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唐逍不贊同的看著她!霸谖倚睦,你是我最重視的,任何人都比不過!
她看著他,再一次為他的癡執(zhí)感動得紅了眼。
“逍哥哥……”她哽咽地喚出昔日的匿稱,轉(zhuǎn)身投入他的胸懷。
唐逍靜靜抱著她。她的苦難已結(jié)束,他絕不會容許任何磨難再降臨她身上。
夜色中,他們兩人的身影幾乎合而為一。
看著屋外相擁的兩人,慕容少凌不得不感慨。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誰時,他真的很意外,怎么也沒想到會遇上這個唐門中最傳奇的人物。
那個一身冰冷氣息的女子,就是傳言中的絕情女子。難以想像柔弱的她竟然身懷絕世武藝,幾度重挫各大派掌門……
唉,別想他人了,趁著養(yǎng)傷的空檔,他得好好想個法子才行,免得他與曲悠真的相見無期。
※ ※ ※
曲悠被關(guān)在房中,不吃不喝了好幾天,整個人蒼白消瘦,看來更加纖弱。
玉龍谷里已經(jīng)在為她的婚事做準備,她不想嫁,又無從得知慕容少凌的近況,只能暗自神傷。
“悠師妹!遍T外,佟羚的聲音再度響起。
曲悠連動也沒有動,佟羚開了門,送飯菜進來。
“悠師妹,多少吃一點吧。如果沒有體力,你就真的無法反抗,只能乖乖的嫁給喀爾達了!
曲悠訝異的看著佟羚。她沒聽錯吧?羚姊姊在關(guān)心她?
“羚姊姊,你──”
“如果你還想活著出去找慕容少凌,就應(yīng)該好好吃下這些飯菜,否則就算有機會可以逃走,你也會因為虛弱無力而無法離開!辟×鐒e有深意地道。
“我……還能逃嗎?”都怪她武功不好,就算能夠出去,大概她無法躲得過師父的追趕吧。
“如果我肯幫你,就可以!
曲悠驚怔的看著她,“羚姊姊,你……你肯幫我?”
“沒錯!辟×琰c點頭,很肯定地道:“只要你肯聽我的話,我保證在成親之前,就讓你離開玉龍谷!
曲悠驚愕得說不出話,她惴惴不安的走近佟羚。
“羚姊姊,你……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么肯幫我?”
“雖然方法不同,不過目的一樣,就是要你從玉龍谷里消失!辟×缯f道,臉上的表情并沒有比較和緩。
“為什么你那么討厭我呢?”
“討厭?”佟羚諷刺的笑了笑!芭c其說“討厭”,不如說我恨不得你消失。你從小就什么都做不好,卻偏偏得到師父的寵愛,連喀爾達也只鐘情于你,你有什么好,為什么大家都把你當(dāng)寶?你表面乖巧,一出了玉龍谷,還不是寡廉鮮恥的和男人勾搭上,你們同行那么久,說你和他之間沒有任何曖昧,誰會相信?!”
“羚姊姊,你可以恨我,但不能侮辱少凌,他是個君子!鼻妻q駁,無懼佟羚的怒氣。
佟羚神色一沉,不相信一向膽小怕事的曲悠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隨即,她的表情又和緩下來。
“隨你怎么說。曲悠,你究竟想不想離開玉龍谷,去找慕容少凌?”反正曲悠即將永遠自她的眼前消失,就讓她在此時逞點口舌之快也無妨。
“我想。”她必須確定少凌無恙,否則她永遠都不能安心。
“好,那你先將這餐飯給吃完!
