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哇嗚——哇嗚——
月泱來了之后,家中的老鼠似乎也知道克星出現了,安靜了好些天,溫遴終于又可以睡個好覺了,真是太幸福了!
但是沒有幾天的好光景,就又出現另一種更叫人抓狂的噪音來擾人清夢。
哇嗚——哇嗚——哇嗚——
沒錯,就是貓叫春。
已經連續三天了,而且現在是早上耶,難道連星期天也不能讓她好好休息嗎?
她拉過棉被蒙住頭,卻還是阻絕不了那一聲一聲猶如小嬰兒哭聲的貓叫聲穿透耳膜直達腦中樞。
哇嗚——哇嗚——哇嗚——
溫遴火大地掀開棉被坐起,是誰說波斯貓是最適合居家飼養的貓咪,既安靜又乖巧,即便是發情期,也不會叫春擾人安寧?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嘛。
哇嗚——哇嗚——哇嗚——
她終于忍無可忍地下了床,套上睡袍,穿著拖鞋就直接上樓去按歐先生家的門鈴。
幾乎是同個時間,門立即打開來,一臉歉意的歐先生出現在門內,“溫小姐、我知道寶寶發出的噪音造成你的困擾,你已經是第八個上來抗議的住戶了,我真的很抱歉!
既然他已經先開口道歉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苛責他,但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光說抱歉是無濟于事的,你能不能想些辦法讓它閉嘴?”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寶寶仍舊在屋內制造噪音。
歐先生也是束手無策,“我也很希望它能閉嘴,但是我真的無能為力,寶寶她正值發情期,而且它對你的貓一見鐘情了,除了讓它交配、然后懷孕生子以外,別無他法。”其實他也很納悶,他飼養寶寶兩、三年了,它以往發情的時候都不曾發出任何聲音,為什么這一次會如此夸張?
溫遴揉了揉眉頭,頭有些痛。
歐先生并不是在替寶寶說好話,只是就事論事,想要追根究底找出原因!八郧耙舶l情過好幾次,但是從沒這么吵鬧過。”
哇嗚——哇嗚——哇嗚——
“以前不是重點,重要的是現在它正在制造高分貝的噪音,戕害大家的耳朵!彼ㄗh他,“也許你可以考慮帶它到獸醫那兒做結扎手術!
她也在考慮要讓月泱做結扎手術,免得它出去亂來,制造出更多的流浪貓問題。
“不!彼患偎妓鞯匾豢诨亟^。
不?她的好涵養正一點一滴被磨掉,“那么你最好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我在想,一個星期前寶寶不是有跳到你家陽臺外抓門嗎?它應該是喜歡上你的貓了!彼麑ψ约旱耐普撚行判摹
“就算它真的喜歡上我的貓好了,那又怎么樣?”她索性直接問他。他不會要把那只寶寶嫁到她家來吧?
“其實我一直在等適當的機會、合適的對象,好讓寶寶懷孕生子,不曉得溫小姐是不是愿意出借你的愛貓?只要交配過后,寶寶應該就不會再叫春了。”頓了一下,他隨即又道:“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的愛貓做白工,等小貓咪出生之后,看你要一只還是兩只都可以!
“我不要小貓咪!彼龥]事干嗎養那么多只貓咪來折騰自己。
“那你是不是愿意把你的貓借給我?只要一天……呃,半天就好!
“我考慮一下。”語畢,溫遴徑自轉身走下樓梯。
身后寶寶叫春的聲音還在持續著。
樓下,在門內的月泱耳尖地將溫遴和樓上那個歐先生在門口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開什么玩笑,要他和寶寶交配?當他是種貓啊!
他又不是牛郎,哪能隨隨便便跟個沒有感情的對象親熱,而且還有人在一旁觀看,他可沒興趣當AV男優。
“月泱。”溫遴一打開了門就對上月泱譴責的目光,咦,譴責?一只貓怎么會以譴責的眼神看著她,是她想太多了吧!
