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上西區(qū) 圣里摩大樓A棟十樓
看著云其瑞熟練地架起點滴架,為司徒樂樂吊點滴,云其學(xué)忍不住問道:“怎么樣?很嚴重嗎?”
云其瑞搖頭,“還好,打瓶葡萄糖,再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到底被打了什么藥?為什么會睡得叫都叫不醒?是安眠藥還是鎮(zhèn)定劑?”
“安眠藥和鎮(zhèn)定劑確實都可以讓她昏睡不醒,但是要讓她昏睡不醒又同時降低血糖、心跳的,只有琥珀水!痹破淙疠p聲說著,同時起身往外頭走。
云其學(xué)看了看熟睡的司徒樂樂一眼,伸手替她蓋好被子,然后走到客廳去找云其瑞。
云其瑞正在吧臺前煮著咖啡,額前有一撮瀏海垂落,使得他本就好看的臉益發(fā)顯得俊逸逼人。
云其學(xué)來到吧臺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云其瑞攪動著滾煮中的咖啡,“瑞,什么叫琥珀水?”
“降低血糖的一種藥,只要一點點就可以降低血糖,幸好對方只是想讓她昏睡,所以用了很低很低的量,否則這丫頭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就算勉強救回來,全身的器官也會受損,造成她一輩子的后遺癥!
“這么嚴重?”
云其學(xué)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是!任何一種藥都是雙面刃,用得恰到好處可以救人,稍有不慎的話,就會遺憾終生。對了,這丫頭怎么會遇上這種事?我調(diào)查過,她是個單純的大學(xué)生,她的父母親也是單純的公務(wù)員,哥哥則在大學(xué)教書,都不可能與人結(jié)怨,況且她是第一次出外、第一次來美國,更不可能與人結(jié)怨,除非……”
云其學(xué)接口道:“除非是沖著我們來的。”
“確實,否則無法解釋她為什么會被注射琥珀水,還差點送命!
云其瑞看著時鐘讀秒,三十秒一到,他立刻熄火倒出咖啡,并端了一杯給云其學(xué)。
“其學(xué),在發(fā)生這件事情之前,有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云其學(xué)搖頭,邊喝咖啡邊說:“沒有,以往拍片,多多少少都會遇上一些地痞流氓來找麻煩,這次卻順利得很,一個也沒有。”
“但你不是差點撞機嗎?”
“撞機?那是意外,畢竟我們所申請的是封鎖橋面上的車輛進出,對于空中交通并沒有一并申請封鎖,所以才會發(fā)生撞機意外!
“是嗎?”
云其瑞眉頭一擰,顯然不太贊同云其學(xué)的說法。
他對任何大小事情都很留意、謹慎,特別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他更是不會疏忽。
云其學(xué)微微一笑,明白云其瑞的想法,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于彼此還不夠清楚、不夠了解嗎?
“我知道你懷疑,但我已經(jīng)查過了,那架輕型飛機真的是意外闖入,況且飛機駕駛也和羅杰一起在空難中喪生了,你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其實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如果沒有這次的撞機事件,我和樂樂不可能住進醫(yī)院,如果我和樂樂沒有住進醫(yī)院,那么樂樂就不會遇上這種事,劇本也不會被偷了!
“什么?劇本被偷?”
云其瑞驚訝地問。
“是啊,我交給樂樂的劇本被偷了!
“那劇本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為什么會被偷?”
“可能的原因很多,或許是同行相忌,或許是有人想預(yù)先知道劇情內(nèi)容,也或許是……”
云其學(xué)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房間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接著他便看到司徒樂樂拖著點滴架、穿著睡衣,搖搖晃晃地從房間里晃了出來。
“好香啊!好香的咖啡味。”
云其學(xué)和云其瑞兩人對看一眼,同時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這丫頭居然讓咖啡味給香醒了,莫非她有個狗鼻子?
司徒樂樂搖搖晃晃地來到吧臺前,歪著小腦袋瓜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兩個男人,迷迷糊糊地說道:“好香喔,我聞到好香的咖啡味……”
話才說到一半,司徒樂樂的身子便歪歪斜斜地往前撲,云其學(xué)眼明手快地急忙攬住她,云其瑞也趕緊上前檢查她的心跳、脈搏,然后對云其學(xué)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云其學(xué)接著她,輕聲罵道:“樂樂,你還病著呢,怎么可以起來?”
