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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獨角戲 第三章
作者:沈亞
   
  折騰至天大白,警方終于做完筆錄與保全人員一道離開。

  一整夜投合眼的機會,朱丹毓未老先衰、要死不活地癱在椅子上,眼皮重如千斤,不斷垂下,但因為不好意思在心情郁卒的古蒼鐸面前打瞌睡,只好強自振作,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

  “對了,你一夜沒有回家,父母一定會很擔(dān)心,打通電話回家報平安吧!”古蒼鐸猛然想起,將話筒遞給她。

  “不用了,沒關(guān)系。”他的話如平地響起一記悶雷,打醒瞌睡連連的朱丹毓,她跳起身干笑,以手指順發(fā),故意不去看他。

  “怎能不用?快打!惫派n鐸想像著她父母遍尋女兒不著、快急哭的愁容,便不客氣的下達命令。

  “真的不用。”她搖著雙手拒絕,沒有接過話筒的意念!半娫拵滋?我?guī)湍愦颉!奔热凰龖械么蚧丶覉笃桨,干脆他替她打?br />
  “不!”朱丹毓撲上前去壓下電話,不讓他打。

  “你倒說出個理由來,否則我馬上找出你家的電話號碼。”古蒼鐸瞧出她神色不對,雙手環(huán)胸地盯著她看。

  朱丹毓被他看得全身寒毛豎起,一句話老是梗在喉頭說不出來;

  “嗯?”古蒼鐸頗有威嚴(yán)地斜視她,拉開抽屜準(zhǔn)備找出她填寫的個人資料。

  “好嘛!我說就是了!彼s忙制止古蒼鐸的動作,驚懼會這人拆穿西洋鏡。“昨天我告訴我媽,你要趕幅畫,需要我整夜待在這兒工作……”她訥訥的吐出說過的謊言。

  “何時我要你徹夜陪我工作來著?”古蒼鐸怒不可遏地冷冷睨著她。她愛撒謊是她家的事,何必扯他下水?可以確定的是她在母親面前撒謊定是面不改色,繪聲繪影訴說工作的難處。

  “我知道錯了!彼÷暻箴。早知道昨夜會發(fā)生那么多事,她就躲在暖暖的被窩中死也不出門。

  “我很懷疑!币运麑λ牧私猓徽J為她會記取教訓(xùn)。

  “請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難道你要我起誓嗎?”朱丹毓采哀兵政策,可憐兮兮地告饒。

  她的凄楚打動不了古蒼鐸的鐵石心腸,他別過臉去不愿見她作戲。

  “嚴(yán)格說起來,昨夜我雖然有錯,但你也脫不了關(guān)系啊!如果你肯帶我到PUB去,我就不會撒謊騙我媽咪,跟著不會遇上黑道分子,差點性命不保,我是無辜的。”朱丹毓最擅于與人分擔(dān)她的過錯,這樣心里多少會好過些。

  “莫非你以為昨晚我好過嗎?”他的心情已經(jīng)夠郁悶了,她又拉拉雜雜地將過錯推給他,既然要翻舊帳大家一起來!霎時,他的話堵得朱丹毓識相的關(guān)緊嘴巴,不敢再大放厥詞。

  “你想想,如果不是某人我會被人用槍指著胸口嗎?如果不是救人,我會心情尚不放松就飆車回家嗎?更逞論回到家中迎接我的不是溫暖的家,而是遭人嚴(yán)重破壞的場面,你可知道不過短短幾個小時,我的損失有多嚴(yán)重?”最教人氣憤的是他即將開畫展,所有的畫作卻被撕毀,這下子鐵定要開天窗了。

  朱丹毓由他激動的言詞中感受到他的氣憤,嚇得連番點頭,好似了解他的心情,也間接的承認她的錯。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如果昨夜真的出了事,你母親找上我,你說我該如何向她說明全是你一手捏造出來的謊?她會相信我嗎?”見她真有悔意,古蒼鐸乘勝追擊,繼續(xù)教訓(xùn),順道舒解滿腔的憤怒。

