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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男不淑 第七章
作者:聶少蓁
   
  淺淺一笑,他低頭輕吻她的唇,見她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他明白她正企圖掩飾自己的不安。他溫柔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然后輕輕撥開落于她臉上的發(fā)絲。

  “放輕松,因為今天就算是那套要命的拆禮物哲學(xué)也不能阻止我。”

  “什么意思?”舔了舔干躁的唇瓣,她的語氣有些驚慌。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狂猛的心跳!

  “天曉得!彼唑腰c水似的在她的下顎輕啄。

  毫無預(yù)警的撞上他變化莫測的黑眸,她輕啟的朱唇已教他封!

  這吻帶著一貫的狂野與激情——她喜愛他的吻,而且深深的被它吸引,打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楚桀——這不是我來的目的!”好不容易逮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她意亂情迷的說。

  “呵!可不是嗎?”他咬著她的下唇低喃!斑@種事好像都是在你闖入我房間的時候才發(fā)生的——唔!”

  他讓自己探觸的舌滑入她的口中,逗弄著她的香舌。

  這種誘人的接觸,霎時沖淡了柳雪晴原有的緊張,汲取著他迷人的氣息,她突然想要更多,想要與他更親近。

  舌與舌的甜美觸感使她的血液奔流,渾身發(fā)燙且不安的騷動起來!

  她的外衣是何時被解開的?她已無從想起,呼在頸側(cè)的溫暖鼻息令她想起午后輕拂過樹梢的微風(fēng)。

  他的吻如魔法般灑落在她的頸項,刺人的短髭使她不禁泛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甚至為此而發(fā)出嬌喘。

  “楚桀——”

  “我喜歡你身上的氣味——尤其是混有我的。”他輕舔她的耳朵低喃。“我要在這張床上要你!

  喑痖的嗓音不是詢問,也絕非請求。柳雪晴想不出自己還有一絲力量來拒絕,此時她只能以呻吟表示。

  于是,她的肩帶被推落了雪白的肩頭,他一邊沿著她優(yōu)美的頸子印下無數(shù)濕濡的吻,一邊卸下她上半身的衣物。

  冷空氣霎時襲向她胸部,她反射性地挨緊他,遮掩起她吹彈可破的雪白胸脯。

  “經(jīng)過上次,你不覺得你的害羞已經(jīng)是多余的嗎?”微笑低訴,他輕易地在兩人之間拉出些距離,嘴與舌在她性感的鎖骨上游移,并如蔓延的火般一路往下來到她的胸前。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們該是甜美如果子一般!苯又×怂渲榘愕募馔,在口中吸吮著。

  快感如浪濤般沖激著柳雪晴,她無助地抱緊了他,這促使她讓更多的自己納入了他的口中,她閉上了眼,感覺他更用力的吸吮著她。

  沸騰的血液奔走于她的全身,教她不曾像此刻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因莫名的興奮而明顯的顫動著,她忍不住把纖細(xì)的十指穿進(jìn)了他柔軟的毛發(fā)中。

  她不確定自己要的是什么?但她明白不管那是什么,能給她的,也只有他了。于是她將他抱得更緊,并下意識的將身子貼著他蠕動——

  仿佛明白她的需求,他原本在她身上挑弄摩挲的手,迅速剝除了她僅剩的衣褲。他灼人的手指沿著她均勻的小腿燒向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

  她呻吟的拱起身子,驀地將臉埋進(jìn)他的頸間,她已經(jīng)完全濕潤地在等著他!

  天啊,這女人令他頭一次失控!

  “楚桀!”她全身一僵!巴O聛恚 

  “為什么?”肩頭輕推的小手教他停了下來。

  “因為,這……行不通的!”

  “什么行不通?”他花了好半晌才弄清楚她的話意,呵,這清純可愛的女人。

  “不,我發(fā)誓我們絕對可以配合得剛剛好!彼冻鲆豢跐嵃椎难!跋嘈盼!比缓螅蝗菟儆兴魏巫璧K的話,他慢慢地充滿她濕潤的甬道,直到碰上了一層阻礙物。

  他以眸鎖緊她,猛然屏息抓緊她。

  “是會有那么一點點痛,不過——”他讓自己稍微后退了些!拔視M快為你縮短這痛楚的!毙从昧σ豁敚慕〈T沖破了那層障礙物,但卻換來身下的她一聲尖叫。

  “好痛!”

