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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葉美人 第一章
作者:舒彤
   
  杜瑞拉守則第一條:「你必須耐心等待王子的列來,在那之前,不如為生活找一點小小的樂趣吧!」

  「對不起,我沒空跟你講電話。」氣若游絲的聲音由客廳里傳了出來。「我……我要準備功課,沒時間!

  杜言書一邊梳洗,一邊聽著繼妹裝模作樣的聲音,冷哼了一聲。

  這套把戲,已經(jīng)不是繼妹第一回要弄了。

  數(shù)年來如一日,杜瑞拉對于扮柔弱、扮無助,扮演被虐待的孤女樂此不疲,但她對這套把戲的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從一開熱的火冒三丈,到現(xiàn)在的麻木不仁。

  猶記得她第一次上當,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繼妹為什么要說謊時,繼妹用那柔弱無依、泫然欲泣的聲音哀求道:[我不是故意的,姊姊,你別生氣,我馬上就去把地拖一拖。]

  如果她不是當事者,她會爆笑出來。

  這世上怎么會有人如此深陷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但她是那個被毀謗的當事者,她只想撕爛杜瑞拉的嘴。

  [你不要騙我了,小杜!]電話另一端,正義使者自作聰明的打抱不平!甘遣皇悄隳莻繼姊又在虐待你了,你說!」

  [沒有……」恐慌的語氣和音量漸小是不二法門。[真的沒有,你……你不要想太多……]

  [還說沒有?你瞧你的語氣多幺害怕!」

  杜言書搖頭,梳洗完畢之后,往大門走去。

  想來,能讓繼妹如此樂此不疲的最大原動力,應該就是這一波接一波涌上來的護花使者兼忠實觀眾吧?

  轉(zhuǎn)眼間,自己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

  恐怖的高中生活離她已有一段距離,卻仍然是她生活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高中同學會,已經(jīng)開了兩期,卻沒有一個人邀請她。

  舊日的同學在路上遇見了,不是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而是問她還有沒有繼續(xù)的在虐待杜瑞拉。

  就連附近的街坊鄰居,也拿著放大鏡注意觀察她們家的一舉一動,只要杜瑞拉傷了一根寒毛,掉了一滴眼捩,各種惡毒的指控便一毫不留情的朝她們母女兩人直射而來。

  這樣的情形,在繼父過世之后,更是只有惡化沒有改善。

  每個人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等著看杜家的男主人死后,他的小女兒的生活會有多幺的悲慘。

  如果有一夭,杜瑞拉發(fā)生了什么不幸,杜言書相信,警察大概不用經(jīng)過搜證,透過這么多人的「指證歷歷」,就可以馬上斷定她是兇手無誤。

  然而,即使繼妹數(shù)年如一日的玩著她那惡毒的小把戲,母親仍然對這個繼女付出與親生女兒同等,甚至更多的關(guān)愛、關(guān)心。

  雖然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人言可畏——畢竟繼女非自己親生,旁人看她們,總多了一些先人為主的異樣眼光——但更多的是,何秀云將對已逝丈夫的愛,轉(zhuǎn)移到他的女兒身上。

  她的母親是那種會被稱贊具有傳統(tǒng)婦女刻苦耐勞、寬容大量美德的婦人。

  在母親的眼底,即使繼女喜歡玩一些小把戲,也會將之解讀為缺乏父母關(guān)愛下的叛逆行為。

  只有杜言書知道,繼妹其實愛死了扮演悲劇女子的角色。

  倒不是說杜瑞拉喜歡父母早逝,她相信這多少影響了繼妹的人格發(fā)展,但是比起深深沉浸在雙親早逝的哀痛中,杜瑞拉顯然更常在自己所編織的劇本中悠游自如。

  如果不是杜言書在那劇本中扮演的角色,她或許也能如母親那般,體諒繼妹「偶爾為之的小把戲」。

  「言書!购涡阍茝膹N房中探出頭來!改阋ド习嗔?」

  一年前大學畢業(yè)之后,杜委書找到了一份在女性雜志公司擔任助理編輯的工作,大多負責靜態(tài)的編輯。

  直到現(xiàn)在,杜言書仍然覺得自己能被錄用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不管是公司的制度或是薪資待遇,在如此不景氣的年頭,都是非常難得的。

  人生再悲慘,有時總資得到一、兩件好事的。

  「嗯。」她坐在玄關(guān)穿鞋,點頭。「我快來不及了,所以不吃早餐了!

