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吃飯?」
這天,電腦上再度傳來蒲理衡的字句。
可是這回王楀畢卻告訴他,「我已經(jīng)先跟黃先生約好了要一起去買原版雜志了。」
「黃先生?」
「就是那天我們在張先生家里認(rèn)識的那個戴著白色棒球帽的那一位啊!
可惡,那家伙竟然對王楀畢下手?蒲理衡整張臉都黑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反正我也想買!」他才不讓王楀畢單獨跟其他男人出去。
「可是他已經(jīng)訂了餐廳,我們等一下要先去吃飯,再去買雜志!
意思是已經(jīng)訂了位,不歡迎他啰?蒲理衡的臉色更難看了。
「妳好絕情啊,竟然想把我撇在一旁,跟其他男人去約會!顾虺隽怂崴岬淖盅。
「你成天跟女人鬼混都沒關(guān)系,我不過是跟朋友吃個飯而已!
「妳這樣我會吃醋的!
「白癡!」王楀畢根本不把他的話當(dāng)一回事,只當(dāng)他又在開玩笑,丟下這兩個字之后她就離線了。
之后,蒲理衡整晚的心情一直起伏不定。
他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和其他人約個會,當(dāng)成是報復(fù)王楀畢的手段,反正她不領(lǐng)情就算了,總是有其他女孩子喜歡他這一型的男人,她不也說過他的長相是很吃香的?
可是真的梳洗過后,出門前,蒲理衡又猶豫了起來。王楀畢就是認(rèn)為他喜歡跟女人鬼混,所以才老是不把他的話當(dāng)真,如果他真的和別的女人約會,不就真的如她所言了?
他換掉了那身衣服,改穿上休閑衫,隨便去吃了碗面之后便走到王楀畢她家樓下等待。
這絕對不是蒲理衡所能想象的,他已經(jīng)連著兩次等在同一個地方,而且等的還是一個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的女人。
如果他真的追不上王楀畢就糗大了,他蒲理衡曾幾何時會為了一個女人三更半夜看棒球,更買了一堆雜志沒事就猛K,他以前求學(xué)時都沒有這么認(rèn)真了,現(xiàn)在他甚至背得出洋基隊球員的個人資料,這真的是……
唉,她什么不喜歡,沒事喜歡棒球做什么?想整死人。
不過,盡管心中抱怨,蒲理衡還是等了下去。
王楀畢那家伙最好給我早點回來,要是她真敢在外頭夜宿,他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王楀畢跟黃遠(yuǎn)志一起吃飯,聊了很多關(guān)于球賽的事。
「小畢,妳以后叫我阿志就好了,大家都是球友,一直叫我黃先生好像很見外。我朋友過幾天要到紐約去,我已經(jīng)托他買洋基隊的衣服。我告訴妳,有些衣服是只有在洋基的地盤才買得到的,臺灣賣的很多版本其實國外都沒有賣,而國外賣的版本臺灣就沒賣了……」
「我知道。上次蒲理衡去紐約出差的時候已經(jīng)幫我買了很多,所以你不用再幫我買了,我想要的衣服已經(jīng)有了!
「。克呀(jīng)幫妳買了?」黃遠(yuǎn)志顯然有些失望。
「因為他自己也是球迷啊。要是我去到紐約,大概會失控的大買吧?還好我沒機(jī)會去!雇鯒瀹呅χf。
「說得也是。」黃遠(yuǎn)志點了點頭。
「所以等一下我想也順便幫他買一份雜志,總不好意思收了他的禮物卻沒有回饋!
「好啊!裹S遠(yuǎn)志直點頭。既然王楀畢不想白收蒲理衡的禮物,那就表示他們之間的交情沒有好到那地步,那他可就有機(jī)會了。
黃遠(yuǎn)志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遇上一個又漂亮又懂棒球的女孩,而且王楀畢也不像那種虛榮的女生,滿口都是名牌,做人真誠又實在,也不會只想占男人的便宜,真是難得。
而且能找到和自己興趣相投的女孩可不容易,張?zhí)翘煲舶凳玖怂腥艘煤冒盐,他?dāng)然不打算放過機(jī)會了,雖然王楀畢看起來也只把他當(dāng)朋友看待,不過當(dāng)朋友只是一開始啊,他雖然沒有蒲理衡那么帥氣,但也算是個有產(chǎn)階級,比起一般上班族來說他還高級了一些,在戀愛市場里的行情應(yīng)該也不差。
吃完飯,來到書店挑了幾本雜志后,王楀畢揮別了黃遠(yuǎn)志自行返家,發(fā)現(xiàn)蒲理衡竟然等在她家樓下。
「咦,你怎么在這里?」
蒲理衡先是望了一下手表才開口:「還不到九點?妳回來得挺早的嘛!
