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愛 第六章 作者:千水 |
方韋昕望著不太能回神的殷慕謙,他顯然對高潔幽的舉止還不太能夠適應(yīng)。 “殷先生,你可以把事情詳細(xì)說一次嗎?”方韋昕拉了張椅子坐到他面前,素凈的臉與冷靜的神情,給人一種安心的信賴與放松的感覺。 殷慕謙深吸口氣,稍微恢復(fù)一下自己原來的樣子。剛才一進(jìn)門,他便被這兩個女孩所表現(xiàn)的迥異特質(zhì)給亂了心。 “我的妹妹,殷書霏,今年二十歲,是一個大學(xué)二年級的學(xué)生。她一向乖巧、聽話,從來也不必家人為她擔(dān)心。不知道為什么,她二十五天前突然留書離家出走,信中只說要我們不必?fù)?dān)心,剛開始我們以為小霏只走出去玩幾天,但是她一直沒有與家里聯(lián)絡(luò),我們報了警,也透過各種關(guān)系和登報去找,但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找到!毕肫鹉莻美麗纖細(xì)的妹妹,殷慕謙實在輕松不起來。 方韋昕想了想。“在離家之前,令妹有沒有什么比較特別的行為舉止?” “有,在她留書離家前幾天,她突然跑到公司找我,似乎滿懷心事,當(dāng)時我有問她,可是她只說沒什么,要我?guī)コ晕绮秃,她就回家了。她從來沒有這種心神不定的樣子,這算不算異常?” 方韋昕點點頭,抽出辦公桌上的便條紙與筆遞給他,道:“麻煩你將令妹的中文姓名、英文姓名與出生年月日寫一下! 殷慕謙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方韋昕拿了便條紙,立刻回到電腦前,在一連串的輸入與等待后,她回過頭道:“殷先生,距離現(xiàn)在正好二十五天前,一架飛往日本東京的客機(jī)上,有令妹的名字,我想,她現(xiàn)在人應(yīng)該不在國內(nèi)了! “怎么可能?!”殷慕謙無比訝異。他們一直將找人的范圍鎖定在國內(nèi),卻沒有想過小霏可能早已出國,但小霏從未出過國呀。 方韋昕接著輸入一連串的指令后退出連線,回到殷慕謙面前。 “任何一種反常行為的發(fā)生,一定是有原因;令妹如果不是屬于會離家出走的人,那么一定有某種非得這么做的原因促使她離開。你曾試著找出原因嗎?” “這……”殷慕謙苦笑,搖搖頭!白詮男■й櫼院,我們除了找她之外,幾乎沒有心力再想其他的事! 父母知道小霏失蹤,立刻由國外趕了回來,母親著急得幾乎天天以淚洗面,所有尋人的工作幾乎由他進(jìn)行;而太過突發(fā)的情況讓他失了平時會有的冷靜,除了找人,他也沒有心思想過別的事。 還在談的當(dāng)口,陸向煒與高潔幽散步回來了,可以肯定這次約會是令高潔幽滿意的,否則她怎么會一臉小女人嬌態(tài)地依偎在陸向煒懷里呢。 “昕,有辦法幫幫慕謙嗎?”陸向煒問道。 方韋昕笑了笑。“我盡力而為! “那就拜托你了!币竽街t說道,F(xiàn)在只要有一線希望可以找回妹妹,他都不會放棄。 “有任何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狈巾f昕轉(zhuǎn)向高潔幽道:“幽,麻煩你送陸大哥和殷先生下樓! “沒問題!庇惺裁词陆唤o昕就沒問題了。高潔幽帶著兩個男人下樓。 “慕謙,放心吧,既然昕肯答應(yīng)幫你,書霏一定找得回來。”進(jìn)了電梯,看著殷慕謙仍是擔(dān)心的表情,陸向煒出聲安慰道。 “但愿如此。”他當(dāng)然希望找回妹妹。 原本來的時候,他對旭日保全還充滿疑惑,怎么也不相信眼前這兩個年輕的女子會是向煒口中那令黑白兩道不得不讓三分的旭日保全的所有者,但方韋昕剛剛所表現(xiàn)的鎮(zhèn)靜與靈敏,讓他對她們開始有些信心了。 只是小霏,你去了哪褢?又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 ☆ ☆ 大哥?! 