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要這么做?”一個憤怒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那個女人太礙事了!绷硪粋聲音則陰沉得彷如來自地獄。
“我說過別再做了!你聽不懂嗎?”
“別自欺欺人了,你的欲望還在,別忘了,殺柯伯邑是你的點子!蹦顷幊恋穆曇粜α耍瑓s笑得極為詭異。
“不是!”第一個開口的人驚慌地道。
“不用否認,是因為你希望他死,我才去幫你執行的!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做出對不起柯老的事?他一手栽培我,還讓我進入長邑,我絕不會背叛他……”
“但他有個毋需任何努力就能得到一切的兒子!柯伯邑正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阻礙。”
“不!”
“你曾經耍手段讓他賠了一千萬,柯老也因此而氣死,怎么,這件事就讓你內心不安了嗎?”
“我沒有!這件事是你做的!”他叫。
“是我嗎?是你是我不都一樣。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對不對?我們對長邑都有著強烈的野心,那是你辛苦經營的天下,你怎么可以拱手讓人?”
“別說了!我不能……”
“你能!柯伯邑表面上是個花心蘿卜,但他不笨,他遲早會發現一切都是你做的,與其到時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為強,燒死他。”
“我說過不準這么做!好歹他是我的……”
“你的什么?弟弟?哈哈哈!別笑死人了!他會認你這個哥哥嗎?他爸爸在婚前和一個女仆生下的野種,所有柯家的人都不會承認你的身份和地位,連柯老死后也沒有留給你一分一毫,到頭來你連個屁都沒有,懂嗎?”
“住口!住口!”他掩住雙耳大叫。
“感到痛苦了嗎?別忘記這種感覺,這種被人輕賤遺棄的感覺正是復仇的動力!柯家對不起你,殺了柯伯邑,你再去檢明正身,就能以堂堂柯家大少爺的身份得到柯家所有的東西,到那時,你才能真正成為強者。”陰沉的聲音不斷鼓吹他心里邪惡的意志。
“可是……你不只要殺柯伯邑,你連那個女人也不放過……”他揪住自己的頭,被心里的罪惡感啃噬。
“那女人是個障礙,你比誰都清楚,她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擁有和我一樣不可思議的力量,有她在,想殺柯伯邑比登天還難,所以得先除去她。我們計劃里一切不該有的阻礙都要清干凈,這樣,屬于我們的榮華富貴才會到來。”
“不!我不想再傷人了!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對的!”他再度大吼。
“哦?真清高!好善良的人哪!你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叫來的,你得知柯老竟是你父親的時候,你脆弱得拼命向我求教,那時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
“是什么?說。俊
“我……我……”他支唔著。
“你不會原諒姓柯的,你說你要報復,報復柯老頭對你母親始亂終棄,報復柯家的人把你母親趕出家門,讓懷著你的母親流落街頭,痛苦一生!你親口對我說你要毀了柯家,不是嗎?”
“不要說了!”
“所以我才來幫你啊。我們合作無間,運用我的能力再加上一點黑魔法,隨時都能將楂伯邑燒成灰,從這世界上消失。”
他顫抖著,沒有回應。
“但是,在殺他之前,我要先宰了那個女人。她太危險了,她擁有深不見底的能量,那天她站在玻璃窗后探索你,幾乎立刻就懷疑你了,讓太過聰明的敵人活著是對自己殘忍,知道嗎?我們無論如何都得殺了那個姓冷的女人!”
“你……不會是她的對手的!彼催^她從致命的火口中平安出來,那懾人的冰寒之氣他記憶猶新。
“是嗎?不見得,她想保姓柯的小子,那么,就讓她死在她要保護的人手里好了!标幊恋男β暡竦爻涑庹麄房間。
“你想怎么做?”
“我有柯伯邑的血。∧闾焯镁瓢衫锟蓯鄣木_綺幫我弄到了柯家血脈珍貴的一滴血,很好用啊,哈哈哈!”
