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健被殺了?”瀨戶雅子美艷的眸子眨呀眨地,若有所思的看著高杉洋也,“誰干的?”
高杉洋也懶洋洋地道:“不清楚,他的尸體是在醫(yī)院外頭被發(fā)現(xiàn)的,警方已經(jīng)把他列為殺死原野俊一的頭號嫌疑犯!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間醫(yī)院?”
“你問我我問誰?那天我可是去原野家執(zhí)行你下的命令了,至于村健那家伙究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外頭,不在我的職責范圍之內(nèi)!
瀨戶雅子冶艷的一笑,“你很不喜歡他!
“那家伙瞎了眼睛,當我是他可以指使的對象,要不是我度量一向大,他早就見閻王去了!
“委屈你了,洋也!睘|戶雅子將臀部移到他的腿上,一只手往他挺健的腰間一擱一收,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胸口,緩緩地解下他襯衫的第一顆扣子,把手探了進去。
“你想干什么?”高杉洋也伸手阻止她的妄動,一道濃眉高高的挑起。
“慰勞你啊,洋也,你不喜歡?”她眼波流轉(zhuǎn)的望著他。
“黑子呢?你這么快就忘了他了?”
“他被關進牢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五年之內(nèi)他是出不來,難不成要我為他守身如玉?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彼浜咭宦。
她可不是什么貞節(jié)烈女,她是愛黑子,但愛的是他的權勢和金錢,少了這兩樣,黑子對她而言,不就是跟路邊的任何一個男人一個樣?她跟了黑子這么多年,現(xiàn)在他坐了牢,她是可以自由的飛了。
高杉洋也推開她,走到吧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飲盡,眸子則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我以為你很愛他呢,這半年來,你的一連串動作難道不是為了替他報仇?”
“那是做給人家看的,我要的可不只有這個!
他突地哈哈大笑,末了,微瞇起眼,“難怪你不叫我殺了風淮恩,你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她微微一笑,“你說呢?”
“你這女人愛的不就是錢而已!
“還是你最了解我,洋也。”瀨戶雅子柔軟的身子向他偎了過去,雙手緊緊的環(huán)繞住他的頸項,“我要你當我的男人。”
“我沒錢。”高杉洋也冷笑的仰頭又喝下一杯酒。
“我有,而且將要多得我們一輩子都吃穿揮霍不盡!钡拍烁呱佳笠,這世上再也沒幾個男人敢要黑子要過的女人。
“紅葉的錢還不夠多嗎?你的胃口太大了,永遠不會有滿足的一天!彼梢哉f是跟她從小一塊長大,他太了解這個女人。
瀨戶雅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松開手,“在沒找到那個人之前,紅葉永遠不會真正屬于我,我只是代幫主,你忘了?如果幫主回來了,我就什么都不是,紅葉的一分一毫都不屬于我,我得替自己的未來打算!
“幫主已經(jīng)失蹤快二十年,其實,你可以大大方方正式的宣告接任幫主,他不會再是你的威脅!备呱佳笠膊唤(jīng)意的隨口謅句。
二十年前,紅葉幫與鷹幫在日本九州發(fā)生火并,當時紅葉幫的幫主下落不明,連他四歲的小女兒也一塊失蹤,幫里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后來兩幫的火并告一段落,鷹幫自此在黑道消聲匿跡,紅葉幫的勢力則在代幫主瀨戶神一的帶領下日益壯大。
聞言,瀨戶雅子幽幽地瞪著他,“你怎么這么說?這二十年來,我父親可是動員了所有人力去尋找老幫主和他女兒的下落,而且連幫主這兩個字都不敢用,別把我們說得如此忘恩負義,只要找得到他們,我隨時會把位子讓出!
“也就是因為不想落人口實,所以我才如此為自己積極打算,先是黑子,現(xiàn)在是風淮恩,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壓根兒沒有想
占住幫主之位不放的企圖,這些年……我真的夠累了!
“你以為你可以在風城家的人身上撈到什么好處之后,還能全身而退?”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她媚眼橫生的笑了,“親愛的洋也,我當然不會笨到讓他們發(fā)現(xiàn)是我在幕后操縱這一切!
“你當他們幾個兄弟是傻瓜?”那就是她的愚蠢與悲哀。
“當然不,我找你去暗殺風淮恩不就是擺明著要找他們麻煩嗎?更因此讓俄國黑手黨的黨員們都知道,他們頭目的情婦對黑子是如何的忠貞,到時候我若一死……在道上還能得個美名,風城四少又能拿個死人如何?”說著說著,她的眼眸不禁越來越亮。
仿佛,白花花的鈔票已經(jīng)進了她在美國波士頓的銀行帳戶,而她從此隱姓埋名,跟著這個男人共度一生。
高杉洋也挑高了眉,越來越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樣,“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久之后你就懂了!
