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門安葬毛登端的尸首后,領著弟子們回到華山派,對笑閻王的怨恨強過對弟子之死的哀傷。
他不否認從前他最巃愛的弟子是毛登端,但自毛登端讓他在易幻生面前丟盡面子后,他對毛登端的喜愛銳減,此外毛登端遭易幻生暫時廢去武功,他無法破解易幻生施在毛登端身上的點穴手法,因而成為江湖人士茶余飯后的笑柄,更是讓他氣黑了臉,若非怕落人口實,他早把毛登端逐出師門,任毛登端白生自滅,如今笑閻王當他的面殺了毛登端,雖是替他解決掉大麻煩,卻也讓他在弟子面前顏面盡失,想他堂堂華山派的掌門人,竟連個弟子都保護不了,事情傳丁出去,恐怕有關他的訕笑會喧囂塵上,要待流言平靜不知需多少年。
岳掌門愈想愈氣,以他的地位豈能任人嘲笑?都是那些不成材的弟子害的~“岳掌門,您甭氣了,反正時間一久風聲自然消弭,近來武林盟主不是搖旗吶喊要聲討笑閻王嗎?您就如人御鷹山莊的陣營,努力為樓盟主效力,改日樓盟主龍心大悅,說不定會在聚會上表彰您的功勛哪!”被岳掌門看上并準備迎娶的梁璃尹嬌語呢喃,舉手投足閑無一處不帶風情。
想到他居然要屈就毛頭小子之下,讓岳掌門額際青筋浮跳,因怕嚇著得來不易的美人兒,所以沒表現出他的氣憤。
說起他與梁璃尹相遇的過程彷若上天安排,美麗可人的梁璃尹被嗜賭的狠心老父推入火坑,擁有強烈貞節觀念的她誓死不從,被妓院的保鏢打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而他正好路過,當時她鼻青臉朣得教人看不出她的容貌來,為了在弟子面前表現他見義勇為,他出手教訓老鴇與保鏢,順道教訓不肖父親,若非梁璃尹拖著受傷的身軀抱著他的腿為父親求繞,他早痛揍她爹,后來為了不使她再被她爹推入火坑,他毅然決然帶她回華山醫治傷勢,作夢都沒想到當她傷勢漸愈,簡直是美如春花、艷若秋月,她的柔情似水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顧不得弟于們異樣的目光,他向梁璃尹求婚,梁璃尹也因他英雄救美而芳心暗許,允諾耍嫁予他為妻。
他本來不想理會樓宇凡的盟主令,但當他面對梁璃尹崇拜的目光時,所有雄心壯志燃燒起來,決意讓她在成親前瞧瞧他的英雄事績,于是率領華山弟子一道追殺笑閻王,誰知出師末捷,弟子先死一個,今他不曉得該以何種面目面對她的期待,所幸她是個識大體的女子,非但沒減低她的崇拜,反而加深對他的景仰,甚至還勸他別為毛登端的死過于悲傷。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她的世界是他的懷抱,她的生命為他而轉動,要她往柬,她絕不會往西,而且她比一般鄉野村婦來得聰明,卻不會不知本分地強出頭展現她的才智,默默的在一旁散發光芒,這樣的女人還能不娶進門嗎?
“我的能力眾所皆知,毋需經過毛頭小于的肯定,最重要的是毛頭小子就坐不穩他的盟主寶座了!痹勒崎T捋須微笑。
“我不懂!绷毫б苫蟮膯,對江湖事她不甚清楚。
“樓宇凡與他的妻子沅揚塵之間起了爭執,御鷹山莊與鐵拳山莊的關系日益惡化,沒了鐵拳山莊的支持,你說他還坐得穩嗎?”御鷹山莊內有他布下的眼線,隨時向他回報御鷹山莊發生的大小事。
“嗯!是挺危險的,如果此刻出個比他更有能力的人,為讓天下英雄服從,恐怕他得把武林盟主寶座拱手讓出。”梁璃尹頷首,道出武林盟主易人的可能性。
“沒錯!你說的沒錯。”是!他怎會沒想到,此時正是逼樓宇凡退位的最好時機,只要他一聲令下,依附他的小門派絕對會和他群起攻向御鷹山莊,屆時武林盟主的寶座便垂手可得,他可高高在上,號令天下英雄,多暢快人心啊!
