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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不晚 第四章 作者：千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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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思享受了一夜的醇酒美人恩，直到翌日才想到還有個秦若。穿戴完畢后，他立刻出去找人，想不到人卻失蹤了。 完蛋了，要是他把人弄丟，他爹這回恐怕真的會將他宰了。 安慶思連忙找來昨夜服侍秦若的姑娘探問，不意卻聽見一個差點讓他昏死過去的消息。 秦若是女的？！這怎么可能？ 他一臉不相信的盯著她們。 昨夜把人弄丟后，又將東廂弄得一團混亂，她們早就被鳳嬤嬤狠狠訓(xùn)了一頓，現(xiàn)在又看到安慶思睜大雙眼直瞪著她們，令她們不由得愈想愈害怕。 倚花樓最重要的規(guī)定就是不能得罪客人，她們可不想觸犯此項忌諱，否則下場鐵定很慘。 “該不會是因為秦賢弟中途離開，你們?yōu)榱讼蛭医淮�，才編出來的謊言吧？”安慶思撫著糾結(jié)的眉頭、不悅的質(zhì)問。 “安公子，我們絕不敢欺瞞你。秦公子真的是個女的！我們姐妹追了她好久，結(jié)果她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我們還被鳳嬤嬤訓(xùn)了一頓。安公子，我們說的都是真的�！眱擅涌煲蘖�。 不，不可能的，秦若來自藥石山莊，他父親和爹又是故交，爹不可能連好友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可是看她們這個樣子也不像在騙他。安慶思開始著急了，如果秦若真的是女兒身，他竟然還帶她上妓院開眼界？！ 天哪！他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盡快找到人，一切等人找到了再說。 “如果你們再見到秦若，立刻到安府通知我�！� 他急急的交代完，立刻趕回家。至少得把人找到，否則他老爹的火氣可不是他能忍受的。 唉！他的命好苦！ 秦若雨是被餓醒的。 昨晚那一桌佳肴她吃不到兩口便被灌醉，接下來的混亂讓她無暇理會肚子餓， 直到安心睡了一覺后，她才感到饑餓。 她撥開床幔望向躺椅的方向，沒人？！她想也沒想立刻 下床，低沉的男聲自 門口傳來。 “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熟悉的笑語讓秦若雨放下高懸的心，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安心。 因為他嗎？這個連續(xù)救了她兩次的陌生男人？ 秦若雨甩甩頭，覺得自己恢復(fù)正常了才抬頭，見白應(yīng)峰手上端著早膳，他依舊是一襲白色儒杉，神清氣爽的他看來更加瀟灑迷人。 “早。謝謝你昨晚救了我又收留我，我該走了�！币灰刮椿�，安伯父恐怕要擔(dān)心了。 “別急，你現(xiàn)在根本無法離開倚花樓，外面找你找得可熱鬧了，你現(xiàn)在出去正好被捉個正著，那么你的秘密就會被揭穿了�！� “我……我哪有什么秘密？”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與肯定的語氣讓秦若雨的心狂跳。 “不必急著否認(rèn)，女神醫(yī)秦若雨早已名滿天下�！� 秦若雨驚駭?shù)赝藘刹�，“你……你怎么知道？”問話出口的同時，她想起那天在洛陽城外，不小心說出自己真正姓名的事。 “一開始我便知道你是女兒身，后來你又告訴我姓名，再加上你對藥物的了解，我就猜到了你的身分，只是沒想到我們會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你到底是誰？”他有何目的？難道他和那些人……不，如果他也和那些人一樣的話，那他有太多的機會，但他卻沒有那么做。 “我說了我是白應(yīng)峰�！彼Φ酶_心，“只是一個游走天下的浪子而已，沒有其他身分�！� 見她仍不放心的模樣，白應(yīng)峰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這才收斂了些。 “若雨�！彼吐晢局�，像是已喚過這個名字千百回般熟稔，讓秦若雨的心微微一震。 “我說過會讓你平安離開倚花樓就一定會做到，你盡管放心�！备星榈氖拢幌蛎翡J，只不過怎么也沒想到，才一個秦若雨，便教他什么都愿傾付，象是個不懂自制的小伙子。 “你為什么肯幫我？”她不明白。 “我說過我會索取報酬的。”白應(yīng)峰自若的回答�！斑^來用早膳吧，放心，我不會在里頭下迷藥的�！� 秦若雨聞言，忍不住微紅了臉，瞪了他一眼才在桌旁坐下。 待她用完早膳后，白應(yīng)峰才開口詢問：“要先回安府嗎？” 秦若雨點點頭，“翠兒還在那里，就算要走，我也得帶翠兒一起走�！彼男θ菖c溫柔很容易讓人撤下心防，她乖乖回答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 “那我得先索取我的報酬了。”他輕喃似的吐出一句，在她尚未反應(yīng)過來時，一把擁她入懷，接著兩片溫?zé)岬拇奖愀采纤拇桨辍?br /> 秦若雨怔怔的瞪著眼前那張好看的臉，待她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時，她柔嫩的朱唇已沾上白應(yīng)峰的氣息。 “好甜！”他笑著離開她的唇，見她仍沒回神，他壞心的再度低下頭，秦若雨卻驚跳了起來。 “你……你……”她捂住紅艷雙唇，生氣的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他怎么可以！ 白應(yīng)峰別有深意的一笑，在她還沒意識到什么時突地欺近，扯下她綰發(fā)的頭巾，任一頭又直又長的發(fā)直泄而下，瞬間點亮了那張染上薄暈的美麗容顏。 “為什么要藏住你真正的樣子呢？”微弱的嘆息聲喚回了她的理智。 “你做什么？”他怎么可以輕易的瓦解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御？ 他這個登徒子！她氣呼呼的暗罵一句。 “你該是安全的待在眾人的呵護(hù)里，讓人疼惜的溫柔女孩，為什么偏偏改扮男裝四處闖蕩呢？難道你真以為扮成這樣就能保護(hù)自己的安全嗎？” 秦若雨聽著他的話，胸中的怨憤頓時全被激了出來。 “你懂什么，你憑什么為我的行為下評論？你以為我喜歡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嗎？” 他憑什么教訓(xùn)她？沒錯，她是女扮男裝，但這又礙著他什么了？他怎么能……一想起方才的情景，秦若雨的雙頰驀地飛紅。 白應(yīng)峰深深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一言不發(fā)的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喏，情緒這么激動不大適合你吧，喝口茶。”他含笑的注視著她，將手中的杯子送給她。 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這才小心的開口，“你不生氣？” “你呢？你生不生氣？”他不答反問。 “你對我不規(guī)矩�！彼醚凵裰缚厮p薄的舉動，只可惜一張細(xì)致的臉怎么也兇不起來。 “不規(guī)矩？”白應(yīng)峰陡地放聲大笑，“你有聽過哪個男人在偷香竊玉時是很規(guī)矩的嗎？” 他的表情顯得很“奸詐”，語氣則顯得“正經(jīng)”，一雙眼更是布滿了“饑渴”。 “你……”面對愈來愈欺近的臉龐，秦若雨又嚇呆了。 白應(yīng)峰著著她的表情．忍不住搖搖頭，輕嘆一聲，“你凡事這么認(rèn)真．怎么和人相處呢？” 秦若雨因為他的嘆息而迷惑了。 這個男人一下子幫她、一下子捉弄她、一下子又是個完全無害的模樣；時而正經(jīng)、時而輕狂，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安慶思一回到安府，立刻．