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情 第三章 作者:千水 |
葉子恒載著書青往陽明山上而去,直到一處他常常帶她散步的地方才停下,然后領(lǐng)著書青下車。 “書青,這里是我們以前常來的地方!睍喔惺苤闹艿膶庫o,條地想到剛剛?cè)~子恒的欲言又止。 “葉大哥,你帶我來這里,是有什么事要告訴我嗎?”葉子恒專注的望著她的容顏。 “我……要結(jié)婚了! “我聽說了!睍鄬λ恍Α!肮材悖~大哥。” “書青,我不要你的祝福!彼穆曇衾锖脨。 書青聽了,眉頭蹙了起來,有些不明所以。 “葉大哥,怎么了?難道你不喜歡這場婚禮,還是有什么委屈嗎?”她關(guān)心地問。 “我……書青,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我心里真正喜歡的人──是你!睍鄧樍艘惶,是她聽錯了吧? “葉大哥,不要開玩笑,你愛的人將要和你結(jié)婚了呀!”她勉強維持自然的開口。 “書青,我很清醒,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比現(xiàn)在更清醒。書青,我心里直正喜歡的人是你!彼Z氣慎重,表情再認真不過了。 書青不敢置信的退后兩步。 “不!”這怎么可能? “書青!”他抓住她雙肩!拔沂钦J真的!睍鄴觊_他,再后退。 “葉大哥,你即將要和別人步入禮堂,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說你愛的人是我,你讓我怎么相信?這太突然了!币恢币詠,她只當(dāng)他是兄長呀。 “書青,我會決定娶王芷筠是有原因的,這完全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你要相信,我不是那種三心兩意的人! 未來? “我不懂。” “我們都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小孩,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種一無所有的滋味,我發(fā)過誓一定要脫離那種日子。終于我有一個很好的機會,王芷筠是大興紡織的繼承人,只要我娶了她,屬于她的一切,將來也都會屬于我! “既然那是你一直以來的愿望,那你更應(yīng)該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比绻~子恒所想要的一切是王芷筠可以帶給他的,那他更應(yīng)該真心待她才是。 “但是我不能騙自己。”他痛苦地說。“我愛的是你,書青,從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的心里就只容得下你。我要有錢、有權(quán),才能為你找到好的醫(yī)生,讓你重見光明。”放柔了語氣,他再度扶住書青的雙肩。 “書青,現(xiàn)在我只希望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等我。再給我一段時間,等我擁有全部之后,我會回來接你,一起過著幸福的日子!边@是他心中最圓滿的遠景。 “葉大哥,你怎么能這么想?你只把王芷筠當(dāng)成是跳板,你怎么能這么自私、這么無視于她對你的感情?”一向那么照顧她的葉大哥,竟有著那么可怕的心思! “我顧不了這么多!”葉子恒抓住書青的雙手。“書青,我只要你一句話,“等我”。” “不!” “書青,答應(yīng)我。”葉子恒無法接受她的拒絕,他抱緊她,低頭想吻住她。“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不……”書青想推開他,可惜葉子恒并不讓她如愿。 “書青,我愛你。從進孤兒院開始到現(xiàn)在,從來沒變過,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拿到大興之后,我就找人醫(yī)好你的眼睛,絕不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你相信我!彼粩嗟乇WC。 “葉大哥,你冷靜點!”書青難得大聲,她清楚地說:“你不該拿婚姻當(dāng)作是賭注,而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對不起。” “你不接受?” “我不可能接受!睍鄨远ň芙^的神情讓葉子恒失控了。 “為什么我處處為我們的未來著想,你卻一點都不珍惜?書青,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比~子恒轉(zhuǎn)而抱住她,將她推往車子的方向。 “葉大哥,你做什么?快放開我!”書青意識到不對勁,她開始掙扎。 