“!我說了什么嗎?”梁璃尹一臉納悶,不解她說了什么話惹得岳掌門如此高興。
“璃尹,咱們的婚期再延些時日,待我迎娶你的那日,我會讓你瞧瞧為夫的權勢!”半瞇著眼,岳掌門似已看到美好的未來,英雄跪在腳下臣服他的權威。
“我還是不懂!绷毫б鼜堉髁恋拿理勒崎T的二魂七魄全被她勾走,整個人飄飄然。
“到時你就會曉得!毖蹌有膭,岳掌門一個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柔荑,雙掌碰觸的那一剎那間,梁璃尹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躲開。
她羞怯的舉止讓岳掌門更為滿意,大笑幾聲,他可憐死去的大弟子,雖有貌勝群芳的末婚妻,可惜未婚妻不守婦道,大刺剌的送了頂綠帽給毛登端戴,還唆使奸夫下手殺害未婚夫婿,他可不像大徒弟那般傻氣,被女人耍著玩猶不自覺,以梁璃尹乎日的表現他極有信心,她沒膽送他綠帽子,她會是個恪守婦道,不敢正眼看其它男人的妻子。
梁璃尹羞答答的嘴角噙著甜美的微笑,雙手無措的互絞,不好意思抬頭看岳掌門,岳掌門癡望著她的嬌羞,滿滿柔情填充在胸懷間,久久不忍移開。
在回段家堡的最后一夜,段逸軒依然與袁紅綃同床共枕。頭一次當他帶袁紅綃到兩人共有的房間時,她全身僵硬,由此可知她防他防得緊,當夜段逸軒不顧她的反抗強摟她人懷,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硬是想掙脫他的懷抱,結果段逸軒變本加厲地像只八爪章
魚,雙手雙腳用力箝制住她所有行動,害得她呼吸不順暢,生怕他會獸性大發強要了她。后來她一夜無眠,睜著眼戰戰兢兢地戒備一夜,他卻睡得香甜,她本想趁此取回綺錦膏逃離,可是她的雙手被他制得死緊,連動都沒辦法,哪可能拿得到在他懷中的綺錦膏,她甚至可感受到她的臉頰隔著他的衣衫緊貼著綺錦膏,而她卻拿不著,所以她一夜就在又氣又得防備他的狀態下度過。
后來夜夜皆如此,逃不開也睡不著,迫于無奈她只好趁著白天趕路時,在馬背上打盹,幸好有他用一雙健臂圈住她,否則她早成了蹄下亡魂。
兩人待在沉靜的雅房中,段逸軒當著她的面脫衣步入熱氣蒸騰的澡桶中,舒服的泡澡。
在他解衣的同時,袁紅綃立即別過臉。這些日子來,每夜他都會當著她的面毫不扭捏地脫衣人浴,經過第一夜的驚嚇后,她已習慣,懂得適時移開眼光。
“你不想一塊兒洗洗澡嗎?”他好心的揚聲邀請,一如先前的每個夜晚。
袁紅綃昤哼一聲不答腔,多日來全身上下被他摸盡、吻遍,就差最后一道手續,她不會笨得再制造機會讓他占盡便宜。
“真的不要嗎?你不覺得經過一日風塵,渾身不舒服,需要泡澡清潔嗎?”段逸軒故意勾起她凈身的欲望,嘩啦嘩啦的水花聲刺激著她的聽覺,袁紅綃強壓下塵土黏身的不舒服感,充耳不聞。
“忍性堅強!”段逸軒嘲笑她的固執,洗個鴛鴦浴又何妨,反正她全身上下皆被他看光,早晚都會是他的人,還矜持個什么勁呢!她沒理會段逸軒的訕笑,飄遠的心思突然想到,她何不趁此機會取回綺錦膏?反正他現下人在木桶中,只要她小心點,不會讓他發現的。眼柙偷偷瞄同被擱置于屏風上的黑衫,綺錦膏就在那兒,她該怎么不著痕跡地拿到手呢?是否要與他一道入浴,借著脫衣的動作拿走?
要嗎?不要嗎?她的內心痛苦的掙扎著,依段逸軒的精明,若她不小心表錯情極可能會當面被揭穿,他絕對會譏笑她的愚行,但不去嘗試看看,又怎知不會成功呢?該放手一搏嗎?