他還以為她會三更半夜才回來咧!如果以男女約會的時間看來,那位黃先生應(yīng)該是沒希望了。
「不過是去吃個飯再買些雜志,需要耗掉多少時間。俊雇鯒瀹呉桓崩硭(dāng)然的模樣。「既然你來了,那就順便把這個帶回去吧。」
她把手上的紙袋給了他一份。
「這一份給你,我?guī)湍阗I的,算是謝謝你上次去紐約時幫我買那些衣服的謝禮!
「妳還有想到我啊!
「當(dāng)然啊,免得有人一直說我無情!雇鯒瀹呎f著,臉上還帶著無奈!覆贿^我話可說在前頭,這雜志雖然是進(jìn)口的,但還是沒辦法跟你買的那些東西比,我知道你幫我買的東西并不便宜!
「我才剛要開始覺得妳很可愛,怎么妳又馬上現(xiàn)實了起來?」聽她提到錢的問題總讓蒲理衡不太自在!笇α,下次我們?nèi)埨习寮铱辞驎r,妳可以穿我?guī)蛫呝I的那些衣服!
「我也只有那些球衣啊!
「妳從來沒買過球衣嗎?」
「沒有啊,我又不打球,只是看球賽而已,根本穿不到啊。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來看妳有沒有回家啊,要是妳出了事怎么辦?那個什么黃先生,我跟他又不熟,天曉得如果別人有了壞心眼,妳防不防得了!
「拜托,阿志那么忠厚老實,哪有可能真的對我怎么樣?」王楀畢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吧?」
「嘿,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以為妳已經(jīng)懂這個道理了,更何況我只是好心而已!
「你真的很奇怪耶,蒲理衡。」
「我又哪里奇怪了?」
「你自己跟一大堆女人糾纏不清,才是天字第一號危險人物吧?我都沒有擔(dān)心你了,結(jié)果你竟然替我擔(dān)心其他人會對我不利?」王楀畢的臉上擺明了寫著「有沒有搞錯」。
「妳為什么不擔(dān)心我?」
「因為我知道你的把戲啊!
「把戲?妳怎么老是把我說成雜耍的?」蒲理衡垮下肩膀,真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到一些比較好聽的評語。
「你真的很像嘛!不過你可別以為我真的會安慰你喔,我要回家洗澡睡覺了,忙了一天,已經(jīng)很累了!顾嗔巳囝i子。
「好吧,妳先上樓去,我等妳進(jìn)門再走!挂娝坪跽娴暮芾,蒲理衡只好這么說。
「嗯。」跟他揮了揮手,王楀畢這才轉(zhuǎn)身走進(jìn)公寓。
蒲理衡在樓下等著,手上拿著王楀畢送他的雜志,心想,他好像也不需要計較她和其他男人去吃飯的事,想到她應(yīng)該是對那位黃先生說她要多買一份雜志送給蒲理衡,他就覺得開心,至少這表示他們的交情是不一樣的。
抬頭看向她住處的窗子,仍是黑漆一片。奇怪,她今天怎么走得這么慢?
沒多久,燈總算亮了,蒲理衡這才安心,轉(zhuǎn)身離去。
他走了幾步,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那扇窗子一眼,發(fā)現(xiàn)燈已經(jīng)熄了。
接著,燈又亮了起來,接著再次熄滅。
為什么她屋里的燈會一下子打開,一下子熄滅?這是種警示嗎?
蒲理衡沒有多想,立即大叫一聲,「王楀畢!」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尖叫。
「救命啊!」
「媽的!」蒲理衡狠狠的咒罵一聲,立刻往公寓的大門奔去。
樓下剛好有一名女性住戶打開門,他趕緊先她一步?jīng)_進(jìn)去。
「我女朋友出事了,有色狼在里頭,妳快報警,我先到三樓去!」
那女子愣了一下,似乎被眼前的帥哥嚇著了。
見她沒動作,蒲理衡立刻喊道:「快報警。
「好……好……」
蒲理衡快步往樓上沖去,嘴里不時大喊著,「小畢!小畢!」
此時被壓制在房里的王楀畢當(dāng)然聽見了他的呼喊,可是她沒辦法再叫出聲來,因為后頭的男子用刀抵著她,她的脖子上已被劃出傷口,因為她剛剛聽到蒲理衡的聲音,立刻顧不得其他就喊出聲,便馬上得到警告。
「妳敢叫,我就殺了妳!鼓悄凶勇曇羯硢。犉饋砬榫w極為不穩(wěn)。
「我不認(rèn)識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慌張的問。如果真逃不過這一劫,那她也要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遇上這種事。
「我……」
這時外頭傳來了聲音,蒲理衡不停的搥打著王楀畢住處的大門。
「把門打開!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你要是現(xiàn)在放了她,你還有機(jī)會走,警察馬上就來了,你等一下想走也走不了!」蒲理衡在門外威脅道。
「全部給我走開!」一道粗啞的男聲從里頭傳出來。
果然是有壞人在王楀畢屋里!