葉子恒沒有放松,他用力的將書青推進車?yán),就在他要關(guān)門的一剎那,書青奮力的往外一堆,跳下車后便跑。 葉子恒陌生的一面嚇到她了,她無法細思自己有可能會因為弄錯路而跌下山,只覺得自己好危險,不知這為什么一向可親的葉大哥會突然變性,只能下意識的往前奔。 “書青!”葉子恒看見她跑開,立刻驚嚇的大吼,連忙追了上去。老天,難道她忘了自己失明了嗎? 聽見葉子恒的聲音,書青無法自己的更加快步伐,她怕! 兩個身影一前一后,一個只記著跑、一個只顧著追,誰也沒有注意到彎道后有一輛車子疾駛而來,直到一個緊急煞車的尖銳聲音響起。 “書青!”葉子恒大吼。 “該死!”車內(nèi)的人低咒一聲。怎么他最近跟“差點車禍”這么有緣,而且好死不死的都遇到那種走在路上不看車子,有腦子偏偏不用的笨蛋。 真是去他的好運! 詛咒歸詛咒,還是得下車一看,結(jié)果他詛咒得更厲害了。 “怎么又是你?”居然又是她,這是哪門子的緣。 只消一句,書青便已認出他來,她驚訝地忘了站起來,直到一雙毫不溫柔的有力手臂拉起她。 “你沒事吧?”左怒問話的同時,已經(jīng)將她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這次又沒撞到,她還真是好運。 “書青,你沒事吧?”書青還來不及回答,葉子恒就已經(jīng)趕了過來,一把拉過她。 “我沒事!睍嗷卮鹉俏荒吧说膯栐挘⑶伊⒖谈杏X到自己被葉子恒拉著,她反射性的掙開他,卻差點跌到那個陌生人身上,幸好他及時出手扶穩(wěn)她的身子。 “葉大哥,什么都不要說了,我祝你新婚愉快!睍嘌劾镩W過驚慌,她雙手反握住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奇異地覺得有了些許的勇氣!澳恪刹豢梢暂d我離開?”她把臉轉(zhuǎn)向他,語氣盡力持穩(wěn),表情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點祈求。 這不關(guān)他的事、不關(guān)他的事……左怒在心中告誡自己,可他的嘴卻不聽使喚。 “好吧!辈琶摽诖饝(yīng),他就又忍不住在心底詛咒自己多事。他不甚溫柔的摟住她走向車子。 “書青,你不能跟他走!”葉子恒伸手拉住她,不料書青又反射性的躲開,身體更往左怒靠去。 “不要!”她低喊。 葉子恒不死心的又再靠近,卻被左怒擋住。 “我想她表達得很明白了。”他淡淡的語氣隱含著警告,只消一個眼神,便讓葉子恒心驚。 葉子恒忌憚的看著他,左怒不置一詞的轉(zhuǎn)開眼,將書青安置妥當(dāng),隨之也坐上車,發(fā)動引擎揚長而去。 *** 這是第二次她毫無防備的便上了陌生人的車,嚴(yán)格說來,他們不能算是陌生人了,至少他救過她兩次,雖然不怎么愉快就是。 書青感覺到車子不斷的向前開,有時停頓一下,大概是因為路口吧。突地,他緊急煞車,書青嚇了一跳,一個不穩(wěn),身體猛地往前傾又跌回椅背上,她撫住心口。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瞎子?”左怒的聲音像是在忍受什么似的。 “知道。”她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那你還老是在馬路上亂跑,你以為馬路是讓人慢跑的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他想發(fā)火,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fā)火。想到這里,他更氣悶了。 “我……”書青低下頭,想起這兩次生平僅有的“沖動”,偏偏都讓同一個人遇上,要不是他反應(yīng)得當(dāng)…… “上次是碰上壞人,這次呢?該不會是遇上披了羊皮的狼吧?”他繼續(xù)問著,渾然不覺自己的口氣就像是抓到老婆把柄的老公一樣。 “不,他是院里的大哥,一直很照顧我,我沒想到他……”她直接將事實說了出來。 “天真!”他沒好氣的嗤哼。照她這種心思,在他的世界里早就不知道死過幾百次了,哈,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世界。 “我知道我太單純,但不代表我不懂得辨別是非。”聽得出他的諷刺,書青紅著臉反駁。 “是非?你懂得什么叫是非?不要把自己估得太高,睜著眼都不見得能夠看清真相,更何況你只是個瞎子,連看的機會都沒有!彼溲缘馈 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別人的麻煩,但不知為什么,這些話由他說出來,比任何人的輕視更讓她無法忍受,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我是看不到,那又代表什么?