“?”曲悠不明白佟羚的意思。
“如果沒有體力,就算有機會你也跑不出玉龍谷。今天晚上師父會在練功房修練吐納,這是你唯一可以離開的機會!辟×缯f道。
“好,我吃!鼻凭従彸粤似饋怼
她低著頭,沒見到一抹奇特的笑意自佟羚唇邊閃過。
※ ※ ※
入夜的廣成樓寂靜無聲,一道人影悄悄潛入。
“這位兄臺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
黑衣人才駐足在門口,房內(nèi)便已傳來邀請的聲音,黑衣人略一沉吟,便依言推門而入。
慕容少凌自床上坐了起來,直視著黑衣人。片刻之后,臉上出現(xiàn)一抹有趣的眼神。
“不知道姑娘夜訪在下,有何指教?”
黑衣人聽得一怔,繼而脫下面罩,露出了真面目。
“我叫宮縭,是曲悠的師姊;閣下可是慕容少凌?”
一聽是曲悠的師姊,慕容少凌立刻收起玩笑之情,連忙探問道:“在下正是慕容少凌,請問曲悠還好嗎?令師可有為難她?”
宮縭看著他的反應(yīng),決定據(jù)實回答:“師父將她關(guān)了起來,不許她再出谷,但她很擔(dān)心你的傷勢,幾度和師父對抗!
“曲悠……”慕容少凌輕嘆著。“她沒事就好。請問姑娘的來意是?”
“我想知道,能令悠師妹不惜違抗師命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另外,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與悠師妹相識的?”
見她并無惡意,慕容少凌直言道:“我第一次見到曲悠,是在一處林子里,因為當(dāng)時天色已晚,她又很怕黑,所以我就陪她在林子里過了一晚,隔天她說要回谷,我們就此分開。沒想到當(dāng)天我們又在大理遇上,當(dāng)時她身上還帶著傷,我細問之下,才知道她的師姊不愿意讓她回谷,甚至還為此動手傷她!彼D了頓,“我想曲悠無法回谷,一個姑娘家在外頭走也危險,于是便邀她同行!敝皇菦]料到,他們會因而喜歡上彼此。
“原來如此!惫蝗缢。“多謝你了,慕容公子,宮縭就此告辭!
“宮姑娘,請等一下!蹦饺萆倭钃嶂乜谧呦蛩!叭绻姷角疲懿荒艽覀鬟_一句話?”
“你說!
“請告訴曲悠,別為我擔(dān)心,我一定會去找她!
“你不怕再遇上我?guī)煾福直淮虺芍貍?”她知道師父出手不輕。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著曲悠不管。還請宮姑娘代為傳達,少凌感激不盡!蹦饺萆倭枵\摯地道。
“好,我會轉(zhuǎn)告她。告辭!睂m縭答應(yīng)之后便離去。
※ ※ ※
“元老,族里的一切我已安排妥當(dāng),不知道玉龍谷里是否還缺什么?如果有,我立刻讓人送來!贝_定婚期后,喀爾達興致勃勃的準備起婚禮,一顆心因為能夠達或宿愿而雀躍不已。
“多謝族長。曲悠的嫁妝我會準備齊全,族長只要準時來迎娶即可。曲悠是我最疼愛的小徒兒,她天真善良、不懂得人情世故,成親后,希望族長多包涵、多疼愛她一些!
要嫁出這個小徒兒,巫蘭心中其實是不舍的,但是為了讓曲悠斷念,不再去想慕容少凌,她只好這么做。
“好,那我明天再來探望曲悠。”
“族長慢走!
送走喀爾達后,一向寡言的宮縭卻開了口!皫煾,您真的決定要將悠師妹許配給喀爾達?”
“婚期已定,這樁婚事不會改變。”
“但是悠師妹并不愿嫁。”
“自古婚姻皆由父母作主,你們都是為師一手養(yǎng)育長成,那么為師代為決定終身也算合理,縭兒,你想說什么?”巫蘭察覺宮縭的反應(yīng)不尋常。
“師父,也許徒兒的這番話您并不受聽,但也請師父耐心聽完,悠師妹雖然年輕,但不代表她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您知道悠師妹與羚師妹一向有嫌隙,悠師妹失蹤的前一天,羚師妹動手想傷她,幸虧徒兒及時趕到阻止。由此看來,悠師妹會離谷,或許另有隱情。”如果事實并非如羚師妹所說那般,悠師妹便不該受苛責(zé)。
“縭兒,為師明白你要說什么,對于悠兒出谷之事,為師并沒有做出任何懲戒不是嗎?”巫蘭眼光犀利的望著宮縭,“不論悠兒是不是私自出谷,為師所不容許的,是她和慕容少凌之間的事!
