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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女戲豹 第三章
作者:四方宇
   
  四年來“澄園”的改變倒不大,依然壯觀、典雅、富麗……噩夢難忘!

  “姑娘,你還好吧?”總管在前帶路,他回頭看不知第幾次停下身形面對墻壁深呼吸的紀(jì)嫣兒。

  “沒事……一點(diǎn)事都沒!”她用力搖頭。告訴自己鎮(zhèn)定一點(diǎn),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十二歲的毛丫頭,只要拿出她紀(jì)家三小姐享譽(yù)江南的豐采,沒有什么事不好解決的,而且又不是一定會遇到東方四少。

  對!想到此,嫣兒抬頭挺胸,把空氣當(dāng)勇氣奮力一吸后,端出她那集優(yōu)雅、氣質(zhì)、尊貴一身的絕佳千金典范。

  “噢,呵呵呵……”嬌滴滴的女子聲,又嗲又媚的傳來。“原來四少今天喜歡的是這種假仙假氣的千金小姐呀,早知道我就不扮花仙了!”

  “別笑話人啦,你那德行叫花癡哪能叫仙呀,瞧瞧我這洛神模樣,才真是艷色無雙,昨夜四少又抱又親的喚人家心肝吶!迸犹兆淼纳袂,顯出還沒轉(zhuǎn)回的神智。

  “少不要臉了,四少喚誰都是心肝,我說他最喜歡的是我這昭君模樣,沒瞧他那雙迷人的眼老黏在人家身上,害心家心兒怦怦跳。”另一個嬌嗔的聲音,充滿幻想的情懷。

  “夠啦,見著東方四少個個魂都沒了,沒用呀!”領(lǐng)頭的中年艷婦,別具風(fēng)韻的徐娘身段,唇邊的小痣讓她臉龐顯得又媚又精!坝涀,在我如大姊手下的姑娘們,要自比的是狐貍精,有出息點(diǎn),讓見到你們的男人骨都酥了,不是要你們見到男人魂都掉了,這樣怎么當(dāng)個有成就的妓中之魁呀!”

  紀(jì)嫣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七、八個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個個打扮成仿古美人,有人穿著一身雪紗自比洛神,有人抱著琵琶當(dāng)昭君,更有人插了滿頭大牡丹當(dāng)花仙一個個風(fēng)姿萬千的隨著中年艷婦迎面而來。

  當(dāng)為首的婦人看到紀(jì)嫣兒時,神情是如獲至寶的驚艷,馬上沖上前執(zhí)起嫣兒的心手!斑@位姑娘,如果哪天你家道中落,親人盡散,生無目標(biāo)、死地?zé)o趣,一醉又解不了千愁的時候,記得來‘紅翠閣’找我如大姊,包你整個人生都不一樣,尤其我們這行就重表里不一,瞧你這臉蛋上的神情,哎喲,天分很深吶!

  “大姊又來了,隨時不忘找后繼者。”

  “看大姊那興奮的模樣,看來這一次找到的慧根很高喔!

  “就算沒慧根,有我們在,別說開竅,連江湖人說的任、督二脈都通啦!”

  姑娘們曖昧笑語的喧鬧成一團(tuán)。

  而知大姊更是媚笑吟吟的動動柳眉道:“人只要勤勞有目標(biāo),行行都會出狀元呀,有興趣就到‘紅翠閣’找我如大姊談,相信大姊的慧眼,你有揚(yáng)名青樓史的本錢!

  揚(yáng)名青樓史?想她堂堂紀(jì)三小姐,居然被一群風(fēng)塵女當(dāng)同類!紀(jì)嫣兒的唇角開使抽動,體內(nèi)某種熟悉的怒火快要沖出。

  “如大姊,這位姑娘是天沐少爺?shù)馁F客,腦筋可不用動到她身上了。”一旁的老總管出聲替她解圍。

  “什么話呀,人生無常,誰能保證以后!”如大姊努努嘴,轉(zhuǎn)身拍拍手。“來,姑娘們,雖然晚上才要接客,但是走在沖上也別壞了咱們‘紅翠閣’的名,給我挺胸擺腰的走回去,我就不相信那些路上的男人們,晚上不來光顧‘紅翠閣’!”

