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家的繼承人,幾乎都會有奢侈、虛榮等壞習慣,這是遠騰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邢又京在看過幾個兒子的糜爛生活之后,唯一能下的結(jié)論。
邢又京有三個兒子,但是個個都打著遠騰集團的名號在外花天酒地、做盡丑事,因此邢又京認清這三個兒子是百分之百地沒救,與其重新教育他們,倒不如從孫子、孫女之中找個可靠的繼承人。
在邢又京看來,年輕人一旦結(jié)婚、生子,有了家庭,就會對人生有一份責任感,也比較能擔起重責大任,所以才定下這樣的怪決定。
而邢未荷雖然是邢又京唯一的孫女,盡管邢又京也非常疼愛她,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邢又京無法偏私于她,所以邢未荷若是想繼承家產(chǎn),就非得要有個對象不可,不然就會失去取得繼承人的候選資格。
“所以……我一定要結(jié)婚,繼承爺爺?shù)呢敭a(chǎn)!
邢未荷嬌嫩的臉龐透露出一股堅決,讓靜靜聽她解釋的白鴆終于明白她為何急于找老公人選。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未荷小姐你并不想結(jié)婚,是嗎?”白鴆盯著那張尚存留著幾分稚氣的面孔,說出了他的想法。
遠騰集團家大業(yè)大,放棄成為繼承人的機會確實很可惜,不過若是要在短時間之內(nèi)找到理想的對象,恐怕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怪不得邢未荷會出此下策。
但是……找假對象找到酒店來,委實也太離譜了些。
“嗯,是呀!你也能了解吧?就是這樣!”邢未荷像是怕白鴆拒絕似地,用力點頭應(yīng)道。
她并不想像父親和叔叔他們那樣游戲人間,也不是害怕婚后會被家庭綁住,所以才不想結(jié)婚,而是……她根本還弄不懂所謂的戀愛是什么樣的感覺,家庭與責任又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現(xiàn)在才不想結(jié)婚。
不管怎么說,面對婚姻這種兒戲不得的人生大事,總要給她一點時間適應(yīng)吧!
雖然她是這么想的,不過家規(guī)就是家規(guī),爺爺那邊通融不得,所以她情急之下,也只好先找個男人假扮丈夫,等到遺產(chǎn)繼承人選決定之后再分開,就大功告成了。
因此,她只想“雇用”一個丈夫,而不是“嫁”一個丈夫!
畢竟雇用來的丈夫是可以辭退的,但倘若她嫁了出去,這婚可就難離了!
“未荷小姐,我十分能夠了解你的心情,不過對于這種事,我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怎么說我都有工作在身……”
白鴆向來與客人保持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這樣既可以讓客人甘愿為他奉上大把鈔票和高價禮物,又可以讓自己置身事外,不會被牽連到客人的家庭或事業(yè)問題,他樂得清閑,所以像邢家這種財產(chǎn)爭奪戰(zhàn),他實在是沒什么興趣,也不想?yún)⑴c。
“我沒要你辭掉工作,我只是想和你打個長期契約,買你幾年而已啊!”邢未荷回答得理所當然。
“買我?”白鴆忍不住迸出笑聲,“未荷小姐,你真是可愛!
瞧邢未荷這副嬌小的模樣,若說她還未滿十五他都愿意相信,而今她卻說要買下他這個白夜的第一紅牌?
沒錯,依遠騰集團的資產(chǎn),邢未荷確實有錢買得下他、甚至是包養(yǎng)他一輩子,不過問題就出在于……
“我知道你買得起、養(yǎng)得起我,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想讓人包養(yǎng),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向來不喜歡招惹麻煩!卑坐c搖搖頭,對于邢未荷的天真,他只感到無奈!霸僬,倘若你真的找我假扮丈夫,那參加宴會的時候該怎么介紹我?總不能說我是白夜酒店的首席男公關(guān)吧?”