“為什么?”
“縭兒,為師向來不容許任何違反門規(guī)的情事存在,但悠兒偏偏私自與外族人來往,甚至為了他不惜與師門為敵,這教為師如何能接受?”
“難道因為這樣,師父就要逼悠師妹嫁給喀爾達嗎?”
“喀爾達一向鐘情悠兒,他會好好照顧她的!
“但悠師妹卻從未喜歡過喀爾達,甚至還怕他;師父,如果要悠師妹去嫁給一個她害怕的男人,那對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懲罰了!睂m縭直言不諱。
“縭兒。你是來與為師作對的嗎?”巫蘭威嚴的喝斥。
“徒兒不敢。”見師父動怒,宮縭只得噤聲。
“婚事已定,為師不容許再有任何變動。縭兒,我明白你關(guān)心悠兒,但不要做出令師父失望的事,明白嗎?”她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徒兒明白!
宮縭黯然退下,只希望慕容少凌的傷能盡快痊愈,趕來阻止曲悠出閣。
※ ※ ※
接近晚膳時刻,曲悠忐忑的等待著,佟羚的腳步如時響起。
“曲悠?”佟羚開了門,輕喚道。
“羚姊姊。”曲悠走向前。
“趁現(xiàn)在師父注意不到你,你快從后山離開吧!”佟羚說道。
“謝謝你,羚姊姊!鼻频劳曛x,便立刻往后山跑去。
佟羚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曲悠,但愿你還有命可以回來。”
曲悠匆忙的往外跑,她心里只掛念著慕容少凌,她一定要知道他是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忽然,曲悠停下腳步。
“縭姊姊?”
“你真的想就這么逃出谷,永遠不再見師父了嗎?”宮縭問道。一旦她再次叛逃出谷,將再也無法回頭。
“我……我不能不管少凌!奔词箷池撛俣嗟闹肛(zé),為了少凌,她心甘情愿。
“他對你來說,這么重要嗎?”
“縭姊姊,我知道我很對不起師父,不該違背她的意思,但我真的無法嫁給喀爾達,我……我愛的是少凌!
“你……”宮縭嘆氣。她該攔下曲悠的,但看清了她和慕容少凌對彼此的掛念,她卻狠不下心了。
“縭姊姊,我不敢求師父原諒我,但沒有親眼見到少凌無恙,我永遠也無法安心;縭姊姊,你讓我走好嗎?”曲悠祈求著。
看著曲悠前所未有的堅定與不顧一切的神情,宮縭決定放她走。
“快走吧,還有一個時辰師父便會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如果能逃得過師父的追蹤,我不攔你。”
“?”縭姊姊真的愿意讓她走?
在曲悠還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宮縭又開口了。
“慕容少凌在廣成樓里養(yǎng)傷!
曲悠驀然意會。
“謝謝縭姊姊!钡肋^謝,曲悠立即越過宮縭出谷而去。
宮縭就這么看著她的背影迅速消失。
“想不到一向唯師命是從的宮縭,也會有違背師命的一天!辟×绲穆曇糇院箢^響起。
“你不也一樣嗎?”宮縭淡淡的回了句。
“只可惜,曲悠是絕對無法如愿與慕容少凌在一起的!
宮縭看著她別有深意的笑容,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做了什么?”
