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生 八、懷孕篇
都怪那天月色太好。
有了自己的房子以后,我們也不愛去外面約會,兩個人總是牽著手,一起到我們的新家。約會最快樂的事情就是一起做晚飯,整理家里,或是替家里買點小擺飾小家電的,這樣就會讓我們高興半天。
雖然買房子讓我們兩個變得好窮,能夠相聚在一起,卻比什么都甜蜜。
可以在那個美麗的滿月底下喝點小酒…或許就是喝酒壞事了。
「那個…」我臉紅了半天,「同事說…我們同事都說…呃…或許我們該去做個婚前檢查…」這叫我怎么說呀?「那個…我聽說…男生…都…都會去那個…嫖…不是啦,喝花酒…」已經(jīng)一身汗了,「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覺得,有什么毛病婚前就治好,將來比較不用擔心!
很好,我講完了。大大的呼出一口氣。
阿法聽懂了,因為他的臉也紅起來,「呃…我應(yīng)該…應(yīng)該還沒有什么毛病…」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阿法…」我怯怯的問,「你還是處男嗎?我不是只問你而已喔,我沒有經(jīng)驗。」
「這個…這個…」他手足無措了半天,「你知道的,當兵的時候?qū)W長都會帶我們…呃…去轉(zhuǎn)大人!顾鷣y畫了半天手勢,「你知道的。
我不能不去。」
「那時候你還沒遇到我!不用解釋!刮业故撬煽跉,「也好,要不然,兩個人都沒經(jīng)驗,將來怎么生小孩?」
從小我就為了這種事情很煩惱。男生都把我當同性,只有看A片的時候才會突然意識到我是女的,把我趕出房間,好吧,我看不到。
女生們偷看A片,只要我在場,她們就扭捏又臉紅,沒人要跟我一起看。
老爸太正直,本來就沒有A片庫存在家,老媽又太勤勞,哥哥的A片全藏在同學(xué)那邊,我也偷看不到。自己去借,我又沒這個膽。
每次看羅曼史,他們又寫得不清不楚,我還是不懂。
阿法呼吸突然濃重起來,「阿雅…你想知道怎么生小孩嗎?」
臉馬上燒起來,「我…我…現(xiàn)在還不能生小孩…我們還有…還有房貸…」
但是他吻了我,輕輕在我耳邊說,「我不會害你懷孕的。你…你想知道嗎?」
我…我是很好奇…聽說避孕不可能百分之百,但是,應(yīng)該不會那么倒霉吧?
沒想到真的需要面對這個問題。
痛苦的吐了很久,卻只吐出一點胃酸,我覺得又慌張又無助。
難道…難道…難道我真的…懷孕了?
第一次坐在計算機前面發(fā)呆,心慌得什么也不想做。拿起電話,我的手顫抖了半天,還是猛然的掛上,跑出去用手機。
「喂?媽,呃…我同事在問…」我從不說謊的,現(xiàn)在卻結(jié)結(jié)巴巴,「呃…女人…女人懷孕,會…會怎樣?」
「?」媽媽應(yīng)該在吸地毯吧,吸塵器的聲音好大,蓋得住我隆隆的心跳聲,「懷孕?每個人都不一樣呀。大部分的女人都會孕吐吧,然后想吃酸的東西…」
「如果不想吃酸的東西呢?什么東西都不想吃?」小心翼翼的問。
「有可能唷。我懷你的時候,也是什么都不想吃,懷孕七個禮拜就吐得要命呢…」
完蛋了。我果然懷孕了!我跟媽媽的情形一模一樣。
怎么辦?我和阿法為了房子,已經(jīng)一點積蓄都沒有了,每個月還有房貸,已經(jīng)跟他說好,兩年后繳清房貸,存夠了錢再結(jié)婚。
現(xiàn)在一無所有,孩子卻來報到了?!
我該怎么辦?
「我要請假!刮覜_進辦公室,「喵喵,我要請假!
「阿雅…咳,組長!惯鬟骺粗业哪,「你怎么了?臉蒼白的像是鬼一樣!
「我不舒服。」喃喃著,「我很不舒服…」
「妳哭了?!阿雅!你不是勇得跟牛一樣嗎?!」喵喵嚇壞了,「我也請假帶你去看醫(yī)生吧?!」
我搖搖頭,眼淚亂甩,「顧好辦公室…」
「放心吧,不會有人把辦公室扛走,」她慌得語無倫次,「你趕緊去吧!
