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南蠻出發(fā),軒轅梟舍棄坐騎,陪著韓瓔珞坐在馬車?yán),他?nbsp; 胸膛沒一刻鐘是離開她的,他總是牢牢地將她抱在懷里,陪著她痛苦、悲傷。
一次次烈火焚心的痛苦使她失去理智,不斷地以傷害他來宣泄身上的痛,使他身上布滿咬傷、抓痕,她的抓咬使得他稍感安慰,至少她還有力氣可以抓他、咬他,而非失了氣力,虛軟的躺著。
但大多時候,她都默默地承受身體上的痛,小手與他大掌交握。曾經(jīng)澄凈的雙眸早已蒙上一片死寂。
這日,她又熬不過身體上的痛,拚命地咬他、打他、抓他,尖叫著。
而軒轅梟則一如往常緊緊的抱住她,不使她傷著自己。
“玄武皇子……”與他們同一車的老御醫(yī)早看不下去了,他開出來的藥根本就無法 減輕她的痛楚,依舊使她痛不欲生,發(fā)狂的傷害軒轅梟。
“沒關(guān)系,我沒關(guān)系。”他搖搖頭,雙眸盛載無限悲凄。
當(dāng)她痛時,他比她更痛、更苦,只是她已無從感受到。
難道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嗎?以傷害他最愛的女人來傷害他,使他束手無策,只能袖手旁觀。
倘若真是如此,他寧可老天爺直接針對他來,也不要瓔珞受到半絲傷害。
“地獄焚”已經(jīng)將她折磨的日漸消瘦,讓她一回痛過一回,他不曉得她怎么面對接下來的日子,連他都快崩潰、撐不下去了,更何況是受烈火焚身的她。
“這是老天爺給我的詛咒,我不配得到幸福,可為什么要降災(zāi)在她身上?她沒有罪!”他低喃地怨天、恨天。
該擋災(zāi)的人是他,結(jié)果卻是她替他硬生生擋下致命的一箭,他不要這樣的結(jié)果,他不要!
“梟……梟……”她淚眼朦朧地喚著他,嘴卻咬著他的頸子,以移轉(zhuǎn)自己的注意力 。
“我在,我在!陛p撫著她的背脊回應(yīng)她。
“我不要災(zāi)難降臨在你身上,我不要!蹦剜卣f著,她的口仍是不離他的頸,溫?zé)岬孽r血流下,似她的淚。
他當(dāng)她是在無義意的呢喃,并沒多想。
“我要你幸福,我要給你愛……”更多的淚珠滾落,簡直是不可思議,在她痛到極點時,意識居然會是清醒的,曉得他在說什么,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她笑著哭出來,只可惜她痛到嘴無法離開他,不然她不會選擇傷他。
“你給我了,你全給我了!边@世界唯有她會如此愛他,他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愛他的人來,而所謂的幸福,他也是自她身上品嘗到,倘若沒有她,恐怕窮其一生,他也不 會曉得何謂幸福、何謂愛。
“梟,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這應(yīng)該是她最后一次告訴他,她愛他。
“我也愛你!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他也不再有所隱瞞,激動的告訴她,有關(guān)他的愛。
“我知道,我好高興、好高興!睋碛兴桓冻龅膼,她今生也不會再有任何遺憾了。
“我們會得到幸福的,一定會!”他拚命地告訴她和自己,似在說服。
“梟,對不起,我等不了那天到來了!彼f分費力地離開了他的頸子,抱歉地看著他。
“什么?”他不懂,恍惚地望著她,她說的每個字他都懂,可就是不懂組合起來的意思。
驀地,她吐了口鮮血,來不及回答他的疑問。
“瓔珞!怎會這樣?!御醫(yī)!御醫(yī)!”他急吼,不是說她會受烈火焚心、焚身嗎?她怎會吐血?
“稟皇子,這的確是“地獄焚”所會出現(xiàn)的癥狀!崩嫌t(yī)硬著頭皮道,不敢講她接下來會嘔出更多的血來。
“。!”軒轅梟一震,顫抖著手,為她拭去唇畔的鮮血。
“梟,我愛你,我愛你!彼次兆∷氖,讓他的大掌緊貼在她的臉頰上,感受最后的溫存。
軒轅梟驚得說不出話來,凄凄復(fù)凄凄,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路,他已不知該怎么做了。
“梟,我不想再撐下去了,對不起,對不起。”她累了,再也受不住了,若非是貪得想多和他相處些時日,早就在毒發(fā)后幾日,她便自裁了,也不會拖至今日。
“瓔珞?”不要!千萬不要!她不能離開他!絕對不能!
