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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愛情販子的故事 第九章
作者:沈亞
   
  他叼根煙坐在牌桌上,十分不耐煩地催促著!俺雠瓢!”

  “干嘛啊!嬴錢就那副嘴臉?”

  “就是啊!”

  其他三家不悅地抱怨著,動作顯得特別慢。

  小路心神下寧地坐著,今夜他手氣出奇的順,幾乎把把都是好牌,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心里卻也特別不安,妮妮那張哀怨含恨的臉一直在他的眼前出現(xiàn)。

  他前天對她是過份了點,但那也是她自找的,明知道他的個性還非死纏著和他胡鬧,到底鬧什么呢?

  女人就是這樣,滿口的情情夢夢,久了一點意思也沒有,成天就會和他吵,想起來就煩!

  “大順!”他放下牌,笑容浮了起來!安缓靡馑迹矣众A了!”

  “搞什么啊!”他們叫了起來!坝众A!你鬼上身了?把把贏!”

  “呸?講什么鬼話!甘愿一點不行嗎?”小路下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安煌媪!不玩了!”想到妮妮,她該不會又想不開吧?

  他越想越不安,索性起身去打電話,結(jié)果又是答錄機!拔?我啦!等一下就回去了,我贏了不少錢,跟你先拿的都可以還你了,而且還給你吃紅喔!不要去上班了,在那里等我,拜拜!”他才放下電話,鐵門被人一腳蹋開——

  “別動!你們?nèi)急徊读?”

  “我操!"小路大叫一聲!霸趺纯赡?”

  其中一名警察走到他的面前。“你是陸瑞文?”

  “是又怎么樣?”

  警察將手銬替他銬上!澳惚豢赝蹈`!

  “偷?”他怪叫起來!拔沂裁磿r候——”

  “方妮你認(rèn)識嗎?”

  “她去告我?”

  “也可以這么說!本焯统鲆环庑旁谒拿媲皳P了揚。“她剛剛跳樓自殺,留下的遺書里說你偷了她的東西!

  他呆住了!疤鴺亲詺?”

  警察點點頭,語氣十分遺憾!昂軕K!”

  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再騙我一次,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路看著那白色的信紙,伸手接了過去,上面寫著:

  “小路!你這個男妓,偷了我的一切!

  我死了作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真的死了——

  他呆呆地看著那白紙,淚水莫名其妙地掉下來。

  怎么就這樣死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愛她啊!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跪了下來,掩面慟哭!

  他根本什么都還沒告訴她!

  今夜是他生平僅有的大勝利,但他卻因此失去了他最愛的女人——

  ***************

  “警察已經(jīng)查清楚了,阿南是無辜的,他們不會再來找他了,小路還在牢里,不過大概也不會有什么事吧!”小天嘆口氣!鞍⒛弦呀(jīng)把碧雪接回去了,說婚禮要照常舉行,我看我們等他們的婚禮過后再走吧!”

  冷銀嫣一直坐在他的身邊,聽完之后嘆息一聲靠在他的身上!翱此麄兡莻樣子,我就覺得我們好幸福!”

  他苦笑兩聲摟住她。“是啊!和他們比起來我們是幸福多了!”

  阿寶這時打開門走了出來,一臉的疲憊。

  “她睡了?;

  “嗯!一直哭一直哭,不睡才怪!”他搖搖頭!八娴暮

  傷心,看到什么都哭,連看到碧雪的婚紗也哭,早知道就不讓她先拿回來!”

  小天又嘆口氣!八褪沁@樣,平常嘻嘻哈哈,真的有什么事就變成這樣!”

  三個人都沉默下來,事實上小季才是不折不的局外人,但她卻比誰都用心在經(jīng)營與他們之間的感情。

  相較之下他們似乎顯得既冷漠又無情!

  “我一直很奇怪你怎么沒有愛上小季?”

  小季在房里靜靜地抽著煙,淚已經(jīng)停了,只是心情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

  他們在外面對話清清楚楚地傳進她的耳里。

  “或許是因為我懦弱吧!我不敢去承擔(dān)她那樣的深情,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我很難相信自己可以愛她,像她愛我這么多,我終究會傷害她的!”

