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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隨君歡 第二章
作者:樓雨晴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想起君楚泱若有所思的眼神,他不自覺的擱下手中的毛筆,陷入沉思。

  他知道楚泱話中有話,卻怎么也猜不透其中玄機。

  什么叫「塞翁失馬,焉知非!?表示他將受的災劫,會受得很有福氣嗎?這是什么跟什么?

  他并不認為一場災劫,會帶給他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旧,劫難如果能和福氣畫上等號,那它就不叫「劫難」了。

  不懂,不懂,怎么想都想不通!

  尤其,這當中還牽扯到他的終身大事。

  如果,所謂的「!,指的便是姻緣,那他只會覺得這是「禍不單行」。

  并非對女人有什么排斥,而是見多了所謂的大家閨秀,表面上是含羞帶怯,實則內心狂野如火,明明私心愛慕,卻還得矯情造作,這樣不會很累嗎?

  而好一點的,也在重重禮教的壓抑下,只記得行之有度的規條,早已失了本性中的純與真,美其名是莊重典雅,說白些,不過是一個又一個依著教條訂作出來的木偶,差別只在于家世、臉孔的不同。

  這樣的老婆,娶來干么?悶死自己嗎?

  人人盡道他眼界奇高,實則不然。他尋的,也只是一個真誠無偽、純凈無欺的心靈罷了。

  可,世上有這樣一顆心,這樣一名女子嗎?

  若無,他寧可獨善其身。

  難道,這回楚泱會失算了?

  「少爺、少爺!」

  一聲叫喚,將于寫意的思緒拉回,他這才發覺自己閃神了。

  「嗯,川叔,你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這是上個月的帳冊,請少爺過目!

  「擱著吧!箤τ诖ㄊ宓霓k事能力,他從不質疑。

  丁武川是父親最得力的左右手,追隨著父親一道打天下,雖然真正將規模拓展到今日局面的,是接手后的他,但是不可否認的,對于于家基業的奠定,丁武川功不可沒。

  也因此,對這名為于家盡心盡力了一輩子的老奴,于家上下從未將他視作下人看待,甚至他這當家主子,人前人后也是敬重地喚上一聲「川叔」。

  也許,正因川叔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信任他成了一種習慣,一如信任自己的親人,毫無道理,也不需要理由的。

  「少爺有心事?」放下帳冊后,丁武川關切地問道。

  于寫意抬眸!溉绻......我是說如果我不在,往后,于家就請川叔多擔待些了!

  丁武川一怔,驚疑不定地仰首。「發生什么事了嗎?少爺何出此言?」

  「沒什么。隨口說說罷了。」不見得會發生的事,他不打算庸人自擾。

  少爺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當他不想說的時候,誰也拿他沒辦法。

  丁武川凝思了一會兒,改口道:「少爺用過午膳沒?要不要喚下人備些飯菜送來?」

  「也好,那就麻煩川叔了!

  并不是真的餓了,而是他需要獨自思考的空間。

  一等丁武川離去,他推開眼前堆積如山的帳本,仰靠著椅背。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再度被推開。

  「大哥?」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傳來。

  不必見人,光聽聲音,他兩鬢就已自動自發的疼痛起來。

  「香織,有事嗎?」盡管心里叫苦連天,他還是強撐起最得宜的微笑。

  「人家聽說大哥很辛苦地在書房看帳,就立刻泡了杯茶來,你快趁熱喝了!挂ο憧棽挥煞终f地將桌面上所有的障礙物掃開,大剌剌地放上那杯茶。

  于寫意嘆了口氣,已經學會不去糾正她的自作主張了。

  「喝嘛,這是人家辛辛苦苦才泡好的耶!」

  如果喝了這杯茶,能夠免于她的騷擾,相信他,他絕對萬分樂意灌下它,黃連茶都灌!

