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蒼山上有著美麗的花草,像成林成片的杜鵑花、山茶花和馬櫻花,每當春夏之際,各種花卉迎風怒放,一眼望去,就像無邊無際的曠野和海洋那樣壯觀。”慕容少凌滔滔不絕地道:“蒼山上的景物也很多。像曉色畫屏、蒼山春雪、云橫玉帶、鳳眼生輝、碧水疊潭、玉局浮云、溪瀑丸石、金覆夕照……這些都是蒼山上美麗的奇景。”他深吸一口氣,“真要形容是形容不完的,不如親自去走一趟,方能領略蒼山的美!
“光是聽起來就好美!”曲悠聽得一臉向往,她相信真正去看的時候,一定更美。
“所以,看的愈多,就愈知道自己的渺。辉谶@片偉大的土地上,我們其實什么都算不上!蹦饺萆倭枵f道。
平常嬉鬧慣了的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喜歡以輕松的心情去面對人生罷了。
“少凌哥哥,那我們快走吧,我好想去看。”曲悠雙腿一催馬腹,真希望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到了蒼山。
“別急,蒼山又不會跑掉!蹦饺萆倭枥市Γ咧R也跟上她!凹热皇浅鰜硗鏄返,就該放開心胸別去想什么煩心的事,否則就算蒼山上的風景再美,你也沒福氣好好享受!彼庥兴福频男氖滤蚨嗷蛏僖膊碌玫。
曲悠一愣,然后笑了。“我明白了。”她點點頭。“謝謝你,少凌哥哥!
“別謝我,我什么都沒做。這樣吧,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應該有個茶棚,我們到那里休息一下,喝口茶好了。走吧,我們來比一比,看誰先到!蹦饺萆倭杪氏绕鹋。
“少凌哥哥,不公平,你怎么可以先跑!”曲悠連忙跟上。
“哈哈……來追我呀!”
※ ※ ※
算一算日子,師父也快出關了,她得在那之前先回玉龍谷。宮縭一向少言,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只等她迎接師父出關,曲悠就有的瞧了。
說真的,要不是師父這次閉關,她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趕走曲悠,F(xiàn)在曲悠私自出谷不回,師父就算再偏疼她,也不能包庇她這種行為,到時候礙眼的曲悠就會被逐出師門,永遠不再教她看見。
想到這里,剛游完蒼山的佟羚心情就更好了,走了好一段路,見到山腳下有一間茶棚,佟羚沒多考慮,便直接在茶棚中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來。
“女客倌,請坐。”小二一看到有客人進門,連忙上前招呼!罢垎柺且群炔柽是用些點心?”
“先來壺茶,再加幾個饅頭!辟×缯f道。
“馬上來!毙《B忙下去準備,不一會兒,便將食物端上桌。
“少凌哥哥,等我一下。”一聲嬌喊伴隨著撻撻馬蹄聲,由遠而近。
先行抵達的男子下了馬,好整以暇的等著后頭的人。
當曲悠到達時,慕容少凌已經(jīng)綁好馬。
“不公平,你先跑的!
“不管誰先到,現(xiàn)在休息最重要,快下馬吧!彼叩角频淖T旁,拉住韁繩讓曲悠下馬,然后將兩匹馬綁在一塊兒喂食糧草。
“少凌哥哥,你不夠君子!卑差D好馬匹,曲悠跟著他走進茶棚。
“我又沒說我要當君子!蹦饺萆倭璨灰詾橐猓谝粡埧兆琅宰讼聛!爱斁拥娜送ǔ羌,我又不笨、也沒有自虐的傾向,當然不會自找麻煩的說要當“君子”!
