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陰陽小子說的是真的嗎?”陸丹風(fēng)雖放下云天驕,卻抓緊了她的雙肩,咬牙切齒問著!澳銈冊缇陀懈星榱耍克悄愕男纳先?”
“我……”云天驕有些啞然的看向姬少泱,后者挑挑眉,笑得相當(dāng)惡意。
“你說呀!”陸丹風(fēng)簡直被妒火燒紅了眼!“你明明跟我發(fā)誓,說你沒有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情史、沒有什么花前月下的過去,全是我自己胡思亂想,幾天前才說的話,現(xiàn)在就蹦出一個心上人,還是這個陰陽小子,說呀能解釋的話你就說呀——”
“這……我……”少泱擺明是要報剛剛被打一掌的仇,再加上陸丹風(fēng)平時雖浪蕩不拘,本性卻是正派的君子風(fēng),才讓少泱將計就計;而云天驕既不想順?biāo)煊^音和半月的計謀,卻更不想讓陸丹風(fēng)誤會,可真令她左右為難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全明白!”他恨聲咬牙。
“你明白了?”厲害,她還搞不明白該怎么說呢。
“平時你有話就說,現(xiàn)在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了一句話,很明顯,你跟這小子有……私情,你們根本是——哇——”他忽然慘叫,因?yàn)樵铺祢溩テ鹚氖郑昧σ隆?br />
“陸丹風(fēng)你再給本姑娘胡說八道看看——”明知虛弱的力氣打在他身上沒用,她依然氣得一陣亂拳捶向他!“別人隨便說句話你都相信,那我費(fèi)盡唇舌賠盡好話,還換來你對我疑神疑鬼——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恨自己干么這么賤骨頭——成天巴在你身邊又不被當(dāng)回事——你隨便一笑我也樂不可支——而你又回應(yīng)過我什么!”他握緊她的雙手,步步進(jìn)逼。
“丹風(fēng)……”一言觸中她內(nèi)心的愧疚,云天驕無以回應(yīng)。
“反正我認(rèn)命了,這是上天懲罰我陸丹風(fēng),早年太過風(fēng)流才會年紀(jì)一把卻栽在你手上,而且如果不是你跟那個陰陽小子成天膩在一起,還讓我看到你們抱來抱去的一副奸夫淫婦樣,我會懷疑你們有一手嗎?”
“我是淫婦!我跟少泱有一手!”云天驕睜大了眼,怒極而冷笑!拔胰绻芨巽笥幸皇,那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樣全是下流、無恥,四處跟女人有一腿!”
“我下流無恥——”陸丹風(fēng)也火竄腦門。“你到底何時看到我跟女人有一腿的——說呀——你看到了大腿還是小腿——”
“笑話——那你又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跟少泱有一手,手臂還是手肘——”
一旁的姬少泱對眼前的發(fā)展有些……微愕,隨即感嘆,為什么兩個揚(yáng)名天下的……大人,吵架吵得這么……沒程度!
“你不要岔開話題,這個陰陽小子說是你的心上人,你怎么說?”
“我能怎么說!我也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心上人呀!”
“你不否認(rèn)!”犀利的眼轉(zhuǎn)為瞇凜!澳撬f的是真的了?”
“隨你怎么想,放手!”她掙扎著。
“你承認(rèn)了!”陸丹風(fēng)更加攫緊她的手腕!俺姓J(rèn)那個陰陽小子才是你心目中的人!”
“你好煩呀,都說隨你怎么想了!”
“隨我怎么想——難道你真是蕩婦嗎”陸丹風(fēng)大吼。
“你——”
啪地一聲,卻是姬少泱上前甩了陸丹風(fēng)一巴掌!
“不準(zhǔn)侮辱驕姐!”他警告著。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出面,如果不是你在大喜之日搶婚,還對本上人的妻子勾勾搭搭的,會有現(xiàn)在的事嗎?”陸丹風(fēng)示威的與眼前的人對峙。
“你們都不要再爭了!”云天驕忙擋在兩人之間,就怕雙方打起來。
“驕姐,他這么誣蔑你,我怎可能放過他!”姬少泱忿忿不平。
“說的好,你敢打到本上人臉上,不能放過你的是我!”陸丹風(fēng)也沖動的上前。
“來呀,不回四上人先前那一掌,少泱才真是深感愧疚呢!”
“歡迎,真是太歡迎了,下一掌本上人保證你血吐不完呀!”
“好啦,你們兩個別這么無聊!”居中的云天驕,拼命擋著情緒高昂的兩人。
“!我只要一根手指,馬上叫你血吐一斤!”姬少泱放話。
“啐!本上人噴口氣,怕是你血會吐一地!”陸丹風(fēng)嗤聲。
“出手呀,不打到你后悔出世,我姬少泱愧對歷代先人!”