它不可能會知道歐先生提出什么請求的。
哇嗚——哇嗚——哇嗚——樓上的寶寶似乎有無窮盡的體力無處發泄,只能以嚎叫來抒發體內強烈的渴望。
這種魔音傳腦的酷刑她不確定自己還能忍受多久。她皺緊眉頭把大門關上,但是那一陣一陣的魔音仍舊像劍一般銳利地穿透門板,一點一滴地侵蝕她的耐性。
她試著不去在意,腳跟一轉走回臥室打算睡個回籠覺。
月泱跟在她的身后,無聲無息地走進房間內。
他在思考著該怎么向溫遴表達他的不滿和他的意愿,這件事沒得商量。
溫遴爬上床用棉被將自己蓋了個密密實實,但是她仍舊可以聽見樓上寶寶的叫聲,難道她連要好好睡個覺也不行嗎?
“可惡!”她盡了最大的努力與寶寶制造出來的噪音對抗,但是經過半小時之后依舊無法入眠,她不得不宣告投降,忍無可忍地坐起身,再度下床被上睡袍,上樓去按歐先生的門鈴。
“溫小姐!
溫遴深吸了好幾口氣,“我想請問一下它這種情況會維持多久?”
歐先生怔了怔,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彼郧耙矝]遇過這樣的狀況。
還需要一段時間?她連半小時都沒有辦法再忍受下去了,她無法想象這樣的情形還要再持續一天、兩天,或者更多天,她肯定會先神經衰弱。
看來要讓寶寶住口最有效而且迅速的方法就是讓它如愿和月泱在一起。
不過,有件事她得再跟他確認一次,“你保證將來會好好照顧那些生下來的小貓咪?”她可不希望制造出更多的流浪貓問題。
歐先生允諾,“我保證!
“好吧,我把貓借給你!狈凑裸笠矝]有什么損失嘛,只要出一點力就能替她解決問題,它應該不會介意才是。
籠子里一白一銀的波斯貓僵持了近一個小時之后,一只推手探進籠子里,想助它們一臂之力。
“喵——”月泱不客氣地朝著歐先生齜牙咧嘴。他不敢相信溫遴竟然就為了小小的噪音問題,而要犧牲他的貞操。
看月泱那充滿敵意的兇狠模樣,歐先生只好打捎幫忙的念頭縮回手,由著它們兩個去自由發展。
“咪嗚……”好帥。寶寶嬌羞地望著面前英挺的身形,魂兒都快被勾走了。
月泱隔著一段距離冷冷地直視她,一語不發。
我想和你生養一窩我們的孩子。寶寶側著臉羞怯地跨向前。
月泱立即退了一步,“喵……”我不可能和你生孩子的。他毫不留情地滅絕它的希望。
為什么?寶寶深受打擊。
我不會隨隨便便和誰生孩子。他不會為了傳宗接代延續骨血而隨便找個對象來當他孩子的母親,他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完整的愛。下一代不單單只是生命的延續,更是愛情的結晶。
是因為我不夠漂亮,所以你不愿意和我交配,對不對?寶寶嗚咽地問。
不是那樣的,你很漂亮,只是我不愛你,所以我不會讓你生養我的孩子。月泱溫和地跟它解釋。
愛?那是什么?它不懂何謂愛。
對動物而言,發情期就是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和繁衍下一代的職責,如此而已。
他知道很難跟它解釋清楚愛的定義,索性就略過。所以你最好死了那個心,別再對我抱有任何希望,另外找尋你的對象吧。
嗚……寶寶傷心地低嗚著。
月泱轉身打算走向籠子的另一端,忽然想起溫遴眼睛下方一直還沒淡去的陰影,跨出去的腳又縮回來。還有,你能不能、安靜點?別再發出那種吵死人的叫聲。
雖然溫遴不是個好主人,準備的食物都不合他的胃口;雖然是她先對他不仁,要他用雄性本能來換取她的安寧,他卻不能對她不義。
她的黑眼圈讓他有一點……心疼。
歐先生一直待在籠子旁邊,靜靜地注意著籠子里的動靜。
第一個小時過去,寶寶和月泱就只是在原地僵持不下,是他將手伸進籠子內要幫忙撮合它們才打破僵局;第二、三個小時過去,他就只看見它們對峙著,一個咪嗚過來,一個喵過去,就像在對話似的,只是他完全聽不懂它們的貓言貓語。
最后它們就各自趴在籠子一邊,不再有任何交集,就這樣一直耗到傍晚,他才終于死心了,從籠子里抱出月泱,下樓去還給溫遴。
“搞定了嗎?”休息了一個下午,溫遴的精神顯得好多了。
歐先生遺憾地搖頭,“它一直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也不肯讓我幫忙,我想你家的月泱似乎看不上我家的寶寶,所以只好算了。很抱歉拖了那么久的時間!
