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心追情 第七章 作者:千水 |
重重防守,加上慕容少擎還得分心照顧風(fēng)欲雪,在這樣的情況下,單震揚仍是拿慕容少擎莫可奈何,看來震天門想揚威江湖還早得很。 將風(fēng)欲雪帶回自己的地方,慕容少擎立刻為她把脈。 他鉆研武學(xué),對醫(yī)術(shù)雖然不像三哥那么有興趣,不過只要不是太復(fù)雜的病癥,他都還可以應(yīng)付得來。 就他所測到的脈象,欲雪分明已傷及筋脈,想不到單震揚居然對欲雪下這么重的手! “四哥……”風(fēng)欲雪緩緩醒來。 方才回來的途中,她不支昏厥,此刻醒來,就見慕容少擎擔(dān)憂的望著她。 “我們回家了嗎?”風(fēng)欲雪掙扎著想起來,他立刻扶她坐起。 “嗯,你不用再擔(dān)心受怕了。” 望著一室熟悉的景象,風(fēng)欲雪松了一口氣,但仍忍不住抱緊了慕容少擎,偎入他寬闊的懷中。 “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jī)會見到你了……”只要四哥再晚一點趕到,她一定會沒命。 “不會的。”慕容少擎摟緊她!拔医^不會讓他再有機(jī)會傷害你! 在他派出所有慕容世家的人,卻仍找不到欲雪的下落時,他擔(dān)心得幾乎發(fā)狂,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欲雪對他來說已經(jīng)變得無比重要,在面臨失去她的恐懼時,他才驀然發(fā)覺自己的心意。 在那一刻,他便對自己立誓,只要找回欲雪,他絕不會再讓她傷心。就算欲雪只是一時的迷惑,他也不讓她走了。 “四哥……”風(fēng)欲雪在他懷中閉起眼,忍住流淚的沖動。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慕容少擎才又開口!笆菃握饟P傷了你嗎?” “我在城外被他遇上,他用迷藥迷昏了我,又點穴禁制了我的武功,我想沖開穴道,結(jié)果反而傷了自己……”她低聲回答,然后仰起臉問道:“四哥,我的武功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用了?” “不會的!彼参康,“你只是傷了筋脈,只要好好養(yǎng)傷,四哥保證你很快就可以恢復(fù)了! “可是,他說除非他肯為我解穴,否則我永遠(yuǎn)都不能再使用武功!彼郎喩眍澏,對單震揚的威脅記得一清二楚!皯{他就想禁制住你的武功,那是不可能的!蹦饺萆偾胬湫,對單震揚,他原本想依祈老的遺言不再追究;但現(xiàn)在單震揚居然傷了欲雪,他絕不會再容情了。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人兒,“欲雪,等你傷好了,我會教你突破穴制的方法,以后你再也不必?fù)?dān)心單震揚能傷得了你! “可是……”她神情一痛,唇角又溢出血。 “欲雪!”慕容少擎立刻點住她周身大穴,扶她盤坐好,兩人四掌相對,他將自身的內(nèi)力輸至她體內(nèi),沖開被制的穴道后,兩人內(nèi)息交互流竄。 整整過了三個時辰,慕容少擎才漸漸收回內(nèi)力,風(fēng)欲雪虛軟的倒了下來。 “欲雪!蹦饺萆偾娼幼∷纳碜,以衣袖擦拭著她額上的冷汗。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的睜開眼,知道是慕容少擎扶著她,她把臉埋在他胸前,并沒有起來的打算。 “四哥,謝謝你。” “謝什么?”他微微一笑,不讓她看出任何異狀!氨Wo(hù)你是四哥一輩子的責(zé)任。” 他沒有告訴她,替她打通穴道至少得耗費他一半的內(nèi)力。內(nèi)力再修習(xí)就有,雪兒的傷卻不能拖。 聽見這一句話,風(fēng)欲雪既喜且憂。四哥只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妹妹般照顧,永遠(yuǎn)都不會變嗎? “四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雖然猶豫,她還是問出口了。 “什么問題?” “欲雪……只是你的責(zé)任嗎?” 慕容少擎默然不語,專注的看著她。 “四哥,回答我好嗎?”她抬起臉看著他低語:“我……我不想只當(dāng)你的妹妹,四哥,我不能成為你的伴侶嗎?” “你想清楚了嗎?”他終于開口。 “我想得很清楚!彼c點頭!氨粏握饟P擒住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還有機(jī)會回到你身邊,我一定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的聲音放柔了。 “我愛你。”她的手悄悄環(huán)住他的腰,賴在他懷里!安徽撃阆膊幌矚g我,我都愛你……我希望你的心里也有我!薄叭绻麤]有呢?”他發(fā)覺了她的小動作,忍不住想逗逗她。 “那……”她低下頭,小臉一片黯然!拔也恢馈! 她咬著唇,眼眶有點兒紅了。她真的好愛四哥,如果沒有他,她不知道該怎么活了。 “雪兒,”他低聲誘哄道:“把臉抬起來。” 她聽話的將臉抬起來,面容上一片哀凄,慕容少擎伸手輕握住她的下顎,然后俯下頭。 唔?!風(fēng)欲雪驀然瞪大了眼。 慕容少擎低沉的笑聲自喉間溢出,傳進(jìn)了她的唇瓣。 “閉上眼! 風(fēng)欲雪慌忙照做,他再次低首封住了她的唇,她柔嫩的唇瓣引得他想探索,他吻得更深,溫?zé)岬纳嗉m纏住她的。 風(fēng)欲雪覺得全身燥熱,青澀的她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只能無助的攀住慕容少擎,她快要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少擎終于稍微拉開了他們的距離,再輕啄了幾下她泛紅的唇,這才真的離開,他的呼息也有些急促紊亂。 風(fēng)欲雪睜開眼,第一次在慕容少擎臉上看見專注的深情。 一直以來,他都是疼溺她的,對她付出許許多多的溫暖與關(guān)懷,但他的眼神從沒有像此刻這般醉人,甚至令她有些害羞了。 “四哥……”她低喚,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起方才的親密,一抹紅潮染上了她蒼白的容顏。 “雪兒,四哥也愛你。”他低聲道,語音溫柔醉人。 風(fēng)欲雪渾身一顫,望著他深情的眼眸,有些恍惚的低語:“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彼兆∷氖,不介意再說一次!拔乙矏勰,雪兒! 她原本黯然的神情因這句話而亮了起來。 “真的嗎?”她拉住他,狂喜盈滿胸懷,有些傻氣的再問:“我不是在做夢吧,四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彼恼Z氣再肯定不過,“你沒有在做夢,四哥真的也愛你! 風(fēng)欲雪的淚瞬間滾了下來。 “雪兒,怎么了?”見著她的淚,慕容少擎緊張不已。 風(fēng)欲雪搖搖頭!皼]有,我只是……只是好高興……四哥!”她撲進(jìn)他懷里,眼淚止不住的一直流下。 她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廂情愿,她只是四哥眼里的小妹妹;突然聽見四哥真正的心意,她又驚又喜,忍不住就很想哭。 慕容少擎抱住她,被她的淚弄得心里發(fā)疼。 “別哭了!彼秃宓。 風(fēng)欲雪在他懷里搖搖頭,還是忍不住淚,只得將臉埋入他懷里,想藏起自己哭泣的臉,結(jié)果卻反而弄濕了他整片衣襟。 慕容少擎明白她心里的感受,因為明白,所以更加心疼。 從知道她失蹤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一旦找回她,絕不讓她再離開自己;雪兒的人、雪兒的情、雪兒的心,他都要了。 以往礙著祈老的委托、礙著與祈老相交的輩分、礙著雪兒的年紀(jì)還小,所以不敢接受,也從不正視自己的心意,結(jié)果反而讓雪兒差點因此而喪命;那種心慌與無助,他絕不要再嘗一次。 所以,他不再與自己爭辯了。他愛上了雪兒,愛上了這個小他六歲、與他朝夕相伴兩年的小女孩。 風(fēng)欲雪還是不斷的流淚,慕容少擎的安慰漸漸從有聲轉(zhuǎn)無聲,他捧住她淚痕斑斑的小臉,綿密的吻落了下來。 