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我是明星雜志社的記者,聽說你正和秦氏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親密交往中,請問這項傳聞是否屬實?還有,你是否有足夠的信心和冷霜凝角逐五年舉辦一次的模特兒之后......”
孟如意是臺灣土生土長的模特兒,三年前被模特兒經(jīng)紀公司挖掘,短短半年之間,以黑馬之次在模特兒的領域中打出響亮的知名度,一年前更成為舉世聞名的國際名模,火爆的脾氣就是她的正字標記。
冷霜凝則是她最強勁的敵手,素以冰冷聞名。
由于孟如意竄起的速度太快,所以有關她的傳聞也隨著逐漸響亮的知名度而日益增多,其中當然以丑聞居多。
據(jù)傳聞,她借由美色來達到成名的目的,三年內(nèi)已經(jīng)跟過不下三十個男人。
“你煩不煩呀!再纏著我,我就不客氣了!泵先缫鈩偨Y(jié)束紐約的服裝秀,一身疲憊的返回國門,就被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記者纏住,火爆的脾氣立刻當場發(fā)作。
“孟小姐......”記者依然不死心的追著孟如意加快的腳步。
“王八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泵先缫膺吜R,邊彎下身子脫下右腳兩寸的紅色高跟鞋,用力的往那名記者丟過去。
“孟小姐......”記者狼狽的閃躲著。他萬萬沒料到孟如意會這么不在乎形象。
“還不滾!”孟如意火大的連左腳的高跟鞋也一并丟了出去。
“喔!”低沉的哀號聲驀然響起。
“王八蛋、臭雞蛋,我要砸你,你躲什么躲?害我砸到別人!”孟如意氣紅了眼指著一旁的記者怒罵。
開玩笑!不躲的才是笨蛋!又不是賺雜志社多少錢,沒必要太委屈自己。記者邊嘟嚷,邊借機落跑,免得待會兒孟如意氣得連行李都砸到他身上。
孟如意沒好氣的看著夾著尾巴跑掉的記者,大罵了幾聲,才一臉愧疚的面對遭到池魚之殃的倒楣鬼。
穆澄龔不敢相信這種超級烏龍的事件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足足呆愣了一秒鐘“盯”著手上鮮紅色的高跟鞋之后,才發(fā)出一聲低咒,耳邊隱約傳來旁人的訕笑聲。
“先生,對不起,能不能請你將高跟鞋還我?”孟如意心虛不已,故作從容的問著儼然有暴風雨前寧靜表情的俊逸男子。她火爆的脾氣經(jīng)常為自己帶來各式各樣的災情,所以臉皮也無形之中增厚不少,但是這次的災情似乎比往常來得嚴重一些。
軟膩、酥麻的魅惑嗓音在穆澄龔耳畔響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多少都會有被電到的感覺,穆澄龔當然也不例外。他好奇的抬起頭來,一張帶著情婦標記的冶艷臉龐驀地印入他的眼簾。
穆澄龔長年平靜無波的臉龐露出少許的厭惡,漠然的將手中的高跟鞋還給孟如意。他以為這是她想引他注目的一種瞥腳方式。
“謝謝。”孟如意原本還帶著滿心歉意的向穆澄龔道謝,卻在接過鞋子的剎那清楚地看見他和一般男人沒兩樣的膚淺鄙視,因此粗魯?shù)奶咨闲,高傲的甩頭離去。
徒留愕然的穆澄龔微斂眉峰,目送她火焰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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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線曙光掙脫云層的束縛,將溫暖傳到人間。
穆家老少,上至主人,下至傭人,人人臉上都蒙著一絲苦意。
打從昨兒個大少爺交代今天一早有個重要的會議,交代管家記得叫他起床,管家就一臉愁云慘霧,連睡覺都不得安穩(wěn)。
一早管家趁男、女主人跨出大門正要去晨跑之際,及時攔下他們請示對策。
穆澄龔由于先天血壓低,所以除了重睡眠,早上還很不容易清醒。
由于家族事業(yè)過于龐大,基本上也沒法子讓他睡得太多,因此他訓練自己睡眠規(guī)律,每天固定“只”睡足八小時,他的生理時鐘比真正的時鐘還準。
