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我們這么做,一定會氣死……”
“所以不能讓她知道!钡诙䝼男人嘟囔著!坝悬c麻煩啦……不過能怎么辦?”
“不如直接告訴她?”第一個男人建議。
‘你瘋了?”第二個男人瞪他:“那不等于告訴她,她真的很糟糕?“
“事實上,她是很糟糕啊……” 他嘆口氣! 昂美,我知道你說得對啦。那現(xiàn)在怎么辦?鷹娃呀,說真的,神經大條得嚇人哩。”
男人捶他一拳!“你罵我的夢中情人?”
“你夢中情人有幾十個那么多!
““你真是欠揍——”
“噓!那家伙來了!”
旅館電梯打開,服務生推著餐車慢慢走來。
“哼!烈梟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老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鷹娃吃!黃鼠狼給雞拜年!” 男人咬牙切齒低嚷道。
“你吃醋啦?呵呵……后悔當初沒去當廚師了吧?”
“住嘴!”
服務生停下腳步,側耳傾聽著走廊盡頭的動靜,兩個人連忙閉上嘴;嘴巴雖然閉上了,還是用眼神互相廝殺。
“怪了……剛剛好像有人說話?”
服務生喃喃自語,突然看到走廊盡頭走出兩個男人,他們長得十分神似,高矮胖瘦也幾乎一模一樣,是一對雙生子。他隱約記得以前好似也見過這兩個人,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男人們嘻笑著接近他,他們不知道說到什么高興的事,其中一個樂不可支地拍著對方的肩,這一拍用力過大,男人跟槍著往餐車跌去!
“小心!”服務生嚇了一跳,連忙用身體阻擋。
“。”副!” 男人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扶著服務生的身體站好:“沒事吧?”
“沒事……請問你們是哪一房的客人?”
“我們不是這里的客人!
“我們只是來找朋友!
他們說著,笑容很和善,眼神卻閃過狡獪的光芒。
服務生疑惑著,他們很快走開,打打鬧鬧無法安靜下來,簡直像是兩個過動兒。
服務生甩甩頭,每天在飯店進出的客人實在大多了,他真無法將每個人都記住……不過,一對雙胞胎?
他怎么會將一對雙胞胎給忘記?
他走到客房前敲敲門。
“誰?”
“鷹娃小姐,是阿卡!
“阿卡?”鷹娃訝異地打開門!⒖ǎ@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阿卡露出孩子氣的笑臉:“這是法國餐廳招待的宵夜!
“消夜?”鷹娃驚喜地笑了,打開門讓阿卡進來。
“這次又是什么花樣?”
阿卡聳聳肩!拔也恢,不過法國餐廳的主廚真的對您特別偏心呢!以往飯店要求他晚飯之后繼續(xù)接受點餐,他都不同意的!
鷹娃笑得十分甜蜜。烈梟看似粗魯,其實是很細心的男人,他總是知道她什么時候肚子餓,說真的,她剛剛才想叫客房服務呢。
“您請慢用!卑⒖▽⒉妥啦紝嵑,有禮地退下。
“等等!柄椡拮チ藦埿♀n交給阿卡!皩α税⒖,我看電視新聞,機場這兩天就要封閉了是嗎?”
阿卡點點頭!皬膰忾_到印尼的飛機是早就封閉了,現(xiàn)在機場還有的都是大使館包的飛機,一般的客機已經很少了。”
“這樣啊……”鷹娃有些憂心。怎么辦呢?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線索,杰森一天比一天惶恐,看起來隨時都有拔腿就逃的打算!
”‘鷹娃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繼續(xù)幫杰森先生找鉆石了!卑⒖ê眯牡貏竦溃骸帮埖甑娜硕颊f他是監(jiān)守自盜,說不定這是真的!你還是趁來得及的時候快離開這里吧,”
‘“謝謝你!柄椡迖@口氣,苦笑:“我自己會打算的!
阿卡還想說什么,但想了想還是聳聳肩放棄:“’您慢用,早點休息。吃完了叫柜臺通知我,我會來收抬的!
阿卡走了,鷹娃打開銀盤精致的圓蓋子,里面?zhèn)鞒鲫囮嚫涕俚南銡釯 金黃色的烤鴨油光滑亮地躺在銀色的盤子里,令人食指大動!