司徒樂樂傻呼呼地對著云其學(xué)一笑,小腦袋瓜很自然地往他胸前靠去,眼睛還放心地閉上、小手緊緊抱住他。
“可是人家聞到好香的咖啡味!人家從小就很喜歡喝咖啡,睡不著的話,只要一喝咖啡就可以立刻睡著喔!”
正喝著咖啡的云其瑞聽到這話,差點把嘴里的咖啡給噴出來。
什么?一喝咖啡就睡著?世界上哪有這種人?誰不知道咖啡是提神的,怎么這丫頭說一喝就睡著,而且還是立刻?
云其學(xué)的反應(yīng)就比較正常,因為他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司徒樂樂的胡言亂語,對于她會講出這種一喝咖啡就睡著的話,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打橫抱起司徒樂樂,對云其瑞說道:“瑞,劇本的事就麻煩你去查,我?guī)н@個小迷糊去睡覺。”
jjwxc jjwxc jjwxc
當(dāng)司徒樂樂再次醒過來時,黑夜早已降臨大地。
舒舒服服地窩在床上,司徒樂樂完全不想動,因為她睡了個好舒服的覺,這是她到美國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場覺了,而且她還夢見云其學(xué)呢!
嘻!想到那個夢,司徒樂樂不由自主地笑出聲。在夢里面,她可是狠狠地修理了那個好色、粗魯又喜歡?岬拇髮(dǎo)演一頓哪!
她甚至還夢見他跪地求饒,自愿無償?shù)貫樗匆、拖地、燒飯、煮菜,以彌補過去對她的不禮貌還有欺負。
想到云其學(xué)圍著圍裙、戴著墨鏡在廚房里煮菜的樣子,司徒樂樂就忍不住竊笑,“好好笑,實在太好笑、太好笑了!”
這時,云其學(xué)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什么事這么好笑?居然能讓你笑得從床上跌到地下?”
司徒樂樂一愣,這才發(fā)覺自己真的從床上跌到地下來,還摔得四腳朝天呢!
她翻過身子,像只毛毛蟲似的蜷縮在地上,向站在門口那個很討人厭的男人看去。
這一看還真不得了,司徒樂樂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急忙爬了起來,揉揉眼睛再看了一次,果真沒錯!這個打從盤古開天以來,古往今來、宇宙無敵的超級大色狼,居然光溜溜的沒穿衣服,只在腰上圍了一條小毛巾,而且那條小毛巾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只是讓人更注意他。
司徒樂樂又揉揉眼睛,往前爬了幾步,借由客廳里透進來的光線,由下往上、仔仔細細地瞅著他看。
哇!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只色狼的身材更好了,肩膀?qū)掗、胸膛厚實不說,最重要的是,他的腰精瘦有力、腿筆直修長,至于他的屁屁嘛——
司徒樂樂歪著腦袋瓜,一副很想爬到后面看清楚的色樣。
看到司徒樂樂一臉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模樣,云其學(xué)簡直哭笑不得。
怎么,敢情時代已經(jīng)變了?從前女孩子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裸體,不是又叫又逃、跑得不見人影?怎么這丫頭卻一副很想撲上來、扯下他腰上小毛巾的模樣?
云其學(xué)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小色鬼,再看下去我要收錢了喔!”
聽到要收錢,司徒樂樂連聲抗議,小小的身子馬上坐了起來,“是你自己要穿成這樣給人家看的,怎么可以收錢?再說,你不穿衣服跑到我的病房來,我沒跟你收擅闖費已經(jīng)該偷笑了,居然還想跟我收錢?”