  “對不起,下回我絕不再踏人PUB一步!彼龑W(xué)日本人向古蒼鐸深深一鞠躬,嘴巴不斷喃念著道歉的話語。雖然嘴巴上不說,可是她真的很后悔到那是非之地惹麻煩。

  古蒼鐸任她鞠躬哈腰硬是不搭腔。

  擺低姿態(tài)的朱丹毓有些火了,原諒她與否他總要吭聲啊!不想原諒她盡管說出來,何必喬裝啞子?有鑒于古蒼鐸實在是倒楣透頂,所以她隱忍下來沒發(fā)作。

  “你看起來似乎挺心不甘情不愿的!彼室怆u蛋里挑骨頭,刁難她。

  “沒有。 比!忍!未丹毓不斷告誡自己己身有錯,強壓下滿腔怒火,假如今日囂張的人換作是她老哥,她早一拳揮過去了,豈容得了他在此作威作福?

  “生氣了?”古蒼鐸有意挑起她的怒火,他需要借助與人爭吵來移轉(zhuǎn)畫作被毀的陰霾。

  “我沒有生氣。”朱丹毓咬牙切齒,一字字地回道。

  “我在想我會如此倒楣,可能是認識你的關(guān)系!彼阎斓へ巩(dāng)掃把星看待,想他作畫多年亦不曾遇過畫作被毀的事,而他不過雇用她不到五日即噩運降臨,也許是他們倆八字不合所導(dǎo)致的后果。

  “去你的!你倒楣難道我就不倒楣嗎?你才是掃把星,遇上你我得天天燒香拜佛,以防感染你滿身噩運,掉入水溝被狗追!被鹕奖l(fā)!朱丹毓指著古蒼鋒的鼻頭叫罵;盍硕荒瓿ド匣氐氖偻猓龓自归惯^?

  全是古蒼鐸的錯!他一人倒楣也就算了,干嘛牽連到她?早知道就投靠麥當(dāng)勞叔叔或肯德基爺爺也比替他工作好上千百倍。

  “女孩子家滿口穢言也不怕被人恥笑嗎?”她的反應(yīng)令他太滿意了,連忙振作精神與她唇槍舌劍一番。

  “我的事犯不著你這老骨董來管!哼!你的爛脾氣正好符合你的工作性質(zhì),表面上喜愛清靜,實際上是沒人理會你。”她認為從事藝術(shù)工作的人脾氣很古怪的,下回打工前得先打聽好工作性質(zhì),免得再受氣。

  “你說誰是老骨董?”以他二十八歲之齡,“老骨董”三個字哪里配與他搭在一塊兒。古蒼鐸雙眸危險的瞇起,不容朱丹毓用言語侮辱他。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她反問,腳底板得意的打著節(jié)拍,配合著她的話,“明明是老骨董,怎會厚臉皮地學(xué)年輕人留長發(fā),穿T恤?”若你真想學(xué)習(xí)年輕人的精神,不妨來請教我,我不會小氣不傳授你年輕的秘訣!

  “你是我所遇過最惹人厭的新新人類。”平板的臉露出厭惡的表情。

  “你以為你根討人喜歡嗎?”她再怎樣惹人厭也比他討喜,朱丹毓惡狠狠地瞪著他。

  “至少我比你在異性圈中吃得開!毙∨⒕湍敲袋c懷春心事,他的工作最大的主旨在于觀察,哪會瞧不出鎖在她眉宇間濃濃的哀怨。

  “你……”火氣由腳底板往上沖,她氣得怒發(fā)沖冠。他哈事不好提,偏偏說中她的傷心往事,氣煞她耶!

  “我怎樣?被我說中了吧?沒人喜歡要好好的自我檢討、反省,免得將來成為老姑婆再來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古蒼鐸孩子氣的繼續(xù)刺激她。

  “是你們這群臭男人不懂得欣賞,偏愛挑造作的女生,自然有啥不好?”朱丹毓氣得將他當(dāng)成李盂儒聲討,愈想就愈氣,她忿忿的揚腿重踹桌腳,最好把桌子踢翻,再不然便是踢開,可是得到的卻是抱腳哇哇大叫。

