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一回到好萊塢后,果然如他當初所說,忙得不可開交,忙著準備參加電視節目及宣傳酒會的各項事宜。
藍斯忙雖忙,每天晚上還是會打電話給桑盼柔。李諾薇回英國去了,一直沒和桑盼柔聯絡;不過,賽恩和藍斯倒是常通電話,透過他們,桑盼柔知道李諾薇在賽恩的保護下過得很好。
桑盼柔不解的是,藍斯和賽恩他們是怎么熟起來的?
這天早上桑妮和平常一樣,打算到片場逛逛,一開門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桑妮,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你是法蘭克。怎么,來找我有事嗎?我正要出去!
桑盼柔邊說邊看向法蘭克身旁那個壯碩魁梧的司機,不知道法蘭克為什么會雇用那種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
“你要出去?去找藍斯是嗎?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我們一起走吧!”說完法蘭克就要拉桑盼柔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鄙E稳崆擅畹剞D身避開法蘭克的手。
不知怎地,桑盼柔就是覺得今天法蘭克的笑容怪怪的,直覺告訴她,她不能和他一起走。
“這樣啊!對了,難怪你會這樣,你看,人老了就糊涂了,連我為什么來找你,都忘了先告訴你了。”
“找我有什么事嗎?”
“上次在片場遇見你的時候,我不是請你考慮一下和我合作拍電影的事?”
“是有這么回事,可是當時你不是說要找藍斯商量的?”
這次桑盼柔懂得用藍斯當擋箭牌,若是以前,她一定要求事事自己作主;這次可是非常時期,先拿藍斯來擋一下。
“是!我是去找過藍斯了,他話還沒聽完就把我趕了出來,所以,這次為了不讓他有這個機會,我決定先把劇本和企畫案寫好。這可是我嘔心瀝血之作,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適合你的劇本了。藍斯看了絕對無話可說;但在拿給藍斯看之前,我想先讓你過目,只要你肯點頭,藍斯再怎么反對也沒用,不是嗎?”
怎么他還沒放棄?不過,法蘭克這個推斷就錯了,就算桑盼柔答應了,藍斯是死也不肯讓桑盼柔在銀幕上曝光。
“沒關系,法蘭克,劇本你先拿給藍斯看好了,我對這些一竅不通,藍斯如果答應了,我一定會參與演出的。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得走了。”桑盼柔只想快快打發法蘭克走。
“桑妮小姐,恐怕你不能去赴你的約會了。’法蘭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槍,槍口對著桑盼柔!肮怨愿覀冏甙!”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
這槍也真夠“硬”的。
法蘭克對司機使了眼色,那彪形大漢拿出一條手帕,捂住桑盼柔的嘴、鼻,桑盼柔掙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她昏過去了。
“真不懂,為什么要用迷藥這種麻煩的東西?一拳把她打昏不就得了!”叫阿默的彪形大漢不耐煩地問。
“我要藍斯看到完整的人。藍斯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惹毛了他,事情成功的機率就少了。好了;阿默,把她綁起來丟到后座去,我去打個電話!
桑盼柔雙手被反綁在背后,連腳也被綁了起來。
“揚基先生,我不是把我的計劃告訴你了,保證絕沒問題,事情辦完,我就有錢還你了。哈!哈!我怎么可能會跑?這不就是你安排阿默在我身邊的目的嗎?”法蘭克拿著無線電話說。
桑盼柔在后座聽得一清二楚,她根本沒吸下手帕里的迷藥,哪可能被迷昏?
手帕一亮出來,桑盼柔就知道他們打算迷昏她,把她帶到別的地力去,電視、電影都是這么演的,法蘭克不愧是電影人,一點創意也沒有。
法蘭克手上有槍,輕舉妄動的話,她一定會當場倒地,在不知道法蘭克的目的前,太快暴露自己的底似乎不是個好主意,只好乖乖裝死。
奇怪,他們到底要帶她到哪里去?這些路桑盼柔都不認得。
車子駛進一棟廢棄的建筑物,桑盼柔趕緊閉上眼,一路上他們根本沒注意桑盼柔已經醒過來了。
“把她扛到我們的地方,注意一下她是不是醒過來了!狈ㄌm克對阿默說。
“知道了。你也該打個電話給藍斯了,記住你應該做的事! “⒛干E稳嵯窨复藁ㄋ频摹
“藍斯,我是法蘭克,桑妮在嗎?沒錯,桑妮在我這里,我想你也知道我找你的原因。藍斯,你拿著無線電話一個人開車出來,路上我會給你指示,只準你一個人,聽我的吩咐,若不,你知道下場會是怎樣,”說完,法蘭克馬上掛電話。
這時阿默進來了,將桑盼柔往地上一丟,奸笑道:“沒想到你也學會擄人勒索這一套,還有模有樣的嘛!”
