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盛頓不斷來回奔走尋求支援的日子并不好過,阿爾拜持的情勢愈來愈緊張,極有可能爆發(fā)大規(guī)模的內(nèi)戰(zhàn)。反對多力·卡布雅執(zhí)政的人愈來愈多,反對聲浪愈大,多力軍隊的鎮(zhèn)壓行動也愈演愈烈,不斷有多力將要槍決反對份子以警告其他叛亂份子的可怕消息傳出。如果傳言屬實,那么伊恩是頭一個將要被槍決的要犯!
想到這一點,她幾乎不能吃、不能睡,鎮(zhèn)日眼前都晃動著伊思將要被槍決的恐怖鏡頭。
原本奇亞卡克與他的妻子蒞諾娜同樣也為了伊恩而奔走。身為阿爾拜特總理的奇亞卡克說起話來分量足夠,這也讓援救伊恩的行動有較大進(jìn)展,一直到奇亞卡克被嚴(yán)密監(jiān)控之前。
傳說多力·卡布雅已派出有英份子前往華盛頓執(zhí)行暗殺任務(wù),以免奇亞卡克再度回到阿爾拜特而危害到他目前的地位。
傳言的可信度相當(dāng)高,這也讓美國政府方面對奇亞卡克的政治庇護(hù)嚴(yán)謹(jǐn)起來,到最后居然弄到連奇亞卡克掉一根頭發(fā),全華盛頓的警備人員都要嚇出一身冷汗的程度。
凱莉再度失去支持,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走起路來腳底像是乘著一朵云一樣漂浮無力。
“你再這樣下去會死的!伊恩等不到你去救他的那一天,因為你根本比他先死了!”芮娜氣呼呼地瞪著她罵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想辦法嗎?你不相信我?”
凱莉低著頭不說話。一整個月的折磨教她腦袋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想這是表示你不信任我!避悄任⒉[起眼睛沒好氣地笑了笑!凹热蝗绱耍敲疵魈煜挛缒前囡w機你也不用去搭了!
“飛機?”凱莉愣愣地重復(fù)。
“對,飛機!避悄茸鰝手勢,像是一架飛機起飛的樣子!澳阒溃瑫谔炜罩酗w的那種機器。”
“飛機?”她又重復(fù)一次,愣愣地看著芮娜良久,才艱難地冒出一句:“飛往哪里?”
“夏威夷!避悄葲]好氣地瞪著她!澳阏f呢?當(dāng)然是飛往阿爾拜特!你去不去?”
凱莉立刻跳起來,沖上前緊緊握住芮娜的手!叭!我去!我一定要去!”
“那好,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回家好好梳洗一番,然后痛痛快快睡一覺,我不想你去到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體了。”
“好!”凱莉轉(zhuǎn)身沖向門口,手才握到門把,立刻又轉(zhuǎn)身沖回來,緊緊擁抱住芮娜,她便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芮娜輕輕嘆口氣,她揉揉凱莉火焰般的頭發(fā),無奈地開口:“別這樣對待你自己,很多人會心痛!這世界上不只伊恩愛你,抬起頭看看,還有很多人都愛你!
凱莉聽出她話中有話,警覺地抬眼!澳阒傅氖钦l?”
“很多人。”芮娜臉上溫柔的表情消失。“你別像個法官一樣瞪我,反正你明天就知道了!
“你沒有騙我?明天真的有飛機可以去阿爾拜特吧?如果你騙我,我會游泳過去。”
“你這沒良心的小混蛋!我真該讓你游泳過去算了!”芮娜氣得罵她:“我騙過你嗎?居然這樣問!”
凱莉想了想,其實芮娜一直都站在她身邊幫助她,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但總覺得芮娜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超出友誼……現(xiàn)在除了芮娜,她也沒有別人可以信任了。
她嘆口氣:“對不起……”
“用不著對不起。快點回去休息吧,如果我明天看到你還是這副鬼樣子,我一樣一腳把你踢下飛機,到時候你才真的要說對不起!
凱莉離開之后,芮娜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她真的不確定自己究竟做得對不對?送凱莉回到阿爾拜特的決定真是個莫大的冒險。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能夠救回伊恩當(dāng)然很好,但如果不能……她還沒有能力幫助奇亞卡克奪回政權(quán),那已經(jīng)在她的能力之外了,現(xiàn)在送凱莉回去,極有可能只是讓她去見伊恩最后一面,或者為伊恩收尸……
凱莉能夠承受這樣的打擊嗎?