  她沒想到古蒼鐸的家具會厚實到讓她動不了分毫,木匠師傅怎不偷工減料?害得她腳痛得要命。

  古蒼鐸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好笑地看著她在原地表演金雞獨立,抱腿哀號。

  “你沒同情心,難怪所有得意之作皆被毀壞!蓖礆w痛,被踩著痛處的朱丹毓立即反擊,死咬著他尾巴。

  好不容易忘卻畫作被毀一事,又彼朱丹毓挑起,古蒼鐸氣憤難當(dāng),恨不得馬上逮著歹徒痛扁一頓。

  啊!心情爽快多了!腳趾的疼痛跟著銳減不少,她快活的將腳蹺在典雅的小茶幾上,舒服的窩在椅子里,嘴巴不忘哼著歌。

  “你被FIRE了!明天……不,從今天開始不用來了。”算是意氣用事,古蒼鐸辭退她,誰要她不知大高地厚,活該讓她嘗嘗被革職的滋味。

  啊?不會吧!好不容易媽咪認為她在此可以習(xí)得良好風(fēng)范,不再在她耳邊嘮叨,如果她被辭退,她的耳膜肯定將與“寧靜”兩字無緣,每日必結(jié)結(jié)實實遭到痛斥,最可怕的是極有可能會馬上被送去學(xué)插花,彈古箏、琵琶之類的,太恐怖了!

  想到此,朱丹毓打了個冷顫。古蒼鐸沒忽略她臉上的驚懼,哈!嘗到苦果了吧!

  朱丹毓眼角瞄見他在竊笑,孰可忍,士不可忍。女兒當(dāng)自強,就算她得被送去接受一連串的酷刑,她都認了,就是不讓古蒼鐸這小人看笑話。

  “正合我意!彼裏o所謂的朝他撇撇嘴。

  “請。”古蒼鐸攤開右掌請她走路。

  朱丹毓大刺刺的往外踱步,猛然想起她尚未支薪,趕忙回頭開口要錢,“我的薪資你還沒給呢!該不會是想賴帳吧?”

  古蒼鐸二話不說,立刻由皮夾中取出五張千元大鈔給她。

  朱丹毓快樂地接過鈔票,算了算,好像多了點,她揚眉發(fā)出無聲的問。

  “多的算小費!彼淅涞卮虬l(fā)她。

  “喲!出手挺大方的。”不拿白不拿,朱丹毓當(dāng)然不會傻得把多出的錢退回給他。于是高高興興的把錢收好,跟他SAY莎喲娜啦。

  突然間,前來打掃的歐巴桑帶著兩名高壯的男子進來,使得本想離開的朱丹毓愣愣地盯著對方看。她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們兩個,搔搔頭拚命探索記憶深處,企圖把埋藏在角落的兩名男子揪出來。

  “有事嗎?”古蒼鐸納悶地問著歐巴桑。

  “他們說你上回賣給他們的畫出了點小瑕疵,準(zhǔn)備向你請教。”歐巴桑重復(fù)男子說過的話。

  古蒼鋒上下打量過兩名男子一番,嘴角掀起令人不易察覺的冷笑。

  朱丹毓則死盯著兩名男子看,希冀能由他們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跡。

  打掃的歐巴桑見沒她的事,轉(zhuǎn)身去清理凌亂的環(huán)境。

  “請問是哪幅畫出現(xiàn)瑕疵?”古蒼鐸認出他們兩個就是昨夜在PUB遇上的黑道分子,經(jīng)大腦融會貫通后,證明所有突發(fā)事件皆有所關(guān)聯(lián),對方事先到他家中翻找過,找不出想要的東西便到PUB去,強押朱丹毓無非是想引出他,結(jié)果卻沒料到會被他撂倒,難怪今日會重新找上門來。

  古蒼鐸無意拆穿他們,佯裝認不出來,端看他們?nèi)绾文笤靵硪,從中攫取重要訊息?br />
  她一定見過他們,且是在不久之前?墒堑降资窃谀膬河鲆娝麄?有與對方交談過嗎?,朱丹毓快想破頭了,仍理不出半點頭緒來,小臉糾結(jié)在一塊兒苦思。

  “是你替萬松柏老先生所繪的‘松柏長青’圖。”男子低喃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她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見過他,但是在哪兒?腦際靈光一閃,浮現(xiàn)昨夜遭人挾持的畫面。是他們!