去醫(yī)院?我不敢去。這么大了,還沒去過婦產(chǎn)科。
在大街漫無目的的亂走,發(fā)現(xiàn)停在阿法公司的門口。哽咽著要找他,總機也嚇壞了,讓我在會客室等著。
「怎么了?」阿法緊張得抱住我。
「怎么辦?」哇的哭出來,「我懷孕了!」
「懷孕?」阿法像是被雷打到,「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
「這不是重點啦!」哭得死去活來,「現(xiàn)在沒有半毛錢,怎么生小孩?你騙我你騙我…你說不會懷孕的…」
「但是…」他想了想,「的確有懷孕的可能,只是機會很小呀…」
我就知道!避孕沒有百分之百的!
「你在這里別走!」他轉(zhuǎn)身要出去。
「阿法!」我好怕他就這樣不要我了。男人不是都怕負責(zé)任嗎?
「乖,我去請假。不能讓你一個人難過害怕!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我只是不停的掉眼淚,每隔一陣子就干嘔。他心疼的拍我的背,「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用力吸吸鼻子,「你又沒強暴我。」
「我們結(jié)婚吧!」他握住我的手,「趕緊結(jié)婚,反正我們本來就打算結(jié)婚了。」
「可是…我們沒有錢…」還有沉重的房貸,「我怕…我怕貧賤夫妻百事哀…我沒有心理準備…我怕我不會照顧孩子…」
剛剛升上組長,工作對我來說,還是樂趣無窮。我們打算這兩年還清貸款以后,存點錢,到處自助旅行,等我們身心成熟了,再歡欣鼓舞的迎接孩子的到來。
現(xiàn)在卻陷入無準備的慌亂中。
「…去把孩子拿掉吧。」我下定決心。
「我反對!那是我的孩子呀!」阿法憤怒起來,「你不要私自決定這種事情!」
「沒有準備的狀況下生下他,對他會比較好嗎?拿掉吧!」
我們吵了起來,旁邊的客人很憤慨的來勸架,「先生,我忍不住了,是男子漢就不要逼女朋友拿掉小孩!男人要有肩膀!」
「我是女的!我是他女朋友!」我吼他,要不是阿法架住我,大約一拳打飛了那個有眼無珠的家伙。
一片混亂中,阿法把我?guī)ё摺?br />
「…你不是說真的吧?」阿法開口了,「殺掉我的孩子?」
我又哭了起來,抱住他。
「我知道你害怕,雖然我也害怕!顾ё∥业难,「總會有辦法的,那是我們的孩子呀。只要在一起,一定有辦法渡過這些難關(guān)的。只是…對不起,要讓你吃苦了…」
我第一次看到阿法哭。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的眼淚,突然涌出勇氣。
「剛剛你跟我求婚嗎?」我擦干眼淚,「我也跟你求婚吧。請你跟我結(jié)婚。這樣才公平!
帶淚的他,涌出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微笑。
家里聽說我們要結(jié)婚,一片人仰馬翻。
「我…我是知道…」媽媽張大嘴,「但是…你們不是說,兩年后才…
」
「我們不想等了,」也等不得了,肚子大起來,大家就知道了,我不要這個孩子被人家笑足月早產(chǎn),「可以的話,我們想下個月就結(jié)婚。
」
「下個月?!我什么嫁妝都還沒辦呀~」媽媽慌張得跑來跑去,「啊!我得趕緊通知建國…」
「對不起,媽媽,」我哭出來,「對不起…」
媽媽靜下來,拍拍我的頭,「哭什么,傻女孩…我早就知道…會有這天…」媽媽也哭了,「阿法是好孩子…他會待你好的…」
兩家都炸起來辦喜事,阿法和我卻悄悄的站在婦產(chǎn)科前面。
「還是,」他的聲音顫抖著,「還是去做個產(chǎn)檢吧!
「我怕!刮叶兜酶鷤篩子一樣。
「我也怕!拱⒎ㄉ钌钗豢跉,「深呼吸~好,我們進去吧!
沒想到診療室里除了醫(yī)生,還有好幾個護士。實在太尷尬了。
驗完尿,醫(yī)生低頭寫著病歷表,「沒有懷孕!
啥?