如果可以選擇,有誰會喜歡當(dāng)個瞎子。我造成了你的麻煩,那我向你道歉,但是你沒有資格拿我的缺陷來嘲笑我,你──惡劣!”書青生氣的反駁,氣到最后卻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詞句罵回去。她再也不要坐他的車了,摸索著門把,她想推開門下車。 “好了。”他低喝道,抓住她雙手,意外的瞧見她眼眶里含著淚水。 書青深吸一口氣,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既然知道自己看不見,就不應(yīng)該任性的亂跑,尤其在路上,你不一定每次都能那么辛運的毫發(fā)無傷。” “我知道!焙靡粫䞍海椒(wěn)了情緒,想起自已剛才的失態(tài)。 “對不起,你救了我,我還對你那么兇。”他聳聳肩,見慣了惡言惡語,她這個還算小兒科;其實自己也沒什么資格干涉她,最好他們永遠都不要再碰到了。心下一定,他重新握住方向盤,眼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后視鏡,突地全身一凜。 該死! “坐穩(wěn)!彼烷T一踩,車子迅速的向前疾駛,他一邊注意著后方的動靜,一邊說道:“安全帶在你右后方大約45度角的位置,拉起來系上。” “怎么了?”書青聽出了一些不對勁,邊試圖系上安全帶邊問道。 還沒聽到回答,突如其來的一個緊急轉(zhuǎn)彎讓書青措手不及,幸好她已經(jīng)系上安全帶,并沒撞傷。 “該死!”左怒再次低咒,原來前面也有。 車子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彎后全速前進,此刻他眼里閃著危險的嗜血光芒,想要他的命,沒那么容易。 。 “才出去兜個風(fēng),你也能惹一堆麻煩回來,真是好本事。”李文權(quán)坐在吧臺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左怒,以及他帶回來的“麻煩”。 左怒擺脫掉大部分的跟車,回到陽明山上的別墅,剩下一些技術(shù)還不錯的,則在中途讓李文權(quán)帶人擺平了。而這個“麻煩”不只是外面已經(jīng)解決的,最主要的是眼前的這個。 自從在道上闖蕩,什么時候看見左怒這么多事、大發(fā)慈悲地救人了? 李文權(quán)輕啜著白蘭地,全神貫注盯著左怒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太讓他好奇了,左怒怎么會救人?怎么會帶著個女人回來?更不要說那個女人竟然還……異于常人,這太離譜了吧? “沒事的話,你可以滾回去了!弊笈敛豢蜌獾南轮鹂土,認識李文權(quán)又不是一、兩天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那種探索的眼神代表什么。 “左,你真是越來越?jīng)]人情味了!币膊幌胂胧钦l把他們救回來的。 唉,抱怨歸抱怨,他還是乖乖的下了吧臺,走出門。開玩笑,左怒的火爆脾氣他可是見識過的,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的碴。要挖秘密以后還有機會,他可以慢慢來,不急在這一時。 “你是什么人?”聽見腳步聲走遠,書青才開口問。 左怒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混黑道的,也就是社會上被列為毒瘤、敗類的那一種人!彼恼Z氣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真實的喜怒。 書青臉上并沒有太明顯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道:“為什么?” “不為什么!彼浪龁柕氖鞘裁础 人有千百種方式去過活,而他所過的也是其中一種,只不過他的世界里,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定理更加明顯罷了。 “難道你不怕危險嗎?” “哪一種生活不危險?”他嘲弄的說。“不必以那種道德家的眼光來批判,你今天所碰上的人,他的心不見得就比我干凈多少! “但是,你的生活里隨時都會遇上危險,為什么你不選擇一種比較安全的方式呢?”沒多理會他的諷刺,她只是追問。 “你能選擇不要是孤兒、不要失明嗎?”他反問!盎蛟S你可以安于現(xiàn)狀,而我不能。既然不愿意屈服于命運,我就要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世界,縱使要付出生命也無所謂。” 左怒呼出一口氣,“不要再問這些無聊問題了,這些事與你無關(guān)。走吧,最好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回孤兒院! “我……讓我留下好不好?”