  朱丹毓瞠大眼睛蹬著兩名男子,就是他們沒錯!雖然他們沒戴上墨鏡、穿上黑西裝,但她敢肯定,此刻他們身上定佩有槍支,她并非江湖兒女,體內(nèi)也沒有多少正義感,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去才能保住小命。她不動聲色地一步步往外退去,企盼不著痕跡來個消失無蹤。

  不過她這人算是有一丁點小良心,在落跑的同時,于心中為古蒼鋒的安危祈禱,希望他能平安脫險;如果……如果古蒼鐸不小心死于非命,千萬千萬別在半夜時分找上她,不是她害死他的,不關(guān)她的事!

  “松柏長青?”古蒼鐸撫著下巴思考,依稀記得“松柏長青”的是萬松柏八十大壽時,萬家子女請他以壽星之名作畫當(dāng)作壽禮。時間經(jīng)過兩年,就算真有問題怎會在兩年后才發(fā)現(xiàn)?且據(jù)他所知,萬松柏前幾日因心臟病發(fā)逝世,莫非這件事牽扯上他的畫作,以至于有人趁他不在搜找他家,期望找出端倪來。

  古蒼鐸的大腦快速運作,幾乎已猜出前因后果。

  快安全了!朱丹毓趁所有人未注意到她時,退至門邊,她的心為快獲得生機而雀躍、狂舞,啊哈哈,又撿回一條命羅!

  “喂!你要到哪兒去?”一名較矮的男子眼角瞥見她怪異的舉動出聲低喝,像抓小雞般將她拎回廳內(nèi)。

  救命啊……老天爺欺負她!人家本來快逃跑了,怎可以差臨門一腳地被發(fā)現(xiàn)?又被抓回是非之地?她是愛好和平分子,不喜殺戮,求老天爺大發(fā)善心,讓她盡速投向和平的懷抱吧!

  朱丹毓苦著一張臉,不斷的在心底哀號著。果然沒錯,遇上古蒼鐸準(zhǔn)沒好事,早知道她一拿到錢就開溜………天啊!何時她的腦袋瓜子會靈光些?還有警察伯伯會不會去而復(fù)返,前來搭救弱女子?

  本該是一觸即發(fā)的情勢,可是當(dāng)古蒼鐸見到朱丹毓垮著臉,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就想大笑出聲,由朱丹毓的表情可以探知,她亦察覺出來人的身分。

  “我不認為‘松柏長青’圖有何瑕疵,我記得當(dāng)時萬老爺子很滿意那幅畫不是嗎?”強壓下滿腔的笑意,古蒼鐸正色地說道。

  “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我家主人說有瑕疵便是有瑕疵,他要你走一趟萬家。”男子不客氣地吼道。

  “改天吧!今天我沒空!睂Ω稇B(tài)度惡劣之人,古蒼鐸亦同樣不給好臉色看。

  “好狂妄的口氣,可知要你去的人是誰?”男子狗仗人勢,妄想壓過古蒼鐸的氣勢。

  “就算是總統(tǒng)要請人也不會以強硬的手段吧?而且你家主子不老老實實處理商界大老高松柏的后事,找上我這個窮畫匠,于情于理似乎說不通不是嗎?”恍若休憩中的猛獸,光是懶散的瞪外來客一眼,即將外來客的氣勢踩在腳下。

  “好!你不肯去,我們就帶她去。”較矮的男子以朱丹毓的安危要脅古蒼鐸。

  “不要啊!我不過是個路人甲,請忽略我的存在,或者當(dāng)我是空氣中微小的細菌,不用帶我到不適合我的地方去。朱丹毓嚇壞了,她怎會那么衰,明明不關(guān)她的事,為繞了一大圈硬是扯上她?八成是昨日她上班差點遲到闖了紅燈,老天爺所給予的懲罰。嗚……她發(fā)誓從今以后絕不再闖紅燈,穿輪鞋一定戴上安全帽與護膝,求老天爺法外施恩,放她回家。

  她那可笑的求饒詞今古蒼鐸藉咳嗽的動作掩去由嘴角溢出的笑意,她未免與他撇得太干凈了,但黑道分子會相信嗎?恐怕很難。

  “喂!你說說話啊!快告訴他們你已經(jīng)把我FIRE掉,你的所作所為一律與我無關(guān)!彼有心情咳嗽,她都快被他害死了。朱丹毓火大的朝他低嚷,要他快說明兩人的關(guān)系。