  “但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傷害她了!”

  他又是一聲嘆息。“你不覺得相形之下傷害已經(jīng)減低許多了嗎?小季是那種拿愛情當(dāng)飯吃的人,她不能忍受缺陷,但我們都已經(jīng)是滿身傷痕累累的人了,她要的愛情不是我們給得起的,既然給不起又何必去傷害她呢?”

  “你的愛真有那么理智?”

  小天澀澀一笑!安,等我愛上之后就不理智了,要不然你現(xiàn)在也不會坐在這里!

  她聽到冷銀嫣一聲滿足的嘆息。

  小季抽著煙,心里的感覺麻麻的,或許小天說得對,她對感情的要求是真的太高了,只是她自己一直沒看出來。

  接二連三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她不知道如果主角換成是她,她會怎么樣?

  此較起來,妮妮和碧雪對愛情的要求都小得可憐,但她們的下場仍是如此地凄涼!

  自己總算是幸運的——

  “林夫人,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吧!”

  她一驚,連忙自床上跳起來,自門縫偷偷地向外看。

  客廳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出現(xiàn)四個彪形大漢,橫眉豎眼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類!

  “我不回去,你們回去告訴林哲夫,這輩子我是不會再回他的身邊了!”

  “話不要說得那么絕!”男人們不懷好意地笑著!斑是乖乖跟我們走吧!要不然你那個小白臉可不太好過的!”

  里面的小季連忙拿出錄音機按下錄音鍵,順手拿出自己的相機,小心翼翼地對準(zhǔn)焦距——

  “帶走!”

  “住手!”小天護著冷銀嫣。“阿寶!快報警!”

  “報警?呵!有用嗎?”男人們已一個一個扭打起來。

  場面頓時大亂,小季在里面不斷按著快門。不久小天和阿寶全打得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冷銀嫣押回去。

  “該死!”小季這才慢吞吞地推開門走出來!拔铱茨銈

  兩個也真投用!打架沒有一次打贏的!身為你們的朋友,我真為你們感到羞恥!”

  “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fēng)涼話?”小天悲痛咆哮著。

  她笑了起來,蹲在他的身前拍拍他的臉!胺判暮昧!我一定會替你把老婆搶回來的!”

  阿南靜靜地為她梳頭,她十分乖巧地坐在他的面前,自從在醫(yī)院大鬧過幾次之后,她變得安靜了,和以前一樣,抱著她的“偵探”安安靜靜地坐著。

  醫(yī)生說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或許是她根本無法接受,于是便選擇了遺忘,這樣對她來說是比較好一點的!

  現(xiàn)在的碧雪誰也不認(rèn)識,偶爾她會叫一聲阿南,但眼睛卻望向不知名的遠方。

  她的心里一定是恨他的,所以她連他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遙遠的過去,那個單純愛她的木訥男子。

  他每次見到她,心都忍不住揪結(jié)地疼痛起來——

  “碧雪,我們的婚禮就在明天,你知道你明天就要當(dāng)我的新娘子嗎?”他輕柔地為她梳頭。“本來我們說好要到國外去度蜜月的,但是醫(yī)生不準(zhǔn),所以我把機票送給小天他們了,他們比我們更需要兩張機票;還有,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買好房子了?在南部,那里的地方很大,你不是一直喜歡大的地方嗎?搬到那里去之后,我每天都會陪著你!”

  碧雪抱著“偵探”輕輕地唱著歌,對他的話恍若未聞!

  他顫抖地笑笑,繼續(xù)他的工作!澳憧,分叉都投有了,你不用再擔(dān)心會有丑丑的頭發(fā)了,以前——”他握住她烏黑柔順的發(fā),突然哽咽了——

  多少的歡樂日子都再也回不來了。

  如今無論他有多么悔恨,那一切都無法再重來一遍!

  他的淚水滴在她的手上,她訝異地抬起頭看他。“你哭了?”