沒有順著他拉著自己的手而站起,她反握住他,仰著頭問道。 “留下?”這女人的行為模式他永遠無法理解。 “嗯。”她肯定的點點頭!拔也粫斐赡愕穆闊┑,我可以照顧自己……” “照顧自己?”他十分懷疑。“你沒事留下來干嘛?” 書青一頓,說不出什么原因,她就是不想回孤兒院,而且她直覺暫時不要出現(xiàn)在葉子恒的面前比較好。也許她想知道不靠別人,她是不是能自己生活,也或許她并不想和他說再見。 “不行!”他斷然地道!澳懔粼谶@里就已經(jīng)是我的麻煩了,而且我不想有任何弱點落入別人手中! “不會的。”她急切地道!叭绻腥艘晕襾硪{你,你可以不必理會。讓我留下來好嗎?”她拉住他,臉上滿是祈求。 不急著推開,左怒定定地看著她,“給我一個原因! “我……不想和你說再見!彼袜。 沒有任何理由,也不是圖什么,她只是不想就這么離開他。她應(yīng)該也有權(quán)利可以任性一次吧? “你想成為我的女人?”左怒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猛然拉向自己,仔細的梭巡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不會錯讀她臉上的情緒,但他不明白的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還是又像逃命一樣,只是盲目的亂跑一通? 他溫?zé)岬臍庀⒋翟谒哪樕希词箍床灰,書青仍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注視,她白皙的面龐微微的發(fā)熱,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的手猶疑地搭上了他的肩,而他的唇就在離她的眼睛不遠的地方。 “你答應(yīng)嗎?”她沒讓自己再深思,再有退縮的理由。 在她十九年的生命里,所有的事都有人為她安排好,這次能不能就讓她任性的、自己決定一次,就算她的身軀有殘缺,她也可以替自己作一次選擇的,對吧。 左怒的反應(yīng)幾乎是立即的,他微一使力便將書青壓入沙發(fā)里,直接攻擊她雪白的頸子,一手已飛快的解開她的上衣。 “你──”書青有些慌,不知這該怎么反應(yīng),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奇異的是,她卻不感到害怕。 突然間,左怒停下那股強烈的態(tài)勢。 “因為一時的沖動,你愿意交出自己?”“我相信你!彼龥]有遲疑地道。 在知道他的來歷之后,她的話顯得諷刺。 “相信一個混黑社會的?”他右手輕佻的撫過她的臉頰,一路滑至她半敞的胸口。 “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像你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可以在睡過你之后,就把你丟了?” “讓我留下。”書青咬住唇。即使剛開始被嚇到,即使現(xiàn)在衣衫半褪的被他壓在身下,她仍然只有這句話。 這女人還真固執(zhí)! “你該知道,我也許有別的女人,而且你沒有后悔的權(quán)利。”左怒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沒有什么不可以,但讓他氣悶的是,他居然無法對她說不。 只是他也想知道,這個看來柔弱易碎、雙目失明的女子到底有什么特別,特別到讓他不能自主的破例管了兩次閑事。 左怒平淡的陳述讓書青的心抽痛了一下,努力忽略“別的女人”這四個字對她造成的影響。她抬起眼,“我不會后悔! 左怒揚起唇角!安灰四阏f過這句話! 說完,他不客氣的低下頭,攫住那兩片嫣紅的唇瓣。 由現(xiàn)在起,她是他的。 。 “你……你說什么?”李文權(quán)差點跌下椅子,他沒聽錯吧? 左怒橫了他一眼,懶得再開口。 “你把她留下了?左,你確定自己在做什么嗎?”李文權(quán)沖到他面前。 那個女孩和他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左怒為什么會答應(yīng)留下她?更何況,她還看不見。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左怒難解的一笑。“權(quán),別大驚小怪了。充其量我不過是收了個女人而已,這很平常,比起其他人,我還算優(yōu)良。”至少他沒有一堆情婦,玩得不亦樂乎。 “太放縱自己的人只會招致失敗。左怒,你該清楚,像我們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有牽絆。