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喲 第四章 作者:千水 |
自鄧福成從總經(jīng)理辦公室回來之后,一張臉黑得跟墨汁差不多,周遭的氣流也比臭水溝還臭。 送咖啡進去的秘書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那種滋味了,她特地在出暴風圈后,趕緊提醒大家沒事不要進經(jīng)理室找穢氣;但很不幸地,曹意霏這個行政助理還是得將一早必須由經(jīng)理簽章的文件送到。 鄧福成又去名鼎大樓勘查,所以她也只好追著去。 “說不定一到名鼎大樓,經(jīng)理的怒氣就在路上蒸發(fā)掉了!泵貢o了她一記“保重”的憐憫眼神,非常善良的安慰她。 “謝謝!辈芤怫皇切α诵,然后先將公司里其他處室的公文歸檔,才出發(fā)前往名鼎大樓。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面對鄧經(jīng)理的怒氣了,頂多就是被罵一罵,然后趕緊離開暴風圈就是了。 鄧福成一到名鼎大樓的展覽會場,便讓大家再看一次前次的系統(tǒng)設(shè)計圖與整個現(xiàn)場環(huán)境,并做比較。這一次他一定要將那個竊賊潛進的方法找出來。 無奈一組人馬研究半天,還是沒結(jié)果。 如果說那個竊賊有留下什么線索讓他們查到那倒也還好,問題是他又不偷貴重的東西,也沒留下任何指紋或者什么的,只在中央展覽柜上留下一行字就走……咦!等一下,既然能在柜上留字,那就表示他一定有走到中央展覽柜前,但所有的進出口都有管制,他是怎么進來的?鄧福成愈想愈迷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圍在一起討論著,當北野嶧上樓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他走近,好奇的問道。 “北野先生,是你!币换仡^看到來人,鄧福成便說道:“沒什么,這是敞公司內(nèi)部的事,與北野先生無關(guān)! 自從北野嶧三番兩次為了曹意霏而無視于鄧福成的權(quán)威時,他就對北野嶧徹底感冒了。 “北野先生來這里有什么事?”鄧福成直接問道。 “我想知道,那個想偷‘藍虹之星’的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潛進這里的?”北野嶧說明來意。 “你是特聘來處理這次事件的人,難道你自己不會找出原因嗎?” “我對貴公司的保全系統(tǒng)并不熟悉……”北野嶧還沒說完,鄧福成立刻打斷他的話。 “如果我們知道原因和竊賊,你又何必來?” 北野嶧雙手環(huán)胸的看著他。這個鄧經(jīng)理今天是吃到炸藥了嗎? “如果你肯好好說明一下這個會場的布置計劃,我想我可以不必再來打擾你、耽誤你的工作。” “經(jīng)理,這幾份文件請您過目!彼凸膩淼牟芤怫吹絼偛诺那樾,她不著痕跡的為北野嶧解圍。 “嗯!编嚫3山舆^公文,緩過氣后說道:“小陳,你將之前會場的布置圖找出來給北野嶧先生做參考。” “好的!毙£愙s緊照辦。凡是在保全處待了一個月以上的員工,都懂得察言觀色的技巧,什么時候可以開玩笑,什么時候該又識相的閃遠一點,各人心中都清楚得很。 接過小陳拿來的會場布置圖,北野嶧看到曹意霏走到落地窗邊,他也跟了過去。 “小不點兒。”她在看什么? “經(jīng)理早上到總經(jīng)理室報告時被刮了一頓,所以就帶著暴風圈到處跑,你很不幸的就成為‘災區(qū)’之一!彼龥]轉(zhuǎn)回頭,只是專注的看著窗外大樓底下川流不息的車陳。 “顯然他不是一個好主管!痹卩嵔(jīng)理底下做事的人想必常受池魚之殃,才會這么沉著,以不變應萬變。 “他好不好不重要,”她抬眼看著他,“重要的是他是主管,這是事實! 北野嶧辣辣地看著她。“你不像是一個會認命的人!逼憩F(xiàn)的樣子像極了。 “誰說我不認命。”她語焉不詳?shù)幕卮,然后走離他的身邊,回去跟鄧福成報告一聲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這么瀟灑……”北野嶧嘟嚷著。連對他道聲再見都沒有就走了,這個小不點兒真是寡情。 不過沒關(guān)系,她很快就會明白他們之間還很有得耗呢,他打算今天下班就給她一個驚喜。 看著手上的會場布置圖,不經(jīng)意的一瞥,他發(fā)現(xiàn)身后玻璃窗的折射有些異樣,他仔細望著玻璃窗看清了些。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_^ ^_^ ^_^ ^_^ ^_^ ^_^ 今天一整天鄧福成都沒再回辦公室,辦公室的同仁更是不由得同情起在名鼎大樓的技師們,畢竟被炮轟一整天可不是什么令人快樂的事。