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旋急急忙忙的往廚房去,深怕晚了一步,小白就成了刀下亡魂。一進門,只見小白四腳被綁住,大餅一手按著小白,一手握刀,正準備往下斬。
“住手!”她及時阻止了大餅。
“為什么?這是寨主交代今晚的晚餐,我不能不服從寨主的命令!闭f完,大餅又拿起刀要往小白的脖子斬去。
“不行!小白是我的,你不能殺了它!我是以后的寨主,我要你聽我的命令!彼难劭舳技t了,卻又固執得不讓淚水滑落,顯出前所未有的嬌弱。
“你是以后的寨主,我以后再聽你的話,現在我要聽現在寨主的話才行,不然大水牛又會不給我飯吃!
他依舊執意要殺小白,可憐的小白嚇得哀鳴不已。
“你怎么可以為了吃飯而殺小白?你那么喜歡吃飯,那我的飯給你吃好了,小白的也給你!
她好氣大餅只想到吃的,卻置小白的性命于不顧。雖說生傻子的氣,自己也會成為傻子,但她還是忍不住生氣了。瞧!她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好嘛!好嘛!你別哭了,我不殺小白就是了!惫怨!任性、刁蠻的大小姐居然也會為了一只豬而掉眼淚,他可真是大開眼界。
“誰哭了!我臉上這是雨水,不是眼淚!彼吲d地抱著小白,不顧小白身上的骯臟,又趕緊扯掉它腳上的麻繩。
小白似乎也知道自己由鬼門關前走了回來,也緊緊的往尹旋身上靠。
“可是又沒下雨,哪兒來的雨水?”他搔搔頭,抬頭看天,又看看她。
“你是呆子當然不懂啦!我說是雨水就是雨水,你敢反駁我?”救回了小白,她的個性還是沒變。
大餅聳聳肩,算是同意她的話了,于是兩人便在廚房后面坐著聊天,而她懷里仍抱著小白。
“我真不知道一個‘芹菜大人’竟然可以把他們嚇成這樣。我是為了他們好,他們還怪我也怪小白,你說這是不是他們的錯?”她氣憤地向大餅告狀,至于為什么,她也沒有深思,大概是太氣了,想找個人傾訴罷了,而大餅恰巧在她面前,不找他找誰呢?
“芹菜大人?!什么是芹菜大人啊?”是欽差大人吧!他暗自竊笑,不敢讓尹旋看見。
“嗯……嗯……”這下玩完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是芹菜大人,怎么辦?她可是最聰明的人,是智者!
是要讓大餅崇拜的人,怎么能說不知道?
“這個芹菜大人……就是管芹菜的大人嘛!”嗯!
真是個好答案,連她也很佩服自己的聰慧,或許芹菜大人就真的是管芹菜的!
“那管肉包的不就叫肉包大人?管豬的不就叫--”他順著她的邏輯又說出了幾個好笑的名稱。
“豬大人!”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說完之后又各自笑了,尤其大餅笑得更是嚴重,他不知道她是這么的無知,但真的好可愛、好可愛。
“管烏龜的是烏龜大人,喂!你想如果有一個人同是管射箭與狼呢?”那豈不成了“色狼大人”了?她笑得花枝亂顫,轉頭看向大餅,突然之間覺得他也好聰明,足以與她媲美,看來他變聰明了。
“如果是管采花的,不就叫采花大人。”大餅滿臉笑意地與她玩起文字游戲。
“采花大人!那很好!你為什么笑成那樣?想一想,每天都有美麗的花可采,有什么不好?”她不懂采花大人有什么好笑的,而大餅為何聽了她的話,反倒笑得更加厲害?沒錯。∷姓f錯嗎?不可能的,她比大餅還要聰明,沒理由他懂而她不懂。
“大餅,為什么你笑成這樣?有什么不對嗎?”好吧!就讓她委屈一點,請教他吧。
“沒……沒有……沒有不對,你講的很對!”原來她是真的不懂!他開始想像這次任務結束之后,他可能會帶個老婆回京了。嗯!這個主意挺不錯的。
“那你為什么要笑?快說嘛!”不知不覺中,她居然向大餅撒起嬌來,連她自個兒都沒發覺,但大餅卻發現了。
“因為我想笑!”他喜歡這種感覺,還滿不錯的。
“嗯!我想找個白菜大人把芹菜大人打得落花流水,讓芹菜大人知道天龍寨不是好欺負的。大餅,以后如果你也能當大人,你要當什么大人?采花大人嗎?”大餅說的話她馬上就相信,一點懷疑都沒有。
他傻了、呆了,嘴角逐漸裂開,而且笑得非常大聲,甚至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這實在太好笑了。