  “OK!你們聽到了,她被我FIRE了,我對外的作為一律與她無關(guān)。”古蒼鐸很好心的重復(fù)她的話。:“你唬誰啊?誰不曉得你的目的在于救她,想要我們相信,門兒都沒有。”黑道分子不愿相信他們的說辭,直覺認為昨夜古蒼鐸肯救朱丹毓,兩人的關(guān)系肯定非比尋常,朱丹毓極有可能是他心愛的女子,為了救心愛的女子,古蒼鐸不得不撇清兩人的關(guān)系。

  “對啊!既然你很愛她,再不跟我們走,小心她會沒命!陛^矮的男子想法與同伴相同,低聲吆喝,沒忘記方才帶他們進來的歐巴桑在房內(nèi)的另一處,若不小心太大聲,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聞言,朱丹毓差點昏倒。拜托!他們連小手都不曾牽過,老骨董會愛上她?別開玩笑了!說他們彼此厭惡還會合理些。

  古蒼鐸額手稱慶此刻他沒喝茶,否則鐵定會被噎死,他會愛上她簡直是天方夜譚,眾多美女供他挑選,他怎會挑上個要胸沒胸、要臀沒臀,活像非洲難民的小女孩,又不是瞎了眼。

  “古蒼鐸,去或不去,一句話!蹦凶颖破裙派n鐸下決定。

  “不去!彼淙痪芙^。

  “什么?你敢說不上?你這死沒良心的,虧我還任勞任怨幫你工作,就為了賺區(qū)區(qū)五千塊得瀕臨死亡,投天理啊!”朱丹毓氣得哇哇大叫,想她正償青春年華,豈能為古蒼鐸這見死不救的爛人斷送性命,她不甘愿!

  抓住朱丹毓的矮男子受不了她高頻率的尖叫聲,趕忙以手捂住她的嘴,以圖耳根子清靜。

  “難道你想不管她的死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古蒼鐸不在意的聳聳肩,將朱丹毓任憑他們處置。

  可惡!朱丹毓有口不能言,兀自發(fā)火。他當(dāng)然悉聽尊便啊!因為死的人不是他,太可恨了!她怎會沒長眼跟了個惡老板?好!她發(fā)誓假如她不幸英年早逝,做鬼也不放過古蒼鐸,她要日日夜夜找上門,讓他嚇得屁滾尿流、睡不安穩(wěn)。

  古蒼鐸無情的回答反而讓兩名男子愣住了,他們作夢都沒想到古蒼鐸為了保全自己不顧愛人生死,這該如何是好?他們根本無意殺她,難道要放了她?不!今日的計劃不能再失敗,他們絕對要帶回古蒼鐸才行。

  古蒼鐸趁他們發(fā)愣時,朝兩人分別丟出厚實的紙鎮(zhèn)與筆洗,兩人沒料到他會來此一招,頭部遭受重擊,皆痛得彎下腰,矮男子忘了擒住朱丹毓,捂著頭哀叫。

  朱丹毓反應(yīng)還算快地躲到古蒼鐸身后,拿他當(dāng)擋箭牌。開玩笑!她差點被他害死,倘若待會兒要來場槍戰(zhàn),她得事先找好擋子彈的遮蔽物不是嗎?

  受重創(chuàng)的兩名男子氣得叫罵出一連串問候別人媽媽與祖宗八代的話語。

  朱丹毓吐吐舌嘲笑他們活該,合該說她吉人天相,平日做人不算壞,才能九死一生又逃過一劫。

  在房內(nèi)工作的歐巴桑聽見聲響走進大廳探個究竟,便見由她帶進來的兩名男子頭破血流、—臉兇相,著實嚇了一跳。

  “你們要自己離開或是要我請警察來送你們走?”古蒼鐸一派優(yōu)閑有禮地問,完全不見緊張慌亂。

  歐巴桑倒抽一口氣,退到外頭,擺好架勢隨時準(zhǔn)備報警叫救命。

  兩名又“杠龜”的男子互看一眼,似乎在考量著是要動武或者干脆離開。

  “我不會跟你們走,除非你們打死我,否則是請不動我的!彼嘈艃擅凶硬桓覛⑺。

  “對啊!要殺殺他,不要殺我!敝斓へ沟拇綗o聲地蠕動幾下,算是做為小小的報復(fù)。

  兩名男子自知請不動人,只好相偕回去另思計謀。

  趕走瘟神,朱丹毓這才放心大膽地由古蒼鐸身后站出,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安定一下受驚的心神。

