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鴻毅帶著他的好心情到公司上班,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讓員工們見了皆 認為他是個好好先生,從不發(fā)脾氣。
剛踏進辦公室,電話便響了,他坐下順手接起電話,“喂,我是岳鴻毅!
“我是岳鴻毅的媽!彪娫挼牧硪活^如是道。
打電話來的,正是鴻毅在美國的老媽——許水靈。母親打電話來公司查勤令他感到 意外,照理說母親大人應該沉醉于她的時裝雜志中。
“媽咪,你怎會有空打電話來?”
“哼!我若不打電話來,怎會知道你這死小子在臺灣搞什么鬼!痹S水靈的語氣里 盡是不悅。
家里的老大發(fā)火,得想辦法滅火才是當務之急。他急忙解釋:“媽咪,你是知道我 的,我向來安分守己,怎么可能搞鬼?”
“少來!你真能安分守己,就不會有人來跟我打小報告,別以為你人在臺灣,我就 什么事都不知道。給我說清楚,你跟那小野雞是怎么回事?”想來便有一肚子火,她最 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跟野雞談戀愛,簡直是有辱門風,要是傳了出去,教她這張臉都不 知該往哪里擺。
“你是說樂樂?”原來母親抽空打電話來是為了快樂的事,早該想到的。
“樂樂,是個好名字哦!現(xiàn)在你遇著了她,果真是每天都很樂,有了她可以忘記爸 媽是誰,我看你恐怕連自個是誰都忘了!痹S水靈諷刺著寶貝兒子。
“天地良心。∥以趺纯赡芡洿认榈牡嘏c美麗的媽咪呢?”先諂媚一番來消除 母親大人的怒火。
“少給我灌迷湯。說!你是不是與她在公司當著員工面前接吻?”要接吻躲在家里 吻個盡興就是了,竟然在公司表演給員工看,教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免覺得面子掛不住, 旁人一定會說她教子無方。
“那個呀……”鴻毅恍然大悟的點頭,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值得她如此生氣 。
“私底下你要怎么玩女人我不會阻止你,但當著所有人的面便是丟盡顏面,我問你 ,你這么做教艷文將來如何自處?”
“艷文?”鴻毅想了半天仍記不起艷文是誰,他努力的搜尋記憶,最后好笑的道: “這關史艷文什么事?”
“少跟我打哈哈!”許水靈氣得想摔電話,但她提醒自己,她是個貴婦人,不可做 出如此沒教養(yǎng)的動作。她暫且讓怒氣平息下來,優(yōu)雅的說:“方艷文!你老媽我替你找 的未婚妻,想起來了嗎?”
“是她啊!”
“想起來了吧!我真怕你這死小子會讓狐貍精迷得忘了有個未婚妻!闭f來說去, 許水靈依舊不滿寶貝兒子對野雞動情的事實。“人家艷文對你可是死心塌地,你別有了 野雞就忘了未婚妻!”
“媽咪,我對艷文沒感情,你何必執(zhí)意要我娶她?”他想不透母親的執(zhí)著,他與方 艷文只見過一次面,結(jié)果終身大事便被定了下來,草率得不像話。
“感情可以在婚后慢慢培養(yǎng)。我警告你,別想玩麻雀變鳳凰的游戲,我不會接受的 !毖韵轮馐且獌鹤于s緊放棄野雞,并投向家花的懷抱。
“培養(yǎng)?該不會是要我跟她玩布袋戲吧?”鴻毅猶不知死活的拿方艷文的名字大作 文章。
“你這死小子說什么鬼話!”許水靈不顧形象的大發(fā)脾氣,“若不是因為我就你這 么一個兒子,我老早就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了,哪能讓你如此作威作福。艷文有什么 不好?論家世,她比野雞好上千百倍;論容貌,稱得上是美女,身材更是凹凸有致,野 雞有哪一點比得上艷文!對于艷文你究竟還有什么不滿?這樣好的女孩打著燈籠也找不 著,你別再跟我耍個性了!
艷文的美是眾所皆知,而且方家與岳家可說是門當戶對,兩家結(jié)為親家是再好不過 的事,雙方都有利可圖。她想不出兒子拒絕的原因,該不會真是讓野雞給迷去心竅了吧 !
