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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不晚 第六章 作者：千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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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毫無女兒的消息，秦甫敬無法掩住憂慮的心，直言道：“我派出許多家丁去找，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何時發(fā)生的事？”伍克都問道，不管他會不會娶回秦若雨，名義上她已是他金刀門主的人，他容不得有人欺壓到金刀門頭上。 “雨兒失蹤大概有十天了。” “為何讓她出去行醫(yī)？”他知道藥石山莊以醫(yī)術(shù)聞名，但她是名女子，又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怎么樣也不能隨意在外拋頭露面。 伍克都的語氣一里帶著一絲慍怒，但憂心忡忡的秦甫敬并沒有留意。 “雨兒對醫(yī)藥相當(dāng)有天分，自三年前起她便開始為人看病——” “荒唐！”伍克都不悅的低吼：“身為女子，豈可在外頭隨意行走，加上她身為未來的金刀門主夫人，怎可如此放縱自己的行為？ 秦甫敬嚇了一跳，伍克都眼里的冷酷讓他有些心慌。 伍克都根本沒將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徑自問道：“岳父， 她是在哪個地方失蹤的？” “從洛陽回藥石山莊的途中�！� 洛陽？伍克都想了想，“岳父可有雨兒的畫像�！� “你要做什么？” “既然藥石山莊無法找回雨兒，那么就由我親自去找吧，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蔽榭硕忌袂槔渚幕卮�。 秦甫敬驚喘一聲，對于他如此冷眼看待自己未婚妻的態(tài)度感到心驚不已，十六年來，他第一次后悔與金刀門訂下婚約。 “岳父大人？”伍克都皺著眉催促。 “喔，有�！鼻馗疵巳硪环嬒瘛！斑@是雨兒及棄 時的畫像�！� 伍克都伸手接過，打開畫軸。一名栩栩如生、世間罕有的絕世佳人登時出現(xiàn)眼前，笑倩兮、美目盼兮，畫中人美麗的容顏令他失神。 這……這就是他的未婚妻！？ 所有的不愿與不耐全在這一刻化為烏有，但兇猛的怒氣卻在想到她生死未卜時涌上心頭。 “我一定要找回你！” 強忍下怒意，他連告辭都沒說立刻沖出山莊。 舊憂不過，此刻秦甫敬又添了新愁，伍克都是一個冷厲嚴(yán)酷、又霸氣凌人的男子，他為女兒訂的親事，會不會害了她？ 雖然要送秦若雨回藥石山莊，但白應(yīng)峰在起程后再也沒提過這件事，一路上，他帶著她優(yōu)閑的沿途游賞，沒有一絲趕路的急迫。 夕陽西斜，他們經(jīng)過一家客棧，便讓守在外頭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叫喚住。 “客倌，要不要喝口茶、歇歇腿？天色暗了，不如在這一里住一晚吧�！� 白應(yīng)峰望了店小二身后的客棧一眼，“可有停放馬車的地方？” “有，有，就在客棧后頭。客倌您先請進(jìn)，馬車由小的來幫您停好�！� “嗯。”白應(yīng)峰先下馬車，再扶著秦若雨下車。他給了店小二幾文碎銀，就見店小二更加殷勤的招呼。 “我們今晚住這里嗎？” “嗯�！彼p點下頭，“連續(xù)幾天都住在外頭，今晚你可以舒服的休息�！睉敉饴渡詈兀瑢λ齺碚f，終究是太苦了些。 “我不要緊。”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她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相反的，她覺得很輕松、很快樂、很滿足。 “我知道，但我舍不得。”白應(yīng)峰笑道，挽著她走進(jìn)客棧�！� “兩位客倌，請這兒坐。請問兩位是要打尖還是用膳？” 白應(yīng)峰扶著她落坐，“都要，給我兩間清靜的房間，先準(zhǔn)備一些飯菜過來�！� “客倌要吃些什么菜？” “若雨，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只要口味清淡一點�！� “這樣吧，有什么讓人開胃的菜色、清淡一點的，你就準(zhǔn)備幾樣�！� “好的，客倌稍等。”店小二連忙走去吩咐廚房。 這家客棧上下兩層樓的位子幾乎全坐滿，他們坐在二樓角落的位子，不容易引人注目，倒可以從窗戶望見一些街景。 日光漸稀，街上的行人也趕著回家，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不少，但腳步卻顯得匆忙；工作了一天，最希望的就是趕緊回到家，享受早已備好的熱騰騰飯菜，和合家團聚的溫馨。 瞧著外頭人們對家的渴切，秦若雨不禁有些怔忡了。 “若雨，在想什么？”一直注意著她的白應(yīng)峰當(dāng)然不會忽略她在剎那間的失神。 他的聲音令她回過神來，“沒什么�！� 白應(yīng)峰望了一下街上，有些明白她在想什么。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自由白在、無牽無掛的浪跡天涯、游走四方，而我很習(xí)慣這種日子？”他頓了頓，雙目緊盯著她，“若雨，你想家了嗎？” 家？她不知道。 “在你身邊，我覺得安心，可是卻也有一點不踏實的感覺，好像缺少了什么，但我又什么也不缺�！蹦欠N乍然萌生的迷茫連她自己都覺得訝異，只是她不清楚那是什么樣的迷茫。 也許，是對于失憶的不確定，讓她有些慌張，那種感受來得突然、也很莫名，她無從排解。 白應(yīng)峰握住她的手，默默的給予她想要的溫暖。有一此事，也許他該做一些安排。 “客倌，您要的飯菜來了�！钡晷《荒樞θ莸亩酥P子，將飯菜一擺上桌�！奥��！� 白應(yīng)峰放開一直握著她的手，“先吃些東西�！闭f完，夾了幾道菜到她碗里，她淺笑著端起碗。 他明白她的不安，也隨時給予她需要的安慰，讓她飄浮的心定了下來。照顧她，成了一件他很熟悉的事。 秦若雨聽話的開始吃飯，但過了一會兒，他們的安靜便被人打斷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 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驚呼聲，秦若雨一抬起頭，看到一個跑得很急、看來有些年紀(jì)的男人沖到他們身旁，在他身后跟著幾名年輕男子。 “小姐，我是秦福，福伯呀，你不認(rèn)得我了嗎？”秦福有些激動的說。皇天不負(fù)苦心人，總算讓他們平安找到小姐了。 秦若雨有些無法反應(yīng)，她不認(rèn)得他們呀！ 白應(yīng)峰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對秦福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待會再說吧�！� 要店小二帶他們到一間清靜的房間里，白應(yīng)峰才又開口問：“你是藥石山莊的人？” “是的。請問公子是？” “白應(yīng)峰。若雨受了傷，是我救了她，但是她失去了記憶�！� “失憶？”秦福臉色一白，怎么會這樣？ “嗯，現(xiàn)在她不記得任何以前的事�！� “小姐，你那么善良、那么好，老天爺怎么會讓你碰到這種事呀！”秦福難過不已。 看著他難過，秦若雨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２銊e那么難過，我很好，真的很好，有峰照顧我，我沒事的。” “白公子，謝謝你救了我家小姐，謝謝！”說完，秦福雙腳一跪準(zhǔn)備磕頭。 “不，請起�！卑讘�(yīng)峰連忙扶起他�！熬热粲昙儗偾珊希� 你不必放在心上。”