「不可能的!我吐得很厲害,肚子也會動呢!大夫,驗孕是百分之百的嗎?」
他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笢蚀_率的確不是百分之百!箍紤]了一下,「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
他拿超音波照了半天照不到,最后準備照內(nèi)診超音波時,我脫了褲子躺在診療臺上,臉孔紅得可以煎蛋。
大夫半天不做聲,「小姐,你的處女膜連傷痕都沒有,這樣要怎么懷孕?」
處女膜?傷痕?「不是…不是做過處女膜就會自動爆開嗎?」
大夫和護士都瞪大了眼睛。大夫最早回神,他咳了一聲,「未婚夫陪你來了嗎?小倩,請他進來!
「請告訴我,你們做了什么,所以…『懷孕』了?」
「那個,」我手足無措的,「那個…那天我們都脫了衣服…」
「然后呢?」
「然后阿法壓在我身上…手指這樣交叉…」我把兩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然后他吻我…摸我…」
「然后呢?」
還要然后?「呃…我們…我們抱了很久…阿法就跳起來跑去浴室…」
他們都表情古怪的看著我們,「你…」他問阿法,「你有沒有把陰莖放進她的身體里?」
「沒有!拱⒎ǖ故呛芴谷,「但是,有時候很微量的精子也會讓女人懷孕呀!
靜默了兩秒鐘,大夫和護士都爆出響亮的笑聲。
喂!
好不容易大夫止住了笑,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那…我能不能請問這位小姐,你真的以為這就是做愛?這樣就會生小孩?你怎么會認為…
」
這不是做愛?!「散亂的襯衫…內(nèi)衣…交疊的雙手…接吻…我們脫光光…這樣不就是做愛了嗎?漫畫都是這樣畫的呀~」難道不是嗎?!
那么我肚子的孩子哪來的?
大夫笑得從椅子上滑下來,幾個護士蹲的蹲,捶桌子的捶桌子,流眼淚的流眼淚,嘴巴都不可遏止的張得大大的笑。
我…我說了什么?有這么好笑?
大夫好不容易爬回椅子,眼鏡也歪了,領(lǐng)帶也斜了,「我從醫(yī)五年,第一次聽到這么好笑的事情!謝謝你小姐,今天我笑得真開懷!」他很努力才忍住笑聲,「這么說好了,我想你有腸胃炎的現(xiàn)象,想吐應(yīng)該是這個緣故,我?guī)湍戕D(zhuǎn)腸胃科…」他又爆笑了起來。
護士勉強撐著送我們出去,「小…小姐…我有東西送你…」她從抽屜里翻出一片光盤,「這是…這是不孕門診的東西,我相信他們?yōu)榱四銈兊男腋,一定很樂意貢獻這片『教學(xué)光盤』…」
「謝謝。」我遲疑的拿過來,她笑得蹲在地上,「腸…腸胃科…在…
在樓下…」
后來證實,我的確得了腸胃炎,所以想吐,肚子會動是腸子的蠕動。
「原來沒有懷孕呀…」我松口氣,又覺得倀然若失。
「那…那還要結(jié)婚嗎?」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呀!
「當然要結(jié)!拱⒎ㄉ焐焐囝^,「走吧,我們回去看教學(xué)光盤!
這是我第一次看A片呢!真的目瞪口呆。足足一個小時,我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太震驚了,好原始的方式!
轉(zhuǎn)頭看見阿法眼神怪怪的,「喂,干嘛?我可不要懷孕!
他亮亮手里四方形的東西,「嘿嘿…我隨身帶著保險套唷…」然后他就惡羊撲虎的撲到我身上!
這…這這這…
有點痛…但是…哎呀,人家說不上來啦!
「阿法,好象不是這樣唷!箖蓚人蓋著被單,「…為什么要射在女生的肚子上?難道精子是透過肚皮吸收的嗎?難怪你以為我會懷孕!
人體真的好奇妙喔!」
「不是這樣…」他苦笑。
「要不然是怎樣?」我很好奇。
「這個…」他干脆吻我,不讓我說話。
這一夜,我也變成大人了!嘿嘿…我知道了生小孩的辦法!