“梟,我要死在你懷中!彼匾葡滤拇笳,覆蓋在她的心房上,要他親自動手。
“不!你不能要我這么做?!”她是何其殘忍,居然要他親自動手,可知殺了她,會使他心魂俱裂。
“梟,能否讓我再看你背部的玄武?”她想再次把吻烙印在他的背上,使她的吻注 入他的心房,溫暖他。
“我……”他不愿意!非常不愿!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他會很樂意,可他不愛她 訣別的模樣。
“求你……”這是最后一次了,她要再好好地看看他,記住他背上的烙印,待她下 地府后仍不忘,如果能有來世,她愿憑今生最后的記憶來尋他。
軒轅梟永遠(yuǎn)都無法拒絕她的要求,他咬著牙悍然決定,除去上半身的衣衫。
“啊……”她驚訝地望著他那光潔的背脊,早已無玄武印記的存在,這是否說明了 ,老天爺已聽到她的乞求,不再降災(zāi)施難于他。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她開心地把臉貼在他的背脊上,這下,她總算可以安心離開,無須懼怕他會再遇上劫難。
“怎么了?你不舒服嗎?”她的驚呼引來他的緊張,怕她又要嘔血,急著問。
“不!我很好,梟,謝謝你。”沒刻意告訴他有關(guān)他背上玄武烙印消失一事,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曾向上蒼許下過的誓言,她不要他自責(zé),于是她選擇隱瞞。
她不怨亦不悔,這是她的選擇。以她的命喚他的命,值得的。
軒轅梟轉(zhuǎn)過身,讓她依偎在他的胸膛,知曉她在等待,等待他出手結(jié)束她的性命,忍下滿腔悲忿,取出雕飾精美的匕首。
是的!他已有照她愿望去執(zhí)行的準(zhǔn)備,他不要再見她痛苦受折磨,在結(jié)束她的性命之后,他也不愿茍活在世,會馬上追隨她而去,不讓她一個人在黃泉路上感到半點抓單 ,這世間所有愛他的人都離他而去,留下的不過是畏懼地及恨他的人,他已沒有留下的 必要了。
權(quán)勢、名利、富貴不過是過往云煙,他從不在乎的。
韓瓔珞輕會上眼,嘴角噙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對她而言,能死在他懷中,就是幸福 。
“瓔珞,我不會讓你感到半點疼痛的!彼麜珳(zhǔn)無比刺中她的心房,使她連掙扎都不用,便沉沉死去。
與他們同一輛馬車的御醫(yī)見了于心不忍。別過臉去,難過得不斷以衣袖拭著老淚。
可憐哪!玄武皇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以性命相許的女子,卻在轉(zhuǎn)眼間得取走對方的性 命,簡直是悲慘到極點。
閃著銀光,銳利刺目的尖端一寸寸逼向她的心房,他的眼眶中則凝聚心碎的淚水。
深情的眼眸望著飽受痛苦的小臉,就連此刻,“地獄焚”還是不放過她,她不該再受此磨難了,不該。
抿著唇,匕首的尖端已抵在她的心房上方,只消他再使上一分力,她便會死在他手中。
隨著死亡的逼近,他的腦子卻是清晰無比地運作著。
“不!我不能動手,也不會動手!毙矗酉仑笆,不敢再碰觸,緊緊的摟抱住她,像是要將她嵌入懷中。
“梟?”他不是答應(yīng)她了嗎?怎又會后悔?
“事情尚未走到絕路,你仍是有希望的,我寧可見你深受“地獄焚”之苦,也不愿殺了你。”他要抱存著希望,即使僅有一丁點兒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梟……”她何嘗不知當(dāng)她受苦時,他比她更難過,她不要他再陪著她一起苦!
“你可以為我自私的決定而恨我、怨我、詛咒我,但我就是不放手!钡绞值男腋,他不愿就此松手,就算是拚得最后一絲力氣,他都要抓牢她。
“傻瓜,你是我所見過最傻的人了。”她笑出眼淚來,她如何會怨他、恨他,甚至是詛咒他,她不舍!