基本上,他還是比較崇拜那些個識時務的“俊杰”。
“請問兩位客倌要點些什么?”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檔,小二插話進來招呼。
“一壺熱茶,再來幾道小菜和饅頭。”慕容少凌吩咐道。
“好的,馬上來。”
“待會兒可要吃飽一點哦,等上山以后,就沒這種熱騰騰的食物可以吃,只能吃些干糧了!蹦饺萆倭璩f道。
“嗯!鼻菩χc點頭,等上了菜之后,她不客氣的率先開動。
連日來的游玩,使她的心情一直處于開懷的狀態(tài)。吃得好、睡得好、加上開懷常笑,使曲悠原本沉抑的神色變得耀眼,像是所有的陽光都在她臉上跳動,整個人顯得靈活動人。
茶棚里的人幾乎都無法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其中轉(zhuǎn)著親近念頭的人不是沒有,只不過還沒有人付諸行動而已。
慕容少凌對周遭氣氛的流向當然很清楚,曲悠的美是他引出來的,而心情轉(zhuǎn)變后的她依然單純無偽,學不會掩飾的那一套,這樣的她應該有人呵護著……
“少凌哥哥、少凌哥哥?”曲悠連喚了幾聲。
“怎么了?”慕容少凌回過神,曲悠的臉就近在眼前。
“少凌哥哥,你怎么不吃?要人家吃多一點的是你耶,怎么你卻都不動?”曲悠疑惑地道。
看著她關心的神情,慕容少凌差點想吻上去。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大跳,身子倏地向后仰。
“少凌哥哥?”
“我沒事,你吃飽了嗎?”慕容少凌趕緊拉回自己的理智。
“還沒。少凌哥哥,你不要再發(fā)呆了哦!币娝厣瘢七@才放心地笑了。
兩人才停了笑鬧開始用膳,沒一會兒就有人不識相的走過來。
“這位兄弟是哪里人?”來人不客氣的將一只腳踩在旁邊空著的板凳上,大刀就插在腳旁,威脅性十足的朝慕容少凌問道。
“總之不是和你同一個地方的人。”他才沒那么沒氣質(zhì),還在別人吃飯的時候來打擾。慕容少凌繼續(xù)吃他的饅頭。
“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來人繼續(xù)問著,一雙眼睛還不時的溜到曲悠身上,惹得曲悠很不自在,連食欲也沒了。
“不管是什么人,總之不是和你有關的人。這位老兄,如果想打架就到一旁去等我吃飽再說;如果是想來拜拜碼頭,那勞煩把這桌的菜錢付一付,然后別忘了多給小二一點喝水錢!蹦饺萆倭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調(diào)調(diào),并且給了曲悠一個別怕的安慰眼神。
曲悠的心神定了一點,低頭不看那張“難看”的臉。
“喂,老子問你是給你面子,別敬酒不喝罰酒!眮砣诉呎f邊拿著大刀揮了揮。
差不多把食物吃完后,慕容少凌有一點飽足的感覺,這才正眼看向那個無聊人士。
“得了,酒我是非玉泉佳釀不喝,你認為你請得起嗎?如果沒別的事,就不要在這里擋路,我們還有事,恕不奉陪!蹦饺萆倭枵玖似饋,將飯錢付了之后,便拉著曲悠出茶棚,不想給嚇得躲在柜子后的小二帶來損失。
“你給老子站住!”
來人怒氣沖沖的想攔人,慕容少凌微偏身,那個看起來一臉橫肉的大塊頭臨時收勢不住,又被慕容少凌伸腳絆了下,當場向前撲倒。
“啊──”他急急向前沖了幾步,總算沒當眾出丑的跌倒!澳恪⒛憔垢野邓阄!”
“暗算?這位老兄,你說這話有失公道了哦;你從后面沖出來,要不是我閃得快,憑你這副身材,我早就不知道被你撞到哪里去了。我沒跟你要收驚費就不錯了,你還說我暗算你?你看起來也不像什么有錢人,要是暗算了你還有錢拿也就算了,連頓飯都沒有我干嘛自找麻煩,又不是吃飽太撐了!”慕容少凌涼涼地道。
“可惡!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訓你一下,你不知道我過山虎的厲害!”
“少凌哥哥小心!”
大塊頭提起刀就對著慕容少凌砍過去,慕容少凌放手讓曲悠退到一邊去,閃了幾刀后,直接繞到對手身側(cè)點住他的穴道。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大塊頭突然發(fā)覺自己不能動了。
慕容少凌一臉無趣的搖搖頭。
“拜托,想跟人家出來混,起碼功夫練好一點再出來,免得像現(xiàn)在一樣連被人點住穴道都不知道!彼u道,“再說,你要找我打架,也得看我有沒有空;現(xiàn)在敝人在下我要出去玩,沒空理你,你就在這里反省一下好了,不會太久的,頂多一個時辰。”說完,慕容少凌挽著曲悠就準備離開。
“喂,你──”
“別吵!”慕容少凌狀似隨意的回頭一喝,那個大塊頭的嘴就像是被什么卡住般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目送著兩人離開。
在茶棚又恢復安靜之后,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佟羚也結(jié)了帳。
“真是一出鬧劇。曲悠,你倒挺好運,連出了谷都能找到人保護你!币娗朴腥俗o著,沒有想像中狼狽不堪的模樣,她怨毒的低喃著。“不過,你隨便跟個男人在一起,我看這次師父怎么包庇你?”
