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逛街、上餐廳吃飯……,這些可以算是初級約會的基礎課程,既然確定要正式交往,自然免不了俗套,所以白鴆決定帶邢未荷出門走走,培養(yǎng)兩人相處時的默契。
為了表示對她的尊重,白鴆讓邢未荷挑選約會的地點,可沒想到當他們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和洋裝、坐上高級跑車出門后,邢未荷選擇的地點居然是……
“動物園?”白鴆抬頭瞧著眼前偌大的招牌,以及色彩繽紛的氣球和眾多孩童嘻笑追逐的大門口,忍不住露出錯愕的表情。
他還以為,以邢未荷對于戀愛的憧憬,選定的地點應該會浪漫如上山賞星、河邊劃船,怎知她卻偏偏挑上動物園看企鵝。
雖然他對動物園這個約會地點沒什么意見,不過,在這么健康、熱鬧的環(huán)境里,他們倆浪漫得起來嗎?
白鴆不是很想質疑自己身為第一紅牌的實力,但是此時此刻,他徹底地了解到過度的單純與天真,或許是浪漫的最大敵人……
“走吧,我們去買門票!”邢未荷開開心心的下車,直奔動物園大門而去。
等到白鴆停好車子跟上去的時候,邢未荷已經拿著門票和導覽手冊,笑瞇瞇的站在入口處等他。
“喏,你的!毙衔春蛇f上一張小紙片給白鴆,表情還帶著些許得意的神情,“這可是我第一次買門票哦!”仿佛買門票是一件相當偉大的事情,她的表情看起來則像只早上幫主人咬來報紙、拖鞋,然后蹲在旁邊等主人夸獎的小狗。
“第一次?”白鴆接過門票,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疑惑地反問:“你不會是頭一遭來動物園吧?”
身為邢家的千金,她沒買過門票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她平時出入大概都有人伺候著,身上應該是金卡好幾張,連錢都用不到。
但是……她卻沒來過動物園?
雖然這個問題,就算邢未荷不回答,白鴆也可以從大小姐的眼中看出來,因為她放著眼前的情人不欣賞,眼睛卻老往動物園內望去,所以想也知道她應該真的沒來過。
“是啊,”邢未荷開心地點點頭,低頭翻著冊子,手不忘摸了摸那張小小的門票,欣喜之情言溢于表。
“對了,我還買了導覽手冊,里面有介紹喔!”她看著手冊,興奮的盯著上頭的照片瞧,好像自己已經走到動物圓里去了。
“都已經來了,看照片不如看實物吧!”白鴆牽起邢未荷的手,帶著她踏進動物園,反正兩個人都已經到這里了,看邢未荷如此開心的模樣,他就好心點當一天“保父”,陪她盡情地逛一圈吧!
邢未荷一心只想進動物園玩,以往她只能在電視上看,如今總算能親眼見到,心情自然雀躍不已,所以連白鴆親密地牽著她的手,摟住她的肩帶著她走,她都未曾注意到,只是拼命地東張西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有趣的環(huán)節(jié)。
偶爾見到一些自己格外喜歡的動物,她還松開白鴆的手,往圍著動物的攔桿旁沖過去,就連為了讓游客體驗喂食而擺在一旁的盒裝飼料販賣機,她都可以看上半天,然后一連投幣買了好幾包。
“白鴆先生,我們去喂山羊和兔子!”邢未荷興奮地抱住飼料,朝站在后面的白鴆連連招手。
白鴆苦笑著朝她揮揮手,心里卻在嘆息,因為撇去年齡問題不談,他們現在的相處模樣活像是感情很好的父女,半點約會的氣氛都沒有。
對于這樣的情況,白鴆已經放棄挽回頹勢,決定今天暫且不去想約會的事,只要能夠讓邢未荷別再用“先生”喊他,那就算有所進展了。
“未荷……”白鴆走到邢未荷身邊,跟著她蹲在喂食區(qū),高大的身影看起來雖不突兀,但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和俊朗的面孔,卻著實與四周挺不搭軋的。
“什么事?白鴆先生?”邢未荷連頭也沒回,只是不停摸著繞在她身邊打轉的兔子群。
“叫我白鴆!卑坐c知道,跟邢未荷玩文字游戲只會讓她更加迷糊,所以這回他要求得直截了當!凹热晃覀兌家呀浭乔槿耍愕脤W著叫我名字,別再加先生了!
“說的也是……”經白鴆這么一提,邢未荷才想起這個問題。她仰起小臉望著白鴆,“那……我像那天去接你的時候那樣,叫你‘達令’好了!