要是遇到他過于勞累或超過午夜十二點才休息,就必須睡足十二小時,方得以清醒。
否則就算刮龍卷風、強烈大地震,他大少爺依然照睡不誤,難以喚醒。若是被迫喚醒,他潛藏的大少爺脾氣就會立刻爆發(fā),一反平日的文雅而出口成“臟”,對人盲目攻擊。
所以今早才沒人膽敢負起叫他起床的重責大任。
又不是吃飽了嫌撐,才會想不開去讓精通各種武術的穆澄龔當沙包練習。
大伙推來推去,終于推出一個替死鬼――一個剛進穆家不久、專門負責穆澄龔生活起居、卻還搞不清楚主人“小”毛病的小廝,去負責喚醒穆澄龔。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鐘,小廝全身掛彩的走下樓來。
“少爺醒了嗎?”管家趨向前問道。要是他沒成功,她這身老骨頭八成得成仁了。
“醒了,正在梳洗!笔嵯吹墓ぷ髂鲁锡徱幌蛴H自動手,不喜歡假手他人。
小廝終于明白為什么大伙剛才會用憐憫的目光“歡送”他上樓了。
剛進少爺房里的前四分鐘,他還覺得大伙太大驚小怪了,可是當少爺睜開眼睛還不到三十秒,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太過白癡,才會蠢得接下這檔差事。
這下他起碼一個月不敢出門見人了,以免被路人誤會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才被扁成這副德行,說不定還會沖上來踢他幾腳,以彰顯自己的正義感哩!
“小凱呀,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蹦录遗魅碎_口道。
“謝謝夫人。”小凱連忙躲回房間,重組身上七零八落的骨頭!皟鹤友,快來吃早餐!蹦履敢灰娔鲁锡弮(yōu)雅的步下樓梯,立刻堆滿了笑容。
穆家只有這么個寶貝兒子,自小就優(yōu)異出眾,最難能可貴的是他沒有染上一般世家子弟所會有的任何惡習,這教穆家兩老怎能不把他寵上了天呢?如果硬要說他有什么缺點,大概就是他終年平靜無波、沒有絲毫情緒變化的淡然表情吧“
“爹地,媽咪早!”穆澄龔俯下身在穆母頰上印下一吻。
“早,你真乖!蹦履感牢康幕匾砸晃。
穆澄龔優(yōu)雅的坐在屬于他的位子上,面無表情的吃早餐。
“兒子啊,別老是忙公司的事情,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替自己娶個老婆了!蹦履父话愕哪赣H沒兩樣,閑來無事就只好操心兒子的終身大事。
她這個兒子沒有任何惡習固然好,但是好到不近女色,可就大大不好了。
“是呀!你媽說得對,你是該替自己的終身大事多費點心思了!蹦赂敢查_口了。他還真擔心兒子會有斷袖之癖。否則怎么會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我知道了!蹦鲁锡彿笱艿幕卮稹
他的確對女人沒有任何的好印象,有的只是虛偽、做作、嘔心、貪得無厭、寡廉鮮恥和不知進退的惡劣印象。
驀地,一抹火焰般的身影闖進他的腦海。她的確成功的讓他印象深刻。曾以為她會再借故出現(xiàn),但是一個月過去了,她仍然沒有出現(xiàn)。
他已經(jīng)忘了她的長相,只隱約記得她全身的情婦味和火焰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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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哥哥,人家好高興你答應陪我出來吃飯喔!我就知道你對我也有意思,否則今晚就不會和我一起用餐了......”惡心、做作、自戀的嗓音讓人聽了就雞皮疙瘩爬滿身。
孟如意翻起白眼,好奇的轉(zhuǎn)向發(fā)聲之處,想看看是哪種男人眼光那么“絕佳”。
她今天剛奪下模特兒最高榮譽的后冠,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最強勁的對手冷霜凝居然臨時退出比賽!