熟識他的貴婦、千金小姐,多的是出入上流社會宴席的女客,如果他真的當上邢未荷的假丈夫,難保不會在公開場合遇見她們,到時候邢未荷要怎么辦?大家一起心照不宣地假笑作戲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啦!我只要說你是我在法國旅行時認識的對象就行啦!身分和學歷什么的,其實都可以用買的嘛!”
這個世界就是有錢好辦事,什么東西只要有人想買,就會有人賣!
“這些小事情包在我身上就行了,你只要點頭就好!”邢未荷早就在盤算,要替假丈夫買張法國知名大學的畢業(yè)證書回來,這樣就能瞞過其他人了!
“法國?”白鴆忍不住笑了出來,照這樣聽來,邢未荷似乎早就把一切的計畫想好了啊!
“而且爺爺不喜歡鋪張,所以我們家根本沒辦過什么宴會,就連我都只參加過家庭聚餐,因此你根本不會有暴露身分的機會!毙衔春膳d致勃勃地說著。
“你好像不打算給我拒絕的機會?”白鴆瞧邢未荷自顧自的說個不停,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纖白的手!拔春尚〗,你該不會是認定我一定會接下這份工作吧?”
難道邢未荷沒有想過這么做很危險嗎?萬一她找上的對象是個大嘴巴,把消息走露出去;又或者是個心懷不軌的色狼,想要假結(jié)婚真作戲,那她該怎么辦?
白鴆搖搖頭,對于那種慘況,他實在是不忍去想像。
“因為我會給你很高的薪水。
待遇好,福利佳的工作,誰會不想做呢?所以就算白鴆不接,邢未荷還是會慢慢跟他討論報酬問題,談到白鴆點頭為止,因為白鴆實在是太符合她的條件了!
“我現(xiàn)在的薪水已經(jīng)很高了!敝辽俟馐悄切┛腿怂退亩Y物,就夠他衣食無缺,甚至是奢華好一陣子。
不過看邢未荷的樣子,好像一副非他不可的樣子,這點……倒是讓他感到比較好奇。
“再說,你與其找我,倒不如找個演員不是更快,更能符合你的要求?”在白鴆看來,邢未荷似乎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可是計畫又已經(jīng)安排妥當,這樣的矛盾邏輯,委實讓他覺得詭異。
“不要!”邢未荷突然板起面孔,開始使起小孩的脾氣!把輪T只會照劇本演戲,沒劇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辦,那樣會穿幫的啦!”
“而且啊,氣質(zhì)和涵養(yǎng)這種天生的東西是演不出來的!”邢未荷邊說邊瞧著白鴆,雖然白鴆一再說明他只是個男公關(guān),但是在邢未荷看來,白鴆真不愧是首席紅牌,人長得俊逸不說,就連舉手投足間的優(yōu)雅,以及講話時的禮貌和聲音腔調(diào),都比家里那些伯叔輩的親戚要來得高雅多了。
所謂的白馬王子,應(yīng)該就是指白鴆這樣的男人吧!
“白鴆先生,我需要的是一個見過世面、很會說話的人,這樣才能應(yīng)付我家里那些麻煩的伯伯和伯母啦!”邢未荷雙手合十地對著白鴆一再請求。
“照你這么說,臨時演員倒是真的沒辦法辦到。”白鴆身為紅牌男公關(guān),除了懂得說甜言蜜語,還有撫慰客人心情的本事,以及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所以聽見邢未荷的困擾,他自然而然為她尋求解決之道。
只是……要他跟著下去蹚渾水嗎?
除非報酬高到他可以逍遙一輩子不用工作,不然這筆交易是怎么算他都不劃算的!
“所以嘛,你看你自己都這么想了……”邢未荷弦然欲泣,可憐兮兮地說:“如果……如果你怎么樣都不肯答應(yīng)……那我找你們店里的第二紅牌好了……”
邢未荷想了想,首席跟第二名應(yīng)該不會差太多吧?所以如果第一人選的白鴆不答應(yīng),那她只好委曲求全了。
“我勸你不要找他比較好!卑坐c聽見邢未荷的話,突然臉色一沉。
因為白夜酒店的第二紅牌雖然是個很會哄女人的家伙,但個性卻出奇的差勁,如果要他形容得再不客氣一點,大概只能一個“爛”字當結(jié)論。
為了爭奪首席紅牌,白鴆還三番兩次遭他陷害,所以雖然對方是早他一年入行的前輩,白鴆依然不怎么想承認自己跟他是同行兼同事。
“可是……你又不肯幫我,我只好找他!”