  接著,紀(jì)嫣兒和總管就看著這群爭妍斗艷的妖女們,婀娜多姿的浩蕩離去。

  “記得呀,有困難就找我‘紅翠閣’的如大姊,千萬別去找‘寶月樓’的周嬤嬤呀!”如大姊要離開時,還不忘揮手大叫。

  當(dāng)人與聲漸漸遠(yuǎn)離時,總管看著僵立的紀(jì)嫣兒,尷尬的氣氛陡降,好一陣的默然后他虛咳幾聲!八纳贍斠舱媸,只要來江南就愛找這一票鶯鶯燕燕笙歌享樂,荒唐成這樣,難怪老爺要催他娶媳婦,有了夫人看他還敢這么囂張作怪嗎?”縱然看了不下百回,說不入眼也還滿習(xí)慣,可是在外人面前他這個老管家總得做做樣子念幾句。

  “老奴這就帶你去找天沐少爺,這邊請……喂,姑娘你要去哪?”總管見紀(jì)嫣兒竟往回走。

  “我……我要回家了!彼悬c(diǎn)茫然的應(yīng)著。不該來的,只要接近那個爛狎豹的地盤或見到他本人,絕對都沒好事發(fā)生,四年前如此,四年后如此,接下來一定有更可怕的事等著她,嚇人的是她這個預(yù)感好強(qiáng)烈,早知道就不要瞞著春日溜來,現(xiàn)在還是趕緊閃人。

  “可是姑娘不是要找天沐少爺?”老管家對她突來的轉(zhuǎn)變訝然。

  “沒關(guān)系,我改天再來!边是乖乖在家等天沐哥上門好了。

  “姑娘,走慢點(diǎn),這園子大,沒人帶會迷路的!”一把年紀(jì)的總管追不上她越跑越快的腳程。

  “沒關(guān)系,我還記得路!卑宓穆曇繇憫(yīng)。

  “是嗎?”總管不確定的自語。“希望你真能記得。”“澄園”占地大大,庭園、廂閣、假山、流水,羅列的繁多如林,而且由于主人常年在外,仆人并不多,只有幾個主要軒室有下人事理,因此若沒多住幾回或熟人帶領(lǐng),少有人能摸得清路線。

  而紀(jì)嫣兒不過就幼年的一回經(jīng)驗,她能摸的清嗎?憑她那機(jī)伶的應(yīng)變力,自忖聰明的腦筋,當(dāng)然是──不能!

  幾個拐彎后,就見她一臉莫名的看著四周景色,抓抓頭想找經(jīng)過的下人詢問,可是晃了半天也沒見到人影后,她懊惱了。

  “失火了──搶劫呀──救命呀──”干脆拉開喉嚨大叫。

  四周鳥聲啾啾,蟲聲唧唧,就是未聞該有的人聲嚷嚷。

  “有沒人呀──快來個人呀──都死光了也總有鬼應(yīng)一聲吧!”

  半晌,云飄、風(fēng)徐寧謐依然,認(rèn)命的螓首黯然一垂。

  “東方四少我恨死你了──”她仰頭大吼!對,縱然這次迷路跟他無關(guān),可是只要在他地盤上發(fā)生的事,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一律都是他的錯,誰教他是她命中的大災(zāi)星。

  “可惡──咳……咳……”連番激喊令尚未好的喉嚨更加干啞。

  無計可施的嫣兒只好用力踹著步,踢著腳上的石子,反正沒有人她也不用顧什么形象了。左思右想后,她一雙滴溜溜的眼看向最近的大樹,看來,只剩這個辦法了。

  “哇,‘澄園’真是清靈秀麗,那個東方大爛人真會享福!睂W(xué)猴子抱在大樹干上紀(jì)嫣兒驚喜叫著,也只有登高望遠(yuǎn),才能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

  朝另一邊望去時,更是揚(yáng)聲高叫!皣W,那邊好易各類各色的鳥喔,沒想到‘澄園’養(yǎng)這么多鳥,還有那邊的景色巖層流水堆砌的真漂亮,哇、哇,看那邊的樹林、那個藤架構(gòu)起的長廊真是……拜托……我在干么,不趕快找出府方向,還在這賞景,啐!”