嘩啦啦的水花聲再度響起,似在鼓動她快些行動,莫遲疑。
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她起身背對著段逸軒經解羅衫,她的手不安的顫抖著,牙齒也快速打顫,做個深呼吸,撇開羞恥心,卸下單衣與肚兜,除下的衣衫被她雙手緊擁在胸前,遮遮掩掩猶勝全身赤裸的美感。
在她起身時,段逸軒若有所思地停下動作,如欣賞一出戲般看著她慢慢的褪下衣衫,直到她衣衫盡褪,不勝嬌柔地擁著衣衫面對他時,他才發覺在她輕解羅衫時,他一直是庰住呼吸的。
他傲慢的朝她伸手,要她過去。
袁紅綃步步踐踏著自尊向他走去,到了屏風前,不讓段逸軒看出她所思為何,慢動作的拿開覆身的衣衫掛在屏風上。
就是現在!以掛衫的動作取綺錦膏,纖纖素手碰到綺錦膏的剎那間,她興奮的心快跳出胸口,可她力持鎮定,不露聲色。此時,段逸軒倏地出木桶中飛起,搶過她已得手的綺錦膏,再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抱她躍人木桶中,水花四濺,干凈的地面布滿水潰。
被用力按人他胸膛的袁紅綃大口喘著氣,還是失敗了!是她太天真了,以為段逸軒看不出她的目的,結果是自欺欺人,她蠢得可以!挫敗的閉上眼,她等待著他無情的嘲弄。
“為了取得綺錦膏,讓我們的冰山美人肯輕解羅衫,該說你是有勇無謀呢?抑或是我不解風情?”段逸軒對她的個性摸熟了八、九分,心知她不會平白無故脫衣人浴,絕對另有目的,而那目的正是她渴望已久的綺錦膏,欣賞歸欣賞,他可沒忘守住綺錦膏。
“隨你怎么說,要笑便笑,綺錦膏是我的,快還我!”在他面前她是丟盡了臉,惱羞成怒,伸手要回她的綺錦膏,她已受夠了失去武功引發的無力感,她需要綺錦膏助她恢復功力,使驚駭的心平撫下來,讓她多些安全感。
“綺錦膏被我拿來便是我的,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別嚷得理直氣壯,旁人若聽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彼麩o賴的晃著手中的綺錦膏,笑看她氣煞的嬌客。
她美得不可思議,身無寸縷宛若出水芙蓉,教人見著會情不自禁的想咬她一口,嘗嘗她的芳香甜美。
“被你拿到就是你的?!那豈不是與強盜沒兩樣。”她不茍同她的論調,難怪他見人就擒,目無王法。
“說我是強盜也好,賊寇也罷,我就是我,不會因外在的規范而改變!彼斐錾囝^舔掉掛在她睫毛上的水珠,極為煽情,充滿了誘惑。
袁紅綃渾身一顫,此刻才意識到她全身赤裸,渾圓的胸脯貼著他厚實的胸膛,她尷尬的仰身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卻送上她潔白無瑕的嬌軀。
佳肴當前,段逸軒怎會放過,邪惡的唇齒濃密、細致的啃吮她的嬌軀,挑逗她的感官,再次狠狠的在她身上烙印下他的痕跡。
“放開我!放開我!”他熱情的攻擊,幾乎讓袁紅綃尖叫,雙腕受制,使她掙脫不得,避不開他的唇與手在她身上點燃火焰。
段逸軒沒理會她的叫喊,仍專注于他的豐美領地,高超的調情技巧讓袁紅綃又痛又麻,想推開他卻又想留下他,兩難的矛盾心情使她心慌,他逗得袁紅銷快發狂了!
“……放開我……求……求求你……”她放棄尊嚴低聲哀求,怯懦的淚珠在眼眶中打滾,她倔得不讓它滾落。
凄楚的哀求失了往日的驕傲,兩人交纏的身軀繃緊到極點,欲望的氣息圍繞在四周,段逸軒克制住下半身極須紓解的渴望,在她的頸際深深的烙下他的印記后,響應她的要求松開她。
甫獲自由的袁紅綃雙手環胸,礙于木桶沒大到足以讓她躲開,唯有別過臉,咬牙忍下被段逸軒挑起的欲望,此刻她全身敏感至極,她怕再被段逸軒碰一下,自己即會忝不知恥地投懷送抱。
漸漸冰涼的水溫為段逸軒火熱的身軀降溫,悸動的下半身慢慢恢復平靜,他對白己的自制力向來引以為傲,從沒人能讓他喪失理智,他不會為袁紅綃破例的。
“想要解藥就自己過來取。”鮮紅欲滴的紅唇誘使他把綺錦膏含在口中,剩下的皆被他以內力毀去,要不要服下全由袁紅綃做決定。
袁紅綃失神的望著他唇齒問的綺錦膏,他的意思她十分明膫,要得到綺錦膏就要主動吻他索取,若不要,除非他肯放了她或她逃得了,否則她一生都得受困于醉熏香的毒性,她的內心歷經天人交戰,要與不要再度在她心中擺蕩。有了綺錦膏后,她逃脫的機會加大,為了逃脫,她痛下決心傾身吻住段逸軒的唇。
兩人間纏綿的吻并未因她食盡綺綿膏而宣告結束,在她抽身之前,段逸軒不顧她反對,大掌攫住她的頭顱深深的吸吮,唇舌交相糾結、廝磨。
段逸軒痛恨自己竟是如此貪戀她的櫻唇,他心思紊亂,原該理智、清明的腦子已被唇下芳香誘人的唇迷惑,他到底想要什么?他無聲的問向漣漪四起,不再平靜無波的心房。