派出府里所有的家仆，哪怕是將整座洛陽城翻過來，也要將秦若雨找出來，不過此舉卻驚動了安國邦的注意。 “思兒，你昨天晚上又沒回來？” 這個不孝子，成天吃喝玩樂，只知道和他作對。 “呃，爹�！卑矐c思一聽到這聲音，忙收斂起平時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一臉心虛的站在他爹面前。 “怎么了？”兒子不正常的回應(yīng)讓他狐疑了起來。 平常思兒不是嘻皮笑臉，就是借機笑他不懂得享受人生, 幾時有過這么心虛的模樣？ “呃，沒事�！� “說！”必要時，身為父親的威信他不是沒有。 “這個……這個……” “快說！” 安慶思囁嚅了半天，決定老實招供。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爹也不會真的砍死他。 “好吧。爹，秦若不見了�！� “不見了？什么意思？” “就是她失蹤了�！� “失蹤？！怎么會呢？昨天他不是跟你在一起，你們還一起出去，怎么會不見？安慶思，你給我仔細(xì)的說清楚！”安國邦大聲吼道。 慘了，爹連名帶姓的叫他，他的皮要繃緊一點了。 “她……我想她第一次來洛陽，什么地方也沒去過，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帶她去見見世面，誰知道 “你帶他去哪里見世面？”安國邦直覺不對勁。 “倚……倚花樓。”他硬著頭皮回道。 倚花樓？！安國邦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你竟然帶他去那種地方見世面！安慶思，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不是？什么見世面，你根本是帶壞他，你——”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爹，您要怎么處罰我都行，但是先讓我把秦若找回來好嗎？”她一個女孩子究竟會跑到哪里，沒回安府，也不在倚花樓，萬一有個什么意外，他十條命都不夠賠。 “快找呀！”安國邦也急了。人是在他管轄的地區(qū)里不見的，說什么他也得把人找回來，否則怎么向老友交代？ 不能帶著她光明正大的由大門走出去，經(jīng)過一整晚的混亂，相信倚花樓的人全認(rèn)得秦若雨這身男子裝扮。于是，白應(yīng)峰趁著大伙全在前廳忙得一塌胡涂時，施展輕功帶她翻墻離開倚花樓。 唉，想他白應(yīng)峰出道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沒由大門進(jìn)出。 離開倚花樓后，他才解開秦若雨身上的穴道。 “你……”她不悅的噘起小嘴。他不該連說都不說一聲，點了她的穴道，攔腰一抱帶她離開。 “我怎么了？若雨�！彼恼Z氣十分曖昧，一張俊顏不客氣的靠近她，讓她不禁羞紅了臉。 “沒什么，謝謝你，我走了�！闭f完，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她有預(yù)感，再和他扯下去，她一定會再被他欺負(fù)。 “等等�！彼坏睾白∷� “還有事？” “我送你回去。”白應(yīng)峰摟著她向居住的安府的方向走去。 “可是……”這里離安府并不遠(yuǎn)，她可以自己回去的。 “就當(dāng)是我們的惜別之路，你也不愿意讓我送你嗎？”他說得可憐兮兮，好像多舍不得她似的。 秦若雨不小心笑了出來。這個男人怎么老是這么不正經(jīng)哪！ “這樣好多了。”白應(yīng)峰收起嘻笑的表情，著迷的看著她的笑容，摟著她的手臂不自覺的用力。 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淡漠的神情里略帶著憂愁，想必在為她的身分被拆穿而煩惱。 秦若雨紅著臉掙扎著，“別這樣�！彪m然知道他不會對她有惡心，但她不習(xí)慣和男人這么接近�！胺砰_我好嗎？” 白應(yīng)峰如她所愿的放開手。 “別擔(dān)心，天榻下來有我為你撐著。”他笑了笑。 秦若雨心一震，看著他的眼，知道他是說真的。