殷書霏驀然自夢中驚醒,看著一室已然熟悉的擺設(shè),她呼出一口氣,又躺回床榻。 她知道自己身體的健康狀況正在逐日下降中,否則不會一日比一日容易疲累,超乎她所能負(fù)荷的活動量時便容易感覺到暈眩。聽說沒有求生意志的人,最容易遭病魔主窄的,不是嗎? 在臺灣的家人,一定為了她的失蹤而又擔(dān)心、著急…… “怎么了?”石川徹將她摟回懷中”抬起她的臉。黑暗中,他只看得見她眸里閃著淚光!跋爰?”方才他聽見了她夢囈的低語。 殷書霏沒有回答,低著頭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石川徹?fù)嶂陌l(fā),在黑夜的籠罩下,他們看不見彼此的表情,此刻的他不見狂妄,而她也沒有不斷退縮的反抗。聽得見跳動的兩顆心,既有著陌生的親近,卻也有親匿的疏離。 她的無所依漸漸為無力的惶恐所取代,因為無法改變,只好隨波逐流,這是她的心境嗎? “十歲那年,一直與我相依為命的母親死了,才到日本一天,就又被送走,開始一連串的訓(xùn)練。如果生命是由一連串的失去與得到組合而成,那么書霏,在我得到你之后,我不會允許你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彼驼Z道,平和的口吻聽不出半點強(qiáng)迫、懇求。 可是殷書霏察覺了,敏感的發(fā)現(xiàn)他提到母親時特別富含感情。 “你很狂妄!彼p聲回道!澳阏娴恼J(rèn)為我無法離開你嗎?” “你想走?”他抬起她的下巴,鷙猛銳利的直視她。 “告訴我,為什么是我?”面對他凌厲的神情,她沒有一點害怕,細(xì)白的手指摸索著他臉上。 “就是你了!倍⒅,他覆住她的手,緩緩拉到唇邊輕吻了下。 她似湯著般的急縮回手,任那股無法制止的熱浪泛上她蒼白的面頰。 他輕輕笑了出來。 “在東京橋上的那一眼,你的無依正好落入我的眼里,就那么巧,那么遠(yuǎn)的距離,我就看見你。太多的忠實與背叛、血腥懲治在東京都的黑暗處發(fā)生,從我的手中經(jīng)過,然而你卻無動于衷;明明應(yīng)該嚇壞逃跑的人,卻無視一般,就在那一瞬間,我便決定要你。也許你的表情只是偶然的,也許你的心里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那又如何?這樣的你會被我遇上,都不在你我的意料之內(nèi)。我就要你了,以我的方式,不管你是誰! 是可笑的一見鐘情又如何,別人眼里的懷疑與價值觀向來入不了他的心;他就是他,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殷書霏怔怔地看著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她寧愿他仍是以往強(qiáng)取豪奪的石川徹,也不要他像這一刻,是那么柔和、那么令地?zé)o法坦然面對的石川徹。 “你……我不想依戀上你!彼撊醯胤瘩g,即使她再不識情,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動心了。 “為什么!彼茌p松、平淡的問,又變回那個不可預(yù)測的男人了,剛才的柔情像是一場夢。 殷書霏閉上眼,不知道在噩夢過后脆弱的此時,她還能不能拒絕他的誘惑。 “書霏,回答我,你知道沒有聽見你的回答,我是不會放棄的!彼,讓兩個身子相帖。 “說什么?”她心慌著,即使夜夜同榻而眠,她仍無法自然的與他親近而不忠一絲羞赧。 她的顫巍巍太過明顯!澳阍撝,除非我肯放手,否則你不可能有機(jī)會離開我!背蛑男幕,他卻是笑的。 “我知道,你不必時時刻刻提醒我你在日本的勢力有多大!比蠛趲椭。她再無知,也猜得到他所擁有的權(quán)勢、力量;然而一再知道他代表的權(quán)勢,她心里就愈有不以為然的抗拒。 “換個角度說,有那么多女人等著上我的床,你輕易就得到許多女人求也求不到的愿望! “我該謝主隆恩嗎?”她討厭沙豬,他成功的讓她的脆弱轉(zhuǎn)為不滿。 他因她的回答而輕笑著!皳Q言之,我只要你。