“不!最傻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你,是你才是!彼纳,他如何不曉,為了救他,她竟連性命都可以丟棄,不是傻的可以嗎?
“呵!我們兩個都是傻!彼p笑。
“所以傻瓜理當(dāng)湊在一塊兒。你不可以丟下我獨自一人走,知道嗎?”他輕搖著她,要她許諾。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彼龝俅闻Γ瑩蔚讲荒茉贀蔚臅r候。
軒轅梟一笑,低頭傾身愛憐無比的吻著她,與她分享喜樂傷悲。
老御醫(yī)聽完他們的對話,又淚流滿面,本以為事情已到了絕望之處,沒想到他們?nèi)允怯矒沃哌^來,相信老天爺會可憐這對小兒女,不會對他們太殘忍才是。
老御醫(yī)衷心地期盼著。
好不容易趕到南蠻的皇宮,不待旁人通報,軒轅梟便抱著韓瓔珞直闖皇宮。
“緋!人呢?她在哪兒?”他大喊著,心下急得不得了,瓔珞的情況是愈來愈糟,他怕她再也撐不下去,直接屈服在“地獄焚”的毒性之下。
受烈焰焚身的韓瓔珞迷蒙地看著他焦急的臉龐,真的苦了他,這一路走來,他沒一日好過,每每在她痛苦難耐之際,依然是緊抱著她,任憑她傷害他、罵他、打他,他始 終沒松開雙臂過,仍舊緊緊將她護(hù)住。他對她的愛,她全看在眼底,也非常感動,就算今日拿不到解藥,她也了無遺憾。
“緋!”久不見軒轅緋出現(xiàn),他狂嘯,企圖吼出所有人來。倘若軒轅緋再不出現(xiàn),他不排除毀掉整座皇宮的可能性,也非要挖出軒轅緋來不可。
小手輕擱在他的胸房上,要他冷靜些,她已痛到無力說話。
“玄武皇子,請您冷靜些,已派人去請皇女出來了!蹦闲U皇宮的護(hù)衛(wèi)小心安撫著顯然已發(fā)狂的男人,他們甚至開始提防,怕他會突然精神錯亂,將皇宮整個給搗爛。
“是啊!玄武皇子,咱們都已趕到南蠻皇宮來了,韓姑娘定不會有事,還請您耐心等待!崩嫌t(yī)跟著安撫他,不讓其他人難做事。
“該死的!難道你們都沒看到瓔珞痛苦的模樣嗎?”他氣得差點要將所有要他冷靜的人都打飛出去。
她是那樣痛苦,其他人竟然還會有時間說風(fēng)涼話,簡直是要讓他氣得吐血。
“梟……”使盡氣力,終于能擁有像蚊蚋般的聲量喚他。
“瓔珞,怎樣?還很不舒服嗎?沒關(guān)系的,我馬上讓緋來救你!笨衽乃麘(yīng)當(dāng)是聽不見,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韓瓔珞已沒氣力說話,她朝他搖首,以眼神告訴他冷靜些。
“我知道,但我無法冷靜下來,你該明白的,瓔珞!笨闯鏊鄣姿f的話,他煩躁地說,可也順著她的意,慢慢冷靜下來了。
“來了!皇女來了!毖奂獾娜税l(fā)現(xiàn)軒轅緋走出來,高興的呼喊,救星總算是出現(xiàn)了。
“怎么了?”軒轅緋訝異于這個不會聯(lián)絡(luò)的兄長的出現(xiàn),他們平日并無交情,他怎會突然跑來南蠻,還說要見她。
“緋,瓔珞她中了“地獄焚”的毒,我聽說你這里有解藥,請你趕快救她,我擔(dān)心她……”最后的話,他說不出口。
明知他這么來求軒轅緋施與援手太窮兀了,可為了瓔珞,他管不了那么多。
“地獄焚?!”軒轅緋倒抽一口氣,看向軒轅梟懷中、那個氣息孱弱的女人,當(dāng)然也看出那女人對兄長的重要性。
“是的!就是“地獄焚”!”他痛苦的嘶喊!暗鬲z焚”三個字已讓他日日夜夜詛咒,可他卻仍擺脫不了“地獄焚”的糾纏,僅能六神無主的看著地獄焚不斷地傷害瓔珞。
“來人,立刻宣御醫(yī)進(jìn)宮!避庌@緋當(dāng)機(jī)立斷,命著身邊的人。
“是!”一旁的人接獲命令,馬上奔出喚人。
