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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 第一章 作者：千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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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水湄還真不敢相信，這年頭居然存在有這種“如此見義勇為”的男人。 話又說回來，光看他在懷疑她跟蹤的情況下、還為素昧平生且遭蛇咬的她吸毒時，她就該知道，這男人的正義感已經(jīng)多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幾乎可以列為被保護的國寶級人物了。 就在他們到達下一個城鎮(zhèn)的前一座山頭時，就看見幾個惡少正在欺負一個提著藥籃的小姑娘。 “小姑娘，在這么冷的天上山采藥實在太辛苦了，來來，只要你跟著本公子，本公子保證讓你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以后絕對不必再這么辛苦過日子。” “不要�！毙」媚锊粩嗪笸�，面對這個仗勢欺人的富家公子只有滿心滿眼的驚懼，雙手緊抱著藥籃，且到后頭已沒有退路。“你別再過來了，否則……否則我要叫人了�！� “叫人？”一身錦衣的富家公子看了看四周，與手下訕笑成一堆�！斑@種荒山野嶺，你以為有誰會來救你嗎？別浪費力氣，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你和你爹替人看診那么辛苦，結(jié)果呢？就光遇到一些只會來拿藥、卻付不出藥錢的病人，害得你們父女還得舉債度日，這樣有什么好？” “你住口！不許你污蔑我爹！”小姑娘還挺有個性。她爹是個大好人，誰都不可以看不起他。 看著她一臉凜然，富家公子又是一陣大笑。 “你要想想，你爹欠了我家?guī)资畠摄y子，只要你肯跟著我，我馬上叫人撕了你爹的借據(jù)，還接你回我家享福，這樣有什么不好？” “你休想！” “可惡，你敬酒不吃，別怪本公子不懂得憐香惜玉�！彼砗笫沽藗�眼色，幾個男仆立刻向前抓住這個小姑娘。 “你們做什么？！放開我！啊──我的藥籃！”小姑娘掙扎，連藥籃也被打翻；她被硬抓向前。 “別再掙扎了�！备患夜酉研Φ目粗��！胺凑氵t早都是我的人，何必費力掙扎？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叫人上你家藥鋪討債了�！� “放開！”她甩著手，卻甩不開左右兩個大男人的掌握。 富家公子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靶…h(huán)，你乖乖跟我回去，也省得我這些下人粗手粗腳的傷了你，那我可是會心疼的�！彼氖洲D(zhuǎn)而拂了下她的臉龐。 他是愛憐又欣喜的，然而她的反應(yīng)是直接吐他一口口水。 “你！”他不敢置倍的看著手上的唾液。 “你休想！放開我！”她再度掙扎。 “你……你……”他氣得說不出話，揮手就用了她一巴掌，然后憤怒的大吼：“把她給我壓在地上！” 這個命令一出，兩名家仆立刻興奮得眼睛一亮。 “少爺，那我們──” “放心，本少爺玩完了，就該你們�！彼吨约旱难鼛В_始寬衣。 聽著他們的對話、自己又被壓倒在地，小環(huán)驚恐的瞪大眼；她是大夫的女兒，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救命��！”她放聲大喊。 “吵死了�！备患夜觼G開外衣。“把她的嘴巴捂起來。” “唔！唔！”小環(huán)不斷掙扎，心中的恐懼逐漸放大，她瞪大眼看著他蹲下身、開始扯脫她身上的衣服，她更用力掙扎。“唔……” 但他根本不管，有兩個手下壓住她的雙手和腳，他不信這個刁鉆又任性的女人還可以變出什么花樣。