  “我知道。”

  “不,你一點也不知道,否則你就不會不顧我的警告仍然繼續(xù)下去!彼霌Q個姿勢來減輕疼痛。

  “你要我離開嗎?”“楚——”

  “放輕松,別抗拒我!彼陨嗉馓蚺亩。“看來你已經(jīng)完全為我做好了準(zhǔn)備,放心,疼痛會馬上消失的!睙o視于她的抗拒,他開始在她緊窒的甬道里緩緩移動著。

  楚桀沒有等得太久,他的耐性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與補償,掐著他肩頭的纖手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感覺她漸漸在他身下扭動起來,且無力的閉起了雙眸。

  柔軟玉體的反應(yīng)是本能的、原始的,甚至無法控制的,她從最初的抗拒變成了強烈的索求,這使得楚桀不再有所顧忌,他放任自己開始在她體內(nèi)馳騁起來。

  在周遭的景物都消失,惟獨剩下她眼前的這男人的時候,她只能緊緊抓著他,全心全意地配合他。

  急需解放的情欲已遠(yuǎn)遠(yuǎn)凌駕于疼痛之上、她和他已完全合而為一。

  床鋪隨著他們的擺動而發(fā)出陣陣聲響。在柔美的燈光下,汗水猶如晶瑩透明的水晶般滑落在他們糾纏的身上;醉人的吟哦與野性的低吼交錯制造出了一首最原始的樂曲。

  狂野的歡愛中,楚桀首先到達(dá)了高潮。他怒吼地將自己的種子注入她的體內(nèi)深處,當(dāng)他感覺到她全身一陣緊繃之時,他更加勇猛地馳騁,將她帶往自己方才所經(jīng)歷的天堂。

  靈魂似乎在剎那抽離了身子,甜美的釋放感讓她叫出了聲音,并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纖細(xì)的嬌軀無法抑止地在他身下不住顫抖著,久久無法停歇。

  實在太瘋狂了!他們誰也沒動一下,仍保持著相同的姿勢。

  擔(dān)心自己沉重的身子會壓壞身下的她,他帶著她一起翻身,讓她轉(zhuǎn)而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還好吧?”

  急促短淺的呼吸令他記起了她的氣喘,他拉來柔軟的被單蓋住了汗水淋漓的他倆。

  搖了搖頭,柳雪晴無比嬌羞的將自己一張過分嫣紅的臉蛋藏進(jìn)了楚桀脈搏跳動的頸間,她咬了咬唇,神色有一絲不安。

  他笑了笑,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般。“別擔(dān)心,就算這整棟屋子的人都明白方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也會裝作不知情的!

  彎起唇角,他打了個呵欠,伸手撫了撫她的背,隨即熄了燈。

  “我……我得回房了!

  她不安地動了下。

  扶住她后腦勺的手卻堅決的將她壓了回去!皣u!安靜。你一動,我又想要你了!

  他并非開玩笑,柳雪晴吃驚的感覺到楚桀仍留在自己體內(nèi)的男性又變得硬挺了!

  “你不可能這么快就——”她僵住了。

  “呵!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再說,我是個健康的年輕男人,而你又這樣緊密的裹著我。在我尚未改變主意之前,勸你趕快閉上眼睛。”

  柳雪晴幾乎是立刻地合上雙眸!不過這并不表示楚桀威脅的話終于生效了,而是因為她真的累壞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開始眷戀起這男人的胸膛來————但那絕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入睡之際,柳雪晴這么告訴自己。

  ???

  熱鬧的街道上,充斥著玲瑯滿目的商店,教人目不暇給。

  那平凡無奇的小酒吧就位于街上一角;一棟荒廢的辦公大樓則矗立于小酒吧的左前方。

  大樓有十二層高。由內(nèi)部依然潔亮的墻面,以及不見絲毫蜘蛛網(wǎng)織結(jié)其上的情形看來,大樓荒廢的時間應(yīng)該不算太久。

  歷時已有半個小時之久的會議,就在大樓底部一處干凈明亮的小房間里悄悄進(jìn)行著。

  “難道真有那么困難?”一個男人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空間里。

  “嗯!看來確實不容易!

  “媽的!這兩條命就這么硬?”

  “嗯!事實是如此——”

  “啪!”一掌拍向桌子的聲音。

  “媽的!難道你沒有其他的話好說?”