“既然她那么好,不如給爹地當小老婆好了!彼懿涣四赣H開口閉口就是方艷文 。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盡說些蠢話?傃远愕睦掀欧瞧G文莫屬,別再反駁我 ,我頭疼不想多說。還有,你別忘了一個月后要趕野雞出門!痹俑鷮氊悆鹤映断氯ィ 她的頭會更疼,不如早早收線,讓兒子自個去煩惱。
“媽咪!媽咪!”鴻毅想再一次表達他的意見,無奈母親大人已收了線,他嘆口氣 把電話掛上。當初他會帶快樂到公司晃,就是想讓人向母親打小報告,最好能傳到方家 耳里,一氣之下取消這門婚事,誰知道兩家仍執(zhí)意要促成這件親事,看來他得再想別的 法子。
※※※
快樂雙腿縮在沙發(fā)上,懷中抱著小抱枕,她仍對鴻毅的行為感到不解。昨晚他明明 氣急敗壞,怎么一覺醒來馬上恢復心情,和平時沒啥兩樣?
她猜測鴻毅可能是雙面人,要不然就是有雙重性格,倘若一個不小心惹火了他,后 果肯定不堪設想。
楊谷的鷹眼盯著兀自發(fā)呆的快樂,昨晚少爺因欲求不滿而大發(fā)脾氣,后來經(jīng)過適當 的管道發(fā)泄,今天一早又談笑風生,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替少爺找好了女人。呵呵!他 楊谷在岳家待了三、四十年,勞苦功高、善解人意,岳家沒有他還真不行呢!
楊谷自我陶醉的想著他偉大的貢獻,連咧開嘴傻笑猶不自覺。
突來的笑聲打斷了快樂的沉思,她皺著眉看著站在她身邊呆笑的楊谷。她常懷疑這 老頭子的腦筋有問題,今天果真印證了,為了避免受到瘋子的攻擊,她得趕緊離開。
快樂悄悄的站起身,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
“站住!睏罟鹊难劢敲榈较搿袄@跑”的快樂,馬上收斂笑容喊住她。
被逮住了!快樂摸摸鼻子,轉(zhuǎn)過身去面對楊谷,“請問有什么事嗎?”今天她的心 情不適合與楊谷爭吵,只要楊谷不找碴,她愿息兵休戰(zhàn)。
楊谷一雙鷹眼上上下下、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她一遍,最后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你……昨晚跟少爺睡得好吧?”
“很好啊!”快樂警戒的看著楊谷,老家伙想探知什么事?
楊谷再度點點頭,“坐!咱們似乎不曾好好的坐下來聊天,今兒個得好好的談談 ,你說是嗎?”他難得如此和藹的朝快樂笑。
有問題!真的有問題。不過她向來信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精神,于是大大方方 的坐在楊谷對面。
“我記得當初跟你約定好是一個月,如今已過了半個月,很快的一個月便會到期。
我們少爺為人善良,風度絕佳,是眾多名門淑女心儀的好對象,我想這點不用我多 說,你也知道!鄙项^指派他一項終極任務,為了不辱夫人的期望,他會辦好的。
快樂一臉“那又如何”的表情,她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心想這老頭子廢話一堆,重 點不知在哪兒,聽得她都想打呵欠了。
“說實話,我們并不是嫌棄樂樂小姐的身分,只是岳家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少爺不可能把你當作結(jié)婚對象,這點我想樂樂小姐一定明白。但是有些野雞就不懂得安 分守己,妄想坐上夫人的位子,這是很要不得的,因為當初大家說好了,怎可反悔?當 然,我知道樂樂小姐與那些不知立場的野雞是不一樣的,你很識大體。我會把話挑明, 純粹是想提醒樂樂小姐,期限一到別忘了要離開岳家,咱們都不希望到時場面太難看, 是吧?”這番話擺明了他不要快樂留在岳家,期限一到她最好自動走人,否則他會采用 絕對手段。
“楊管家谷先生,請您放心,時候一到,我馬上離開。說實話,我還真怕到時你們 不肯放人呢!”她揶揄的朝楊谷眨眨眼。哼!以為她愛待在岳家啊!她巴不得馬上回家 ,至少她家沒有討人厭的管家。
楊谷受不了快樂挑釁的語氣,馬上吹胡子瞪眼的警告道:“別忘了自個兒的身分, 你不過是少爺目前的玩伴,老爺與夫人已經(jīng)知道你的存在。夫人對你很不滿,以后若想 再混下去,就別與夫人為敵,否則你會無立足之地!