  “我沒有——”

  她笑了笑。“我的阿南是從來不哭的!他答應(yīng)要帶我到很遠的地方去——”她側(cè)著頭,表情有些失望!翱墒撬F(xiàn)在不在——”

  “碧雪——”他難受地抱住,媳!拔以诎!我在這里!你看我一眼啊!碧雪!”

  她掙開他的手,筆直朝墻上的畫走去,緊緊貼在上面!鞍⒛稀阍谀睦?你快回來啊!我們已經(jīng)有寶寶了一-

  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

  原來,在碧雪的心里他早已經(jīng)死了。

  從他決定成為舞男的那一天他就已經(jīng)死了。

  他說不出話來——

  她仍貼著畫,癡傻地喚著他的名字!

  阿南——

  他再度回到那個房間,四處一片凌亂,窗簾風(fēng)吹著不住地舞動。

  他坐在床上,看著一切,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她的氣息和她的身影

  她一直都是那么地有朝氣,努力和他奮戰(zhàn)著,為了保住她心目中的愛情。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她其實并沒有多少感情的,那么多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來來去去,妮妮并不是最特別的一個。

  她任性,脾氣暴躁,善妒,猜疑心重——可是她是唯一真心愛他的女人。

  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這是句老掉牙的話了,可是當(dāng)他坐在這里,看著他曾和她共處過的地方,他卻心痛如絞!

  “你一定要這么對我嗎?”

  耳畔一直聽到她這樣問,聲音在變苦,又是悲又是恨的!

  他坐在那里,點起一支煙!拔也恢罏槭裁础苍S我是害怕吧!”他澀笑兩聲!艾F(xiàn)在我也想問你,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就為了讓我痛苦一輩子,為了讓我永遠良心不安?其實你知道嗎?我一直是不安的,我害怕自己對你太好,又怕自己對你不好,你明白嗎?”

  窗簾又被風(fēng)吹了起來,那聲音仿佛是一聲嗚咽!

  “妮妮,你還在哭嗎?為了我這樣的男人?”他躺了下來,瞪視著天花板,眼角泌出兩行淚水!蹦阒恢滥忝看我豢尬揖拖胩幼?我受不了看到你傷心!可是現(xiàn)在我不逃了,真的,如果可以,我情愿你就這樣一輩子在我身邊哭!你知不知道你是唯一會為我哭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氣,難過地哽咽!拔抑捞t了,可是那時候你問我,我愛不愛你的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如何回答你,我很殘忍……或許我應(yīng)該說謊的……妮妮,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現(xiàn)在知道我是愛你的,可是你知道嗎?你聽到了嗎?”

  風(fēng)在嘆息……

  他痛楚懊悔地哭了起來!澳菽荨懵犚娏藳]有?我愛你,我愛你,妮妮!”

  叫喊傳到天際,含著悲苦,可惜——

  再也沒有人能聽到了!

  ***************

  “我早說過你不要再和個男人在一起的!你為什么不聽?為什么一定要離開我呢?”林哲夫蒼老地看著她!半y道你真的感覺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我的遺囑上甚至有你的名字!”

  冷銀嫣冷冷地注視著他,心里只覺得他可憐!

  他七十多歲了,怎么還愚昧地以為金錢可以買到一切!

  她曾經(jīng)以為他是個睿智的老人,但現(xiàn)在才發(fā)覺,他不過是個金錢奴役了一輩子的可憐蟲而已!

  “我對你不好嗎?為什么你一定要走,我再活不了多久了,多陪我?guī)啄瓴⒉粸檫^!”

  “如果你值得,那么即使一輩子我也會陪你!彼淅涞鼗卮稹

  林哲夫蹙起眉。“我還比下上一個男妓?”

  她不屑地笑了笑!皼]錯!他是個男妓,但他也是個有感情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由金錢堆砌而成的死尸!”

  “你不該這么說的!”

  “我就要這么說話!而且我喜歡這么說話!”她冷笑著看他。“你不高興是不是?你不高興你花了三七年的時間培養(yǎng)我這個木偶,而我居然有說人話的一天!”

  “銀嫣!”