服下綺錦膏后,袁紅綃的精神與體力回復不少,內力慢慢在體內凝聚,約莫凝聚近二成的功力,再給她十來天的時間,功力即可如數恢復。
經過昨夜的失敗后,袁紅綃不再輕舉妄動,小覷段逸軒的警覺性,她會離開,但不是現在,所以她安分的隨段逸軒回段家堡。
沿途她不動聲色地暗自記下到段家堡的路線,以便將來逃跑時不會跑錯路,所有可供躲藏的樹木草叢她皆一一記下,甚至自行在腦海中推演逃跑時所曾遇到的情況,更或者會面臨身無分文的窘境,屆時該如何找糧食安然回袁刀門的法子她都想好了,現下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她曉得進入段家堡后,想離開更是不容易,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百密之中必有一疏,她會找出空隙來的。
“你的腦袋瓜子又在想些什么?該不會是想逃跑吧?”溫熱的氣息吐在袁紅綃耳畔,戲謔的笑聲逸出。
“是又如何?”袁紅綃挑囂的揚高下巴,有了綺錦膏的助益,曾流逝的驕傲與自信又回到她身上。
“不如何,只是當我想到威名遠揚的袁紅綃居然得像個鼠輩般落荒而逃就想笑,請繼續想,別在意我!彼麗灺曒p笑,每一聲嘲笑皆刺痛袁紅綃的自尊。
袁紅綃雙手握成拳,身子僵直,益發痛恨狂傲的段逸軒。如果她不曾遇見他,哪來今日淪為籠中烏的下場?!而毛登端之死,嚴格說來她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若不是毛登端撞見她與段逸軒擁吻,怎會口出惡言激怒段逸軒而死于非命?或許她是長相過人,可姣好的外貌并未替她帶來美好的際遇,反而惹來不少庥煩,她寧可長相平凡無奇,也不愿成惡人覬覦的對象。
“盡管笑吧!待我離開你后,你可以笑得更大聲。”袁紅綃的語態平淡,沒表露出她的氣憤。
“我衷心期待那天的到來!倍我蒈幾旖侨允菕熘鴤驊械男θ荩f他過于自滿也好,狂妄也罷,他就是知道未經她的同意,袁紅綃踏不出段家堡一步。
“它會快得讓你措手不及。”她伸手撥開被熱風吹到臉上的發絲道。她撥發的動作使得衣袖滑落,露出那只硬被套上的白玉環,不禁怔忡的愣了下。
“而它會讓你永遠無法忘懷我曾在你身上烙下的印記!倍我蒈幹傅氖前子癍h,那對白玉環系以萬年寒玉制成,頗富靈性,只能套在它選中的對象手腕,一但套上后,便無法取下,它會盡全力保護主人,任憑刀劍砍削皆無法毀損白玉環。當初他會把白玉環套在她手上純粹是抱著好玩的心態,他想看看白玉環是否真如外傳的奇特,再則想看看當袁紅綃發現時暴跳如雷的情景,可惜他只印證了第一個說法,至于袁紅綃初見手腕上的白玉環有何表情就不得而知了,有點可惜。
“總有一天我會取下它的!彼粫屪约荷砩嫌肋h帶著囚犯專屬的手銬。
“你太頑固了!”他笑著搖頭,明知拿不下來,她偏遠抱持倍心與毅力,她的個性真是倔強。
袁紅綃悶聲不吭,懶得與他抬杠。
一行人馬穿越森林來到平原后,固若金湯的堡壘映人眼簾,站在高臺的哨兵見是段
逸軒、傅雷鈞與饒書安返回,號角響起,通知堡內的所有人,堡主平安歸來,大伙出堡迎接。
響亮的號角聲震懾住袁紅綃的心,鮮有人能到段家堡一探虛實,所以關于段家堡的描述是少之有少,僅有的消息便是段家堡是段逸軒搭建起來的,易守難攻,連樓宇凡都不敢率性派人前來攻打。
段家堡的仆傭與屬下聽見號角聲,連忙丟下手邊的工作,出堡恭敬的站在大門前迎接他們的歸來。
家門在望,段逸軒、傅雷鈞與饒書安明顯的心情放松不少,嘴邊乏起真心的微笑,喜悅的看著迎接他們的人翠。
袁紅綃忐忑不安的看著黑鴉鴉的人群,納悶段逸軒的人緣竟會好的讓每個屬下、仆傭熱情的歡迎他們回家,她有些緊張,不知待會兒段逸軒要怎么向大家介紹她,也許他會要求眾人把她當成客人看待吧!但她不以為眾人會接受她的身分而喜歡她,畢竟她是與他們對立的名門正派。
三匹馬揚蹄奔馳至大門前,在眾人面前勒馬停蹄,起先大伙是愉快的叫嚷著,段逸軒、傅雷釣與饒書安下了馬,開心的和他們寒暄、互拍對方的肩膀,被忽略的袁紅綃沒期望段逸軒會記得她的存在,自個兒下馬,沉靜的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熱鬧非凡。突然有人注意到袁紅綃的存在。熱爾的氣氛破壞殆盡,承人懷疑的打量著袁紅銷,猜測著她是誰?為何堡主會帶她回來?她會不會對大家不利?一連串的疑問浮上心頭,但沒人問出口,因為他們曉得堡主會對他們做說明的。
“爹!”一名長相俊美,年約六、七歲的小男孩由一名老婦牽出,稚氣的嗓音愉快的高揚。
袁紅綃杏眼圓睜,瞪著那個小男孩看,驚駭的看著段逸軒在聽見小男孩的叫聲時喜悅地回頭,張開雙臂任小男孩撲進他懷里撒嬌,他是段逸軒的兒子!她有點不能承受的倒退數步,他有兒子了!他居然有個兒子,那不就表示他有妻子嗎?既然他有妻有子,為何要帶她回堡?難道他的妻子不會生氣嗎?