“仗勢欺人啊!我好怕哦!”快樂拍拍胸脯,裝出一臉害怕的樣子。
“對了!夫人特別交代,要我告訴你少爺已有未婚妻,無論哪點你都比不上方小姐 ,不要癩蛤蝶想吃天鵝肉!睏罟瓤礈柿朔狡G文一定會嫁進岳家,儼然把她當成未來的 少夫人般尊敬。
未婚妻?鴻毅有未婚妻了,她竟不曾聽他提起過,是存心隱瞞嗎?抑或是他認為她 的身分不夠資格知道?
快樂表面上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苦澀難捱,“誰是癩蛤蟆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她丟下 話便甩頭上樓去。
“我就知道你這小野雞的嘴里吐不出有教養(yǎng)的話來,你以為你很高貴嗎?你該興幸 今天面對的人是我而不是夫人。每次跟你說話就一肚子氣,真是氣死我了!睏罟葰獾 對著快樂的背影叫罵。她擺明了說少爺是癩蛤蟆,罵少爺?shù)扔诹R他,教楊谷怎能不發(fā)怒 。
依快樂的性子,才懶得理會楊谷,就讓他在樓下叫罵個痛快,她要待在房里生她的 悶氣,才不會讓楊谷趁心如意,看出她的情緒惡劣。
※※※
下了班的鴻毅提著公事包回到家中,心中反覆想著如何使父母打消要他娶方艷文的 念頭。直是麻煩,他對方艷文連基本的認識都沒有,這樣的婚姻是不會有幸福可言的。
“你回來啦,辛苦了!闭诘却櫼阆掳嗟目鞓方舆^他手中的公事包,笑吟吟的 迎接他。
“嗯!兵櫼悴幌霐[張臭臉面對快樂,迅速地換上他的招牌笑容,她的裝扮令他驚 艷,只能用美得驚人來形容!澳憬裉煸鯐虬绲眠@么漂亮?”他再從頭到腳掃射一遍 ,天!簡直讓人想噴鼻血,她有副魔鬼般的好身材。平時他是不會注意的,但她今天穿 著緊身洋裝,教他想不注意也難。
“好看嗎?”快樂特地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鴻毅清清喉嚨,僵硬地點頭,豈止好看,他的魂已被她迷走了。
鴻毅的反應證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快樂嬌笑的挽著鴻毅的手走到客廳,“其實我 會這樣打扮全是為了你!
“為了我?什么意思?”他不記得曾要求快樂打扮啊!他喜歡自然的她。
“我是楊谷花錢請回來服侍你的,卻不曾努力討你歡心過,這是我的失職,我不能 讓你的錢白花。所以經(jīng)過一番反省后,我決定努力扮好我的角色,我不想讓你有當冤大 頭的感覺!鄙^悶氣后,她決定成全岳夫人與楊谷,既然她是人家花錢請回來的,就 該努力的演好野雞的角色,等期限一到,她馬上掉頭走人,絕不留戀,免得讓人說她愛 慕虛榮,她可是很有骨氣的。對了!離開前,她會記得揍楊谷一拳報仇。
快樂的話,他百分之九十不相信,雖然她的語氣聽起來溫柔可人,不過鴻毅還是聽 出了潛藏的不悅。“我覺得平時的你已經(jīng)很討我歡心了,何必勉強自己呢?”他希望快 樂馬上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她再這樣挑逗他,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沒有勉強,相反的,我很高興呢!”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極具 挑逗性的瞅著他看。
“樂樂!”為了防止自己犯下錯事,鴻毅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輕舉妄動。
“怎么,你不喜歡?”快樂嬌媚的噘著紅唇問,彷彿怪罪鴻毅做錯了事。
“不是!”面對如此美艷的快樂,反而讓鴻毅有口說不清,生平第一次感到挫敗。
“既然如此,為何抓住我的手?你該不會是怕我侵犯你吧?”瞧他防她像防色狼一 樣,難道他想當柳下惠?