  “我一定會離開你的!”她斷然地開口:“你關(guān)不住我的,除非你殺了我!”

  林哲夫第一次出現(xiàn)了怒容,他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女人,感到怒不可遏!

  她怎么敢背叛他?

  她怎么敢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就想毀掉他:十年的心

  血?

  他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身形有些不穩(wěn)。“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冷銀嫣注視著他的背影,心里的確有些同情。

  他埋葬了她的青春,如今又想埋葬掉她的一生!

  想到這里她的表情又冷硬起來——

  如果她真的讓他如愿,那么她才真的值得同情!

  ***************

  小季細心地為她戴上頭紗!昂闷!碧雪,你是我所見過最美的新娘!”

  她呆滯地坐著,有時不安地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季牽著她的手站起來,眼里合著淚水!翱!好不好看?真的很美!”

  碧雪木偶似地任她擺弄,表情有些木然。

  她牽著她的手,輕輕為她戴上一個玉環(huán)。“這個送給你,是你的結(jié)婚禮物,記不記得那天去銀樓買結(jié)婚戒指的時候你一直說喜歡的?我為你買回來了!”

  碧雪拈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小季輕輕地?fù)肀煅实。“我知道你不認(rèn)得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你復(fù)原,但是至少要明白我們對你的愛啊!碧雪,我希望你幸福,如果什么都不記得會讓你比較快樂,那我希望你永

  遠不要記起一切!”

  “好了沒?”阿寶探進頭來!按蠹叶荚诘攘!

  小季連忙擦擦淚水!昂昧!”

  他走了進來。“又哭!今天是他們的好日子,你這個愛哭鬼不要哭了好不好?妝都弄壞了,沒甩過這么丑的伴娘!”他說著掏出手帕交給她!翱觳烈徊!”

  小季拭了拭淚水!八腊殻絹碓较窆芗移帕!”

  “快點走吧!”

  小季這才擠出笑臉,牽著碧雪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來。

  法院的禮堂上已有許多人在等,正前方是阿南和小天,他們都懷著期望的神情等待著她們。

  “碧雪,那是你的新郎,你最愛的丈夫,等一下你一定要記得說愿意,明白嗎?”小季輕聲叮嚀著,在音樂聲中牽著碧雪一步一步走向紅毯的另一端。

  碧雪的眼神有點慌亂,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尋,然后突然放開她的手往前奔去。“阿南!”

  “碧雪!”小季驚叫起來。

  阿南卻狂喜地迎了上去。“碧雪!你終于認(rèn)得我了!你終于記起我了!”

  “阿南!”小天連忙拉拉他。

  法官輕喚兩聲。“何傳南……”

  “我愿意!”他抱著她,頭也不回地回答。

  “商碧雪,你愿意嫁給何傳南為妻嗎?”

  “阿南!”她抱著他,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

  法官又問了一次,得到的答案還是一聲:阿南。

  他不由得拿出手帕擦擦汗,場面緊張起來,他又輕喚兩聲開口:“我想這大概代表你愿意!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正式成為夫妻了!”

  阿南狂喜地抱起他的新娘!氨萄!”。

  她仍一逕地喚他阿南,只認(rèn)得他,然后大概是覺得花束很麻煩,隨手便一扔——

  不偏不倚落在小季的懷里——

  “下一個新娘羅!”阿寶笑嘻嘻地取笑她。

  她橫了他一眼,將花束塞給小天!澳鞘撬掀!”

  “小季……”

  “還楞在這里干什么?回去準(zhǔn)備行李到機場去等啊!”

  小天不明就里地看著她,她笑著拍拍他的肩!叭グ!飛機起飛之前你一定可以見到她的!說著便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阿寶左右看看,終于還是跟著她上車!澳阏娴挠邪盐?小天看起來快哭了!”

  她聳聳肩!霸囋嚳丛僬f羅!”

  ***************

  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舉行婚禮了吧?她坐在床沿,心情低落得直想落淚,林哲夫就坐在搖椅上,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她恨恨地盯著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老爺!外面有位季小姐要見您。”老張在外面輕聲說著。

  “說我不在!”

