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一回到魏府后,便神色不定,焦躁地在房內來回走動,反觀鳳羽釵就比她冷靜多了。
她安靜的端坐在一旁讀書,未理會小憐。
“小姐,你怎還能那么冷靜?”小憐終于發出不滿,做錯事的人是她的好小姐,可不是她,為何現在坐立難安的人卻是她?
鳳羽釵揚揚秀眉,不發一語地繼續翻閱書頁。
她外表雖若無其事,但心里卻是慌亂的,為雷宇鳴給她的那一吻,為雷宇鳴的摟抱,為雷宇鳴的霸氣。
他不是她常見的類型,不是她可以應付得了的男人,他太多變!太狂妄了,斯文有禮壓根兒和他扯不上關系,他所懂的是不停的掠奪,將所有不屬于他的一切,變為己有。
她會變成他的嗎?如他所言?
不!不會的!她不會傻得和他有所牽扯,她的人生中存有駱仕彬和魏震欽兩個男人便已足夠。
她不會落入他擺明設下的陷阱!絕對不會!
鳳羽釵甩甩頭,讓腦袋瓜子清醒,設法去遺忘不該記憶的擁抱和親吻。
“小姐,我實在是愈來愈不懂你了,你怎能跟那種奇怪的男人在一塊兒?”小憐真正想指責她的是,她怎能背叛魏震欽。
“我跟他沒什么,是你多心了!
“小姐,你別騙我了,你的唇早就泄漏出來。”小憐不再接受她的謊言,堅持親眼所見為事實。“既然被你看見,我也無話好說!鄙蜢o的表情,唯有稍微顫抖的手透露出她被拆穿謊言后的難堪。
“小姐,你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那……那男人還厚顏的說要等你,莫非你還想與他再見面?”和別的男人私會,在小憐眼中是罪無可赦,她可以體諒小姐心底另有他人,卻嫁給魏震欽的情況,卻不能原諒小姐在已許他人之后,還和別個男人糾纏不清。
“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與他見面!彼斎徊豢赡苌档淖酝读_網再到觀音廟去。
再翻下書頁,其實她早就無心于書頁上的文字,愈是想清除雷宇鳴在腦海中的模樣,他的形象便愈是鮮明,教她無法果決除去。
“這樣我就放心了。小姐,你還是好好跟著姑爺,我認為姑爺才是真正能帶給你幸福的人。”小憐為鳳羽釵倒了杯茶,想再勸她。
“好了,別再說了,”她不想聽旁人告訴她,該怎么做的話,她可以自行決定自己的行為及態度。
“可是……”小憐是想要她對駱仕彬死心,不要恨,也不要想,見她拒絕的態度如是堅決,也不好再說什么。
“聽說你今天到觀音廟去了!蔽赫饸J由外頭回到新房里,一踏入魏府大門,魏總管即向他報告有關鳳羽釵今日的去向。
“嗯!兵P羽釵抬頭看他,應了聲。
“姑爺!毙z趕忙問候他,慶幸她們先前的談話應是沒讓姑爺聽去。
“你先退下!蔽赫饸J看也不著小憐一眼,沉著聲命令。
“是。”小憐識相退下,離開前不忘對鳳羽釵眨眨眼,暗示她要討好姑爺。
“你的舊情人是駱仕彬嗎?”從昨兒個夜里,他就不停猜想,她的舊情人是何方神圣,整座京城的名人全被他猜遍,上自官宦,下至平民百姓,他挑出最可能的人選,而他挑選的依據,便是和她同鄉,或是曾到過她家鄉的人,挑來挑去,過濾掉許多人選,呼之欲出的人正是駱仕彬。
駱仕彬的條件、外在都好,像是她會喜歡的人,所以他斷定對方是駱仕彬。
鳳羽釵愣愣的看著他,不曉得他是由何處知曉,一時間無法回話。
“真是他?”魏震欽神色不佳的坐下,該佩服自己絕佳的判斷能力嗎?可是他笑不出來。
她沉默的緊咬瑰色的唇瓣,這一咬,竟與雷宇鳴曾啃咬過她唇瓣的記憶重疊,他的身影又突兀的出現,在她不該想起他的時刻。她心虛的連忙松開唇瓣,不敢再緊咬,深怕他的身會再次不受控制的出現。
“難怪昨日駱仕彬的神采有些不自然,是我過于開心,以至于沒能瞧出端倪!彼屑毣叵胱蛉障惭绲那樾巍
駱仕彬并非真的開心參加這場喜宴,或許駱仕彬的心正在淌血,不過是強顏歡笑;忍著痛應酬。
鳳羽釵雙拳緊握,再多的話在面對他時,己消失無蹤,她真的不知該同他說什么,至少她知道,她不會欺騙他,面對他時,她唯有誠實。
“由此可知,他心底還是有你。”魏震欽苦澀的說。
“不管他心底有沒有我,他都不可能會放棄他的妻子!彼钗跉,終于能說出話來。
“如果他能被棄他的妻子,是否你就會放棄我,跟他遠走高飛?”他想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
“我不知道。”她看了他良久,搖首,無法回答未知的事。
她真的不知道,倘若駱仕彬離開他的妻子,說要帶她離開,她會怎么做,會跟他一道兒離開,遠離是是非非嗎?