邢未荷說得冠冕堂皇,好像壞人是白鴆,而她是受害者。
“很抱歉,打擾你的時間了。”她抹抹眼角泛出的淚水,然后拿了皮包起身,打算去找第二個候選人。
“等等!”白鴆見邢未荷想走,連忙站起來拉住她的手!拔春尚〗悖疫@可不是在開玩笑的,那個人真的不適合!如果你找上他,難保他不會把你連皮帶骨吞得一滴不剩!”
老實說,就算邢未荷不說,白鴆也猜得到,她開出來的條件一定很好,再加上她還是個如此漂亮可人的少女,所以不管她找誰幫忙,大家應(yīng)該都會接受,而且恐怕不只是接受條件,還會想把邢未荷連帶騙上手。
把她這個單純的小妻子都一塊兒騙到手,那么龐大的家產(chǎn)也就等于進了口袋,所以要他放任邢未荷去找那個性格奇差無比的第二紅牌,他怎么樣也無法放手的。
雖然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太直接的關(guān)系,但好歹邢未荷指名過他,算來是他的客人;既是他的客人,他就不能坐視她去送死。
“那怎么辦呢?你不讓我找第二紅牌,又不肯幫我,那要我怎么做才好?”邢未荷終究還是個孩子,眼見白鴆不點頭,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不管了,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丈夫啦!”
邢未荷甩開白鴆的手,她不管白鴆基于什么理由考量才會不想娶她,總之她得找個丈夫就是了。
所以她翻開皮包,取出一紙早就擬好的合約,還有一張隨合約附上的五百萬支票,放到白鴆面前的長桌上。
“嘮!這五百萬是訂金,之后的報酬是一年三千萬,這期間你不管吃住、服裝和跑車等費用都由我負擔,拜托你簽字吧!”
邢未荷拿出一只造型秀氣的金筆硬塞到白鴆手里,只差沒拉著他當場蓋手印。
白鴆瞧著那紙合約和手里的金筆,對于邢未荷不知道該算是強硬,還是耍任性的態(tài)度感到失笑,不過……
這些錢,確實夠他下半輩子不愁吃穿了。
說實在的,只要陪著眼前這可愛的邢未荷一段時間,從此以后他就可以不用工作逍遙度日,真的是筆很劃算的交易。
況且,比起這些問題,他比較在意的是……
“我簽了,你就沒必要再去找別人了吧?”白鴆想起邢未荷剛才嚷著要去找第二紅牌的事,心里依然為她感到擔憂。
這個天真單純的好小姐,若是落入他以外的男人手中,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悲慘下場?
雖說他也是男人,而且還是靠賺女人錢過日子的男公關(guān),但也因此,他很清楚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能夠面對美色與金錢還不動搖的,那不叫男人,而是圣人。
而他雖然不敢自夸是個圣人,但至少他是個君子。
若是簽了字,能夠替邢未荷撿回一條小命,免去她被男人欺騙的悲慘下場,那也算是善事一件。
更何況報酬可是十足十的優(yōu)渥。
“我又用不上兩個丈夫,如果你肯幫我,我當然不用再找別人。 毙衔春裳鄯簻I光地瞪著白鴆,真不知道他問這是什么傻問題!
“這倒也是……”白鴆朝著邢未荷扯出一抹柔笑,那不是面對客人時的招牌笑容,而是發(fā)自心底、從胸口泛出的輕暖笑聲,與他平時給人略帶疏離的感覺不同,反倒為他俊朗的外貌多添了一分別有魅力的親切味道。
瞧白鴆笑得一臉溫和,邢未荷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雖然說找個假丈夫是她原本的目的,可在剛才看見白鴆露出笑容的那一瞬間,她竟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暫停了好幾秒,然后開始加速跳動起來。
邢未荷突然明白,為什么白鴆會是白夜的首席紅牌了。
因為就連她這個并非迷戀白鴆的客人,都差點失神忘了自己原本到這里來的目的,甚至有股叫白鴆別簽契約直接跟她結(jié)婚的沖動。
她是怎么了?怎么會有股心臟劇烈起伏,還差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呢?