「你要是敢對她動手,我保證你絕對會生不如死!」蒲理衡最討厭有人跟他硬碰硬,已經(jīng)要他先走了他還不逃,等一下警察來了,絕對有得他好看。
「你懂什么?」
「我需要懂什么?你闖進(jìn)這里不是要劫財就是要劫色,像你這種人渣只會欺負(fù)女人,你有種出來跟我單挑啊!不要抓個女人當(dāng)擋箭牌還以為自己很能干,丟臉?biāo)懒耍 ?br />
蒲理衡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不對,激怒對方也許只會導(dǎo)致更糟的后果,可是他根本看不到里頭的狀況,如果那人真的對王楀畢不利怎么辦?
隨手拿了個鐵制的傘架高高舉起,蒲理衡躲在門后等著那男人出來,嘴里還不時喊道:「有種你出來啊!對女人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漢!你有種出來,我們單挑,你要是敢傷她半根寒毛,你這輩子就毀了!出來啊!」
對方果然捺不住性子,禁不起蒲理衡這樣一再的挑釁,門微微的拉開一條縫,接著門縫越來越大,然后一顆頭探了出來。
砰一聲,蒲理衡毫不猶豫的直接以傘架往他頭上重重的敲了一記。
「啊──」惡狼發(fā)出了如殺豬般凄厲的哀號。
蒲理衡趁他抱著頭喊疼時先將里頭的王楀畢拉了出來,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胸中一簇?zé)o名火立刻竄燒,他抬起腳便狠狠的朝那壞蛋踹了過去。
公寓里其他房客都被驚動了,眾人原本嚇得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樓梯口看著,一見壞人居于弱勢,剛剛的恐懼全化成了憤怒,而女孩子發(fā)起狂來可是很嚇人的,壞蛋已經(jīng)被蒲理衡打得頭破血流,又被五、六個女孩子圍攻,當(dāng)警方趕到時,只見壞人頭上淌著血,臉上滿是巴掌印,全身上下都是抓傷,不時的求饒。
王楀畢被送到醫(yī)院去,醫(yī)師診斷后說幸好只是皮肉傷,雖然流了些血,但并沒有大礙。
到警局去做筆錄時,王楀畢仍全身發(fā)抖,整個人縮在蒲理衡身邊。
她不敢想象,要是今晚蒲理衡沒有來找她,她不知道會遇上什么事。
警方說那男子是最近時常犯案的公寓之狼,常入侵獨居女性的住處,還好蒲理衡制止了他,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做完筆錄離開警局后,蒲理衡關(guān)心地問王楀畢道:「妳還好嗎?」
王楀畢臉上一直滿是驚恐的模樣,看起來實在令人擔(dān)心,雖然她難得主動縮在他身邊,不過看她一副受盡驚嚇的樣子,蒲理衡很心疼。
聽見了他的問話,王楀畢只是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回住處。
走到公寓大門口,她的腳步就猶豫了起來。她真的很害怕再回到那間屋子里。
「妳要不要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到我家住一晚好了?」
王楀畢搖搖頭,她怎么可能去他家住呢?
「沒關(guān)系啊,我家有其他的房間,妳住一晚,等情緒恢復(fù)以后再……」
「我沒事。」她本想教他就送到這里就好,但是她真的很怕屋子里還會有人。她之前正是上樓后拿出鑰匙正要開門,那個人就突然沖了出來!改恪憧梢耘阄疫M(jìn)去嗎?」
「好啊!惯@有什么問題!蒲理衡跟著她一起進(jìn)去,來到她住處的門口!肝矣X得妳以后應(yīng)該隨身攜帶防狼用具,這里住的都是女孩子,真的很危險。」
「我知道了!雇鯒瀹吥贸鲨匙,之后,她回頭看了蒲理衡一眼。
雖然她什么也沒說,可是蒲理衡看得懂她眼里的懇求。
他替她將門打開!肝蚁冗M(jìn)去幫妳看看!
走進(jìn)屋里,如他所想象的,王楀畢的住處很整齊,有部分地方被弄亂是由于剛剛的那場混亂,顯然那個惡狼是真的打算對她下手。
看著凌亂的床面,蒲理衡仍然很氣憤。
「那個人……他……他沒有對妳亂來吧?」
王楀畢搖了頭。那時她一直掙扎著,而且她知道蒲理衡就在樓下,所以故意把燈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
「妳看,女孩子一個人住就是這么危險,所以妳自己要多小心。如果妳真的不想到我那里住一晚,自己待在家里就要多注意點,別隨便開門讓人進(jìn)來。如果從外頭回來,發(fā)現(xiàn)有壞人躲在這里……」說真的,如果真的又遇上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又不在,難不成他還能期望王楀畢打得過人家嗎?「妳確定妳真的要一個人待在這里嗎?妳不想到我家去過一晚?我覺得妳如果到我家去,我會放心點!
