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跑到哪里去了?”歐陽德緊張的迎向他。
方才,他才一轉眼,范令典便失去了蹤影,他找了半天,最后在飯店外頭發現一灘血跡,他還以為發生了兇殺案呢!
“你是誰?”范令典皺著眉問。
“咦?”歐陽德愣住了,難道是他認錯人了嗎?可眼前的人明明是時尚大師范令典沒錯。
不過……歐陽德往他身上一瞧,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范令典應該不會穿那么可笑的衣服才對。
看著歐陽德的表情,范令典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意思。”
“咦?”
又是一個問號在心中冒出,歐陽德實在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德,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是陌生人,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狈读畹湔f道。
聞言,歐陽德一臉驚訝地問:“老板,你要開除我嗎?”
能在范令典的手下做事是歐陽德一輩子的夢想,他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錯,為何會莫名其妙的被開除。
“你那么能干,我怎么可能開除你,只是……”
“只是什么?”
能得到范令典的稱贊讓歐陽德很高興,可是,范令典的話卻又同時讓歐陽德提心吊膽。
“我找到了我的繆思女神,只不過她有點
難纏,所以我現在是個喪失記憶的男人!
范令典以為自己解釋得很清楚,然而歐陽德卻聽得一頭霧水。
“。俊
如果現在眼前有個許愿精靈,他的第一個愿望就是希望能知道范令典心里在想些什么。
“總之,現在我不是范令典,只是個普通男人,對外的事一律由你幫我處理,還有幫我準備幾套衣服和二十萬的現鈔,我立刻就要!
范令典不想再多作解釋,而歐陽德也不再追問下去,只應了聲“是”,便立刻去辦范令典交代的事。
☆ ☆ ☆
“已經兩個小時了。”關如茵有點擔心。
“為什么?”
原本坐在床上看雜志的黎永恒抬起頭來,就見關如茵著急地看著自己。
“他已經出去兩個小時了。”
“誰?”黎永恒明知故問。
她雖然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她心里其實也很擔心,就連雜志拿反了她都不自知。
“就是那個大衛嘛!”
關如茵偷偷覷了眼黎永恒,那男人將名字取為“大衛”,黎永恒也沒反對,所以她就這么叫他了。
“他?哼!誰管他,他最好別回來!崩栌篮憧谑切姆堑幕卮稹
“你真的不管他?他喪失了記憶,在外面亂跑很危險的,萬一遇到仇家怎么辦?”
黎永恒聞言白了關如茵一眼。
“你以為是在拍武俠片嗎?什么仇家?太可笑了吧!”
嘴上雖然這么說,其實黎永恒的心里越來越擔心了。
“你怎么知道他沒有仇家?”關如茵拉著她,“不行,咱們還是出去找找吧!”
“誰要去找他!”黎永恒嘴硬的說。
可她最后還是隨關如茵走出——飯店的房間。
☆ ☆ ☆
“咦?這不是范大師嗎?”
范令典才想回去找黎永恒,就在飯店的大廳遇見他的世仇——布魯克,和自己的前任女友麥琳。
“你認錯人了!狈读畹洳幌牒退蚪坏。
布魯克是一家名牌服飾的小開,他繼承了家族的事業,和范令典同一時期成為設計師,可當范令典受到世人的尊崇時,他卻還在底下吃力的往上爬,因此!他對于范令典是又妒又恨。
“喂,你怎么了?”布魯克打量著范令典,“你穿的是什么衣服?胸前還有卡通圖案,難不成范大師想要去賣童裝?”
他是想激怒范令典,但范令典可不是會隨便被激怒的毛頭小子。
“賣童裝?這是個不錯的點子,反正只要是我設計的東西,一定會賣到缺貨!
聽到范令典說的話,被激怒的反而是布魯克。
“走著瞧吧!范令典,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你!
“等你設計出賣得出去的服飾時再說吧!”范令典的毒舌可是所向無敵的。
“哼!咱們走,麥琳!辈剪斂藢ι砼缘柠溋照f道。
然而,麥琳卻沒有移動腳步的意思,她只是一直看著范令典,然后對布魯克說:“你先走吧,我還有話對典說!
“隨便你。”布魯克不悅的拂袖而去。
麥琳凝視著范令典不發一語,直到范令典再也忍不住地開口:“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典,我好后悔!丙溋战K于說話了!拔也辉撘驗椴剪斂说恼T惑而離開你!