她的掙扎愈來愈厲害，但是四肢被人制得死死的，她力氣再大也沒用。 他臉上的涎笑逐漸在她瞳孔前放大，她張嘴用力咬了覆著她嘴的手一口，那人吃痛的放開，她立刻把握機會放聲大叫。 “來人，救命啊──” “可惡！”富家公子氣憤的再度揚手，但他的手才舉高，手掌立刻被一顆石子敲中。 “�。俊彼吹每s回手，一回頭，就見一男一女和兩匹馬停在他斜前方�！澳銈兪钦l？敢破壞本少爺?shù)暮檬�？！�?br /> 他怨聲責(zé)問，原本憤怒的眼卻在看見男人身后那個美麗的女人時轉(zhuǎn)成驚訝，然后是毫不禮貌的打量。 水湄把自己藏在熾烈身后，她主動靠近的動作讓熾烈察覺到了對方淫亂的注視；他臉色更沉，眼里凝聚著風(fēng)雨。 “滾！” 熾烈冷怒而含帶威嚇的眼神讓在場的另外三個男人心中一凜，身為帶頭者的富家公子首先回神。 “你是誰？敢命令本少爺？！”在熾烈冷冷的注視下，他逞強地回道。 “立刻滾！” “你休想！”富家公子正對著他，然后對兩個手下下令，“把他給我抓起來！” 一聽到主人的命令，那兩個家仆立刻放開小環(huán)，同時撲身向前。他們還沒摸到熾烈的衣擺，就見他雙腳一動，一片沙石立刻迎面噴來，兩人來不及閃開，被沙石打得痛縮回去。 富家公子一看情況不對勁，立刻先跑。 “你……你給本公子記住，我們走！”抱著自己的外衣，他逃之夭夭。 危機解除，坐在地上的小環(huán)立刻嘗試著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微微發(fā)抖，她緩慢的走向前。 “多謝公子相救�！彼p喘著。 熾烈沒有回答，牽著自己的馬轉(zhuǎn)身便走；水湄立刻跟在他身后。 “你救了人家，人家跟你道謝，你怎么不理人家？”水湄低聲問道，聲音里帶著笑意。 “沒什么好謝的�！彼挥X得那有什么。 “可是你的‘沒什么’，卻是那個姑娘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事�！闭l都看得出來，要是沒人插手，那位姑娘很可能已經(jīng)被活生生的凌辱了。 水湄回頭望了下，發(fā)現(xiàn)那位姑娘抄起藥籃后，便努力的朝他們跑來；水湄臉上的笑意更深。 “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時的好心可能會為自己惹來麻煩？”她問。 “麻煩？”他像是不信。 “就像我啊，因為你救過我，所以我決定跟著你，讓你甩都甩不掉�！彼χo著自己。 熾烈回頭看了她一眼。 “不是每個姑娘都像你一樣的�！彼馕渡铋L地說。他不可能去救太多姑娘、又將她們?nèi)粼谏磉呎疹�。她只是個例外。 “可是我發(fā)現(xiàn)你又有了個麻煩?！”她笑得像有陰謀。下一刻，那個提著藥籃的姑娘已追上他們。 “公子，請別走�！彼鴼猓罢垎柟幼鹦沾竺�，你救了小環(huán)，至少讓小環(huán)有機會報答你�！� “不用了。”她說得認真，熾烈卻是聽得皺起眉。 水湄在一旁暗笑。瞧，我說得沒錯吧？她望著他的眼神這么說道。他的回應(yīng)是直接瞪她一眼。 水湄立刻很收斂的低下頭，一副委屈的小媳婦狀。熾烈哭笑不得的又看她一眼。 “公子，小環(huán)的家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現(xiàn)在天色也晚了，如果不嫌棄，至少讓小環(huán)招待你們吃頓便飯，聊表心意�！彼e極而合情理地說道。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巳，你不必放在心上�！睙肓一亟^，示意水湄跟著一同離開。 “公子──”小環(huán)又跑到他面前，毫無預(yù)警的跪下身。 “你這是做什么？”他皺起眉頭，而他身后的水湄則是一臉興味的看著小環(huán)。 “公子，小環(huán)家里雖然不是什么富貴人家，但小環(huán)是真心想答謝公子，請公子接受小環(huán)的謝意，否則小環(huán)很難心安�！彼砬蟮目粗� “公子，人家這么有誠意，我看你就別拒絕了吧！”水湄走近熾烈，在只有他看得見的時候露出滿眼的取笑之意。 