但他可知道，她的心會因此而不再平靜？ 他們沒再開口，并肩住前走，才到街口，安府的人便發(fā)現(xiàn)他們。 “秦公子！”安府的總管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總算……總算找到你了�！� “找我？” “嗯，少爺一早回府后便差人到處找你，連老爺都為你的失蹤擔(dān)心不已、幸好你沒事。” “你先差人回去告訴安伯父，說我沒事，請他別擔(dān)心。” “秦公子不和我一起回去嗎？”總管問道。 “我……”她猶豫的看著白應(yīng)峰。 “回去吧。”他輕聲道，臉上仍掛著那抹她熟悉的笑容。 “可是……”就這么分別了嗎？明知道不應(yīng)該，但她真的舍不得切斷那絲微弱相連的線。 她……她竟是舍不得的。 “會再見的�！彼皖^在她耳畔，用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 “你……” 白應(yīng)峰微微一笑，便轉(zhuǎn)身離去，秦若雨的心同時襲上一抹不曾預(yù)期的悵然。 “秦公子？” 她突然回神，“總管，我們回去吧。” “少爺！少爺！”一個仆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么了？”安慶思找得一個頭兩個大，加上烈口當(dāng)空，簡直快虛脫了。 “少爺，秦公子已經(jīng)回府了！” “你說什么，秦若回府了？！”安慶思一把揪往來人，“真的嗎？” “咳……咳……是真……的，秦公子現(xiàn)在……在府里�！鼻皝硗▓蟮钠腿瞬铧c被他掐得喘不過氣。 得到肯定的答案，安慶思立刻松手，飛也似的往家門奔去。 哇！安府眾仆人個個瞪大眼睛。如果少爺對讀書、求功名，也能像現(xiàn)在這么認(rèn)真，那么老爺一定可以多活好幾十年。 秦若雨一回到安府，立刻被安國邦喚到跟前。 “秦賢侄，非常抱歉，小犬管教不嚴(yán)，竟然帶你到……那種地方。”教子不嚴(yán)，安國邦顯得非常自責(zé)。 “伯父千萬別這么說，安大哥…也是一片好意，他只是想讓小侄開心。是小侄不該，昨晚鬧了個失蹤記，還勞駕府里的人出外奔忙，都是小侄的錯�！� “別這么說，這全是我那個做事沒分寸的兒子的錯，自己胡來就算了，還拖你下水，這事要是讓秦兄知道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安國邦想起來就覺得愧疚。 “伯父，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現(xiàn)在小侄平安回來，這事就算了吧�！彼磳㈦x開洛陽，實在不希望再橫生枝節(jié)。 “那怎么行，是思兒的錯，我一定要他向你陪罪�！� “伯父，真的不用了�！鼻厝粲暝挷耪f完，就聽到一陣叫唉聲。 “秦若！你沒事吧？” 安慶思一沖進(jìn)大廳，就對著秦若雨左瞧有瞧，注意力全擺在她身上，壓根沒注意到他爹。 “咳、咳�！� “你還好嗎？”知道她是女兒身后，安慶思不敢隨便伸手拉人，只能不斷詢問，連他爹不滿的咳嗽聲都沒聽見。 秦若雨被瞧得有些尷尬，“安大哥，我沒事。伯父還在等你�！� 經(jīng)她提醒，安慶思這才望向正睜大雙眼瞪著他的父親。 “爹！”他趕緊喚道。 “你這個生來就是要氣我的兒子，能不能有一半像秦若，瞧瞧人家，多么溫文沉穩(wěn)，哪像你，就像脫疆的野馬�！� 什么樣的父親會罵自己的兒子是野馬？大概只有他爹了。安慶思暗忖。 反正他不聽教誨。老是惹怒父親也不是一天兩大的事了，安府上上下下的人全知道他爹生了一個專門挑戰(zhàn)他權(quán)威的兒子，那么多惹一點跟少惹一點也沒差別了。 “爹，在外人面前，多少替我留一點面子嘛！”心上的大石放下，安慶思又恢復(fù)成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 “你這個不孝子——” “伯父！”眼看他們父子又要吵起來，秦若雨不得不開口阻止，她來到安府不過幾天，這種場面卻見得不少。 “伯父，我真的沒事，安大哥也沒有做錯，如果你們真的要吵的話，那就是我的錯了，是我讓你們父子不和，這樣我怎么還有臉繼續(xù)寄住在安府呢？ 秦若雨的話讓父子倆一怔，安慶思急忙開口。 “千萬別這么說，是我不該勉強你上倚花樓，幸好你平安回來，不然我真不 知道該怎么跟我爹交代�！痹僭趺凑f，人是他帶出安府的，她的安危就是他的責(zé) 任。 其實兒子也不是那么不受教，只是愛玩、風(fēng)流了點，但對其他事他可都沒荒廢。安國邦對自己兒子還是很疼愛，只是每次都被氣得跳腳而已，現(xiàn)在有秦若雨出言緩頰，他也就收起怒氣。 “思兒，你要是有秦賢侄一半懂事，我不知會有多高興�！� “爹，你這樣說好像我有多不孝順，其實我是為你著想，怕你審案時，那句‘升堂’喊不出來，所以我常幫你訓(xùn)練嗓門�！碧斓紫抡业贸霰人眯牧伎嗟摹靶⒆印眴�？ 聞言，秦若雨掩嘴而笑，而安大人則是漲紅了一張老臉，最后還是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唉，生了你這個兒子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一場原本可能會演變成父子大戰(zhàn)的場面就這么輕松地化解掉了，安府里又充滿了一片笑鬧聲。 用過晚膳后，安國邦就回書房處理公務(wù)。秦若雨因為還 不想睡，便來到花園，安慶思則跟在她身后。 他沉默的走著，一點也沒有平常嘻鬧活潑的模樣，秦若雨略想了一下，明白了原因。經(jīng)過倚花樓那一鬧，想必他已經(jīng)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并為此感到困擾。 “安大哥，你不必介意，我還是秦若，與你稱兄道弟的那個人�！� 安慶思聞言一怔，在接觸到她坦然的眼神后，才遲疑的開口。 “我真的很難相信�！彼雌饋硎潜纫话隳腥藖淼脣尚⌒�，但是……唉，或許她那張傾國傾城的美顏便足以說明一切了吧。 “欺騙了你們，我很抱歉。但為了在外行走的方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安大哥莫要責(zé)怪才好。”其實她心里也 覺得抱歉，他們對她坦誠以待，她卻欺騙了他們。 安慶思給她一個釋懷的笑容，“當(dāng)我知道這件事時，我的確很震驚，加上你又失蹤，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外頭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我一回府便派出所有人去找你，幸好你平安的回來�！彼D了一頓，看著她問道，“秦若是你的真名嗎？” 秦若雨搖搖頭，“不，它只是我扮男裝時用的化名而已。”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他的要求令秦若雨微蹩起雙眉，女子的閨名豈可輕易告訴他人，就算他再怎么不拘小節(jié)，也應(yīng)該明白這層道理吧。 安慶思一見她的表情，便猜到她的反應(yīng)，他苦笑一聲。 “我知道我這么問是唐突了些，但原諒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不會冒犯了你�！奔词怪醒b游走于各地，安慶思看得出來，她是個相當(dāng)自愛的女子。 見她不答，安慶思輕聲道：“聽爹說，你來自藥石山莊？” 秦若雨猶豫了下，然后輕點頭，“是�！� “我希望你能長住洛陽。明天一早，我會向爹提起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的求婚。” 秦若雨聞言，大吃一驚，求……求婚？！ “安大哥，你……你不是認(rèn)真的……你只是開玩笑吧？”她困難地說，不大能消化這個事實。 “是真的。”安慶思的表情無比認(rèn)真�！拔一蛟S風(fēng)流，但我從沒動過成親的念頭，直到遇上你、知道你是女兒身的那一刻。你不會知道，當(dāng)我得知你是女兒身時，我心里有多么高興。” 他深情款款的注視她，她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歡我！”天，怎么會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