心底掀起狂瀾,陣陣酸意涌上喉頭,她是怎么了,為何全身感到不舒服?看著段逸軒雙眸散發父愛寵著兒子,她感到一絲絲的妒意,妒意?!她竟然會嫉妒一個小男孩?
不!她是腦子變胡涂了,對段逸軒沒感情的她怎會有妒意?她才不在乎段逸軒的柔情為誰展呢!袁紅綃擺出冷漠的臉孔,泰然自若地接受眾人審閱的目光。
帶小男孩出堡的老婦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毫不客氣的以眼神挑剔過袁紅綃一遭,莫測高深的眼眸教人肴不出她的觀感如何。
“爹!她是誰?”享受夠父親的寵愛,段楚沛問出眾人心中的疑慮,其狂傲的態度與他父親如初一徹。
“她姓袁,爹帶她到段家堡做客!倍我蒈幒喍痰慕榻B她的姓氏,在她的身世與身分上并未著墨。
“姓袁?!”領人迎接的總管--李孟哲若有所思的注視袁紅綃,精明的腦子已推斷出她的身分。
其它對江湖事稍有涉獵的人亦知曉她是誰,礙于她是堡主帶回的人,不好明日張膽,唯有私底下小心防范,以免著了她的道。
“喔!”段楚沛雙眸充滿敵意地瞪著袁紅綃,幼小的心靈聰明知曉,她到段家堡絕非作客這么簡單,他已把她當成頭號敵人看待,既然她有膽進入段家堡,那他會讓她悔不當初!銳利的眼眸充滿算計,小小年紀的他嚴然已遺傳到父親所有的優缺點。
以袁紅銷的身分在段家堡不能與眾人同席用膳,是由奴婢端膳食到客房讓她享用,在她的感覺里,無所謂難堪與否,她本就不愛與不熟識的人共桌用膳?梢韵胍娙羲霈F在餐桌上,會有多少人食不下咽,巴不得一腳把她踹離段家堡,所以段逸軒做對了一件事,把她攆至邊疆地帶,以免他的妻子見了會大吃飛醋,尋他晦氣。
他的妻子不知是個怎樣的女人?那女人并未在迎接的隊伍襄,莫非是有人先得到她同行的情報,刻意讓她與他的妻子避開沖突?
或許此刻段逸軒一家人正高高興興的吃著團圓飯呢!是否他待他的妻子也像待她一樣無情?她輕聲的問著自己。
當然不!她斥責自己,光看段逸軒疼愛兒子的那模樣就可得知對于妻子,他定是同等疼愛,她算什么!充其量不過是個在路邊搶回來的野女人,憑什么與他的妻子比較?
不自量力。
想到此,連桌上美味的佳肴都不能勾起她的食欲來,擱下手中的銀箸,美眸怔忡的望著窗外的明月,何時她才能展翅高飛?
“喂!我有話跟你誽!敝蓺獾穆曇魩е詺獬氯隆
袁紅綃緩綾轉頭,不意外看見段楚沛雙手扠腰地站在她房門口,這個小男孩對她的敵意,早在初見面時便清楚的表達出來,她還想著這小子何時會代他娘親出征,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沉不住氣,當夜上門討伐狐貍精。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段楚沛見她不吭聲,揚聲間,跨大步走到她面前,讓她看清楚他正同她說話。
袁紅綃無趣的瞥他一眼,見到他與他爹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孔,便讓人沒有好心情。
“看你長得丑不啦嘰,簡百比母豬還要丑,又一身大紅衣,跟猴子屁股沒兩樣,真不知我爹是有上你哪一點!倍纬娼弑M所能批評她的容貌與衣著,存心要激怒她,讓她失去自制,大吼大叫。
“去問他。栁易鍪裁!痹t綃并未順段楚沛的心意暴跳如雷,她壓根不把他的惡意批評擱在心上。
“你這個丑八怪!丑死了!看了就討厭,你怎不快滾?”段楚沛沒達成目的,失去了練就多年的氣度,指著袁紅綃的鼻子叫罵,他討厭她!最討厭她了!