“對!我是怕你侵犯我,所以可否請你上樓去換一套像樣點的衣裳?”最好包得像 阿拉伯女郎,鴻毅在心里加了一句。
“你希望我穿什么?泳裝?還是什么都不穿?”她明明知道鴻毅的意思,偏偏故意 誤解。
“樂樂!”鴻毅沉下臉來,“別跟我鬧,你到底是怎么了?”渲丫頭吃鉗藥了嗎? 盡說些與她個性不符的話。
“沒事!”快樂否認,把玩著他上衣的鈕扣,然而心底有一把火正熊熊燃燒著。
“好!你若真想穿泳裝或什么都不穿,我沒有意見,不過我向你保證,我會馬上拉 你回房去做我想做的事。”他話說得很明白,如果快樂還不聽他的話,他有辦法治她。
快樂火大的想用力捶他,該死的大色狼!她嗔道:“怎么?想拉我到房間練習,以 便將來討老婆的歡心!”休想把她當充氣娃娃使用。
老婆?!終于讓他找出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了,他故意問:“你在吃醋嗎?”
“吃醋?我甄快樂從不吃醋,你未免太自大了吧?岳大少!笨鞓吠崎_他,否認內(nèi) 心的陣陣酸意。
鴻毅臉上掛著自滿的笑容,他走過去摟住快樂,快樂不悅的想推開他,但他緊緊的 摟住她,不讓她有離開他懷抱的機會。
“你吃醋了,那股酸意在三里外都能聞到!辈恢獮楹,快樂吃醋讓他滿心歡喜, 他喜歡她吃醋的可愛模樣。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放開我!”快樂跺著腳不想讓他靠近,可惜她的力氣贏不了 鴻毅,不禁嬌斥道:“去找你的未婚妻啦!不要一直纏著我。”
“未婚妻?誰告訴你我有未婚妻的?”他也是今天才記起有那么一號未婚妻,快樂 既不是先知也不會卜卦,她怎會知道?一個答案躍進他的腦中,“是楊谷告訴你的!
早該猜到的,楊谷對他父母忠心耿耿,只要是他父母所認定的,楊谷絕不會有二話 。
“怎么,怕我知道?被我知道有什么關系?反正你我是銀貨兩訖,等期限一到, 你岳大少的任何事皆與我無關,我又不會干涉,你有什么好怕的?”想到他那不知名的 未婚妻,讓她不禁想狠狠的詛咒那女人。
想到她不久將離去,鴻毅惶恐的緊摟住她,“如果我說不讓你走呢?”他不要快樂 離開,想到她極有可能回到孟樵身邊,就讓他想不顧一切的留下她。她不屬于孟樵,她 是屬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把她搶走。
“你瘋了!”快樂睜大眼看著鴻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要你留下來,永永遠遠的留下來!兵櫼阊壑械膱詻Q表明不容許別人 反駁他的決定。
“不成!”快樂的頭搖得像博浪鼓,“楊谷才給我二十萬,你竟想用二十萬來買我 一輩子的青春,未免太廉價了吧!不行!我不要,那二十萬我不要了,明天我馬上還你 錢!睏罟冉o的二十萬她早就捐給孤兒院了,不過錢對她來說從不是問題,她不怕拿不 出錢來償還,她只怕鴻毅不放她走,她不想陪個男人共度一生。
“來不及了,錢我是不會再收回來,你還是乖乖的陪在我身邊吧!兵櫼爿p笑的看 著快樂不滿的小臉。他是個商人,向來最會掌握對他有利的時機,怎么可能讓快樂有反 悔的機會呢?
“你該不會是想金屋藏嬌吧?你打的算盤可精了,把情婦安置在臺灣,老婆留在美 國。告訴你,我不會讓你趁心如意的。”天下男人一般爛,他跟她那可惡的老爹沒啥兩 樣,不甘心只討一個老婆。她就知道,有錢人全沒個好東西,有了錢就想討小老婆,當 初叫他小龜公還真是叫對了。
“會有辦法解決艷文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毖韵轮猓 老婆只有一個人選。
可惜快樂聽不出他的話中之意,真以為事情如她所想的。她雙拳緊握,氣得說不出 話來,她不會再相信男人,岳╳╳讓她太失望了。
※※※
方艷文坐在岳家客廳內(nèi)接受楊谷的款待。這次她會回來是因為她由朋友口中得知鴻 毅在臺灣有個要好的女伴,為了搶回眾人眼中的好丈夫,她特地趕回臺灣會情敵,最好 是能讓情敵見了她自形慚愧,自動退出。
“方小姐,很抱歉,我們不知道你要來,所以少爺他上班去了,要不要我打電話通 知他你來了?”對于方艷文,楊谷表現(xiàn)得十分有禮,與對快樂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用了,我不想為了一點小事而打擾岳大哥上班的情緒,畢竟事業(yè)對于男人來說 是很重要的;況且沒有事先通知是我的不對!狈狡G文善解人意、溫柔大方的說。
“方小姐果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我們少爺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睏罟仍谛睦 給方艷文打了滿分,岳家需要的正是像方艷文這樣的女主人,樓上那個小野雞滾邊站去 吧!
