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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卿可人 第七章
作者:沈曼奴


  中午休息時間,韓冰雪到外頭吃完午餐后,在走回公司的路上,看見丁雨凡的車停在街道旁。

  她未繼續向前行,掉過頭走來時路。

  不過在車內守候已久的丁雨凡,豈容她這么走開。

  他下了車,快步追上前,擋住她行進間的身影。

  “為什么裝做沒看到我?”他極不悅地問道。

  在他面前的韓冰雪卻做出驚呀狀:“啊!是你,你怎么會來這?”

  丁雨凡瞪她:“不裝!”

  韓冰雪眨眨眼,一副不解他此番怒氣從何而來的表情。

  丁雨凡冷眼審視她幾乎沒有破綻的裝傻模樣。燃起一根煙,問:“干什么又開始躲我?”

  先是睜大眼佯裝對他這個問題表示愕然,然后聳聳肩,道:“我沒有躲你啊!”

  “還說沒有!”丁雨凡激動地將才點燃的煙扔到地上,“我連續找你兩次,你……”

  “兩次?”韓冰雪伸直食指、中指,比了個二,讓他用眼睛,看看這樣的數字有多單薄。

  只不過撲了兩次空。便認定人家刻意避開她,這的確武斷了些。

  他略收斂盛燃的氣餡,以腳捻熄地上的煙,兩手插入褲袋,側著身子,轉而以朋友間熟稔的目光看她,“我們家那只貓快餓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們家……?

  韓冰雪抿嘴微笑。是他太過輕率地使用文字,還是她太小心眼?

  “你不是嫌她太肥?瘦一瘦!

  “它已經瘦成皮包骨,營養不良了!卑l覺她今日的態度太過異于平常,丁雨凡挺直身子,正眼看她!八嗑脹]見到你了?”

  “貓是獨立性強的動物,你讓它自己到外頭謀生吧!”

  “不要跟我伶牙俐齒!”他極不溫柔地手指曲成鉗狀,挾住她的下頷,并稱呼她:“你這只小老鼠!

  韓冰雪轉尖甩掉他的箝制。“我不是老鼠!

  兩人對峙般地對視,像是因發怒而豎起渾身毛發相對的兩只貓。

  視線在空中交戰了一會兒,丁雨凡合上眼,率先退出戰場。

  “你想怎樣?”他沉聲問。

  韓冰雪覺得這句問話好熟悉。

  一個月前,一名女子到他的住處與他大吵大鬧。而她在他的家門前,聽到了他們大致的爭吵情形。當時那名女子曾問他,他想怎么樣。

  丁雨凡回應給那名女子的是--一長串諷刺的爆笑。

  時空轉移,他好象沒有發現自己也問了同樣可笑的問題。

  這問題太滑稽了。在這種情境、這種場合下,掌握主導權的人明明是他,他卻反過來問她想怎么樣--

  韓冰雪沒有如法炮制當時他爆笑的模祥,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搖頭代表什么?”

  她仰起頭,白花花的陽光令她眼迷。那讓她暈眩的人此刻仍在她的身邊,然而她的心情,卻連自己也有些捉摸不清了。

  “我們結束吧!”

  在應聽到蟬鳴盛夏里,他們的耳邊,盡是車行的呼嘯。

  做出結束提議的韓冰雪看著丁雨凡,看不出他有絲毫的震驚。

  奇怪的是,她的心情也平靜萬分。她淡淡地追加了一句:“如果我們算是交往過的話!

  “結束?”丁雨凡低下頭,瞧見腳下的煙蒂,覺得礙眼而以腳掃踢至一旁。抬眼,目光緊盯住她瞳眸的核心,說道:“我們還沒開始!”

  “喔,”她當下點頭同意!斑@樣的話也好……”舉起手攏了攏發。

  她淡然的態度徹底地激怒他。他抓住她的手,“好什么好?”