這個事實的背后,難道你看不出代表著什么嗎?” 殷書霏一震!澳恪 不可能!他的意思不會是她所想的。 愛?! 不,不可能,像他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說愛? 石川徹笑得更加愜意,細(xì)碎的吻不斷灑在她的臉。 “石……川……徹……”她拼命避開他的吻,然而卻一次又一次被封住了唇。 她推著他絲毫不為所動的身軀,直到手酸、直到力氣耗盡,她的額上布著細(xì)微的汗,在山上寒冷的氣溫中,她瑟縮了一下。 石川徹停下吻,連人帶被的抱她下床,進(jìn)入房間里獨立的泡湯池,除去兩人身上單薄的衣服后,一同浸入溫?zé)岬乃小?br /> 殷書霏將頭靠在他肩上,有些倦,也有說不出的安全感,不看自己一身的緋紅。 “書霏,承認(rèn)你屬于我,真的有那么難嗎?” 她抬起頭,雙眸注視著他道:“承認(rèn)了,會讓我變得貪婪,我將不會只安于現(xiàn)狀。愈濃烈的感情只會帶來愈強(qiáng)烈的占有,而你不是那個肯被我掌握的男人。不要對我索求什么,我能付出身子,也可以對你保證,這身子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來碰;留給我一點點的自我好嗎?”而她,怕也沒有命可以去強(qiáng)求什么。 幾乎是懇求的了,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不也等于間接的承認(rèn),他對她而言,已經(jīng)不是一個陌生男人。 石川徹含笑,同樣注視著她,由她的眼神,猜測出她的心。 “好吧,這次就依你。但你明白,一旦我說出口,便不會輕易放棄。如果你真的想保有自我,最好守緊你的心!毙θ莸谋澈,是他不可能動搖的決定。 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放開她,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 ☆ ☆ “你考慮的如何?” “你保證不會傷害社長?” “我可以保證,當(dāng)我動手時,殷書霏是我唯一的目標(biāo)! “明天他們會在溫泉區(qū)里四處游逛,那里人多,你可以找機(jī)會下手。” “你做了一個聰明的選擇。” 來人又如風(fēng)一般毫無預(yù)告的消失,恭子的身子軟軟地下滑地上。 她不想背叛石川徹的,真的,她不想背叛他,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守護(hù)他一輩子,只要他肯愛她一點點就好…… ☆ ☆ ☆ 放下紅塵俗事的紛擾,到溫泉區(qū)去享受一回大自然的冼禮,既可以放開心胸,也可以讓疲憊的身體獲得徹底的休息。 所謂入境隨俗,來到日本的人,若不去泡一回溫泉便不算來過日本;多彩多姿的溫泉之旅是一種容易令人記憶深刻的文化特色,令造訪者永遠(yuǎn)難忘。 拜石川徹所賜,殷書霏對九州,有著比常人更加深刻的了解,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習(xí)慣日本的生活文化;在他的帶領(lǐng)下,她只覺得對日本愈來愈熟悉,漸漸沒有了身在異鄉(xiāng)的感受。 只是因為他嗎? 走進(jìn)滿是地獄氣息的天然溫泉區(qū),他一層一層地帶著她繞,合該是秋季微涼的氣候,在這一片溫泉區(qū)里,卻因奇妙的地景而暖和起來。 這里是觀光地,自然也就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步在一群又一群的人潮之中,與別人趕著時間的匆匆游訪不同,沒有急迫,只是閑適的走逛著。 偶爾,她會聽見來自故鄉(xiāng)的熟悉語言── “這紅色的水池,稱之為‘血池’……” “天然的水由地底下冒出來,水溫足足超過一百度,小心被噴出的水湯著了……” 等逛完一圈回來,殷書霏輕喘著,有些爬不上山坡了。 “走不動了?”石川徹的手一直摟著她,自然很容易感受到她的身體狀況。 “還好!彼戳怂谎,才想再舉步,他卻摟著她到一旁的餐廳。 “休息一會兒吧。”他道。 四人同時落坐。 恭子望了他們相契的身影一眼,又低下頭。她知道,殷書霏在石川徹心中的地位是絕對與眾不同的,他不曾對任何女子在意、更遑論有過近似于體帖的行為,然而他對殷書霏卻有。愈發(fā)跟隨,她就愈因此而心痛。 “我想去化妝室一下。”殷書霏抬眼說道。 “嗯!笔◤貞(yīng)了一聲,伸手將她的發(fā)撥到肩后。“去吧,小心些! 她點點頭,起身走向餐廳后方。 幾乎在殷書霏的身影隱沒在轉(zhuǎn)角處,石川徹便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他迅速朝后方奔去,但已經(jīng)不見她了。 “社長!” 石藤深智與恭子跟著來到他身后。 石川徹看著已失去殷書霏氣息的長廊,彎下身,抬起一塊熟悉的素色手巾。 剛剛還在他手中的人兒,現(xiàn)在卻已不見了,石川徹的眼聚起一陣狂怒的風(fēng)暴。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擄走他的人后仍安然無恙! 膽敢就在他的眼下?lián)镒咚娜耍∈◤氐呐鸨粡氐椎募て穑?br /> ☆ ☆ ☆ 掙扎著由暈眩中清醒,這種感覺對殷書霏來說并不陌生,只是沒想到她還會遇到這種事罷了。 她坐了起來,感覺頭仍有些暈眩,她張眼望著四周,舉目所及是一個很典型的和室,不同的是除了一扇門之外,三面都是石墻,而和室之內(nèi)除了一個人份的被褥外,就只有一間小浴室。 很明顯的,她又被捉了,不過在日本,她想不出自己會得罪什么人。她站起來,手才觸到門想試著推開,門卻藉由外力先被打開。 她因為來勢而退了兩步,抬頭看向來人。 “殷小姐。”他說的是日語。 是一個很典型的日本男人,他身上穿著日本傳統(tǒng)衣服,身材高大,一張臉在英俊出眾的表相下有一點點陰郁的氣質(zhì)。 殷書霏打量他的同時,日本男人也估量著她。美是美,卻太過蒼白瘦弱舊本女人最值得贊揚的美德便是柔順,而這女子顯然不合格,在她眼里,他看不出一點柔順的模樣。 “你是誰?費心思捉我來又是什么?”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她就是用自己熟悉的中文發(fā)問。 “你不會說日語嗎?”他改用中文,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終于皺起了眉。 “你捉我來,不是特地來研究我會不會說日語的吧。”她嘲弄道,后退靠著墻站著,免得自己一時支持不住會暈了過去。 “你倒很鎮(zhèn)定,有一點點像是石川徹會看上的女人了!彼筘葚莸刈哌M(jìn)來,打量著她的眼仍然沒有移開。 石川徹?殷書霏有些明白了。 “既然我是那個被捉的無辜肉票,你可以說說你想要達(dá)到的目的嗎?”沒有太多驚惶,她的鎮(zhèn)定再度出乎他的意料。 “捉你來,當(dāng)然是為了作餌,要釣的自然是石川徹那條大魚。根據(jù)我所得到的消息,他相當(dāng)重視你!彼寡圆恢M。 “是嗎?”她淡淡地反問。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dān)心自己的處境,你不怕我傷害你嗎?”她的反應(yīng)和他所想得到的情況完全不同,會好奇的人反而是他了。 “既然你的目的是以我為餌,那么在石川徹還沒來之前,我相信你不會笨得丟掉手中的王牌;再者,捉都被你捉來了,你也不可能放我走,如果真要殺我,就算我再害怕,也不可能改變你的作法。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擔(dān)心?”她語氣淡然,嘲弄的意味卻十足。 “你很有膽量! 他行如鬼魅的欺近她面前,一手鉗制住她的同時,手勁一施,幾乎要折斷她的手腕。 她皺眉,咬著唇忍住痛。 “如果你求我,我就放了你!彼淅涞乜粗。 她蒼白著臉,若有似無的笑了笑,閉上眼,也不反抗的隨他去。 