  “可是她說您不見她就一定會后悔!”

  林哲夫半睜著眼!敖兴!”

  “我走了就沒戲唱羅!”小季笑嘻嘻的聲音傳來。

  “季小姐,你——”

  “林哲夫!你給我出來!”

  銀嫣一驚!小季怎么這樣明目張膽地闖上門來?

  他望了她一眼緩緩站了起來。“把那個女人給我趕出去!”

  “趕我出去明天三家電視臺就會有林資政主演的好戲上演!”

  他一震,憤怒地打開門!澳阍诤f些什么?”

  小季笑吟吟地,還穿著伴娘禮服,坐在他最心愛的黑檀木桌上,見了他便坐了下來,手上揚著一卷錄影帶!拔矣袥]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明白,殷素素那女人早已梅毒入腦神經(jīng)不正常了,你和她上床一切過程可都在這卷帶子里!”

  他大怒地咆哮:“你在胡說些什么?”

  “你自己看啊!”她將帶子扔給他!安贿^這是拷貝帶,母帶在我手里,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女人的怪癖可真不少,收集了一大堆!”她仍是笑嘻嘻地,視線瞄向他的褲子。“對了!您老屁股上那一塊胎記還挺性感的嘛!”

  林哲夫氣得簡直要七竅生煙了!

  “銀嫣!出來吧!”

  “小季……”

  她拍拍她的手。“快走吧!那家伙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別走……”

  “銀嫣!別走!”林哲夫突然又蒼老了十歲,輕聲開口:“我真的很需要你……”

  冷銀嫣猶豫了一下!拔摇

  “別上他的當(dāng)!”小季叫了起來:“你以為殷素素為什么會那么恨男人!她就是毀在他手上的——你以為他為什么會沒有子嗣?這不就是——”

  “不要說了!”林哲夫痛苦的打斷她,抬起眼哀求地看著冷銀嫣。

  小季推推她!翱烊グ!你現(xiàn)在不走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冷銀嫣走到他的面前,真誠地!爸x謝你照顧我這么多年,請原諒我!”她輕輕吻了一下他蒼老的額,往外狂奔而去!

  “你輸了!”小季拍拍手跳了下來。“那我也該走了,不過你最好別打歪主意,那卷帶子還在我的手里!”

  林哲夫沮喪地跌坐在地上!般y嫣………

  “死了這條心吧!”她憐憫地看著他!肮庥缅X能買到的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連這點都不懂!改天我來找你下棋好了!”

  他訝異地抬起頭。

  小季瀟灑地笑了起來!捌淠氵不算太壞,要不然今天就不會輸了!”然后她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的孤寂。

  他嘆了口氣,看看手上那卷帶子,哀傷地笑了起來——或許吧?

  ***************

  “喂!你怎么會有那卷帶子的?”

  小季聳聳肩。“不告訴你!”

  “真的有嗎?”

  她瞪他一眼。“你真的很煩!一直問為什么為什么,要不就是什么真的假的,羅嗦得要命!”

  阿寶也學(xué)她聳聳肩!拔以賳栕詈笠粋問好不好?”

  “羅嗦!問啊!”

  “你打算穿這樣走到哪里去?”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穿著禮服在街上亂跑,她齜牙咧嘴地朝他咆哮:“你管我?我喜歡不行嗎?”

  “可以啊!”阿寶笑嘻嘻地踉在她的身邊。

  一架飛機自他們的頭頂呼嘯而過,她抬起頭用手遮著陽光,笑意燦爛的。“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羅!”

  “你怎么不哭啊?一般女孩子失戀都會哭的!”

  “死阿寶!你真的找死啊!”她氣起來扭著他一陣亂打——

  “喂!我不當(dāng)舞男了,當(dāng)你的跟班替你打雜好不好?”

  “不曉得碧雪和阿南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小路呢?他現(xiàn)在又在哪里?”

  “我說!我不當(dāng)舞男了——”

  “那很好啊!”她大笑起來,穿著白色禮服,在街上瀟灑地跳起舞來那——真的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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