“你……”
“我要讓柯伯邑自己除去他的護衛,等到他人單勢孤時,我再一舉將他毀滅。”
“你瘋了!滾開!”他大叫。
“我沒瘋,瘋的是你,康正時!蹦莻陰沉的聲音飄然遠去。
“不棗”
一陣驚厲的喊聲從他口中爆發出來,震動了整個密閉的房間,壁櫥與書柜都因他的聲波而晃動,桌上的玻璃杯也被震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在四周不停沖撞,找尋出路……
許久之后,一切歸于平靜,康正時汗流浹背地瞪著被弄亂的房間,拼命喘著氣。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吹進一道冷風,中和了房里的溫度。
他抬頭看著墻上的鏡子,鏡中的他雙眼迷亂、恐懼,及掙脫不了被某種力量束縛的無助,那個形象,與平常自持慎重的他大相逕庭。
那是他,康正時,最丑陋脆弱的模樣!
他痛恨地拿起酒瓶摔向鏡子,碎裂的鏡面與溢出的紅酒交織出一幅慘烈的畫面,而他,就如同被困在這個破碎與血腥的時空中,永遠沉淪。
* * *
在柯伯邑心中,調查康正時雖然刻不容緩,但如何讓冷觀在他面前卸甲也是當務之急,隨著與她相處時間的增長,他對她的興趣也逐漸增加,他覺得體內的欲望已到了無法壓抑的地步。
該不會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吧?他從未這么渴求過一個女人,也從未遇到過這么棘手的對象,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全屬于花科,不管嬌艷、清新或是帶刺,他都有辦法將之摘擷入袋,毫不費力。
但冷觀不是花,她是雪!是努力想去抓住,卻又會在手里消融的雪。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能擁有她、掌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迷了什么心竅才對她冰冷的容顏日漸心動……
心動?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只要碰過她,他相信他的病就會好了,是的!純粹的欲望,純粹的性饑渴。
他惱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引來遠遠站在花叢中的冷觀冷漠的一瞥。
即使站在陽光下,她的四周也都是冬天。
她只不過是個該死的冰塊而已。∷@么告訴自己,但還是消除不了她對他強烈的吸引力。
他已經在后花園坐了一個下午了,冷觀連半句話也沒吭,而且還與他保持著十公分的距離,一言不語地如石像一般杵在柯家美麗的花叢中。
他真的受夠了!他現在只想將她的衣服剝光,赤裸裸地將她抱進懷里,狂吻住她冰冷的唇瓣……
這個想法來得非常突然,直到他醒悟過來,他已經朝她走近。
“冷觀……”他的呼吸又急促了,最近老是這樣,只要靠近冷觀,他就失常。
她看著他,以冰冷無情的眼神詢問。
“你就非得要離我這么遠才行嗎?”他沒好氣地說,全身張揚著一股狂野氣息。
“我發覺最近你的氣不太穩,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彼p手環胸,冷傲地撇開頭去。她其實也發現他熾熱得讓人心驚的眼神,她很少遇到過像他這么不隱藏自己想法的男人,柯伯邑對她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濃烈,有時候他會刻意接近她,繞在她身邊打轉,有時候則遠遠地盯住她,用充滿欲望的眼睛對她做無形的侵犯……
她既生氣又煩悶,他是達達委托的保護對象,她不能殺他,也不能傷他,只能將他輕微凍傷以為警告,可是他偏偏皮得很,算準了她奈他莫何,仍然處心積慮地堅持他的企圖。
哼!想把她弄上床,再等一百萬年吧!她冷冷地在心中暗忖。
“你就真的這么討厭我?”他不悅的皺眉。
“是的。”她答得干脆。
“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喜歡過男人?”他也雙手環在胸前與她對立。
“沒有。”她盯著他,面無表情。
“也沒有男人令你動心?”
她搖搖頭。
“喂,你該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他開玩笑地問。
“你呢?”她反問。
“你不是,你只是不喜歡與人交際、對談,你冷漠慣了,不善于表達喜好與情緒,你不會是同性戀!彼V定地說。
“你肯定?”她挑了挑細眉。
“當然,因為我吻過女同性戀者,她們嘗起來一點滋味也沒有;而你……你的唇有女性特有的芬芳、柔軟,你的身體細嫩嫵媚,我敢肯定你百分之兩百是個道地的女人……”他邊說邊湊近。
“住嘴!”她被他挑逗又放肆的語氣惹得耳根微紅。她該凍住他的嘴的!但她奇怪自己為何沒有出手。
“你不討厭我,只是在抗拒我而已!彼麤]放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紊亂。
“你的風流經驗倒讓你成為女性心理分析師了!彼诳嗟睾笸艘徊。
“是啊,這種‘臨床經驗’讓我摸清了許多女性的內心世界!彼χ此
“哦?”她還以冷笑。
“像現在,我就大概看得出來你小時候曾受過某種心理傷害,才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個性!彼m然面帶微笑,但極為認真。
冷觀臉色微變,“心理傷害?”
