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我是來自火星第七野戰(zhàn)部隊的隊長。地球人,你已經(jīng)被捕了!”
專柜小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姐,你男朋友真的好可愛!”
“喔!拜托!”云霓氣惱地回頭?死示瓦@么戴著鬼面具,手里拿著一把玩具槍站在她身后。“我求求你好不好?你都幾歲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我?guī)讱q了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在地球上生存的時間很短很短,一下子就沒有了。而我呢,只不過是宇宙間的一顆小小小小塵埃喔,你知道吧?很快就會淹沒在時間洪流中的那一種!
“閉上你的嘴!快去試試看這件褲子合不合適!”
克朗無所謂地聳聳肩.連鬼面具也沒拿掉,逕自沖進更衣室里去了。
“小姐,你男朋友真的很可愛。”專柜小姐嘆口氣!拔依瞎窃敢庀袼@樣逗我笑,我死都愿意了!
“逗我笑?!”云霓忍不住哼了一聲,這家伙只要別氣死她,她就要感謝老天了!更別提他那些亂七八糟、足以教人腦神經(jīng)衰弱的胡言亂語了。
“哇!這條褲子很合身呢!”更衣室又傳來大叫:“可是褲管有點太長了。”
“長?!”云霓蹙起眉,她向來自認(rèn)看衣服的眼光奇準(zhǔn)無比,怎么可能挑到一條過長的褲子?“你出來讓我看看!
“我覺得不太好!
“為什么不太好?你又搞什么把戲?快出來!”
“是你叫我出來的喔,等我出來你不可以罵人……”
“你快給我滾出來!”
更衣室的門打開了,那家伙的手里套著長褲,布袋戲似的揮舞著雙手,同時還朝她笑開了嘴:“你看,我說太長了吧。”
”你——”云霓氣得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快要發(fā)狂了。
專柜小姐笑得花枝亂顫!
“唉!我從沒見過這么好笑的人!天哪……”
“你簡直是——”
克朗吐吐舌頭。
“別這么個氣嘛,我只是開開玩笑……小心會長皺紋喔!
“你這王八—一”下面那個字,她狠狠地吞了回去!猛地將更衣室的門摔上吼道:“你再作怪,小心我……我……”她實在說不出威脅的話來,只覺得自己氣得不但血壓高了,還皺紋也沖出地平線。
“‘好啦好啦。我穿就是了。何必這么生氣!备率依飩鱽砉緡伮。
云霓翻翻白眼,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別氣別氣!真給他氣出皺紋多不劃算。
就在這時候,男裝部的另一頭出現(xiàn)大隊人馬,扛著全副攝影器材,神情頹喪地架設(shè)著。
“啊……又來了,真的很討厭呢!睂9裥〗沲科鹈碱^咕噥:“不知道又要搞多久……”
“下要死氣沉沉的!快點弄好機器,早點拍完就可以早點離開了,別礙著人家做生意!”
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陸迎風(fēng)。云霓的眉頭也忍不住蹙起來了。已經(jīng)開始拍攝了嗎?沒有她的準(zhǔn)許,他們怎么能動工?
“那是拍什么?”
“就是那個姚紫晶啊,什么少男殺手!狂得要命!看了就討厭!”專柜小姐沒好氣地低聲嚷道:“昨天就來了,可是那位大小姐拍到一半也不知道發(fā)什么脾氣,居然甩頭走人。我聽我們樓層主管說本來只答應(yīng)借他們拍半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居然又來了,真討厭耶!這樣我們又要少做很多生意了。”
云霓的眼光飄向陸迎風(fēng),可以想像為什么百貨公司不愿意得罪他。畢竟,他是國內(nèi)知名女性雜志的發(fā)行人,而女性自然是百貨公司的最大主顧,誰會想得罪他呢?
陸迎風(fēng)現(xiàn)在正對著姚紫晶溫柔地笑著、勸哄著什么,那神情令她看了就有氣!
“喂,我穿好了!”克朗突然跳出來,笑嘻嘻地在她面前轉(zhuǎn)個圈!霸趺礃樱考案窳税?我可不可以回玩具部去?”
“哎唷,還真的很好看呢。”專柜小姐忍不住贊賞地笑了起來:“你女朋友可真有眼光!”
“嘿嘿,你別這么說喔,她臉皮很薄的。你這樣說她會生氣,然后我就會倒大楣了。”克朗笑嘻嘻地,模樣好似已經(jīng)與專柜小姐認(rèn)識了一輩子似的熟稔。
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別說廢話,快去把上衣也換了。”云霓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翱烊!”