“大餅!別笑了!”她有點生氣了。他為何笑成這樣?她是講正經的,而他是不是太高興了,才會笑成這樣?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他隨即換回傻傻的面孔。
笑歸笑,可也不能壞了這次的任務。
“你不是很喜歡當采花大人嗎?還是你不喜歡?”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像是喜歡,又像不喜歡,真奇怪。
“我什么時候告訴你,我很喜歡了?”他用食指指著自己,嘴巴開開的,一臉無法相信。
“因為你剛才說到采花大人時很開心!難道不是嗎?”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會錯意了,還傻愣愣的問。
“嗯……當采花大人……身體必須很強壯才行,我的身體恐怕是……”他小心措詞。如果告訴她事實,她可能會賞他一拳,所以只好說個善意的謊言啦!
“為什么得身體很強壯才行?啊!我知道了,因為他必須每天采花是不是?原來采花也是一件苦差事,不過幸好晚上就不用了!彼斫獾狞c點頭。
他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依然搞不懂他在笑什么,難道是她的理論錯誤?不可能!她很聰明的,怎么會錯呢?但要是沒錯的話,他又為何要笑呢?
“!我知道了,有些花必須是晚上采才行,是不是?”見他點頭,她再一次佩服自己的智慧!拔蚁嘈拍阋欢墚敵刹苫ù笕。只要你從現在開始鍛煉就行了。要不要我陪你鍛煉。课乙欢ǹ梢约m正你錯誤的地方的!彼孕艥M滿的夸口,相信大餅不會拒絕她才是,畢竟她難得這么好心,不是嗎?
“以……以后……以后你再陪我鍛煉就……行了,我……我現在還用不著……”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終于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的肚子實在太痛了,而嘴巴也笑酸了,再笑下去,恐怕下巴就掉下來了。
尹旋見他笑得這么開心,心想他一定是感激自己的慷慨才是,畢竟平時她對別人還沒這么大方過呢!這可是他的榮幸。想到這兒,她也跟著笑了。
“我很大方對不對?”她不害臊地問。
“嗯!我沒見過比你更大方的人了。對了!你可別對別人說你要陪我練習當采花大人的過程!彼每炀嫠判,免得她又笨得去向世人宣告,那可就完了。因為他已經決定回京城時要帶她一起走。
“當然啦!我對別人也沒這么好,既然我對你這么好,你是不是也要對我好。考热荒阋矝Q定要對我好,你就要好好幫我照顧小白。記。】蓜e讓人看到他,否則它的小命就又沒了!币膊还苋思矣袥]有答應,她就把懷里的小白硬往他身上塞,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瞪大眼聽她自言自語,看著她轉身離去,從頭到尾他都摘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保護她的寶貝豬現在是他的責任了。他怎么這么倒楣?她居然叫堂堂的欽差大人幫她養豬?也真有她的。
◇◇◇◇◇◇
“大餅!大餅!”尹旋高高興興的來到廚房,身后當然還是那兩個固定的跟班,只見二愣子與大暴牙兩人手上都提著東西。
“什么事。俊贝箫炚郎蕚湮剐“,就聽到有人在叫他,害他只得先丟下手上的工作。
“你瞧,我帶好多東西來喲!你們還不快把籃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彼敛辉熳鞯叵囟。
大餅也跟著她坐下來,只見二愣子和大暴牙分別由籃子中拿出許多水果,還有烤雞等食物。
“你看!我特地帶了水梨來給你吃,我對你很好吧!彼昧祟w水梨給大餅。
“真是太好了。原先我還以為是大水牛在叫我呢,原來是你!下次你要是再有好吃的東西,可要早點來!彼舆^水梨快樂的咬了一大口。
“哼!我的聲音是那么的甜美,大水牛那殺豬般的聲音怎么跟我比?”她有點不悅的雙手叉腰,質問大餅。
瞧她連說謊都可以臉不紅、氣不喘,想必是練了許久才有這般功力,二愣子和大暴牙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偷偷地笑了出來。
“不許你們笑!再笑我就把你們的牙齒全敲光。大餅,我要你說,我的聲音是不是最甜美的?”這根本就是威脅嘛!哪是請教人家?