  他們的出現(xiàn)無疑是宣告了他們的身分與目的,朱丹毓小嘴揚起得意的笑,是秋后算帳的時候了。

  “原來昨夜我會受人挾持事出有因,全怪某人做人太失敗,才會牽連到我。哈!某人先前還義正辭嚴(yán)的指責(zé)我的不是呢!想來我還真不是普通的無辜,是有夠無辜!贝鴻C會,她狠狠的奚落他。

  錯在于他,古蒼鐸不反嘴地接受她的冷嘲熱諷。

  “某人,你該好好自我檢討了。”想到差點被他害死,她便一肚子火。他太可惡了,竟然見死不救,也不想想事情全是他一手惹出來的,還好意思要人殺了她,太卑鄙了!

  盡管朱丹毓恨得牙癢癢的,仍是強顏歡笑湊至古蒼鐸跟前揶揄他。

  “說夠了沒?你可以走了!彼闹@件事不可能輕易解決,不想再拖她下水,冷冷地下達逐客令。

  “你以為這里是好地方、風(fēng)水好嗎?告訴你,這種爛地方要我多待一秒鐘我都不愿意。”再待下去,恐怕會有炸彈伺候。

  “那你還杵在原地干嘛?需要我用掃帚送你出門嗎?”他挑眉問。

  “哼!”對啊!她干嘛不快“繞跑”?她可不愿意再淪為下批殺手的槍靶。冷哼一聲,學(xué)著電視中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昂首闊并用力的踩著地板,企圖搞破壞,讓受創(chuàng)的心好過些。

  終于送走火爆小妞,古蒼鐸松了口氣,接下來他便可以專心應(yīng)付接踵而來的麻煩,不必擔(dān)心會牽連到不相干的人。

  ◇◇◇

  朱丹毓氣呼呼地奔回家,一路上不斷咒罵可恨的古蒼鐸。用力打開家門,便見老哥躺在沙發(fā)上享福,愈看愈氣,腳幾乎要克制不住地往老哥身上踹去,所幸她尚有理智,很明事理的未有遷怒于沙發(fā)上的豬,不過是斜眼瞪豬罷了。

  “咦,你下班啦?”朱彥駒懶懶地睜開眼睛觀看她。不好!好像有人惹毛了她,朱彥駒連忙坐起來,考量著是否要逃之夭夭。

  “你怎沒去打工?”朱丹毓投好氣地反問。

  “哈!那工作不適合我!彼κ仔πΓ髨D軟化妹子高漲的怒火。

  “不適合你?我看全天下唯有泡妞的工作才適合你這只大色豬!边@不是遷怒,而是他太不長進了,為了他的將來著想,做妹子的總得曉以大義才行。

  “嘿嘿,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嘛!其實我也有認真的時候,只不過你沒瞧見罷了。”他私下承認,看美女時總是目不轉(zhuǎn)睛認真得很。

  “我祝你最后與隔壁的張姿瑩配成一對。”她惡意的詛咒朱彥駒。

  “喂,你未免太沒兄妹愛了吧,誰不說偏要挑張姿瑩!毕騺砗闷獾闹鞆x有些生氣地指責(zé)不講義氣的妹子,不管張姿瑩是不是他喜歡的典型,光是想到會有張?zhí)欠N岳母,便足以讓他食不下咽、夜不安寢。

  “對,我就是沒兄妹愛,等一下我要去告訴張姿瑩你對她有意思。”她挑釁地皺著小鼻頭。

  “獨怒怒不如眾怒怒”,可憐的老哥活該當(dāng)炮灰,惹火老哥,她的心情著實舒坦多了。

  “你敢去,當(dāng)心我一拳把你揍得飛到墻上下不來!敝鞆x齜牙咧嘴的揮舞著拳頭,要脅她切莫輕舉妄動,否則他會來個大義滅親。

  “我馬上就去!敝斓へ箍礈(zhǔn)朱彥駒不過是口頭說說不會真正行動,皮皮的往外飆去。

  “朱小妹,你給我站住!”大豬仰天怒吼。

  “不要。”朱丹毓朝他扮個鬼臉,繼續(xù)往外走。

  “喔!我知道了,你八成是破FIRE,心情不爽,所以拿我開刀對不對?”朱彥駒猛然了悟她沖動的原因,若非在工作上遭遇挫折,以她的個性是寧死也不踏人張家一步,更遑論與她最痛恨的張姿瑩交談。

