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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駙馬 第十章
作者:芃羽
   

  胡樵把武融融和上官皓都關(guān)進(jìn)地底下后,就把一些閑雜人等全部遣散,帶著一群人走進(jìn)武立杯的書房,從墻角的保險庫中拿出一把鑰匙,然后向他身后的幾名資深帝國成員展示。

  “就是這把鑰匙,有了這把鑰匙,整個金色帝國就是我們的了!彼拥卣f著。

  武家絕了后,武立懷又昏迷不醒,他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這筆龐大的產(chǎn)業(yè)了!

  “你沒開玩笑?武立懷真的把所有憑證和文件都放在他自己的床下?”其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那么貴重的東西應(yīng)該都會放在銀行保險箱的啊。

  “沒錯,他的床座是以精鋼打造,那等于是個保險箱一樣,把這鑰匙插入,床就會移開,我經(jīng)?此@么做!焙赞D(zhuǎn)移陣地,來到武立懷的臥室。

  寬大的臥室平時光線明亮,但此刻武立懷陷入昏迷,窗簾都放下來,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支開了看護(hù),他吸了一口氣,將鑰匙插進(jìn)床座下的一個孔洞中,可是怎么也插不過去。

  “怎么會這樣?”他錯愕萬分。

  “怎么了?”其他人都跟著慌。

  “打不開……”冷汗開始在手心冒出,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你不是說就是這一把嗎?”那幾位“德高望重”的帝國成員個個都變了臉。

  “這……”他無言以對。

  “到底為什么會打不開?”英國華僑界的大老怒問。

  “因?yàn),我換了鎖!庇腥颂婧曰卮鹆诉@個問題。

  眾人都被這個細(xì)弱如蚊納的聲音嚇得僵成石雕,尤其是胡樵,他的臉簡直比見了鬼還要可怕,因?yàn),開口的人正是昏迷了整整十天的武立懷。

  足足有三分鐘沒人敢喘氣,武立懷張開眼睛,看著一群圍在他床邊的野心份子,微微地笑了。

  “真是有意思,一個鼠餌,竟見引出了所有的貓,我演這場戲還真夠本!蔽淞烟撊醯厣斐鍪,按了遙控器,床墊自動打直,他也更能將眼前叛徒們的嘴臉看得一清二楚。

  “你……”胡樵瞪著他,一張臉頓時老了十歲。

  “老胡,你晚節(jié)不保!”武立杯雖然玩笑地說著,但眼神冰冷懾人。

  “原來…招親只是你的幌子?”胡樵從以前就發(fā)現(xiàn)他是個可怕的人。

  “不,我真的要為融融找個好丈夫,畢竟,不是任何人都當(dāng)?shù)昧说蹏馬的。”他意味深長地說。

  “哼!現(xiàn)在你不僅沒有駙馬,連女兒也沒了,告訴你,想救融融那丫頭的話就把所有憑證與文件都交出來!”胡樵慢慢舉起槍,指著他的腦袋。

  “我一直在想,你從以前就疼融融,應(yīng)該不會狠心對她,沒想到,錢真的可以把人心染成黑色!蔽淞讯⒅,毫不畏懼。

  “為了得到金色帝國,犧牲一兩個人也是值得的,不只是融融丫頭,連你的駙馬人選最后也都葬身在你自己設(shè)計的戰(zhàn)場上了。”胡樵哼笑一聲,雖然情況有點(diǎn)出乎他意料,但局面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嗎?”武立懷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胡樵有點(diǎn)不安。

  “我選中的人應(yīng)該不會那么不濟(jì)吧?而且,我已經(jīng)給了他地圖了啊……”武立懷自言自語地說著。

  “誰?你選中了誰?你給誰地圖了?”昏迷中的人哪還能做選擇?胡樵與其他人互看一眼,都不知所云。

  “我!”門外,一個沉森然的聲音像顆冰彈炸入整間臥房。

  所有人都大駭,回頭一看,全身濕透的上官皓正姿態(tài)聞逸地斜靠在門邊,黑發(fā)熨貼在俊美的臉上,一身黑衣也因海水的浸潤而貼住他瘦削剛毅的線條,他的嘴角掛著冷笑,那模樣就像是前來拘提罪犯的死神。

  “你……你怎么出來的?”胡樵震驚地瞪著他。所有的出口都已封死,沒有人能從地下通道出得來才對!

  “多虧我未來的岳父指導(dǎo)有方。”上官皓戲德地看了武立懷一眼,說實(shí)話,他佩服這個看來病弱又斯文的男人,這個武立懷和倪澈有某些特質(zhì)非常相似。

  “哦,唯一過關(guān)的人就是你啊……”武立懷欣賞地打量著他,對他比他想像中還要俊秀清朗的長相有點(diǎn)意外。

  “謝謝你的game!鄙瞎兖┫蛩c(diǎn)頭一笑。

  “我不只是為你準(zhǔn)備的,只有兼具細(xì)心大膽的人才能看得到那張地圖,并且安然過關(guān),這全靠你自己的能力,小伙子!”武立懷不得不為自己的女兒慶幸,她找到了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你們翁婿少在那里互相吹捧,你們能不能活到明天還得問問我手里的槍呢!”胡樵一聲怒喝打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寒暄。

  “你以為你的槍能起得了什么作用?”上官皓不屑地笑了。

  “什么作用?我能先殺了你再逼武立懷說出所有文件的所在。”胡樵說著就朝他的腦袋射出一槍。

  “碰!”

