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和韓役展并肩走出醫院大門。
「四少,拜拜!」又是一名白衣天使跟火夕道別。
火夕禮貌地響應,「再見,麗芙。」
韓役展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妳認識的護士還買多,我幾乎要以為妳是這間醫院的 駐院醫師了。」她還真是受白衣天使的歡迎。∷矚g的女人比自己還受女人的歡迎, 這還真是種怪異的感覺。
她笑了笑,「這算是稱贊嗎?」
「沒錯,如果妳是男人的話,只怕大多數的男人都交不到女朋友了!顾@算是有 感而發吧!
「謝謝!」她加深唇際的笑,毫不含糊地導入正題,「你腦中那極細微的血塊是可 以除去的,只要以激光束照射就行了。」
如果火夕的感覺無誤,韓役展對于恢復記憶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一點也不想尋回昔 日的記憶。
「還有恢復的必要嗎?」他神情認真地問。現在的他就和以前的他極為相似,除了 他不記得的過去。
「你認為沒有必要?」當然,任何手術都會有風險,但是,他的樣子看起來并不像 是害怕手術失敗所帶來的危險──死亡。
他沒有否認。
火夕想不通,「給我一個理由!
「妳想知道?」韓役展慎重其事地看了她一眼。
當然啦!不然她又何必問!缚梢哉f嗎?」莫非有什么秘密?
韓役展停下腳步,人夕亦同。
「只要動了手術,不論成功與否,我都可能會忘了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對吧? 」
的確足如此,不過……「是有可能,不過有得必有失,你必須怍抉檡。失去這短短 幾個月的記憶換回以前二十幾年的人生,很劃算!」她說出看法。
他的看法顯然不同,「我已經作了抉擇!
「你……」她已經不知該說什么了。這幾個月的記憶真有如此重要嗎?竟令他不惜 舍去以前二十幾年的人生。
韓役展笑了笑,伸手環上火夕削瘦的肩,「即使沒有過去的記憶,我還是能夠照樣 過日子,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忘記妳!
「呃?」她傻眼了。他會說出這種話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不肯接受 手術的原因竟是為了自己。
「我的人生從和妳相遇的那一刻開始!鬼n役展的紫眸顏色加深。
火夕感到雙頰升起一股燥熱,老實說聽見他那些話,心底深處有股淡淡的喜悅正緩 緩地擴散開來,「你頁會說話,不過,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對象?」她微偏著臉斜睨著韓 役展。
她此刻微偏著臉看人的模樣十分動人,輕易地令他的心騷動了起來,不假思索的, 他的手臂微一使力將火夕的身體擁到胸前,任由心底的意念主導身體的行動,他吻住那 兩片誘人的紅唇。
火夕潑墨般的眸子竄進一抹狡黠的光芒,輕易地攫取了主導權,以靈活的舌探人他 的口中。她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強。
這一次換韓役展傻眼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采取主動,真的很訝異。
不過,在最初的訝異褪去之后,韓役展隨即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緊緊糾 纏住她的舌。他們就這樣在醫院大門口表演火辣辣、香艷刺激的熱吻鏡頭。
許久許久,韓役展才呼吸急促地抽身退了開去,他幾乎忘了這兒是醫院的大門口, 沸騰的血液在滾燙的皮膚底下四處流竄肆虐,燃起更多的欲望火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鄱在吶喊著解放。他不該忽略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如果這兒不是醫院門口、不是公眾場 合,他恐怕沒有自信能夠控制住自己。
火夕的氣息亦有些紊亂,漂亮的肩更顯得紅艷性感誘人。她潤了潤干燥的唇,將散 亂的發絲塞回耳后,調適了起伏甚劇的情緒后,語調平平地開口,「快上車吧!司機恐 怕等得不耐煩了!