  “我們的確沒有任何開始。自然也就不需要結束了。”

  “誰說的!”倔傲的劍眉任性地皺在一起;那晚在海邊,你明明承諾過將全心愛我--”

  “你還記得那天的事……”眼中的漠然,不小心被撕去了一層;她忙別開眼,不讓他發現。

  “當然!倍∮攴-副將從頭細述的模樣,如果她忘了那夜聽海的情事的話。

  “啊,我懂了……”韓冰雪莫由地記起了某件事,“我懂了……”“什么?”

  “你要我離不開你……原來是這個意思……”她笑,笑得澀然,“你用一條無形的鏈子拴住我,自己則自由自在地尋找下一個獵物……”

  丁雨凡的雙眉擰得更緊,同時扣住她手腕的手也更使勁,“你在說什么!”

  “可是,”韓冰雪咬住下唇,不喊疼!拔也挥浀梦易鲞^什么承諾……”

  丁雨凡甩放開她的手,“你嘴巴沒說;你的心卻那么告訴我了!

  韓冰雪側低下頭。他對她的心意了若指掌,而且貪婪地想索取她的一切,卻從不反省自己是否也該拿出一點真心、會出一些善意。

  多么自我的一個人。

  輕吸口氣,她低聲求他:“放過我吧!我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

  “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你有多特別!”

  他出手又要扣住她的手腕;她靈巧地退了一步閃開。

  “再見!彼敛涣魬俚氐纛^起步。

  “我有個愛吃貓肉的朋友!”丁雨凡突然大聲喊道。

  韓冰雪停下步伐。

  丁雨凡來到她左后方,說:“把被你拋棄的那只貓送給他怎么樣?反正你已經放棄你的監護權了。”

  韓冰雪表面未動聲色,內心卻掙扎了起來。半晌,她橫下心,左腳抬起伸向前--

  丁雨凡在她那一步跨出之前,又說:“是真的哦,你不相信我說得到做得到?”

  本要向前進的腳步落下后,重心一旋,她轉身面對他,

  “把它給我。”

  丁雨凡展開雙臂,“回到我身邊來,否則免談!

  韓冰雪以含怒的眸光盯視他。

  “我好象說過你的眼神在發亮時,能很迅速的壓迫人心。”用不遜于她的銳利晶眸回瞪,道:“我討厭你這種凌厲的眼神!”

  韓冰雪唇角一抿,“我從來就沒有在你的身邊過。”聲音冷中帶冽。

  “你到底在氣我哪一點?那一晚的電話?或者,氣我不曉得你生病住院?”

  “那一晚打電話打擾到你,是我的錯。生了病就住院,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別這樣。我那幾天忙了一點!

  是呀,忙得去南部玩翻了。

  “那女孩很可愛,請你珍惜!

  “誰?”他的腦子轉了一圈才想到她指的是那名護士。

  他噗嗤一笑,告訴她:“她跟誰都能玩得象瘋婆子一樣。最先她跟霍華在一起;現在她則跑去纏文任仁了!

  “喔!就是那樣子的女孩子,適合和你在一起。”

  “你這女人!”他一把將她抓入懷里。她先是揮手拒絕,而后扭身想逃開。

  “別動!”

  但不是被他死死得摟在雙臂里。

  “放手!”

  丁雨凡非旦不放,還刻意將溫柔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并在她耳邊說道:“我對你還不夠特別嗎?你知不知道我從沒追一個女孩追得這么辛苦過……”

  “反正……反正你也不會珍惜……”

  “我會!

  韓冰雪甩甩頭,不準自己又心動。“不差我一個……”

  “差你一個!”他斬釘截鐵地。

  剎那間,懷里的她,由堅強地守護著自己心扉的女孩,回復到從前的纖弱似水。

  她低著頭雙肩輕顫。

  他捧起她的臉,“掉眼淚了?”

  “為什么又來找我?”愴然地在他胸膛前哭訴,“為什么?在我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已經對你死心的時候……為什么……”

  為什么?他的一個擁抱、他的三言兩語,竟如此輕易地澈去那夜痛徹心扉的省悟……

  “別哭了!彼允种更c觸她開始紅腫的鼻子,“今天我生日哪!”

  “是今天?”

  他放開她,改扶她雙肩,“一下班就直接去我那。我在家里等你。

  韓冰雪擤擤鼻,“今天下班后,經理要召開業務會議!