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外，秦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表達(dá)出心中的感謝。 “小姐，老爺知道你失蹤，每天都在為你擔(dān)心，小姐快和我回山莊吧�！� “不！”聽到要回藥石山莊，秦若雨低呼了聲。如果跟他們回去，就表示要和峰分開了，不！她不想、也不要。她毫不遲疑的拉住白應(yīng)峰的手臂。 “我不跟你們走�！彼恼Z氣有些任性，卻很堅定。 “小姐？”秦福訝異極了，這實在不像小姐會說的話呀。 “我不跟你們走�！彼貜�(fù)一次，“我要跟峰在一起�！� “小姐！”秦福覺得自己要昏倒了。小姐一向是知書達(dá)禮、舉止優(yōu)雅的大家閨秀，怎么現(xiàn)在會變了個樣？ “小姐，這不可以的，你是個閨閣千金，怎么可以隨意和一個男子在一起？你還是個云英未嫁的姑娘呀！” 秦若雨咬著唇，看著白應(yīng)峰。她不要和他分開，為什么這些人硬是要他們分開呢？他會帶她回藥石山莊的。 看著這一幕，白應(yīng)峰確定他們的確來自藥石山莊，但他不會任若雨就這樣被帶走。 他握著她的小手，“若雨不會跟你們走�！痹谇馗ｉ_口之前，他繼續(xù)說：“若雨會回藥石山莊，我會帶她回去�！� 他不容反駁的神情讓秦福一怔，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反駁，這下該怎么辦才好？ 秦福好說歹說，絲毫改變不了秦若雨的心意，當(dāng)他抬出女人最注重的名節(jié)時，差點被白應(yīng)峰凌厲的眼神瞪死，最后還被請出房間。 “總管，怎么辦？小姐不肯跟我們回去�！� 怎么也沒想到終于找到了小姐，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秦福也很頭痛，但他不能讓老爺失望呀。 “這樣吧，秦山、秦海，你們兩個先回山莊告訴老爺，已經(jīng)找到小姐并且平安無事的消息。但是記住，除了小姐失憶之外，有關(guān)今天晚上的事一句話也不可以透露，我們必須保住小姐的名聲�！� 見他們點頭，秦福又說；“至于我們，就跟在小姐身邊，一路護送他們回山莊，這樣老爺就不會擔(dān)心了。” “我們知道了，總管�！鼻厣胶颓睾１ＷC道。 “好，那現(xiàn)在大家先去休息吧�！� 隔天，當(dāng)白應(yīng)峰與秦若雨離開客棧后，身后便緊跟著幾個秦家的家丁。 雖然秦福努力的表示自己的忠誠與親切，但此刻在秦若雨心中最信任的人是白應(yīng)峰，對于秦福特地準(zhǔn)備的轎子視而不見。 “白公子，男女有別，小姐還是讓我們來伺候吧。”秦福拼命想保護秦若雨的名聲。 白應(yīng)峰對這種“規(guī)勸”根本理也不理，徑自扶著秦若雨上馬車，然后繼續(xù)他的行程。 秦福終于了解這個男人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里，而最令他泄氣的還是秦若雨的態(tài)度。 小姐失憶了，是的的確確忘了藥石山莊里的一切呀。 白應(yīng)峰自始至終對跟在身后的那群人視若無睹般，連秦福老在他耳邊不斷的叨念也當(dāng)成鳥叫蟲鳴的耳邊風(fēng)。一路悠哉行走的結(jié)果，他們又錯過了宿頭。 “白公子，天色己晚，我們要連夜進(jìn)城嗎？”秦福問道。說真的，他猜不出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 “不�！� 簡短的回答一個字后，白應(yīng)峰找到一塊空地，把馬綁穩(wěn)后，他扶著秦若雨下馬車，生起火，開始料理今晚要吃的食物。 秦福一行人看得呆了。 “白公子，你的意思是要在這里過夜？”秦福不敢相信的驚叫。小姐雖然常在外行走，但也沒有露宿在荒郊野外過呀。 白應(yīng)峰依舊沉默不語，而秦若雨自馬車上拿下一些東西，坐到他身旁，和他一起為他們的晚膳奮戰(zhàn)。 