看出她的火氣,克朗這次什么話也沒說,只對專柜小姐扮個鬼臉,做個“你看吧”的表情,又笑嘻嘻地躲進更衣室了。
“唉!睂9裥〗銍@口氣!八庹婧谩@種好男人真的很難找了……”
云霓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么,她全心全意注視著陸迎風(fēng),憤怒再一次在心中成型——
“冷小姐,”在一旁待命的攝影師突然發(fā)現(xiàn)了她,朝她揮揮手,一臉興奮。“你也來了?”
這聲招呼讓陸迎風(fēng)像是觸電一般跳起來,臉色頓時慌張!
云霓深吸一口氣。擺出最平和的表情往他們的方向邁開步子。走到陸迎風(fēng)面前,她得很努力才能忍住給他一巴掌的沖動。
“你們也來了?這么巧?”
“我們是來幫姚小姐拍MTV的,我跟這家百貨公司的人很熟,唱片公司托我來的!标懹L(fēng)說了一長串無謂的解釋,她卻寧愿他什么也沒說。
姚紫晶懶洋洋地看著她,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準(zhǔn)的。盡管她們年紀(jì)相差不少,但云霓仍看得出來那小女孩眼里的挑釁。
“喂!喂!我換好了!”克朗的聲音快樂地響了起來:“你覺得怎么樣?”
云霓回頭,給了他一朵美得驚人的微笑,連克朗都給那表情嚇了一跳。
“你們慢慢拍,我得先走了。”
“等一下。”陸迎風(fēng)走到她面前,眼神定在不遠處的克朗身上!澳悄腥耸钦l?”
“你管得著?”云霓抬起眼,冷冷地瞧著他。
“你別無理取鬧,這是公事!”陸迎風(fēng)壓低了聲音,拖著她的手來到旁邊,眼神近乎哀求!鞍萃心悖∥艺娴摹
“我不想聽你的‘真的’!痹颇蘩淅鋼]開他的手!懊魈煲_企畫會議,別忘了請姚小組一起來!
“云霓——”
“我朋友在等我了。”突然之間,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再度給了克朗一朵微笑,輕輕淡淡,溫溫柔柔。
那笑容,果然讓陸迎風(fēng)的臉變了色。
“那家伙到底是誰!”
“是誰都無所謂,反正……”冷云霓抬起頭,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皩δ銇碚f也不重要了!
“喂,你很生氣?”克朗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問。
冷云霓什么話也不想說,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偏偏身邊這家伙又羅哩羅嗦說個沒停!
“你這樣生悶氣會把身體搞壞的耶!
還是沒反應(yīng),克朗盯著她,看著她握方向盤的手指慢慢變白,他突然笑了起來,雙眼閃閃發(fā)亮地開口:
“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是這樣,楚漢爭霸你知道吧?項羽一直打敗仗,退啊退就退到河邊了,這很有名嘛,你知道吧?就在最后一個晚上喔,楚霸王跟虞姬待在帳蓬里,突然聽營帳外面所有的將士都在大喊:殺虞姬!殺虞姬!
克朗的臉悲傷得像只可憐的小狗,表情生動無比----
“當(dāng)然啦,楚霸王項羽這時候真的難過死了,他怎么能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呢?你說對不對?就在這時候喔,虞姬拿出一把劍,哭著說:“大王,我對不起你,虞姬先走一步!比缓缶汀Α貏ψ员M了!
車子停在紅燈前,云霓沒好氣地停下油門,可是克朗說笑話的模樣實在很要可笑,害她忍不住也豎起耳朵仔細聽。
說真的,光是他捏著嗓子學(xué)女人說話就夠好笑了,可是她還是冷著臉,不想給他鼓勵。
“那楚霸王當(dāng)然很傷心啊,他就抱著虞姬慢慢走出帳蓬,然后喔,你知道他看到什么?”克朗這時候整張臉上都是笑意,那笑容好似陽光。
“所有楚營的將士們都圍著一個人,你知道那是誰嗎?哈哈!將士們圍著金城武,而他手上拿著一支手機。將士們興奮得要命,拼命大聲喊:鯊魚機!鯊魚機!楚霸王立刻氣得吐血,當(dāng)然就輸啦!嘻嘻嘻嘻!”
云霓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好笑吧?你笑了耶!”克朗開心地笑起來。“你還是笑比較好看喔,剛剛的樣子真嚇人!
“真有你的!這種鬼笑話也想得出來。”云霓嘆口氣,那一笑,簡直有泯恩仇的功力啊。
“誰說是我想的?我也是聽來的。”克朗笑著,突然那雙大眼睛又瞪大了,孩子似的興奮表情。“喂!我們?nèi)ヒ粋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
“可以讓你好好發(fā)泄的地方喔!