“你會的,因為你愛的人是他!彼嫠陆Y論,以對她淺短的了解,即可知她會愿意為了愛而放棄世俗眼光。
“我……不!,我恨他!”沒有愛了,早就沒有了,她不該遲疑的。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今日到觀音廟是去見他嗎?”他不理會她的否認,卻怕!怕他們倆會背著他偷偷相見。
“不是,自他離開后,我與他就不曾再有聯絡!笨伤姷降娜耸撬畈幌胍姷,便是駱夫人。
“你能答應我,此后不再見他嗎?”他不得不要求,怕的是有天她會離去,所以他要徹底斷絕兩人的關系。
“我無法為未來作保證。”她無法說她永遠都不會在路上遇見駱仕彬,或是在其他場合遇見他。未來的事,有誰能夠斬釘截鐵說保證,道承諾?
“我希望你能,就算是口頭上讓我放心也好!
“我只能說,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會再有牽扯,倘若他能放棄他的妻子,他早做了,不會等到以后!彼私怦樖吮颍麑λ膼鄄患八麑κ送镜臒嶂,擁有她,對他的仕途是毫無幫助,但擁有相國千金,此后他便可平步青云,試問他怎可能會放棄此一大好機會。
“那對我而言是最好!背ヱ樖吮蛲麪帄Z鳳羽釵,他將會有更大的勝算,贏得鳳羽釵的心。
鳳羽釵輕垂眼簾若有所思,在她生命中失去駱仕彬后,卻同時出現魏震欽與雷宇鳴,一個是她的夫;一個是?
她不曉得老天爺為何會如此安排,真的不曉得,會是對她的考驗嗎?想知曉她到底堅不堅貞。
鳥雀聲活潑地此起彼落清聆悅耳,正如宅子主人的心情一般。
“少爺,有好事發生嗎?”雷府的總管感染到主子的好心情,笑看主子。
“航叔,你何必明知故問!崩子铠Q輕啜口香茗,嘴角有掩不去的笑容。
才剛和鳳羽釵分別,竟又念起她來,她可是頭一個令他牽掛在心頭的女子。
“呵!我倒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鼻睾叫χ言捴v白,不再迂回,主子是眾所皆知的風流公子,和各府閨秀、各樓花魁皆有往來,可卻沒人能讓主子真正認真對待。
但這回倒是有趣了,恐怕是出現令主子心折的女子,這倒好,他也不用悄主早繼續抱持游戲人間的態度,雷府會后繼無人,約莫要不了多久雷府即可辦喜事了。
想到此,秦航便開心地笑得合不攏嘴。
“她?一個非常有趣的女子!彼谛牡淄嫖吨肯嘞颍歉眿汕慰扇说哪,思及她柔軟的唇瓣供他攫取時,他的心冷不防抖了下。
“既是有趣的女子,讓我也想認識她!鼻睾阶屑毾胫鼇砭┏抢锸欠裼邪醽硇碌拈T戶,唯有新的人家閨女,才有可能牽動主子的心,若是原本就有的住戶,主子早就看膩了,沈靜的心豈會再舞動。
“你會有機會見到她的!崩子铠Q笑著允諾。
“我會很期待的。對了,爺,能否透露下她是哪家的閨女嗎?”秦航開始盤算迎娶該準備的事宜。
“你要做什么?”他猛然斂住唇角的笑容。閨女?不再是了,她可是堂堂的魏夫人。
少許的苦澀悄悄涌上喉頭,可他絕不承認是因她而起。
“少爺,你何必明知故問。”秦航笑得賊兮兮,眼瞳中寫著明白二字,瞅了主子一下。
“關于她的事,你不用做任何準備,我承認她對我而言非常新奇,但,現在我是斷然不可能娶她為妻的!