「遵命!顾穆曇羧詺埓嬷赐嗜サ那橛@得格外的低沉粗嘎。
她得承認,他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染上情欲時更動入心弦。
韓役展揚著笑,大跨步地走向停車處,總有一天他會攻陷她的心。
火夕亦步亦趨地尾隨著。
穿著西裝的司機側立在車旁等候,在韓役展和火夕一前一役走近時,必恭必敬地打 開車門。
韓役展低頭鉆進車內坐定,不經意自眼角瞥見司機壓低的帽檐下有一張陌生的臉和 盈滿戾氣的眸子,他大感不妙。
火夕漫不經心地瞄了帽檐特意壓低的司機一眼,潑墨的眸子裹似乎掠過些許什么, 卻快得令人來不及捕捉和解讀。
她低下頭亦打算生進車內,事情是該有個最后的結局,也是時候了。如果他們以為 能夠在她的眼前取走韓役展的性命,就未免太低估了她的能力,而那一點將會是他們最 大的致命傷。
「別進來!管噧鹊捻n役展大吼了一聲,使勁地推了火夕一把。
猝不及防的火夕被他那使勁地一推,跌到離車子老遠的地方去。
聽了韓役展那一聲大吼,再笨的人也知道行跡敗露了,那名冒充司機的人當然也不 例外。他動作敏捷地關上車門,坐進駕駛座內發動引擎將油門猛踩到底,飆著車子遠揚 而去。
瞟了一眼絕塵而去的車子,火夕依舊氣定神閑地揚起右手,在手腕上的表連按了幾 個按鈕,液晶體屏幕升了土來,裹面出現了御極那一張出色的臉。
「四少!
「布署完畢了嗎?」她相信御極的能力,「他們已經朝你那兒去了!
御極的眼中精光畢露,「萬事俱備。」
天空中又緩緩地飄起云來。
火夕挑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滿意地微微頷首,「那么,好好地演好這一出戲!顾 也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
「OK!
火夕中斷傳訊。
對于韓役展不想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的心意和舉動,她是該感到生氣還是高興?他 八成忘了她此刻的職責是保護他的安全。到底誰才是保鑣啊?
。
「什么?!」
火夕適當地表現出歉意,「非常抱歉,因為我的一個小疏忽讓役展落人歹徒的手中 ,但是,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將他毫發無傷地救回來!
「你……」韓定鐵青著臉色,口氣極度不佳,「枉費我是如此地相信你的能力,把 役展的性命交至你的手上,如今看來顯然是我高估了你!挂驗闃O度的憂慮今他喪失了 平常的沉穩。
她并未辯解,僅是再度提出承諾,「我會將他救回來的。」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 過一旁的韓頌白。
「定爺爺,相信四少,一定可以把役展救回來的,更何況歹徒的目的只是錢而已, 應該不會傷害役展才對。」韓頌白替火夕說話。
在最初的震怒過后,剩下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憂慮擔心,十五年前他失去惟一的女兒 ,難道上蒼竟還要殘忍地奪走他的孫子?天。∷烤故亲隽耸裁?為什么要如此殘忍 的對待他?
「不論要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不在乎,只要役展能夠平安的回來。」韓定已別無「我 明白!够鹣π黼x開韓定的辦公室,這也算是善意的欺騙,而且是必須的。希望將來 韓定知道真相后不會怪罪才好。
「四少,請等一下!
來了;鹣νO虏椒ィ朕D過身去看向出聲處,「有事嗎?頌白!