  只可惜,他太了解她了,茶,充其量也只是提籃子假燒香的爛借口,后續發展才叫沒完沒了。

  瞧,得寸進尺的嬌臀這不就占據了他椅上的扶手,也許他還應該慶幸她光臨的不是他的大腿,不過──也沒太大差別了。

  看著那道曲線婀娜的嬌軀直往他胸懷偎蹭,一雙毛......呃,玉手東撫西揉的,他絕對有理由懷疑,下一刻她極可能會直接撕了他的衣服。

  為保貞操,他徹底放棄強撐住的禮貌微笑!赶憧!別踰矩了,當心嫁不出去。」

  「怕什么?我們是兄妹呀!」頓了頓,她嬌笑!负螞r,要真嫁不出去,大哥也會娶我!

  娶她?饒了他吧!他又不是禽獸,只要是母的就能交配。

  他苦笑,拉下那雙執意要非禮到襟內的玉手。他可不是鳳千襲那爛人,隨時都歡迎女人來強暴他。

  「既然知道我們是兄妹,這樣的行為并不合宜!

  說兄妹,其實也只是名義上的關系,實質上,他們并無任何血緣關系。

  七歲那年,母親辭世,父親長年忙碌于生意上的事宜,而家里頭又不能沒個女主人打點持家,因此才又續弦,也好有人發落家中大小瑣事,并照顧獨生子。

  于是,挑上了孀居的繡姨。

  而香織,便是繡姨與前任夫婿的遺腹子。

  父親并不介意,把繡姨與當時才滿周歲的香織接進門,讓母女倆有個依靠,并視香織一如己出。

  許是感念父親恩澤,繡姨一直很盡心盡力地替他打理家中一切。

  不可否認,繡姨是位溫良賢淑的好女人,父親經年忙于商務,南北奔波,聚少離多,難免冷落了家人,虧得繡姨任勞任怨,不曾有過一言半句微詞。

  在一家人自認有愧繡姨之下,免不了就補償性質地多疼惜香織些,這才將她寵成這般驕縱而為的性子,連繡姨都拿她沒法兒。

  坦白說,香織的個性,他實在不怎么欣賞;她永遠不懂得什么叫溫婉謙遜,什么又叫有容乃大,總是那么的氣焰高張、得理不饒人,只要她看上的東西,說什么也不放手。

  就在她十五歲那年,他悲慘地發現,他成了那個被她看上的「東西」,要沒讓她「得手」,怕是要被她糾纏到死了。

  若不是父親在他弱冠那年已然辭世,他還真擔心會被押著拜堂圓房。

  「不管,人家就是喜歡你嘛!」豐腴軟膩的香軀纏上他,口吻任性而嬌蠻。

  「別這樣,香織!估_軟玉溫香,他堅定地起身退開,意不亂,情不迷。

  姚香織扁了扁嘴!改悴蝗⑽?」

  「不會!剐萏醿扇藗性不合,單論他只當她是妹妹,就斷然不會娶她。

  「那你要娶誰?」她霸道地逼問。

  「不知道!骨樗疾粍,也許一生就不娶了。

  「我要告訴祖奶奶!」說完,她轉身往外跑。

  該死!她踩著他的痛處了。

  于家人丁單薄,陰盛陽衰,自父親死后,便只剩他一介單丁獨苗,祖母成日盼他成家,好為于家傳承香火,日日催促得他只差沒離家出走了。對于香織的執意癡纏,自是樂觀其成,順水推舟地由她去。

  這下要真讓她去說了,包準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成了身不由己的新郎倌。

  「站住,香織!」

  姚香織停下步伐,得意地揚眉!冈趺礃幽?」

  吃定了他是嗎?

  于寫意沉下臉!溉绻麏叢唤橐庥袀逃婚的新郎,大可去說!」

  「你──」姚香織氣不過,嗔惱地大叫:「于寫意,你欺人太甚啦!」

  「我沒要妳來招惹我!顾艧o辜咧!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這樣嫌棄我!」要臉蛋,她夠艷;要身段,她也夠媚,他怎么可以不要她!