“嗯。”他胡亂點個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目前他只關心他的水梨。
“這就對了!小白呢?”她終于滿意的點頭。
大餅指了個方向后,二愣子便把小白帶出來了。
“哇!小白,你想不想我?一定是很想啦!大餅有沒有對你很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她蹲在小白面前,摸摸它的頭,問了一大堆問題。
小白是豬,根本就不會說話,但它像是聽得懂尹旋的問題,撒嬌的用頭在她的手上磨蹭。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大家都對你那么好,那你可得乖乖的,不可以惹麻煩哦!要是讓爹知道你還沒被宰的話,可就死定了,知道嗎?”她像是聽得懂小白的回答,不忘給它一番叮嚀。小白叫了兩聲,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二愣子和大暴牙在她身后,看她們人畜一來一往,直接給了她們一記大白眼,外加“神經病”三個字,但只敢用唇型說出。
大餅嘴里咬著水梨,可也沒放過她的一言一語。
他心想,這丫頭該不會也是豬投胎的吧,不然怎么聽得懂小白的回答?
尹旋可不在乎他們會有什么看法,只是寵愛的摟著小白又親又吻的,而小白也不甘示弱的對她又親又吻。
他們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最遠處、最不易被發覺的一雙眼里,那眼睛看著尹旋充滿了占有欲,但一移到大餅身上又充滿了仇恨,像恨不得能馬上殺了他泄恨似的。
◇◇◇◇◇◇
大餅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木材,唉!看來他是在無意中得罪了某人,才會導致如此的結果。一天之內要把這些木材全砍完,對別人是很困難,對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哇,這么多木材!”尹旋被眼前的木材給嚇到。
天啊!那么多木材用來干嘛?該不會是想用來燒山寨吧?
他也沒回答,只是傻愣愣的砍著木材,而他的動作也由原本的靈活、快速,變成緩慢、遲鈍。
尹旋見他依舊是傻愣愣的,也沒生氣。他可是照顧小白的人,她不能對他發脾氣,否則他可能會把氣出在小白身上。隨著他的動作,她只有直搖頭的份,照他的速度來看,到了晚上可能只能砍個十幾根木材。
“二愣子!大暴牙!你們去幫大餅!彼龑嵲诳床幌氯ィ倏粗恐氐膭幼,她一定會發瘋。
他們兩人接到命令,哪敢不答應?只有硬著頭皮接下大餅的工作。大餅見他們來接手,倒也樂得輕松,坐在大樹下納起涼來。
“小白還好吧?”見他沒事,她就高興的扯著他的衣裳,詢問小白的近況。
“小白?哦,那頭母豬啊!它每天都纏著我不放,嘴里還流著口水,沒事就愛扯我的農服!彼嫘囊核。
“它會扯你的衣服?”
小白會對大餅流口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懷疑的看著大餅,又看看自己的手……她知道了!
她氣得推開他,“他居然敢把我比喻成母豬!誰要整天纏你?要不是看在你收留小白的份上,我還不屑來找你呢!