白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雖然讓邢未荷叫他“達令”也沒什么不好,起碼比“白鴆先生”來得順耳;但是憑良心說,聽起來還是不夠甜蜜。
也許是他在酒店聽太多了吧!每個女人總愛喊他達令,想把他據為所有,因此對于這個匿稱,他已經聽到沒感覺了。
“達令是結婚以后叫的,你先學著喊我白鴆,要叫我鴆也行,早些習慣免得到時候穿幫!睘榱俗屝衔春稍敢饨兴,白鴆只得拿繼承遺產的事來當威脅。
邢未荷在一瞬間瞪大了眼!斑,可、可是……我覺得叫達令比較……”說實在話,這樣比較不會讓她感到不好意思。
因為在法國待過的關系,這類僅是表達好意、但不帶任何情意的詞句,她已經叫得很習慣,可真要讓她喚著情人名字的話……
想到即將經由自己口中吐出的字句,邢未荷的臉頰再度燒紅起來。
可是白鴆說的也沒錯!如果她現在不早點習慣,那等到他們要去見爺爺的時候,一定很容易穿幫的;到時候她就沒辦法繼承遺產……
想來想去,直呼白鴆的名字似乎是勢在必行,而既然都要喊得那么直接,倒不如一鼓作氣算了!
邢未荷紅著臉蹲在地上,把小腦袋埋在膝蓋里,像是要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用著媲美蚊鳴的細聲輕輕地迸出一句柔音,
“鴆……”
她喚得輕柔、聲音極細小,可聽在白鴆的耳里,卻讓他的心里溢滿過去未曾有過的甜蜜。
“多叫幾次,你就會習慣了!卑坐c扶起邢未荷,免得她一直縮著,看起來跟等待喂食的動物實在沒什么兩樣。
“這種事……哪有這么容易習慣!”邢未荷忍不住輕聲抗議。
雖然她也明白自己迷迷糊糊的個性讓她看來有些粗線條,但其實她只是個向往戀愛、卻又沒談過戀愛的普通少女。
甩開白鴆的手,邢未荷漲著泛紅至耳根的臉頰匆忙逃離白鴆的身邊,因為附近也沒什么清靜的地方可以讓她好好冷靜下來,所以她轉了身便鉆入蝴蝶館。
由于今天并非假日,動物園中的游客本來就少,所以非人氣展覽區(qū)的蝴蝶館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只不過因為邢未荷的闖入,原本停在地面或葉片上的蝴蝶受到了驚嚇,紛紛舞動翅膀往空中飛去,因此整間蝴蝶館的空曠空間里,就如同灑開了色調繽紛的彩紙和輕柔如云的雪花,滿空泛著五顏六色,美得令人咋舌。
望著這片不可思議的美景,邢未荷將自己剛才害羞逃走的事忘個精光,一心只想將這份與奇幻無異的美麗景象與白鴆分享。
“鴆!你看這里,好漂亮哦!”在下意識下,邢未荷順口喚出白鴆的名字,不同于剛才的是,這回她叫得既順口又自然,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相識許久的戀人。
回過身,邢未荷原本想拉白鴆過來一起欣賞,但是在瞧見白鴆處于蝴蝶群舞當中的模樣時,忍不住羞紅了臉。
飛起飛落的彩蝶環(huán)繞在白鴆四周,與他一身藍灰色調的西裝上相襯,顯得色彩斑斕,烏黑柔細的發(fā)絲襯著他微瞇的眸子,帶著幾分迷蒙、藏著幾分神秘,至于那雙嫣紅的唇瓣,則是令邢未荷想起了那一日與他糾纏的熱吻,至今依然令她難以忘懷……
“這里倒是挺適合我們的。”白鴆注意到邢未荷泛著紅暈的臉龐,沖著她又是微微一笑。
“適合我們……”邢未荷尚未反應過來,她只知道眼前的白鴆像極了故事里才會出現的白馬王子,她看得入迷,而白鴆的溫柔笑意更令她看傻了眼、迷失了心。
“鴆……”自然而然吐露出的愛語,總是遠比制式臺詞來得誘人而且濃情蜜意,邢未荷沒有發(fā)現自己竟然也能喚白鴆喚得如此通順,但是對她來說,不好意思喚著白鴆的名字,已經不再是令她臉紅心跳的主因,眼前這個宛如自畫中走出來的男人,才是讓她失控的根源。
“你好像習慣了……”白鴆走近邢未荷,伸出雙臂環(huán)住她的肩,她的嬌小讓他足以一臂環(huán)抱,而她泛著光澤的唇瓣,更令他難以自制地想在她的唇上烙下印痕。
這一次,邢未荷并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紅著臉叫嚷,只是順其自然地閉上眼;或許是因為氣氛太過浪漫,又或許是像白鴆所說的,她好像漸漸習慣了兩人的親匿接觸。
“鴆……”邢未荷仰著小臉、唇瓣微啟,看來格外嬌嫩誘人,讓白鴆將她帶入懷中,緊摟著她,開始了肆無忌憚的掠奪。
閉上眼、感受著貼上唇瓣的溫熱,邢未荷的身子自然而然的靠向白鴆,窩在這個總令她心跳不已的男人懷中,任由他擁吻著自己……
白鴆擁著邢未荷柔軟的身軀,吻著她細致的肌膚。
“未荷……”白鴆低聲輕喚她的名字,手指在她的背上游走,勾得她泛起一陣陣情不自禁的熱潮。
在這片唯有彩蝶相伴的美景當中,鼎沸人聲不再,孩童嘻鬧聲亦不再,有的只是他們之間的甜蜜,以及在動物園里難得出現的無限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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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次約會出游之后,邢未荷已熟知白鴆的種種習慣和喜好,所以根本用不著死記、死背,就連兩人之間的相處,都逐漸變得如同真正的情人般甜蜜。
親吻、摟抱,這樣的舉動已是他們這對情人之間時常會出現的舉動,邢未荷越來越慣于享受白鴆的示愛,對于他的吻更是早已上癮;而時時刻刻糾纏著自己的白馬王子,更是她近日來的必備行程。
“鴆,看我買了什么給你!”