  「那怎么行!」何秀云快手快腳的替她包好了一份愛心早點!改銕У焦救コ园!是你最喜歡的燒餅油條。」

  她從母親手上接下早點,道了再見后便飛奔出去。

  *  *      *

  在女性雜志公司所有員工的眼中,杜言書是一個很詭異的存在。

  她,個性孤僻,很少主動與旁人打交道。

  她,一年如一日,服裝永遠只有黑、白、灰二種顏色。

  她,仿佛活在黑暗世界中,陰沉得恍如一只孤魂野鬼在公司里飄來飄去。

  若不是因為她任勞任怨,除了個性有點冷之外,公事上皆可達到盡善盡美,肯定無法在職場上生存下去。

  同事的評語,杜言書不是不曉得。

  她知道自己的個性不討喜。

  沉默寡言,不善交際,加上防衛(wèi)心態(tài)重,即使進公司已經(jīng)一年,與其它的同事卻僅止于公事上的往來。

  下了班,別人三五成群四處玩樂,她卻是孤身一人騎腳踏車回家。

  公司里的聚餐,旅游,她雖然從來不曾缺席,但去了也只是像個隱形人一樣,旁觀別人打鬧笑談,半點也插不進話。

  但她安于這樣的人際關(guān)系。

  雖然,同事都覺得她怪,甚至私下謔稱她是一團鬼火,可她知道那只是出于一種好玩的心理,對方并沒有多大的惡意。

  比起她悲慘的學生生活、這樣的玩笑已經(jīng)算好的了。

  她寧愿和別人保持距離,寧愿保持這樣孤僻的形象,也不愿意和別人相熟,冒著有一天其它同事會認識繼妹的危險。

  她的人生前半段已經(jīng)毀在杜瑞拉的手里,她寧愿犧牲一切來換取后半段的平靜。

  今天一早要開編輯會議,所以她將早餐擱在桌上后,便直接往會議室走去。

  她是最后一個到的,里頭已經(jīng)全員到齊。

  一如往常,她習慣性的走到最后一個位子上坐下,拿出紙筆,等著總編輯出聲。

  「各位早安!顾齻兊目偩庉嫛槭绶医裉祜@得特別精神奕奕。[下個月的專題報導主題已經(jīng)定好了,這次我們打算制作的專題是訪問目前臺灣最具身價的黃金單身漢,這是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話題——就連我也很有興趣!

  她頓了一頓,室內(nèi)其它人都笑了出來。

  杜言書沒有笑。

  雖然,她知道同事們?yōu)楹味Α?br />
  飛上枝頭變鳳凰向來是全夭下所有女性不變的夢想,黃金單身漢對這些幻想細胞還末被現(xiàn)實完全謀殺的女子而言,比什么都吸引人。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惜她未能有同感。

  她低下頭,在紙上胡亂涂鴉,對這次的專題怎么也提不起勁來。

  不是她故作清高,少女懷春時期,她也作過白馬王子翩翩降臨,拯救她于水深火熱的浪漫夢想。

  可是現(xiàn)實總是殘酷。

  白馬王子遲遲不來,繼妹又讓她水深火熱,她很快就認清自己注定要在繼妹的劇本中,扮演惡毒的姊姊。注定在自己的人生中,扮演陰沉的女人。

  童話故事離她太遙遠,也太刺眼。

  [還有最后一個人選,誰愿意去采訪他?」耳邊傳來總編的聲音,杜言書不以為意,低頭在紙上畫了一個太陽,然后再皺眉將它涂黑!笡]有人愿意嗎?」

  一反之前眾人爭先恐后,這回,會議室內(nèi)安靜無聲,靜得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言書?]只好點名那個顯然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杜言書猛然抬頭,就見所有人全睜著一雙大眼看她,表情詭異。

  以為是自己不專心被捉到,她故作自然的問:[什幺事?]