  一縷煙從抿緊的唇不疾不徐地緩緩?fù)鲁觥?br />
  “由你那失蹤多日的手下看來,你是失敗了,而對方依舊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你我的面前。”

  “哼,你也高竿不到哪去,只不過是讓姓楚的老家伙提早退休,又弄了個更棘手的回來罷了!

  “那是他運氣好,逃過一劫。倒是你……原以為你能為自己補償多年前的失誤,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而你又有什么話說?”

  “你是說我無能?”

  “呵!我可是什么都沒說!币豢跓熿F直噴向那張已漲成豬肝色的臉!斑是你有自知之明?”

  “你——”

  “別氣,小心高血壓。”

  “王八蛋!”禿頭男子拍桌怒吼,他老羞成怒地拔槍起身。另一把槍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先一步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下回子彈會毫不留情的貫穿你,記住了。”

  空氣霎時凝結(jié),對峙的兩人誰也沒打算先退一步。

  “你們何不干脆互相給對方一槍?也好替姓楚的省力氣!

  潔亮的桌面,倒映出打火機擦亮的火花。

  “是這家伙太過囂張!”

  “我什么都沒做,先亮家伙的人是你。”

  “你——”

  “把槍收起來,坐下。”三人之中,惟一冷靜的男人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他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厭惡。

  狠狠的瞪了一眼,瘦削男子首先做了讓步。

  禿頭的男子隨后亦跟著收起家伙,神情凈是鄙夷。

  胸中各懷心事,他們同時望著坐在首座上的男人。

  “既然咱們動不了他,那么何不從他身旁的人下手?”

  “你是說楚老爺?”禿頭男子先道。

  “我可不認(rèn)為他會這么大費周章的去抓個人,光是楚老爺身旁的那些保護(hù)者就夠令人頭痛了,我這里有個更適合的人選,毋需舍近求遠(yuǎn)!

  “這就是你找我們來此的目的?”

  “嗯!最近我得到一條消息——”

  “到底是什么?別再賣關(guān)子了!”禿頭男子已按捺不住地插嘴問道,無視于對方丟來冷硬的一眼。

  “姓楚的從小和他父親的關(guān)系就不好,這是大家眾所皆知的事,但是,從四年前的那場車禍看來,事實好像并非真是如此!

  “在我看來,那場意外倒是意外的替這對父子打掉了那層冰凍已久的隔閡!”瘦削男子瞇起了眼說。

  “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重點是,楚桀從不曾開口向他老子要求過什么,不過,據(jù)說他在二十一歲生日那一天,破天荒的主動向他父親要了二十一年來的第一份禮物!

  “什么樣的禮物?”禿頭男子急切地問著。

  “由你方才的話意不難聯(lián)想禮物是個人?而且是——女人?”

  見首座的男人點頭,禿頭又搶著發(fā)言。

  “女人?這幾年來,咱們見楚桀哪天不是左擁右抱的?女人對他而言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根本不重要!

  “能將一個女人一藏就是七年,你又作何感想?”

  “這——”禿頭男子這時啞口了。“難道她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

  這時,不甘被冷落一旁的瘦削男子驀然叫了起來。

  “夠了!你們兩人一來一往的,到底這女人是被藏到了哪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

  “嗯!我也想知道!倍d頭男子點頭附和道。

  “在他的別墅。”三人之中為首的男子,微微斂起不悅的目光。

  “為何我們從沒聽你提起過這件事?”一對比老鼠還要狡猾的雙眼充滿了懷疑。

  禿頭也皺眉了。

  面對兩人的逼視,只見西裝下的肩頭聳動了一下。

  “你們不該懷疑我的,我也是最近才獲得線報,而這就是我召集你們來此的目的!

  瘦削男子沉思的敲著桌面!澳敲,想必他的別墅戒備非常森嚴(yán)了!

  “百密終有一疏!睘槭椎哪凶娱L長的吐了口煙。

  “而我們就是乘隙而入的人。”雙手環(huán)胸,禿頭胸有成竹的露出一口不甚整潔的牙齒。

  于是三人會心地逐漸笑了開來——今晚他們首次有了共同的表情。

  “這將是我們最后一次在這里碰面,下次我們得另覓他處!睘槭椎哪凶訏佅乱痪湓挕

  于是,歷經(jīng)一個小時又十分鐘的地下會議悄悄地結(jié)束了。

  ???