韓頌白快步追了土來,「對于綁架役展的歹徒你有印象嗎?呃!我是指你有看清楚 他的長相嗎?或者有掌握任何線索了?」
火夕微微一笑,靠向墻壁,「「冬火保全集團」的信息網遍及世界各地,要查出他 們的落腳處不是一件難事,我向來都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鏡片后的目光閃了閃,「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火夕銳利的眼眸直直地鎖住他的,「你是認真的嗎?」唇畔的溫柔笑意日終存韓頌 白悚然一鷘,臉色變了變,「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隨口說誽而已,別放在心上。」她站直身體,撫平衣服上的褶縐。
隨口說說而已嗎?或者是在暗示什么?韓頌白的不安劇增。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溫柔 笑容的火夕乍看之下似乎毫無殺傷力,自己也一直是這么認為的,但是,他偶爾發出的 驚人之語又像在透露些什么教人心驚膽跳,也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也許從一開始自己 就低估了火夕的能耐。
「還有其它的問題嗎?」將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納人眼底,火夕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畢竟最初她就已經推斷出這種結果了。
韓頌白搖搖頭。為什么在火夕溫和的注挸下,他竟會有種被看透的詭異感覺?
火夕的視線在韓頌白白凈的臉上溜了一圈,淡然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蜘蛛 」這個綽號?」
蜘──蛛?!韓頌白差點驚跳了起來,一顆心也幾乎要自嘴巴跳出來;鹣皇 知道了些什么。
韓頌白極力掩飾心中的震驚,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沒聽過。」
「是嗎?那就算了!够鹣Σ辉诤醯芈柫寺柤,似乎沒有意思再繼續那話題。
不過,她已經達到目的了。
火夕信步走向門口旁的衣架取下她的長大衣套回身上,「那么,不打擾你了。就這 樣一來就足以今他坐立難安了。
就這樣,她瀟灑地轉身離開,留給韓頌白一大堆疑問。
。
「你們究竟要帤我到哪裹去?」韓役展神色自若地雙手環胸靠向椅背。他也是坐進 車子裹的時候才知道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待會兒就知道了,不用多問!鼓弥鴺尩娜伺闪怂谎邸
「是為了錢嗎?」他不死心。
「閉上你的嘴!惯@個人怎么沒有一絲絲當肉票該有的自覺啊日韓役展完全不將他 的話放在心上,「綁架勒索的罪不輕哪!主使你們的人是誰?」錢是惟一的原因嗎?或 者還有其它……那人懶得搭腔了。而司機自始至終都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不曾開口 說話。
韓役展的挸線調向車窗外飛快往后掠去的景物,似乎也不打算再問東問西。
他沒有忘記夕的職責是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是,在事情發生的剎那,他就反射動作 地把她推了開去,他不想讓她卷入危險中,這個舉動或許可笑、傻氣,他卻一點也不后 悔。
三十分鐘后,冒牌司機將車子停在一棟古老的木造平房前。
「下車!
在被槍口瞄準的情形下,韓役展好象沒有其它的選擇了,除非不要命,所以。
他依言而做。
「進屋裹去!
走了幾步,他猛地出起手肘往后頂去,撞掉了那一把槍,他正打算使出渾身解數打 倒他們兩個之際,有個冷冷的嗓音響起。
「住手!
韓役展停下動作,徐緩地轉過頭去,映人眼中的是另一把指他的槍。他的運氣還真 是背。
情勢再度逆轉,他被人用繩子綁住,然后關在一個房間裹。房間裹頭什么也沒有, 空蕩蕩的,軌只是一個房間而已,沒有椅子、桌子,當然也沒有床,所以,他只能席地 而坐。在這個房間裹,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輔助的工具。
韓役展使力地掙扎了好一會兒,弄得滿頭大汗也弄傷了手腕,而綁住手的繩子卻始 終掙脫不開。
「綁得還真緊!顾坏貌恍菹⒁幌,因為繩子劃傷了他的手腕。
韓役展斜靠著墻環顧四周,倍增的無力感突然壓得他喘不過來。在這等極端不利的 情形下,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脫困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而當務之急就是設法弄掉綁在 他手腕上的繩子,否則脫困計畫就只是空想。
思及此,他更是使勁地扯動被縛在身后的雙手,完全不把手腕上傳來的抽痛放在心 上,直到溫熱濃稠的液體流下。不用回頭去瞧,他也知道那是血,而繩子已微微陷入他 的手腕裹。
過了多久他完全沒有概念,只知道可恨的繩子依舊緊緊地綁住他痛得失去知覺的雙 手,不過,引起他的注意是開鎖的聲音。
有人來了。他的念頭才剛動,門立即被打開來,魚貫地走進三個人。
天!怎么可能?!韓役展怔住了,他怎么會在這兒?