“我不需要發(fā)泄什么!睙袅亮耍颇薜哪樣掷淞讼聛。她倔強地踩下油門,車子飛也似的沖了出去。
“喂喂喂!我可不想再撞一次車!”克朗大吼著說道:“你不需要發(fā)泄啦,可是我需要啊,我失去記憶了呢,很嚴(yán)重喔,你別刺激我!”
云霓翻翻白眼!暗降滓ツ睦?”
“機場啊!
“嘩!這地方這么熱門喔?”克朗有趣地看著站在機場欄桿前的人們,孩子氣的臉閃出有趣的神采!澳憧,就是很有用,所以大家都來!
機場停機坪邊緣的欄桿才真的站著很多人。他們等著飛機低空掠過,在飛機引擎呼嘯向過的那幾分鐘內(nèi)放聲嘶吼、那些人的臉扭曲著,激烈的吼叫著,仿佛要將身體里所有的壓力全在一瞬間拜放出來。
“來吧!”
“我不要!彼龘u搖頭,在她眼里,那些人太瘋狂了,這樣吼叫能釋放什么?不過是讓自己的嗓子飽受壓迫而已。
“來嘛,就當(dāng)是幫幫我的嘍!”克朗拉著她,不容置疑地拖著她的手來到欄桿邊,堪堪擠到一個小位子!暗纫幌嘛w機來的時候你要大聲叫喔!
“我不要!”云霓拼命搖頭。開玩笑!要她在這么多人面前尖叫?天!多去臉!
飛機來了!果然,在飛機低空掠過的時候,幾乎身帝所有人都拉開嗓子放聲嘶吼,強烈的引擎聲讓人幾乎什么也聽不見!
克朗也叫了,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覺得這是一件極為好玩的事情。他的表情與其他人渾然不同,他只是覺得好玩,為了叫而叫。
“你沒有叫!憋w機離去了,克朗立刻回頭指控。
“我說了我不要叫!痹颇迍e開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因為這么多人所以你叫不出來對不對?”克朗臉上有著陽光的燦爛,他再度拉起她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去,“我?guī)闳チ硪粋地方,那里沒有人,你可以放心的大叫。”
“我不要……克朗……”
克朗不管三七二十一,逕自拉著她的手來到欄桿的最邊緣,他四下看看,似乎沒人正注意他們,他朝云霓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低卜身子,迅速穿過鐵網(wǎng)破洞,才一瞬間,人已經(jīng)到了欄桿的另外一頭,對著她微笑:
“快過來!
“我穿著裙子……”云霓覺得自己的臉紅了。天哪!他怎么會知道這里有個破洞?而他那高大的身軀又是怎么穿過那小小的破洞的?
“沒關(guān)系,反正又沒人看見,快過來!”
“克朗……”她呻吟。
“你不過來,那我要過去抓你了喔!
冷云霓咬著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她就是做了!懷抱著一種壯士斷腕的悲壯心情穿過鐵網(wǎng)來到另一邊。
“這樣你滿意了吧?天哪!我們快回去好不好?我覺得好像小偷…”
“不會!快過來!”克朗笑嘻嘻地拖著她,她像頭不甘愿的蠻牛,而克朗可不管這么多,他就是拖著她,直到他們到了綠油油的草坪上。他拍拍地上的美麗草皮,眼睛閃閃發(fā)亮,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笑道:
“快躺下來!
“我不要啦!”云霓頭皮發(fā)麻地嚷道。她才不要做這種事!
“快啦!飛機要來了!”
云霓被他一拖,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上草地。
“你躺下來看著天空,腦袋里什么也不要想喔,等飛機過來的時候,你就這樣‘啊’!”克朗深吸一口氣,以驚人的肺活量爆出吼叫。
云霓驚愕地瞪著他。
他真的就這樣鬼吼。
“你看你看!飛機來了!飛機上坐著你最討厭的人、最討厭的事情,你只要閉上眼睛對著飛機大吼,說不定它就會掉下來,然后把所有討厭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炸個一干二凈。”
飛機果然來了,轟隆隆的引擎咆哮聲由遠而近——一
云霓躺在草地上,咬著唇閉上眼睛……她才不要鬼叫……她絕對不要在這種地方鬼叫——
“啊……”克朗再次爆出驚人的呼嘯聲。
那一瞬間,全世界只有引擎轟隆隆的聲音、一大片陰影掠過上空,溫?zé)岬娘L(fēng)吹在她臉上——
她像是著了魔,突然握緊了拳頭,躺在草地上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
“!”
她叫的聲音很大,克朗的聲音更大,但再怎么大,也無法大過引擎的咆哮聲。
“你看!是不是舒服多了?”克朗大笑著,雙眼閃閃發(fā)亮地注視著她。
云霓愣愣地、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
她真的做到了!就這么像個傻瓜似的,對著天空、對著飛機鬼叫!