熾烈再瞪她一眼，低問：“你沒事湊什么熱鬧？”她難道看不出來他很努力在推辭嗎？居然還幫別人推波助瀾。 “好玩呀！”她低聲回答，“而且有免費的飯菜招待，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家只是想謝謝你而已�！� “你在替我找麻煩�！彼а狼旋X的看著她。 “才不是�！彼驳眠h遠的�！奥闊┦悄阕约赫业模l教你愛管閑事�！彼豢蜌獾闹苯尤⌒λ�。 “公子？”小環(huán)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疑惑的再度喚道。 熾烈又瞪了水湄一眼，然后才轉(zhuǎn)回頭，“起來吧！” “那么公子是答應(yīng)了嗎？”小環(huán)眼睛一亮。 “我們要找間客棧休息，如果你真想謝我，就替我找間客棧吧！”推不掉，又加上水泥敲邊鼓，熾烈哪還有拒絕的余地？ “沒問題，請恩公和這位姑娘先隨小環(huán)返家，晚一些小環(huán)就帶你們到客棧休息�！� “帶路吧！”熾烈僵硬地回道。 “恩公，請隨小環(huán)來�！毙…h(huán)提著藥籃在前頭帶路，而熾烈就與水湄并行在后。水湄輕易地看出小環(huán)潛藏的愛慕之情。 少女情竇初開哪，誰教熾烈又是一個鐵錚錚的男兒呢？看著熾烈眉頭緊皺著，她忍不住直想笑。 美人難過英雄關(guān)喔！只是這個英雄……好像不太情愿的樣子呢！ 小環(huán)姓顏，母親早逝，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生活費就來自父親開的小藥鋪；可惜因為附近來看病的居民大都屬于貧戶之流，讓顏文不忍心逼著收診金，就這樣也害得自家的藥鋪經(jīng)營不順，舉債度日。 當小環(huán)一身狼狽的回家時，顏父真的嚇了一跳，聽完女兒的敘述，顏文簡直要將熾烈當成神了。 “公子，多謝你仗義救了小女，請受老夫一拜。” “老丈請起。”熾烈先一步扶住他，自認為受不起這種大禮�！芭e手之勞，不足掛齒，請老丈別記掛在心上�？梢哉埨险芍更c這附近哪里有客棧嗎？” “客棧啊……”顏父才想著，小環(huán)趕緊回話。 “公子，你先請坐，小環(huán)去煮飯，等招待過你之后，小環(huán)再帶你到客棧投宿；公子意下如何？”小環(huán)殷勤地間著。 熾烈看了從進門后一直站得遠遠的水湄一眼，瞧她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做壁上觀，熾烈意識到不對，立刻靈機一動。 “湄兒，你覺得呢？” 湄兒？！ 水湄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呆呆的回視著熾烈�！颁貎海俊笔侵杆�？她一臉疑問。 要不是時機不恰當，他可能會大笑出來。 “當然是你。”熾烈起身走到她身邊，“你這么快就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嗎？” “我？關(guān)我什么事？”她指著自己，一臉莫名其妙。 熾烈的表情變得溫和，迎向顏家父女。“我娘子就愛開玩笑，讓兩位見笑了。” 娘……娘子？！ 水湄嚇得不輕，眼神直瞪著他；這男人在搞什么鬼？ “顏姑娘說要招待我們，你從進門就一直不說話，現(xiàn)在該回答人家了吧？”熾烈又回頭看她，把一切推在水湄頭上。 水湄看著他，又望了望那對父女，看來那位小環(huán)姑娘所受的打擊不��；最后又將視線調(diào)到熾烈臉上。 真是的，她還以為熾烈是塊木頭咧；想不到他居然會拿她來當擋箭牌，也不先知會一下，害她反應(yīng)不過來，真是！ “承蒙顏姑娘盛情，我們當然恭敬不如從命�！彼χ卮�，表面上偎近熾烈，事實上是在低語：“干嘛拖我下水？”換她咬牙切齒了。 “扮夫妻，不是正合你意？不然怎么解釋我們一路的同行？”熾烈低聲回答。 “你設(shè)計我�！彼伤�。 “是嗎？”他不予置評，突然發(fā)覺這樣跟她斗嘴實在滿好玩的。 “既……既然這樣，那小環(huán)先去煮飯了，兩位請稍坐休息一下。”