※ ※ ※
牽著各自的馬,慕容少凌帶著曲悠,閑適的沿著山間道路行走。
“少凌哥哥,你在生氣嗎?”
“我為什么該生氣?”
“要不是因為我,剛才那個人就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慕容少凌聽得一怔,然后失笑。
“這該怪那個人太無聊了。曲悠,你不需要把每件事情的對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也只是一個人,不需要承擔那么多事。”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夠,很笨!彼椭^。
“我不是這個意思!蹦饺萆倭枰桓毕牖璧沟谋砬椤!扒疲覀兠總人都有自己該做的事,那叫本分;所謂“量力而為”,如果我們能力淺薄得不能幫助別人,那么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就可以了。像我也不是每件事都能做,我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而已!彼D了頓,“比如現(xiàn)在,我能帶你到這里游玩,是因為我把自己來這里的事辦完了,并且知道這個地方,我才能帶你來,否則我們兩個現(xiàn)在大概只能在客棧里休息撲蚊子了!
“撲蚊子?”曲悠被逗笑了。
看著她的笑容,慕容少凌松了口氣。“總算笑了。”
“。俊彼荒樢苫,不過他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們走出來玩的,當然不能隨便因為一件事就壞了我們的心情。曲悠,學著放開心懷,做一個順從本性的你,而不要做一個別人要求的你,好嗎?”
曲悠懂了,原來這才是慕容少凌說了那么多之后想要告訴她的;她綻開笑容,正想開口回答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卻不客氣的插進來──
“曲悠,看來你一出谷,就將師父的規(guī)矩忘得一干二凈了!”
看見來人,曲悠臉色一白,不自覺的往慕容少凌身邊靠了靠。
“羚……羚姊姊。”
慕容少凌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
“今天真是熱鬧,到處都有不識相的人想找麻煩!痹瓉磉@個脾氣不大好的姑娘就是曲悠的師姊。
“你是誰?”細看之下,佟羚只覺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識。
“我?我是路人甲。”他涼涼地應道。
“哼!辟×绮辉倮硭D(zhuǎn)向曲悠。“曲悠,師父的教誨你都忘了嗎?竟然跟個男人私逃!”
“羚姊姊,我沒有──”
“你不必解釋!彼蛔屒朴修q解的機會!拔矣醒劬梢宰约嚎矗髻M師父還常說你最聽話,原來你只在師父的面前聽話,師父還沒出關,你就跟個野男人做出茍合之事,光天化日之下還明日張膽的走在一道──”
“咳、咳!蹦饺萆倭柰诹送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姑娘家說話那么難聽,一點口德也沒有,真不知道你書都是怎么讀的?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單獨跑到這種深山野地來,說你有多正經(jīng),還真是教人很難相信!蹦┝,他還一臉不敢茍同的搖搖頭。
佟羚狠狠瞪了他一眼!拔覀儙熸⒚弥g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
“師姊妹?”他嗤道!翱匆妿熋糜须y,做師姊的人還可以袖手旁觀,這種師姊還真是不多見!痹缭诓枧飼r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號人物,只不過不想理而已,現(xiàn)在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了。
“你是誰?”佟羚一聽,頓時警戒了起來。
“為免污了你的耳朵,我想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吧?反正就算知道了,你也不會記得。”
“哼,原來是個連名字都不敢說的小輩,還敢管本姑娘的閑事。”
“少凌哥哥才不是什么小輩,他是好人!鼻谱ブ饺萆倭璧囊滦,鼓起所有勇氣捍衛(wèi)他。
“我說話你敢回嘴?!”佟羚怒道。
“我……”曲悠被嚇了一跳!吧倭韪绺缡呛萌耍珂㈡ⅰ、你不要罵他!