“在美國時,我聽人說岳大哥有新女友,是不是真的?”說女友是給面子,要不是 她的家教與氣質(zhì)不容許她說出不文雅的話來,她真想說野雞。
“她不成問題,少爺?shù)钠拮又挥心阋粋,跟她只是玩玩、打發(fā)時間而已,希望方小 姐別介意。”楊谷趕緊替鴻毅解釋,他不希望方艷文誤會。
方艷文滿意的笑了,楊谷的態(tài)度讓她知道小野雞對她構(gòu)不成威脅,“我了解,男人 嘛!”
楊谷對方艷文的印象更好了,只差沒當場對她豎起大拇指稱贊。“方小姐,我替你 準備好客房了,你要不要上樓休息?”
“我還不累,不知岳大哥的女友在不在?如果她在,我能跟她見個面嗎?”方艷文 決定先給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來個下馬威,要她看清自個兒的立場。
“她在,我這就去叫她下樓來!睏罟纫财诖狡G支給快樂好看,每回他跟快樂斗 嘴,沒有一回占上風,既然有人要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當然是樂觀其成。
快樂故意拖延了好一會兒才下樓去會方艷文。
到了客廳她尚未開口,便可感受到方艷文的傲氣。標準的千金小姐,她在心里扮了 個鬼臉。
方艷文在快樂下樓后,鄙視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她一番,是有幾分姿色,難怪岳大 哥會一時為她所迷。她帶著不屑的語氣開口說:“想必你就是樂樂小姐!
“是的,請問方小姐有何指教?”快樂故意忽視方艷文眼中的鄙視,大大方方的坐 在她對面,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
方艷文為快樂的態(tài)度氣得牙癢癢的,使盡全力不讓怒氣發(fā)泄出來,以免破壞她優(yōu)雅 的形象!霸诿绹冶懵犎颂崞饦窐沸〗,我想從事特種行業(yè)的小姐莫不把釣金龜婿奉 為最高目標,如今樂樂小姐雖跟了岳大哥,但你若是以為達到目的了,那我得很可惜的 告訴樂樂小姐,你是打錯如意算盤。我是岳家內(nèi)定的兒媳婦,你算盤打得再響也不可能 得到岳伯父與岳伯母的認同,我勸你早早死心,再找別人吧!”取得岳家二老的認同, 方艷文有恃無恐。
快樂恍然大悟的笑道:“說了半天,原來方小姐的目的是要我離開,可是鴻毅他不 讓我走耶!你說怎么辦?”她有意要激怒方艷文,看看她的假面具能戴多久。
“住口!你根本配不上岳大哥,他不會娶你的,我勸你別再作白日夢。”小野雞竟 敢叫岳大哥的名字,還叫得那么親密。哼!肯定是小野雞自己要求的,而岳大哥是個好 人,當然不好意思拒絕小野雞的請求,只好任她為所欲為?墒撬WC,這種情形不會 再發(fā)生,她會替岳大哥趕走這個女人。
“配不配得上不需你來說,要鴻毅說才做得準。你尚未進岳家大門,怎么就認為自 己穩(wěn)坐岳夫人的寶座?提醒你,凡事不要太有把握,免得到時新娘換人了,想哭也哭不 出來。”她嘲笑的睨了方艷文一眼。說實話,她早已打定主意,時間一到馬上“繞跑” ,可是方艷文一出現(xiàn),瞧她那高傲的模樣,讓快樂忍不住想刺激刺激她,免得方艷文老 是狗眼看人低。
“若我進不了岳家大門,難不成你就進得了嗎?”要是楊谷不在場,她老早一巴掌 揮過去,哪會讓小野雞如此放肆。
“你說呢?”快樂戲謔的揚揚秀眉。根據(jù)她多年察言觀色的結(jié)果,早看出了方艷文 想打她一巴掌,但她不怕,因為方艷文要保持形象,就算想打她也會私底下打,不會在 第三者的面前動手。