孟如意沒有自大到以為又冷又傲的冷霜凝是怕了她,反倒氣憤那座大冰山瞧不起人,居然大牌到不屑參與這場爭奪戰(zhàn),這不但讓她自覺贏得毫不光彩,還為自己的積極感到庸俗不堪。
跌到谷底的心情讓孟如意決定放縱自己一次,找一家最有名氣的餐廳大快朵頤一番。
她才愜意的吃不到幾口,耳邊不斷傳來這等惡心的魔音,害她倒足了胃口,只差還沒反胃罷了。
“多吃一點!逼届o無波的磁性嗓音驀然打斷女子的喋喋不休。
孟如意激賞的看他一眼,他的五官并不屬于文弱的斯文型,而是偏向粗獷的斯文,帶有強烈自我風格的帥氣。
一副金邊細框的眼鏡架在他挺直的鼻梁之上,成功地遮掩了雙眼所散發(fā)的凌利鋒芒;合身的白色名牌西裝襯托出他高雅的氣質(zhì);冷然的嗓音更強化了他淡然的魅力。連那頭應該長在女人頭上的烏黑長發(fā)都不曾將他柔性化,反而平添神秘,和襯托出他天生的高貴氣質(zhì)。
“龔哥哥,人家吃不下了。瞧你這么關心我,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
穆澄龔不置一語的掃了她餐盤上吃不到五分之一的丁骨牛排一眼。
孟如意差點將吃進去的食物如數(shù)吐出。那女人是真純,還是真蠢呀?聽不出對方是要她多吃飯、少說話嗎?她還真有點同情那個耳朵深受荼毒的男士,雖然他很活該,可是她不得不佩服他絕佳的風度,居然可以面無表情的繼續(xù)用餐。
“需不需要喝口水?”
孟如意差點站起來替他拍手、喝采,他連損人的方式都很優(yōu)雅。
“龔哥哥,你真體貼。”女子拿起飲料喝了一口,并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其實我的食量不算小,比起那些模特兒可大多了,聽說他們每天只......”
孟如意不禁搖頭輕嘆,終于能夠明白男人為什么總用長舌、嘮叨、羅唆來形容女人了。
忽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由那個女人嘴巴里吐出來,她不由得收斂心神仔細聆聽。
“那個孟如意是上流社會出了名的交際花,千人枕、萬人睡,你可別跟人家湊熱鬧,以免染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病......”
有沒有搞錯呀!她是招誰惹誰?吃頓飯不得安寧也就罷了,居然還牽拖到她身上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個女人是哪一只眼睛見過她被男人睡過呀?
真是豈有此理!
砰!
全餐廳的人都對她行注目禮。
孟如意越想越火,猛然站了起來,打算去找那個搬弄是非的女人算帳。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女人既然那么喜歡那個男人,怕他被勾引,才說了一堆不實的謠言,孟如意決定好人做到底,成全她,順便解救那個可憐的男人,不用再忍受她的噪音污染。
孟如意搖曳生姿的緩緩踱到他們桌前,雙手親熱的環(huán)上穆澄龔的頸子!坝H愛的,人家好想你喔!”她本身的音質(zhì)就很媚,完全不需要刻意裝出嬌嗲的聲音。
穆澄龔一開始就注意到孟如意在一旁看笑話了,卻沒有將她和那抹火焰身影聯(lián)想在一起,直到她雙眼冒著火花,霍然站起來,他才將兩人的影像串結(jié)起來。
這回她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舉動了!穆澄龔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點期待。
“你這個狐貍精是誰呀?”