你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特別,一旦你這么做了,就像在自己身邊埋了顆不定時炸彈。”他不是反對,只是提醒。表面越冷的人,其實內(nèi)心的感情就越強烈,而他怕左怒會是其中之一。 “只是留下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嗎?”左怒似笑非笑地道。他當(dāng)然懂李文權(quán)所憂慮的,不過他既然決定這么做,就會承擔(dān)后果。 “你確定?”論年紀(jì)、論在道上的資歷,他都比左怒要多上幾年,他的憂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見過的例子太多。 “談?wù)劮稁妥罱男袆影伞!弊笈D(zhuǎn)了個話題。書青的事已成定局,再說什么都不能改變了。 李文權(quán)收起繼續(xù)探詢的心思,腦子轉(zhuǎn)回到昨天的狙擊事件。 “這是今天早上我收到的請?zhí)!崩钗臋?quán)將桌上的卡片推到左怒面前!爸覡斢惺孪牒湍阏?wù)劊瑑商旌笤谖甯浅灾酗。?br /> “哦!弊笈杆倏戳艘幌,宴無好宴。 “依我的看法,忠爺最擅長利誘,加上前幾次的試探讓他了解到,采取強硬的方式他討不了好,所以才會變換方式。左怒,你得小心。” “除了這些,他還能玩出第三種花樣嗎?”談判破裂就動家伙,這種劇情未免太老套。 “如果前面的方法都不管用,我想過忠爺可能會買通我們的人來暗的,但是這瞞不過我們的耳目,如果兩天后談不攏,我們就得提防他了。你知道忠爺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到目前為止,我們比較吃虧的一點是明標(biāo)太大,雖說正面對上范幫不一定討得了好,但我們卻不能避免傷亡。而忠爺聰明的在這場對峙里,把自己放在一個比較有利的位置。” 李文權(quán)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左,不管以前有過什么,你可以記住范一忠對你的那一點恩,但是不能夠以整個縱天盟當(dāng)報酬! “我明白!弊笈粠魏胃星榈恼f!斑@兩天各個場子的情況如何?” “一切如常!背俗蛱熳笈艿骄褤糁猓稁蜎]有任何動作,可能范一忠仍然在評估縱天盟的實力吧。 “提醒各個場子注意,尤其是生面孔,夜里巡邏的人手也必須加強。個人的活動盡量低調(diào),避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弊笈愿馈 也好,就當(dāng)是對縱天盟的試煉吧。 。 書青一天一夜沒回來,筱容擔(dān)心的一夜沒睡,想到她是被那個姓葉的帶走,她就更是吃不下。 “筱容,有你的電話。”李老師喊著。 “哦!边@個時候誰會找她?難道是……書青! 一想到可能是書青,筱容連忙由床上跳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就往門外沖。 她接過了話筒,“喂。” “筱容,我是書青! “書青!”筱容大喊一聲。“你跑到哪里去了,為什么一個晚上沒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擔(dān)心死了! “對不起,筱容,我很好,你不必替我擔(dān)心! “那個姓葉的把你帶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他不讓你回來的?你告訴我在哪里,我去帶你回來。”哼,準(zhǔn)是他做的好事。 “不是,你別亂猜,我現(xiàn)在很好,也沒有和葉大哥在一起。” “那你在哪里?”書青遲疑著,最后還是沒說。 “筱容,我暫時不回孤兒院了。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很好,現(xiàn)在住在一個朋友家,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院長那邊麻煩你替我說一下!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察覺到書青將掛下電話,筱容連忙又問。 “過一陣子吧!彼膊淮_定。 “書青,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你住在哪個朋友家?”書青在外面哪有朋友? “沒有什么,你別瞎猜。就這樣,我再和你聯(lián)絡(luò),再見! “書青!”筱容連喊了幾聲,然而書青早已掛上電話,她也只好放下話筒。 書青怎么會無緣無故不回孤兒院?筱容邊走回寢室邊想著,葉子恒到底對書青說了些什么? 但是書青又說沒事、她很好……啊,書青到底在說些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