  她趕緊認(rèn)真看方位,極目望去,眼尖的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澳遣皇恰

  離這不遠(yuǎn)的一座富麗樓閣前,老總管的身形正從房內(nèi)出來,紀(jì)嫣兒雙眸大亮。

  “四少爺,你好好休息,老奴等會兒命人送些解酒湯過來!崩瞎芗彝顺龊笱谏戏块T。

  待總管那老邁的身形已消失在前方長廊時,紀(jì)嫣兒才氣喘吁吁的沖到。

  “人……人呢?”她擦著額上的汗,四面張望!安粫,慢了……一步……”她馬上一副氣脫力盡的只差沒跪到地上去。

  “可惡,到底要在‘澄園’耗到什么時候,我今天是不是倒了八輩子楣呀!”

  她切齒地用力捶地,隨即大嘆一聲的坐到石階上,不停地以袖子搧風(fēng)驅(qū)熱。

  微風(fēng)徐來,穿過林蔭,送來陣陣舒爽,一股淡淡的清香也隨之沁鼻,她舉臂聞著!翱磥砦医裉觳坏榫w大,連體力都耗了不少!

  只有身邊人才知道她天賦體香,平時不會明顯出現(xiàn),可是一旦體力消耗過度或情緒起伏大時,一股幽淡的清香就隨之飄散。

  春日對主子這項天賦是驕傲極了,紀(jì)嫣兒卻沒什么特別感覺,尤有甚者,不喜歡成分居多吧,因為若有香味散出,不是擺明告訴人家她現(xiàn)在什么心情個性嗎,誰愛被人一眼看穿。

  就在她螓首撐在掌上思索該如何時,身后的房門內(nèi)傳來了異微的聲響。

  “這扇門……是剛才老總管進(jìn)去的,莫不成里面有人!”她大喜的起身,方才四處找路時,闖了好幾個廂房都沒見到人。

  整整衣裳后,她忐忑地敲了敲房門。

  “進(jìn)來!惫粋鱽砗苌虻哪凶由ひ。

  一進(jìn)房的紀(jì)嫣兒就見到,外廳與內(nèi)房中隔了一道很厚的深色簾幕。

  “請……請問……”嫣兒站在簾幕外,清清還沙啞的嗓子。

  “醒酒湯拿來就放下出去吧!狈績(nèi)的男子繼續(xù)道。

  醒酒湯?而且這個聲音……嫣兒整個人一僵。東方四少?不用說,她轉(zhuǎn)身就想走,卻又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暤椭涞谋г梗@見此刻這聲音的主人正處……至少不是什么好狀況。

  嘿!紀(jì)嫣兒壞心的掩嘴偷笑,活該,把我害得慘兮兮,至少知道你也不好過,哈,這趟“澄園”之行還不算太糟糕!

  就在她悄聲的想退出房時,簾幕后的東方宇已又開口。

  “還是把醒酒湯拿進(jìn)來吧!”