  洪淑芬清了清喉嚨,語帶保留道:[因為這回一口氣要訪問十個黃金單身漢,人手有點不夠,我想讓你去采訪新亞集團的嚴忻章,應該沒問題吧?]

  要她去采訪?

  杜言書兩眼微睜,眼中閃過片刻的慌亂。

  「但是……]她在腦中搜尋適當?shù)耐凭芾碛伞我沒有經(jīng)驗,而且我還有很多進行到一半的工作……]

  [沒問題。]洪淑芬明快堅決的語氣粉碎了她的希望。[反正你只要負責采訪,有什幺們不足的,其它的同事會幫忙,不管是采訪內(nèi)容或你現(xiàn)在的工作都一樣。]

  但是因為總編的反應實在有些不尋常,杜言書的內(nèi)心忽然升起一種非常詭異、不好的感覺。

  從她進入女性雜志以來,從來沒有擔任過采訪的任務。她負責的是靜態(tài)的編輯,根本也不需要出去采訪。

  過去不是沒有大家忙得不可開交,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的日子,即使是在那時,總編也不曾派她出征,何以這次如此特別?但是,即使?jié)M心的不情愿;镜木礃I(yè)精神她還是有的。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總編要她出去采訪,她除了說好,還能說什么?

  「那就這么決定了!」解決了最棘手的問題,洪淑芬松了一口氣。[你盡量做,真的沒辦法。也不用太勉強!

  杜言書只是點頭,表示知道。

  直到一個禮拜后,她才知道為什么總編會「這幺說,以及,為什么當她答應接下這個工作時,其它同事會露出同情的表情……

  *    *    *

  「回絕,回絕,回絕。」

  隨著每一個「回絕」,所有的媒體采訪要求全部被駁回。

  坐在新亞大飯店的總經(jīng)理室內(nèi),嚴忻章穿著一身鐵灰色西裝,頭發(fā)梳得整齊,俊美的臉上似乎永遠掛著一絲笑容——但那笑意卻未達到眼底。

  他今年將滿三十,太過俊美的外表讓他看起來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穩(wěn)重,也招來屬下的[意圖染指」,但他仍是不愿板起一張瞼,威嚇屬下。

  只因為他深信,用人必先得心。

  一個高高在上的管理者,難以得到基層員工的心,而這些基層具工,往往就是決定飯店生死的人。

  再完美的決策沒有員工的實行,一切都是空談。

  他深知此道,因此上至各部門經(jīng)理,下至負責清潔的歐巴桑,每個人都能得到他毫不吝惜的笑容——即使,而笑從未到達他的眼底。

  又何妨?

  反正沒有人看得出來。

  身為資深秘書,羅利是唯一能洞悉老板本性的人。

  許多人都一再的向他這秘書表示,總經(jīng)理身為新亞集團的少東,能如此對待屬下,毫無驕氣,實屬難能可貴。

  他聽了只能在心里搖頭嘆氣。

  倒不是說總經(jīng)理瞧不起他們,只是……也沒有表面上做出來的那么親切可親吧?

  他永遠記得,之前某些死纏不休的記者是如何被上司作掉的。

  親切的外表先讓對方卸下所有防衛(wèi),接著獨留他(或她)在辦公室里,然后打電話給保全部,請他們上來注意一下某些「不請自入]的小偷。

  這些人,有的被數(shù)名大漢架到外頭去[丟],也有人直接就被請到警察局去[關(guān)切、關(guān)切]。

  然而即使前頭烈土的尸體堆得像山一樣高,卻還是抵擋不了后人前仆后繼的上來[自愿犧牲]。

  黃金單身漢的魅力果真不同凡響。

  上司是一只標準的笑面虎,這一點羅利有深刻的體會。

  笑,只不過是一種習慣而已,對總經(jīng)理而言毫無意義,偏偏就是有一堆人相信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

 。垡院笤儆蓄愃频氖虑椋ㄍㄌ嫖覔醯!