  欲從那些粗壯的高個兒面對通過原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別提是頭頂上那些密密麻麻、精密繁復(fù)的現(xiàn)代科技了。

  心中暗叫不妙!他吃驚地矮身避開頭上險些教自己給撞上的紅外線,蒼白著臉的低吁口氣,今晚不甚明朗的月色倒給了他幾分便利。斂回心神,他繼續(xù)前進(jìn)。

  順利!太順利了?

  站在烏漆抹黑的大廳里,他不禁要懷疑起是自己的身手進(jìn)步了?還是對方的防備并不如他們所想象的嚴(yán)密?

  從自己所得的資料中顯示,他要找的人就在二樓由右邊算起的第二個房間。

  于是他循路上了樓。

  森嚴(yán)的警備線皆奈何不他,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房門鎖。

  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撲了個空!

  他的神情有些愕然。經(jīng)過一番搜尋后,他走回門邊,在黑暗中朝走廊的另一頭皺起了眉頭。

  也許,她在他的房里。

  不過,可能嗎?就他們對楚桀的了解,他從不讓任何女人在他房里過夜的,可這倒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或許自己應(yīng)該改變一下原來的目的——算了,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既然他歷盡艱辛潛入這里,假如消息正確無誤的話,他不認(rèn)為自己有理由錯過這難得的機會,于是他又轉(zhuǎn)回房里。

  可是,當(dāng)他再次確認(rèn)房間里空無一人時,他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

  他媽的!

  裝了消音器的槍管猛然高高舉起,對著羽毛枕狠狠的連發(fā)兩槍,霎時漫天棉絮飛揚。

  可惡,若不是消息錯誤,那就是這男人太狡猾了!

  最后他詛咒一聲,忿忿地離開了現(xiàn)場。

  始終隱藏在陰暗角落里的一對冷然冰眸,一直到那魁梧的背影完全消失于眼底,這才斂起那嗜殺的目光。

  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前方,如影撥了手機。

  “哦!看清楚對方了嗎?”電話另一端回答。

  “不,他戴了面罩——”

  “好,先讓他走,別打草驚蛇——過幾天再過來和我會合!背钫f。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最后的那句話其實別具深意。

  “唉!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急事,讓你這樣大半夜的折騰我這身老骨頭!”陳媽不禁輕聲抱怨道。

  “陳媽,對不起,明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非出席不可!

  “那也毋需勞師動眾,把我們也請了去嘛!”陳媽咕噥著。

  “我只怕我的出現(xiàn)已為別墅招來了危險!

  “哦?有人能躲過你天羅地網(wǎng)的部署嗎?”陳媽笑問。

  “不,百密終有一疏,誰也不敢保證,就像今晚侵入的毒蛇一樣!”

  陳媽的視線落在剛被楚桀擱下的手機上。

  “嗯!不過這條小蛇尚構(gòu)成不了威脅!背畹拖骂^看了看懷中半睜開眼的柳雪晴。

  “路還很長,繼續(xù)睡吧!”為懷里的她拉好毯子,他的語調(diào)不覺得跟著低柔起來。

  柳雪晴的雙眸掠過陳媽,仍徘徊在夢境邊緣的她,輕嘆了聲!瓣悑,怎么你也在房里……”聲音消失于唇角,她又跌回了夢中。

  “你該在她的睡袍里多加件衣服的!标悑寭(dān)心地斂起笑容。

  楚桀無奈的道:“不,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耽擱了!

  瞧柳雪晴將臉深深地埋進(jìn)了他寬闊溫暖的胸膛里,陳媽不禁微笑地嘆道:“看來又有個無辜少女,輕易的教你給攻陷了心房?”

  聞言,楚桀不以為然地?fù)P眉!瓣悑,你何時見我對女人費心過?”

  停頓了下,陳媽思索的又道:“少爺,我喜歡這女孩,你別又讓她傷心了!

  陳媽不禁想起了楚桀的母親。依稀記得他母親打從嫁進(jìn)楚家的那一刻起,便終日以淚洗面。

  她明白夫人深愛著老爺,但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無法讓自己再繼續(xù)過著那種為他擔(dān)心受驚的日子,最后終于崩潰的走上自殺一途,留下她五歲大的幼子——

  冷肅瞬間罩上了那張英氣非凡的俊容,陳媽只得揮揮手地改口!鞍!就當(dāng)作我什么都沒說!

  算了,這小子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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