「看到我很訝異,對吧!」揚起的聲音中有著得意和逐漸加深的怨恨。
靜默了三秒鐘,韓役展才開口,「這一切都是你策畫的,為什么?」他記得這個人 的身分是他的堂哥,也是韓氏機構的副總經理,他們原本該是同一陣線上的盟友,為什 么會成為敵人?
難不成是自己在失憶前得罪過他嗎?韓役展對于他的背叛并沒有多大的感受,畢竟 自己只和他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不過,自己必須承認頌白掩飾得十分成功,自己 完全沒有發覺到。
不帶眼鏡的韓頌白增添了些許暴戾氣息,眼中的陰毒宛若毒蛇今人畏懼,原有的斯 文爾雅已蕩然無存,他像是變了個人!腹挂坏暤目裥ψ皂n頌白的口中逸 出,夾帶絲絲的寒意。
韓役展漠然地睨著他。不發一語。
韓頌白眼中狠毒的恨意不是裝出來的,而且他也確實采取行動了,不然,自己怎么 會往這兒?韓役展忖道。
刺耳的笑聲戛然而上,韓頌白一百走到韓役展的面前才停止,他蹲下身體和韓役展 面對面,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的存在一直是我痛恨你的原因,你的出現奪走了原本 屬于我的一切,教我如何不恨你?」陰毒凌厲的眼神像鋒利的刀一般。
雖然身處極端不利的情勢下,韓役展處變不驚的表現令人心折,彷佛已將生死置之 度外。自己究竟是奪取了他的什么東西?
「自小我便被教導成韓氏機構董事長的接班人,為了成為稱職的董事長,我一直不 斷地努力,接受每一項訓練,充實自己的知識,而十八歲那一年你母親帶著十三歲的你 回來,輕易地打碎了我的夢想,讓我所有的心血都成了白費,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個 替代品,但是,只要你沒有出現,韓氏就會是我的!鬼n頌白的想法有了偏差,心理極 度不平衡。
「爺爺還未公布名單,你……」
「閉嘴,你以為我會信嗎?」他的臉愈來愈顯得猙獰。
不信拉倒,韓役展也懶得再解釋。
韓頌白又是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只要殺了你,就沒有人會威脅到我的地位!顾 是認真的。
「有一點我不明白!辜热凰哪康氖且獨⒌糇约,為什么又雇用了夕?
韓頌白把玩著手上的愴,「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反正死人是不會泄密的,你想 知道哪個部分?」
「既然要殺我,為什么還雇用火夕來當我的貼身保鑣?」他不問白不問。
韓頌白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找了職業殺手來殺你,并把一切策畫成歹徒 見財起意,勒索不成才殺人,雇用火夕當你的保鑣是為了減低我的嫌疑,如此一來就不 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來!
職業殺手?韓役展的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絲曙光,仍在思索當中,「﹃蜘蛛﹄?」 他試探性地脫口道。
韓頌白的眼中迸出兇光,他們果然是查出了蛛絲馬跡,幸好他還是落人自己的手中 了,「沒錯,不過他并沒有完成我的委托!苟疫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自己根本就聯 絡不上他的人!噶钅闶ビ洃浀能嚨溡彩且驗槲以谏奋嚻魃蟿邮帜_!
韓役展心想,有沒有可能夕早就查出幕后主指者就是頌白?