“你不都說我是狐貍精了,還問!真是沒腦子!”孟如意邊說邊用力的拉起穆澄龔龐大的身子,由他的口袋中掏出皮夾,抽出一疊千元大鈔丟在桌上,大聲說著:“不用找了,其他的給你當小費!闭f完,拖著穆澄龔想要走,卻發(fā)現(xiàn)拉不動他。
“喂!我是好心救你脫離苦海耶!還不快走,嫌耳朵受的罪還不夠啊!”孟如意附在他耳旁低喃。
明知這樣一走了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穆澄龔仍然讓孟如意拖著他走出餐廳,因為他也沒臉留下來繼續(xù)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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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餐廳大門,孟如意對穆澄龔揮揮手,毫不眷戀的準備轉(zhuǎn)身離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還有事嗎?喔!對了,忘了還你大餐的錢了。”孟如意自答自問,隨即取出錢包,掏出里面僅剩的幾張千元大鈔遞給他。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穆澄龔銳利的盯視一臉茫然的孟如意,發(fā)現(xiàn)她若不是演技太好,就是他又不小心成為她壞脾氣下的犧牲者了。
“目的?”孟如意愣了一下,隨即破口大罵:“喂,你搞清楚,我只是同情你被聽覺強暴,好心拉你一把,你不懂得感激就算了,居然還懷疑我的動機?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如果你想讓自己的耳朵繼續(xù)被凌虐,建議你大可以進去英雄救美,要不,大可這守在門外,發(fā)揮舉手之勞的愛心順道送她回家,保證她對盡釋前嫌,立刻笑逐顏開。”
痛快的發(fā)泄之后,孟如意還不忘賞他一記白眼。
孟如意眼中跳動的火焰,讓穆澄龔確切的感受到她的憤怒。
若光聽她嬌嗲的酥麻嗓音,穆澄龔肯定自己一定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火爆,反倒會以為她正在跟他發(fā)出撒嬌的嘟嚷。
兩次的邂逅讓他清楚的明白孟如意的軟膩嗓音是天生的,而非故意裝出來博取他人的憐愛,所以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有點迷戀上她那種讓人一聽就不禁全身酥麻的自然嬌嗲聲。
“你的脾氣一向如此火爆嗎?”
“因人而異,但是對你這種不知感恩的家伙,我的脾氣還略嫌客氣了點!泵先缫鉀]好氣的回答。
“你希望我向你道謝?”穆澄龔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么繼續(xù)留下來看她的臉色。
“不用了,我最討厭心口不一的虛偽小人,剛剛已經(jīng)沒吃什么東西了,你別害我吐出來。”
“我能知道我的女伴到底哪兒得罪你了嗎?”其實穆澄龔并不想知道,只是想多留她一會兒。
“我除了討厭心口不一的虛偽小人之外,還很厭惡背后道人是非的長舌之人。”孟如意故意斜眺了他一眼。
“哦?她不小心說到你的是非了嗎?”那千金小姐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耳里。若非看在她父親和穆氏企業(yè)有密切的生意往來,加上父親又出面說情,他絕不會委屈自己陪她吃飯。
“你是存心偏袒她,還是年紀輕輕就得了重聽,才沒聽見她毀謗我呀?”孟如意為之氣絕。
“都不是,只是對她說的內(nèi)容不感興趣,所以選擇不聽罷了!蹦鲁锡徶雷约嚎梢圆蛔鋈魏谓忉,可是他就是想讓她知道!疤衿媪税桑∥抑恢廊绻吹讲幌肟吹目梢蚤]上眼睛不看,第一次聽到連聽到不想聽的,都可以選擇不聽。你倒是教教我好不好?”不是嘲諷,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孟如意一反厭惡之情,還主動、熱情的拉住穆澄龔的手,仰起頭看著他。
穆澄龔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那么容易相信別人說的話。
她難道沒想過他可能是唬她的嗎?
“你不該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蹦鲁锡彮懼季嫜矍吧俑畹呐恕
“你的意思不會是......剛剛說的話全都是在晃點我吧?”孟如意立刻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
“當然不是。只是......”
“不是就行了!泵先缫庥珠_心的走了上去!鞍萃心憬探涛,我一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偏偏又常常聽到別人當著我的面,‘背后’說我閑話,所以不利我的閑話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如果你愿意教我的話,那以后我就可以不用因為聽到別人說我閑話而氣得得罪更多的人!泵先缫鈱λ冻鲆荒ㄐθ。
由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不斷飄進穆澄龔的鼻翼里,嚴懲的干擾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他努力的集中注意力,聽著她的溫言軟語,最后卻迷失在她那抹媚笑里。
“愿不愿意一句話,何必釣人胃口呢?”孟如意誤以為穆澄龔的迷醉是在猶豫不決,不悅的嘟起紅唇,橫了他一眼。
“不是不愿意,而是這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訓練才行。”孟如意含怨的一瞥,讓穆澄龔頓時清醒不少。
“長時間?到底多長呀?”孟如意眨著天真的眼。
“因人而異!