王楀畢沉默了會兒。她當(dāng)然會怕,心跳甚至一直沒有平緩下來,可是,就這樣到蒲理衡家過夜,即使過了一晚、兩晚,然后呢?難不成她可以在他家住上一星期、一個月?不可能啊,她遲早還是要回來這里一個人過日子。
「考慮那么久,難不成妳真的覺得我有可能會對妳怎么樣嗎?」蒲理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動作自然得像他平時就常這么做。
王楀畢本想退開,可是他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沒辦法動。
「妳別動,我看看妳的傷……」
她細(xì)白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傷痕,已經(jīng)上了藥,但沒有包上紗布。
「妳明天要怎么去上班?就算是吻痕,也不可能是一長條的啊!
「就說是自己不小心劃傷的!辜依镪J進(jìn)了惡狼,自己差點遇害這種事,王楀畢實在說不出口,所以她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再說用條絲巾遮住它,應(yīng)該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才對。
「妳還真的想去上班啊?我覺得妳的情況應(yīng)該要休息一天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都嚇得半死,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復(fù)!
「一個人待在差點遇害的房間里平復(fù)?」這是哪門子的平復(fù)法?王楀畢懷疑的回問道。
「妳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留在這里陪妳啊!蛊牙砗庖膊恢雷约涸鯐俺鲞@一句。
王楀畢抬起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認(rèn)為他會是認(rèn)真的。
「我沒事啦!
「妳確定嗎?」
「嗯,」她點了點頭!钢x謝你今晚的幫忙,我知道,如果你不在樓下的話,我可能會很慘……」她甚至到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脖子上有把刀架著。
當(dāng)她被挾持的時候,聽到蒲理衡的聲音,她簡直高興極了,當(dāng)時她總覺得蒲理衡救得了她,就是那樣的有信心,可是,現(xiàn)在站在她眼前和她說話的蒲理衡就是少了什么,她稍早的那份信任又消失了,雖然心里還是很感激他的,可是他看起來就是帥得讓人無法信任,她想,肯定是他這副長相出了問題。
「知道就好!蛊牙砗庵浪龝蛩乐x,可是當(dāng)她真的向他道了謝,他又渾身不自在了起來!溉绻麏呎娴牟恍枰轿夷抢镞^夜的話,那我先走了,時間已經(jīng)很晚,我也不方便一直留下來!
他已經(jīng)確定屋子里沒有其他人存在,而其他的住戶也都被這次的意外嚇著了,今晚一定會提高警覺。
「嗯!雇鯒瀹咟c了點頭,接著打算送他出門。
「等一下。」蒲理衡看到了她電話旁的留言紙筆,停住了腳步,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下來!高@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么事妳就打給我,反正我們住得這么近,我可以馬上就趕過來!
「好。」
走到了門口,蒲理衡仍覺得不放心。
「妳真的不會有事吧?」
「嗯!顾僖淮谓o了他確定的答案。
蒲理衡的手跟著伸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動作里有著憐愛,但他一開口卻語帶抱怨,「妳真討人厭,沒事這么獨立做什么?」
如果王楀畢黏人一點那有多好,也許今晚就會纏著他,希望他能保護(hù)她,偏偏她明明嚇得臉色發(fā)白,卻還是這么理智。
他的動作讓王楀畢愣了幾秒,但隨后她馬上恢復(fù)清醒,對他催促道:「你快點回去吧。」
「等一下。」他需要抱抱她,感覺她安全的在他懷里,他才能安心的離去。
蒲理衡伸手將她摟進(jìn)懷里,抱得緊緊的,王楀畢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他便已經(jīng)松開了手。
「有任何事都要記得打電話給我!蛊牙砗庥纸淮艘淮。
王楀畢仍停留在震驚里,聽見他這么說,只能假裝沒事的道:「我知道了啦。」
直到蒲理衡離開后,整個房間頓時顯得空曠了起來,王楀畢趕緊深呼吸,試著讓剛剛因為那個擁抱而受到影響的心冷靜下來。
再次單獨面對這間屋子,蒲理衡關(guān)心的擁抱似乎還是不夠。
王楀畢走到電話旁,將寫著蒲理衡電話號碼的那張紙撕下來,折好放在手心里,臉上這才出現(xiàn)了松懈的微笑。
這樣感覺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