我是男生 八、懷孕篇
應(yīng)該是月色太好了。
在自己的小窩,擁著自己心愛的人,喝點小酒…自制力總是會薄弱一點。
我當然知道阿雅只是天真,所以才會問這些尷尬的問題。聽到她沒有經(jīng)驗的時候,我呆了一下。
慘了。我也沒有經(jīng)驗。但是,這怎么能承認呢?聽說女生都討厭處男。
「這個…這個…」我咳了一聲,「你知道的,當兵的時候?qū)W長都會帶我們…呃…去轉(zhuǎn)大人。妳知道的。我不能不去。」
「那時候你還沒遇到我!不用解釋!顾煽跉,「也好,要不然,兩個人都沒經(jīng)驗,將來怎么生小孩?」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確,和阿雅獨處的時候,我的確都轉(zhuǎn)著壞念頭,轉(zhuǎn)歸轉(zhuǎn),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打小我就煩惱這問題。小四開始,就有同學(xué)把A?xí)谅疗玫綄W(xué)校流傳,只是怎么傳,都不可能傳到我手里。那群笨蛋男生,全臉紅的看著我,連看都看不到。
長大起來,他們一起約著去看A片,我若要跟,他們就改口要去看戰(zhàn)爭片,我實在想打人。
「我是男生欸!」氣死了,「你們排擠我?!那我不要跟你們一起下課了!」
「阿法,我沒辦法對著你這么漂亮的臉看A片…」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總覺得好象跟女生一起看…」
除了痛扁他們一頓,實在沒辦法發(fā)泄我的怒火。
我也不好意思跟弟弟借,讓他知道我連A片都沒看過,實在太遜了。
自己去買,賣A片的人要跟我約會,我跑得跟飛一樣。
實在太慘了!
直到當兵,學(xué)長半開玩笑的拖我去妓女戶,把我扔進房間里,那個女人躺著,腳好象不方便,裹著臟兮兮的紗布,「欸,小姐,我們不做女客人喔!
「我是男的!箾]好氣。
跟沒有感情的人怎么做呢?她又受傷著。
「阿是男的不會過來?」她眼睛還看著電視。
嘆口氣,「你的紗布多久沒換了?」她奇怪的回頭。
「這樣不容易好。有沒有急救箱?」我看不下去,找了急救箱幫她換藥。
后來這個小姐幫我掩護,每次我都去找她,省得學(xué)長繼續(xù)煩我。后來聊成了朋友,有時候我?guī)退噘I幾節(jié)讓她睡覺,結(jié)果外面?zhèn)髡f我可以連續(xù)三節(jié),勇猛無比,同袍羨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錢是花了不少,買到清靜,卻沒有買到經(jīng)驗。
但是,今天月色這么好…阿雅這么可愛…
我的呼吸突然不順暢,「阿雅…你想知道怎么生小孩嗎?」
她的臉馬上紅起來,粉嫩的像是水蜜桃,「我…我…現(xiàn)在還不能生小孩…我們還有…還有房貸…」
那就到三壘好了,F(xiàn)在真的不是生小孩的時候。突然覺得后悔,應(yīng)該隨身帶保險套的。
輕輕吻她,「我不會害你懷孕的。你…你想知道嗎?」
別看她這么高大,皮膚真的好好,好滑嫩…只到三壘,我就受不了了…發(fā)現(xiàn)自己快要的時候,趕緊跳起來,跑到廁所解決。
下次一定要全壘打。
馬上去 7-11 買了保險套,犧牲了好幾個才學(xué)會怎么用。下次…下次就可以達陣了…
不過這個下次,卻一直等不到機會。 :~~
阿雅升了組長,忙得昏天暗地,我們又奉命要生一種新的酵素,天天鉆在實驗室里打拼,見面就很不容易了,哪談得到「達陣」?
所以,上班時間阿雅來找我,頭昏腦脹的我還是滿開心的,畢竟快一個禮拜見不到面,但是看到她滿面淚痕,又覺得不對。
「怎么了?」緊張得抱住她,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抖。
「怎么辦?我懷孕了!」她哭得幾乎斷氣。
「懷孕?」我呆住了,「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
「這不是重點啦!現(xiàn)在沒有半毛錢,怎么生小孩?你騙我你騙我…你說不會懷孕的…」
「但是…」只到三壘,也會懷孕嗎?說不定我不小心出來了一點點…
「的確有懷孕的可能,只是機會很小呀…」
這樣真的會懷孕?!
看她這樣無助,我毅然請假出來,阿光小劉呼天搶地也沒用。
雖然不是結(jié)婚的好時候…但是,孩子來了就是來了,說什么也要生下來。結(jié)婚吧,反正早就打算結(jié)婚了。
不知道阿雅是太害怕還是慌張,居然堅持不要孩子。
我生氣起來,兩個人在咖啡廳大吵特吵,白目的路人還以為阿雅逼我拿掉孩子。
我真不懂這些人的眼珠子怎么長的?!這么明顯的事實還看不出來?