“簽在這里就行了?”白鴆指著合約的最后一行空白,抬起頭喚著突然發(fā)起呆來的邢未荷。
說實在的,這并不是件苦差事,而是輕松的工作,有美人相伴、食衣住行還全都包辦,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了。
況且,邢未荷又是個他鮮少遇過的單純小姐。
她不知世事,所以顯得格外可愛,倘若他們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或許他會喜歡上她這任性卻又不失純真的脾氣。
邢未荷聽見白鴆的問話,知道他是答應(yīng)了,所以她連忙點頭,看著白鴆簽下名字,然后欣喜地捧著合約,開心地笑了起來……
“真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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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對一般人而言是午休用餐的好時光,不過對于白鴆這種在夜晚工作的人來說,卻等于是午夜。
邢未荷按著地址來到白鴆的家門口,由于昨天簽了契約,白鴆也給她電話和地址,所以她決定早早來接白鴆“上工”,好讓他早些適應(yīng)邢家的情況,免得夜長夢多。
興匆匆地按了電鈴幾下,好不容易等到門被打開,在瞥見白鴆那張俊臉出現(xiàn)的同時,邢未荷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心喊著:“早安!達令……”
只不過,相對于邢未荷一臉興奮期待的樣子,白鴆卻是一臉倦意、發(fā)絲凌亂,就連原本如黑珍珠般的眼瞳都泛著迷蒙……
“晚安……”白鴆靠在門板上,吐出一聲無奈的招呼。
說實在的,他沒想到邢未荷會這么早來找他,不過他的工作時間確實與一般人不同,但是要跟邢未荷解釋這一點,恐怕會有點溝通不良,所以他索性也不解釋,干脆將門拉開,請邢未荷進入屋里。
“請進。”白鴆勉強打起精神,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雖然語氣優(yōu)雅如常,但是聲音卻免不了帶著幾分剛起床時的沙啞,只是與他的魅力相襯之下,這份不自然的沙啞聲聽來卻飽含性感。
由于他平時就只有一個人住,所以穿著也不似在店里那般整齊,一襲隨意披上的睡袍,大敞的領(lǐng)口毫無遮掩地將他結(jié)實的胸膛給暴露出來……
也因此,毫無心理準備的邢未荷就這么愣在門口,雙眼只能盯著白鴆那膚色略顯白皙的胸口,連應(yīng)該轉(zhuǎn)移視線的禮貌都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我說未荷小姐……”白鴆不是沒見過女人對自己露出這種眼神,所以在看到邢未荷的眼光,再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近乎半裸的打扮之后,他很快就明白她定住不動的原因!拔春尚〗,不管你想怎么看,都請你先進來再談,好吧?”
老實說,就算過去有不少女人為他神魂顛倒,但也沒有人是像邢未荷這樣僵住不動的!畢竟可是有不少女人不惜砸下重金,為的就是跟他歡愛一番啊!所以若是有這等“美景”當前,哪會有客人只是愣著不動呢?大概早就惡女撲狼了吧!