“你看起來很有自信。”
“當然,那個女人可是我花了半年的時間千挑萬選出來的,她會達成我交代給她的任務!
“那個女人?誰?”
瀨戶雅子詭譎一笑,“秘密。”
。
從秦舞睜開眼醒來之后,就沒有再看見風淮恩,她已入院三天,左腿上纏著繃帶,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悶得讓人發(fā)慌,除了濱四太太每天帶著雞湯補品在醫(yī)院里忙進忙出,她的病房里從沒進來過第二個來探病的人。
今天卻是個例外,一早就沖進一個男人,手里大包小包的都是她愛吃的水果零食,水蜜桃、櫻桃、牛肉干、魷魚絲……還有一堆她一眼望不透的東西,塑膠袋包得密實。
“舞兒!你還好吧?爸爸來看你了!蔽缫箤|西擱在桌上,一臉憂心的坐在床邊看著臉上沒什么血色的秦舞,“你沒吃東西嗎?怎么臉色那么蒼白?你可是個病人,怎么可以不好好吃東西
呢?“
秦舞沒回話,反問道:“二少爺出了什么事嗎?”
“唉,也沒什么,只是道上近來不太平靜,我不太放心離開,總得找個人來替,我才能走!
“喔!鼻匚栎p應了聲。
住院三天,他這個當爸爸的到現(xiàn)在才來看她,想也知道定是風御海那頭出了什么狀況,在他父親心中,風家兄弟的事絕對比她這個女兒重要,就算她心中再不平也沒用,因為她跟父親的命是風家救的,沒有風家就沒有他們父女倆,他們理所當然要為風家效命一輩子。
而風御海是風家的重心,爸爸從他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更是風老爺臨終托付他的神圣使命,注定好了,這輩子爸爸要聽風御海的話,以他的命令為依歸,犧牲一切也再所不惜。
所以,這個不太像理由的理由對她而言,其實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沖擊。
“你還好吧?腳還疼嗎?我聽三少爺說,你是為了替他擋子彈才受傷的?”午夜關心的問著。
風淮恩也知道她是為了替他擋子彈才受傷的嗎?他卻連一次都沒來看過她,一眼都沒有。
“不是,是那個人槍法太破,不小心才射中我的!彼刹幌胱尭赣H知道,她為了一個連看都不愿意來看她一眼的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槍法太破?
“舞兒,你當爸爸是呆子嗎?”午夜嘆了一口氣,搖著頭。
秦舞瞄了父親一眼,父親那一瞬間似乎老了十歲的身影突然讓她覺得鼻酸,不覺地放松了警戒的神經(jīng),淡道:“是又如何?你該感到很高興、很欣慰才對,有一個人可以拼了命的保護你護之唯恐不及的主子,替你分憂解勞。”
“是,有人可以如此盡心盡力的保護著風家少爺我當然該高興,但你是我女兒,親生女兒,你不會以為我忘了這一點吧?”
聞言,秦舞挑了挑眉,詢問的望著他,“爸爸?”
“趁著這次受傷……你出了院就跟我回紐約吧!痹僭趺凑f她都是他的女兒,就讓他保有一點點私心,他不能讓她再留在這里,留在風淮恩身邊,那讓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仿佛,隨時會失去她……
“不!我不能走!”那家伙要殺風淮恩,他的好槍法只有她了解,他如果真要殺一個人,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你非走不可!蔽缫沟膽B(tài)度更是強硬。
“爸爸!你明知道風哥哥會有危險,而且上次他還受了傷,現(xiàn)在怎么可以莫名其妙把我支開呢?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保護風哥哥,我……”
“誰準你這么叫三少爺來著?三少爺就是三少爺,你已經(jīng)不是四歲的小女孩了,該懂得尊卑進退,三少爺是不會跟你計較,但你自己該知道分寸!闭f著,午夜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給看透、看盡,“你不會又開始癡心妄想著當上風三少夫人了吧?舞兒?”
“誰希罕那個位子!”她愛戀著風淮恩,可不是因為可以冠上那個可笑的虛榮頭銜。
“你最好不希罕,若讓二少爺知道你有這樣的心思,風家就沒有我們父女倆容身之處!