  “沒關系,我等你!

  為她抹去頰邊淚水,以難得的寵溺口吻道:“這么愛哭,難怪人家說海是女人的淚滴成的。”

  擔心讓丁雨凡等太久,韓冰雪找了個理由,使經理同意她不需參加今晚的業務檢討會議。

  她先到超市買了點東西,再至面包坊選購了一個精致的小蛋糕后,來到丁雨凡的住處。

  欲按響門鈴時,發覺門輕掩,未鎖。

  一邊奇怪著他怎么沒把門關好,一邊伸手要推開門板時里頭爆出一陣哄堂大笑。

  丁雨凡有客人。聲音聽起來似有因正幾名男子在里頭。

  這令她想起辦公室的男同事---群人有機會聚在一起,就開始閑聊些沒營養的話題--大都有關于女人。

  而丁雨凡的朋友,應該也和他一樣屬上流社會的人士。他們,也會那樣嗎?

  幾個人細微的談話聲稀稀疏疏地傳出。如果豎起耳朵的話,可仔細聽出他們在談論些什么。不過他們很快的又是一陣浪笑。





  韓冰雪停在門外,猶豫著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進去。畢竟她不曉得丁雨凡愿不愿意讓她見他的朋友;而且,她的突然加入,一定會破壞他們這番熱鬧的氣氛。

  可是,今天是他的生日,若他的原意便是要她和他的朋友一起為他慶祝呢?

  處在這難以抉擇的情況之下,她的胃又緊張地疼了。

  她放下手邊東西,抱著腹部蹲縮在門邊。

  “那個小護士現在到底跟誰?”

  “問他羅!”

  發出問題的男音稍微細微了些,是陌生的。而答話的,則是霍華。

  “我不知道!边@道聲音,是文任仁。

  眾人發出嘲諷文任仁的冷淡態度。

  不過丁雨凡幫文任仁說了話:“她不是文任仁喜歡的典型。

  “是他搞不過人家吧!”霍華以極酸溜溜的口氣說道。

  “有人在心理不平衡了。”又一道陌生男音。這份音色,較沉穩些。

  “我何必心理不平衡?大家搞搞開心過了就算了嘛!”

  霍華拉大嗓門,“阿凡,你也是這樣吧!”

  丁雨凡沒有出聲回答。不過他大概扮了個不甚以為然的表情,所以有人發出稀落的兩三聲訕笑。

  這么聽來,屋內有五個人,丁雨凡、文任仁、霍華,以及兩名她不認識的男子。

  “聽說因為她是學護理的,床上功夫特別有一套,是不是真的這樣?”紐致的男聲又發問。

  “我是滿滿意的啦……”霍華答。

  “我覺得……不過爾爾。。丁雨凡答。

  不過爾爾……

  那回,她半夜打電話給他,電話中聽到的情形,一點也不像現在所說的,不過爾爾。

  “唉!這世界上恐怕沒有女人能讓你豎起大拇指稱贊的了。因為沒有人逃得過你的手掌心嘛!女人對你而言已經不稀罕了!

  “偏偏他又不能沒有女人!

  “跟他做朋友實在不太保險!只要把女朋友介結給他認識,沒兩天就變成他的床友了。媽的!”聲音高低粗細成對比的兩名男子一一唱地說著。

  “文任仁,你跟他在一起最久,你怎么受得了他?”

  霍華用力地嗤鼻,“隨時有剩菜剩飯可撿,他黏阿凡都來不及了,怎么會受不了?”

  “你的心眼跟你的眼珠子一樣小!”音色低沉的男子又逮住機會,“說實話,你還惦著那個小護士對不對?”

  “我--”

  韓冰雪站起身,決定不進去了。等過一個小時,再打電話來問問看他這方的情形吧。

  可是左右手提著兩大袋東西要到街上晃一個小時,又令她有些遲疑地定在當頭。“對了!你跟那個什么冰美人的搞得還真夠久的啦!"霍華道。

  “咦?就是那個什么,‘愛的美人’……”聲音細致卻高大俊美的男子以不解的眼光看向丁雨凡,“還在呀?”