她反問自己,如果角色對調(diào),如果今天她是凱莉……她深深吸一口氣,她真高興自己不是凱莉。但如果她真的是,那么她寧愿去為伊恩收尸,也不愿意呆坐哭泣。
7月1日 美國華盛頓
當(dāng)凱莉踏上飛機的那一剎那,她的想法與芮娜一模一樣。她告訴自己,就算必須面對最壞的結(jié)果她也絕不后悔;她寧愿在伊恩身邊陪著他走過最后一段,也不愿意無助地守候在遙遠(yuǎn)的美國。如果她必須面對的是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愛人,她也會高興自己能夠再見他最后一面。
她可以熬過這樣的煎熬!她做得到……盡管心痛如絞!
這架飛機的氣氛十分凝重。
除了凱莉與芮娜之外,奇亞卡克與他的妻子藏諾挪也在飛機上;他說他決定回到自己的國家爭取人民的支持,不管多力將會如何對付他,他都決定站在人民的身邊。
他知道此去危險重重,但他寧死也不愿意讓他的人民認(rèn)為他遺棄了他們!他也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伊思為他而死,他必須做點什么,免得自己遺憾終生。
美國政府秘密派遣了一支特勤隊伍陪伴奇亞卡克回阿爾拜特,全副武裝的特勤隊讓飛機上的氣氛顯得更加凝重嚴(yán)肅。
但這些都不是讓凱莉驚愕得瞪大眼睛的理由,當(dāng)她獨自坐在飛機上等著起飛,然后看到機上最后兩名乘客的時候,她才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父親達(dá)頓·霍克竟然挽著芮娜的手搭上了飛機!
“你……你怎么會……”
達(dá)頓·霍克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如果你肯睜開你那雙被愛情蒙蔽的眼睛看看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這是霍克石油企業(yè)的專機!而我正好是霍克石油的總裁!
凱莉錯愕地眨眨眼睛,她根本沒想過去看這架飛機究竟是哪家航空公司的。
“我就告訴你,這可惡的家伙根本不會想到我為她付出了多少心血!”達(dá)頓氣憤不平地回頭對著芮娜抱怨:“她連搭的是誰的專機也搞不清楚!”
芮娜笑嘻嘻地拍拍達(dá)頓的肩!皠e這么生氣,所有的孩子都這樣對付父母,你該高興才對!
“哼……”達(dá)頓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表情十分不自然地僵硬著。他丟下芮娜,徑自往走道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芮娜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地聳聳肩,表情居然有些寵溺似的莫可奈何。在凱莉身邊坐下后,芮以朝她眨眨眼,用一種女人私密的口吻說道:
“你說這些男人好不好笑?連對自己的女兒也要撒嬌,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凱莉還是反應(yīng)不過來,她傻傻地看著芮娜,張口結(jié)舌地說不出話來。
“芮娜……你……你們?我爸爸……你們……”
“有時候覺得你挺聰明,這種時候卻又顯得很笨了……”芮娜嘆口氣,表情居然有幾分少女羞澀靦腆的神態(tài)!澳氵看不出來嗎?我和你爸爸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
“你們……你們……”
“我們是一對戀人。”芮娜翻翻白眼!皠e那種表情!我的年紀(jì)不小了,因你父親也不算太年輕,當(dāng)然,我會很高興有你這樣的繼女!
凱莉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芮娜?芮娜和父親?芮娜才三十幾歲,而她的父親已經(jīng)六十幾歲了!達(dá)頓·霍克的年紀(jì)足以當(dāng)芮娜的老爸!
“愛情與年齡是沒有關(guān)系的!避悄日f道:“你不會也跟其他人一樣以為我是貪圖你父親什么東西才與他在一起的吧?如果連你也這么想,那我真的會氣死!”
若是過去,也許她會如此認(rèn)為,但現(xiàn)在她的想法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以芮娜的真誠與能力,她根本不屑于用感情去換取什么,而她的能力也比許多男人強,她更不需要依賴達(dá)頓·霍克供養(yǎng)她。
“我不那么認(rèn)為……我只是……”凱莉澀澀一笑,低下眼!拔抑皇乾F(xiàn)在才知道答案,難怪你一直對我這么好……”
“別胡說八道!”芮娜瞪她一眼后說道:“我承認(rèn)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因為你是達(dá)頓的女兒而接近你,但是等我們認(rèn)識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是真心喜歡你。你是個很好的女人,也是個很好的朋友……”芮娜真心握住她的手。“我是真心真意要幫助你的,跟你是誰并沒有關(guān)系……另外,我還特別喜歡你會用唐老鴨的口氣說話!
“芮娜!”凱莉紅了臉嚷著。
她笑得有如春花一般燦爛。“逗你的!我真愛看你臉紅的模樣,好可愛!”