我是男的,阿雅是女的!不過,總不能因為路人白目,就把路人的頭打爆吧?我還是把暴怒的阿雅拖出來。
「…你不是說真的吧?」我沉重的說,「殺掉我的孩子?」
她哭了起來,抱緊我。嗅著她的發(fā)香,覺得一陣心酸。她還是孩子呢,都還這么天真無邪…
「我知道你害怕,雖然我也害怕!刮冶ё∷,「總會有辦法的,那是我們的孩子呀。只要在一起,一定有辦法渡過這些難關(guān)的。只是…
對不起,要讓你吃苦了…」
我哭出來。這么娘娘腔的舉止,讓我自己吃驚。但是…想到阿雅將要受到的生育之苦…未來的艱辛…覺得自己好無能為力。
「剛剛你跟我求婚嗎?」她哭過的眼睛晶亮,「我也跟你求婚吧。請你跟我結(jié)婚。這樣才公平!
對著她微笑,她也微笑,那笑容多么堅毅有力。
回去跟媽媽說要結(jié)婚,她凍住了兩秒鐘,「不是說后年嗎?」
「不想等了?梢缘脑,下個月我們就想結(jié)婚!挂驳炔坏,「媽媽,請你和爸爸去提親。」
她嘆氣,「我還不到五十歲,就當了婆婆…早一點的話,明年就成了奶奶…我的人生哪…」她哭起來。
「媽媽…」
她揮揮手,「孩子大了,這是應(yīng)該的。難道要再耽誤你幾年?男人青春也是有限的。我會跟你爸爸說。」
但是她在燈光下看相簿的背影是多么寂寞。
兩邊都瘋著辦婚禮,我和阿雅卻發(fā)著抖,一起站在婦產(chǎn)科前面。
我不能進去,只能在診療室外面踱方步。我怕?我怕極了。我想到媽媽的子宮外孕,我想到生產(chǎn)這樣危險。這道門隔著我的妻兒,許多過去聽過的恐怖傳說一起涌上來,媽媽在病床上嘆氣的說:「生得過,麻油香。生不過,四塊板!
我心里是多么的害怕。
羨慕這些冷漠著臉坐著的男人。挑剔著生男生女,我卻只能發(fā)著抖,希望一切平安就好。
「周雅人的家屬?」護士臉色古怪的叫著,我的血液幾乎抽離了。
「我是!顾纯次遥钢苎湃说奈椿榉蚰?」
「我就是,」實在懶得解釋了,「我是男的。」
我看著雅人也神情古怪的坐在里面,醫(yī)生在擦眼淚。
情形這么糟嗎?
「請告訴我,你們做了什么,所以…『懷孕』了?」
咦?不是壞消息?
「那個,」阿雅雖然尷尬,還是很勇敢的說,「那個…那天我們都脫了衣服…」
「然后呢?」
問了那天的情形,醫(yī)生表情古怪的轉(zhuǎn)頭看著我,「你…你有沒有把陰莖放進她的身體里?」
「沒有。」只有三壘,「但是,有時候很微量的精子也會讓女人懷孕呀。」
靜默了兩秒鐘,大夫和護士都爆出響亮的笑聲。
阿雅沒有懷孕?!我們這對沒有經(jīng)驗的家伙,把腸胃炎當懷孕,擺了個超級大烏龍,被醫(yī)生和護士譏笑得要死。
雖然非常丟臉,他們卻好心的送了我們「教學(xué)光盤」回家看,多年的疑惑迎刃而解。
原來如此!
我的保險套派得上用場了!嘿嘿冷笑的接近阿雅,終于可以達陣了!
感覺真好~好得不得了…
「阿法,好象不是這樣唷!拱⒀艣]有呼天搶地,還是很開心的樣子。聽阿光說他女朋友第一次歇斯底里的要命,差點把他嚇死了。幸好阿雅很正常,「…為什么要射在女生的肚子上?難道精子是透過肚皮吸收的嗎?難怪你以為我會懷孕!人體真的好奇妙喔!」
連我這么沒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不是這樣,阿雅實在…那…那應(yīng)該是所謂的體外射精吧?只是A片為什么要這么拍,我就不了解了。
「不是這樣…」
「要不然是怎樣?」
「這個…」只好吻她,因為我不會解釋。
終于擺脫處男身分啦~我可以跟阿雅XXX,也可以OOO,那盒保險套,也不會放到超過保存期限…
我轉(zhuǎn)大人啦!真正變成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