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北野嶧又點了根煙,無所謂要等多久的站著,直到曹意霏出現(xiàn)。 “小不點兒!”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今天比較早下班的她。 “你?!”曹意霏皺眉地道:“你怎么又來了?” “來等你下班兼吃飯啊!彼f得理所當然,大手一伸摟著她就往外走。 “喂、喂!”她抗議的大喊。她都還沒答應,他就摟著她直走。這個沙豬的大男人,愈來愈過分了! “叫我?guī)F! 嶧?! 曹意霏差點胃抽筋。 “要肉麻請找別人去,別影響我晚餐的食欲!彼豢蜌獾馁p他一雙大白眼。 “不會吧!彼荒樢苫,立刻拉著她站定,然后借由旁邊的櫥窗仔細的瞧了瞧自己,最后還是一臉疑惑的轉(zhuǎn)回頭,“小不點兒,我沒有變了長相呀,我的臉看起來應該跟‘肉麻’這兩個字扯不上關(guān)系吧?”大家都說他的模樣很有男子氣概,看起來很剛強呢。 曹意霏瞪著他足足三秒鐘,然后大笑出聲。 “你……你的中文造詣?wù)娴倪@么差嗎?”天啊!他們絕對有代溝。 “我的中文應該算不錯,所以你說的話我都聽得懂。”他還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可是你的解釋都會讓國文老師氣得想一腳跳進墳墓算了!泵獾帽凰@個要寶學生氣死。 “會嗎?”北野嶧仍是疑惑地問道。 “一定會。”她笑得快直不起腰。 “不管,他要跳進墳墓是他家的事,我請你吃飯。”他拉著她再度往前走。 “喂,我不想跟你去吃飯——”拒絕的話還沒說完,曹意霏又被塞進車子里了。“我不要跟你去吃飯!”她只能干瞪著他。 “可是我想跟你去吃飯! “我也幫你解一次圍,我沒欠你了。” “對,因為你昨天請過我,也算是謝過我了,所以現(xiàn)在換我欠你,我請你去吃飯!彼l(fā)動車子。 “不必了,你別再來打擾我就可以了。” “不行,我堅持請你吃飯! “我說不用了!”曹意霏氣惱地翻了翻白眼。他是吐魯番洼地來的土番嗎?怎么都聽不懂她說的話? “我堅持要!” “我要下車!” 北野嶧自顧自地開車上路,不把她的拒絕當一回事;就算她已經(jīng)發(fā)飆了,他還是優(yōu)雅的哼著小曲兒,俐落的在車陣里穿梭。 很不幸的,曹意霏再度敗于他的纏功之下,氣得直想拿棒槌敲他的頭。 她深吸一口氣后,再深吸一口氣,試著穩(wěn)定快爆發(fā)的怒火。好女不與男斗、好女不與男斗……可惡! “啊——”她在他耳邊大吼。 “小生怕怕。”他立刻縮起肩,一副嚇到的模樣,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仍然絲毫不受影響。 “放我下車!” “這里是快車道耶! “那你就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來! “我們要吃飯的地點又還沒到! “北野嶧!” “有!我的聽力很好,你不必大吼大叫的。” “誰要你老是不尊重我的意思,你以為比我高、比我壯,就可以欺負我嗎?” “我怎么舍得欺負你。” “你現(xiàn)在就是欺負我!” “到了。”北野嶧突兀的說了句!熬褪沁@里!睕]給她太多反應的時間,他拉著她下車,然后將車子交給餐廳的泊車小弟!俺匀毡玖侠韱?” “不吃!”先是被這家典雅的日式餐廳吸引住,可是一聽到他的問話,曹意霏立刻賭氣的別開臉。 “那就委屈你陪我!彼敌Γ瓦M門。 和室獨立的包廂里,曹意霏從一落坐就沒再開口說過話,點菜一概由北野嶧包辦。 一點完菜,侍者立刻離開并關(guān)上包廂的門。 北野嶧則是一臉笑意的轉(zhuǎn)回頭!斑在生氣?” “哼!”曹意霏連應都懶得應,看也不看他一眼。 “小不點兒……”他挪近她身邊的位置,輕輕地喚道。 她這次連“哼”一聲都省略。 “你要我一個人吃飯多可憐啊,反正你也是一個人,我們兩個加起來剛好可以作伴呀!” 她緊閉嘴巴,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小不點兒?”她仍舊不應,他繼續(xù)降道:“小不點兒、小不點兒、小不點兒……” “你夠了吧!”她終于轉(zhuǎn)回頭,發(fā)現(xiàn)這個倭寇居然入侵到她身后的空間,她連忙朝旁邊的位置挪了挪,總算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你終于肯理我了!北币皫F笑得很開心。 “廢話!”曹意霏沒好氣的應道。 擄都被擄來了,她還能怎么辦?