一大清早,邢未荷就跑到她送給白鴆的別墅,手里還提著知名蛋糕店的限量核桃蛋糕。
“蛋糕?”白鴆從二樓樓梯上探出半截身子,望著邢未荷手里高舉的蛋糕紙盒,雖然認得出那是一家頗為有名的蛋糕店,但是對于甜食,他可沒有太大的喜好,所以盡管邢未荷一臉興奮,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這不是我愛吃的那種很甜很膩的巧克力,是核桃蛋糕哦!不太甜的那種!”邢未荷對于白鴆的毫無反應并不以為意,只是逕自跑上二樓,挨到白鴆身旁。“我想你應該不喜歡太甜的點心,所以我特地讓人去買了這種,糖分和甜度都是最低的,而且限量十二盒耶!”
“核桃?”白鴆挑了下眉梢,他不記得自己跟邢未荷說過他并不愛甜食的事,更未提過自己喜歡核桃蛋糕。
“你跟我出去吃飯的時候,甜點幾乎都不碰,只吃沒什么甜味的!所以我猜你應該不喜歡甜的吧!”邢未荷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挽住白鴆的臂膀,笑呵呵地應道:“因為這樣,我才買這個啊!上回我們去游樂園,你也只吃核桃冰淇淋嘛!”
白鴆有些詫異,沒想到邢未荷會貼心的注意到他的習慣和嗜好。
以往在店里,向來只有他記著女客們的喜好,可沒有客人來迎合他的道理,所以不管愛不愛吃、喜不喜歡,只要是客人送上的,他幾乎是照單全收,但是邢未荷卻不然……
感動兩個字或許不足以形容白鴆的心情,但卻是極為貼切的寫照。
邢未荷對待他的細心,只讓他明白,能夠喜歡上單純的她、能夠遇上她,著實是他人生里最大的幸運。
“對了!還有這個哦!”
邢未荷放下蛋糕后,又從紙袋里拿出一瓶紅酒遞了過去,上面的標志白鴆并不陌生,白底金字烙印著“羅曼尼·康帝”,那是法國紅酒產地里的最高級品,價格總以數十萬起跳,曾有客人為了博他一笑,送來好幾個年份讓他隨意挑選,白夜的老板更戲稱他是白夜酒店的“羅曼尼·康帝”,收入與人氣都傲視其他男公關。
“一九九一年產……”白鴆摸著上頭的字體,他記得之前要邢未荷背,她卻怎么也背不起來,直喚著這名字太繞口,但是她怎么會突然帶這個來?
“未荷,你怎么知道要買哪個年份的?”這點著實令白鴆感到不可思議,他以為依邢未荷滴酒不沾的習性,應該連紅酒有年代之分這件事都搞不清楚才是。
“嗯……因為上回去吃晚餐時你說過,葡萄酒是八十九年到九一年左右的最對你的胃口!”邢未荷拉著白鴆走下樓來到廚房,然后從廚柜里拿出兩個高腳杯放到桌上。
“所以我去買的時候,就問他們有沒有這個牌子,又是這個年代的酒……”邢未荷把紅酒從白鴆手里拿了過來,努力想拔開軟木塞,偏偏她根本拔不開,弄得雙手疼痛泛紅。
“我來吧!”白鴆低下頭,牽起邢未荷的手輕輕吻著她紅透的指尖,然后細心地輕揉了幾下,又朝她露齒一笑!熬啤荒苓@么開的!