“小子,你性別不明,個性驕縱,早就對不起歷代先人了!”
“笑話,你見過我家祖先了,又知道他們不滿意我的模樣!”
陸丹風(fēng)大笑兩聲,送去兩記殺氣眼。“不需要見,因?yàn)槟泐~上就已經(jīng)刻著!不孝子孫模樣多。
姬少泱也揚(yáng)唇詭笑,銳利的眼眸挑釁對上!拔以趺纯炊枷袷悄阊鄣讓懼柺雷訉O德行下流!”
“失敗——”
“下流——”
雙方瞬息無言對視,殺氣同時迸出——
“亮招呀不叫你吐完最后一滴血——我陸丹風(fēng)(姬少泱)天地不容——”雙方同時大喊,危險一觸即發(fā)!
“夠啦——全都住口——否則本姑娘先吐血給你們看——咳、咳——”祖先拿來下注,天地拿來發(fā)誓,云天驕再也受不了的掩耳,隨又搞著胸口咳著。
“驕姐,你別激動,小心你身上的藥效還沒退呢!”姬少泱忙輕拍她的背。
“臭小子,不準(zhǔn)碰她,天驕你還好吧?”揮掉姬少泱的手,陸丹風(fēng)關(guān)切地問。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開陸丹風(fēng),氣惱道。“既然你認(rèn)定我云天驕?zhǔn)莻楊花水性、身經(jīng)百戰(zhàn)、四處都跟人家有一手的女人,那還來得及,今天這場婚事就此作罷!”反正這本來就是一場遭人設(shè)計的婚禮,只是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她很嘔。
“好成全你跟那個陰陽小子,做夢!”陸丹風(fēng)也叱吼!案嬖V你,我陸丹風(fēng)再有成人之美,都絕對不會成全你跟那個陰陽小子,我說過,就算你云天驕有很多個情夫是十八個孩子的媽,我都……”
他忽地?zé)o言了,眼前的云天驕緊咬著唇,吸著鼻子,委屈斂于瞳中閃過淚光,硬是把唇咬到破皮流血,也絕不流淚。
“天驕……”他試探一喚,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卻被她撇頭避開。
“滾開,只要看到你,我就有氣!”她哽聲瞪著他。
“天驕,對不起,別哭……”他柔聲的唇印上她的眼,暗惱自己干么老要翻了醋桶吵架。
“誰在哭,我才不會哭呢,不要舔我的眼睛,好惡心喔,你聽到?jīng)]有陸瘋子!”云天驕嘴硬地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結(jié)實(shí)。
一旁的姬少泱大感不是味道的環(huán)胸打量,因?yàn)樽约汉孟癯闪瞬鹕Ⅷx鴦的壞蛋。
“唉,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害我一抱入懷,就上癮的不想放手!”陸丹風(fēng)的唇廝磨著她的耳,無限迷戀的雙手更有蠢蠢欲動的意圖。
“你要干什么?”見他攬于腰際的手撫上她的面頰,那兩片吸血蛭般四處印痕跡的唇,由耳到頸,讓云天驕不安的喊。
“在這大喜之日,我們應(yīng)該親一下,表示恩恩愛愛,來,讓我啾一下就好!”陸丹風(fēng)嘿笑的哄,像餓了許久的野獸看到獵物般垂涎,兩片唇一家伙就要覆上來。
“救命呀——少泱——”嚇得云天驕雙掌死命抵著他要俯下的臉。
“驕姐!”終于輪到他上場,姬少泱閃電出手,一掌擊向陸丹風(fēng)。
“好小子,你既出手,就別怪本上人不客氣!”陸丹風(fēng)反手格開,揚(yáng)聲道:“本上人說過,下一掌會叫你血吐不完!”“陸瘋子——你敢打傷少泱——我會殺了你——”
蓄勢的一掌在云天驕急呼中就要朝姬少泱轟去,熟悉的聲及時傳來。
“手下留情,四上人。”來人擋在姬少泱眼前,保護(hù)的伸手阻止著。
“終于愿意出現(xiàn)了,伍書翎!”陸丹風(fēng)淡掀著唇。
“書翎!”
“翎哥!”
見到伍書翎,云天驕和姬少泱都暗自咋舌,心知不妙!
面對眼前的人,伍書翎微笑抱拳!吧巽笊性诓◇w中,冒犯之處,還請四上人見諒!
“你這么擔(dān)心本上人會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出手!”