“你跟我來,御醫(yī)馬上就到!避庌@緋領(lǐng)著他們到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客房。
“緋,謝謝你!彼膸兔α钏芍愿屑ぃ@時,她也發(fā)現(xiàn),并非所有人都排拒他 ,鄙視他的出身。
“這不算什么,我們畢竟是兄妹!避庌@緋輕描淡寫地說著。
“但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
軒轅緋但笑不語,很快的帶他們來到房內(nèi),等待御醫(yī)出現(xiàn)。
到了房內(nèi),軒轅梟仍是不舍放開韓瓔珞,依舊緊緊環(huán)抱著她,給予她支撐下去的力量。
韓瓔珞透過迷蒙的雙眼看著軒轅緋,兩個女人的視線同時對上,同時朝對方微微一笑,因為軒轅緋是梟的妹妹,所以瓔珞對軒轅緋十分有好感;軒轅緋則是見兄長那樣呵 護(hù)她、愛憐她,心中不禁對她有些好奇。
“還會難受得想嘔血嗎?”未覺兩個女人的凝視,地?fù)嵯蛩男乜,輕問。
“不會!表n櫻絡(luò)緩緩搖首。若非在今日趕到南蠻皇宮,恐怕她是再也撐不過去了 ,整個人早已氣力盡失,也無再多的血可以嘔出。
“御醫(yī)來了!”軒轅緋眼尖瞧見御醫(yī)赴到,連忙通知他們。
御醫(yī)趕到后,本是要對兩人行禮,可目光再一接觸到韓瓔珞死灰的臉色后,顧不得行大禮,馬上取出“天上掬”來。
“玄武皇子,請快讓這位姑娘服下這瓶“天上掬”!边f出小瓷瓶后,御醫(yī)拉起韓瓔珞的手把脈。
沒有任何遲疑,軒轅梟拔開塞子,喂她喝下解藥。甫喝下解藥,瓔珞膛大眼眸,好似非常難受。
“瓔珞?”是不是解藥出了問題?他擔(dān)心地想。
話一問完,御醫(yī)眼明手快取過一個盆子,放在韓瓔珞的嘴下,立刻見她吐出一口口黑色的血來。
“這是怎么回事?!”見她吐血,軒轅果當(dāng)場震怒,也沒細(xì)想那是黑色的血液,他只想殺了御醫(yī)。
“稟玄武皇子,這位姑娘是在吐“地獄焚”的毒,待吐完就沒事了!庇t(yī)連忙解釋,以為自己會死在他的暴怒之下。
軒轅梟狠狠地瞪了御醫(yī)一眼,算是信了他的話,可他的大掌卻是溫柔的拍著她的背部,使她不至于被污穢的毒血給嗆到。
吐了好一會兒,韓瓔珞已不再嘔出黑色的血,只是氣喘難平地依偎著他,見她不會再有事,軒轅梟也就安心了。
“只需再調(diào)養(yǎng)幾天,這位姑娘就會恢復(fù)力氣和往昔一樣。”御醫(yī)怕他會不放心再補充道。
“嗯!謝謝你!避庌@梟心喜,牢牢記住腳醫(yī)的話,當(dāng)初沒放棄果真是對的,他真不敢想像倘若他放棄希望,親手殺了她,將會是多大的錯誤。
“皇兄,你們放心住下,讓她把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軒轅緋心想兄長和那女子定有話要說,而那些話不是他們所能聽的,于是向御醫(yī)示意,兩人一道離開,讓他們好好獨處。
“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拿了杯水讓她漱漱口,怯除日中的腥擅昧。
“好多了。”她輕倚著他;乖乖漱口道。地獄天上皆走一道,她不再覺得難受無比。雖然頭有些昏昏的,但至少已有力氣說話。
“哪就好!那就好!”他高興得幾乎要跪下來感謝上蒼垂憐,總算是讓他救回她。
“梟,我……”她要向他道歉,關(guān)于她一路上傷他一事,心里不舍地?fù)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齒痕,他是舊傷末愈又添新痕,全是她不好。
“沒關(guān)系,只要能減輕你的痛苦,再多的傷,我都不在乎!彼次兆∷氖郑参克