  唉!可悲的朱小妹,失戀已經(jīng)夠可憐了,怎么連工作都保不住?朱彥駒頗有兄妹愛地為妹子的遭遇大表同情。

  他的話使得往外飆的朱丹毓停下雙腿,心事被料中,她光火的轉(zhuǎn)頭怒視客廳里的那只豬。

  “其實我早該料到以你的個性怎肯安分當(dāng)小書僮?能撐到第四天算很不錯了。”朱彥駒贊賞的頷首,本以為她在工作的第一天就會被革職,能做四天已令他大感驚訝。

  朱丹毓不好意思告知大豬,她實際工作天數(shù)是三天,今天根本不算。

  “你有意見?”圓眼半瞇,危險的警告大豬切勿說錯話,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當(dāng)然沒有。不過是想提醒你,被媽咪知道了,就得安安分分當(dāng)淑女了!彼蓱z她、同情她,暗地里卻慶幸自己不是女兒身,否則他會跟著受苦。

  “你在幸災(zāi)樂禍?”朱丹毓暖暖身,一步步逼近他。

  “有話好說,你投看見我眼角的淚水嗎?”他用力眨眨眼,逼自己掬下一把同情之淚,但徒勞無功。

  “我只看見眼屎,還有你眼中的笑意!睊嗥鹑^,朱丹毓快速地送他一記黑輪。

  “哎喲!朱小妹,你輕點,你到底曉不曉得你打人很痛?”朱彥駒捂著右眼嘶叫?蓯!平白無故多了記黑輪,要他明天如何泡妞?

  “廢話!不痛的話我干嘛打你?”為了懲罰大豬凈說些無意義的話,她再免費奉送一拳給大豬的左眼,讓兩眼平衡一下。

  “朱丹毓!你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找我麻煩算是君子嗎?”他火大的朝她吼叫,想回手,卻礙于她是自己唯一且還算是寶貝的妹子,所以硬是縮回手,僅能以言語怒罵。

  “我不屑當(dāng)君子,你盡管罵我小人好了!睙o數(shù)個拳頭打在朱彥駒身上,,她發(fā)泄得好不痛快。

  “朱小妹,你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叫媽咪送你去學(xué)茶道、花道不可!敝鞆x忍無可忍,決意推親妹子入火坑。

  “你更過分!居然想陷害我!贝丝讨鞆x可恨的嘴臉與古蒼鐸重疊在一塊兒,她打得更加賣力,不把他打成豬頭,她不姓朱。

  朱彥駒想像她以如此火爆的個性面對她的老板,難怪會被辭退,有誰會想用顆不定時炸彈當(dāng)員工?是他天生命苦,無力改變命運捉弄有她這種妹子,若她是隔壁的張姿瑩,老早被他一腳踹到美國去了,哪容得了她在此撒野放肆?

  朱丹毓打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呼,老哥這個太沙包挺管用的,受挫的心情好過許多,待明日她又是青春洋溢、充滿信心的年輕人。

  “你的心情好過了吧?”朱彥駒無奈的問著打累的她。

  朱丹毓快活的頷首,陰郁的心情徹底得到發(fā)泄后,終于可以打開話匣子對老哥數(shù)落古蒼鐸的種種不是,當(dāng)然其中不包括她所曾面臨過的危險。她心知老哥雖然常被她打著玩,但滿疼她的,如果知道了她的遭遇,肯定會上門找古蒼鐸算帳。

  不是她不愿見古蒼鐸遭人痛扁,假如有人要揍古蒼鐸的話,她肯定第一個報名到場觀看,而是她見識過古蒼鐸的實力不想老哥前去被人當(dāng)活沙包打。開玩笑,打老哥是她專屬的權(quán)利,她可不許其他人隨意侵占使用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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