但是由此可知,邢未荷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而且說不定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
像這樣性子單純的可人兒卻要去爭奪家產(chǎn)、找丈夫,還真是難為她了。
想著,白鴆的同情心突然開始萌芽,畢竟邢未荷是如此無害,讓人不由得興起一股保護欲。
“咦?呃,我、我沒有特別想看啊!所以我還是不進去了……嗯……也不對,我的意思是說,我在這里等一會兒,等你穿好衣服我再進去……”
邢未荷雖然是遠騰集團唯一的孫女,也見識過不少大場面,但是面對男人半裸的身子可還是生平頭一遭,尤其白鴆還是個充滿魅力的性感男人,更讓她慌張得不能自主,連講話都顛三倒四、不知所云。
“不過話也不是這樣說,反正我們是未婚夫妻,所以我看你也是很正常的,應(yīng)該不用回避才對,而且以后我們還要假結(jié)婚,所以現(xiàn)在先習慣才好……”
反反覆覆的自言自語很久之后,邢未荷總算下定決心。
“好!我進去!”抓緊手里的提包,邢未荷用有些僵硬的動作,同手同腳的踏進屋內(nèi),而且經(jīng)過白鴆身側(cè)時,她幾乎是滿臉通紅,并以飛奔而過的速度在走路,一直到她沖進客廳才停下來。
“你先坐一下,我換件衣服!卑坐c對此倒是不以為意,但是邢未荷的反應(yīng)卻讓他忍不住想笑,也讓他的瞌睡蟲全都跑光了。
為了不當場笑出聲來,他很有技巧地找了個好借口回避,只不過瞧邢未荷依然呆愣愣地看著他的模樣,多少還是會勾起他一點惡作劇的心態(tài)……
“或者說,你想跟我一起進房間,看著我換衣服?”白鴆指了指自己的臥室,那是他從來沒讓女人踏入過半步的私密空間,今天倒是難得地想為邢未荷破個例。
也許,是因為邢未荷對他并沒什么男女之情的情欲吧!所以這份難得的單純關(guān)系,才會讓他興起不同于以往的反應(yīng)。
“什么……”邢未荷聽見白鴆的回答,轉(zhuǎn)頭便看白鴆剛剛睡過而顯得凌亂的床鋪,加上白鴆半裸的身軀……
霎時,邢未荷覺得自己的腦袋像要燒掉了!
她覺得腦子里好像被原子彈炸過,發(fā)出轟轟隆隆的巨響,緊跟著一幕幕香艷的情景就從她的腦海里浮了出來……
“啊!”邢未荷忍不住尖叫出聲。
她捧住自己燒紅的臉頰,完全沒注意到白鴆只是在尋她開心,卻自顧自的慌張起來。“不、不行啊!我們現(xiàn)在還只是情人,只是在交往中,什么親密關(guān)系都沒有!而且我們又不是夫妻,不能這么做啦!”
慌張過度的邢未荷完全沒發(fā)現(xiàn)到自己講的話有語病,因為她與白鴆只是一對契約夫妻,就算他們結(jié)了婚、成了夫妻,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親密關(guān)系。
不過瞧她滿臉通紅又驚慌失措的表情,白鴆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白鴆趴在墻上,大手半掩著臉孔不停地迸出大笑,甚至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天啊!邢未荷還真不是普通的單純!他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任誰也看得出來他只是在找樂子,更何況他們協(xié)議過這不過是一場假婚姻,所謂的夫妻之實根本沒必要實行,而她居然還認真地考慮這事行或不行!
被白鴆這么一笑,邢未荷總算稍稍清醒了,也冷靜許多,只是臉色依舊紅透。她瞪大眼,不懂白鴆到底在笑什么。
“你在笑什么啦?我是很認真的跟你討論耶!”邢未荷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契約書,想找找上頭有沒有關(guān)于“兩人間的親密關(guān)系”的相關(guān)條約。
“不用找了,上面什么都沒寫!
白鴆昨夜早已將合約仔細看過一次,關(guān)于邢未荷想找的東西,契約上半個字也沒提到,想來她是狗急跳墻,沒把事情想得仔細點吧!
但是,沒有寫到這一條合約的意思就是,不管他們之間是否假戲真做了,都無關(guān)契約。
應(yīng)該……可以算是這個意思吧?
白鴆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或許是他的生活已經(jīng)不虞匱乏,因此多少會產(chǎn)生找個對象安定下來的想法,偏偏眼前這個邢未荷,似乎也引起他濃厚的興趣。
這該算是他的緣分到了嗎?還是純粹的男人保護欲使然?
又或者……他這個打滾歡場多年的首席紅牌,真的對這個相識未深的少女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