飛機此時緩緩啟動……很快的,他們就要到達(dá)阿爾拜特了。
凱莉的眼光轉(zhuǎn)向窗外,琉璃般清澈的藍(lán)天顯得特別動人。
“我們沒有把握救出伊恩,你知道的!避悄葦科鹦θ,突然輕輕嘆口氣,一抹黯然自她身上透出。
這件事畢竟比她所想的要難多了。美國政府不前介人這場內(nèi)戰(zhàn),不管她在國會與白宮如何鼓吹、如何連結(jié)其它勢力對政府施加壓力都沒有用;美國政府有太多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他們不愿意冒著得罪南斯拉夫聯(lián)邦的風(fēng)險來幫助奇亞卡克奪回政權(quán),至少目前他們沒有這個打算。依特丹的攻擊雖然暫時停止,但黎諾費奇從來沒說過放棄武力侵略阿爾拜特,這次去——也許真的只能為伊恩收尸。
“不要緊……”凱莉輕輕地說著?粗巴獾乃{(lán)天,她微微苦笑!拔抑篮茈y……現(xiàn)在我只想見他一面而已……”
芮娜還想說什么,但想一想?yún)s又沉默了?粗鴦P莉失神的模樣,她輕嘆一口氣,無言起身走到達(dá)頓·霍克身邊坐下。
“你真是個糟糕的父親!”她突然沒好氣地罵道。
達(dá)頓·霍克一直豎直耳朵仔細(xì)傾聽芮娜與凱莉之間的對話,現(xiàn)在聽到芮娜這樣說,他知道芮娜因為沒有辦法救出伊恩而感到非常失望,這分遷怒來自芮娜對凱莉的愛,他一點也不介意,相反的,只覺得更愛芮娜一層。
芮娜失望地低下眼睛,她很想讓自己保持信心,但是前景的確非常不樂觀……
想到凱莉的模樣,她不由得紅了眼眶!澳阏媸窃愀馔噶恕
“不會的!边_(dá)頓握緊芮娜的手。他靠在椅背上假寐,手卻十分有力地握緊她的手!安灰獡(dān)心,我會想到辦法的!
“根本沒有辦法……”芮娜咬著牙忍住淚水低聲說道:“我知道……雖然我可以這樣安慰凱莉,但是我知道其實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真恨死了那個多力·卡布雅!”
“會的!边_(dá)頓·霍克再一次肯定地說道。
他想起許多年前,當(dāng)凱莉還是個美麗小女孩的時候,每當(dāng)遇到有困難的事、有傷心的事,凱莉總愛賴在他的懷里,用那雙翠綠得有如世上最珍貴寶石一般的眼睛望著他說:爸爸一定有辦法,對不對?那時他會笑呵呵地回答:是的,爸爸有辦法。為了小凱兒,爸爸什么辦法都有!
“會的……”他肯定地響道!拔乙欢〞修k法的!
7月1號阿爾拜持空軍機場
“我們就送你到這里了!避悄任兆P莉的手,有些不舍地握了又握!拔覀兓厝,說下定可以轉(zhuǎn)變情勢。”
凱莉點點頭。她的父親達(dá)頓·霍克站在機艙上方不肯下來,別開的視線像是不愿意看到她。
“爸爸……你幫我跟他說抱歉,我那天不是故意要氣他的!
“他知道!避悄任⑿Γ仡^看看心愛的男人,他那副倔強固執(zhí)的模樣想裝給誰看呢?“他其實心里急得不得了,只是不愿意你看出來他的感情!
凱莉無言地再望父親一眼,他仍然別開臉。她嘆口氣轉(zhuǎn)身!拔野职志驼埬愣嗾疹櫫。”
“等一下!避悄冗B忙拉住她,交給她一張小紙片,上面寫了個地址!斑@是我跟你父親送你的禮物。”
“這是?”
“等你到了那個地方你就知道了……”芮娜望望天色,濃霧已經(jīng)快散了,他們必須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你要小心照顧自己。我跟你父親會盡力而為,一定幫你想辦法救出伊恩。如果辦不到……”芮娜澀澀一笑。“你會知道怎么做的!
芮娜再度嘆口氣,拍拍她的手!叭グ!多加小心!”
凱莉跳上等在跑道旁的吉普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芮娜再度登上飛機,她的愛人傻傻地站在機艙門口,遙望著吉普車翻起的煙塵。
“既然這么不放心,剛剛為什么死也不肯跟她說話?”她蹙起眉瞪他。
達(dá)頓·霍克固執(zhí)地別開臉。
“明明心里擔(dān)心得要命,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避悄确籽,搖頭往里面走!澳銈兏概男愿裾嫦,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達(dá)頓連忙跟進(jìn)去!皠倓倓P莉跟你說了什么嗎?”
芮娜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安皇菬o所謂?”