  「感覺不對!乖僬f,他也不認為香織有多愛他。她那個性,往往是為爭取而爭取,最初的情生意動早已變質。

  這是人類的通病,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而他,就那么悲哀成了她的一種挑戰。

  「放棄吧,香織,我們并不適合!顾麌@了口氣,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語重心長地規勸她。

  「不要!沟貌坏剿牟桓尚。

  「那妳最好有心理準備,當我成親那天,給我祝福!篂榱私趟龜嗄睿巡幌д嫣翎。

  「那有什么問題!顾Φ眯判臐M滿,彷佛認定了她絕對會是婚禮上的新娘。

  于寫意頭更痛了。

  「妳自便吧,還有一堆帳等著我看呢!」

  這回,她沒有任何異議,撩了撩發絲,風情萬種地離去。

  古人說得好,最難消受美人恩,果真是分毫不差啊!

  瞥見桌上的茶水,他順手端起,啜飲了一口,發現是出乎意料的甘冽香甜。

  這茶要是香織沖的,他于寫意的頭任人剁了當肥料。

  香織是標準的千金大小姐,一雙玉手拿過最重的東西是飯碗;一個連雞和鴨、蔥和蒜都分不清的人,你還能指望她什么?

  原本只是負氣說說,不過如今一想,香織要真不擇手段地請出祖母,他還真只剩逃婚一途呢!

  不過那實在太丟臉了,想他堂堂一介男子漢,竟讓女人給逼得落荒而逃,不被鳳千襲那家伙笑到體無完膚才怪。

  愈想愈心煩,他推開門,決定出去透透氣。

  *****

  他一路挑著最幽靜的小徑走,時序逐漸入冬,陣陣冷風吹拂,帶來一道又一道的寒意。

  他悄悄催動內力,抵擋寒風的侵襲。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氣血的運行不太順暢。

  漸漸地,體內隱約燃起一股燥熱,初始,他只當是內勁催發關系,可是慢慢地,那樣的熱,在四肢百骸之間竄燒開來,燒得胸口窒悶,疼痛不已。

  在這寒冷天候里,他渾身卻詭異地透著不尋常的高熱,一層薄汗由額際沁出。那樣的熱度極不尋常,像是億萬根細針往身體里頭刺,那是......中毒的征兆!

  很顯然的,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但,是誰?到底是誰?

  今天他見過的人不多,一定找得出來的。于寫意,你爭氣點兒,別死得不明不白,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啊!

  他閉了下眼,心中吶喊著。

  可是──不行!他再也無法思考了,火焰般的燒灼感,令他每一寸肌膚都帶著難耐的劇痛,幾乎燒融了骨血......

  這......這是什么鬼死法?他的死狀不會太難看吧?

  想喊人,干啞的喉嚨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想移動步伐,卻擠不出一絲絲力氣來......難道他注定要死在這里?

  還真讓楚泱給說中了,他決定自己要是能逃過這一劫,他要送塊鐵口直斷的牌匾過去。

  他苦中作樂地想著,痛到了極致,感覺也麻痹了,一陣天旋地轉朝他兜頭罩下,將他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浮沉......

 。

  「可惡!缺鼻子少眼睛、小頭銳面、尖嘴猴腮、爹爹不親姥姥不疼的老母雞!活該沒老公疼,被丟到深閨去當怨婦!我詛咒妳一身肥油比豬多,智商比豬低!害我都不敢走在妳后面,怕的就是一個不小心,踩到沿路滴下的油脂,跌疼了我美美的尊臀嘛!別說我沒警告妳,再不節食,總有一天妳會胖得卡在門邊進不去......」一路走來,已罵了三千四百九十五字的血淚箴言,卻還是消不掉一腔的不滿。

  拖著重得可以壓死一頭牛的待洗衣物,隨君歡忍不住再一次感嘆自己的歹命。

  嗚嗚嗚,她為什么要這么可憐,做牛做馬的任人操勞啊?

