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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效于飛 第二章
作者:四方宇
   
  “說的好像我打算出賣他,你心中清楚這是早晚的事,少泱擅以易容術(shù)和機智來解決問題,包括躲避他不想見的人,這些是在項炎武還不知他是誰的情況下,現(xiàn)在……”伍書翎也感無奈!八纳矸萜毓庥质苤貍,要想保護(hù)他到傷勢痊愈,還得有更強的勢力背景,否則遲早對上項炎武,這幾天你調(diào)查靈闕宮人在洛陽活動的情形,自己心中也明白。”

  云天驕悶聲無言,知他所言非虛。他們御前神捕會全暫留洛陽,除了考量少泱的傷外,還有就是借郡南王爺龍九天的羽翼,來掩藏少泱的行蹤。

  人人皆知洛陽是龍九天的勢力,江湖上,無論黑白兩道都未敢在城內(nèi)生事,哪怕是位居二宮之一的靈闕宮,也得留著三分情面,可是這份穩(wěn)定也不會太久了,因為他們知道,項炎武近來和龍九天互動積極,其目的所為何來,不言可知。

  “你曾幫中毒的小王妃跟黃真拿得解藥,郡南王爺顧著這份情,目前的立場還幫著我們,可是如果沒有更深的情分來鞏固,我怕郡南王爺撒手不再介入我們御前神捕和靈闕宮的事,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蔽闀岜持郑俅无D(zhuǎn)身背對她,口吻雖沉重的分析,唇角卻揚起。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以我和陸丹風(fēng)的聯(lián)姻來加深這個情分!”

  “我們御前神捕雖為朝廷中人,另一腳卻是踩入江湖,就算有著圣上御賜的紫金王牌能號令各地縣衙,也無法濫用職權(quán),別怪我逼你表態(tài),現(xiàn)下我們得直接面對二宮和一擎天,個個皆是當(dāng)前的棘手,為免腹背受敵,我身為御前神捕的領(lǐng)導(dǎo)者,得為同伴和現(xiàn)實做出考量!”義正又果決的話,句句逼向云天驕。

  “這是你以領(lǐng)導(dǎo)者的身份對我下的命令?”

  “你要這么想也行!

  “如果我從沒在‘醉紅樓’遇到陸丹風(fēng),更沒與陸丹風(fēng)產(chǎn)生感情,你又想怎么解決眼前的問題?”云天驕環(huán)胸斜睨他,對這一切的發(fā)展,只感戲劇過了頭。

  “可是你遇到了,而且你也回應(yīng)了他的感情,所以我們永遠(yuǎn)都不用想這個問題!贝扒盎厥椎目☆佇Φ孟喈(dāng)親切!霸僬f你與陸丹風(fēng)是兩情相悅,我所做的不過是在你那對感情不積極的個性上推了一把!

  “說到這兒來,我還得感激你這一把了!”她轉(zhuǎn)為漫笑,已知硬碰不行,心思開始飛轉(zhuǎn)!昂冒桑【退阄艺J(rèn)了,可是你別忘了,這事該找義父,看義父如何?反正古有明訓(xùn),婚姻大事由長輩作主!

  哼!身為左丞相的義父遠(yuǎn)在京里,這事要問上個結(jié)果,也得有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她計劃很多應(yīng)付之策,包括暫避鋒頭,又何必跟觀音爭在這一時。

  “是不是有丞相大人的允諾,你便答應(yīng)了!蔽闀嵝Φ酶訝N耀。

  “既有長輩之言,我會慎重考慮。”眼前的人更如慈光大射般,云天驕幾乎懷疑自己是看到一尊會發(fā)光的菩薩由圖里走出來。

  “好,那么原則上,這件婚事就此定了!”窗前的活菩薩朝她走來,還怕她無法感應(yīng)到圣澤般,伸手拍拍她的肩,道:“聽說你那位偉大的義父笑不攏嘴的點頭,還說越快越好!