“沒關系!彼稽c都不介意,但是她隨即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既然寶寶和月泱沒有交配成功的話,那是不是表示接下來寶寶又要開始叫春了?一想到這點她就開始覺得頭痛耳嗚了起來!澳菍殞殹粫忠_始叫了吧!”咦?可是現在很安靜啊,為什么?
那真的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寶寶以前很安靜乖巧的,會這么吵真的是第一次!倍@一切反常的行為似乎都是從它見到月泱之后開始的!安贿^剛剛讓它們單獨相處過后,寶寶就沒再叫了,或許是它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吧。”說不出個具體的原因來,他就是覺得溫小姐的貓不是普通的貓咪。
“希望如此!
“那我不打擾你了!
溫遴抱著月泱返回屋內,低頭認真地審視起懷里的月泱,她偶爾會在他的眼底瞧見一抹不尋常的犀利光芒,就像此刻,她就真的覺得他的眼神里有責怪的意味在,仿佛她出寶了他似的……“不過就是貢獻一點精子、一點力氣,很簡單!彼欢ㄊ腔桀^了,才會這么認真地跟一只貓解釋。
簡單?他一點也不覺得。
見它仍舊斜眼看著自己,她只得試探地道:“好吧、好吧,我保證沒有下次,行了吧?”
“喵!边@還差不多。
它真的聽得懂她的話,而且還給了她回應耶!溫遴簡直不敢相信,她到底是養了一只什么樣的貓?會不會像電視上的神貓咪咪一樣,非但聽得懂人話,還會加減乘除呢?
她好奇地問它,“月泱,一加一等于多少?”
“喵喵。”這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也許只是巧合,再來一個有點難度的好了!笆疁p七呢?”
“喵喵喵!彪m然覺得十分可笑,他仍舊回答了她的問題。就讓她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接受他的不尋常。看來月泱不只是一只聰明絕頂的貓咪,還有很強的自主意識,連自動送上門的漂亮貓咪都不能讓它動心,那么她應該不用擔心它會四處留種,帶著一大堆貓子貓孫回來的問題。
她真的是撿到賣了呢!溫遴忍不住贊嘆,“哇!你真厲害!币菐退鼒竺麉⒓与娨暪澞康脑,說不定會一炮而紅呢!
“鈴鈴鈴……”門鈴陡地響起。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啊?她將月泱放在沙發上,然后才去開門。
“老……老板?”她一愕。寵物情人專賣店的老板?!“我也來了!敝鹑諒谋荚碌纳砗筇筋^。
“溫小姐,你好!北荚骂h首微笑,精光閃爍的眸子只一瞬間就找著了月泱。
“不請我們進去坐嗎?”
月泱很是納悶,他們來做什么?
“呃,請進、請坐!彼B忙側身讓路,請他們進屋里坐。
奔月當然也看出溫遴的疑惑,“我說過本店將會不定期前來飼主家里拜訪,并且提供相關的資訊交流和售后服務,記得嗎?”
“記得。”經他這么一提,她也想起來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真的會來。這家店的服務很周到呢,不像大多數的店家只認錢不認人,舌燦蓮花地說動客人掏錢付帳,之后就不關他們的事了,哪還有什么售后服務!耙瓤Х然故槍??
“咖啡,謝謝。”
“我要果汁!敝鹑找幌虿幌矚g帶有苦澀味道的飲料。
趁著溫遴走進廚房拿飲品的空檔,月泱壓低聲音問:“你們來這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奔月笑答,“我只是來關心一下售出的寵物的近況,有什么不對嗎?”
“在這里還好吧?溫小姐還不知道你會變身的秘密!敝鹑赵儐査慕鼪r。“你不會打算一輩子以貓的樣子待在她身邊吧?”