小環(huán)招呼他們落坐、遮上茶水，才準備走向后頭的廚房，門前卻突然響起一陣吆喝──“顏老頭，給我滾出來！” 顏老頭？水泥與熾烈相識一眼，然后看著顏文上前開門。 “幾位大爺上門，不知通有什么指教？”顏文笑著問道。 “指教？”幾名壯漢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顏文。“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簽的借條早就到期了，對于這五十兩的債務(wù)，你打算怎么辦？” “五十兩？！”顏文嚇了一跳�！拔颐髅髦唤枇硕畠嫂ぉぁ� “利息啊，你不懂嗎？”壯漢不耐煩地叫囂，“你延遲了這么久，過去是我家少爺仁慈才沒收你利息；但是你實在太過分，不還錢也就算了，還找人打傷我家少爺，我們家老爺沒要你賠償醫(yī)療費已經(jīng)是夠好的了，你現(xiàn)在還想繼續(xù)拖著債務(wù)不遠、準備吃定我家老爺嗎？” “哪有這回事？！”顏文喊冤�！靶∨貋砀静皇沁@么說，你家少爺帶著人去抓我女兒……”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家少爺黏著顏姑娘啰？”幾名壯漢同時變臉�！拔壹疑贍斎羰强瓷夏闩畠�，是你女兒的榮幸；但話說回來，在這一帶有誰比得上我家少爺富有？ 我家少爺要什么女人沒有，何必非得要你女兒？你這么說就是污蔑我家少爺，小心我上官府告你！” “你……你們……”這分明是惡霸上門找碴。 “喂，老頭，你到底要不要還錢？我們兄弟可是很忙的，沒空聽你瞎扯！” “我……我……”他哪來的五十兩？！ “大哥，我看他這副模樣是根本沒錢還�！� “沒錢還？那就砸了他的藥鋪�！� 話一說完，四名孔武有力、身強體健的壯漢立刻打翻屋外的藥草架，讓顏父連阻止都來不及。 “喂，你們別這樣，別打翻我的藥架！”顏文向前阻止，卻被人給揮倒。 “爹！”小環(huán)聽到聲響趕緊沖出來，扶住倒在地上的父親。“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欠債嘛，不就還錢而已�！逼茐牡貌畈欢嗔�，幾名壯漢停下來打量著顏大夫漂亮的女兒。 “你們不是來要債，你們根本是來找麻煩的�！毙…h(huán)氣憤的吼回去。 幾名壯漢一愣，然后互相交換了個眼光。“顏老頭，你想不還錢也可以，拿你女兒來抵債；否則我家少爺就去告官，說你欠債不遠，讓王法來處置你這種欠債不遠的惡人�！� 告官？！兩父女同時一愣。 “這是二十兩�！睙肓覐奈荮膩G了二十兩銀子出來。 “你……你是誰？”二十兩銀子來不及接，四名壯漢反而被銀子砸得滿頭包。 “滾！”熾烈低喝。 “他……他就是打傷少爺?shù)娜��！币恢倍阍谧詈竺娴募移驼J出他來，連忙阻止這些人再鬧下去�！拔覀兛熳��！� “走什么？”為首的壯漢低吼。“憑我們四兄弟難道還怕一個瘦男人嗎？” 吼完，四個壯漢分四個角度朝熾烈攻擊而去。熾烈這種高瘦身材的男人在他們眼里就叫“不中用”；誰知道念頭還沒轉(zhuǎn)完，他們四個壯漢已經(jīng)被那個不中用的男人給打得飛出去。 “這……”怎么可能？四名壯漢滿眼不信。 “滾！”熾烈余勁未收，四個壯漢連同家仆一看情勢不妙，立刻連滾帶爬的離開。 看見那群鬧事的人逃跑，小環(huán)立刻將父親扶起來。 “公子，謝謝你又救了小環(huán)一次。” “舉手之勞而已�！睙肓也灰詾橐�。 “公子，那二十兩……”顏父滿心的不安。 “只是小事，老丈不必放在心上�！睙肓一仡^示意水湄出來�！拔液弯貎壕筒贿稊_了，告辭。” “公子──”小環(huán)想挽留，卻找不到理由。 “小環(huán)，你就送這位公子到客棧去吧！”顏父吩咐道。 “爹──” “公子施恩不望報，老朽佩服；請讓小女為恩公盡一點心意，否則老朽會不安的�！鳖伕刚f得真心誠意。 熾烈猶豫了下�！昂冒�！” 聽到這句話，小環(huán)立刻展露笑顏，“公子，姑娘，請隨我來�！� 這座小鎮(zhèn)雖然偏僻，不過客棧還算滿干凈舒適的，在向掌柜的要了兩間房、看著他們住進客棧后，小環(huán)終于回去了。 