云其學(xué)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小東西,有幾件事你大概還沒搞清楚,不過沒關(guān)系,本大導(dǎo)演可以大發(fā)慈悲、免費告訴你。第一,這里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而你——司徒樂樂小姐這三天就睡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第二,這里既然是我家,那么我想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抗議、干涉的權(quán)利。第三,你已經(jīng)在我家住三天了,也睡了我的床三天,依照圣里摩大樓的租金來計算,你一共欠我二千二百二十五美元,再加上你剛剛看了我兩次,以一次收費一百元來算,兩次就是兩百元,所以你一共欠我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如何?你要現(xiàn)在給,還是我從你的薪水里扣?”
司徒樂樂的下巴簡直快掉了,一張可愛又紅撲撲的小臉顯得有些傻傻的。
什么?
這里是他家?這是他的房間?
她扭過頭看著身后昏暗的房間。在昏黃的光線下,隱約可以看見房間里有張極大的床,在離床不遠的地方鋪著地毯,地毯的盡頭是流線型的椅子及桌子。床的正對面有一架液晶熒幕電視,還有整套的音響,而床的另一邊則是一大扇的落地玻璃窗,從玻璃窗向外看去,紐約的夜色盡收眼底。
這里的確不是醫(yī)院,因為醫(yī)院病房不會有液晶電視和音響,而且醫(yī)院病房里也不會有落地玻璃窗,更看不見紐約夜色。
這里……真是他的家?
她不自覺地結(jié)巴起來,“我、我為什么會在你家?我記得自己……是在醫(yī)院的,為、為什么會跑到你家來?”
惡作劇的想法倏然浮上云其學(xué)腦海,他跨前幾步,拉起坐在地上的司徒樂樂,“你忘記了?”
司徒樂樂搖頭,臉上寫滿疑惑,“當(dāng)然,我如果記得的話,還需要問你嗎?”
“那好,我很樂意提醒你,你讓人打藥了!
經(jīng)他這么一提,司徒樂樂才隱隱約約地想了起來。她記得自己在病房里很高興地看著劇本,還很努力地演著劇中的角色,希望能激發(fā)出好點子、賺些學(xué)雜費,不過因為有個兇巴巴的護士跑進來,害得她點子想不出來也賺不到錢,連劇本都掉了……劇本掉了?
一想到劇本掉了,司徒樂樂不禁臉色發(fā)白, “我……”
“你想起來了?”
她艱難地點頭,“嗯!我想起來了,有個很兇很兇的護士跟我說要打針,起先我是不想讓她打的,因為打針很痛,可是她好兇,又堅持要打,然后……然后我就暈了,然后……劇本就不見了。”
說到最后,司徒樂樂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楚,臉上也寫滿心虛。
怎么辦?他會不會生氣?畢竟那是很重要的劇本,是他正在拍的電影的劇本哪!劇本掉了,他一定很生氣吧?不,不對,應(yīng)該不是很生氣,而是非常非常生氣,還是氣得想殺人的那種生氣。
但她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學(xué)生,就算賠光身上所有的錢,也賠不出一本新劇本給他。況且,光看劇本就要收三萬五千元,現(xiàn)在劇本掉了,豈不是要更多錢?
她心虛地玩著手指頭,“你……是不是很生氣?”
云其學(xué)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故意冷著聲音說道:“是啊,唯一的一本劇本掉了,換成是你,能不生氣嗎?再說,那上面還有我辛辛苦苦修改的成果,現(xiàn)在就算重新再找一本,也找不回我原先的靈感和創(chuàng)意了。”
司徒樂樂低著頭不敢抬起,“那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你的電影怎么辦?”
“當(dāng)然是拍不下去了!
“拍不下去?那不是要賠錢了?”
“沒錯,先前所花的八千多萬美金,全數(shù)泡湯,而且……”云其學(xué)故意停頓了下。
“而且什么?”
“而且還得繳違約金。”
“違約金?什么違約金?”
云其學(xué)走到她面前,瞅著她低頭的可愛模樣,“你還沒到美國來就先找了那么多廠商贊助,現(xiàn)在片子拍不下去了,自然得付這些廠商違約金,所以前前后后將近二億的花費,全部都要你負責(zé)!
司徒樂樂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一張小嘴微開,久久合不起來,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我……我負責(zé)?”
“沒錯,因為你弄丟了我的劇本,害得我不能繼續(xù)拍片,不是你負責(zé)會是誰?”