要是被學姐知道她居然沒把中國武術(shù)拿來教訓這個倭寇,學姐一定會恥笑她沒用的。 好久沒見到學姐了,改天她該抽空去找學姐一趟,請教她怎么痛宰這些人高馬大的大個兒。 “小不點兒、小不點兒……” “?”她回過神來!澳阕鍪裁矗俊睕]事干嘛又這么靠近她? “沒有啊,”他無辜的擺擺手,說出明顯的事實,“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回應,我才一直叫你,你怎么又發(fā)呆了?” “不關(guān)你的事! 不一會兒,日式料理端上桌,曹意霏在桌旁坐正。 “不關(guān)我的事才怪!彼S著她也在桌旁坐正,然后繼續(xù)道:“你是我的伴耶,你的事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呢?” 他的伴?! “我又不認識你!辈芤怫⒖唐睬。這個倭寇到底想干嘛?講話這么曖昧! “你居然不認識我?!”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靶〔稽c兒,好歹我們兩個也共度了兩晚美好的時光,你居然說不認識我,真是太令我傷心了! “你以為你在唱大戲呀!”她不理會他,拿起筷子吃起炸野菜。嗯,這朵香菇不錯吃。 “我也要!”他放棄表演,夾起另一朵香菇就往嘴里塞。 “那是我的!”她瞪著他。 “你又沒說!北币皫F理直氣壯地道。難道小不點兒喜歡吃香菇?! 曹意霏動作很快的搶到最后一朵香菇放在自己的盤子里,大聲宣布道:“這是我的!” “好,你的!边@會兒,他確定她的確喜歡吃香菇了。 接下來兩個人很快地朝食物進攻,北野嶧發(fā)現(xiàn)除了炸野菜與蔬菜卷之外,曹意霏好像對其他的菜色都沒興趣。 “小不點兒,你屬‘草食性’的嗎?” “我又不像你喜歡使用暴力。” “這跟暴力有什么關(guān)系?” “吃多了肉類,行為自然就會變得跟‘蠻!粯。” “小不點兒,你拐著彎罵我?”北野嶧笑得不懷好意。 “哪有!”她裝傻。 “可是我覺得你有耶。” “你的‘被害意識’過強!辈芤怫S便套用專有名詞!澳腥藨摴饷骼诼洌尚牟〔粦撎! “‘光明磊落’與‘疑心病’有什么關(guān)系?”北野嶧懷疑地問道。他的中文真的這么差嗎?怎么想這兩句好像都兜不起來。 看到他認真問問題的模樣,曹意霏差點笑出來。怎么她說的話,他都這么認真! “基本上,前者是探討你的個性本質(zhì),后者是勸你別太自尋煩惱!彼攘丝龋套⌒σ庹f道。 “所以結(jié)論怎樣?”他追問。 “所以兩者沒有直接關(guān)系!辈芤怫苌髦氐狞c頭說。 北野嶧想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在耍他。 “你欺騙善良無知的我!彼扌Σ坏。 曹意霏不客氣的大笑出來。 “誰要你……這么好騙……”她還笑個不停。 天哪!原來幾個中文詞句就可以搞定他了,她之前還老是被他氣個半死,真是丟臉。 “很好笑嗎?”他的表情和語氣透著一絲危險。 “呃……”她趕緊忍住笑!斑好! “來不及了!彼麚湎虿患伴W躲的她。 “你做什么?”她差點尖叫出聲。 “懲罰你!彼讼驂,他的雙臂則正好撐在墻的兩邊,將她整個人困在自己與墻之間。這種優(yōu)勢真是好極了,他蓄勢待發(fā)的緩緩接近她。 “呃……北野嶧,我道歉,我不玩了!”再笨的女孩都知道這種情況根本是處在劣勢,絕對不能再逞強。 “我可以原諒你!彼W∫咏膭幼,一臉嚴肅!翱墒,我要求應得的補償! “什么補償?” “就是這個!彼裙馑龠快的吻住她的唇,為了避免得到兩個“鍋貼”,還先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有出手的機會。曹意霏瞪大眼。她不敢相信他居然這么……這么欺負她。 她學了好幾年的武術(shù)耶,又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女子,居然會被強吻,這……這是什么世界! 雙臂被制住,她立刻使出雙腿的踢力,奮力將欺負她的倭寇踢開。 因為踢到他,所以他停下了吻她的動作。 “你卑鄙!”她激動的指控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北野嶧嚇了一跳!靶〔稽c兒……” “你欺負我……”她也被突然止不住的眼淚嚇了一跳,干脆開罵,“你無恥!你下流!你偷吻我……嗚……人家的初吻……” “小不點兒,我……對不起,你別哭了……”北野嶧讓她的眼淚弄得心慌不已,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咦!初吻?小不點兒沒跟別人接吻過?! 北野嶧的歉意霎時讓得意給取代了。 “小不點兒,別哭了!彼麑⑺麄人抱在懷里,喜上心頭。 “你卑鄙……倭寇……”曹意霏囁嚅地道。 倭寇?北野嶧發(fā)覺自己不太喜歡這個名詞。 “別哭了,不然我就再吻你!卑参坎怀桑囊酝{。 “你欺負我!”她抬起頭來指控道。 淚痕斑斑的小臉,俏挺的鼻子紅紅的,眼睛因為流過淚水而晶亮,她看起來可憐兮兮卻又有種楚楚動人的細致。 這就是靜下來的小不點兒嗎?北野嶧憐惜地看著淚流不止的她。 “你欺負我……”曹意霏用力的指控轉(zhuǎn)成可憐兮兮的委屈。 “我道歉!彼p輕地幫她擦著淚。 “我都還沒吻過別人,你怎么可以偷吻我!”她氣呼呼地以手指戳他的肩膀。嗚……她的初吻…… 一聽到這句話,他立刻抓住她的手,眉頭緊緊地蹙起。 “你還想吻別人?!”可惡的小不點兒竟然敢把他專屬的甜蜜轉(zhuǎn)給別人?!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憑什么吻我!”她沒發(fā)覺他的異樣,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正倚在他懷里。 “那什么人才可以吻你?”北野嶧很慎重地問道。 “當然是情人哪!”笨!居然還問這種問題。 “那我當你的情人好不好?” “不好!”曹意霏很直接回絕。 “為什么?” “因為你是倭寇!” “倭寇?!”聞言,他的臉黑了一大半。 “對呀!你們只會欺負像我這種弱小的臺灣同胞;不說以前可悲的日擄時代,就說剛才,你使蠻力強吻我,簡直比無賴還下流!”她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 “那我已經(jīng)吻了你,怎么辦?”他愿意“負責”,她居然不領(lǐng)情,還大聲抨擊他的不是,真的是太傷人了。 “就……就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辈芤怫つ蟮膭觼韯尤。 “別動!”北野嶧抓住她的腰。她現(xiàn)在可是坐在他的腿上耶,還這么動來動去的,難道真想讓他獸性大發(fā)嗎? 曹意霏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抱著,還坐在他的腿上。這……這是什么情況啊? 她嚇得差點跳起來。他干嘛摟她的腰摟得這么緊,害她想逃都沒得逃。 “你太瘦了!北币皫F皺眉道。 她這個腰身……大概只有二十一、二十二寸左右吧,他只要稍一用力,很可能會把她的腰給折斷。 “要……要你管!”曹意霏低吼道。這個倭寇到底在干嘛?一雙手放在她的腰上摸來摸去的,害她的大吼聽起來就像小貓叫一樣。 “你真的太瘦了!彼匀痪o皺著眉頭。 “放開我啦!”她氣弱的喊,用力掙開他的摟抱后,她立刻坐到離他最遠的角落,將抱枕當作盾牌似地抱在身前,然后開始瞪他。 “你怎么坐那么遠?”她把他當成毒蛇猛獸了嗎?北野嶧的聲音里有絲笑意。 “你這個倭寇、小人!只會用蠻力欺負人!”除了多為他幾句之外,她好像也沒辦法要回什么公道了。 “好、好、好,我是倭寇!彼芨纱嗟某姓J,卻惹來她訝異的注視。 前一秒鐘他還氣黑了臉,后一秒鐘馬上又一副沒事樣的點頭承認,這男人還真是喜怒無常!百量堋睂λ麃碚f是個不太尊重的稱呼,他該不會是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吧?曹意霏詫異地想著。 “放心,這兩個字的意思我還懂,我沒把它當成一種贊美!毕袷强创┧男乃迹币皫F笑笑地說道。 “誰……誰管你懂不懂,我才懶得理你!”她沒好氣地應道。 “不要我道歉了嗎?”他問道。 她轉(zhuǎn)開頭不想理他。“你快點吃,我想回家了。”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家伙甩遠一點,不然以后的日子她鐵定會很慘。 “不問我為什么吻你嗎?”北野嶧戲謔地問道。她愈是想走,他就愈是東拖西拉的,不想這么早就放她走。 “我怎么知道你哪條神經(jīng)接錯了! “不、不!北币皫F搖頭失笑。她又拐著彎罵他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現(xiàn)在很想再做一次! “最好把你腦子里的齷齪念頭丟遠一點!”曹意霏轉(zhuǎn)回頭,防備不已的瞪著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很明顯的道理不是嗎?”他的念頭再“光明磊落”不過了。 曹意霏驚異地想著,這個倭寇居然懂得這句出自詩經(jīng)的話耶,真是不容易……等等!他在暗示什么? “我喜歡你!彼! 聞言,曹意霏當場傻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