這時候,門外隱約傳來某種聲響,她回頭——
咦?地上那張紙條是誰留下的?
拾起紙條,上面寫的都是印尼文,類似報價單的紙條。
鷹娃蹙著眉打量那字條,看來看去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她根本不懂印尼文,不過上面的數(shù)字滿龐大的,算了算!哇,合美金將近一百萬呢?
什么東西這么值錢?該不會是她算錯了吧?拿出計算機又算了算——真是美金九十七萬!
報價單上沒有任何地址,只有幾個數(shù)字,看起來像是電話號碼。
鷹娃愣愣地瞪著那張紙條,這張紙……該不會就是……“印加皇后之眼” 的價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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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這電話沒有你要找的人,那是一家銀樓。”
柜臺的服務員依照鷹娃給的電話撥通,說了幾句話之后迷惑地轉向鷹娃!霸趺崔k呢?“
“‘幫我問一下,他們那里是不是皇后街十號!
服務員又說了幾句話,還是搖搖頭:“不對,他們在香菩提路七十三號!
“香菩提路……”鷹娃強忍住笑容,臉扭曲成奇怪
的形狀道:“喔,那可能是我朋友給我的電話錯了。沒關系,請你那我跟他說聲抱歉吧。”
說完,鷹娃樂得幾乎要飛上大!她快速地拉著杰森沖到外面:“找到了!哈哈!我就告訴你,一定可以找到!”
“找到?”杰森還是搞不懂,不過他也不打算懂。
事實上他今天已經準備退房,去趕搭下午的飛機離開印尼!罢娴恼业搅藛?”他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真的找到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鷹娃拉著杰森跳上烈梟的吉普車。自從她搶到這部車之后,烈梟也懶得跟她要日,這幾天她就這么開著烈梟的車子到處亂跑。
“可是……可是我怕我會趕不上飛機……”
“你要趕飛機是吧?鷹娃發(fā)動車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好啊,你快速趕飛機去吧!不過先說好喔,找到的鉆石算我的,到時候你別控告我偷了鉆石,我可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
“唉唉唉,鷹娃小姐……你這更是……”
“怎么樣?快快決定啊!我可不想在這里等你一整天!
杰森嘆口氣。“走吧走吧!唉……我真是怕了你了
車子如飛箭一般沖了出去,鷹娃快樂興奮的笑聲在風中飛揚
飯店里沖 出兩個人,他們面面相覷。
“咳……她剛剛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也這樣覺得……可是到底是什么?”
其中一個男人想了想,看著愈沖愈遠的車子,揚起的煙塵輕飄飄落在印尼干熱的地上——
“唉啊廠 他們同時慘叫一聲。
媽啊,鷹娃準備去搗鉆石盜匪的老窩,但她卻忘了報警……
就在這時候,另外一輛車從他們的眼前沖出!火速追著鷹娃的車影而去!
車上的人太好認了,誰會看不出來那一頭與眾不同的紅發(fā)呢?
“該死該死!被那只死貓頭鷹搶先一步了!車子車子!我們的車到底停在哪里?”男人氣得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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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慢點……”杰森l嚇得頭發(fā)都豎起來了。
“放心!我技術好得很!”
杰森可不怎么確定。這位鷹娃小姐天不怕地不怕,一派天真爛漫,雖然很討人喜歡;但也實在教人擔心!
“鷹娃小姐,你打算怎么把鉆石要回來?”
鷹娃愣了一下。對喔,她根本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杰森一看她的表情,臉立刻綠了!忍不住嚷起來:“你該不會打算就這么沖進去,叫他們把鉆石還出來吧?”
“也不是,只是……我還沒開始想。”
杰森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張著大大的嘴巴,不可思議地瞪著她!鷹娃是個白癡……雖然是個可愛的白癡,但還是個白癡!
“放我下車!放我下車廠 他搖搖頭,氣急敗壞、地喊起來:“我不要跟著你去玩命!“
“喂!你這樣說很傷人耶2”鷹娃抗議道:“反正先看看情況嘛,說不定他們要是知道鉆石是偷來的,他們就會還給你了!”