范令典耙了一下頭發后說:“麥琳,在我的字典里沒有‘后悔’這個字眼,我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了!
“如果你當初能更在乎我一點的話……”麥琳咬著下唇,其實她一點也不愛布魯克,她愛的還是范令典。“對了,你有新女友了嗎?”
“沒有,可是……
麥琳勾住范令典的脖子,獻上了自己的紅唇,而范字典并沒有躲開,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接受了她的吻。
“沒有用的!
他才要告訴她,她的吻已經引不起他的任何反應時,卻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抽氣聲。
范令典連忙轉頭,就見黎永恒和關如茵站在他身后不遠處。
她們應該是看見了麥琳主動親吻他卻沒聽見他和麥琳的話。
“你走吧!麥琳!狈读畹涞。
“她們是誰?”范令典的身邊出現那么亮麗的女孩,讓麥琳心里的警鐘大響。
“什么也別問,如果你不想在模特兒界消失,就快點離開。”
麥琳不得不聽從范令典的話,因為只要范令典一句話,她真的會從模特兒界消失。
“我還會再來找你!
為了這句話,麥琳又以挑釁的目光看了一眼黎永恒和關如茵,之后才悻悻然地離開。
“哇!大衛,你太厲害了,真的找到了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女呢!”關如茵佩服地道。
相較于關如茵的態度,黎永恒可是一臉的不悅,當她們為他擔心得要命時,他竟然是在這里和女人打情罵俏。
“是美女又怎樣?她肯為你花錢嗎?”黎永恒冷冷地道。
聞言,范令典拿出一疊鈔票遞給黎永恒,并且說道:“這些夠不夠?”
“大衛,你到底做了什么事?”關如茵忍不住咋舌。
“你們想知道嗎?”范令典故作神秘的看向黎永恒和關如茵。
“想!标P如茵道。
“不想。”黎永恒道。
“我當然是做了讓女人快樂的事!狈读畹湔f得極為暖昧。
其實他也沒說謊,他所設計的衣服總是能讓女人快樂。
可是,這樣的一句話聽在黎永恒和關如茵的耳里,卻讓她們聯想到情色方向,所以她們兩個人都臉紅了。
“不要臉。”黎永恒紅著臉罵道。
關如茵雖然也覺得害羞,卻又壓抑不了心中的好奇,于是她大膽地問道:“你那方面的技巧很好嘍?”
“如茵!”黎永恒簡直快昏倒了。
范令典倒是很坦然地回答她:“還好啦!只不過是到了讓女人趨之若騖的地步而已。”
不是他自夸,他設計的衣服總能讓女人瘋狂地搶購。
黎永恒已經被他們的對話搞瘋了,誰知關如茵還一臉羨慕地對黎永恒說:“永恒,你好幸福哦!”
“關我什么事?”就算范令典再厲害也不關她的事!
“如果他是你的真命天子的話……”
“別再說什么真命天子了,我壓根兒就不相信。”關如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黎永的打斷。
聽見黎永恒和關如茵的對話,范令典好奇地問:“什么真命天子?”
“沒事!崩栌篮慊氐。
關如茵見黎永恒真的生氣了,所以她也不敢回答范令典。
“真的沒事嗎?”范令典覺得很可疑。
“就算有也不關你的事!崩栌篮悴挪幌嘈胚@個男人會是她的真命天子!皩α,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飯店了,至于你嘛!你自己看著辦吧!”
并不是她不愿意負責,而是她有預感這個男人會是個大麻煩。
“應該是你看著辦吧!”范令典笑著將問題丟還給黎永恒。
“什么意思?”
雖然黎永恒已猜出了他的意思,她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你說過要包養我的,難道你想食言而肥嗎?”范令典揚聲說道。
“你……我……”
他是不是生怕別人聽不見?黎永恒見大家都往他們這邊看了,覺得好丟臉。
“你說過的話可要負責……”
為了不讓范令典再繼續說出更丟臉的話,黎永恒急忙打斷他的話。
“好,好,我會負責的!
唉!都是那雙玻璃鞋惹的禍。
☆ ☆ ☆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崩栌篮愕。
這是臺北近郊的一棟老房子,外觀看起來有點像鬼屋,很難想象黎永恒會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
“你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范令典忍不住問。
這里像是隨時會有鬼怪跑出來似的,難道黎永恒不會感到害怕嗎?
“住在這里有什么不好?”黎永恒一邊打開房門一邊說道:“我正好訓練膽量!