  “這個死老頭,出賣我!”云天驕豎眉,恨聲握拳。

  “呵,”伍書翎輕笑坐回椅上!白凤L(fēng),那個死老頭怎么說也是我父親,就算他貪生怕死、攀權(quán)附貴、平時最愛揣摩墻頭草,而且面相怎么看都與奸很有緣,總還有一項最大的貢獻(xiàn),就是生下我又收你為義女,看在這一點,面子也該做給他,好好考慮這件婚事!

  懊惱明顯的浮出云天驕雙眉,習(xí)慣性的又隨手拔下一旁盆栽上的草,叼在唇上。

  “你這習(xí)慣得改!

  “什么?”

  “習(xí)慣往往是最大的弱點,尤其這么明顯的習(xí)慣,小心點……”伍書翎悠疊著雙腳,往椅背一靠,眼眸笑得異常和藹!叭舯挥行娜讼露究删筒缓昧恕!

  云天驕一怔,隨即嗤笑!拔以铺祢溩凤L(fēng)神捕的封號可不是叫假的,敢對本姑娘下手的人,對方也討不了好!彼廊坏鹬竭叺牟荩裘嫉爻闀岬溃骸斑@事讓我考慮考慮吧!

  他微笑。“行,你心中有底便可!

  “有你觀音神捕親自出馬,本姑娘心中沒底都很難!痹铺祢溒泊剑俅无D(zhuǎn)身欲離去,然而,手才搭上門,柳眉就皺起,不禁哼道:“門內(nèi)有條狼,希望這門外不是條狽!”隨即驟然拉開門,門外一個身形踉蹌前傾。

  “啊——”余夢清端著手上的圓盤,身形像收不住般的跌進(jìn)屋內(nèi)。

  “何時你半月神捕改名叫偷聽神捕了!”云天驕伸手扶住她。

  “什、什么偷聽神補,我是為你們送點心來,你可別亂冤我!”余夢清高綰的發(fā)髻系著薄紗,垂掩而下的覆了半邊容顏,僅露在外的丹鳳眼眨著無辜,舉著盤中點心示意。

  “冤?”云天驕切齒,手指敲敲她展露在外的面頰,警告著!白詈脛e讓我抓到你們狼狽為奸的證據(jù),否則一旦我真成了你叔叔的妻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拿你這乖侄女開刀,我說過,誰敢設(shè)計我,本姑娘就加倍回敬!

  余夢清蹙著柳眉,神情薄怨!澳阌衷┪伊,老愛把罪扣到我頭上,雖然出賣同伴換取利益我不陌生,可我也有原則的,目前只出賣到六等親外的人,還沒賣到六等親內(nèi),所以這件事擺明不是我,天驕嬸、嬸!”尾音不忘重聲強調(diào)稱謂。

  “乖,好乖,雨恬侄女!”陰森的笑容喚著她幼時的名,不客氣的擰過她的面頰,不理那哀叫的痛呼!澳阒皇沁、沒賣到六等親內(nèi),不代表不會做,現(xiàn)在我可斷定本姑娘就是你那六等親內(nèi)的第一宗買賣!”

  “真是如此,我不如賣修羅,趁他受傷還無能反抗時直接丟給項炎武,攀上靈闕宮這個勢力,實在多了!碑吘过埦盘熨F為王爺只算半個江湖人,真要在江湖上發(fā)揮作用,項炎武會較為適合。

  “你舍得呀,我瞧你照顧少泱,都快像老媽溺孩子,慣得他為所欲為!”

  “是,我像個慈母多敗兒的娘,比起你追風(fēng)大神捕,老對他沒轍,還不時說他年紀(jì)輕,需要更多的愛心,結(jié)果這顆愛心,讓他更加胡天胡地來得好!”她揚首輕哼,優(yōu)雅的來到桌邊放下托盤。

  “你們說的都對!”伍書翎認(rèn)同道!案纱嘟o少泱這小子教訓(xùn),直接讓他去面對項炎武,省下當(dāng)前這些麻煩事!