目睹小環(huán)一路上的殷勤，水湄也不插話，就見無褔消受的熾烈從尷尬到不耐煩，可是小環(huán)卻一無所覺，只拚命示好。這年頭，當英雄的果然還是很值錢。 睡了一場好覺后，水湄才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小環(huán)在廂房門外等她。 水湄挑了挑眉，不太懂她為什么在這里。 “湄兒姊姊�！笨匆娝蜷_房門，小環(huán)一掃倦態(tài)，親切的上前招呼。 “小環(huán)姑娘。”水湄點了下頭。 “湄兒姊姊昨晚睡得好嗎？”小環(huán)依舊一臉親切。 “很好，謝謝你的關(guān)心。”瞧著她一臉討好，水湄恍然大悟。她該不會想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吧？ “湄兒姊姊，我可以跟你談一談嗎？”小環(huán)怯怯的問道。 “可以�！彼攸c了下頭，然后帶著她進房。 小環(huán)一坐下立刻開口，“湄兒姊姊，你和恩公……真的是夫妻嗎？” “是�！彼攸c點頭，熾烈都這么說了，她只好照著演。誰教熾烈也救過她呢？就當是報答好了。 “那……你們?yōu)槭裁捶肿砷g房？”夫妻不應(yīng)該是同住嗎？ “小環(huán)，你不妨直說來意，這樣左拐右探的，我實在不喜歡�！彼鄳袘械卣f道。 “這……好吧�！毙…h(huán)深吸口氣，“恩公先是救了我，又替我爹解決了債務(wù)，小環(huán)無以為報，希望能跟隨在恩公身邊，為奴為婢都可以；但我想恩公很聽湄兒姊姊的話，所以想來請湄兒姊姊幫我，答應(yīng)讓我跟著你們�！� 水湄聽得好笑，反問道：“小環(huán)，如果你是別人的妻子，你有可能允許另一個女人跟在你丈大身邊嗎？” “我……”小環(huán)一頓，然后抬眼望著她，“你不肯答應(yīng)嗎？” 水泥聳了聳眉�！斑@種問題問你自己就知道了啊，如果你都不肯了，怎么能指望別人點頭？” “恩公是那么好的人，他值得小環(huán)舍棄名分的服侍，”小環(huán)勇敢地表達心意，“也不應(yīng)該由你一個人獨占。” “只因為他救過你？”水湄滿眼的不茍同�！案悴缓盟谕忸^是為非作歹的壞人，只是剛好救了你而已�！� “恩公才不是那種人�！毙…h(huán)反駁，“就算他是，他依然是小環(huán)的恩公，只要他對小環(huán)好，小環(huán)什么都不在乎�！� 水湄翻了翻白眼。“迂腐�！� “湄兒姊姊，你答應(yīng)讓我跟著你們好不好？我想只要你答應(yīng)了，恩公也會答應(yīng)的�！� 小環(huán)祈求著。 “你真的能忍受自己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我……”她遲疑了下，然后堅定地說：“我能�！� “可是我不能�！彼嗲宄鼗氐�。 “你……你怎么那么自私？我已經(jīng)在求你了，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應(yīng)？” “如果每個人都來跟我要求，而我都得答應(yīng)的話，那熾烈身邊的女人可能有好幾百個。”她不客氣地說，對小環(huán)的指責(zé)無動于衷。 “你心胸狹窄，根本不夠資格當公子的妻子�！� 說不過她，倒做起人身攻擊了，水湄覺得這個小妹妹的段數(shù)還真低。 “夠不夠資格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如果你想跟著他，自己去找他說，我沒那種權(quán)利答應(yīng)讓你留下�！闭媸菬o聊。水湄不再理她，起身便走出房門，身上清淡的香味隨著她的離去而飄散。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小環(huán)更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讓恩公答應(yīng)接納她；只要能留在恩公身邊，就一定有機會讓恩公喜歡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