“何必心急?!”佟羚笑著回過身!澳愫芸炀蜁澜Y(jié)果,這一幕戲不會等太久的。”
※ ※ ※
曲悠連夜趕路,雖然她一向怕黑,但就算是得閉著眼穿越山林,她也要趕到慕容少凌身邊。
晨曦漸露,大理的城門也在眼前了,曲悠這才敢喘著氣息放慢了速度;她停在城門外,有些昏眩的扶著石門站立。
“小姑娘,你沒事吧?”
會一早守在城門外等著進城的人實在不多,看她面色蒼白、氣息紊亂,讓人不得不擔(dān)心她待會兒是否會當(dāng)場昏倒。
“我沒事,謝謝。”曲悠抬起頭,正好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散發(fā)著不可冒犯的氣勢。
“那就好。”問話的男子笑了笑。在他身后,還立著一名英姿煥發(fā)的俊秀男子,兩人一剛一柔,站在一起卻有著協(xié)調(diào)之感。
城門一開,曲悠才想進入,卻被守衛(wèi)攔下。
“姑娘獨自一人,要去哪里?”守城門的衛(wèi)兵問著。
“我要到廣成樓尋親!鼻萍敝脒M入,但士兵卻不放行,甚至還靠曲悠愈來愈近,逼得她不斷后退。
等在曲悠身后的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氨蟾,這位姑娘不過是想尋親,并非什么可疑人物,難道大理還有規(guī)定每個進城的人都得盤問個祖宗十八代才能放行嗎?”
被打斷企圖的士兵相當(dāng)不高興了!败姞斘艺趫(zhí)行例行公務(wù),你敢打斷,不怕我將你視為危險分子,下令拘捕嗎?”
“哦?這是執(zhí)行什么樣的公務(wù),我倒不懂了。有哪一項公務(wù)是允許守城衛(wèi)兵當(dāng)場輕薄姑娘家的?”
“你──”士兵才要發(fā)作,守城的將軍正好下了城門。
“怎么回事?”將軍走了過來,看著眼前氣宇不凡的男子。
“沒什么,只不過我在請教這位兵大哥,有哪一條律法允許他可以對姑娘家糾纏不休的!
男子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將軍心中一動,待他見到另一名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男子手中的劍時,頓時震驚不已。
“請進!睂④姽ЧЬ淳吹氐!皩τ诖耸勘男袨,末將會嚴格查辦,絕不容許此事再發(fā)生!
男子微微一笑,以眼神示意將軍不必緊張,然后朝曲悠道:“姑娘,我瞧你臉色不太好,要去哪里,讓在下送你去吧!
曲悠感激的朝他點點頭。
“我要到廣成樓找一個人……”
他們?nèi)齻朝城里前進,交談聲漸漸遠去。
將軍目送著他們,喃喃念著:“御前一品帶刀護衛(wèi),本朝只有兩個,一個守在皇上身邊,而另一個則是負責(zé)保護欽差大人的安全……”
※ ※ ※
“悠兒呢?”
天一亮,巫蘭本想再勸勸曲悠,希望她能改變主意,不再念著慕容少凌,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她早已不知去向。
宮縭和佟羚被傳喚至師父跟前,兩人都沉默不語。
“說啊,這是怎么回事?”曲悠是她一手教養(yǎng)大的,她有多少本事,身為師父的她最清楚,如果沒有人幫她,她根本不可能離開玉龍谷。
“師父,悠師妹昨夜由后山出谷,是徒兒沒有攔下她!睂m縭首先承認,并且準備領(lǐng)受師父的怒氣。
巫蘭一聽,怒上眉梢,但她沒有立刻發(fā)作。
“為什么?”
“徒兒只是希望悠師妹能快樂!睂m縭說道。
“所以你偷了鑰匙,將悠兒自房里放了出來?”
“是徒兒放了她!辟×绯姓J道。
“你……你們兩個……”巫蘭不斷深吸著氣,怒火攻上胸懷,“好、很好,我親手教養(yǎng)出的二個徒兒,竟然全都背叛了我!