“看看那女孩醒來了沒有?”
“她就在這里,你下會自己去看。告訴你,我是來監視你的,可別想命令我!”
阿默在桑盼柔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還點了一根煙,他根本沒把法蘭克放在眼里。
法蘭克想過去看看桑盼柔醒了沒。
“別管她了,該再打電話給藍斯,叫他到這里來。”阿默把電話拿給法蘭克。
法蘭克撥通了電話給藍斯馬上就接了,從藍斯接電話的速度來看,他的心里一定很焦急。
“她很好,不行!我不能讓你聽她的聲音,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到這里來就可以了,她會平安無事地在這里等你!
等法蘭克掛上電話,阿默又有事使喚他了。
“去把她叫起來,藥效也該過了。嘻嘻,你心里會不會覺得很嘔?你以前在好萊塢算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現在呢?卻要乖乖照我的話做,哈哈哈-真爽!”
聽了阿默的話,法蘭克卻是敢怒不敢言,乖乖過去叫醒桑盼柔:“喂,快醒醒!”邊說他還邊猛搖桑盼柔。
桑盼柔裝成藥效才剛過,故意呻吟了幾聲,才把眼睛睜開!澳!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她整個人縮成一團,身體忍不住一直發抖。
瞧她的樣子,法蘭克說對了一件事,桑盼柔真的非常適合演戲。
“別怕!我們只是拿你來換個東西而已,東西一到手,我們就會放了你的!
阿默故意拿把刀子在桑盼柔眼前晃,他很高興看到桑盼柔那飽受驚嚇的眼神。
“阿默,別嚇她!”
“怎么,這會你又憐香惜玉起來了?’
法蘭克正要發作時,樓下傳來藍斯的聲音。
“法蘭克,你在哪里?我是藍斯,我已經來了!”
法蘭克隨即提高警覺,桑盼柔臉上則閃過一絲驚喜。
“法蘭克,我在這里,你快放了桑妮!”藍斯的聲音愈來愈近了。
阿默拿起槍,而且上了膛,順便將桑盼柔從地上拉起來,丟給法蘭克。
“啊!我腳被綁著,不能站!”
“法蘭克,把她的腳松綁,看著她,別讓她跑了。你的槍呢?”
法蘭克將綁著桑盼柔雙腳的繩子割掉,用槍指著她的太陽穴,大喊:“藍斯,你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殺了她!”
沒有任何回音,四周靜得可怕,法蘭克根本不知道藍斯在哪里。
阿默卻還坐在椅子上,靜靜抽著他的煙。
“藍斯,我再說一次,你若不回答我,這個小美人就要死在你面前了!”法蘭克大喊。
“阿默,去把藍斯找出來,殺了他!”
這次阿默卻什么反駁的話也沒說,捺熄了煙,拿著槍出去了,仿佛他在這里只有一個目的——殺了藍斯。
“藍斯,快跑,我沒事,你不要管我,只要你不出現,他就不會殺了我,快走!藍斯!”桑盼柔也喊。
“住口!你再鬼叫;我就殺了你!
桑盼柔不顧一切大喊,卻挨了法蘭克一拳,仆倒在地。
桑盼柔哭了,不是因為臉上的痛,而是桑盼柔知道,藍斯為了她絕不會逃的,他會成為阿默的槍靶。
“起來!別在這里裝死,我們還有事要做!"
“法蘭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到底為了什么?嫉妒藍斯的才華,還是因為錢?”桑盼柔說此話時,腦筋快速地轉動。
事到如今,桑盼柔只有自己想辦法逃了,F在只有法蘭克一個人,應該很好對付,可是她的雙手被綁得牢牢的,法蘭克手上又有槍,蠻干不行,得換個方法。
“住口!我為什么這么做不用你管!”