“是你爹不顧我的意愿強行帶我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愛待在這兒嗎?”就算這兒有金山銀礦任她挖,請她來她都不愿意~“你說謊!我爹才沒有!你休想用謊話來欺騙我,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休想讓我叫你一聲娘。”說穿了段楚沛最怕的是袁紅綃出現后會跟他搶奪父親,他怕父親有了娘子便忘了兒子,不再愛他、疼他。
“你沒資格讓我撒謊,況且我也沒求你喜歡我,盡量討厭我無所謂,還有我不以為我會想要你這樣的兒子。”他以為他很棒嗎?每個女人都搶著要當他的娘。
等等!你休想讓我叫你一聲娘……難道說小男孩沒有娘?可能嗎?
“看什么看?!你反悔了對不對?你跟所有女人一樣口是心非!彼褪菦]娘的孩子,怎樣?他叛逆的瞪著袁紅綃,可憐兮兮的鼻子紅通通,硬是忍著要滾下的淚珠,恨恨的抿著唇。爹說過,他是男孩子,不能哭!
“隨你怎么想,我自個兒心知肚明,我是走不了而不是不肯走!币姸纬嬉荒樖芪哪,讓她的心不禁軟化下來,語氣不再冷硬。
“為什么走不了?”段楚沛是個有疑問必追問到底以求得答案的小孩,用力吸吸鼻子,他吞回委屈與淚水。
“要出去談何容易?那群守衛戒備嚴密,我看連蒼蠅想飛出去都難!”她何嘗不渴望自由。
“如果有人可以帶你出去,你真的會離開嗎?”段楚沛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渴望,卻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他需要保證。
“我會,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此生我不再踏入段家堡半步。”與段楚沛四目相望,袁紅綃清楚地讓段楚沛由她眼中瞧出她所言不假。
段楚沛被她的認真嚇了一跳,就他所知,每個女人都巴不得黏在他爹身上,哪怕他爹看也不看一眼,亦是心甘情愿,怎么她跟別人不同?他開始懷疑,她說的全是真的嗎?她真的是被爹強搶回來的嗎?想破了頭,愈怕發現事實。啊!不管了,既然她愿意離開,那他便不必傷腦筋,省事多了。
“跟我來!毕露Q心后,段楚沛領著袁紅綃小心翼翼離開西翼客房。
袁紅綃跟在段楚沛身后,發現這小子不簡單,小小年紀便有厚實的功夫底子,光瞧他的步伐即知他下過不少苦功,將來長大后的成就會更加驚人,她幾乎可想見他睥睨天下的模樣。
段楚沛帶著她越過重重樓閣,穿過小橋流水、百花綻放的庭院,一路上不曾撞見其他人,可知段楚沛對這兒之熟,連何時有人經過都算得準準的。很快的,段楚沛帶她來到一片遼闊的草地。
月照大地,更顯出小草的翠綠,清風拂過,鼻間依稀可聞到泥土的芳香。
“通過那片樹林后,便可到達外面了!倍纬孢b揩幽暗略帶陰森的樹林。
夜里走在黑漆漆的樹林固然可怕,但不走她的一生會葬送于此,雖然那片看似平靜的樹林可能暗藏危機,但不試試看,怎知結果如何?袁紅綃放了膽,不愿讓到手的機會因她一時的怯懦而消逝。
“謝謝你!彼鲌D報的向段楚沛道了聲謝。
“你叫什么名字?”段楚沛仰頭間,他要記下唯一不受他爹吸引而離開的女人的名字。
“袁紅綃。”
“袁紅蕭?不!是綃,紅色的生絲。”段楚沛想鍺她的名字,見她一身紅衫,立即意會改過。
“你很聰明!痹t綃朝他點點頭,邁步走向未知的險境。
稱贊的話聽多了,段楚沛已有些庥木,可是當袁紅綃出口稱贊他時,他的心卻是雀躍且自喜,好象得到她的贊賞是多了不得的事,仔細想想,她并不如想象中的討人厭,最重要的是他成功趕走她了,再也沒人能跟他搶奪爹爹。
用過膳后,段逸軒一行人移駕至書房,坐在首座聽總管李孟哲向他報告在他離開這段時間堡內所發生的大小事情。
李孟哲盡職的報告著發生過的事,盡管他心中對袁紅綃的出現十分好奇,仍是壓抑下來,堡主極重視主從之分,若堡主沒自動提起,他不敢多問。
段逸軒邊聽邊頜首,李孟哲是個能力極強的總管,堡內的大小紛爭或其它事務他都處理得很好,把段家堡交由李孟哲管理果真沒錯,往后他出門可以放心了,不必再擔憂堡內是否會出事,他確信就算出了事李孟哲也會機靈地應變處理。