“師父,徒兒并沒有忤逆您的意思!睂m縭跪落地,冷靜地道:“悠師妹或許在一開始便犯了錯,但她并不是故意的,如果師父肯冷靜的想一想,就該明白師妹并沒有離開的理由,她更不是一個會因為不想習(xí)武便逃離的人!
“那又如何?”
“師父,如果師妹真的喜歡慕容公子,他們是兩情相悅,您真的還要拆散他們嗎?”宮縭提出反問。
巫蘭聞言冷靜下來!叭绻悄兀俊
“那么宮縭絕不后悔幫了師妹一回,違抗師命,徒兒甘愿受罰!彼辉谝庾约簳惺苁裁簇(zé)罰,她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為什么?”巫蘭冷聲問。
宮縭抬起頭!耙驗橛茙熋脹]有錯!
這未免太巧了。
直到二人抵達廣成樓,慕容少懷還在為這段巧遇驚嘆不已。幸好他多管閑事,否則對六弟就不好交代了。
張掌柜一見到大公子來到,立刻到后院請出傷勢未愈的六少。
慕容少凌一出來,先是看到自己的大哥,接著──他朝曲悠飛奔而去。
“曲悠!”
“少凌!”
久別重逢,曲悠眼眶里含著淚,一副擔(dān)心不已的模樣。
“少凌,你的傷……”她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胸口,將所有的猶豫與擔(dān)心都化為眼中的淚水,滴了下來。
“我沒事,別擔(dān)心!蹦饺萆倭枰灰娝錅I就慌了手腳,摟著她又是安慰、又是幫她拭淚的。
嘖,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被掠在一旁的兩人很有風(fēng)度的偏過身,心想等他們這對牛郎織女說完話,他們再問問題好了。
“你瘦了,臉色也不好!蹦饺萆倭杓毤毜拇蛄恐。“難道我不在身邊,你就忘了怎么照顧自己嗎?”
曲悠只是搖著頭,好半晌說不出話。
“怎么了?”慕容少凌覺得不太對勁。
“師父要把我許配給喀爾達,連婚期都訂了,我擔(dān)心你,更不想嫁給喀爾達,所以……所以逃了出來……”她緊緊摟著慕容少凌,沒法子再說下去,怕一開口,眼淚又會掉個不停。
慕容少凌輕聲安撫著她!皠e怕,F(xiàn)在在這里,你不必再擔(dān)心任何事,所有的問題都讓我來想辦法就好!
想辦法?站在一邊旁聽的慕容少懷差點笑出來。講得真好聽,少凌要是能獨自解決,那么他何必來?
算了,自家兄弟,也不必計較那么多。
好不容易重逢的兩人總算冷靜了下來,這時慕容少凌的眼睛才有空注意到其他人。
“大哥!彼傅囊恍Α
慕容少懷只笑著搖了搖頭,逕自與同行的俊秀男子坐了下來!拔疫在想得等多久你才會理我呢!
“大哥?”曲悠疑惑的出聲。
慕容少凌扶著她落坐,為她介紹,“這是我大哥慕容少懷,另一位是他的護衛(wèi)──嘯月。大哥、嘯月,這是曲悠!
“啊,原來你是少凌的大哥!鼻频秃簦缓靡馑嫉男α诵,“謝謝你救了我!
“那沒什么。”慕容少懷輕描淡寫的帶過,打量著弟弟的神色,“六弟,你受傷了?”
“嗯,挺重的內(nèi)傷!彼呀(jīng)休養(yǎng)了五日,內(nèi)力和體力才恢復(fù)了七成;而這還得歸功于唐逍的幫忙!皩α,大哥不是公務(wù)纏身。怎么會來?”
“沒辦法呀。”慕容少懷一臉無奈!岸苣抢镆渤隽耸,五弟和三弟趕過去幫忙,而四弟行蹤難尋,只好由我來了。”
就他所知,慕容世家的兒郎接二連三出狀況,都是因為女人,看情形……六弟恐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