  丁雨凡則有些訝異,“你們怎么都知道?”

  除了文任仁,其他三名男子皆刻意夸張地聳肩!皼]辦法,臺灣就是這么小!

  丁雨凡眼瞳繞到霍華身上,“蔡伊齡?”

  霍華點點頭,“你跟那女生現在到底怎么樣了?齡齡她想知道。”



  果然,蔡伊齡告訴霍華,他對韓冰雪下的詞語:“小冰人,心愛的美人!比缓笥钟苫羧A告訴眾人。

  “蔡伊齡說你想娶她?”丁雨凡未答反問。

  霍華嘻嘻一笑,“沒穿衣服的時候說的話怎么能聽?”舉手在鼻前揮了揮,“你別扯開話題啦!說,你上過她了沒有?”

  丁雨凡微笑,擺手,緩緩搖了搖頭。

  三名男子順著他搖頭的節奏驚呼:“騙人--”

  “是你有毛病不是那女的有毛病?”

  微笑舊依,往兩旁擺的手也未收起,只是將搖頭改為聳肩。

  “我想起來了!說好六個人出去玩的那次,你從一開始就放我們鴿子,結果是沒得手啊?”

  丁雨凡這回給他們的答案是又迅速地誠實地點頭。

  幾個人頓時又呼又叫地嚷了一陣。

  “這種事如果發生在我們身上就夠難看了,何況是你。丟人哦!”

  “你有沒有使出半夜帶她去海邊那招:”聲音低沉而臉孔標致的男子問。

  “有啊!倍∮攴泊鸬盟。

  “然后呢?然后呢?”那男子露出十五歲無知小男孩般的表情,著實有違身上俊挺西裝所散發出來的成熟氣質。

  “你們豬呀!你們一個個不都自詡為神算?”

  最懶得動腦筋的霍華皺著朝天鼻說道:“你剛都說沒剝光她衣服了,還有什么好猜的?”

  “那女的是天仙美女嗎?這么難搞?”

  霍華皺眉回想了一下韓冰雪的長象,道:“我覺得還好啦--”

  “很美!痹S久未發聲的文任仁突然開了口。

  他身旁的男子拍他的肩,“原來你喜歡的是她那一型?”

  “任仁的意思是沒被我糟蹋的女孩都很美!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哦!”霍華笑道!澳悄悻F在打算怎么辦?”

  他搖搖頭,一副無奈狀,“我已經技窮了!

  “嘿!”細聲男子拍腿肉發出響聲,“你用三千元硬是要走我妹撿來的那只雜種貓,不會也是為了那個韓冰雪小美人吧?”

  丁雨凡前傾上身,告訴他:“你做生意的時候,怎么沒這么聰明?”

  “那只負有重大使命的貓沒有幫上忙?”

  “有的,它很努力地在幫。”他看看時間,站起身,低頭同眾人道:“今天晚上你們的女人都跑掉了嗎?”

  “大伙難得小聚,你這么早就趕人?”霍華斜眼瞪他,嫌之他不夠意思。

  “今天我生日!倍∮攴步o了個很明顯的暗示。

  “三百六十五天,你哪一天不是生日?”霍華這句話也說得酸滋滋的。

  “別那么夸張好不好?我有三百六十五個女人嗎?太可怕了吧?”

  “今晚誰幫你慶生?老實招來!”

  他尚未表露任何動作、表情,便有人猜中答案,當下以暖昧的眼光指著他,“哦--冰美人!”

  “什么嘛!”纖聲男子一臉不以為然,“這么老套的方法有用嗎?”

  “笨蛋。方法是越老套的越有用。”霍老師又用他滑稽的口吻開口了,“你們想想,黑抹抹的屋里亮著幾根蠟燭,然后我們帥哥含情脈脈地對著她,許愿說:“我要你,哪個女人不自動脫光光,栽進他懷里?”

  “我們走吧!”文任仁站起,要眾人一起離開。

  變得正興頭的眾人對他的話充耳未聞。

  “話說回來,那女的恐怕是處女吧!”

  霍華嘴形強烈扭曲了一下,以小指搔搔嘴角,“處女又怎么樣?”