他再加強(qiáng)手勁,看她仍不肯出聲。在她幾乎以為自己的手將要斷的時候,他卻適時放開。 “你很倔強(qiáng)。”放開鉗制她手腕的鐵臂,他反而將她摟入懷里。 明明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她偏偏就是不肯開口求饒。連他自己都很意外,他居然會對她這種倔強(qiáng)產(chǎn)生感覺。 扶著自己的左手,殷書霏恢復(fù)知覺后睜開眼,看見自己被抱著,立刻反手想要推開他。 但哪有那么容易,他輕易制住她的反抗。 “你屬于石川徹了?!為了他才反抗我嗎?”在他眼里,女人都是呼之即來、可以用來當(dāng)獎賞送人的“物質(zhì)”;而女人沒有說話與選擇的余地,只能依附在男人底下生存。 “與你無關(guān)!币运牧飧緹o法與他相抗衡,然而她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她冷淡與明顯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口吻惹怒他了,他制住她的反抗,打算強(qiáng)占這個女人,低直吻她。 “!” 他吃痛的將她甩在一旁。 她竟然敢咬他?! 殷書霏在一陣頭暈?zāi)垦:笤俣瓤聪蛩,她冷著聲說道:“我不是你的人,更不是你們?nèi)毡灸欠N逆來順受的小女人!現(xiàn)在也許我是你的階下囚,但別以為我是你的,你沒有任何資格可以侵犯我!”她有著嬌弱的外表,卻不代表她只能任人欺陵。 她冷冽的言語與臉色,全是不容褻瀆的氣勢! 他看著她,隨意抹去唇上的血跡。很好,她愈不能任人碰,他就愈要得到她。但在那之前,她該先受一點教訓(xùn),懂得什么叫做“順從”。 “好,我倒要看看你可以堅持到什么時候!除了這間房之外,外面有我設(shè)下的天羅地網(wǎng),如果你夠聰明,就別妄想逃走!等我解決了石川徹,你這個無主的女人就屬于我了!彼滔略,一轉(zhuǎn)身便關(guān)上門。 他一走,殷書霏才微微松了口氣,全身乏力的倚著墻。這個男人身上,沒有一點光明磊落的特質(zhì),待在這里愈久,她的處境就愈不堪;但就如他所說的,以她的能力想要逃出這里是不可能的。 縮起雙足,她撫著發(fā)疼的手腕,蜷縮到離門最遠(yuǎn)的角落。 石川徹,她能希望他來救她嗎? ☆ ☆ ☆ “查到是誰了嗎?”回到飯店內(nèi),石川徹冷怒的表情始終沒褪。 “還沒!笔偕钪菓M愧地道。 很顯然的,能在他們身邊、就這么無聲無息并且不留一點線索的將人擄走,除了擄人者并非一般泛泛之輩外,可以想見他們四個人也被注意很久了,而對方聰明得選一個最不懂反抗能力的人下手;也可能擄人的目的就是社長,利用殷書霏以牽制住社長。 社長一向沒有任何外露的弱點,但殷書霏的出現(xiàn)就成了一個例外。 石川徹并不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結(jié)果,只是他太大意的忽略了。連日來寸步不離的守著,就在那一刻的疏忽而任人有機(jī)可乘,他怎么能不動怒? 是的,石川徹確實動怒了。不得不承認(rèn)哪個敢擄走殷書霏的人相當(dāng)有膽識,看來這兩年來的生活是太安逸了,讓他忽略了隨時隨地會發(fā)生的危險。 “豐川俊也呢?他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褔岡了?”石川徹問道。 “是,根據(jù)我所得到的消息,他在三天而使已經(jīng)離開褔岡,去向不明!笔偕钪钦f著,同時心里頭一驚,莫非…… 石川徹勾起了笑,很冷的表情。 “石藤,不必再查了! “那么殷小姐的安全該怎么辦?” “等!笔◤刂徽f了一個字。如果是單純的要對她不利,就不會千方百計擄走她,更何況書霏根本不可能在日本與人結(jié)仇,那么會擄走她的人就是沖著他來的了。 豐川俊也終于也沉不住氣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