  “不可以!”云天驕和余夢清同時轉(zhuǎn)頭大喊!

  “少泱從頭到尾就寫著單純,項炎武由腳趾到頭頂就寫著陰沉,單純對上陰沉,那還有得玩呀,而且送羊入虎口有違本姑娘良心!”開玩笑,修羅會易容成各種模樣,能文能武,無論俊美的讀書人、威武的大將軍甚至風(fēng)塵名妓,他都能一把罩,就算沒派上用場,平時光瞧都賞心悅目,送給項炎武……太可惜了!

  余夢清連連點頭,也發(fā)揮護(hù)雛的決心!皼r且這事還沒走到這個地步,又不是全然無挽回的余地!逼鋵嵤敲M全力都得保住修羅,別說他那絕步天下的易容術(shù),向來能以各種身份探得情報,最重要的是,每回總能從各地帶回新鮮玩意兒,說些趣事逗她開懷,這么一個貼心的人,若讓靈闕宮主帶走……真是糟蹋了!

  “這事你們倒挺同聲一氣的。”看到她們說得振振有辭,眸瞳卻轉(zhuǎn)得滴溜溜,擺明正在衡量得失,伍書翎嘆,精明的算計,大概是御前四大神捕共同的法則!笆ド巽笥羞@么嚴(yán)重嗎?”

  “當(dāng)然嚴(yán)重!”兩人再次高聲同應(yīng),投給他一個廢話的眼神。

  “大家就是這么放任他,縱得他把危險當(dāng)三餐下酒,到頭來輕重不分!”

  “有你收拾,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云天驕和余夢清互望一眼,理所當(dāng)然道。

  “說的好,那這次的善后就看追風(fēng)的誠心!

  伍書翎心內(nèi)苦笑,同伴中修羅最小,能力卻是最不可小觀的,偶爾喜歡鬧情緒,自惹禍端來讓人擔(dān)心,收拾善后的經(jīng)驗,讓伍書翎深覺自己快成這家伙的爹,專門替這個任意妄為的死孩子整頓殘局。

  “這件事我過幾天再答覆你。”扯上自己可不好玩,云天驕決定還是快走為妙。

  “追風(fēng)!”伍書翎再次喚住她。“記得我的警告,太明顯的習(xí)慣易成弱點!”

  “知道了!彼孟麓竭叺牟莩麚]了揮,從容的開門離去。

  一掩上書房門,云天驕馬上吐出口中的草,沖到前方的大樹下手指探進(jìn)嘴中,一時作嘔聲連連。

  “可惡的觀音,會警告都沒好事,他書房內(nèi)的花花草草一定都有問題!”害她吐的胃好像都糾結(jié)在一起。

  “阿驕姑娘!”快樂的招呼聲傳來。

  “朱八,什么事?”她抹過唇邊,意興闌珊地問。

  但見一個清秀的小男孩,興奮的跑來。“剛剛郡南王府送來好幾箱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連夜明珠都跟雞蛋一樣大,還有好多、好多連見都沒見過的奇珍異寶,現(xiàn)在都在大廳上,押送這批寶物的隊長,恭請阿驕姑娘到廳上過目!”從大理一事后,朱八為了方便照顧受傷的主子,便跟著伍書翎他們回到中原。

  “干么要我過目?”天呀,胃還犯酸意,還是回房休息再說。

  “聘禮呀,伍公子說,阿驕姑娘就要嫁給陸公子了,不但八字合,連日子也挑好了,整個宅邸都知道了……阿……阿驕姑娘你怎么了?”

  朱八驚愕看著向來懶洋洋,與人應(yīng)對總是皮笑肉不笑的云天驕,第一次有這么……生動的表情,不但瞠大了眼震愣當(dāng)場,接著深呼吸的捂著胸口,仿佛……大難臨頭的樣子。

  書房里,伍書翎輕喟!鞍,談情說愛、談情說愛,偏偏陸丹風(fēng)和天驕這兩人,一個是只會談情,另一個是連情都不會談,就更不用說愛,這個字,大概兩人都不懂得怎么談!”