  驀地,上官皓的人影消失在門邊,房內(nèi)每個人只覺得一陣風(fēng)掃過,臉上被噴上幾許冰涼的水滴,正驚駭中,就已聽見胡樵殺豬般的狂喊聲

  “啊——我的手指——”

  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上官皓已卸掉胡樵的武器,如旋風(fēng)卷進(jìn)門內(nèi),手持銀色長劍,戰(zhàn)神般地護(hù)衛(wèi)在武立懷身邊。

  他的動作竟然比子彈還快!其他人都被這神乎其技嚇青了臉,動也不動地站著,背脊上頻打哆嗦,甚至沒勇氣掏槍反擊。

  “身手不錯嘛!”武立懷贊許地笑著。

  “好說。”上官皓自負(fù)一笑,涮地將軟劍收進(jìn)腰中,一個個從那些人身上搜出所有武器,將他們?nèi)冀壸,?lián)絡(luò)警方。

  真是個猖狂的小子!可是,他喜歡他那股狂激之氣。武立懷發(fā)現(xiàn)他對上官皓的好感不斷地在增加。

  “融融呢?”他問道。

  “我在這里,爸!”換了干凈衣裳的武融融在這時沖了進(jìn)來,含淚直撲向武立懷。

  落海后,她和上官皓在崖邊發(fā)現(xiàn)一處石階,拾級而上,竟然就是城堡的后花園!

  他們回到城堡內(nèi),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不見了,上官皓心知有異,要她換好衣服后再去見武立懷,由他先去處理一切。

  “不,我要先確認(rèn)爸爸沒事!彼(dāng)時都決急死了。

  “你父親沒事,我保證,你先把濕衣服換了,等你換好,所有的事將會解決。”上官皓一臉保證。

  “真的?”

  “還不相信我?”他拍拍她的雙頰。

  “好,我去換衣服,可是你得還給我一個安全無恙的父親。”她說著就沖回自己的臥室。

  “你父親才沒那么容易死去……”他在心里嘀咕。

  結(jié)果,就如同上官皓的保證,武立懷不僅醒了,連胡樵和一干人也都被制伏,她緊緊抱住父親,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辛苦你了,丫頭!蔽淞演p拍著女兒的背.他相信這個驚險的事件讓不解世事的她成熟多了。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她哭著說。

  “我沒事,我只是……”他才要解釋,就被上官皓打斷。

  “你父親只是利用點(diǎn)小伎倆把一些貪心的人全引出來而已!鄙瞎兖╇p手環(huán)胸。他已大概猜出事情的全貌了。

  “什么?”武融融還不明白。

  “哦?你知道多少?”武立杯笑著問上官皓。

  “全都知道了,你名義上為女兒找丈夫,其實(shí)只不過要乘機(jī)除掉異己,你的深謀遠(yuǎn)慮讓人自嘆弗如!鄙瞎兖┟鳛楣ЬS,實(shí)則譏諷。

  “是嗎?”武立懷很有風(fēng)度地保持微笑。

  “什么帝國駙馬,看來不過是你計謀中跑跑龍?zhí)椎男〗巧!鄙瞎兖├^續(xù)說道。

  “不,帝國駙馬確實(shí)是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只不過,當(dāng)初我并沒有設(shè)定由誰來演,一切都得靠融融,如果她找到一個平凡的男人,那么這一切將不會發(fā)生,可是她選中了你……是你讓整個事件變得精采的,上官皓!蔽淞阎苯拥莱鏊拿。

  上官皓腦中靈光乍現(xiàn),驚優(yōu)道:“你…是你一開始就讓融融順利出走的?對不對?我懂了,其實(shí)你一直在注意著她的行動……從頭到尾!”

  “真的嗎?爸?”武融融更是吃驚不已。

  武立杯低頭一笑:“嘖,倪總舵主說得不錯,你果然精明聰敏,反應(yīng)超凡!

  聽他提到倪澈,上官皓臉色驟變。

  “原來,你和阿澈早就搭上了!”還有什么比得知自己同時被兩個人耍更令人氣憤的?

  “是你們那位年輕的總舵主主動與我聯(lián)絡(luò)的,老實(shí)說,我很訝異他認(rèn)出了融融,更意外他會直接找上我,向我承諾你會是最合適的帝國駙馬人選。”

  “那只狐貍!”上官皓很得牙癢癢的。

  “他還說,你會幫我清理門戶,并且解除帝國的危機(jī)……”

  “他還真看得起我哪!”倪激是要整死他才甘心嗎?該死的!