“沒錯。讓我猜猜……你可能是遭人遺棄,被人凌虐、欺負,才會變成不喜歡人的個性,對不對?”
“你……”冷觀真希望她的臉上沒有表露太多驚惶,他……怎么會知道?
柯伯邑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乘勝追擊地說:“你從小就對人性失望,加上發現自己奇特的能力,因而從小就憑靠自己的力量成長,完全獨立,絕對自主,人生中的任何事你從不和別人商量,你總是自己處理,自己照顧自己,你不愿加入人群,也不讓任何人進駐你的心……”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對他的分析無力招架,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可是你的心還是熱的,你雖有將任何東西冷凍的能力,但你沒有凍死你的心,你只是有時用冰冷的保護膜包裹住你那顆曾經受傷的心靈,在那層冷寂的外殼內,你的愛心和熱情并未消失,否則你不會答應一個小男孩的要求來保護一個可惡的男人,甚且沒有事先向小男孩索取費用。”他跨前一步,與她相距不到二十公分。
“夠了吧?你還真的自以為很行?”她以生氣掩飾慌亂的情緒。他為什么能一語道出她的心事?有關自己的身世,她一向守口如瓶,除了靈力俱樂部的會員,沒有人知道她有凄慘的往事,那段可悲的經歷她再也不想想起。
“被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他笑了一聲。
“你再這樣惹我,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柯先生!彼ψ屪约浩届o些,但她已經壓抑不了朝他揮拳的沖動了。
他真是讓人討厭!
“我很想領教你的不客氣,冷觀。”他低下頭,欣賞著她美麗的五官。
“看來,你是不怕被凍成冰棍了?”她與他四目相接,火焰在視線中噼啪作響。
“我漸漸能適應低溫了,這都拜你所賜。”他大膽地伸出手輕輕刷過她的臉頰。
“真正的低溫你還沒享受過呢!彼淅涞孛橹话卜值氖。
“是嗎?”寒氣隨著手指往手臂游走,他打了個冷顫。
“除非你想死,不然你最好去找別的女人發泄你的欲望吧!”她直接推開他,走進屋里。
柯伯邑看著她纖細高挑的背影沒入屋內,笑著也想進去,但腳才跨一步,他就覺得一陣恍惚,有股濃重的黑幕悄悄遮住他,將他掩蓋。
喜歡就將她據為已有。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慫恿。
他心中一凜,才發現那是他自己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
動手啊!把她馴服,她就是你的了。
什么?他覺得有人在控制他的意識,而且取代他的主導力量。
他來不及掙扎,整個人就陷入黑暗中。
但他的軀殼卻自己行動起來,他拿起行動電話撥了個號碼,交代一些事,然后關上電話,走進他的書房等待夜晚降臨。
用餐時刻,冷觀從樓上下來,走到餐廳門口她就傻了。
長桌上擺滿了鮮花、美酒和精致食物,柯伯邑臉色奇特地在燭光搖曳中站起身,幫她拉開一張椅子,等待她入座。
“這是干什么?”她眉頭微蹙,對他的行徑大為不解。
“晚餐,我叫來的外燴!彼恍。
“干嘛弄成這樣?”她謹慎地坐下來,環顧著周圍一切。
“為了慶祝。”
“慶祝什么?”