  “少泱那邊……怎么辦?”余夢清還比較擔(dān)心這問題。

  “他還不知道這回事?”

  “沒敢說,依他性子,如果知道天驕要嫁了,不鬧的翻天動地才怪!”

  伍書翎淡揚著唇角,有些笑意、有些沉吟!笆窃撜乙粋適當(dāng)?shù)臅r機告訴他,這個時機……可就是學(xué)問了!

  “還有,再見不到你,他就要去后山水潭里泡水,到時劍傷、毒傷再加上風(fēng)寒,三患齊發(fā),若這樣一命嗚呼最好,省得你老威脅要把他當(dāng)成上等肉,送去給靈闕宮主啃!

  “這小子,還在鬧情緒,到底清不清楚他現(xiàn)在是動土動到太歲頭上,他以為靈闕宮主是個能在笑談間就搞定的人物嗎?至少這個專門替他收拾善后的‘爹’,目前還沒這種通天本領(lǐng)!”

  “那你今天不打算去看他了!

  “去,當(dāng)然去!睖匮缘穆,別具涵義。“今天無論如何,我這個‘爹’都得排除萬難,把一樁金玉良緣的好消息帶給他!

  余夢清會意一笑,兩人的神情間盡是期待好戲上場的光輝。

  ☆☆☆

  英氣的瞳映著燭火,修長的手指支著秀麗的面容,神情端肅。

  奇珍異寶放了滿室,映著燭光,頗有霞光燦燦之感,卻入不到桌邊沉思者的眼,甚至不小心瞥見長桌上擺著的鳳冠霞帔,她會像被雷劈到般,目光僵化的移往一旁。

  夜更深,風(fēng)漸大,當(dāng)街道上的更夫再次敲著報時的打更聲時,呆然的目光瞬轉(zhuǎn)犀利,望了一下窗外動靜,馬上抄起隨身長劍,抓過包袱,吹熄燭火,動作流利整裝迅即的來到門前。

  悄悄地開敞一條門縫后,精明的眼眸掃視房外,確定應(yīng)沒任何動靜,她得意的拉過一旁的盆栽草,習(xí)慣的叼于唇上,低咒!八烙^音,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好,本姑娘可不領(lǐng)情,我生平最恨被人拿去暗中交易。”

  還有陸瘋子,看這滿屋子聘禮,擺明跟觀音聯(lián)手設(shè)計她,越想越嘔,說什么也吞不下這口氣,要她乖乖當(dāng)個新嫁娘,做夢!

  掩上房門,她敏捷的飛身翻上屋頂,正欲縱身奔馳,卻見到前方的高頂上,一道挺拔的身形在月光下飄然挺立,云天驕凝眉,心知這關(guān)注定難過。

  甩過手中長笛,伍書翎淺笑!昂门d致呀追風(fēng),月黑風(fēng)高的不早早就寢,還出來散步呀!

  “歹命嘛,長輩可恨,同伴情薄,算命仙說,背對西方面向月光,有助于改運。”泰然的回應(yīng)眼前人,云天驕將包袱和劍全系在背上。

  “改運還帶著包袱?”他笑著上前。

  “家當(dāng)帶著,收獲才大呀。”微瞇著眸,她也笑,自若迎上。

  月光下,兩人步于屋脊上,卻穩(wěn)健的如履平地。

  “希望我沒破壞了你改運的大好時機!

  “不會!因為誰都不能破壞我今晚的改運,包括你!”

  “哦,這運你想怎么改?”

  “不隨他人起舞,依自心而走,擺平阻礙者!”

  話聲一落,蓄勢的一掌隨著驟快的身形朝來人而去!

  “嘖、嘖,你這是想殺我,還是想發(fā)泄怒火!”伍書翎不想與她對上,身形一晃又退回方才的高頂,不得了地道。

  “兩樣都很想,只可惜身為執(zhí)法者,我不能知法犯法,所以恭請你觀音大神捕自動讓開!”