  醒酒湯!哼,臭狎豹,你慢慢等吧!紀(jì)嫣兒拉著大鬼臉,冷笑地就要離開,卻聽到內(nèi)房又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吟,拉住了她體內(nèi)那個叫良心的東西。

  躊躇的站在簾幕外,須臾后她小心地掀開這道深色布幕,卻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相當(dāng)幽暗,連窗戶都罩上深色簾幕,雖不至于伸手難見五指,卻也不易看清景物,尤其陽光透過厚重布簾,稀稀點(diǎn)點(diǎn)反造成視線上的蒙朧。

  幸好紀(jì)嫣兒向來自詡眼力高超,在這種能見度低的內(nèi)房中,她還算可來去自如,也因此地?zé)o礙的見到那個躺在床上,修長四肢任意伸展的男人,他一手橫在額上,另一手垂掛床沿,胸膛上的衣襟大敞,男性的體魄混著浪蕩氣息,正毫無遮掩的在眼前呈現(xiàn)。

  “呀!”這對還是純潔閨女的紀(jì)嫣兒而言,簡直駭人,她愕叫的摀著發(fā)燙的面頰想背過身,卻引得床上的男子凝眸注視。

  “你……不是園內(nèi)的丫鬟,是誰?”

  站在離床榻雖有一段距離,卻讓紀(jì)嫣兒感到一股壓迫的寒意,因為此時床上的人所透出的氣息,是相當(dāng)犀銳而危險的,彷佛她只要敢妄動一下,小命有不保的可能。

  “我……我只是迷路了!焙每膳!這樣的東方四少她第一次見到,不禁吞吞口水,顫栗從背脊竄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也突然明白,這個男人會被稱為“豹”不是沒有原因的。

  “迷路?”東方宇疑惑的說著,繼而了然一笑,用著平時那輕懶聲調(diào)道!澳闶侨绱箧淼娜税,是不是跟丟了?”

  如大姊!嫣兒想起剛才那個艷麗婦人,馬上不悅地撇唇,干么今天大家都要把她跟妓女扯上關(guān)系。而在對方以為確定她的身分后,那股教人窒息的感覺也頓然消失無蹤,紀(jì)嫣兒松口氣,不過有件事她也明白了,就是她生病后未愈的喉嚨,竟讓東方宇沒能認(rèn)出她的身分。

  “你出了房門沿著一排松柏樹走,看到矮屋時再問仆人吧,不然等會兒下人送東西來時,再叫他們替你領(lǐng)路吧!闭f完后他又是難受的揉揉眉心。

  “你不舒服嗎?”細(xì)細(xì)的低問聲稍微靠近了點(diǎn)。

  紀(jì)嫣兒是討厭這個人,也巴不得這個大爛人早早被天收了最好,但真看他皺眉的躺在床上,一反她印象中那副瀟灑邪佞的壞模樣,不忍的測隱之心升起。

  東方宇揉著眉頭,并未睜開眼,只是懶洋洋的回道:“宿醉的人有好樣的過嗎?”

  “宿醉?”了解緣由,這問候者多了幾分不齒與嘲意!皭垡挂贵细璧娜嘶钤撚羞@種報應(yīng)!

  聽到這句話東方宇喉中發(fā)出低沈的笑聲。“小寶貝……剛下海呀!”他心中認(rèn)定站在床邊的人兒是如大姊手下的姑娘,也努力回想昨夜的宴席上這聲音的主人是哪一個。

  “下海?”聽不懂這句行話的嫣兒只是撇撇嘴道!拔疫剛游水過來呢!”

  東方字的笑聲更是回蕩在屋內(nèi)!澳恪苡幸馑佳剑 

  “你就滿無聊的!”她沒啥好氣環(huán)胸,干么老一副話中有話的笑她。

  “無聊!”他惋惜一嘆。“這可鮮,只要跟過我東方四少的姑娘倒還沒哪個人會說無聊!

  “那幸好,我從沒跟過你!弊鲏舳紕e想我會跟你,啐,大爛豹;她乘機(jī)又朝床上的人吐吐舌頭。

  “你是昨晚的……洛神、花仙,還是昭君……該死,還有什么?”昨夜一群鶯燕脂粉,他左摟右抱的,誰扮誰他早忘光了!

  “不敢,區(qū)區(qū)一介蒲柳之姿,豈敢冒瀆古人佳顏,只好扮你家祖奶奶!”