“慶祝我們能認識!彼χ嫠辶吮啤
“今天我不想喝酒!彼谅暤馈
“別掃我的興,冷觀!彼氐阶约旱淖唬蔡孀约旱沽艘槐。
她不吭聲,埋頭吃著盤中的食物,桌上的花香與酒氣混合,形成一種濃郁的香氣。
“好吃嗎?”他笑著把酒杯里的酒喝光。
“不錯!辈皇撬嘈,她總覺得今晚的柯伯邑有問題。
“這是我們公司有名的主廚親自做的菜,我特地為你訂的。”他又道。
“謝謝!彼J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她暗暗揣想。
兩人靜靜地吃完晚餐,冷觀在柯伯邑的半強迫下喝了她那杯酒才離開餐廳,但當她踏上往二樓的階梯時,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連忙拉住扶手,納悶不已。
“怎么了?”柯伯邑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后扶住她。
“沒什么!彼A苏Q劬,想讓自己步履平穩,但是四肢卻變得更加無力……
“小心!彼麚巫∷禄纳眢w,手環住她的腰。
“奇怪,你有沒有覺得……”她轉身想掙開他的手,才發現他臉上帶著不尋常的笑容。她靈光一閃,隨即憤怒地質問:“你在我的食物里放了什么?”
“沒什么,是讓你放松的迷藥!彼洱X一笑,眼神變得邪惡。
“柯伯邑……”她氣得想用靈力攻擊他,隨即對全身發不出半點力量而感到愕然。
“這種迷藥會讓你軟得像一團棉絮,你的靈力也起不了作用,省點力氣吧!”他笑得有如黑夜中的惡魔。
“你想干什么?”她冷冷地問。
“你說呢?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干什么?就讓我們好好享受今夜吧!”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走向二樓。
“放開我!彼秃啊
“良辰美景,不能虛擲春宵!彼Φ孟喈斣幃,走進他的臥室,將門反鎖,再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跟著在床沿坐下。
“你最好別亂來……”她緊張了,柯伯邑竟用這種下流的方式得到她!
“噓!這種時候,你只要把自己交給我就行了!彼麆邮置摰羲暮诿潞秃陂L褲。
“我會殺了你!”她有氣無力地恐嚇。
“求之不得!彼中α,脫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后,他慢慢俯下身,解開她胸衣的鉤子,低下頭吻住她的頸子。
“住手!柯伯邑……”她大叫著。太大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他會來陰的,該死!
“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我要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手!彼计痤^,眼中有著異常的光芒,但黑瞳里卻空洞無神。
“你……”冷觀微微起了疑心。相處些日子來,柯伯邑雖然玩世不恭,但他不是淫蟲,現在對她做出這種事,該不會是……
柯伯邑沒給她思考的機會,立刻攫住她的唇瓣,渾身發燙的肌膚貼住她冰涼低溫的身子。
冷觀有好幾秒鐘的混亂,她被他吻得天旋地轉,他的舌尖非常有技巧地在她口里挑弄著,溫厚的唇緊貼著她的,氣息在彼此的口中鼓蕩與傳送,她震驚之余,居然禁不住內心狂跳,只覺得有把無名火在心底深處被點燃。
他的手除去了她身上剩下的屏障,窈窕美麗的曲線全部被一覽無遺,他低嘆一聲,摟住她的腰,沿著頸間吻向她高挺的胸部。
“不要!”她叫著,害怕體內對他親吻的回應,她太清楚那不是嫌惡,她對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反應他的撫摸而自慚。
“冷觀……”他喚著她,含住她的乳尖,手在她大腿內側游移,極盡能事地探尋她的私人地帶。
“放手……啊……”她被自己的呻吟聲嚇壞了。天!她不是討厭他嗎?討厭他的自大、狂妄、天真、愚蠢……但又為何會在他的懷里投降,難不成她也性饑渴?還是有其他的……
她不敢想下去。
他在狂姿的擁吻之后,身體變得緊繃,英偉的胸膛隨著呼吸強烈地起伏,他已經忍不住了,他要她!現在!立刻!