“梟……”她感動的熱淚盈眶,倘若不是有他一路支待,她根本就撐不到今日,老早就放棄了,幸好他沒讓她放棄,不然誰能再給他幸福、給他愛。
“瓔珞……”懷抱著不再受毒物威脅的心愛人兒,懸宕在心中多時的大石總算可以 輕松放下,他抱著她上床,要她好好休息.這些日子以來,她常常痛醒又痛昏,沒能好 好睡上一覺,整個人是憔悴不已,教他看了好生不舍。
抱她上床后,他猶覺不妥,像是怕她會突然消失,跟她一起躺在床上,雙臂仍舊是緊緊抱著她的。
“瓔珞,我不許你再這么嚇我了!”他被她嚇得差點白頭。
“對不起!對不起!”他所受的折磨并不比她少,她心憐地不停的向他道歉。
“你是不是真覺得很對不起我?”悄悄的設(shè)下陷講。
“是的!”她傻氣地沒發(fā)覺,堅定頷首。
“愿意補償我嗎?”另一道陷階再設(shè)下。
“我愿意,你希望我怎么補償你?”只要能讓他快樂,無論要她做什么事她都愿意 。
“我要你當(dāng)我的妻子、當(dāng)我孩子的娘!彼_出條件來,開始收網(wǎng)捕她這條大魚。
“可是我……不夠資格。 彼某錾聿桓,旁人是不會同意讓他迎娶她為妻的。不可否認(rèn),剛聽到他要她當(dāng)他的妻子與他生兒育女時,她非常的開心,可是一想到現(xiàn)實問題,她不得不澆自己一桶冷水。
“你的確是不夠資格當(dāng)玄武皇子的妻子。”他同意。
他的直言使她將視線緊緊地釘在他的胸膛上,不想教他看出她的難過來。
“可你卻是最具資格也是唯一能當(dāng)軒轅梟妻子的人!辈辉敢娝y過,他續(xù)說出下 文。
“什么?”她納悶抬首,他方才不是說她不配當(dāng)玄武皇子的妻子,怎么轉(zhuǎn)眼間,又說她可以當(dāng)他的妻子?
“我不打算再回北藩去了!彼J(rèn)真無比的對她說道。經(jīng)過此一事件,他想了很多 ,況且他本身對于權(quán)位一事本就不在意,那又何必再回到那不屬于他的領(lǐng)地與權(quán)位。
“所以?”她的心開始怦怦直跳,像是要跳出身體般。
“所以今后沒有玄武皇子這個人了,現(xiàn)今只剩下軒轅梟,這樣的我,你還愿意要嗎 ?”他的離去代表和軒轅無極正式斷絕父子之情,他們不再有關(guān)系了。
“我愿意!我愿意!”她開心地?fù)е念i項,他不當(dāng)玄武皇子更是好,因為她無從適應(yīng)起皇宮的生活,她還是較習(xí)慣當(dāng)個一平凡人。
“我要帶著你一起云游四海,我們就四海為家!彼x開了,自會有人取代他,他并非是無可取代的。
他有預(yù)感,蒼宇皇朝就快分崩離析了,暴民四起,暴政必亡,而他是不能再承受一次她受傷,所以他選擇離開。
“好!不論你到哪兒去,我都會跟著你,我們要永不分離!彼σ庥,這就是她要的幸福。
她的不反對,使他更加高興,這就是他渴望已久的幸福,而今,他已得到,當(dāng)然是要好好的珍惜。
“好!我們永不離分,再也沒有任何人人、事、物能將你我分開了!
薄唇愛戀不已地封住朱唇,態(tài)意品嘗她的甜美,訴說他的動心以及感動,交纏的唇占訴說美好的未來。
軒轅梟與韓瓔珞兩夫妻離開南蠻后,使隱姓埋名到四方游玩,遇上兩人特別喜愛的地點時,他們會特意停留游賞,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其間,韓瓔珞為軒轅梟產(chǎn)下一女,讓他真正嘗盡為人夫、為人父的喜悅。
爾后,兩人輾轉(zhuǎn)聽聞到日益壯大的暴民終是攻入皇城,軒轅無極則放火焚城。
城毀人亡,蒼宇皇朝也成為歷史,消散在空氣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