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月又溜到什么地方去了!”飛揚咕噥地說著!坝烛_人!說好了要當我的模特兒的!”
“大概在阿諾那里吧!阿諾早就預約了要請她當模特兒的。你啊!靠邊站吧!”殷海冀笑嘻嘻地——“畫我怎么樣?要不要脫衣服?”
“不要臉!誰要畫你!”飛揚又好氣又好笑地。“長成這副德行,誰想畫你?丑八怪!”
“喂!你侮辱你孩子的爹!”
“我孩子不幸!有這種爹,恐怕生出來也是男不俊俏女不嬌!”
“喂!你們沒事干嘛侮辱我孫子?小心我翻臉啊!”凌龍興陰陰地瞪著他們!盃敔敹紱]說話了,你們膽敢批評?”
凌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澳銈冇型隂]完?孩子還在肚子里哪!打個電話叫繞月和阿諾回來吃飯,客人很快就到了!”
“客人?”飛揚怪叫:“他們也算客人?三天兩頭往家里跑也叫客人?沒跟他們收錢算是便宜他們了!當我們家免費餐廳。
“怎么那么小氣?吃你兩頓飯都要收錢!”端木秋的聲音笑嘻嘻地從外面傳來——“我自己打電話叫可以了吧!”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憋w揚委屈地瞪他!暗纫幌掠终f我欺負你!冤枉!”
“是!你就是欺負我怎么樣?”端木秋賊賊地笑著!拔矣欣掀鸥绺缟┥⿹窝,你什么都沒有,姊妹鬩墻、夫妻不合,嘿!將來小侄子出生了也向著我才正點!”
“你想得美!”飛揚咬牙切齒!皩韺殞毘錾,我在他身上裝警報器!閑雜人等十公里外就開始鳴笛警示!”
“凌飛揚、端木秋,你們兩個要打架請五十公里外進行,影響胎教,小心我這個教父做出慘絕人寰的暴力慘案。”阿諾的聲音遠遠傳來,他扶著繞月進門!按罄线h就聽到你們的聲音!”
“怎么那么不公平?!”飛揚不服氣地嚷道:“同樣是孕婦,為什么繞月有特別待遇而我沒有?”她推推殷海翼!拔倚睦聿黄胶猓
“你有狹心癥。”殷海翼傻笑。
“冷若磊呢?”凌太太蹙起眉!暗纫幌伦屗每矗看味歼t到!”
“耶!”飛揚幸災樂禍地跳了起來!昂煤煤!凌太君動用家法嘍!我就不信這還治不了那個慢郎中?”
“我中過槍,而且有免死金牌!比衾诼掏痰仵饬诉M來!胺尾恐袠專粑康陀诔H,所以走路慢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吧!”他走到繞月的身邊,輕輕拍拍她的肚子!岸椅覂鹤佑⒖t灑傾倒眾生。女兒活潑可愛美麗大方!
“這樣也算?”飛揚怪叫。
凌太太想了想:“嗯,算。”
他們全都笑了起來!飛揚氣呼呼地嘟囔:“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的兒子也英俊瀟灑顛倒眾生啊!”
“所以下次特準你遲到可以了吧!”凌太太好笑地回答。
“什么特準?根本就是極度偏心嘛!”她瞪著在一旁什么都不說、卯勁吃零食的繞月。“你像不像話!小心胖死你!”
“遷怒。俊倍四厩锏靡庋笱蟮匦靶!霸缫咽俏仪窦业奶煜拢髟骨槌鸨M在掌中啦!”
“你和朱茵千萬不要生寶寶啊!”飛揚瞇著眼瞪他!胺駝t叫我家的寶寶早給他一頓晚給他一頓!扁得他——”
"對不起。"端木秋笑嘻嘻地摟住朱茵,“頂客族,生小孩的事讓若磊去煩惱就行了,我才不要生寶寶,整你們的寶寶多好!不用半夜起來哄孩子,而且打罵隨我高興!不錯吧!一舉兩得!”
一屋于的笑聲中,他們像是大團圓一樣開開心心、吵吵鬧鬧地又度過了一個美麗的夜晚——
大家都在一起,其實已是家人。何諾隔天就要上飛機飛到意大利去,他們都知道他很快會再回來,卻已經開始懷念在一起的日子!
繞月已經要變成一個小胖子,每天拼命吃零食,而且來者不拒,她的食量比兩、三個人加起來都多!一直在他們夢想中的孩子終于真正降臨在他們的生命之中!
端木秋說:“思怨情仇早已盡在掌中——
呵!可不是嗎?只不過是一掌之中而已,又有什么難以割舍、難以拋卻的?
聽說就艾美在美國已經拿到心理醫師的博士學位,她那一頭亮麗的金發成為著名標志,她的成就再一次證明了女人是可以堅強、可以溫柔,也可以既漂亮又聰明!
而我?對、是我,冷若磊,我正在大學里念書,一邊念書一邊在警局里替他們做“美國社會犯罪調查”。我這一生是無法變成一個警察的;可是我喜歡那份工作,雖然總免不了有所遺憾,但是幸福卻遠遠超過了遺憾!
我和我的妻子已經結婚一年多,我槍傷痊愈之后在美國又待了半年多。那半年的時間里,日夜思念繞月,可是我知道我必須替艾美做適當的安排;她愛我,我不能一次又一次傷害愛我的人。
有一份責任,因為可以彼此信任,所以只是思念,謹守著我們彼此的諾言。
半年多以后,我回到臺灣,回到繞月的身邊,這一場愛恨糾纏前后歷時近六年!
我們和飛揚、海翼一起走進禮堂,很快的,也要一起為人父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阿諾一直沒找到真命天子,可是他卻不認為是一種遺憾。他邊畫畫邊流浪,似乎過得相當怡然自得;我們之間沒有誰虧欠誰,也沒有任何的心結,我和我的妻子一樣愛著阿諾。
夜深了!身旁的繞月已經沉沉地進入夢鄉。我和她說好了,將來寶寶的小名就叫:“喳喳”,紀念那只早已飛走,卻還留在我們心里的鳥兒。
我還是會作夢,可是現在的夢境都是幸福的,夢里有一個花格子女郎和一只可愛的鳥兒……
人生至此,了無憾恨。
謝謝你們陪我走過我這半生——謝謝上天給我的一切。
祝福你。
冷若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