  嚴忻章下了命令,就希望屬下確實執(zhí)行,對別人他或許會采懷柔政策,但羅利……可憐的羅利,由于他已經(jīng)看清了事情的真相,也只能付出代價。

  「知道了,總經(jīng)理。」羅利在隨身的冊子上記下這個命令!覆还苁侨魏蚊襟w,昨天有T臺記者表示想替您做一個專訪,這對飯店而言不失為一個免費的宣傳!

  嚴忻章沉默了一會,像是在評估得失。

  [不需要。]幾乎不到三十秒,他就下了決定。[媒體表面上是對我的經(jīng)營經(jīng)驗有興趣,實際上只是希望以我的外表、家世吸引觀眾。廣告經(jīng)費我們不缺,這類型的免費宣傳負面效益大于正面,全部回絕!

  羅利聳聳肩,在本子上寫下:「一律回絕!

  *    *    *

  這是她打的第幾通電話?

  杜言書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禮拜以來的第二十通。然而,二十通如一通,得到的答案永遠是:「抱歉,我們謝絕任何媒體采訪!

  為什幺她對這個結(jié)果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如果事情發(fā)展得太順利,那才是叫人意外的事。

  看來,想要循正常管道采訪到嚴忻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接下來該怎幺辦?

  坦白說,她一點也不想繼續(xù)下去。

  對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示得很清楚:謝絕采訪,

  她再打電話過去,也只是自討沒趣,就算親自去找他,大概也只會落個吃閉門羹的下場。

  但是如果這幺輕易就放棄,向總編承認失敗,卻又好象是她的能力不足。

  她非常不愿意被貼上這種標簽。

  自她進入女性雜志以來,雖然沒有特別的功勞,但是也從來沒有出過錯,她的職場生涯不能因為這個嚴忻章留下污點。

  就算明知沒有希望,還是試試看吧!

  「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她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和同事打過招呼后,便騎著腳踏車往她的目標:新亞飯店而去。

  新亞飯店,是由新亞集團獨資成立。

  飯店開幕于二十年前,雖然位于市區(qū)中心地段,但是因為委托管理者的漫不經(jīng)心以及長年虧損,一直被外界視為是新亞集團一項失敗的投資。

  許多分析家甚至斷言,隨著全球經(jīng)濟不景氣的到來,新亞集團勢必得進行瘦身動作,方能維持營利不墜,而新亞飯店是最應該第一個被推上斷頭臺的包袱。

  然而,三年前,身為新亞集團三少東的嚴忻章,卻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接下這個爛攤子,跌破眾人的眼鏡。

  沒有人看好這間飯店的前途,自然也沒人看好嚴忻章的能力。

  所謂富不過三代,舉凡企業(yè)第二代、第三代接班人,多是無能之徒。

  就算嚴家出了一個像嚴從文這樣的龍鳳之才,但也沒人期望他的弟弟們都能像他一樣。

  嚴偲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一向無心從商,雖然娶了華愷集團的千金,卻依舊不改本色,

  而嚴忻章……杜言書瞇起眼,在心里將這幾天苦心尋找,結(jié)果卻少得可憐的資料拼湊起來。

  他是三個兄弟里面,最神秘的一個。

  據(jù)說,他貌似潘安,俊美無匹!!嚴偲安在她眼底已經(jīng)帥得很罪惡了,而嚴忻章聽說還要更上一層樓。

  傳言,他親切有禮,臉上永遠帶著笑容,是嚴老夫人最寵愛的孫子。

  但又有某個不愿具名的小道消息指出,他行事低調(diào),不喜曝光,個性冷酷,是一個狠角色。

  在還沒接手新亞飯店之前,他一直待在新亞集圖的某個子公司當一個跟他的身分比起來,有點大材小用的部門經(jīng)理,

  這是一個謎樣的男人。杜言書心想,難怪這幺多媒體對他感興趣。

  這幺多年來,嚴家三少爺唯一曝光的相片是一張人小得像螞蟻,背景模糊,連臉都看不清楚的偷拍照。

  這次的任務困難重重啊。

  希望這不是總編為了踢她出公司,故意安排的陷阱……

  將腳踏車停好,她跟著其它的住宿旅客進入新亞飯店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完全中國風的裝潢及擺飾。