  “祖奶奶!”他不解喚著。

  “什么事呀,孫子!”她得意回道。

  東方字微怔,隨即如雷轟笑!斑@下我可以確定,光憑你的應(yīng)對,昨夜你一定不在宴會上,而且在如大姊手下也非一般的伶妓,莫不成你是如大姊特別送來的禮物!

  紀(jì)嫣兒翻翻白眼,以他的說話模式倒打回去。“這下我也可以斷定,光憑你的回答,就知道你的腦袋不太聰明,而且在兄弟中一定非比尋常的呆,莫不上天懲惡人特別讓你喝酒后蠢字上身!卑装V,都說是迷路了,還說什么特別送來的禮物。

  不知為何,她就是討厭他將自己誤為那群煙花女。

  就在東方宇笑著搖頭時,一陣宿醉的不適又襲來,令他只能鎖緊眉的忍受。

  “喝點(diǎn)茶吧,會讓你好受一點(diǎn)!彼Φ共杞o他。

  東方宇半坐起身接過茶,卻在對方近身時,聞到一股沁人的幽香,清清柔柔相當(dāng)獨(dú)特,令他宿醉的精神頓然清醒不少。

  “對了,差點(diǎn)忘了我?guī)е饩扑!辨虄阂粨粽,忙從腰際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錦袋,這是她細(xì)心縫制,里面裝著請人調(diào)制成的解酒藥丸,想要送給不擅酒力的伊天沐,現(xiàn)下她很有良心的不介意分一顆給討厭的東方四少。

  嫣兒遞一顆藥丸過去時,卻反被攫住手腕,嚇得她手上的錦袋掉地。

  “好個滑膩誘人的柔荑!睎|方宇蕩出了那沈厚的邪氣笑聲。

  “請你自重一點(diǎn),放手!”嫣兒錯愕想掙脫,卻反被箝握得更緊,且對方順勢而滑的往她粉臂撫去,男性的嘆息夾雜著異樣的悸動,嚇壞紀(jì)嫣兒了。“你以為你在做什么!”

  “調(diào)戲祖奶奶!”東方宇笑著用力一拉,軟玉嬌軀跌入他懷。

  “放開我──”對著那吻上頸項的唇,撫上胸口的手,她強(qiáng)烈掙扎。

  “好清然的香味呀,非脂粉、非人工,是天然的體香,倒不知如大姊手下竟有這么絕佳的姑娘!币步趟麑阎屑讶说纳矸钟辛藥追执_定。

  “放──”未及叫出口的話,馬上淹沒在覆來的男性唇齒內(nèi)。

  這……這是……干什么?她青澀的反應(yīng)盡為突來的狂吻吞噬,未曾識得肌膚之親的紀(jì)嫣兒整個人撼住了!

  “唔──唔唔──”初時的震愕后,更是她奮力的揮舞四肢,對著那堵堅硬的胸膛與肩頭,重?fù)、敲打、猛捶,就是掙脫不出被箝緊的嬌軀。

  “救──”才一扯離被緊纏的紅唇,她振聲大喊,卻被扳回下顎。

  “命──”男性的氣息再次攫獲櫻唇,紀(jì)嫣兒一腳踹出,便要翻身下床。

  “呀──”對方接住了她的腳踝,她整個人硬生生往床下栽去。

  分段式的呼救喊出了最后的驚叫,就在她劃動雙手,以為五官要跟地面做最貼切的接觸時,迅即的猿臂一伸攬住她的纖腰,將她再度抓回床角落。

  “呵……”東方宇似笑非笑,帶著酒意的唇低喃的俯近她!靶氊,你的掙扎不像裝的,你……不是如大姊手下的姑娘吧!”

  “沒……沒人跟你說我……是呀!”發(fā)抖的聲音,嬌顫的身形被逼困在他撐出的雙臂與床柱間。

  他綻出狼般的笑容,來到她的唇瓣低問:“那……你是誰呢?來‘澄園’做什么?”