又來了!秦舞頭痛得想低吼。
“那就走,二十年的做牛做馬夠抵債了。”多少個午夜夢回,她多么希望自己跟風淮恩不是主仆的關系,那么,或許她可以愛他愛得更直接一些、果敢一些,不必這樣畏畏縮縮,像是偷腥一股。
她也不用自卑。
她是那么傲的一個人啊,在每一個人面前,唯獨風淮恩,他溫柔的對待反而讓她感到自慚形穢,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完美,完美到讓她自覺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沒想到秦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午夜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地罵道:“我不準你再說這樣的話了!風家對我們的恩情是生生世世也還不了的!你給我牢牢記!聽見沒有?”
“死了總還得了了吧?”秦舞嘲弄的冷笑,“瘸了呢?”
“你!”午夜激動的站起身,眼眶微紅的瞪著她,“你就非得眼巴巴的愛著三少爺嗎?你就不能去愛別的男人?”
她十七歲那一年,高中還沒畢業(yè)就讓他送走,為的就是不想她那種不切實際的少女情懷,破壞了他們與風家的關系,身為風城總管,他不能讓女兒真的愛上了主子的兒子,那大忘恩負義了。
沒想到,秦舞去就讀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那一年,風佩就死了,接掌風城的風御海企圖心比起其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野心太明目張膽了,當然更不會養(yǎng)虎為患,就這樣父女一別七年,這七年來只見過幾次面,像對陌生人。
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她好嗎?但秦舞的骨子里有著他年輕時的傲骨與潛藏的豪放,是只壓抑不住光芒的火鳳凰,冷漠理智和獨立都掩蓋不住她愛上一個人時的激狂與不馴。
總以為時間或多或少可以沖淡一切的。
“這輩子我最愛的就只有他一個,就算我嫁了別人也一樣!彼靼鬃约旱男牧耍且挂姷剿麚碇爸亲拥奶圻依稀在她胃里翻攪。
聞言,午夜終是死了心,“既然如此,那你現(xiàn)在就跟我走,半刻也不必留在這里了。”
秦舞不可思議的看著父親,“我的腿傷還沒好,你沒看見嗎?”
“我可以背你離開!
“就為了我愛風淮恩,所以你迫不及待、連我的腿傷都不顧的就要我離開日本?是這樣嗎?”
“是這樣沒錯,我現(xiàn)在就去替你辦出院手續(xù),今生,你是別再想見到三少爺了!闭f著,他轉(zhuǎn)身離開病房往醫(yī)院的出納處疾步走去。
夜長夢多呵,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唯一的女兒受到傷害!
午夜走得太急,沒注意到房門外走道邊背對著門的方向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眼角看到他離開才緩緩地邁開步子朝病房走去——
。
秦舞努力挪動自己受了傷的那只腳想下床離開,痛楚讓她冷汗不住地從額頭上落下,她緊咬著貝齒,痛得把后都咬破了也沒吭半聲,全心全意的只想在她父親回來之前逃離這里。
她不能讓父親把她送走!一來她不可能放著那家伙要殺風淮恩的事不管,二來她也不打算再度的離開風淮恩……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她的鼻子就會酸,心就會痛。
沒想到下個床比她想像中的難上許多,好不容易將腳移到床邊,沒想到才一踩到地上就一個癱軟往下跪去,整個人掉落在地上不說,腿上的傷口似乎因她的粗魯而裂開了。
隨即,淚水爬滿了她的臉,不過她沒有哭出聲,她伸手緊緊的搗住嘴,就怕讓人因為哭聲及聲響而注意到她,跑進來阻止她離開。
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她還是非早父親一步離開這里不可,她沒有時間了,雖然她知道自己根本走不到幾步路就會再跌倒,甚至根本站不起來,她也還是得走。
她吸口氣,咬緊牙根,硬是使著兩只手臂的力量,要把自己摔落在地上的身子給撐起,硬是用著一只腿往前跳了一步——
成功了!秦舞沾了淚的唇角淡淡的掀起一抹笑花。
第二步、第三步……可惜身子虛弱不已的她才跳了幾步,便頭暈目眩,連門把都還沒構得著呢!整個身子就像落葉一般的往旁滑去——
一雙有力溫柔的手臂及時扶住了她墜落的身子,她訝然又驚慌的抬眸,以為是父親回來了,沒想到對上的竟然是一雙她日以繼夜盼著想著的眸子。
秦舞的淚在看到風淮恩那一瞬間落得更兇了,像是一場突來的驟雨,下得令人心慌意亂,措手不及。
“傻丫頭!彼臏I深深的觸動風淮恩心里的某根弦,他憐惜的一把抱起她想放回床上。
“不!”她急得伸出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脖子,“你馬上帶我離開這里!求求你,好嗎?風哥……三少爺?”