  嚴忻章接手新亞飯店之后,大手筆的將之前原有歐式風格完全翻修成今日這等東方風味,從飯店的裝潢到擺飾,甚至是服務人員,都有一種讓人好象進入歷史博物館的錯覺。

  到處可見的古文物常有外國旅客停駐觀賞,整個飯店散發(fā)出一種寧靜、莊嚴的感覺。

  如同嚴忻章接手新亞飯店讓一大堆人掉下巴,飯店在他接手后,業(yè)績扶搖直上,住宿旅客呈倍數(shù)增加,也讓一大堆專家在地上到處找眼鏡。

  除了重新裝潢,改變飯店的風格之外,他更是大動作的從其它同業(yè)手中,挖來了許多人才,并且連續(xù)推出許多的優(yōu)惠及配合政府或企業(yè)舉辦各種活動。

  這個本錢砸得很厚,包括重新裝潢的費用也算進去的話,即使飯店這兩年來的營業(yè)額及獲利都十分可觀,但短期之內(nèi)依然不可能回本。

  但那又如何?

  新亞集團多得是資金,而且嚴忻章的經(jīng)營方向正確,可以預估未來新亞飯店不再是包袱,反而有極大的可能成為另一棵搖錢樹。

  避過了投宿的人潮,她搭著一般旅客搭乘的電梯直上二十六樓。

  新亞飯店總共有三十五層樓,旅客最多只能出入到二十六樓為止,其它的地方非請勿入。

  但是……話是這幺說,可是飯店每天都有員工出出入人,她不相信找不到漏洞叫鉆。

  看著某個歐巴桑推著清潔車走進一扇寫著「非本飯店員工請勿進入」的鐵門,她綻出笑容,跟著走了過去。

 。 。 。

  保全室。

  「喂,喂,你來看。」小張緊張的聲音響起!赣腥伺苓M來了。」

  透過監(jiān)視畫面,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名穿著白衣黑褲的女子在「禁區(qū)」里走來走去,渾然未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器拍了下來。

  已經(jīng)快睡著的老李睜開一只眼睛瞄了一眼,笑了笑。

  「哎呀,大概又是某個不怕死的女記者吧?」

  他不解的問:「你怎幺知道?」

  「直覺。」
  這時,女子已經(jīng)順著「禁止進入」的標志,直上頂樓。

  「獵物要進籠了,趁老板還沒發(fā)現(xiàn)之前,先去放生吧。」老李拿起桌上的帽子,拍了拍!敢灰黄鹑?」

  小張慌張的起身,檢查身上的配備是否齊全。

  「怎幺你一點也不緊張啊?」確定所有的裝配齊全后,兩人一同定出保全室,他疑惑的問身旁的前輩!赣腥岁J進來了耶?老板知道會怪我們辦事不力的。」

  老李忽然爆出大笑。

  「小張,你是新來的不太清楚,其實那些禁止進入的字,都是老板叫人寫上去的,那是一個陷阱。人嘛!就是這樣,你愈是叫他不要進去,他愈是想要進去,尤其是那些記者,屢試不爽!

  嘎?

  「那……」好下容易閉上大張的嘴,他連忙問:「那你說放生是怎幺回事?我們不是要去捉人的嗎?」

  「你開玩笑?」老李忽然一臉正經(jīng)!肝沂侨ビ⑿劬让赖模每偨(jīng)理還沒發(fā)現(xiàn)她之前,叫她先走,否則的話……哼哼……」

  「怎樣?」

  他比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她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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