什么跟什么嘛!她還是第一次對人這么好,誰知好心沒好報,他居然把她比喻成母豬?!最糟的是,還說她是一頭流著口水的母豬,說什么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二愣子!大暴牙!不許你們再幫他,到后山去給我找更多的木材來!你!今晚沒有砍完所有的木材,就有你好受的。”說完便蠻橫的跑開。
不用工作了,二愣子與大暴牙當然高興啦!這不知死活的傻小子居然惹大小姐生氣,他們要幫她出氣,就得去找更多的木材來,讓他砍也砍不完!
大餅見他們都跑開了,不禁滿臉笑意,才開這么一個小玩笑,就足以讓她氣成這樣,她的脾氣可真是說來就來。
◇◇◇◇◇◇
“聽人說,你最近和一個廚房小廝走得很近?”何天龍質詢著尹旋!
“誰說的?”講起他就讓她一肚子氣,原來他不只是傻,還滿肚子的壞水。
“別管是誰講的,只要回答我有或沒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好不到哪兒,傳言該不會是真的吧?
“沒有!他憑什么和我親近?我是大小姐,而他只不過是廚房的小廝,算什么?我只不過是逗著他玩而已!彼肋h都不會原諒他,即使他跪著求她也沒用。
“那就好!你最好別忘了自己的身分。你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我打算將你許配給張致洵。”
他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適合尹旋的對象,后來才發現張致洵挺不錯的,而且他滿喜歡尹旋--其實說滿喜歡還不足以形容,應該是說他愛尹旋愛得發狂。打從他得知尹旋和廚房的小廝很親近時,就頻頻出難題去為難那個小廝。尹旋當然是不知道,否則肯定又會撒潑,而那張致洵是寨里的軍師,也是二當家,是最好的人選,所以他決定挑選張致洵做為尹旋未來的夫婿。
“嫁給那個糟老頭?!”她驚訝的鬼叫出聲。這算什么!居然要她嫁給張致洵那個家伙?她老爹該不會是老糊涂了吧,竟然出這種餿主意。
“糟老頭?他才二十五歲,他若是糟老頭,那我算什么?我在你眼中不就成了怪老頭?”他氣得發起飆來。
“你本來就是怪老頭!你有沒有想過,他二十五歲,我才十七歲,我們兩人足足差了八歲,八歲不是八天!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我說他是糟老頭就是糟老頭!”她也不服輸的跟著發飆。
“你……你……我會被你給氣死!”他怎么會生出這么個怪女孩?她娘也沒她的怪。
提起她娘……唉!又是長嘆一聲,他這一世英名注定毀在這兩個女人的手中。
他的態度軟化下來,“你能不能就順我一次意?從小到大,我沒有強迫你做過任何一件你不愿意的事,就只有這件,算我求你答應好不好?你嫌他老,廚房那小子又是幾歲?”他從沒這么低聲下氣過,但為了天龍寨,他也只有拉下這個臉來求她。
“不能!不好!他叫大餅,你別老是廚房小子、小廝的叫,人家是有名字的。他幾歲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能不能停止談論他?既然你以前都順我的意,這次為什么不能再順我的意?我不要嫁給張致洵那個大木頭!”她氣得臉色發青。
她才十七歲而已,憑什么就要她嫁人?她才不打算嫁人,沒有人能娶她,她要一個人掌管天龍寨。
“好,不談他就不談他!什么時候張致洵變成了大木頭,我怎么不知道?”就他所知,張致淘是山寨中最有智慧的人,讓女兒這么說他,似乎還貶低了他的身分與價值。
“不是木頭是什么?成天看他不說話,一說話凈是說些陷害別人或是劫鏢的事!哦,我錯了,他不是大木頭,根本就是狡猾的狐貍!請忘了我剛才說他是木頭的話,你只要記得他是狐貍就成了。”
張致洵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惡心,平時都已經盡量回避他了,若真成了親還得了?和那個討厭鬼朝夕相處,她豈不是要死于嘔吐過多!