  “別說了!”文任仁怨聲道。

  霍華冷冷瞟了他一眼,刻意放慢說話的速度,且拉大音量地繼續說道:“又不是沒上過處女!

  “可是,若事后她硬要丁雨凡負責的話呢?”頻頻提出問題的細聲男子又接著問。

  “現在還有人這么不上道嗎?”聲音和他成對比的男子如此認為。

  “冰雪妹妹看起來就是那種觀念過時的小女生。”霍華眉眼一陣低俗的光芒。他揉搓著兩手,道:“不過我感興趣的不是她會不會鬧自殺,或要阿凡負責什么的。我感興趣的是,象她那么冷的女孩,脫了衣服后會變得怎么樣呢?你們想想看,這種事真的很有趣哦!搞不好啊,這種悶愈久的女生,上了床之后會愈淫蕩也說不定,而且……”

  “你說夠了沒有!”

  文任仁沖動得上前揪住他衣領,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媽的!你對我動什么手?”他欲拉開他的手,頸部卻被勒得更緊。但他仍死硬著一張臉,不覺得自己有錯!澳憔o張個什么勁兒啊?我又不是在笑你的女人!人家阿凡都沒說話了,你發什么神經啊?”趕忙向丁雨凡求救,“阿凡,你怎么說?”

  丁雨凡走到文任仁身旁,拍拍他的肩,“開開玩笑,別當真!

  另兩人也上前來開勸。

  “別動氣啦!”

  “對嘛,大家說著好玩的嘛!

  任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被他們開開玩笑、說著好玩的主角,就在外面。

  不行了……這次,真的不行了……

  一切只是開開玩笑啊!

  --你知不知道我沒有追一個女孩追得這么辛苦過--

  出游、貓、聽海、生日……的確很辛苦。

  --反正……反正你也不會珍惜……

  --我會!

  --不差我一個……

  --差你一個!

  “開玩笑,別當真……”縮蹲在墻邊,面無表情地小聲重復這句話。

  不行了,不放棄不行了……

  事到如今,叫她如何還能接受他信口答應的會珍惜她的承諾?

  不再理會里頭的對話聲,她起身欲走。

  這時候,從外頭回來的小貓跚跚走到她身邊,也不跟她打聲招呼,便立起身子,探頭到她腳下的袋子里尋找食物。

  韓冰雪自其中拿出淹過的秋刀魚,解開保鮮膜,遞給它,“喏,給你!

  小貓橫咬著魚,踩著優雅的步伐自門縫走入屋內。

  “好啦、好啦!被羧A理理領帶,“阿凡有事,我們就別再呆著不走啦!

  “其實還好!弊屛娜稳屎突羧A反目,丁雨凡也不好太著趕人!霸龠^一會兒她才來吧!”

  霍華將臉湊近他,右手拍拍他胸膛,“阿凡,你的表情的眼神不一樣哦!你在興奮喔?”

  “少胡扯。”丁雨凡推開他油膩膩的臉,“你這阿花。”

  “越得不到的越是寶貝。這句話果然沒錯!

  “可是我告訴你們,今天真的是我生日!

  “真的還假的?”沒人把他的話當真。

  “可以給你們看我的身份證!彼娴膭邮痔统鲥X包。

  “咦?那只貓在吃什么?”細聲男子首先發現不知何時鉆進茶幾下的貓。

  “魚哦!要命,把地毯都弄油了!

  霍華皺著額頭,“它哪來的魚啊?”

  眾人全部一齊轉身看向玄關。

  “喂!剛才誰最后進來的,怎么沒把門關好?”

  全體一起移向門口。細聲男子一邊說道:“雨凡關門的時候,貓跑了出去。是你跟我說門別關上,讓它有路進來的……啊!”他本是上前做合上門的動作,卻反將門拉得大開:“你們看外頭地上。”

  “一盒蛋糕和一袋食物……”

  “會是誰放的啊!”

  “怎么回事啊……”三個男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有人來過羅?”

  保持沉默的文任仁轉身看丁雨凡。丁雨凡,面無表情地望著地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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