“離開了玉龍谷,你的膽子倒變大了嘛,就讓我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也有進步!”佟羚冷笑道,然后迅速出招,目標對準了曲悠的臉。
“啊!”曲悠嚇得低呼,不過佟羚的狠招沒有如愿的攻擊到曲悠。慕容少凌一接一轉(zhuǎn),將曲悠移到另一邊的同時也將佟羚的掌風化去。
“少凌哥哥。”曲悠很自然的攬住慕容少凌的脖子。
“原來是你!”佟羚終于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上回在大街上讓她下不了臺的人,她隨即拔出劍。“哼,我倒要看看這回你往哪里逃!”
她話聲甫落,玄女劍法應勢而出。
“曲悠,先到旁邊等我!蹦饺萆倭鑼⑶扑统鰬(zhàn)圈,決定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
任何仗勢欺人的行為在他慕容少凌的眼中都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讓人欺負到自己頭上?
慕容少凌手無寸鐵的接下凌厲的劍招,沒有后退半步,雖然他是胸有成竹,不過在一旁看著的曲悠可擔心了。
“少凌哥哥小心……”如果她的武功夠好,就可以救少凌哥哥了,可是現(xiàn)在的她卻什么忙也幫不上。
“原來玄女劍法也不過如此!蹦饺萆倭栎p笑。
過了十數(shù)招,佟羚的攻擊始終沒有更進一步,看來她還沒有將玄女劍法練成,那么現(xiàn)在該他反擊了。
慕容少凌身形一晃,欺近佟羚身側(cè),手掌迅疾一劈,佟羚的手腕一疼,長劍應聲落地。
佟羚閃身退開數(shù)步,“你──”
“要找人麻煩前,功夫最好先練全一點!蹦饺萆倭钃炱饎Α!澳阍搼c幸我的家規(guī)里有一條“不能任意傷人”,否則現(xiàn)在的你不會毫發(fā)無傷。”他眼神一凜,將劍去還給她。
佟羚伸手接住,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你──”
“你還不走,是想跟著我們?nèi)ネ鎲?”他收起少有的正?jīng),面色一轉(zhuǎn)又回到平常的清閑模樣。
“哼!”佟羚恨恨的轉(zhuǎn)向曲悠!澳悴皇亻T規(guī),還幫著外人欺負我;曲悠,你記住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闭f完,她轉(zhuǎn)向慕容少凌,“你究竟是誰?”
“你那么想知道我的名字,是想找機會報仇,還是想到你師父面前告狀,讓她來教訓我?”他一眼看穿她打的主意。“你記清楚了,我叫慕容少凌。如果想報仇,千萬別找錯人了!
“你……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技不如人,佟羚只能恨恨的離去。
※ ※ ※
佟羚氣呼呼的離開后,曲悠連忙靠到慕容少凌的身邊。
“對不起,羚姊姊的脾氣不太好,請你不要跟她計較。”曲悠十分抱歉的說道。
“沒關系!蹦饺萆倭璨灰詾橐狻
“她是我的師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一起長大?我看她對你并不友善!
“羚姊姊只是脾氣壞了點,習慣了就好,不過,有時候我還是會被她的怒氣嚇到!鼻菩χ铝送律囝^。
“看起來,她好像常找你麻煩?”他深思地道。
“她是我?guī)熸ⅲ瑢ξ也艊绤柫它c。”
“就算她是師姊,也不能這么對你;她對你的尊重、維護并不領情,為什么你還要對她好,一點都不怪她?”在目睹佟羚如何對待曲悠后,他不能了解曲悠為什么還會替她說話。
曲悠一怔。
“可能……是我不夠好吧!彼銖娦α诵Α!傲珂㈡ξ也缓茫杂兴睦碛;但是她還是我?guī)熸ⅲ覜]有理由對她不好呀。人不應該因為別人對自己不好,就對別人也不好吧?或許不論我做什么,都不能改變羚姊姊對我的態(tài)度,但至少我就是我,是傻傻的曲悠也好、是一天到晚犯錯的曲悠也好,我不是別人,我就是曲悠。少凌哥哥,這是你剛才要告訴我的,不是嗎?”