“法蘭克,你以為綁架、勒索有這么簡單?萬一藍斯報警了怎么辦?”
“不!他不會報警的,他不敢,他不敢!”
“藍斯為什么不敢報警?因為你抓了我當人質嗎?我是藍斯什么人?我什么也不是!”
“不!不!藍斯愛你愛得連他的命都不顧了,你看他現在不是乖乖地來了嗎?”
聽到這句話,桑盼柔反而笑了!澳愕降资菑哪睦锏玫竭@種莫名奇妙的消息?藍斯來這里并不能代表什么,你又怎么知道藍斯的后面沒有警察跟著?”
“住口!住口!”法蘭克大喊。
看來這些話已經成功地挑撥法蘭克的情緒,桑盼柔還不停止,繼續說:
“法蘭克,綁架是要坐牢的、那時候你再也不能出席冥會,所有的朋友都將離你而去,甚至整個好萊塢都會背棄你!你忍心毀了四十幾年來你一手建立的王國嗎?想想我說的話吧!”這次換成柔性訴求。
“住口!住口!求求你住口!”這一緊一松的心理戰術,令法蘭克快崩潰了。
“砰!”是樓下傳來的槍聲,又突來了一聲,“砰!”
槍聲回蕩在空空的大樓里。
聽到這兩聲槍響,法蘭克不禁大笑起來:“哈哈哈阿默把藍斯干掉了!大好了,沒想到這么簡單!”
聽到槍聲,兩個人卻有兩種不同的反應,法蘭克是高興得合不攏嘴來;桑盼柔卻是淚流滿面。
想到她再也見不到藍斯了,她還有好多話還沒跟他說,她要為自己惹過的麻煩向他道歉;她想見他,她想再見藍斯一面,她保證以后一定會乖乖聽話,只要藍斯能回來,平安回到她身邊。如果她還能再見到藍斯,有一句話她一定要說,這一次一定要說出口。
藍斯已死,要他親耳聽到卻是不可能了。
“藍斯既然已經死了,留你在這里也沒用了我馬上送你去找藍斯、哈哈哈”
“法蘭克,你真以為你能逃得掉嗎?”桑盼柔說,她現在的心情非常平靜,待會兒她就能見到藍斯了。
藍斯,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桑盼柔在心里默想著。
“我早已計劃好了,你們看起來會像是因搶劫而被殺滅口,沒有槍,沒有目擊證人;警察水遠也破不了案!"
“那可不一定!”
是藍斯!他身上沾滿了血跡,剛才一定是有場激烈的打斗。
“藍斯!”桑盼柔實在無法相信情她眼睛所看到的。
“嗨!你臉上又是眼淚又是是鼻涕的,從沒見過你這么丑的模樣;不過,看到你的感覺真好!"
回報藍斯的是桑盼柔最燦爛的笑容。藍斯還對法蘭克打招呼:"嗨,法蘭克,我還活著,很驚訝?"
藍斯的手上也拿著一把槍,法蘭克急得將桑盼柔拉近他。桑盼柔是他唯一的護身符,也是法蘭克能否完成計劃的重要關鍵。法蘭克用槍指著桑盼柔的頭,對藍斯大喊:"把槍放下,你若不照做,小心我要了她的命!"
‘不!藍斯,不要!他會殺了你的,殺了你之后,車線也是他剪斷的?”
“嗯,只有他能在我家來去自如。其實我早懷疑是法蘭克搞鬼,可是一直找不到證據,你來了以后,也許是你運氣特別好,許多事都讓你瞎濛濛上的,比如磁卡的事。安東尼也告訴過我,你和亞頓在談爆破事件時,法蘭克曾在旁偷聽;而那天晚上闖入片場的人,一個是威利,另一個是黑手黨的人;舞會那場意外也是他安排的,我們捉到人以后,法蘭克卻又放了他們,這也就是警察局說他們不曾受理這案件的原因。這些都是決定性證據,法蘭克見事跡敗露,‘殺機’又已拍攝完成,就想殺我滅口!
“你已經知道是法蘭克干的,為什么不先將他捉起來?你不知道,當時我以為你已經死了,那種撕心之痛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桑盼柔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其實我擔心的是另一個人——休葛爾!