“咦?怎會這樣?”秦航愣住了,本以為雷府可以熱熱鬧鬧辦場絕不輸給前陣子辦喜事的魏府的婚事,怎地,主子仍是抱持游戲的態度,這教他要等到何年何月方能見主子穿上紅莽袍?
愈想事情愈是嚴重,難道要等到他兩眼合上,到地府去見老爺夫人時,仍無法看見主子成家?那他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想到那凄慘的可能性,秦航不得不哀怨地看著主子。
“就是這樣!
“少爺,不管你會不會娶她為妻,難道真不能透露她是哪家的閨女?”知道對方是誰,也好讓他想對策。
“她不是了!彼瀑氣。
“啥?”秦航不懂。
“我說她不是閨女了。”雷宇鳴的心情登時降到低點,不再陶陶然。
“不是閨女?那是什么?酒樓花魁?”不會吧?主子玩樂多年,怎還會對花魁動心?
“都不是!”搖搖頭,神色更顯黯沈。
“都不是?!那會是什么?!”重復主子的話,他被弄得愈糊涂了。
“你作夢也想不到的。”長呼出口氣,他試著放松心情。
“什么會是我作夢也想不到的?莫非……莫非是……是尼姑?”說到此,秦航食指直顫抖,整個人快昏過去。
“你想得太過火了,她當然不是尼姑,我再胡鬧也不會對尼姑動手,”他搖搖頭,不禁佩服秦航的想像力。
“呼!幸好不是尼姑,不然你的罪孽可深重了!庇辛怂谋WC,秦航總算放心拍著胸膛,嘴里不住念著阿彌陀佛。
“兩者雖不似,但也相距不遠矣!鼻扑歉蹦樱鹕霞佑偷匮a上一句。
本稍微放下心的秦航一聽,臉上的表情是青白交加,整個人快崩潰了,“少爺,求你行行好,直接將她的身分說出來,別再開我玩笑了!崩线~的心臟可承受不起太大的驚嚇。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嗎?”倘若可以,他也情愿自己是逗著秦航玩。
“唉!少爺不一向都是如此嗎?”秦航振作了些許精神。
“她是有夫之婦,”在秦航毫無準備時,他不負責任地扔下一顆大巨石。
“什……什么?”秦航吃驚的張大嘴,雙眼呈現呆滯的狀態,究竟他有無聽錯?主子說她是有夫之婦?會又是耍弄他嗎?
一定是的!少爺行事向來有分寸得很,豈可能會去招惹有夫之婦,一定是同他開玩笑!干笑幾聲,顯示他的不信。
“是真的,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崩子铠Q再認真不過地說著,沉重的神色顯示出他也希望這是個最有趣的玩笑。
“怎……怎么會呢?少爺,你千萬得想清楚。 鼻睾揭淮_定事情屬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拼命地想勸他莫誤入歧途。
和有夫之婦往來可比與酒肆花魁來往要糟上許多,會惹人非議,還會破壞自個兒的名聲,不值得哪!
“我想得夠清楚了。”若非不是想得清清楚楚,他極可能會不顧一切將她強行擄回雷府。
“可是……可是……”秦航猶覺不妥。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究竟是哪府的夫人?”秦航覺得頭疼不已,心想,或許他可以由對方身上下手,要對方別和他家少爺糾纏不清。
“魏府。”清楚的兩個字重重地擊痛他的心,沒錯!他是極為痛恨魏震欽能夠名正言順擁有她。
“魏府了!就是那個剛娶媳婦兒的魏府?”又是一震,秦航覺得他快承受不了了,得快找張椅子坐下喘口氣。
“正是!崩子铠Q嘲諷一笑。
“不成!不成,少爺,你不可再和她見面,否則事情鬧大了,大家都難看!蔽焊梢膊缓萌,少爺真是糊涂,居然去沾惹不該沾的女人!