  “結(jié)果,你并未讓我失望,從現(xiàn)在起,融融是你的人了,好好待她,帝國駙馬!”武立懷握住武融融的手,交給他。

  “我沒有找到鉆戒,也能帶她走嗎?”他遲遲不接,刻意問。

  “鉆石我不是已經(jīng)給你了?”武立懷輕責(zé)地看他一眼。

  上官皓立刻想到電玩game中公主送給王子的那顆大鉆石!

  噴噴,這個武立杯果然厲害,幸好他快不行了,不然有個倪澈已夠他頭疼了,再多個心機(jī)難測的岳父可不太好受。

  他有點(diǎn)壞心眼地慶幸著。

  “先說好,我要融融,但我可不當(dāng)什么帝國駙馬!我要帶她回新加坡!彼昧ξ站o融融,一把將她擁進(jìn)懷中。

  武融融雖然還聽不太懂他們的對話,不過父親無恙,上官皓在她身邊,她最煩惱的兩件難題都已解決,她單純的思想早已沒有任何憂心害怕的事了。

  “隨你,只要融融愿意,不過你放心,金色帝國將不再存在,因?yàn)槲乙寻鸦鹑酷尦,唯一剩下的只有留給融融的武家產(chǎn)業(yè)!蔽淞褯]說明幫他處理這件事的正是倪澈。

  “是嗎?”上官皓才不在乎什么帝國基金呢!

  “婚禮要盡快舉行,我還想再見倪總舵主一面,向他道謝!蔽淞训男脑敢蚜,安詳?shù)卣f。

  “是啊,我也等不及要好好‘謝謝’他了!”上官皓冷笑地瞇起眼睛,他發(fā)誓,這次倪澈若不向他好好做個解釋,他一定不管他是不是總舵主,和他大干一架。

  “那我要謝謝誰呢?”武融融責(zé)任已了,開心地問道。

  “廢話,當(dāng)然是謝我,沒有我,你這個笨蛋能好好活著?”上官皓摟住

  她的腰,笑著輕斥。

  “啊,又罵我笨蛋了……”她嬌噴地瞅著他。

  “那是你,別人我還懶得罵呢!彼f完就深深地吻住她,兩顆相貼的心終于不再分離。

  云散開了,璀璨的陽光照耀著月光灣,將所有的陰晦全部驅(qū)散,冰冷的大理石城堡在這一刻變得溫馨美麗,帝國駙馬招親所引起的軒然大波也將隨烏云的消逝而畫下旬點(diǎn)。

  上官皓和武融融的婚禮雖然不想鋪張,可是還是震驚了整個新加坡,因?yàn)榻鹕蹏馬招親的事不知為何竟然走了光,除了媒體記者爭相報導(dǎo)這場“世紀(jì)大婚禮”,更有許多人是慕“帝國駙馬”之名而來,一時之間,新加坡的觀光人潮竟比美食節(jié)還要洶涌!

  更夸張的是,從來防備得滴水不漏的縱橫幫這竟然“不慎”讓一些外人跑了過去,造成婚禮內(nèi)外擠得水泄不通,也擠出了上官皓的火爆脾氣。

  不用說,這鐵定也是倪澈槁的鬼!

  “阿澈,看看你做的好事!”上官皓在婚禮上一看見當(dāng)征婚人的倪澈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時,火氣就竄上眉梢,再也顧不得風(fēng)度與禮貌,沖上前去就打。--。

  “我什么也沒做。 蹦叱阂娒珙^不對,拔腿就跑。

  “還說沒有?”他狂怒地追著他。

  “喂,現(xiàn)在可是你的婚禮!”倪澈大喊。

  “先和你算過帳我才甘心結(jié)婚!”他狂怒地咆哮。

  整場婚禮,大家只見一個追一個跑,后來上官浚、耿沖以及四擎位們?nèi)先窦,誰知反而搞成一團(tuán),來賓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意外的事件,而新娘武融融則穿著純潔無理的白紗,鼓掌為準(zhǔn)老公吶喊加油

  這場鬧劇后來如何善終已沒人知道了,反正婚是結(jié)了,喜酒也吃過了,上官皓與武融融結(jié)成夫妻,一起住在新加坡,那些欺負(fù)過武融融的千金小姐都不敢再在縱橫幫附近露臉,而康耀祖也對上官皓徹底死了心,向武融融道歉了事。

  總之,結(jié)婚后的上官皓終于清靜多了。

  另一方面,武立懷在婚禮結(jié)束后第三天離開人世,金色帝國正式解散,從此之后,它將真正地從神秘中消失,不會有人記得它,唯一留在人們印象中的是那段讓人津津樂道的招親選駙馬的驚險過程而已。

  至于縱橫幫的未來如何?

  聽說,加入武融融的上千億家產(chǎn)以及她的理財才能,縱橫幫的勢力更是如虎添翼,在往后的數(shù)十年從東南亞一帶向全球拓展,在商場上屹立不搖,終成霸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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