他不懂邢未荷到底是心思縝密,還是單純沒心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已經為她傾倒、淪陷;只因為邢未荷令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美好,而源自她笑容里的暖意,則令他有如感受到春陽。
邢未荷看著自己被白鴆吻過的指尖,突然覺得那股紅腫的疼痛感消失了。她握著手指,臉頰泛起些微紅暈,心里有一股暖甜甜的感覺滑過胸口,讓她忍不住露出笑意。
舉起高腳杯,邢未荷看著白鴆以俐落的動作輕松地打開酒,優(yōu)雅地將酒倒入玻璃杯中,那晶瑩剔透的色澤夾帶著甜美醇香,就如同白鴆給人的感覺一樣,引人分外著迷。
“鴆,我們來慶祝吧!”邢未荷將杯子遞給白鴆,笑咪咪地道。
“慶祝?”白鴆微愣,“慶祝什么?”
“我的生日啊!”邢未荷的雙眼泛著晶亮,仿佛她對這一天已經期待許久!傍c,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后,我就成年了耶!”這也就是說,他們兩人的婚期將近了。
“你今天生日?”白鴆有絲吃驚,“怎么不先告訴我?”難得邢未荷生日將到,他卻沒能給喜歡的女人準備禮物,這對他來說可算是失職。
被白鴆這么一問,邢未荷才低頭看看桌上的東西——
限量核桃蛋糕、預級紅酒羅曼尼·康帝……
呃,怎么全都是白鴆喜歡的,卻沒有半樣是她愛的呢?
今天生日的人明明就是她,怎么卻是由她這個壽星給別人驚喜?
“因為一想到要是和你一起慶生,所以我只記得到處找你喜歡的東西買,自己的就忘光了……”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朋友”過生日,她當然興奮啦!
不過也正因為太過興奮,所以她連自己的禮物都給忘光了。
“謝謝你,未荷!卑坐c托起邢未荷的臉頰,任她的唇上輕輕一吻,“不過這么難得的十八歲生日,我沒有送你點什么紀念品就太可惜了,至少……還是讓我表示一下心意吧!
“當然!我就是想讓你表示心意,才來找你過生日的嘛!”
她身為富家千金,家里每逢生日都會幫她辦生日派對,但是會參加那種派對的人,其實不一定真心為她祝賀,有的僅是來攀親帶故,或是純粹想藉由娶她來得到財產和權勢,所以她壓根底兒不喜歡那種場合。
但是今年可不同了!因為她有了白鴆!
因此她先一步跑來找白鴆一起過生日,就是想要擁有有人真心祝福她的感覺。
“那你想要什么禮物?”白鴆把邢未荷摟進自己的懷里,低頭問:“我知道普通的禮物是不用提,你想要的自然會去買,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沒有什么心愿想實現的?如果是我辦得到的,就可以當成你的生日禮物了!
物質上的東西對于邢未荷來說,或許她還會覺得有些多余,更何況他身旁的每樣東西都是出自她的手,所以送禮物倒顯得好笑,倒不如做些會讓她開心的事還比較有意義多了。
“嗯……有!我有想要的!”邢未荷壯著膽子、鼓起勇氣,雙手抱住白鴆的腰,把臉頰緊貼在他的胸膛上,低聲應道:“我想要……你當我的丈夫!”
“我們過了今晚就要當夫妻了,這個應該不算愿望吧?”白鴆沒想到邢未荷會抱住自己,對于她黏人的舉動,只讓他更加熱情地往她的頰上吻去。
“那不一樣啦!”邢未荷捂住白鴆的唇,板起面孔!叭思艺f的不是契約,我是希望你、你……對我……”
邢未荷原本是想叫白鴆拿出真心來向她求婚,可偏偏早就決定好的愿望,卻在看到白鴆那雙黑眸時,瞬間又忘得一干二凈,讓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雖然近來她已經習慣了白鴆的優(yōu)雅、俊美,但是每回貼近他的時候,他的無敵魅力,卻依然令她神魂顛倒而不自覺。
嗚……就是因為白鴆太過完美了,才會害得她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一個人怎能如此十全十美啊!真是罪惡!
“不是契約嗎……”白鴆自然聽得懂邢未荷的意思,對于她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情這件事,最高興的人當然莫過于他了,所以像這種擺在眼前的大好求婚機會,他又豈能錯過?
“那么,如果我真心向你求婚呢?”
松開了緊摟邢未荷的雙臂,白鴆屈身在她面前跪下,然后拆下頸子上的飾帶,纏著邢未荷的纖白手指繞了幾圈,再往她的手背上一吻,幽幽嗓音緩緩落下燙人心坎的一生承諾。
“未荷,我有這份榮幸可以娶你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