現(xiàn)在他更確定鷹娃智商不佳了。
“拜托!這種事情哪有可能?”
“好吧,我承認這種想法很天更……香菩提路!七十三……七十三……!找到了!這里就是香菩提路七十三號!”
車子猛然停下,杰森給震得整個人往前傾!
“天…·你真的該好好練習一下你的駕駛技術!”
“哼!你別不識好人心哦!這可是我第一個任務,我很費心在幫你的忙耶,”
“第一個?“杰 森瞪著她:“第一個!”
“第一個又怎么樣?” 鷹娃一點也不心虛,她理直氣壯地揚起下巴,驕傲地說道:“還不是給我找到了?”
“天哪…”
“不要哀號了,快下來吧!”
鷹娃沖到那地址前而。那是一家小小的店鋪,鐵門半掩著,展示窗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大概是怕情勢不好被搶吧……”鷹娃安慰自己喃喃說道。
可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很高級的首飾店,從他們簡單的小小木頭招牌、從他們簡陋又破舊的裝磺都可以看出這一點事實上在杰森的眼中,這家店除了沒明目張膽地寫著“黑店”之外,其余的一切都跟銷贓的黑店沒什么兩樣。
“我覺得我們先報警比較好……”
這句話說得太晚了,鷹娃沒等他說完,已經上前沒命地敲著鐵門吼道:“開門!有人在嗎?開門!”
“天啊,天!你就這樣鬼叫?快走快走廠 杰森嚇得不停跳腳。
來不及了,鐵門內有個男人探出頭來:“誰?”
鷹娃立刻擺出笑臉,笑嘻嘻地開口:“飯店里的人介紹我們來的,說你們這里有很好的首飾!
“我們已經不營業(yè)了!蹦腥苏f著,轉身打算離開。
‘嘿!我們打算買很多首飾哦,現(xiàn)在海關已經不檢驗了,你了解吧?”
男人回頭,瞇起眼睛打量鷹娃。
鷹娃挑挑眉,露出那種“大家心知肚明” 的表情。
“怎么樣?這對你我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哩!”
“誰介紹你們來的?“
鷹娃愣了一下,杰森立刻接口:“阿卡!你知道阿卡吧?”
“喔……” 男人拖長足音,終于露出笑容!爸,當然知道。進來吧。”他說著,拉開玻璃門讓他們進來!跋肟词裁礃拥呢浬俊
“當然要看好貨色!柄棐鞄洑獾貜目诖锾统龊窈褚化B美金“啪”地一聲放在桌上!澳銈冇惺裁簇浬?”
“只要你有錢,你想要什么貨色我們都有。”
鷹娃跟杰森交換一枚眼神,鷹娃側著頭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還算健碩,一般印尼男人看起來雖瘦,但通常體能很好;眼前這男人也不例外,粗壯的手臂、黝黑的肌膚——擺平一、兩個應該不是大問題,問題在于怎么讓他們交出鉆石?
“我們想看特別的……很特別的!
他們彼此互相評估。男人的眼里寫著貪婪,但警戒心讓他不肯輕易露底。“手表怎么樣?我們有些很不錯的金表!
“我不要那種又重又沒價值的東西!” 鷹娃露出嫌惡的表情!澳銈冊摬粫挥心欠N東西吧?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男人點點頭:“好,那你說,你要什么?”
“寶石!柄椡逌惤腥说哪槪幃惖匦α诵Φ溃骸熬薮蟮膶毷愃啤@石類。你了解我要的是什么吧?”
“你倒是很識貨,” 男人笑了笑,著迷地看著鷹娃動人的臉龐。‘“不過那種東西可不是天天有,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你說是嗎?”
“當然!柄椡蕹槌鲆粡埫澜疴n票在手上優(yōu)雅地搖晃著。“那就看你愿不愿意讓我們大開眼界啦!”
“咻”地一聲,男人抽走鈔票!澳銈兊纫坏,我去幫你們問問看。”
男人一走,杰森立刻轉身想逃!
‘你緊張什么嘛!”鷹娃連忙拉住他:“我們不是進行得很好嗎?“
“那是你說的! 杰森的冷汗從額際不斷冒出,簡直像是一座人體噴泉!