  紀(jì)嫣兒抿唇咽下惶恐的口水,因為對方正戲謔的在她唇瓣上輕磨!拔摇襾碚胰耍煽煽擅浴妨。”整個背也靠著床柱呈挺直姿勢,因為那迫人的結(jié)實軀干緩緩地、慢慢地,寸寸貼上她。

  “哦……”他探出舌,描繪著那花般的唇瓣,挑逗地道!澳阕屛蚁肫鹨粋人,她……很有意思,經(jīng)常朝氣勃勃的,眨個眼可以同時變化好幾個表情,紀(jì)三小姐──”媽的!你狗呀,舔什么舔,正要飆出怒火的嫣兒,馬上被他后面喚出的話給釘在當(dāng)場!紀(jì)三小姐?她的身分被揭穿了!

  卻見他接著道:“紀(jì)家的紀(jì)嫣兒小姐,跟你的感覺很像……”東方宇輕聲一笑,大掌搬上她開始哆嗦的臉蛋!翱墒恰瓕嶋H上她野得很,這種情況下早該破口大罵了,怎么會乖乖的任我欺負(fù)!

  “對……對嘛,我……我是很可憐的那種……小村姑,怎么可能會是那個江南知名的……紀(jì)三小姐!”當(dāng)我白癡呀,這種情況下,如果還破口大罵,惹毛了眼前這個專玩女人的浪蕩子,有什么后果她會不知道嗎?最重要的是身分曝光后,傳了出去,一個名節(jié)貞操盡毀的女人,她永遠(yuǎn)都別想嫁給心上人伊天沐了。

  “哎,說這話就更教我懷疑了,可是你的聲音不像……”他話尾一頓,漫撫的手指已改為捧住她的螓首,像要在幽暗中將她看清。

  “聲音……當(dāng)然不像,我……我又不是她!”

  “是嗎?”他輕笑,卻說出足以讓紀(jì)嫣兒心跳停止的話!吧钪杏泻芏嘧阋愿淖兟曇舻囊馔,比如說……落水生病了,干啞了嗓子!蔽蠢砗诎的敲黠@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他繼續(xù)悠悠道:“或許我該掀開簾幕,看看你到底是誰?”可是他卻片刻都不舍放開手中這滑膩的觸感。

  “好說……好說,東方大俠……”這個時候就算要叫死狎豹是大英雄、大豪杰,她都愿意!捌鋵嵨摇沂抢羁偣艿挠H戚,今天來看他老人家,不、不小心在園中迷路了,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哦……”他哼一個了解的聲音,卻是擺明的不信任!澳悄銖暮味鴣,名字呢?”唇又開始烙上了她的眼與鼻。

  “這個……江……江湖兒女不……不拘小節(jié),何須……留名!”她慢慢沿著床柱往下滑,想脫離他唇攻的范圍。

  “連名字都不敢留,要我怎么相信你,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嚇成這樣!”見她整個人窩在床角,瑟縮成一小團(tuán),他狡黠的語調(diào)像戲鼠的貓!澳怀尚闹杏泄怼!

  “拜托──”聽到這話,紀(jì)嫣兒再也受不了的連珠炮吼出!叭绻阋贿M(jìn)門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拉到床上,還被個死色狼摸來抱去,接著惡心巴啦的當(dāng)你是一根狗骨頭又舔又親,這個時候不害怕,難不成還要自動躺著說──來吧,可能嗎──我又不是白癡──”她咆喊地只差沒跳腳。“有腦子的都做不到啦──你這死狎豹──”罵到一半,她嚇然掩住嘴,卻已太遲了,哪怕黑暗中也能見到對方瞇起的眸,相當(dāng)犀利的鎖住她,尤其當(dāng)對方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抓起時,魂飛魄散還不足以形容紀(jì)嫣兒此刻的感受。

  “耶……我是說你這個死大俠……你可是大、俠呀,就是很正義的那種,應(yīng)該不會……欺負(fù)一個無助的姑娘家吧!”她強(qiáng)笑著,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大俠嗎?”東方宇勾唇,笑得更邪、更莫測!翱墒怯袀丫頭就愛叫我狎豹,專玩妓女的狎!”