“休葛爾?片場里沒有這個人!為什么要擔心他一桑盼柔還不知道有人要殺她的事。
“休葛爾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殺手,他受命要殺了諾薇亞,你看到他的臉,所以你也在他獵殺的名單上。我為了防休葛爾,才忽略了法蘭克,后來我才知道休葛爾跟著諾薇亞到英國去了!
“那諾薇亞在英國沒事吧?’桑盼柔很緊張。
“沒事!彼{斯笑著拍拍桑盼柔的手說:“英國那邊的事情也圓滿解決了,賽恩會帶諾薇亞出席‘殺機’的首映典禮!
“那就好!
桑盼柔已有水生不渝的愛情,也希望李諾薇的愛情有個圓滿的結局。
藍斯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就因為休葛爾吸引了我和賽恩所有的注意力,才讓法蘭克有機可乘。我本來計劃在這幾天找法蘭克談判,想制止他一錯再錯;沒想到他會提前發難,而且是從你這里下手!彼{斯說完,又用手耙了下頭發。
藍斯這種無意識的動作不知做了多少次,桑盼柔知道,只有在藍斯對事情全然無助時,才會猛抓自己的頭發,藍斯的心里一定在為沒有適時制止法蘭克犯罪而自責,桑盼柔心疼地抱緊他。
“你不知道,當法蘭克打電話告訴我”藍斯停了一會后才說:‘告訴我,你在他手上時,他們有沒有欺侮你?我的心不知有多緊張、多害怕,不知道你是不是平安無事?有沒有受傷?”藍斯到現在還是心有余悸!鞍葑櫍D,為了我,以后不要老是做一些冒險、逞強的事,就算你不考慮自己的安危,也要為我想想,我的心臟承受不起另一次的驚嚇。”
“我向你保證,以后不論做什么事我都會先想再做,不會再莽莽撞撞的!
“你能這么想,真是再好不過了!彼{斯真的很高興。
“藍斯你和警察局長很熟是不是?我聽到你叫他厄爾。”
“是啊! 這次多虧厄爾幫忙。不知是心電感應還是什么的,你沒準時到片場,我的直覺便告訴我,你可能出事了,沒多久,我就接到法蘭克的電話。事后我馬上打電話給厄爾,在我遵照法蘭克的指示前往那棟大樓時,警察亦緊跟在后.還好法蘭克計劃不夠詳盡,不然結果就不是這樣了!
兩個人坐在壁爐前,看著爐內燃燒的熊熊火光。
“法蘭克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錢嗎?我在車上偷聽到他和別人說的話。”桑盼柔間,她心里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藍斯。
“嗯!法蘭克在外面欠了一大筆賭債,這件事牽涉到黑手黨,黑手黨急著向他要錢,法蘭克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藍斯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法蘭克對藍斯的意義不止是合作者的關系,法蘭克更像是藍斯的老師、好朋友,結果法蘭克卻做出這等背叛藍斯的事,藍斯的心不知有多難受。
“奇怪,法蘭克為什么不等這部片子殺青上映?明知道這部片子一定會賣座,到時坐著收錢就好了,何必要冒這個險,恐嚇、殺人都來,到最后落得坐牢這個下場!鄙E稳岵欢
“因為他等不到片子殺青上映。賣片場的花邊新聞、明星們的排聞無法滿足他的胃口,‘殺機’就算上映,巳票房如預期地賣座,但他還要負擔給我的權利金、演員們的片酬,實際所得并不多,這些根本無法還清他所積欠的債務,所以,他才鋌而走險。我私下調查過,法蘭克為‘殺機’投下了高額的保險,拍片過程有什么損失,都可以經由保險理賠!
“那就是說,發生的意外愈多,法蘭克就愈賺錢?’
“沒錯!到后來法蘭克更想殺死主要演員和我,只要我們任何一人死亡,‘殺機’除了得到免費的頭條新聞宣傳外,還可以在片頭打上某某明星的最后遺作,趁機大撈一筆!
“這就是為什么他一定要殺死你的原因嘍?那車子的煞
藍斯真的很感謝上帝、佛祖、菩薩、阿拉、任何的神!幸好他還能在這里和桑盼柔共飲一杯酒,共享他們的親密;而最令他感激的是桑盼柔還活著,活生生地在他面前。
桑盼柔忽然想起一件事!盀槭裁茨銢]告訴我,你會說中文?誰教你的?’