“來不及了,對她,我是誓在必得!奔偃缈梢允栈叵電Z取的心,早就收回了,何必等到現在。
“少爺……”
“別說了!
秦航聽命沉默地看著他,這事兒真的是非常嚴重,可少爺心意已決,已非他所能改變的。
他能怎么做?只能懇求老天爺,莫讓少爺惹出事端來,最好是能讓少爺對魏夫人早早死心或是轉移目標。
不管少爺對魏夫人有無認真,只要有一方認了真,事情可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唉!少爺什么人不好挑,怎偏偏挑上魏夫人呢!
一場應酬的酒宴上,鳳羽釵與熱鬧的氣氛顯得特別格格不幾,她無法裝出自己和其他人似相交許久般盡情談笑,可她今日的出現代表著魏夫人,只好勉強自己牽動嘴角來應付。
隨著魏震欽到處與人交際,由于身分顯貴,旁人見著他們夫妻倆總是舌粲蓮花卯足勁兒的稱贊,好像非哄得夫妻倆開心不可。
旁人愈是虛偽,她愈覺無法忍受,不明白自己究竟到這兒做什么,她是可以拒絕與魏震欽同行,可她實在積欠他太多了,她不想使他顏面有任何受損,所以她摒除自個兒的喜好,陪他出席。
“我想到后花園去透透氣。”終于受不了,她輕聲對魏震欽說。
“我陪你去。”魏震欽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彼p聲拒絕。
“那……好吧!”魏震欽遲疑了會兒,終于點頭同意,他明了要她來應酬,是太為難她了。
鳳羽釵朝他扯了扯嘴角,向眾人告退,一人閃到后花園去。
來到后花園后,她放松的深吸口氣,望著花園中爭妍怒放的花朵,若有所思。其他人不會到這里來,沒人會打擾她,她可以平靜的享受這一刻。
自上回在觀音廟遇見雷宇鳴后,她就沒再踏出魏府一步過,是怕會再與他不期而遇,也怕會再發生她無法阻止的事,是以,她將自己緊悶在魏府,不喜不怒地過著她的日子,直到今天,才又隨著魏震欽出門。
“呵!瞧我逮到誰了!”再輕佻不過的聲浪猛然傳來。
鳳羽釵整個人嚇住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出的聲音,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的肩頭僵住,理智告知她,不可再和他獨處,得盡快回到魏震欽身邊才行。
沒向他打聲招呼,冷著臉,佯裝無懼,不疾不徐地打算離開。
“等等!為何你那天沒出現?”雷宇鳴拉住她.不讓她由他身邊逃開。
“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會赴約,你應當清楚的不是嗎?”她咬了下唇瓣,清冷的眼不看他。
“我也跟你說過,我會等你不是嗎?”他以質詢的口吻問她。
“那是你自己要傻呼呼的等,怨不了別人。”她可沒強迫他一定要等她。
“哈!你真認為我有等你嗎?你太天真了!天真得斗不過我。”他笑著撫上她的臉。
“什么?別對我動手動腳。”秀眉一挑,拍開他的手,原來他沒出現,既然如此,他又有何好不滿的?