自前額、眼睫,循著淚痕而下,到面頰、刷過唇瓣,到下顎、逡巡至耳后,漸吻漸深…… 他們的身軀愈來愈接近,風(fēng)欲雪青嫩的身子,也在他溫柔的對待下開始有了回應(yīng)。 吻,帶著一種激越的情懷,讓吐露心意的兩人都開始渴望更多;等慕容少擎回神的時候,他和風(fēng)欲雪已雙雙滾落在柔軟的床鋪之上,他撐起上半身,掙扎著拉開自己和她的距離。 “雪兒,不行……”他壓抑著自己,不敢看向她。 天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兩人身上的衣服已半褪了,他一向過人的自制力在此時根本不管用。 聽見他的話,風(fēng)欲雪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fā)覺兩人身軀相纏時,她臉上閃過一抹嬌怯與嫣紅,但她卻不想停止。 “不要走。”她順著自己的心意,以雙臂勾住了慕容少擎的脖子。“不要放開我!四哥,不要放開我……” 慕容少擎的自制力只到這里了,情潮洶涌,他們都不想停、也不想離開對方,他的理智在雪兒摟住他的那一刻起,已全部拋向九霄云外。 慕容少擎殘存的一絲清明令他不愿意傷了他的寶貝,但初識云雨的身子早脫出韁繩,哪由得人駕馭?! 愛你…… 愛你…… ??? 眼看著就要得到渴望已久的武譜下落,偏又中途飛來阻隔,單震揚氣得臉都黑了一半。 派出去追查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回報,單震揚的臉色愈來愈沉。終于,李鶴和盧剛一前一后回到震天門。 “參見門主。”看見單震揚臉色不佳,兩人心里都有數(shù),誰也不敢先開口稟報。 “人追到了沒有?”單震揚沉聲問。 兩人對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相同的回答,但李鶴可沒膽子第一個報告,誰都知道那只會死得很慘。 掙扎了一下,盧剛先開口。“回門主,屬下無能! “你呢?”單震揚的眼光轉(zhuǎn)向李鶴。 “沒有!崩铤Q硬著頭皮回答。 “連追個人都會追丟,我要你們這些蠢材有什么用?!”單震揚怒氣爆發(fā),李鶴嚇得差點兒連魂都飛了。 “再去找!眴握饟P喝道!熬退惴檎麄涼州城,也要將那個男人和風(fēng)欲雪給我找出來;要是找不到,你們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是! 兩人不敢延誤,趕緊又帶著人出去尋找。 雖然服從門主的命令出外找人,但盧剛心里卻為風(fēng)欲雪的安危擔(dān)憂不已,默默祈求她不會被找到。 ??? 自從雪兒習(xí)慣了在傲塵居的生活后,他便不曾再見過她的睡容。那時候,為了不讓她害怕,他總是陪伴著她,直到她不再需要他日夜的相隨保護(hù)為止。 已經(jīng)有多久了呢? 若不是大哥和二哥被爭相說親,令他意識到年歲的增長,也許他至今尚未發(fā)現(xiàn),在他心中一直是個小女孩的雪兒,其實已經(jīng)長成一名美麗的少女。 心念萌轉(zhuǎn),自醒來后,他便一直看著她的面龐,發(fā)覺自己怎么也看不膩。輕拂開她散在額際的發(fā),聽見她因突來的打擾而嚶嚀了聲,她沒有醒,只是往他懷里偎去,尋找一個更溫暖舒適的位置。 她累壞了。 先是受了傷、花費了大量氣力,之后又是……是他逾矩了,他不該失控,不該在名分未定之際便……思及此,他眼里浮現(xiàn)懊惱。 沒想到他向來的冷靜與淡漠,在遇著小雪兒的時候便全變了樣。 緩緩地,風(fēng)欲雪動了動,一睜開眼,入目所見即是一片裸露的胸膛,她疑惑的將目光往上抬,待對上含笑等著她的眼眸,白皙的容顏瞬間紅如火燒。 她害羞的低下頭,發(fā)現(xiàn)兩人身子相貼,而她的手臂甚至還環(huán)著他!她仿若被燙著般的立刻收回手,整個身子幾乎都染上羞怯的顏色。 可是床就這么點大,她能縮到哪里去? “雪兒,”他輕喚,不許她退開!澳愫蠡诹藛幔俊 “沒有!彼w快的回答,看了他一眼后,又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拔摇摇 她只是害羞、不習(xí)慣,而且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一個……才與她纏綿過的四哥相處。 