣候嚴寒,空氣稀薄的可愛家鄉。

  腦海中家鄉的景象,突然間變成“宋花瓶”一絲不掛的裸體……蓉蓉用力甩甩頭,可惡!才一天,他的身影卻已讓她心蕩神搖了。

  她雖百般嘲弄宋騰的“女兒樣”,可是——心底卻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帥得很。

  他是“花瓶”沒錯,但卻是上好的、獨一無二的花瓶呢!

  他有女人的美,清逸脫俗的美,楚楚可憐的美,風姿綽約的美……又是赫赫有名的大醫師、大院長,憑這條件,真是會有一車子愛慕者送上門才對!

  而她,只不過是過客罷了,臺灣不是她的家,她的家鄉,在遙遠的“世界屋脊”。

  不想了。她對自己說,趕快想辦法讓宋騰吐出錢來才是正事。

  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該怎?辦呢?

  對!佔用浴室。她?自己想到這點子,而高興地燦爛一笑。

  宋騰悠悠醒來,昨夜寒流來襲,他睡在暖綿綿的羽毛被里,好舒服。

  一離開床,他立刻冷得發抖,他套了件睡袍,一抹得意的微笑在他臉頰上滑過,嘻嘻——“小子”沒棉被蓋,搞不好冷得受不了跑掉了,這樣最好,讓她早點打退堂鼓吧!不過,宋騰的嘴角驀地垂下,她若真的走了,他豈不是再也見不到她?失意的心情莫名地升起。

  “小子!”宋騰急急地開門!靶∽!”他對著長廊喊。

  沒有回音。

  她……該不會真的走了吧!

  “小子!”他又大喊了一次。

  只有寂寞的大廳回應他。

  宋騰有些后悔了。

  他——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嗎?

  “小子!”他巡視四處,有些難過地,他走到餐廳,歎了口

  氣。

  這聲歎息還未結束之前,他聽到浴室里傳來簌簌的水聲。

  “小子!”他屏息傾聽!靶∽!是你嗎?”

  “哈哈——”浴室傳出笑聲!拔也粫荒銚魯〉模乙谠∈液煤门輦熱水澡……哇!你的按摩浴缸好棒呢!你的香奈兒在這里,到你上班前,我是不會出來的!

  失望難過轉?惱羞成怒!斑@太過分了!我的按摩浴缸,我的玫瑰香精——你居然敢霸佔我的浴室?”宋騰太陽穴上的青筋暴露,雙拳緊握著。

  “什么是‘海蟑螂’呢?我們就是有本事白吃白住白喝白拿白用!苯又∈遗d起一陣訕笑。“哇!上等的玫瑰香精呢!”

  蓉蓉在浴槽里舉起修長的美腿。你服不服輸!快付我遣散費吧!”

  “‘白’小姐——”宋騰氣結咬牙的聲音傳來。“我不會那么好打發的。自古以來,女人都是輸給男人的。”

  他轉身走向另外一間浴室。

  白小姐?蓉蓉暗笑——她有新的外號了?

  宋騰坐在院長辦公室內。

  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因為,今早,他沒有噴香水,缺少了香奈兒香水的味道,他根本無心工作。

  可惡!她居然敢用他的按摩浴缸?還不給他香水?

  他一定要想個法子,讓她吃不到、用不到、喝不到、撈不到……他腰桿挺得筆直,站起身來,往外走。他要去找鎖匠開門。

  他提早下班,皮箱里,裝著一把能解救他的“萬能鑰匙”。他鬼詐笑著,只要有這些鎖匙,她就沒轍了。

  他走進門,不出所料,蓉蓉果真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這鮮乳很好喝,還有烤面包,不錯,沙打醬也很不錯呢!”她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

  看著狼吞虎咽,扒光了桌上所有食物的蓉蓉,宋騰看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好不好吃?”他故意問她。

  “好吃好吃!彼隣N笑!岸遥娨暪澞恳埠芎每,你的音響設備更是不同凡響!

  宋騰臉色一變!澳氵B我的音響也敢碰?”那音響,可是花了他快三十萬呢!

  “對。俊比厝匮b傻!拔沂峭涟,我都不知道怎?使用CD片,我試了好久,還是不會用,我一不小心,手中的CD片,就掉在地上,然后——”她聳聳肩,不再談話。

  也不用等她說完,宋騰已沖進他的視聽室!疤!我的CD!”地面上好多音箱,已被破壞了,上面有好多刮痕,被搓了好幾個洞。

  “對不起,我沒碰過音響,我很好奇,所以,想拆下來瞧!比厝卣f得倒輕松。

  “沒碰過?”宋騰都快氣炸了。

  不能發火,宋騰“警告”自己:若是發火,就中她的計了。你要以智取勝,才會是最后的贏家。

  “怎樣,若你不給我錢,我還會繼續破壞,還是乖乖付遣散費吧!”蓉蓉又再逼他。

  宋騰嘴角抽搐道:“別以為我會怕你,只不過我是個君子,不會對你非禮,否則,你就死得很難看!”

  “你——”蓉蓉不敢吭聲了。

  “咱們繼續斗,我發誓兩個星期內,絕對要你自動投降!彼攀牡┑

  宋騰把冰箱鏈子鎖起來,讓蓉蓉開不了。

  浴室也鎖住。

  他想到更惡毒的一計。

  要讓蓉蓉過著沒水、沒電、沒食物的原始生活,教她受不了,只好乖乖地打退堂鼓。

  所以,只有他在的時候,熱水、自來水才開?,出門上班時,他就用著特制的鎖將所有開關鎖住。

  民生第一就是水,沒有水,他相信“小子”鐵定住不下去。

  而蓉蓉,卻不知道這是怎?回事。

  只要宋騰一走,她似乎就過著黑暗的生活,沒水沒電,只能靠太陽的日光及恩賜的甘霖。

  這好像是在家鄉的生活,不同的是:她現在是被關在水泥墻內。

  正在此刻,她卻接到了消息。

  一群人,已千里迢迢,從家鄉來到臺灣,準備捉她了。

  現在,她不是不走,而是不能走;即使過得再艱困,她都得賴在“宋花瓶”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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