“為什么廣風淮思明知故問道。其實剛剛午夜跟秦舞的談話站在門外的他全聽見了。
“因為我爸爸他……他……”
“午叔怎么了?嗯?”
秦舞甩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求你不要問了,把我?guī)ё呔褪,到哪里都沒關系,只要離開這里!
她不能告訴他她為什么非得在此時此刻離開醫(yī)院,如果他知道了,也許會是那個第一個趕走她的人,他說過她跟在他身邊只會是他的麻煩,不是嗎?爸爸要帶走她,他鐵定很開心。
風淮恩沉吟了一會,腳后跟一旋抱著她往房門外走去。
反正午叔已經(jīng)去辦出院手續(xù),秦舞這個病人消失也算理所當然。
他抱著她不搭電梯直接走樓梯下樓——
“三少爺,這里是十樓……”難道他要抱著她走十層樓嗎?唉,她真是太天真了,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就算自己走得出病房,也根本下不了樓,出不了醫(yī)院,因為她根本不敢搭電梯。
“沒關系的,你很輕!甭愿┦,風淮恩低聲在她耳旁道。
秦舞被他嘴中呼出的熱氣吹紅了臉,連人都覺得有些暈眩,攬在他頸項間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些。
“怎么了?”小小的不安風淮恩還是察覺到了。
她微晃著頭,長長的發(fā)在他的胸前披泄而下,“沒什么!
臉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她聞到他身上飄來的淡淡百合花香——一種不屬于他身上的味道,是女人的香水味。
怔仲了一會,想起那一夜在原野家別墅,她沖進房看見的那一幕——
風淮恩緊緊抱著原野智子,原野智子的唇仿佛才剛剛離開他,空氣中飄著屬于兩人曖昧的因子,緩緩發(fā)酵著。
如果不是事態(tài)緊急,如果不是她敏銳的神經(jīng)細胞意識到那把槍對準了風淮恩,當時的她可能會因為心痛而無法移動身體
同一個晚上,他怎么可以在吻了她之后又去吻另一個女人?在抱了她之后又去擁另一個女人?
負氣地,秦舞的手不再纏繞著風淮恩的脖子,反而防備似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刻意的隔開與他的接觸,刻意的不去嗅聞他身上那屬于另一個女子身上的香味。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不屬于她呢?就算此刻他抱著她的感覺很美好,但他的心終究不是她的。
甚至,就算他的身體真抱了她……其實也什么都不是。
男人與女人就算上了床,也不代表必須要天長地久,不是嗎?何況只是一個吻,一個也許只是戲弄玩笑性質(zhì)的吻。
將秦舞安置好,風淮恩繞回駕駛座,一上車,手機就響了。
“我是風淮恩!彼悠鹗謾C。
“三少爺,我是午夜,您……在哪兒?”
“午叔啊,我正在車上,有事嗎?”他邊說邊瞄了下身旁神情頓時變得緊張不已的秦舞,伸手拍拍她。
“是這樣的,舞兒她不見了,我只是去辦個出院手續(xù)她就跑掉了,她還受著傷呢,一個人能跑哪去呢。真是……”午夜焦急的語氣從話筒那頭傳了過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心慌。
“午叔你先別急,我會派人去找,一定會把舞兒找回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打個電話給哥,說你要在東京停留幾天,我找到舞兒就馬上給你電話,這樣好嗎。午叔!边呎f話,他已將車開出了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疾馳而去。
秦舞怕風淮恩出賣自己,望著窗外老想跳車,只是此時車速極快,她又只有一只腳可以動,跳車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謝謝你,三少爺!蔽缫沟穆曇粢幌伦酉袷巧n老了好幾歲。“怎么這么說呢?午叔。舞兒就像是我自己的妹妹一樣,她失蹤了我跟你一樣很擔心,不過東京我熟,這件事又給我就好,你盡管安心的等消息,我請松島替你安排飯店,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謝謝三少爺,謝謝!
掛上電話,風淮恩側過臉若有所思的看了全身緊繃的秦舞一眼,終是將車速放慢了些。“
“爸爸都說了些什么?”感覺到身側有一道目光像要穿透她似的,她心虛的回眸看他。
風淮恩一笑,“你失蹤了他很著急,幸好午叔這個人一向身體強壯,也沒有心臟病。”
“我非走不可。”她低語。
“為了我?”風淮恩目光灼灼,像把悶燒的火朝她慢慢的延燒過去。
聞言,秦舞的心怦然一跳,受到驚嚇的眼光愕然看向他又隨即避開,喉嚨發(fā)干發(fā)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