“人家不嫌棄你已經很好了,你還敢嫌棄人家!你怎么會這么沒教養?你能不能說些有氣質的話?也不想想你的名聲怎樣,還敢挑別人,大家不來挑你就不錯了!毖韵轮,就是說她有人要就該偷笑了。
“你自己的教養又好到哪里去?還不是成天說粗話,我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然也跟你們一樣,不然你期待我會變成什么樣?大家閨秀。〔豢赡艿!”愈講愈氣,她干脆不理會父親,抬腳就用力把門踹開,大踏步的跨了出去。
何天龍差點氣瘋了!這就是他疼了十七年的寶貝女兒,她今天居然反抗他,還罵他是怪老頭?!天。∷娴氖墙体e女兒了,只要一碰到寶貝女兒和……她,就會令他慌了手腳,不知所錯,該不會是上天懲罰他平日作惡多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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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旋氣得一路踢著地上的石子。每個人都瘋了!父親居然要把她嫁給奸詐的狐貍?!她不要!打死她也不要!沒有人能支配她的意志,左右她的決定,要是有誰膽敢再逼她,她一定教那個人好看。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廣場。奇怪,現在是大熱天,大伙兒不去偷懶,反而圍成一個大圈圈做什么?這實在很可疑,連許久不見的眾多當家也都出現了,該不會發生了什么大事吧?她狐疑的走上前去看個究竟。
這一看還得了,大餅居然被綁在大木椿上,整個人看起來都虛脫了!誰這么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們在做什么?還不快給我把人放下來!”雖然還在生大餅的氣,但整個山寨也只有她能處罰大餅,其他人都不許。
大伙并沒有聽她的話,只是有些懼怕地看著她。
“你們全都聾啦!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命令你們馬上給我把大餅放下來!”看情形再不救大餅就來不及啦,他都快被太陽烤成人干了。
“不能放!”好不容易趁尹旋和大餅吵架,張致洵才藉機叫人把大餅綁來,說什么他也不能放人。
“為什么不能放?”尹旋鄙夷地瞪著張致洵。
“因為他窩藏了小白,罪不能赦,所以不能放!
那只豬不過是個藉口罷了。自從在大廳上被小白這么一鬧,各位當家都對它恨之入骨,而今知道小白沒死,說什么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咽下這口鳥氣,所以他便借題發揮,以大餅窩藏小白的罪名來定他的罪。
“小白!小白呢?”她著急地問。大餅人被綁在這里,而小白卻不見蹤影,該不會……
“它已經成了昨天的午餐!睆堉落靡獾恼f!
尹旋聽完氣得渾身發抖,他居然把小白殺了!她拿起纏在腰間的皮鞭,用力地往張致洵臉上揮,想揮揮他那得意的小人嘴臉,替小白和大餅報仇。
張致洵閃了過去,右手緊緊拉住她的皮鞭,他也生氣了,她居然會為了一只豬打他。
“別忘了,再過不久你將會是我的妻子,你還敢纏著這廚房的小廝不放?”這女人顯然不知以后將面臨什么樣的處境,還敢到處發飆!
“二愣子!大暴牙!”經她這么一吼,他們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馬上把大餅放下來。”
他們兩人是聽尹旋指揮的,所以不在乎張致洵會有什么舉動,便慢慢的把大餅放下來。這大餅還真可憐,從昨天中午被張致洵打了一頓,就被綁到這里。
而因為最近小姐與大餅鬧情緒,所以他們也不敢告訴她。
“不許放!”張致洵大吼。但沒人聽他的話,氣得他臉色發青,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會忘記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成親之后,你將會知道即將面臨什么樣的困境!彼f完便松手,放開她的皮鞭。
“你少不要臉!沒人說要嫁給你,別以為你真能娶到我。我也不會忘記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你最好小心點!”她寧愿一死,也不愿嫁給這個卑鄙的小人。
大暴牙小心翼翼的背起大餅,二愣子則飛奔去請大夫。因為尹旋的怒視使得圍觀的群眾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們順利離去。
“我要他死!”為了一個廚房的小廝,她居然威脅他?他絕不會放過大餅,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沒有人能搶了他的人還能茍活!
原本圍觀在四周的人,眼見情況不對勁,全都趕緊離去,省得成了倒楣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