  “曖,這件事我開玩笑的……喔,不──”趕緊話鋒一轉(zhuǎn)。“我、我是說對方一定有誤會,你是天下人傳頌、江湖人朗誦、小老百姓歌頌,很正義的俠豹東方宇,怎么可能專長只會嫖妓而已,哈哈──”紀(jì)嫣兒哈然一笑;在心中卻是哭著發(fā)誓,今天如果躲過這劫,以后上寺廟不偷懶,不再秉著心誠則靈,不拘形式了。

  而東方宇的反應(yīng)是伸出手指,親昵的揉繪著她粉潤的紅唇,且越漸逼近的氣息,大有想再以自己的唇取代之勢。

  天呀、地呀,無論誰有靈都助她一回吧!紀(jì)嫣兒已快如巖般僵化了,體內(nèi)的膽子大概也只縮得跟米粒一樣小!笆沁@樣的……如果大俠你只偏好煙花女子的嬌媚,那就不要改變你的喜好,那個……清白人家的姑娘,你一定不想隨便沾染,很麻煩的,真的,因為要負(fù)責(zé)!”她慌亂的胡口一謅,努力翻出記憶中、很多說書的,還有一些故事中記載的,花花公子該有的德行,什么不碰處女啦、自許風(fēng)流愛野花等。

  冷不防地,她整個人又被緊緊環(huán)入那堵溫暖的男性胸懷,東方宇在她發(fā)際上低語:“我可以負(fù)責(zé)!”

  啥!完全超出意料之外的答案!暗取⒌纫幌漏ぉぁ彼龗暝南胪崎_,對方卻箍得死緊,只好先緊張的潤潤唇,決定動之以情、哄之以理!霸挕⒃捰终f回來,我想大俠你……你現(xiàn)在不過想逞一下獸欲,可我完全是因為一時的無心,不如大家就此打住,千萬不要犯了一世的錯誤,然后你繼續(xù)睡,我馬上走,你就將那寶貴的精力留待晚上,呃……那個……昭君、花仙、洛神,個個都等著你浪費(fèi)……喔,不,消耗,她們都很樂意陪大俠你消耗精力!

  “可是……”他呢喃,悠哉的調(diào)子,懶懶地道!拔抑幌牒湍阆木!

  “可是……”招架不住的嫣兒只剩咕噥哀調(diào)了!拔也幌肱隳阆木!

  “唉,這真是一件遺憾的事!彼质锹冻瞿悄钊耸煜さ男靶盃N笑。

  “你做什么──”見他竟開始解開她的衣服,她拔聲大叫!

  “負(fù)責(zé)呀!”他理所當(dāng)然地。“如果沒有已定的事實,我怎么負(fù)責(zé)!”

  “無恥──”忍無可忍的紀(jì)嫣兒一巴掌就要甩過去,卻被輕松攫住,且響應(yīng)的是一記纏綿徘惻的熱吻,狂切得令她無法呼吸。

  “四少爺,給您送醒酒湯來了!”

  當(dāng)對方正隔著衣衫開始揉搓她的嬌軀時,門外傳來了仆從高呼的聲音。

  “擱著!”他稍一離唇,嚇癱在懷中的人兒馬上要引吭呼救。

  “如果你想讓人看見這一幕就喊大聲一點(diǎn)!”親昵的嗓音低撩在她耳畔。

  看見這一幕!讓每個人都知道她紀(jì)嫣兒衣衫不整的和那個……名震江南的浪子,死淫豹東方宇躺在床上?!