  「混蛋老母雞!」她忍不住又咒罵出聲,正好湊成三千五百字的整數。

  反正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她也看破了,真要由孫大娘身上榨出少之又少的良心,那還不如擠豬油容易些。

  認命的拖著一大籃衣物,她連吃奶的力氣都挖了出來,仿效烏龜爬行,一步一喘氣,喘氣一咒罵。

  拖啊拖的,腳跟不期然地碰著不知名的障礙物,身子一時無法平衡,往后栽了下去,于是乎,「不明物體」成了她的肉墊。

  「唔!要死了!這什么鬼東西啊──」她摔得頭昏眼花,疑惑的玉手很有求知精神地一路往上摸索。

  咦?胸膛。

  咦咦?脖子。

  咦咦咦?臉蛋。

  再然后呢?不經大腦的往上摸了去。優雅的薄唇、直挺的鼻梁、劍眉斜飛入鬢......哇咧!還是漂亮到讓人手軟的美男子哩,比起少爺來......咦?少爺?

  她這才如夢初醒地瞪大眼。

  真的是少爺!

  這一驚嚇,差點連心跳都停了。

  少爺......怎么會......他......他該不會......

  憋著氣,她緊張兮兮地探他鼻息──

  呼!還有氣。

  那接下來──

  「。【让,快來人啊,少爺昏倒啦,快來個人幫幫忙啊──」她后知后覺,扯開嗓門大叫出聲。

  一瞬間,整座寧靜規律的府邸亂了起來,為往后于府高潮迭起的情勢發展揭開序幕──

 。

  雅致的寢室中擠滿了人,老太君、夫人、大小姐全圍在床邊,太多人忙進忙出,看得隨君歡頭都昏了。

  老實說,一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怎么搞得清楚狀況,明明──她不是要去洗衣服的嗎?怎么胡里胡涂的,就攪進這一團混亂中了?

  「擰條干毛巾來。」

  「哦!」她愣愣地聽命行事。

  君楚泱正在為少爺扎針,只見少爺吐了口黑血,收針時,末端都是黑的。

  她依著本能動作,連忙拭去他唇角的污漬。

  一等君楚泱退離床邊,所有人全不約而同、亦步亦驅地跟上。

  「怎么樣?」

  「寫意不要緊吧?」詢問聲此起彼落。

  君楚泱微一抬手!咐咸牛瑢懸獠粫猩kU!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君松了口氣,口中喃喃念著謝天謝地之類的話。

  「但是──」

  一句但是,又教眾人的心提了半天高。

  「有什么問題嗎?楚泱,你直說無妨!褂诶C娘力持鎮定地問道。

  「我雖已大致逼出毒性,可因為發現得太晚,以致毒性侵入筋髓,有些余毒仍殘留在體內,一時無法化解。」

  「那怎么辦?大哥會不會死啊?」姚香織口沒遮攔地脫口而出。

  「香織!」這話活似在觸霉頭,一點也不懂得忌諱。

  「沒法子解嗎?」

  君楚泱搖了下頭,又續道:「不是沒辦法,只是藥性太強,唯恐傷身,絕對是百害無一利的。」

  「我不管,你非醫好我大哥不可,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口氣恁地蠻橫,像人家活該欠了她似的。

  君楚泱笑了笑,好脾氣地不與她計較!高@事是急不得的,等會兒我開張藥方,半補身、半祛毒,長期服用,慢慢地把毒給解掉,只不過,在毒性完全化解之前,可能會有些──后遺癥!

  眾人一聽說無生命之虞,全放心了下來,也沒去深思「后遺癥」的問題。

  「那就偏勞你了,楚泱!

  所有人全懸掛在于寫意的病情上,倒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為何會中毒?

  「哪兒話,老太君言重了!箿睾偷捻訏吡搜廴珗,最后定在床前正細心為于寫意拭汗的隨君歡身上。

  要命,這少爺還真是俊得沒話說,好好一個青年才俊,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未免可惜了。

  像是感應到她的驚嘆,靜止的眼睫緩緩眨動,然后,一雙深亮的眸子,對上了她清靈的眼。

  她呆呆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見過妳!沟偷偷,他道。

  「呃,是的,少爺!顾樦灸艽。

  「妳好漂亮!顾堕_唇角,漾開大大的笑容。

  呃?這個要怎么回答?