  “你這是拒絕共同的協(xié)議,想逃婚了!”

  “我們有共同的協(xié)議嗎?”她哼笑環(huán)胸!吧弦豢涛颐髅髡f考慮,下一刻居然就成定局!”

  “這就是說,你根本不想嫁給陸丹風(fēng),對他的感情不是真的?”長笛輕敲掌心,道。

  “真與假都由得你說,嫁不嫁給他,我心中自有主意,感情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就不勞你觀音大神捕費心。”沒啥好氣的眼神斜睨他!艾F(xiàn)在,你是想繼續(xù)阻撓我,還是識相退開!”

  伍書翎手中長笛改為支著下巴,思索似地道:“唉,怎么說我也不想同伴相殘。”隨即笑吟吟的背手退到一旁。

  “這么干脆?”他的大方反倒讓云天驕疑心大起。

  “當(dāng)然,你都走不動了,我又何需擋著!”

  “我豈會……走不動……”她忽感身形一軟。

  “追風(fēng),還好吧?”見她倏然單膝跪到地上去,伍書翎好心地再次上前。

  “不、不……不勞你貓哭耗子!”手腳竄麻,何時她被下了毒,自己居然不知道?

  “早就告訴你,太明顯的習(xí)慣是弱點!”

  太明顯的習(xí)慣!云天驕牙關(guān)打磨,想到出房門前,拔下叼在唇邊的草。

  “好……很好……這一次……我受教了……”是自己給人可趁之機,她無話可說!

  “耶,說的這么嚴(yán)重,我們是同伴,怎么會害你呢!”另一個柔言的輕笑聲,來到她身邊。

  “呵……是呀……怎么會害……我呢……”咬牙的看向身畔的人,哪怕對方覆著面紗,也可從來人那笑彎的眼眸,知道她計謀得逞的快意!爸皇菚尅屹r……賠上一輩子……”

  “喔,好可憐的追風(fēng),一中毒話都不清楚了!”余夢清說的很是心疼,神態(tài)也很表同情,讓動彈不得的她靠在自己懷中,手絹擦著她額上冒出的汗珠。“你認(rèn)命一點不就好了,你也明白,我又不像少泱,對下藥、使毒都那么得心應(yīng)手,原本只想讓你行動遲緩不便就好,可是依你這情況看來,顯然我在拿捏藥量上有些……失當(dāng),所以……為難你了!”

  云天驕眨大了眼,這話是告訴她……藥,下太多了?!

  鏘當(dāng)!背上的劍隨著主人癱軟的身形而滑落,碰擊屋頂!

  “這藥……會發(fā)揮到什么情況?”見那已完全昏倒在半月懷中的人,伍書翎有些憂心地皺眉。

  “放心,不會影響大事的進(jìn)行,至少當(dāng)她醒來后,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余夢清自信道。

  ☆☆☆

  喧天的鑼鼓與鞭炮聲讓她擰緊了雙眉,其間夾雜著人聲與隊伍的行進(jìn)聲,每一聲震耳的都像要敲醒她昏睡的意識般。

  云天驕只感全身懶洋洋,而且明明自己沒動,為何總有搖晃的感覺,頭也沉重的好像被什么東西壓著!

  “唔……”她下意識的伸手想揉著額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隔著一層布,摸到一個硬質(zhì)如“框”似的東西,嵌在額上邊緣,不解的緩緩睜開眼,卻見到眼前罩著紅光!

  “搞什么!”她叫,一把抓下那覆在頭上的紅布,隨即聽到珠子碰撞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頂著……鳳冠!

  “這、這是——”低頭看著身上這一身大紅嫁衣,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坐在轎子里,轎外敲鑼打鼓的歡樂聲,還有滔天的人潮聲,仿佛襯托她這身鳳冠霞帔般,喜洋洋!