“又來一架!又來一架!哇!這臺飛機好大!我們來比賽,看誰叫的聲音大。誰的氣比較長!”
飛機轟隆隆的聲音再度靠近。這次,她將腦海中所有的羞怯、修養(yǎng)全拋到腦后,就在溫?zé)岬娘L(fēng)吹到她臉上的那一剎那,冷云霓拉開了嗓子,仿佛要將體內(nèi)所有壓抑的憤怒、不滿、尖銳一古腦兒尖叫出來似的,她放聲嘶吼-----
兩個人的聲音不斷來回撞擊、回響,她仿佛可以感覺到飛機機身的劇烈震動,直到自己的肺因為激烈的運動而感到的痛不已。
她依然持續(xù)地吼叫著,直到最后一絲空氣被壓迫出她的腦袋、最后一絲理智被飛機的引擎輾碎、所有的憤怒都沖出她的喉嚨、隨著她的聲音直沖云霄——
“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克朗爆出歡呼,大笑著看著她!澳憧矗『芎唵伟,是不是很快樂?”
她的臉紅了。理智再度悄悄回到她的腦袋里……喔天哪!
她剛剛做了什么?
“不要臉紅啊,我覺得你做得好極了!”克朗用力點頭,雙眼閃閃發(fā)光,像兩顆鑲在漆黑夜空的晶瑩寶石。“我們再來等下一班飛機好不好?我們可以一直叫一直叫,叫到嗓子沒聲音——”
“喂!你們在干什么?這里是禁區(qū)不準(zhǔn)進來的!”突然,機場的護衛(wèi)人員遠遠地拿著警棍往他們的方向沖來。
“喔!”克朗跳起來,拉起還傻傻發(fā)呆的云霓大笑著說道:“看來我們只能等下一次了,快逃!”
“啊。什么?”她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可是一看到警衛(wèi)人員,她可就立刻清醒了!班柑炷模∧阋ξ覀?nèi)プ瘟!”云霓邊跑邊尖叫?br />
“你不會去坐牢的啦,跑快一點!”
云霓瘋了似的被克朗拖著跑,警衛(wèi)就在他們后面揮舞著警棍追逐。
“快點快點!”
克朗拖著她來到欄桿邊緣,二話不說猛地將她壓低,推出了欄桿,而他自己則發(fā)揮了長手長腳的絕佳優(yōu)勢,猛然翻身越過欄桿。
她的裙子破了,滿頭滿臉都是激烈運動的汗水,手肘也被欄桿的鐵絲劃出了小小割傷---但她好快樂!
就在他們穿過欄桿的同時,警衛(wèi)人員也追到了,他胖胖的身體火大地停在欄桿前,手中的警棍不停威脅地揮舞著咆哮道:
“下次再被我抓到,我就送你們?nèi)コ岳物!?br />
克朗笑嘻嘻地朝他扮鬼臉,同時挽起云霓的手。
“嘻嘻,下次吧,你該減肥嘍!”
“混蛋!有種你回來!”
“哈!”
冷云霓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克朗那張對著警衛(wèi)的臉,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原來有一張很好看、很好看,孩子氣的娃娃臉。雖然他笑起來像個孩子,瞇起來的眼睛像個孩子,但那陽光船燦爛的笑容卻絲毫不減他身上的男子氣概……
“你很累啊?你的臉好紅喔。嘖嘖嘖!你太缺乏運動了,幸好有我拉你,不然你就會被他抓到,然后送到警察局里去哭泣喔,哈哈!”
“你胡說八道!我已經(jīng)跑很快了。要不是腳上的高跟鞋,我可以跑得比你還快!”
“嘻嘻,不要逞強了啦!別忘了,我可是從火星來的第七沖鋒隊隊長喔!”克朗笑開了漂亮的娃娃臉,生動的表情就在她眼前。
“是野戰(zhàn)隊!”云霓沒好氣地糾正。
克朗瞪大了眼睛,笑嘻嘻地瞅著她。
“你記得?哈哈,我忘了告訴你,因為我太厲害了,所以同時是野戰(zhàn)隊跟沖鋒隊的隊長喔。怎么樣?你崇不崇拜?”
這算什么對話啊?真是無厘頭到家了!
云霓紅著臉,但她心里隱約知道,那不是因為奔跑……
“好不好玩?”克朗笑著問她。
這次,她終于同意地、慢吞吞地點頭。
“嗯……”
一絲笑意爬上她的臉,慢慢地,那絲笑容緩緩擴大、擴大—一想著當(dāng)胖警衛(wèi)火大揮舞著警棍的模樣……從來都不肯放聲大笑的冷云霓,居然在冬日午后的陽光下,爆出了劇烈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