“那你花了多久時間?”
“十年有成,十五年而運用自如!
“你耍我呀!”孟如意氣瘋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沒有。”穆澄龔堅定、誠摯的回答。
“懶得理你!泵先缫獾幕鸨⒖褚,和穆澄龔溫文、高雅的言行舉止形成強烈的對比。她被他沉穩(wěn)的氣質(zhì)鎮(zhèn)住了,只能悻悻然的掃了他一眼,怒焰高漲的拂袖而去。
穆澄龔再次望著她火焰般的背影逐漸消失,才若有所失的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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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她是不是流年不利,楣星當頭?
怎么近來總是遇到一些不順心的倒楣事呢?
孟如意杏眼圓瞠的注視著眼前三個應該尚未成年的小混混。
這三個小鬼該不會是活久嫌膩了吧?誰不好搶,居然搶到她頭上來了!
全身積了不少怨氣的她正嫌沒處消氣,沒想到老天爺就引來三個不學好的家伙來讓她出氣了。
活該算他們倒楣,不幸遇到她這個柔道黑帶一段的女煞星。
“小妞,臉蛋不錯哦,身材也有夠辣喲!”混混甲調(diào)戲的伸出手想摸孟如意的臉,卻被她靈巧的閃過。
“小妞,我要是你,就會識相的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被旎煲壹俸眯牡慕ㄗh。
“還慢吞吞的簡直欠扁!被旎毂疵先缫鈩右膊粍拥蔫圃谀莾,氣得掄起拳頭在她面前威風的晃了兩下。
“還跟她羅唆個什么勁,直接自己動手比較快啦!順便還可以爽一下!被旎旒啄樕狭髀冻鲡C的表情,示意混混丙直接動手。
“你是缺手還是斷腳啊?光說不練,吆喝個屁呀!當自己是啦啦隊不成?”孟如意非但沒有流露恐慌的神情,反而大聲挑釁混混甲。
“臭婆娘,你不要命嗎?居然敢跟老子我說這種話!被旎旒妆患づ瑳_到孟如意眼前準備開打。
“老子?是我那個可能已經(jīng)隔屁了的無緣老爸,還是撰寫《道德經(jīng)》的那個頭殼壞掉的老頭子呀?”無為而治!哇咧!笑死人了。要是真的什么事都不用管、不用做,天下就可以太平的話,她今天就不會被老天爺派來替天行道,教訓這幾個鱉三了。
“我呸!媽的,把我當死人,真是找死!”混混甲不甘羞辱,用力的擊出拳頭。
孟如意輕輕松松的避開混混甲的攻擊,并拐了他一腳,讓他跌了狗吃屎!昂秒y看喔!憑你這等貨色居然也知道我把你當死人看耶!不過,倒是委屈了死人被用來跟你相提并論。”
“媽的!這臭婆娘看起來好象還真有兩下了,兄弟,一起上。”混混丙有義氣,也很沒種的吆喝混混乙一同加入。
混混乙也看出來孟如意根本把混混甲耍著玩,當下加入混戰(zhàn)打算用人海戰(zhàn)術幫他。
“怪了,我又不是你們的媽,為什么你們老是媽呀、媽呀的叫個不停呢?不過,說真的,你們?nèi)齻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一點都不覺得丟臉,我倒是替你們感到汗顏。我要是生你們的媽,鐵定羞愧到無地自容,恨不得在你們一出生的時候,就把你們活活掐死,以免你們沒種,還敢危害人間,早晚會被其他人亂棒打死!泵先缫忪`活的閃躲他們拼命三郎似的攻擊,還不忘開口教訓他們,轉(zhuǎn)眼間,又各賞了他們一巴掌,和一記飛腿。
“媽的!今天不能打倒你,我就跟你姓。”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的混混甲發(fā)狠的說。
“他媽的,今天要是不能讓你跪地求饒,我也一并跟你姓。”混混丙像被踩到痛腳似的,不但撂下狠話,更加猛烈的攻擊孟如意。
“喲!都說我不是你們的媽了,還亂叫!到底是老師沒教好,忘了跟你們解釋媽這個字的意思,還是你們眼睛瞎了認錯人,才鬼叫、鬼叫的?”孟如意游刃有余的繼續(xù)以言語刺激他們,又連續(xù)的賞了他們兩巴掌。