“曲姥姥,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沛兒表現如何?”兒子是他最重要的寶貝,尤其每當看見兒子彷若在照鏡子,救他不疼入骨都難。至于兒子的娘,他沒什么感情可言,就連她的容貌巳忘得差不多了,會娶她不過是想讓母親能在臨終前不再為他的終身大事操心,兩會傳宗接代也是想看看他段逸軒究竟會有怎樣的兒子或女兒,結果今他十分滿意,可惜兒子的娘命不長,褔分不夠,生完兒子后即撒手人寰,當時他并未太難過,葬了亡妻后,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獨生子,也許他不是個好丈夫,但他敢說他絕對是個好父親。
“他的表現很好,每日勤練武功,為的是想讓你回來后看到他的進步。”曲姥姥笑呵呵,段楚沛可說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她把段楚沛當孫子疼,傾其所有傳授段楚沛武藝,無非是想讓段楚沛成為人中之龍。
兒子的表現讓段逸軒充滿為人父者的驕傲,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高興兒子勤于武學,后繼有人;卻又擔心兒子過于勞累,偃苗助長。凡是不可能一不登天,他會小心看著,以免適得其反。
“辛苦你了,曲姥姥。”他很感激曲姥姥將近七年的辛勞。
“堡主客氣了!鄙磉叾鄠小娃兒,整個人的心境都跟著年輕活潑不少,她亦有收獲。
“應該的!倍我蒈幰蚓粗厍牙眩圆欧判陌讯纬娼挥伤疹。
“對了,堡主,老婆子想請教您為何帶個漂亮女娃到段家堡?該不是堡主想續弦吧?”曲姥婼在段家堡的地位比旁人要高,當有問題時,她便直接問段逸軒,不會考慮上下之分。
“續弦?!我怎會娶她?我不過是看她很有趣,帶回來逗逗她打發時間罷了,我沒打算再娶妻!倍我蒈幝犃饲牙训囊蓡枺曅α诵,他從未想過要娶袁紅綃為妻,帶她回段家堡不過是好玩,沒想到竟造成眾人的誤會。
“原來是我誤會了,不過說實話她美得驚人哪!老婆子猜凡是男人見到她莫不受她吸引!”袁紅綃的美在段家堡造成極大的震撼,她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見過比袁紅綃更美的女子。
“是又如何?她還不是乖乖落人我的手掌心!彼技巴忸^有許多人垂涎她的美貌,竟讓段逸軒心底有點不舒服,他病了嗎?
“是!不過老婆子瞧她似乎挺有個性的,將來娶她為妻的男人可苦了,普通人是制不住她的,活生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 本鞯那牙亚瞥龆我蒈庉p微的變化,壞心的加入她的臆測,存心讓段逸軒不好過。
“那人死了!倍我蒈幙鞓返男。
一旁的李孟哲聽到此,臉色變了變,堡主似乎頗在乎袁紅綃。
傅雷鈞與饒書安則明白的表現出他們的不贊同,兩人同時揪緊眉頭,這不是好情形哪!他們得好好勸勸段逸軒,要他別對袁紅綃投注感情。
“是嗎?”曲姥姥莫測高深的笑笑,見傅雷鈞與繞書安兩人面色凝重,她笑得更開心,向來她認為段家堡過于平靜,有時無趣的讓人想上吊,如今有了袁紅綃的出現,若能搞得段家堡雞飛狗跳未嘗不好。
“大哥,我倒覺得袁紅綃并無特別之處,除去容貌美麗,與一般女人無異!别垥捕纺戇M言。
“我也這么認為。”傅雷鈞挺身附和。
“你們到底想說什么直說就好,何必拐彎抹角!逼鋵嵍我蒈幖s莫猜出他們要說什么。
“我覺得今夜月色挺美,可以盡興做“想做的事”!崩@書安含蓄的要求段逸軒速戰速決,等新鮮感過后,袁紅綃便可功成身退,而他們也不必再提心吊膽,深怕段逸軒會不小心誤蹈情網。
“沒人會干擾。”傅雷鈞補充。
曲姥姥訝異的啟唇,她作夢都沒想到孤男寡女相處數日,竟然什么事都沒發生,段
逸軒到底在忍什么?
李孟哲也呆了,他沒想到堡主會不拿袁紅綃止饑,是她美得過于耀人,讓堡主下不了手嗎?應該不會!那原因何在?