她認清自己是誰,也忠于自己,別人對她好是她的幸運,別人若不喜歡她,她也不勉強,就只是做自己而已。
慕容少凌被她的坦然震撼住了,她或許不解世事,但一切言行卻是那么的真摯無偽。他為她明顯的委屈心疼,他好想擁住她、給她支持。
“曲悠,你是個好女孩!彼麌@道,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時似參透世間無常,時又下解世事變化的小女人給迷住了。
曲悠聽了只是低著頭,沒說話。
慕容少凌走到她面前,“曲悠,把頭抬起來。”
曲悠依言抬起頭。
“別想太多!鼻扑谋砬椋饺萆倭柚浪鎭眄樖艿牧曅杂置俺鰜砹。
“我知道!鼻泼靼姿囊馑迹袜溃骸叭绻芤恢备阍谝黄,不知道有多好!
他關心她、保護她,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了解她的個性與想法;師父雖然也關心她,卻無法像少凌哥哥這么對她。
想到師父即將出關,她無論如何都必須回玉龍谷,之后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慕容少凌,她的心情不禁難過了起來。
“我好舍不得離開你!鼻粕斐鍪汁h(huán)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肩上,也不管這動作合不合宜,她就是想這么做。
“曲悠。”
她抬起頭,同一時間,他的頭低了下來,唇瓣印上她的。
曲悠呆住,眼睛睜得大大的,連唇都忘了合上;慕容少凌笑了出來,喉頭的震動透過相連的唇傳了過去。
“把眼睛閉上!彼皇峙踔哪、一手扶著她的腰,命令道。
曲悠慌亂失措的照做,然后他的唇再度落了下來──
一切都不一樣了。
曲悠慌亂得不知道該怎么做,而慕容少凌細膩的吻著,試著不嚇壞她。
在她終于輕嘆著放柔了僵硬的唇時,他索求似地吻得更深。
“少……少……”曲悠差點喘不過氣。
“嗯?”他搖搖頭,點住她的唇!翱梢园选案绺纭眱蓚字去掉了!彼挪幌氘斔母绺纭
“為……為什么?”她輕喘著。
“你想當我妹妹嗎?”
“不想!彼庇X搖頭。
“想和我在一起嗎?”
“嗯!
“你不喜歡我的吻嗎?”
曲悠紅了臉。“我……沒有。”只是因為他們好接近,接近得……讓她都分不清楚耳邊如擂鼓的心跳到底是誰的。
聽到這里,慕容少凌才笑了,他撫著她的唇。“別讓任何人這么對你!
“為什么?”
“因為你會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只有我才可以對你這么做!彼殧嗟臎Q定,并且決定了就算。
“我嫁給你?!”曲悠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很肯定的點頭。
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他不介意陪著她、保護她、兩個人相守一輩子,一點都不介意。
所以,他一定會娶到她?磥磉@趟云南之行,還是挺有益處,至少他不必再靠三哥來為他解圍啦。
※ ※ ※
玉龍谷內(nèi),一處封閉了半年的石壁終于被打開。
“師父。”守在石壁外的兩名女子同聲叫喊。
由石壁中飛出一名身穿道服、長相美麗的中年女子,她正是玉龍谷的主人──玄女巫蘭。她一出關,看見徒兒聽話的等在外頭,很滿意的點點頭。
“縭兒、羚兒……咦,悠兒呢?”沒看到小徒弟,巫蘭立刻問道。
“回師父,曲悠她──”宮縭才想回答,佟羚直接將話接了過去。
“她出谷了!
“嗯?”巫蘭眉眼一凜,嚴詞問道:“出谷?”
她直覺事情有異。曲悠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出谷去,她一向聽話,不可能罔顧師命而出谷。
她眼光一轉(zhuǎn),“縭兒,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是,師父。我和羚師妹遵從您的交代,盡量教曲悠將玄女劍法練會──”
“但是曲悠跟本不想練。師父,羚兒在教劍的時候,曲悠師妹根本不用心;我不過要她多練習,她卻留在林子里,干脆連玉龍谷都不回來了。”佟羚又將話截了過去。
“縭兒,是這樣嗎?”巫蘭問向?qū)m縭。
“師父,曲悠有用心練習,她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留在山林里練功;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以后她就一直沒回來。”宮縭說道。
“曲悠一向怕黑,只有她一個人,她絕不會在入了夜之后還不回來?r兒、羚兒,你們身為師姊,師妹失蹤了,你們居然一點都不緊張、也沒去找她,平時為師是這么教導你們的嗎?”
“徒兒知錯!睂m縭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