“誰手無縛雞之力——呃——”姬少泱又是沖動上前,卻被另一人拉住。
伍書翎笑著搖頭!八纳先诉@一掌并未運(yùn)起任何內(nèi)力!
“那你出來攪和什么勁!”陸丹風(fēng)沒好氣,就算是虛晃一招,整整這陰陽小子他也爽快!
“這……”伍書翎面露苦笑,接著就聽到不得了的驚呼聲。
“少泱,看你怎么臉色慘白成這副模樣,叫你好好養(yǎng)傷,就不肯,老沒一會兒就不見人影,讓清姐擔(dān)心死了!”余夢清手中的絹帕不停的拭上姬少泱的面龐,心疼的嚎著。
“清姐,我……”姬少泱猶惱意難平的瞪著陸丹風(fēng)。
“喔,看你連嘴唇都發(fā)青,好可憐,前幾天傷口才裂開呢!”她又是不舍的雙手撫上他的面龐扳正端詳,整個人半倚在姬少泱懷中,讓對方動彈不得。
“清姐,我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姬少泱隨即展顏,余夢清那母愛似的柔情,經(jīng)常是一張鎮(zhèn)住他的符。
“我今天又熬了好些補(bǔ)品要給你喝呢!彼囊陆。
“我就知道,清姐待我好,不像某人最狠了,我都快病死了,還那么薄情寡義!”他橫了伍書翎一眼。
“知道誰對你最好了吧!”
“當(dāng)然是清姐!”
就見一場曖昧不明的情深摟抱戲碼再次上演,陸丹風(fēng)看得下巴差點(diǎn)掉下來,正要開口,身畔的人兒卻比他更快的跑過去,一把拉過姬少泱。
“少泱剛剛才宣布,本姑娘是他認(rèn)定的少王妃,他的立場很明顯,絕、不、會站在你和觀音那邊!”抱緊少泱的手臂,云天驕斷然地朝余夢清道。
“追風(fēng),說這句話以前,也看看自己今天這身大紅嫁衣,大婚之日,當(dāng)著未來丈夫的面,說你要當(dāng)別人的妻子,難怪叔叔老是不信任你!彼钜饷榱嗣樯裆怀恋年懙わL(fēng)。
“半月,你今天這把火煽得好,可是不要忘了我的回敬是加倍,怕你領(lǐng)教不起!”云天驕警告她別玩過頭。
“只可惜,火一起就該當(dāng)燎原,不好熄滅。”余夢清呵笑,轉(zhuǎn)向陸丹風(fēng)!拔艺f叔叔,新娘子當(dāng)你的面說要嫁給別人,你還這么冷靜的站在那,真是有風(fēng)度呀!”
風(fēng)度!陸丹風(fēng)早已怒磨滿口牙,切齒深呼吸,醋火在侄女添油的煽動下,更成滔天之焰,赤烈灼灼!
“哎呀,叔叔,看你雙眼都快噴火了,快消氣!”余夢清忙來到陸丹風(fēng)身旁,手絹忙撫上他的心口,乖巧地道!澳銊e擔(dān)心,追風(fēng)當(dāng)定你的新娘子,況且有侄女出馬,絕對讓她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任你欺負(fù)!”
“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真的!”陸丹風(fēng)眉目大亮。
“當(dāng)然,用眼看都知道,追風(fēng)這情況,別說逃出洛陽,聯(lián)想走出這,嘻嘻,都叫做夢!”余夢清笑得連那展露在外的丹鳳眼,都呈一輪彎月狀!斑有呀,牙兒(余夢清乳名)忍痛把同伴賣給你,你答應(yīng)人家的事可別忘了!”
“乖侄女,叔叔答應(yīng)你的事什么時候?qū)δ闶胚^,但是你保證天驕可以任我欺負(fù)!”他撫著下巴,又是展露那口白森森的牙,笑得好不邪惡。
“放心,到時你把她吃到一根骨都不剩,也不會有人過問。”
“好、好,乖侄女!”陸丹風(fēng)樂死了,用力拍拍親愛的侄女。
“人家一定幫你的嘛!”余夢清撒嬌的偎在親愛的叔叔身邊。
叔侄倆默契達(dá)成的利益顯然讓雙方都很滿意,湊在一起詭笑,這個密謀說得人盡皆知,笑聲格外刺耳,聞?wù)吣黄鸷潯?br />
天呀!這是什么對話!“少泱,你聽到了、你聽到了,他們就是這么犧牲我的,你不能不理我呀!”