“當我想要時縱然有千軍萬馬亦動搖不了我的決心,你們緊張過度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名門正派出身的“英雄豪杰”有多反感,我的心中不可能讓她占有位置,她不配!”談到名門正派,段逸軒的語氣不再做平常輕松,而是厭惡與不屑,在他眼中名門正派好似臭蟲般惹人厭。
詳知事情始末的人默然不語,唯有不知段逸軒過去的李孟哲一頭霧水。
揭起過去的回憶,當年的段逸軒不過是個八歲大的孩子,生長在平凡的家庭,父親是村內私塾的夫子,母親在家相夫教子,一家和樂融融,平時他最大的樂趣便是偷偷躲在城內最有名的鏢局外偷看鏢師們練武,那時他最大的心愿是長大后成為一名武男的鏢師,猶記得總鏢頭的夫人溫柔貌美,吸引不少男人愛慕的目光,有回夫人見他躲在門外偷看鏢師練武,便招手要他進去,并拿點心給他吃,告誡他習武之人最忌有人偷學,若他被發現極可能會被祋掉,當時他著實嚇著了,他不曉得事態如此嚴重,但夫人只是笑笑的撫著他的頭安慰他,要他別擔心,甚至說如果他真想習武的話,她可以拜托總鏢頭傳授他武藝,可想而知當時他有多興奮,終于可以向他小日中的大英雄習武。
后來夫人對總鏢頭提起后,總鏢頭答應了,甚至把他叫到跟前摸過他的骨骼脈絡,噴嘖稱奇,說他是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總鏢頭愿把平生所學皆傳授他,要他隔天一大早上鏢局找他。
可是當他隔天到鏢局時,卻發現鏢局前聚滿人潮,他想進去找總鏢頭與大人卻被官爺攔下,后來由大人口中才得知鏢局一夜之間慘遭滅門,無一生還,官府查不出是誰犯的案,約略推斷是江湖糾紛與托標者起爭執,才會者來殺生之禍,抓不到兇手,此案便成了懸案,久了他人也沒再提起。
后來他輾轉由曾在鏢局工作的人口中得知,鏢局會在一夜間慘遭滅門,全是因為有名武當弟子看上美麗可人的夫人,每每獻殷勤皆被夫人拒絕,上門拜訪又遭總標頭斥責,該名武當弟子遭責罵與拒絕后,非但不死心更變本加厲的天天上門騷擾,夫人不堪其擾而告訴總標頭,總標頭一怒之下揍了武當弟子一頓,警告他不得再上門,否則會親自上武當山要掌門人給他個交代。
那名弟子回去后,愈想愈心有不甘,當夜便帶了師兄弟上門報仇,殺了數十條人命后,本想帶夫人走,然而夫人誓死抵抗,那名武當弟子氣惱至極,親手殺了夫人,見夫人死在子個兒手上,后悔萬分、痛哭失聲,但已喚不回美麗的夫人,其它人見狀,趕忙帶他回武當山,以免被人發現是他們下的毒手。
該名目擊者當夜是躲在柜子里,才不至慘遭毒手,待武當弟子離開后,他連滾待爬地爬離鏢局,事后官爺們問起時,未了保全性命,他謊稱當夜未照顧老母而返家,所有鏢局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官爺們見他似真不知情,于是不再審問他,后來事他見風聲漸漸平息,才放膽告知朋友實情,而段逸軒也是那時才曉得事情比他所想的復雜多了。
過了些年,父親過逝,在因緣際會下,他獲得高人指點,開始習武,其間見過不少名門正派表面假仁假義,實則做盡卑鄙之事,或是為了莫須有的寶藏而拚個你死我活,皆被名利蒙蔽雙眼,他算是看清眾人的可憎面貌,對名門正派的作為益加鄙挸,最后便不再與名門正派打交迶。
行走江湖間,他先后與傅雷鈞和饒書安成為好友,因志同道合便蓋了屬于他們的堡壘,后來有人跟他們有相同的想法,于是前來投靠,使段家堡聲勢日益浩大,其鋒芒甚至掩蓋住名門正派的光芒,不論是武藝或是防衛、機智,段家堡皆占上風,名門正派見拉攏、利用不了段家堡,便把段家堡說成魔教發源地,而段逸軒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綜觀名門正派,段逸軒以為無論氣度或修養、品德,皆不足以獲得尊重二字,想贏得他人的尊敬得由自身做起。
反觀現在,他倒覺得自己活得十分暢快、自在,毋需滿口仁義道德,卻說是一回事,做另另一回事,貶低自身格調,盡管被世人認定他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他也不在意,可是如今樓宇凡犯到他頭上,那么他忍無可忍,就要讓名門正派瞧瞧他的手段!
忽地,書房內的鈴聲大響,眾人由回憶中驚醒。
“有人不知死活的闖入段家堡!倍我蒈幍坏馈
“我帶人去看肴!崩蠲险茏愿鎶^勇。
“不必了,我親自去看!倍我蒈幪种浦估蠲险,他倒想知道是誰那么大膽。
“大哥,我們隨你去!别垥才聰橙藖頂当姸嗲沂乖p,要求一道前往以便支持段
逸軒。
“嗯!”在說話的同時,段逸軒已飛身往外。
傅雷鈞與饒萫安見狀施展輕功隨后跟上。
“老婆子老啰!沒體力同年輕人玩貓捉耗子的游戲,天色已晚,該休息了!鼻牙汛騻大呵欠,老態龍鐘地駝著背回房休息。
李孟哲則是摸摸鼻子,回頭調派人馬,加強防守,四處巡邏,以防中了調虎離山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