司徒樂樂真的快昏倒了,“我……我……”
云其學(xué)忍著笑,繼續(xù)繃著臉說道:“還有!
司徒樂樂跳起來,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還有?”
“你讓人注射了藥物,喪失神智,任憑我怎么捉都捉不住你,所以你……”
司徒樂樂簡直不敢再聽下去了,“我……怎么了?”
云其學(xué)目光一閃,“你得負責(zé)!
“負責(zé)什么?”
“負責(zé)我的名譽損失!
司徒樂樂緊張地問。
“什么名譽損失?”
“被一個黃毛丫頭逼著上床,我的名譽還能不損失嗎?你以為我為什么穿成這樣、以為我為什么把你帶回家?這全都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不把你帶回來,還能把你留在醫(yī)院里嗎?”
司徒樂樂大驚失色,大大的眼睛在云其學(xué)近乎全裸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是一件連身、長度到大腿左右的米老鼠睡衣。
她什么時候穿上米老鼠睡衣的?她根本沒有米老鼠睡衣,為什么會穿著米老鼠睡衣?是誰幫她換上米老鼠睡衣的?
一種無法形容的驚慌和恐懼從司徒樂樂心底升起,她怔怔地抬頭看云其學(xué),想從他臉上得到答案……
咦?人呢?
人怎么不見了?
司徒樂樂正奇怪云其學(xué)怎么會突然消失不見時,赫然聽到從門口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沒多久,那笑聲就變成大笑,然后又變成狂笑。
司徒樂樂跑到門已看,發(fā)現(xiàn)云其學(xué)居然趴在墻上笑得全身顫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你實在、實在……”
云其學(xué)笑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他導(dǎo)演當(dāng)太久了,所以變得很會演戲,還是這丫頭實在太好騙了?竟會對自己的胡說八道信以為真。
司徒樂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會突然笑成這樣,難道有發(fā)生什么好笑的事情嗎?
可當(dāng)她看到云其學(xué)臉上那抹惡作劇的笑容時,她突然懂了。
她指著云其學(xué)質(zhì)問:“你騙我,對不對?”
云其學(xué)沒說話,依舊伏在墻上笑不可抑。
司徒樂樂頓時氣瘋了,她想都不想地便撲上前,一把將云其學(xué)推倒在地,然后掄起小拳頭對他一陣亂捶!澳氵@個王八蛋、臭雞蛋,你好過分,居然敢騙我?我打你、打你、打你……”
云其學(xué)笑得仰躺在地上,不痛不癢地任由司徒樂樂在他身上亂打。
“我這么相信你,你居然騙我?”
云其學(xué)邊笑邊伸手揪住她的手,“這件事不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要怪我?”
“那當(dāng)然,誰教你兇得要命,動不動就說要砍我的預(yù)算,你不知道拍電影最重要的就是資金嗎?”說到這兒,云其學(xué)臉上的神情慢慢嚴肅起來。
“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我的工作就是監(jiān)督你用錢的情形啊!再說,我根本沒亂砍你的預(yù)算,也沒叫你辭退哪個工作人員,我只不過希望你能讓我工作、希望你拍片的速度快些而已!
司徒樂樂小嘴嘟得半天高,渾然忘了自己正跨坐在云其學(xué)身上,而這個男人沒有穿衣服。
“你應(yīng)該曉得,我拍片子一向快不起來,而且在劇本都還沒搞定的情況下,我怎么可能快得起來?”
提起劇本,司徒樂樂小嘴嘟得都快可以吊上十桶冰淇淋了,“可是現(xiàn)在劇本掉了、電影也拍不下去,而你又要我賠錢,我……”
司徒樂樂說著說著眼中便泛起了淚霧,大有一觸即發(fā)、隨時準備嚎啕大哭的打算。
見她一副即將大哭的樣子,云其學(xué)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有些心軟,自己的玩笑似乎是開得過火了。
他翻起身,一把將司徒樂樂摟入懷中,正想安慰她,司徒樂樂已經(jīng)大哭起來。
“哇!沒救了,我要當(dāng)一輩子的窮光蛋了,不,是兩輩子、三輩子的窮光蛋,就算把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和我都賣了,也賠不起啊,我、我……哇!”