  轎外,群眾爭相看熱鬧,尤其是這么浩蕩的迎親隊伍,排了整條街那么長,有灑著大紅花瓣慶賀吉祥的小女孩,還有揚舞著大紅彩帶增添福氣的妙齡少女,連伴侍在轎旁的六位姑娘,個個都貌美如花。

  除此之外,最引人側(cè)目的是隊伍前后的隨護(hù),個個皆是威武拔挺的大漢,昂首闊步整齊劃一的模樣,不像參加喜事,倒像上戰(zhàn)場或者凱旋而歸,替主子開道般的剽悍行進(jìn),全城人都爭相目睹這難得一見的熱鬧奇景。

  “不……會吧……”轎內(nèi)的新娘子正張著紅唇,睜圓雙眼,在錯愣中,顫抖抖的由紅袖下伸出十根手指,每一根都像被金玉精鑲般,戴滿了戒指。

  眼眨了眨,十根手指甩了甩,戒指沒一只掉下來,伸手摸向頸子,好幾圈的金鏈與珠飾綴滿她的頸,這……真的不是夢!

  “這是真的嗎?四上人為了追風(fēng)神捕,竟然甘愿入寺廟,還在大理為她出生入死?”街旁的民眾不敢置信的追著一個小男孩問。

  大伙兒簡直對新娘好奇極了,因為剛剛“初聞”多情劍客陸丹風(fēng)對新娘是萬般傾倒,寧為伊人而入“云真寺”修行自己滿身的罪孽,還遠(yuǎn)赴大理解救生命垂危的愛人,種種的付出終于嬴得佳人的垂青,今日才得以完成心愿,抱得佳人歸。

  “當(dāng)然,我是在他們身邊幫忙的人,沒人比我更了解他們之間那種偉大動人的愛情,有多么的驚天地泣鬼神!”小朱八口沫橫飛的說,隊伍在前方行進(jìn)著,他落在后方當(dāng)個小說書人,身旁自當(dāng)黏著一票聽眾。

  “天呀!你伺候在他們身邊!”好幸福喔,可以看到活生生的英雄美人真實版。

  “可別不信喲,瞧我年紀(jì)小小,就知道不會說謊,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些事哪說的出來!”自從在大理跟陸丹風(fēng)相處一段時間后,小家伙“胡說八道”的功力練得日益精進(jìn)。

  眾人連連點頭,還不忘巴結(jié)稱贊;小哥生得方頭大耳,一看就知道是個忠厚老實的有福人。

  而云天驕,唇角已抽搐的扯著,呼吸也開始像她那一身行頭般,貴不可言的沉重,因為,她一覺醒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嫁人了!

  “那新娘長得什么模樣,性情好不好?與咱們的四上人搭不搭?”

  陸丹風(fēng)雖以風(fēng)流出名,但在洛陽,因其俠情與瀟灑,極得洛陽百姓喜愛。

  “那還用說,四上人喜歡的女子會有不好的嗎?”朱八一副提這問題簡直是白癡的揮著手!鞍Ⅱ湽媚锏拿谰筒挥谜f了,最讓人贊嘆的是她那無可匹敵的性子,溫柔婉約的就像一道清風(fēng)拂過湖面,言談輕聲細(xì)語,音色之美更是讓人繞耳三日猶在回味,在她身上絕不會看到謾罵、怒吼與激烈的動作,那種沒有水平、低俗、粗魯?shù)呐e止,要在她身上看到根本是難如登天,阿驕姑娘完全就是一個集優(yōu)美與教養(yǎng)于一身的奇女子,她簡直是天下女都該效法學(xué)習(xí)的對象,尤其……”

  朱八說的活靈活現(xiàn),周遭人聽得癡迷不已,完全沉醉在那俊男美女的纏綿故事中,直到震撼的咆哮聲,打斷了這一切!

  “觀音、半月——我要殺了你們——”

  怒叱后,轎頂驟然轟裂,喜轎里的新娘飛出,在眾人驚訝中,回身躍上峭拔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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