  “對,別出聲,否則身分曝光吃虧的可不是我……”他滿意地像對乖巧的孩童摸摸頭,手上的動作可完全像個摧花色狼。

  身分曝光!嫣兒為他的話而駭然。他可是知道了她的身分?真是如此嗎?紀(jì)嫣兒沒敢問,因為自揭身分的膽量她不敢,可是當(dāng)外廳的仆人將醒酒湯放下傳來掩上房門的聲音時,她驚覺到自己逃不掉了。

  直至雙手被反剪在背后時,嫣兒顫聲道:“你……不該會是這么做的人……為什么……”雖然平時她總笑謔他為狎豹,專玩女人,但是……強(qiáng)迫女人從不在地想象的范圍內(nèi)。

  “只能說,你今天的誤闖促成我的決心,有些事還是小人手段好,而且……”

  他淺笑的囓吮那纖細(xì)頸項,堅定的語調(diào)卻是不容置疑的斷然!爸灰斐梢讯ǖ氖聦崳湍艿玫轿蚁胍,何樂而不為!”

  “你是狐貍……不是豹!”她抿唇的想到更適合他那狡猾模樣的動物。

  “呵,周遭人早說我,豹的面具、狐貍的骨性。”聽似散漫的吊兒郎當(dāng)樣,卻透出他個性上另一面的冷酷氣質(zhì)。

  就在他剝下那層薄紗的外裳時,細(xì)細(xì)的啜泣聲從她唇縫逸出,也讓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了。

  “你如果敢碰我……”委屈的難堪讓她幾乎是咬牙的吐出話來!拔乙欢ā瓡䴕⒘四恪欢〞瓪⒘四恪

  被箝制在身后的雙手,迫使她只能抵靠在他胸膛上哭泣,顆顆的珠淚,深深觸動了他心中那根柔情的弦。

  “別哭……”他輕嘆的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狀,原先只想玩笑的戲弄,沒想到一擁住那馨軟的嬌軀,他使無法控制了。“我不再亂來了,你別哭!

  在自責(zé)與愧疚感下,東方宇沒發(fā)現(xiàn)那低垂的螓首正拿眼偷瞧,靈皓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動。

  “來,先整理好衣服,我們到外廳說話吧!彼崧暤。

  “嗯!”楚楚可憐的她假意點(diǎn)頭,握拳的手說的是;機(jī)會只有一次,大爛豹,我一定要你好看!

  “有些事,我早想對你說,可是來到江南有太多事在忙,都沒──”他先移身下床,想將窗戶上的簾幕拉開。

  “呀!”一聲脆弱的低呼,打斷了他的話和正伸出的手。

  “怎么了?”果然讓他趕緊回頭,見她摀著胸口,在幽暗的視線和發(fā)絲垂掩下,只聽到她痛苦的吟泣。

  “要緊嗎?”他馬上折回床前,讓紀(jì)嫣兒沒想到的是他竟一把扯開她的衣襟,對著僅著兜胸的她輕撫揉著。

  她倒喘,想起自己的計劃,忍下發(fā)作的脾氣!巴蝗弧猛础泵恳粋字都像從齒縫迸出,可恨呀,早知道哀腳痛算了!她握拳的手在身側(cè)劈出手刀狀。

  “沒事吧?”認(rèn)真審視的東方宇,只是關(guān)切地揉著她的胸口問。

  “唔!”她點(diǎn)頭,記起大哥紀(jì)崇教過她的根基武術(shù),一瞄準(zhǔn)那專注在她胸口的目標(biāo),嫣兒毫不猶豫地朝對方頸脈快狠準(zhǔn)劈去──“想算計我,憑你還不夠道行,小狐貍!蔽兆∷u來的手腕,他綻出那一徑悠笑的低喃,卻是凜著眸光鎖視她。

  “東方宇──我恨死你了──”紀(jì)嫣兒另一手馬上抄起一旁、他先前沒喝完的那杯茶朝他眼上灑去。

  所料未及的這一手,讓他被迎面潑來的茶湯給濺得睜不開眼!暗纫幌拢泰ぉぁ

  “你這下流胚──大爛人──”嫣兒拉緊衣襟口,一手抹過淚水,沒想剛才地還是被人吃著豆腐、耍著玩!澳懵牭?jīng)]有──東方宇──我恨死你了──”她嘶吼著,痛哭失聲的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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