云其學(xué)頓時慌了手腳,他一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是這種嚎啕大哭,更會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他手忙腳亂地摟著司徒樂樂,大手不住地撫著她披散的長發(fā),低聲哄道:“別哭了,你真是超級好騙的小傻瓜,哪有人拍戲只準備一本劇本,而且劇本掉了也和你無關(guān)!就算真的因為劇本掉了而停拍,那瑞他們自然會出面收拾善后,怎么樣也輪不到你這個小助理制片賠錢!
正哭得不開可交的司徒樂樂哪里聽得進去,她繼續(xù)抽抽噎噎地哭著,淚水弄得云其學(xué)的胸前一片濕濡,她的嘴里還不清不楚地咕噥著:“可是你還要我付房租錢,還有看劇本的三萬五千元,就算我把自己賣了也付不出來啊,哇——”
云其學(xué)一時之間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丫頭居然當(dāng)真了,他隨隨便便說的話,她竟然信以為真!
現(xiàn)在可好,怎么樣才能讓她靜下來?再不讓她靜下來,睡在隔壁房間的云其瑞可要起床看熱鬧了。
無法可想的情況下,云其學(xué)只好使出他的第一百零一招,也是最有效門一招,那就是堵住司徒樂樂的嘴,讓她哭不出來。
于是他托起司徒樂樂的下巴,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前,吻住了她的唇。
這招果然有效,司徒樂樂果真不哭了,事實上她也哭不出來,因為她連氣都快喘不過來,哪還有工夫哭。
她推打著云其學(xué),嘴里嗚嗚地抗議著。
但她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云其學(xué)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所以他一把扣住司徒樂樂的手,吻得更深了。
天!她好甜、好香,而且她的唇好軟、好誘人。
他從來就不喜歡這種黃毛丫頭,也從沒想過要和這種麻煩的丫頭打交道,他一向喜歡成熟女人,尤其是那種兼具知性與美貌、知所進退、不纏人、不黏人的女人,更能贏得他的歡心?伤F(xiàn)在卻吻了一個又小氣、又喜歡強詞奪理的丫頭,更令他無法置信的是,他居然覺得吻她很舒服,該死!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吻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甚至還包括一些好萊塢的知名女星,但這些女人都沒給過他這種感覺、這種想好好地吻她的沖動。
為什么?他不該如此的。
想著,云其學(xué)抬起頭,看著身下那已經(jīng)被他吻得忘了哭泣、一張小嘴微開的司徒樂樂。
“你……在做什么?”
司徒樂樂呆呆地問!
云其學(xué)爽快又干脆地答道:“吻你,現(xiàn)在把眼睛閉上,我還要再吻你,我要再確定一次那種感覺!
司徒樂樂哦了一聲,果真乖乖地閉上眼睛,云其學(xué)再一次地覆上她的小嘴,重重地吸吮著、親吻她嬌嫩的唇。
該死!他還是覺得她吻起來很舒服,而且這次他還有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光這樣吻她還不夠,他要更多的她。
他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她粉嫩的頸項,再沿著頸項往下移,尋找她尖挺飽滿的酥胸,可衣服阻擋了他,所以他動手拉下那件米老鼠睡衣,直接襲上她雪白的豐潤,熟練地舔舐、啃咬、吸吮。
司徒樂樂渾身一顫,還弄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只是無助地攀著他。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曉得她好熱、胸口好脹,尤其是他的手所碰觸的地方更是又熱又脹又痛,讓她好難過……
等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她不是在做夢吧!他的手怎么會在自己身上?
司徒樂樂猛地張開眼睛一看,果真看到云其學(xué)的大手正停在自己胸前,而他的嘴……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后,伴隨著的是一聲男子的悶哼聲。
“色狼、不要臉!你居然敢……我……”
司徒樂樂又羞又急又氣,連話都來不及說完,便匆匆忙忙地躲入房間里、重重地將門關(guān)上,留下云其學(xué)痛苦地躺在地上,兩手捂著胯下、臉色一片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