達(dá)頓的唇不高興地抿成一條直線。
“她要你原諒她,她說那天說的只是氣話,這樣你開心了嗎?”
達(dá)頓果然嘆口氣,沮喪的神情讓芮娜忍不住心疼。她輕輕拉住愛人的手。
“好了,等事情過去之后她就會回到你身邊了!
“她才不會……”
達(dá)頓悶悶地轉(zhuǎn)頭,坐在窗子旁邊。女兒的身影早已經(jīng)看不見了,他很用力很用力地看,下面的城市卻只剩下一個小黑點。
他的心,多么矛盾!心愛的女兒愛上了別的男人,從此以后將有別的男人取代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多么驕傲自己有個如此出色的女兒,但是心情卻又是多么的落寞……
“你還有我啊!避悄润w貼地靠在他肩上。
達(dá)頓溫柔地挽著芮娜的肩。只是芮娜不明白啊,每個父親的心增都是如此復(fù)雜又矛盾的那種又心疼又失落的感情,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阿爾拜特的情況比之前所看到的更糟糕了!
街道近乎全毀,放眼看去,幾乎沒有一棟房子是完好如初的。
許多柱子上貼了死去人們的遺照。用紅色框的遺照表示那是為外人所殺的人們,而用藍(lán)色框的遺照則是被當(dāng)?shù)厝恕⒄娝鶜⒑Φ娜藗儭?br />
原本那些柱子上所貼的遺照紅色框占太多數(shù),但現(xiàn)在藍(lán)色框已經(jīng)取代了絕太多數(shù)的紅色框。權(quán)力欲望不但使得人類互相殘殺,甚至連自己身邊的親人、鄰居也不放過!
奇亞卡克一下飛機便被“人民解放軍”派來的使者接走,她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但是她卻沒有意思去投靠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她對這場莫名其妙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感到厭倦,除非必要,否則她不希望自己與伊思再度卷人戰(zhàn)火之中。
她跟史蒂芬照著芮娜所給的地址找到一棟半毀的房子。屋子里陰陰暗暗的,可是當(dāng)她與史蒂芬走進(jìn)屋子,立刻聽到槍枝上膛的聲音!
“動作漫一點,慢慢轉(zhuǎn)過身來,讓我看看你們。”好熟悉的聲音。
凱莉回頭,發(fā)現(xiàn)拿著槍對著他們的竟然是黑人記者雷克斯,她訝異地失聲驚呼:“雷克斯?!怎么是你?!”
雷克斯看來早就知道她會來似的,只是淡淡笑了笑,示意其他人放下槍。
“你父親需要一隊傭兵,而我正好是傭兵頭子!
凱莉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打從你加人六國觀察團(tuán)我就待在你身邊了!崩卓怂寡a充。然后他看看手表:“根據(jù)我與你父親簽的合約,我們還有六天的時間可以為你服務(wù)。”
凱莉還是說不出話來。她怎么也沒想到原來父親竟然早就在她身邊安排了保嫖……
看她的表情,雷克斯冷冷地笑了笑,開口:“有錢是很好用的,尤其當(dāng)你有個有錢又愛你的父親的時候,就算下地獄也不怕孤單啊!
凱莉刻意忽略他話中的嘲諷,她心里的激動無法形容——原來爸爸一直都暗中派人保護(hù)著她……想起她對他無情的指控,她的心不由得揪緊!
猛一咬牙,她提醒自己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幾秒鐘之后,她終于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仔細(xì)打量雷克斯身邊的人。
一共有六個人。除了雷克斯之外,另外還有一名十分冷艷的黑人女子,兩名看起來吊兒嘟當(dāng)?shù)陌兹恕⒁幻麎汛T的東方人,和一個看起來大概有十多歲、非常清秀的少年。
看到那少年,凱莉不由得蹩起眉。那少年卻挑挑眉,露出一抹可愛的笑容。
“別小看我,我殺的人不比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少。”
“火舞、卡森、雷諾瓦、吉田、狼夜!崩卓怂沟榻B。
火舞……狼夜……多特別的名宇。
凱莉想了想,開口問道,“除了保護(hù)我,你們還可以幫我做什么?”
“殺人、搶劫!崩卓怂购唵螕]揮手!八心阆氲玫降亩伎梢。還有六天,這六天里我們的命是屬于你的,除了叫我們自殺不干之外,其它的都可以!
“包括劫獄?”
雷克斯有趣地笑了笑,漆黑的眸子問過一絲敬佩!鞍ń侏z!
凱莉點點頭,現(xiàn)在她明白芮娜的意思了——芮娜剛剛說,如果他們做不到,那么她會知道怎么辦……她現(xiàn)在的確知道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