不敢正視她的心因他的未出現而受到了小傷害。
“偏要!彼麩o賴的將結實的身軀更加貼近她,手指再次挑逗的撫弄她那敏感的耳廓。
“你?!放肆!”他的無賴令她招架不住。
“我是放肆。”面對不斷挑逗他感官的鮮艷紅唇,令他不由得蠢蠢欲動,想獲取屬于她的甜美。
“你……”他的眼神令她害怕,直覺想逃跑。如果不逃的話,恐怕她會使自己陷入永無止盡的泥沼之中。
“我如何?”誘惑的低喃,似情人間的愛語,私密且曖昧。
“別再接近我。”深吸口氣,方便自己個落入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理智拼命告訴她,千萬不可著了他的道,萬萬不可。
“辦不到!彼雌鹆怂麅刃纳畈氐目释屗浦四О,萌生將她自魏震欽手中奪走的欲望。
“我可以不管你如何敗壞自己的名聲,但我總有阻止你敗壞我名聲的權利是吧?”他要當浪蕩子是他的事,可不表示她也想當個蕩婦。
“名聲對你而言真是如此重要?被外在緊緊束縛住,難道你不感到痛苦?”他低吟的引誘她,誘她跳脫出道德的桎梏。
“不!我沒有!彼龥]有感到半點痛苦,在他面前她永不承認,絕不能讓他知曉她早想解脫道德規范加諸在她身上的重重枷鎖。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說謊!本魅缢,怎會看不出她的謊言。
“我沒有。”她猛然搖頭,雙眼心虛的不敢直視他。
“你有!陛p捧起她的臉,不容她逃避。
“快點放開我,”她出聲輕喝,怕會讓別人撞見。
“我不!除非你承認你在說謊!笔聦嵣,就算她承認了,他還是沒放開她的打算。與她分開多日,他早想狠狠將她擁入懷中,恣意呵憐一番,豈可能因她一句小小的命令,而放棄到手的獵物。
她垂下眼,倔強的不愿聽從他的話,她也有她的人格、尊嚴,沒必要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
雷宇鳴笑得邪侵狂妄,雙掌自她的臉頰滑下,緊緊摟住她的腰際,她的不服輸正投合他的心意。他早料到她不會妥協。
“喝!”鳳羽釵驚得倒抽口氣,他愈來愈放肆了!這兒可不是尋常地方,一點兒也不偏僻,他竟然大刺刺的摟住她,是當她為生張熟李的娼妓嗎?
“你的身子正契合我的懷抱。”他滿足的輕喃,她的身子好軟,好香,令他陶陶然。
“不要!你放開我!彼龜Q著眉掙扎,她所犯下的過錯太多了,萬萬不可再增添。
“不放!彼膾暝竞硠硬涣怂臎Q心,他直想摟著她直到……地老天荒。地老沃荒?他怎會產生如此長久的念頭?究竟她有何魅力?抑或是他生性中善于掠奪的因子正在作祟?或許待他得到她之后,就不會再產生相同的念頭了,他如是告訴自己。
“雷宇鳴,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彼弁械钠髨D教她不安。
“任何人的警告,對我而言都沒有用!彼χ源捷p點了下她的朱唇,她的芳馨使他沉醉不已,想再次品嘗她的念頭不斷涌現。
他的輕吻讓她嚇得忘了回避,呆愣地任他輕薄,腦海中不停想著,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一直想避開他,為何還會遇見他?
她的沉默使雷宇鳴更加放縱自己,對她為所欲為,薄唇任性奪取永不屬于他的甜美,雙臂緊緊圈住她,將她當成所有物般。
狡猾的舌竄入香檀之口,邪惡地勾引著她,將世俗的道德觀念全拋于腦后。
鳳羽釵呼吸困難,雙掌不受控制地攀住他厚實的肩頭,眼睛迷醉的輕合上,全然忘卻她正在做不該做之事,正在犯不該犯的錯。
她的屈服,讓雷宇鳴滿意的益加以渾身的熱力溫暖她略帶寒冷的身軀,他要以自身的熱情融化她,使她忘記其他男人,心底只容得下他的存在,尤其是駱仕彬和魏震欽。
她忘情的投入,被動的舌被挑逗得不能自己,悄悄的與狂放的熱力席卷共舞。
兩人緊緊相擁,仿佛這個世界僅有彼此。
“啊……”尖銳的驚叫聲打破短暫的激情,鳳羽釵被喚回理智,迷茫的望向尖叫之處。
透過迷蒙的薄霧,她看見一個女人手指顫抖的直指著,像是撞見啥驚世駭俗之事。她眨了眨雙眼,神智仍尚未回歸正常。
相較于她的茫然,雷宇鳴則是不當一回事,雙手仍放肆地摟著她那纖細的腰身,是有些感嘆好事遭人打斷。
尖叫聲持續著,神智總算慢慢恢復清明,鳳羽釵猛然發現女人尖叫的原因,她驚恐地望了雷宇鳴一眼,卻見他直沖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