混混乙眼見一直無法靠近孟如意的身,還被她打著玩,心一橫,手中瞬間多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朝她揮去。
孟如意一時不察,被他削去一小撮發(fā)絲,細致的臉蛋也差點被刀子劃破。
“你們這下真的把我惹毛了!”本來還手下留情,只用了六分實力的孟如意雙眸射出熊熊烈焰,隨即使出十成的看家本領,好好的招呼眼前的三個混混。
孟如意發(fā)飆前后不到十分鐘就把三個混混擺平了,他們?nèi)鐮泥一般癱在地上,動也不動。
“再來呀!”狠狠的扁了他們一頓后,孟如意來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但是仍然泄憤似的用腳尖踢了削掉她發(fā)絲的混混乙一腳。“不起來,我就走羅。”
腳跟一轉(zhuǎn),孟如意正想跨步離去的時候,忽然看見兩個警察緩緩的走了過來。
回頭瞄了一眼癱在地上的三個青少年,知道他們?nèi)绻痪炜匆娏耍欢〞粠Щ鼐,美好的前途大概也去了一大半了?nbsp;
其實當混混乙沖動的掏出刀子,混混甲和混混丙均露出訝異的表情,再加上當混混乙削下她的發(fā)絲時也有幾秒鐘的愕然,孟如意就知道他們還不至于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只是血氣方剛,一時迷失罷了。
孟如意當下決定要救這三個迷失的少年,所以快步的走向尚未發(fā)現(xiàn)他們蹤影的巡邏警察,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直到巡邏警察離開后,孟如意才轉(zhuǎn)身踱回三個混混成大字型癱軟的地方。
“喂,兒子們,躺得夠久了吧!再不起來活動、活動,小心被人家誤以為是尸體就難看了!泵先缫夥謩e踹了三人一腳。
“臭婆娘,誰是你兒子呀!”混混甲首先回嘴,畢竟他傷的是身子,不是嗓子。
“當然是你們羅。你們不會可憐到不但眼睛不好,連記憶力都嚴重衰退吧!我明明記得剛剛有人口出狂言地說:‘媽的!今天不能打倒你,我就跟你姓!有另一個說:‘今天要是不能讓你跪地求饒,我也一并跟你姓!銈儾挥X得這兩句話很耳熟嗎?還有,男子漢一言九鼎,說話要算話!泵先缫鈸P起拳頭,大有他們敢搖頭,她就再好好招呼他們一頓的意圖。
“幸好我剛剛沒亂說話!被旎煲壹泵ζ睬濉
“可是我剛剛好象聽見你叫他大哥,那就表示你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大哥的媽當然也是你的媽羅!泵先缫庖痪湓挾碌没旎煲覇】跓o言。
“你為什么要幫我們?”混混丙神色復雜地直視孟如意坦率的眼,他躺在最外面,自然將她引開警察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廢話!做母親的不幫自己的兒子,幫誰呀?”孟如意不想解釋,也看得出他們心高氣傲的性子,所以裝傻。
“是嗎?”混混丙的眼里有著無比的不屑與沉痛。
眼尖的孟如意沒有忽略,將他們導回正途的決心更強烈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才幾歲?妄想當我媽?我呸。喔!”混混甲威風不到三分鐘,隨即哀叫了一聲。
“我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小人了!還有,既然我決定當你媽,你再對我不敬試試看,我會讓你知道究竟是你的嘴巴狠,還是我的拳頭硬!泵先缫庀裙室庠谒麧M是傷痕的身子上用力的踹了幾下,才開口說道。
三名少年有默契的互望了幾眼,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以免再次招來孟如意的拳打腳踢。
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總有一天,他們一定能扳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