  總不能說「你真有眼光,我自己也這么覺得」吧?

  「夫......夫人,老太君......」她結結巴巴,不知所措地回過頭。

  「意兒,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楚泱在這里,要不要他──」于老太君三步并成兩步,心急地奔上前來。

  「奶奶!顾芄降囊步o了老太君一記笑容。

  于老太君步伐一頓,神情有些驚異。

  「奶奶坐,孫兒給您搥背!剐㈨槍O兒正熱情地拍著床邊的空位邀請。

  「意兒,你別亂動啊!」顧不得心頭的疑慮,老太君趕緊又將他按回床內。

  「那奶奶坐這里!估死咸慌,又扯了扯隨君歡,指著另一方空位!笂呑@里!

  「少爺──」她哪來的膽子和少爺、老太君平起平坐啊!

  「意兒,你──你還好吧?」說不上來心頭的怪異感,醒來后的意兒──怪怪的。

  于寫意癟癟嘴,指了指胸口!高@里熱熱的,痛。但是我會乖乖吃藥,快快好起來,奶奶不要擔心!

  老太君眼眶一熱,說不出話來。

  這話,多么的熟悉......七歲以前的孫兒,生病時總會這般乖巧地告訴她。

  疼他、寵他,不只因為寫意是于家的獨苗,最主要的,是她這孫兒太過懂事,貼心得教人心疼。

  也因為他相當清楚自己是于家所有希望的寄托,所以,當母親在他七歲那年辭世后,他便舍棄了孩童純真無憂的權利,強迫自己超齡的成長、獨立,期許自己能夠為辛勞忙碌的父親分憂解勞,扛起于家這副重擔。

  寫意是個聰穎而出色的孩子,一年年下來,他讓自己變得穩重、成熟,但也因為如此,他再也不曾用七歲以前童稚清甜的嗓音喊上一聲:「奶奶!垢辉偃鰦傻靥嫠龘背過......

  久而久之,淡淡的一聲祖母,也喊淡了親情,祖孫倆,也漸漸的疏遠了。

  「奶奶不要難過,孫兒沒事,不痛,真的不痛了!惯@急切而惹人心憐的純真模樣,多像兒時的他......

  「楚泱!」不對勁,她肯定意兒不對勁!

  君楚泱嘆了口氣!高@就是我說的后遺癥!

  「你是說,他傷了腦子?才會......才會......」

  君楚泱凝思了一會兒!敢@么說也可以吧!」

  「那不變成白癡了!」姚香織忍不住喊出聲來。

  君楚泱蹙了下眉。

  若是他,則會往另一個角度去想。認為這只是另一個長久壓抑在靈魂深處的于寫意,有著最原始,最純凈的性靈。

  隨君歡心下一動,瞥向他,眼神浮起一絲悲憫。

  這么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就這么毀了嗎?

  「你們為什么要這樣看我?」他絞著手指頭,神情無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口氣可憐兮兮。

  「意兒......」老太君悲不自勝,痛心得難以成言。

  「娘,您保重!估C娘傾前安慰。

  「夫人、老太君,妳們也別想得太嚴重,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妳們何妨放寬心,靜觀其變?」君楚泱的話,總是有股讓人信服的神奇力量。于老太君淚眼婆娑的抬眼!刚娴膯?」

  「當然。我們先出去吧,讓寫意好好休息。」

  隨君歡理所當然的隨著眾人退出寢房,才剛移動步伐,裙襬即讓人給扯了住。

  「不要走。」仰著臉,于寫意露出狗兒似的乞求神情。

  「這──」她不知所措地抬起頭,尋求援助。

  君楚泱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幽淺笑容!改敲,就留這位姑娘下來照料寫意,可好?」

  「我?」她傻呼呼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這么辦吧!」老太君手一揮,神色疲憊地離去。

  丟下隨君歡與那張愉快的笑臉四目相對,徹底感到無語問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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