“你又沒問!彼{斯對桑盼柔做了個鬼臉。“是我外祖母教我的,她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多虧我懂中文,不然,就救不了你了!
“還。,我沒在背后說你壞話,不然可就糗大了!”說完,桑盼柔還吐了吐舌頭,那模樣不知有多俏。
“傻瓜!”藍斯輕捏桑盼柔的鼻子,寵愛地說:“你有個優點,就是表里如一,不會在背地里說別人的壞話!彼{斯認真地想了想又說:“其實你也有蠻多優點的,只是藏在愛惹禍、調皮、不聽別人勸告、執意孤行、固執、脾氣壞這些缺點后面。”
“喂!喂! 我真有那么差嗎?’桑盼柔抗議了,一張嘴嘟得老高。
“真的有那么差!藍斯還加重語氣表示肯定,看到桑盼柔掄起她的粉拳想打人的時候,他趕緊接著說:“配我剛好,我知道你所有的缺點,還有勇氣娶你,你是不是該感謝我的犧牲?”
“誰要嫁給你?臭美!"桑盼柔心里早不知答應過幾干、幾萬次了,但初聽到這種話還是會習慣性地否認。
“對了!桑妮,我已經想好我另一個要求,你有履行的義務對不?”藍斯才不讓桑盼柔有說‘不”的機會。
“什么要求?我是有履行的義務,但要看是不是合法? 我做不做得到?要是非法或我辦不到的事,很抱歉,我有權說‘不’的喲!”桑盼柔也學會踢皮球了。
藍斯笑著說:’‘這件事既不犯法,你也一定辦得到!來,閉上眼睛,把手伸出來!
‘要送我禮物是不是””桑盼柔很興奮,乖乖照著藍斯的話做。
通常只有男人要送女人禮物時,才會對女人有這種要求,不曉得藍斯要送她什么,真令人期待。
咦!藍斯套了什么東西在她手指上?
“好了,可以張開眼睛了。”
桑盼柔看向自己的手,手指L有個白金做的小巧戒指!@是什么?”桑盼柔問。
“訂婚戒指、”藍斯舉起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有個和桑盼柔一樣款式的白金戒指!按魃线@個戒指就表示你是我的人了,以后有別的男人來找你,記得要讓他們看你的手,免得那些人像蒼蠅一樣地舔著你,趕都趕不走廠’
桑盼柔這小女人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不快點把她訂下來,藍斯晚上又怎能安心睡覺?
桑盼柔卻看著手上的戒指,什么話也沒說。
藍斯緊張了,對桑盼柔地沒有絕對把握,萬一她不答應怎么辦?萬一她不想那么早結婚,不想那么早被訂下來怎么辦?也許她覺得我并不是理想的結婚人選,脾氣壞又愛亂吃醋,萬一
他忍不住問了:‘你在想什么?你如果覺得自己還年輕,想多玩幾年也沒關系,我們可以先訂婚,等你覺得時機成熟后,再結婚也不遲。我本來計劃三十五歲以后才考慮結婚的可是遇到你后,我覺得三十歲就結婚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桑妮,你倒是說句話。∫宦暡豢缘,悶死人了!”
拉拉雜雜地講了一大串,藍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沒有,我只是在想,回臺灣去之后,我要怎么跟家人說這件事?”
桑盼柔并不討厭藍斯為她戴上戒指的感覺,她現在滿腦子只煩惱著怎么向家里解釋,才第一次出國就把自己“嫁”掉了,這是她有生以來所捅的最大一個婁子了,回去要怎么向家里交代?
“哦!原來是這件事!彼{斯覺得肩膀上的莊力突然減輕許多!靶∈乱粯叮挥脫,等‘殺機’上映后,我和你一起回臺灣,正式向你父母提出我的要求。我相信他們知道我們倆情投意合,而我又是這么杰出的青年,他們一定不會反對的,一切包在我身上,放心好了!”藍斯拍胸脯保證。
盡管信心十足,藍斯后來才知道自己太過樂觀了,在臺灣還有一大堆活罪等著他去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