秦福得不到回答還想再開口，秦若雨卻先抬起頭。 “福伯，出門在外錯過客棧是很正常的事，你別大驚小怪了�！� 聽她一副平常的口吻，秦福漸漸冷靜了，也看清了一些事。 白應(yīng)峰除了小姐之外似乎誰也不理、也不會多照應(yīng)，他們?nèi)绻恢备�，最好就是懂得照顧自己�?br /> 看看那一頭依偎在一起的人影，一旦火太大，白應(yīng)峰總會早先一步將小姐推離，雖沒有什么表面上的柔和與言詞，但形于外的保護卻是不遺余力；如果有人想欺負(fù)小姐，那他一定會很慘。 瞧到這里，秦福有些明白了。一來他的插手根本得不到 當(dāng)事人的配合，二來白應(yīng)峰對他的叨念居然能聽若未聞，要 是他再不識相，很可能就會被趕走了。白應(yīng)峰雖然沒說什么，但狂傲的本質(zhì)未曾稍減，他活了一把年紀(jì)，可不會看不出來，他還得一路護著小姐回到山莊才行。 秦福想開了，也不再多說，目前別讓小姐再次下落不明 才是最重要的事。 就在秦福派人將找到秦若雨的消息傳回藥石山莊的同時，伍克都也獲得佳人的消息。 秦若雨失去記憶？什么理由都不能阻止他將自己的未婚妻帶回身邊。 在確定秦福一行人的方向后，伍克都立刻帶著兩名手下 出發(fā)。 憑著年輕出色的外貌，和一門之主的身分，什么女人他 得不到？但他卻不曾對任何女人起過占有之心，卻偏偏對一 張畫像起了獨占欲。 那個女子，是否如同畫像一般動人？他不只一次這樣猜想著。 望著畫像，他渴望著畫像里的人，那種渴望連自己都無法克制，而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見到她了。 不管傳回來的消息是什么，他要見她，立刻！ 坐在馬車?yán)�，秦若雨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她以右手覆在心口處，壓下那份令她忐忑的不安。怎么了？ 馬車依然行進(jìn)著，她想也沒想的撥開竹簾，直到看見那個熟悉的側(cè)臉，她才真正安下了心。 白應(yīng)峰轉(zhuǎn)頭望了她一眼，瞧見她舒了一口氣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 “要不要到前頭坐一下？” “好啊。”她提起裙擺，小心地向前跨。白應(yīng)峰一手控制韁繩讓馬兒緩下速度，一手扶著她到身邊的位子坐下。 秋日的午后，涼爽的微風(fēng)，排開那份令她極度不舒服的心悸，她終于露出一抹淺笑。 “方才怎么了，為什么臉色那么差？”除了在客棧過夜，他們幾乎日夜不曾離開過對方的視線，對于她情緒的微妙變化，他怎么可能會忽略。 “沒什么，只是有點不舒服，感覺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似的，有點害怕。”她誠實的描述著剛才的心悸。 白應(yīng)峰沒再說什么，摟著她的肩讓她更靠近他一點，而秦若雨也很順從的靠著他。兩人之間的默契十足。 不過這等情形看在后頭的秦福眾人眼里，可實在是“不 對”極了，但是他們也不想再浪費唇舌規(guī)勸，因為那根本沒用，只好以不贊同的眼神繼續(xù)盯著他們的舉動。 一群人繼續(xù)往藥石山莊的方向前進(jìn)，才走沒幾步，就在離他們前方不遠(yuǎn)，傳來雜沓而急切的馬蹄聲，才一回神，勒馬的嘶鳴聲突然在他們面前響起，同起也揚起了漫天的塵沙。 白應(yīng)峰及時撥開身后的竹簾，摟著她進(jìn)入馬車?yán)锉苓^塵沙的肆虐，至于秦福等人就沒那么好運了。 “咳、咳……怎么回事呀？”秦福連話都說不順。 待塵沙散去后，三名騎著駿馬的男人以冷漠的表情看著他們。白應(yīng)峰撥開竹簾，秦若雨的臉同時也顯露出來。 “秦若雨！”伍克都一見到那張他絕對不會錯認(rèn)的容顏， 立即叫喚了一聲，自馬上飛身而出，想搶回秦若雨，卻讓白應(yīng)峰擋了回去。 伍克都翻身落地，瞇著眼，認(rèn)出了白應(yīng)峰，而秦家家丁 們也圍了過來。 “你是誰？想對我們家小姐做什么？” “你們是藥石山莊的人？” “是的。