從來沒有想到,四哥在她面前也會有那么失控與熱情的時候,而他們兩人可以那么親近,仿佛是……世上再也沒有比他們更接近彼此的人。 慕容少擎明白地笑了笑,溫存而輕柔的摟著她。 “雪兒,嫁給我吧,我要帶你回慕容世家,請爹娘為我們辦喜事!彼吐暤囊蟮。 風(fēng)欲雪驚顫了一下,望著他的眼里有不可置信!凹蕖藿o你?” “你不愿意嗎?”他不太開心的揣測著她臉上的表情。 “不是……”她低聲回答,“我只是怕……怕這會是一場夢。四哥,你真的愛我、真的要娶我嗎?”到后來,她的語氣又變得可憐兮兮了。 論輩分,慕容少擎和祈世老叟是忘年之交,算起來長她一輩;而兩人雖然年歲相去無幾,但不論是人生閱歷、見識,各方面來看,一個就像是一張沒沾過顏色的白紙,另一個卻老于世故,這樣的他們怎么看也不相配。 但,愛上一個人又哪里需要考慮這些世俗條件呢? 這么久以來,只有她能令他不舍、令他牽腸掛肚,為她擔(dān)憂、照顧她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事,那比習(xí)慣更教人難以割舍;而風(fēng)欲雪依賴他、日久生情,傾慕至后來已成了不容抑止的愛意。不理會世俗的眼光、不理會什么輩分、什么配不配,她只是不想離開他。 慕容少擎望著她有些驚喜、又生怕眼前美好情境只是一場夢的心慌神色,才知道之前他的猶豫傷她有多深。 “是真的。”他堅定的回答,眼里盡是不容錯辨的柔情!拔遥饺萆偾,將娶風(fēng)欲雪為妻,照顧、陪伴她一輩子!憋L(fēng)欲雪愣愣的望著他,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燙著了他的心!八母纾铱梢约藿o你嗎?真的可以?”她好想好想成為四哥的妻子,可是,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會,四哥應(yīng)該可以擁有更好的妻子…… “當(dāng)然可以!蹦饺萆偾媾踔哪,輕輕吻去她的淚!八母缰灰、只疼你、只愛你! 最后一個字,消失在她的唇畔。 “笑一個給四哥看好嗎?”不敢深吻,怕又令自己失控,他以言語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吸了吸鼻子,如他所愿的綻開了笑顏。 “這才乖。” 慕容少擎拾來被棄在一旁的衣物隨意套上,走下床,風(fēng)欲雪拉著被子蓋住自己,不明白的看著他的舉動。不一會兒,又看見他拿著一條溫?zé)岬牟冀碜呋貋怼?br /> 慕容少擎回到床榻上,將床幔放了下來,阻絕成一方僅供兩人依戀的空間。他伸手想拉開她蓋在身上的被褥。 “四哥,我……我可以……”自己來。她的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慕容少擎溫柔的笑了。他一把摟她入懷,還是扯開了被,探至她身下,輕輕擦著干涸的血漬。 風(fēng)欲雪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她無法抗拒他的溫柔,也無法一下子坦然面對兩人親昵的關(guān)系,所以她只好把頭埋進(jìn)他懷中,任由他擦拭她的身子,然后一件一件地為她套上衣物。 慕容少擎竭力穩(wěn)著自己的心思,縱使他們已成夫妻,但他一點都不愿意傷了懷里的小人兒,初夜的纏綿已夠她疼的了,他不愿自己未竟的渴望又令她難受。 “雪兒,你還要繼續(xù)躲著嗎?” 聽見這一聲戲謔的問話,風(fēng)欲雪這才抬起頭,發(fā)覺自己已穿戴整齊,她慌張的想下床,結(jié)果身軀一陣虛軟,再度倒向床鋪。 慕容少擎眼明手快的接住她。 “小心。”他的語氣帶著滿滿的關(guān)懷!昂茈y受嗎?”也許,他該找人熬些藥來讓她好過些。 她紅著臉搖搖頭!拔覜]事!鳖D了一下,她又問:“是不是……每次都會這樣?” “以后不會了!彼吐暬卮穑匆娝闪艘豢跉獾谋砬,直怪自己太過莽撞!笆俏矣饩亓,不該在這時候讓你承受這種苦! 她還那么小,對人事仍然懵懂無知,而他卻讓她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便成了人婦。 “四哥,我沒事,你一點都不用擔(dān)心!憋L(fēng)欲雪隱約知道這是四哥和她之間最親密的事,她不要他抱歉自責(zé)。 為了想證明自己沒事,她甚至想自己走路,卻沒料到才跨出一步,身子傳來的痛楚卻讓她擰了眉。 慕容少擎才不忍心她這么虐待自己,他手一伸,抱起她一同在椅子上坐下。 “別勉強(qiáng)自己,我寧愿你仍是一個快樂的女孩!彼麚崞剿拿,兩人視線相對,再不需要多余的安慰言語。 “四哥,這就是夫妻了嗎?” “不,還不算!彼p輕揉著她的身子,讓她的酸疼可以少一些。 “那……還缺什么?”她懊惱的樣子令他笑了。 “因為我還欠你一個正式的迎娶之禮。等處理完商行的事,我就帶你回陜西。這幾天,你好好的休養(yǎng)身子,別再單獨出去,好嗎?” “好!彼嗽谒麘牙,因他的溫柔而漾開滿足的笑容。 四哥,她最愛的人,也將是她的丈夫呵…… ??? 在她休養(yǎng)身體的期間,每天都喝四哥特地派人熬的補(bǔ)藥;四哥說她傷及筋脈,想快點好就得吃藥。 她原本很不想吃的,但四哥這么說了,她就聽話。這幾天,也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四哥原本就疼愛她,在兩人互訴衷情之后,他更待她有如掌上寶,珍珍惜惜的捧在手心,百般的疼溺與縱容。 在商行,他只負(fù)責(zé)解決難纏的問題,下命令讓蔡管事去負(fù)責(zé)執(zhí)行,因此大部分的時間里,他仍是陪著她的。 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也感染了其他的人,不過顧慮著商行里人多嘴雜,每天酉時一過,四哥便讓她休息,然后回自己的房間。他說,在未正式成親前,不希望傷了她的名譽(yù)。 在慕容少擎的細(xì)心照料下,風(fēng)欲雪的身體很快恢復(fù)了健康。慕容少擎讓蔡管事傳回他將返家的消息,過沒幾天,他即帶著風(fēng)欲雪上路。 此行他們并不急著趕路,風(fēng)欲雪從沒有離開過祁連山,所以慕容少擎就帶著她一邊游玩、一邊行走,兩人共乘一騎,笑語聲不斷,仿佛這天地之間只剩他們兩個人。 慕容少擎一路往東南方走,打算經(jīng)由金城再取官道進(jìn)入陜西境內(nèi),不料才過了古浪,危機(jī)便已降臨。 “咦,好奇怪的風(fēng)!憋L(fēng)欲雪感到奇怪的說著。 他們來到一處山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突然襲來一陣風(fēng)里含著一種特別的香氣,她忍不住吸了一口。 慕容少擎也發(fā)覺了,他心中才感到奇怪,一道熟悉的身影驀然在他們眼前出現(xiàn)。 “小師妹,這么興高采烈的想去哪里?”單震揚領(lǐng)著震天門人,攔住他們的去路。 慕容少擎胯下坐騎一頓,風(fēng)欲雪臉上原有的笑容一僵,雙眼直瞪著來人。 單震揚看向慕容少擎!澳阆霂业膸熋米,至少也該問過我這個身為師兄的人同不同意吧?” 震天門的人將他們兩人包圍住,諸多不善的視線中,卻有一雙含著擔(dān)心的眼眸直望著風(fēng)欲雪。 哼,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慕容少擎一旋身下了馬,同時也將風(fēng)欲雪給抱了下來。 “我還沒找你算傷了雪兒的帳,你倒自動現(xiàn)身了!彼麑握饟P所表現(xiàn)的威迫之意,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交出我?guī)煾噶粝碌钠硎牢渥V,我就不再找小師妹的麻煩!眴握饟P開門見山的道。 只要拿回武譜,他就立刻殺了這個男人,將師妹占為己有。 “祈世武譜早已被燒毀,在祈老未死之前,早料到你會下毒手,所以他干脆將所有武譜全毀了! “你胡說!”單震揚壓根兒不信!皫煾附^不可能將自己一生的心血全毀了。” “為了防你,就有可能!蹦饺萆偾婵粗!皬U話不必再多說,如果想動手盡管出招,這次我不會再留情。” 他的眼神凝聚起殺意,再怎么不愛血腥,他也不想留下這個不知悔改的禍害來讓雪兒擔(dān)心受怕。 祈老的死、雪兒的傷,今天就一并算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