“不知天高地厚!我用食指就可以捏死你了,你的身分只會使岳家蒙羞,上流社會 沒有讓你立足的地方,滾回街上去吧!”方艷文巴不得一腳把這女人踢出岳家,讓她永 遠接近不了岳家大門。
“話別說得太滿,方小姐!逼婀!難道她的外表看起來很像野雞嗎?她不過是長 得有點美艷。等她回家后,一定要問問平安與健康,看她是否真有那種味道。
“這句話應該要送給你自己!狈狡G文又看了一眼快樂的容貌。哼!她贏了,她的 美貌向來是有目共睹的,區(qū)區(qū)的野雞豈贏得了她?!她撥撥一頭長鬈發(fā)。
嗯!有人開始自我陶醉了,只是她看方艷文差她家的健康可遠了,方艷文再美容個 十次也比不上健康的百分之一,若不是怕真實身分讓人拆穿,快樂真想叫健康出來殺殺 方艷文的銳氣。
隔山觀虎斗的楊谷心中大樂。方艷文真會拿捏出現(xiàn)的時機,不顧是方家大小姐,光 氣勢就可以嚇死小野雞,更甭說她的家世了。
“嘎吱”的開門聲讓室內(nèi)的三人皆回頭看,提著公事包的鴻毅踏上戰(zhàn)場卻渾然不覺 。
“鴻毅,你可回來了!毖勖魇挚斓目鞓否R上奔到鴻毅身邊,替他提著公事包,用 嬌柔的嗓音來告知在場的另一位女性,她與鴻毅的關系非比尋常。
鴻毅驚訝的盯著快樂看,她的裝扮很正常,沒有挑逗意味,既然如此,那她的態(tài)度 就有點奇怪了,不想勾引他為何會出現(xiàn)如此嬌柔的語調(diào)?
“岳大哥!”被冷落在一旁的方艷文不甘示弱,趕忙出口喚住顯然被迷倒的未婚夫 。
“你是……”鴻毅望向叫喚聲的主人。她是誰?怎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是你的未婚妻方小姐。 笨鞓冯u婆的提醒他。她的心底因鴻毅的茫然而雀躍 ,可憐的方艷文,眼巴巴的跑來臺灣,未婚大卻不認得她。
“你是方艷文。”他想起來了。可是她應該待在美國的,怎會突然跑到臺灣來?
“叫我艷文,岳大哥!兵櫼愕姆磻尫狡G文感到泄氣。不過沒關系,既然她人已 到臺灣,她會使盡全力讓鴻毅好好的記住她,想忘也忘不了。
“艷文,你怎么會來臺灣?”方艷文名義上算是他的未婚妻,叫她方小姐顯得奇怪 ,所以鴻毅便喚她艷文。
可是聽在快樂耳里卻不這么想,她認為鴻毅是被方艷文迷住了,可惡!她氣得不經(jīng) 大腦就偷捏鴻毅的腰側(cè)一下。
腰側(cè)的疼痛讓鴻毅皺著眉頭看向快樂,她卻若無其事的對他微笑。哈!她吃醋了, 方艷文的出現(xiàn)或許對他有利,想到此,鴻毅高興的朝快樂一笑。
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讓方艷文不悅,她趕忙出聲打斷他們的相視,“我是想既然我 快成為岳大哥的妻子,理當在結(jié)婚前了解岳大哥的一切,所以特地由美國趕回臺灣陪伴 岳大哥。”
鴻毅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他的心早已鎖定在身邊的人兒身上,就等她向他屈服。
不用鴻毅開口,快樂就可以感受到他并不想娶方艷文。她沒去深想鴻毅不要方艷文 會想要誰,她只知道方艷文輸了,鴻毅沒讓方艷文給迷住,快樂勝利的朝方艷文一笑。
方艷文對她的笑容不以為意。她不在乎鴻毅對快樂投注多少感情,因為不久的將來 快樂便會離開岳家,到時岳家只剩下她與岳大哥,他不愛她能愛誰?她充滿自信的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