“驕姐,放心,我會幫你!”姬少泱忙安慰的環(huán)住云天驕的肩。
“哼!”看到心上人又捱到姬少泱身邊,陸丹風(fēng)朝在旁始終以笛支顎打量的觀音道:“伍書翎,王爺要本上人轉(zhuǎn)告你這位御前神捕的領(lǐng)導(dǎo)者一件事,為了感謝你完成了他兄弟的婚姻大事,日后如果御前神捕在辦案上有什么需要,郡南王府的資源和人馬隨時可供協(xié)助,連我們金牌五御史都可以助一臂之力。”
“書翎感激王爺與各位上人美意,天驕能嫁進(jìn)郡南王府,身為她的義兄,書翎也與有榮焉,將來如有需要,御前神捕也定效犬馬之勞!蔽闀釥N笑一揖。
“那就給本上人解決這件事!”他沉凜的眸瞥過前方抱在一起,活像落難小鴛鴦似的姬少泱和云天驕。
“叔叔,放心吧!”余夢清笑著撫撫他的胸懷,一個眼神拋給了伍書翎。
伍書翎嘆口氣,來到這對小鴛鴦身邊,手中長笛敲到姬少泱頭上,薄斥著!敖心愫煤灭B(yǎng)傷,就不肯安分,再這樣四處跑添亂子,就叫你白天跟著我辦案,夜晚也睡在我身側(cè),看你還能怎么胡鬧!”
“你要把驕姐嫁給那個無恥色鬼,我怎么能夠坐視不理!”他抱著云天驕,抓狂喊。
“他們是彼此相愛,你有什么好反對的!”
“我當(dāng)然反對,驕姐是我的!”姬少泱又是強(qiáng)調(diào)宣告。
“少泱,你真好……”云天驕感動的看著他。
“陰陽小子——我忍夠你了——”陸丹風(fēng)跳起來,指著他吼!奥犌宄,天驕?zhǔn)潜旧先说钠拮,不、是、你、的!?br />
“是我的!”姬少泱也再次嚴(yán)聲回應(yīng)。
“那我呢?”余夢清忽笑問。
“清姐也是我的!”他更是毫不猶豫。
“牙兒是你的!哈!”陸丹風(fēng)仰首嗤聲!“你好樣的,追風(fēng)是你的,現(xiàn)在居然連我的侄女都想下手!”
余夢清倒是好玩的再逗他。“對,我是你的,那書翎呢?”
“翎哥也是我的!”姬少泱堅(jiān)定道。
一旁的伍書翎揉著額頭,充滿嘆息。
“伍、伍書翎也、也是你的!”陸丹風(fēng)目光上下打量這位聞名江湖的修羅神捕,開始有些明白,姬少泱所謂“我的”,究竟涵義為何了!
“當(dāng)然!”姬少泱悍然強(qiáng)調(diào)!棒岣、清姐和驕姐,全是我一個人的!”
“這小子除了心靈脆弱、性別不明、要求完美,否則會犯心病氣喘外,實(shí)際年齡到底幾歲,怎么鬧起來像小孩子在搶玩具!”他輕咳的問著身旁的侄女,對這個修羅神捕,他始終有著謎般難解的好奇。
“在少泱的想法里,天驕?zhǔn)墙憬,書翎像父親,而我就像他母親,最好家人永遠(yuǎn)在一起,不要改變!”余夢清掩唇笑著。
“他的腦筋實(shí)際上不會只有七、八歲的程度吧!”拜托,怎么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斷不了奶的小娃娃。
“那叫純真,比起你這個滿腦邪惡思想的人,簡直是云泥之別!”這頭的云天驕聽到了,不屑的暗諷他是團(tuán)爛泥巴。
“對、對、對,我的思想最邪惡、我的舉止最下流,反正對你我從不想當(dāng)個正派君子,否則我還有幸福可言嗎,親不到你、抱不到你,那真是比死還痛苦!”一掃方才陰霾,陸丹風(fēng)又是那一副笑得賊賊壞壞的模樣。
“你——”云天驕窘紅一張俏臉,氣急敗壞地道!澳銈兛吹搅,他不成體統(tǒng)、不分場合、沒有分寸,時時刻刻都想著……簡直……簡直……總之我絕不嫁給這個下流胚子!”
想起他近來的言行,云天驕覺得自己就是一塊上等肉骨,隨時要被丟給陸丹風(fēng)這只餓狼啃,光想就讓她不停的搓著雙臂冒起的疙瘩。
而被說的當(dāng)事者,只是整著衣裳,掠過肩上的發(fā),輕風(fēng)拂來,瀟灑如謫仙飄逸,一派怡然自得,慢條斯理地說:“唉,王爺和小王妃,還有諸位兄長都在郡南王府里等著了,今天這樁婚事本上人是不容有差池,現(xiàn)在就看你們的誠意了,各位御前神捕!”