「還有其它的問題嗎?」韓頌白眼中的殺機大熾。
「沒有了,要殺要剮隨你!狗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強求不來的。
他徐綾地把槍口瞄準韓役展的額際,比了比,而后陰狠地瞇起眼晴,「我會給你個 痛快的。」在這個時候他對這表弟是毫無情分可言的。
在那一瞬間,韓役展彷佛是握住死神冰冷蝕骨的手,寒意滲透到每一個細胞裹,螻 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但是,他不認為韓頌白會自白放過這次機會。
韓頌白再次舉起檜對準韓役展的頭部,就在他準備扣下扳機之前,有顆子彈夾帶凌 厲的氣勢破空而來,射中了他執槍的右手,手槍應聲落地。
「沒有得到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殺他。」迷人的嗓音幽幽地傳出。
韓頌白緊握著淌血的右手,迅速地旋身面向聲音來處,是火夕來了!他怎么會找到 這個地方來?此刻,映入眼中的是火夕那一張亦男亦女的中性漂亮臉龐,他彷佛看見自 己完美無瑕的計畫坍塌了一角。「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咱們是一起來的,你忘了?」她隨意地斜倚著木板門,笑意正緩緩地漾開「一起 ?!」那就表示火夕已經知道他的計畫了!韓頌白心中的震驚無法言喻。
火夕將手槍收了起來,漫不經心地瞟了韓頌白一眼,「我一向不喜歡被利用,也沒 有人能夠利用我,你高估了你自己的能力!箿\淺的怒意躍進她迷人的瞳眸中,額頭正 中央那四簇霸道狂狷的火焰紋印也淡淡地散發出無形的殺氣,今人不寒而栗。
她斜倚著墻的修長身形勾勒出一幅優雅亮眼的圖畫,但卻是危險的畫,彈指之間的 代價都是無價的生命。
韓役展暫時柳下再次見到火夕的喜悅,「妳……就這樣單槍匹馬闖進來?」他沒有 看見她以外的幫手,這樣子真的太危險了。
「是阿!你沒事吧?」她頗富興味地笑了笑。
「別管我了,妳快走!鬼n役展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居然還把手槍收起來?!
「想走?」沒那么簡單,他道,「你們兩個快幫我把他抓起來,我再加一倍的價錢 。」韓頌白對手下下了命令,放開仍在淌血的右手,俯下身體打算去撿稍早掉落的槍。
韓役展眼尖瞧見,毫不猶豫地伸長腿將槍踢到火夕的身前,縱使他此刻受制于人, 也不允許有人傷害她,「快走!
「你」──韓頌白雙眼噴火。
不過,在同一個時間,他們也都發現并杸有人照韓頌白的命今去做。
韓頌白大驚失色,向兩旁道:「你們為什么不照我的話去做?我可是付錢請你們幫 我做事的!
火夕笑了笑,一步一步地縮短和韓頌白之間的距離,「你雇用的人已在隔壁房間休 息了,而且他們是我的人,也只聽我的命令行事。」
霎時,韓頌白面色如土。怎么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情勢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所憑恃的一切全都成了泡沫?
韓役展則是呆若木雞。這么戲劇化的轉變令他反應不過來。
韓頌白不死心地撲向雙手仍被反綁在身后的韓役展,仍在做困獸之斗,卻冷不防被 韓役展一腳給踹個正著,跌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墻壁上,隨即被一名長發男子制住。
「還不賴嘛!」火夕笑著伸手扶起韓役展,打算替他解開手腕上的繩子時才發現他 的傷。「啊──你受傷了!顾⌒囊硪淼亟忾_繩子。
綁得他的手都庥了。韓役展試著活動活動手揩,「是我想掙脫繩子造成的,一點小 傷而已!
「極,剩下的交給你處理。」她掏出一方白色手帕覆蓋在他的傷口上「我們回去吧 !你的傷要上藥!
沒來由得,看到他受傷,火夕的心突然有些難受,她一可向可以面不改色地殺人, 為什么現在因為他手腕上的一個小傷就感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