‘你放心!等他們一把東西拿出來,我會立刻幫你把鉆石搶回來!他只有一個人,很容易擺平的。”
杰森連連搖頭,看起來快哭了。“你不要拉我啦!
拜托,請讓我走吧!我還年輕,還不想死——”
“就是這兩位想看寶石…” 男人帶著人從內室走出來。
杰森一看來人就傻眼了!“杜,…··杜瓦多!”
鷹娃愣愣回頭,從內室出來的男人可不是一個。
也不是兩個,而是四個!足足四個彪形大漢像四座小山站在她面前!
名叫杜瓦多的男人立刻瘋了似的咆哮起來:“快!
快抓住他們!快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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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混戰(zhàn)是怎么開始的?其實鷹娃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一群人打成一堆。
杰森不斷哇哇大叫,她則是不斷從身上找出可以用的各種工具麻醉槍、麻醉針、電擊棒,到后來甚至連小型照相機也拿來狠K彪形大漢的頭!
照理說只有她跟杰森兩個人,他們說什么也贏不了的,幸運的是房子很小,彪形大漢們活動起來極不靈活,小小不到十坪的小店面擠了六個人,鷹娃穿梭在其中,而不斷尖叫、亂揮亂打的杰森又偶有驚人之舉——
就像那個名叫杜瓦多的男人沖向他的時候,杰森驚人的凄厲尖叫就讓杜瓦多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那一瞬間鷹姓手上的麻醉針就這么沒長眼睛地戳進了他的大腿里。
另外一個彪形大漢則是扯住鷹娃頭發(fā)的時候,讓她狠狠地頂了他的胯下!只見他眼淚狂噴,不住咿咿喔喔地亂叫,跌倒的時候還拉上了另一個人,兩個人一陣忙亂,鷹娃還跳到他們身上不斷用小型相機狠K他們的臉!
“壞蛋壞蛋!”鷹娃迭聲大叫,手上的相機沒命地K著對方的鼻子。
“怎么辦?怎么辦Z 救命。【让S 杰森小小聲地嚷著,他的噪子已經啞了,在屋子里像只狂亂的跳蚤。
另外一個男人跟著他亂跳,兩個人而對而,都慌亂無比!誰也不敢先出手,好像打算就這么跳下去,跳到對方光倒下為止!
鷹娃邊壓制眼前的兩個男人,一邊回頭對著杰森大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快揍他!”
“我……我……我……” 杰森跳得上氣不接下氣,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候,那男人決定了!他忽然出手,杰森立刻往旁邊問躲9
“救命。
男人一看有空檔,一溜煙沖出小店面,跑得消失無蹤!
‘“他……他跑了……我……我嚇走了他!” 杰森大睜著雙眼,哺哺自語地念道。
“不要再叫了!快來幫我的忙!”
杰森喘息地瞪著鷹娃,那兩個男人可真的很慘!
第一個一頭一臉的血,那是給鷹娃手上的“武器”打
出來的,后面那一個也是一頭一臉的血,只不過那是給第一個男人的頭撞出來的。
“快帶我們去拿鉆石!不然讓你們死得很難看!“鷹娃尖叫。這是她第一次尖叫。
男人搖搖晃晃起身,后面的男人搖頭晃腦的,顯然很難爬起來。
“杰森,你押另外一個!” 鷹娃從口袋里掏出小手槍:“他要是不乖,你就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你有槍?你竟然有槍!” 杰森氣得跳腳!澳阌袠專瑒倓倿槭裁床辉缒贸鰜?”
鷹娃狠狠瞪他一眼:“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擺平了?我早告訴你我會擺平的嘛廠
杰森也氣昏頭了。說真的,他實在不知道應該佩服鷹娃,還是唾棄她了。
鷹娃跟杰森各押一個男人,往內室走!拔揖婺!你們要是誰敢玩花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另一扇門后面有什么正等著她……
男人將門打開了,一股教人難以忍受的氣味從屋內沖出,無比嗆鼻!
更令人意外的是,屋子里擺的不是寶石,而是七。
八個被繩子綁住、身上衣衫不整的東方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