說完,他拍拍侄女的手,便退到一旁,背手泰然自若的悠立,意思很清楚,要他們自己解決。
余夢清和伍書翎同時看向眼前的目標(biāo)。
“追風(fēng),我說過,為免腹背受敵,身為御前神捕的領(lǐng)導(dǎo)者,得為同伴和現(xiàn)實(shí)做出考量!”伍書翎甩過長笛,步步進(jìn)逼。
“你說過會讓我考慮,可是你直接就做了決定,我、我不服!”
“翎哥,驕姐既不愿意,你又何必逼她!”
云天驕、姬少泱兩人抱在一起,傷的傷、弱的弱,步步敗退。
“追風(fēng),你也喜歡我叔叔,又何必鬧這些意氣,干脆點(diǎn)個頭,何樂而不為?”余夢清也上前哄人。
“我、我和陸丹風(fēng)之間還不夠了解,所……所以還無法答應(yīng)這樁婚事!”
“我贊成驕姐的決定!”姬少泱認(rèn)同。
“傻子,你贊成個什么勁呀,她若不成,到時候就犧牲你!”余夢清笑罵道。
“沒錯!”伍書翎的聲音忽在他們身后響起!
“少泱!”
“驕姐!”
兩人當(dāng)下被隔開,伍書翎按住姬少泱的肩,余夢清扣住云天驕的手腕。
“放開我——翎哥!”右肩被施勁,鉗制的姬少泱動彈不得。
“那你會乖乖聽話!
“除非驕姐不嫁!”
“我真是太過縱容你了,看你這臉色和脈相,身上的傷根本沒什么進(jìn)展,還在這逞強(qiáng)!”伍書翎斂眉,深嘆一口氣。
“你胡說——我明明——”姬少泱正要反駁,卻感到肩上灌進(jìn)一股氣,雖無傷卻急促的直沖心房,竄上喉頭,涌得他激咳作嘔。
“少泱!”搭配的是余夢清大喊的聲,放開云天驕,沖到姬少泱身旁,邊拍著他的背,手絹掩上他的唇,馬上驚慌大喊:“天呀!你吐血了,傷口一定又惡化了……嗚……你就是不聽清姐的話……”
“少泱……”云天驕看著他唇角淌下的血絲,有些怔愣,修羅的傷……怎么會忽然轉(zhuǎn)變這么嚴(yán)重?
我吐血?姬少泱滿頭問號?莫名撫著唇角,揉揉喉嚨,怎么自己吐血卻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但是面對哭倒在懷的余夢清,他趕緊安慰。
“追風(fēng),你若真不愿意允諾這樁婚事,唉,身為同伴又是義兄,我也不能逼你,只好照我先前所說的……”伍書翎看向還忙著安慰半月的修羅,又是一嘆。“畢竟若不是這小子惹上靈闕宮主,我們也不用傷腦筋,只好……”話語未明,其意昭然。
“我嫁!我愿意嫁給陸丹風(fēng)!”云天驕毅然道,就怕他要把修羅交給靈闕宮主。
“你考慮清楚了?”伍書翎反倒好心的勸她多想想。
“我心意已決!”
這句話讓伍書翎和正埋首哭泣的余夢清皆勾起唇角。重義氣的追風(fēng),要她乖乖上花轎拜堂,便是對其弱點(diǎn),而負(fù)傷的修羅絕對是最好的籌碼。
“驕姐,你要去哪——”抬頭見云天驕朝陸丹風(fēng)走去,姬少泱急了。
“你還鬧不夠嗎!”伍書翎出手點(diǎn)中他的穴道。
“少泱!”眼前的身形一軟,昏倒在伍書翎懷中,余夢清關(guān)切的撫著他的額。
“放心,只是讓他睡上一覺,否則依這小子的任性,真是會一發(fā)不可收拾!”看著昏睡中的人,伍書翎無奈搖頭。
而朝陸丹風(fēng)走去的云天驕,面對陸丹風(fēng)那微笑伸出的手,她抿著紅唇像痛下什么決心般,卻才一伸手就被他拉進(jìn)懷中。
“你這表情真叫人……不知如何形容!毙σ饕鞯穆,輕撩在她耳畔!笆钦娌辉讣尬遥是你根本就怕我?”
口中雖嚷罵著他可恨、下流,卻只要他溫柔的笑語調(diào)侃時,云天驕總是會怦然的雙頰酡紅,此刻也不例外。
迎視著這自命非凡的多情劍客,云天驕戲言道:“你看不出我這表情叫慷慨就義嗎?因?yàn)榧弈憔托枰羞@么偉大的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