我是總管秦福，這位公子為何突襲我家小姐？” “秦若雨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蔽榭硕颊Z氣傲慢的說，仿佛這一句話已足夠解釋他的行為。 秦若雨愣了愣，還來不及反駁，有人比她更快發(fā)飆了。 “公子，這等事豈可胡言亂語！”秦福當(dāng)場冷下臉，他絕不容許有人破壞小姐的名聲。 “哼！胡言亂語？就算秦甫敬本人在這里，他也不能這么對我說話，不過是名小小的總管，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伍克都一臉輕蔑地道，兩名隨從也下了馬，站在他身后。 “公子這話太過分了！”秦福冷著臉斥這。 伍克都表情沒變，身后的屬下已一人一手，給了秦福兩巴掌。 “福伯！”秦若雨低呼一聲，沖下車跑到跌在地上的秦福身邊，扶起他。 雖然她不記得秦福，但她卻知道他是來保護她、對她很好的人。她難過的看著他雙頰紅腫、嘴角泛著血絲的臉。 “小姐，別擔(dān)心，秦福還挺得住�！毙〗汴P(guān)心他了，他很高興。 挺得��？伍克都眼一眨，兩名手下正要再動手，白應(yīng)峰身形一閃，兩人的穴道登時被制住。 “你們過來扶著秦福到一旁休息�！卑讘�(yīng)峰一說，那幾名家丁連忙照做。 “白應(yīng)峰，在西域的前仇未清，現(xiàn)在你又拐走我的未婚妻，你我這筆帳該怎么算？”見兩名手下被制住，伍克都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你胡說！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鼻厝粲瓿鲅苑瘩g道， 只可惜兇狠的話由她輕柔的聲音說山來，根本沒多少喝阻的 作用。 伍克都看向她，她比畫像上的人多了分清麗，多了分成 熟，也多了分讓人心動的氣質(zhì)。 “是不是，何不由你父親來說明呢？跟我回藥石山莊�！� “你無緣無故傷了福伯，應(yīng)該向他道歉�！辈幌牒退麪幷� 無意義的問題，秦若雨直接指責(zé)他的不是。 伍克都沉下臉，從來沒有人敢當(dāng)他的面指責(zé)他。 “女人只能跟在男人身后，除非允許，否則沒有開口的 權(quán)利。你最好記住這點，否則就算你是金刀門的門主夫人， 我也不會對你留情�！本退闼磳⒂⑺秊槠�，也不容許她有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 “我不認(rèn)識你，你休想我會嫁給你！” 秦若雨對他沒有絲毫好感，但他兇惡的邪魅表情卻讓她 有些害怕，她不由自主的靠向白應(yīng)峰。 “若雨，聽話，回到馬車上�！卑讘�(yīng)峰開口安撫她的不安 后，要她先離開。 “可是福伯……” “別擔(dān)心，你看那邊�！卑讘�(yīng)峰指著一旁，秦家的家丁正 在為秦福上藥。“他沒事的�！� 身為藥石山莊的人，多少都懂得醫(yī)藥，這種普通的外傷根本難不了他們，所以白應(yīng)峰一點都不擔(dān)心。 “嗯�！鼻厝粲曷犜挼淖呋伛R車。 伍克都忍氣看著他們之間無可言喻的親昵與默契，冷淡的說：“不論是在西域或在中原，拐人未婚妻同樣讓人不齒吧？”他眼中的怒火說明了他心中極度的不滿。 “哈哈哈！”白應(yīng)峰仰頭大笑，“你什么時候聽說我在乎禮教過了？” 枉費他們還是舊識，伍克都對他竟然連這一點基本認(rèn)識都沒有，真是教人傷心。 “再說，若雨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人證實，一切都只是你自說自話。就算金刀門在西域有再大的勢力，也不能在中原胡來吧？” “只要我?guī)厮幨角f，秦甫敬自然會對她說明白。”伍克都忍著氣，咬著牙道。 “在回到藥石山莊之前，若雨的安危是我的責(zé)任，我不可能讓你從我手中帶走她。” 他們各執(zhí)一詞互不相讓，原本涼涼的空氣快被他們之間的對峙，磨出嚇人的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