不行。
一個從幽冥中發出的制止聲阻止他進一步得到冷觀,他的身子一顫,汗洙不斷滴落,雙手撐在冷觀的耳朵旁,低頭瞪著她,氣息粗重不穩。
“你……”冷觀呼吸急促地看著他,原以為逃不過這一劫了,卻見他嘎然而止,既不解又迷亂。
“我……我……啊棗”被逼進黑暗中的他努力想開口,那個支配他身體的力量又將他蒙蔽,他在正與邪的交戰中頭痛欲裂,忍不住抱頭低喊。
“柯伯邑!彼K于看清他意識的掙扎,他顯然被人控制。
現在是好時機,殺了她!那個聲音再度出現,干擾著柯伯邑。
不!不行!他心中如此大喊。
玩過她,再殺了她,這是你應得的,你不是常常想要她嗎?邪惡的聲音如此道。
要她?是的,他要她,但不是用這種方式!他在陷溺的邊緣力把持住自己,他只和自愿的女人上床,用這種下流方法只會污蔑了他的自尊。
那股力量在片刻間變得更加強大,打壓著他的違抗。
柯伯邑低頭瞪著冷觀,對漸漸不聽使喚的身體感到無力,他自知從傍晚開始就被控制,有某個該死的家伙把他的精神壓抑在身體內部,利用他對冷觀的欲望來牽制他,渴望越強,就越無法抵擋那股力量對他的約束。
看見他怪異的行為與表情,冷觀終于知道他發生什么事了。
她想起了“血”與“黑魔法”。
這一定是康正時那伙人的杰作!
柯伯邑再好色風流也不會做出這種齷齪的事。她暗暗松了一口氣,了解這些舉動不是他的本意之后,她莫名地寬慰不少。
柯伯邑再次抖起來,臉開始漲紅。
冷觀試著要從他身下躲開,但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好只能對柯伯邑大叫:“醒來!柯伯邑,快醒來!”
柯伯邑搖搖頭,搖搖頭,但理智一晃過,他的眼睛再次充滿危險,古怪地笑道:“沒有用,你死定了!
他全身赤裸地走下床,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刀,再踱回床邊,低頭看著她。
冷觀無法不把他全身看遍,她得承認,柯伯邑有著運動家的遒健體魄,勻稱頎長,難怪他會風流,他有足夠的本錢流連花叢,用他的俊美去造福女性。
“死在我手里,很諷刺吧?”他陰笑道。
“的確。”她想不出辦法自救了,現在的他不是他,她該怎么辦?
他看了她半晌,倏地低下頭,扶起她的后頸,重重地吻住她,然后放開,高舉起手里的刀,往她雪白的胸口刺下……
不!不能殺她!柯伯邑在心里吶喊著。
刀子在半途又硬生生停住,冷觀盯著臉色大變的他,只見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刀把,抗拒著刀子的刺落。
“柯伯邑……”她知道他的意志力復蘇了。
如果要他親手殺她,那他還不如先殺了自己!柯伯邑在心中大喊。
“該死的!”他咆哮一聲,猛然將刀子刺進他自己的腰側,刀鋒冰涼的感覺比疼痛還快達到他的大腦,他在血流出來之后才痛得跌下床。
“柯伯邑,你這個呆子!崩溆^急得怒喊。為了救她,他竟自殺?
身體上的創傷將他從黑暗的深淵叫醒,魔力消失,他不再被控制了……
“呼……呼……我要宰了他……竟敢這樣整我……啊!痛死我了!”他喃喃地念著,其中還夾雜著痛號。
“你……你沒事吧?”她關心地看著他。
“我要是死了,你得陪葬,冷觀!彼麣獯跤酰皇治嬷鴤,一手扶著床沿站起來。
“還能耍嘴皮子,看來你死不了!彼陨苑帕诵。
“還沒和你上床……我……我可不能死!彼f著倒向床,正好撲在她全裸的身上。
“你干什么?”她微怒地喊道,以為他連受傷都還色性不改。
“剛才的都不算……”他盯著她美如雪峰的乳房和完好的身子,笑了。“我全身也被你看過,咱們扯平了……”
“你受傷了,別鬧了?”她又氣又擔憂地看著他逐漸蒼白的臉龐。
“下次……我會給你一個……真正的吻……”他的頭埋進她胸前。
“柯伯邑!”她大驚以為他真的想胡來,正要發作,才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
兩個無法動彈的人就這么全裸地在床上交疊,要是被人看見怕是百口莫辯了,但柯伯邑身上的血還在流,冷觀也顧不得面子,急忙大喊,把管家和仆傭們都喊來,打開門鎖,將她和柯伯邑送往醫院。
這個事件是她和柯伯邑之間關系的一大轉機,只是盛怒之中的冷觀無暇研究,她在三小時后恢復力氣,便決定查清康正時這個人的來歷,并展開反擊。
她的任務不再只是保護柯伯邑而已,而是消滅威脅她生命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