“訓練膽量?”
她干嗎訓練膽量?
范令典心里一陣納悶,之后才想到,他只知道黎永恒的名字而已,對于她的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知,因此范令典便問起她的職業。
“攝影師!崩栌篮愦鸬馈
“攝影師?老實說,我無法把這個工作和你聯想在一起!狈读畹淅蠈嵉卣f道。
她長得這么美,與其去拍攝別人,不如讓人捕捉她的美。
黎永恒聞言挑起了眉。
“那么你覺得我應該做什么工作?”
范令典想也不想地道:“模特兒。”
黎永恒聞言一臉不悅地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模特兒工作!
“為什么?”
黎永恒的說法讓人以為她和模特兒這個工作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讓原本想慫恿黎永恒去當模特兒的范令典非常納悶,所以他當然要問清楚。
“我的身體為什么要由別人來擺?更何況我覺得那些設計師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崩栌篮阏f得很激動。
“喂,話不能這么說……”
范令典冒著冷汗,心里猜想黎永恒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他。
其實,黎永恒到現在還沒發現他的身份才奇怪哩!他明明那么有名,只要打開電視或翻開雜志就可以看見他的消息,她大概都不看電視和雜志的吧!
黎永恒繼續發表她的觀點。
“總之,那些設計師全都是一群自命風流的家伙,尤其是男設計師,‘花心’似乎已成為他們的代名詞!
“你別以偏概全!痹O計師并不全都是壞蛋,像他就絕對不是。
黎永恒狐疑地看著他,“你干嗎那么激動?”
“我哪有?”范令典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想黎永恒是在故意套地的話嗎?
黎永恒心中的懷疑更深了。
“我懷疑你喪失記憶是裝出來的!
范令典又吞了一下口水,黎永恒說中了事實,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
“我才懷疑你是不是因為不愿意對我負責,所以才說出這種話?”
“不是!边@下錯的人好像變成是黎永恒了,她只好說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你也不能白住,你得工作賺錢才行!
“工作賺錢?”這一點兒也難不倒范令典,“沒問題!
“喂!我可是不許你去做那些不三不四的工作!崩栌篮銖娬{。
“什么不三不四的工作?”
難不成她真以為他會去當牛郎?
“總之,我會介紹工作給你!崩栌篮愕溃敖裉煜刃菹!二樓的空房間你可以隨便找一間睡。
“那我睡你房間好了!狈读畹涔室庹f道。
他的話只換來黎永恒的白眼。
“你的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我是很認真的!狈读畹涞溃骸拔野l覺自己滿喜歡你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說不會發生一點什么!
范令典一邊說著,一邊靠近黎永恒。
“你別過來,我可是學過柔道、跆拳道、合氣道、劍道……
黎永恒胡扯一通,沒錯,那些她都有學過,但都只是皮毛而已。
范令典知道她只是虛張聲勢,于是便將她困在墻角,乘機一親芳澤。
“你……”
黎永恒被他的舉動氣得大叫。
范令典理直氣壯地道:“這在外國只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
“哼!”黎永恒氣得咬牙切齒,卻又拿他沒有辦法,不,也并非沒有辦法!澳阋院笕舾以賹ξ易鲞@種事,我就把你趕出去!
她實在不想這樣威脅他,不過,這恐怕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我了解了!狈读畹涞。
“你真的了解?”黎永恒沒想到他那么好說話。
“嗯,總之,只要是你主動的就沒關系了是吧?”范令典瞇著眼睛笑道。
看來他根本就不了解,黎永恒道:“永遠也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話可別說得太滿!
范令典對自己有自信,他看上的女人絕對跑不掉。
“就算要我再說一百遍,答案也不會有所不同。”黎永恒堅決地說道:“我最討厭你這種男人了!
“是嗎?”
這還是范令典第一次被如此討厭。
“所以你別妄想你那可憎的男性魁力用在我身上會有什么作用!
說完這句話,黎永恒轉身就走。
“永恒。”范令典喚住她,還向她曖昧的眨眨眼,“你晚上若是睡不著,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給你特別的服務喔!”
看他一點也沒將她的話給聽進去,黎永恒回過頭對他說:
“你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我看你在睡覺之前最好先去沖個冷水澡!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幫你按摩,讓你有個好眠!”范令典無辜地道。
“你……混蛋!
黎永恒這次學聰明了,她頭也不回地沖回自己的房間,還用力關上房門,不再理會范令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