他只是在等最適當的時機,他不想嚇到她。“當然不……”察覺到溫遴正由廚房走出來,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請用!彼谠裸蟮纳磉呑。
“謝謝!北荚露似鹂Х葒L了一口,“溫小姐,你泡的咖啡很好喝!
少爺的話中有話,莫非……逐日沒好氣地端起果汁仰頭灌了一口,對啦,他就是不會泡咖啡,那又怎么樣!
“謝謝!
奔月微揚起唇角,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溫小姐,這段時間以來你和月泱在相處上有沒有什么問題?”
有沒有什么問題……溫遴想了一下,“沒有,只是……我不知道應該給它吃什么東西才好!蹦切┴堬暳隙荚獠粍拥財R在鋼碗里。
“怎么了?”奔月不解地揚起眉。
她將發生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原本我以為月泱跟我吃相同的食物就可以了,可是當天晚上它就開始拉肚子,醫生說是腸胃不適引起的腹瀉,要我別再讓它胡亂吃一些不合適的食物,所以我買了貓飼料要喂它,不過它卻一點興趣也沒有,碰都不碰!彼降自撀犝l的話才正確?
“月泱很久以前就不吃貓糧了!彪m然她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她在質疑他的專業涵養,“你讓他吃了什么東西?”這個問題不單單是問溫遴,也是在問月泱。
月泱很無奈,麻辣口味的泡面真是害人不淺,害他差點拉肚子拉到腿軟。
“泡面……”溫遴頓了一下才又補充,“辣味的!
“月泱不習慣吃辣的,拉肚子是正常的反應,往后你給他一般人吃的食物就不會有問題了。”照他說的去做就沒錯。
“這樣真的可以嗎?它身體所需的營養夠嗎?”她還有些不確定。
逐日插口道:“當然沒問題了,月泱還沒賣給你之前,他在店里都是這么吃的,身體一向很健康也沒有什么毛病!彼坏命c頭照辦,“我知道了!
奔月又問:“那些老鼠抓到了嗎?”
她搖搖頭,“不過,月泱來了之后,它們就不敢再那么猖狂了!彼囊雇淼拇_是寧靜多了,只不過這都是表面上的假象而已,要把那些老鼠全部趕出她的屋子才會有真正的寧靜。
“再多給月泱一些時間,他會搞定那些老鼠的。”他的眼角瞟了過去,對吧?
我能說不嗎?這是溫遴對他的唯一期望。
“嗯!彼南M荚谒砩。
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在這里過得很好,謝謝你們的關心,讓寵物情人專賣店大唱空城計不太好吧?你們快點回去吧。他總覺得不太對勁,還是小心一點好。
呵呵……趕人啦!奔月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淺笑道:“溫小姐,你幫月泱洗過澡了嗎?”
“還沒耶,因為我看它的毛還很干凈,所以從買回來那天到現在我都還沒幫它洗澡!痹僬,她知道貓咪很討厭身體濡濕,沒怎么臟的話也就不用洗了吧。
那是因為泱會自己洗澡,他的毛當然干凈了。不過只要他不說、逐日不說,而泱現在是有口難言,她當然不會知道了!伴L毛種的貓咪被毛比較容易弄臟,一個月至少要沖洗一次。你知道幫貓咪洗澡的步驟嗎?”她搖頭。
“首先將貓咪的毛發梳順,把打結的地方梳開來,洗澡水要調到適溫,大約是攝氏三十七到三十八度;其次為了要讓貓咪適應水的溫度,所以要從足部開始沖水,然后再從頸部往下將全身沖濕;第三、倒出適量的沐浴乳在貓咪身上,仔細地搓揉,務必要將全身的毛發徹底地清洗一遍,再以溫水將泡沫沖洗干凈;第四、用干凈的浴巾把貓咪包起來擦干,再用吹風機將貓咪全身的毛吹干,切記吹風機的溫度不可以過高;最后再梳理一次貓咪的毛發就大功告成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一些。”她思忖著,那也差不多該是幫它洗澡的時候了。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月泱恍然大悟,但是已經太遲了,只能恨得牙癢癢的,卻束手無策。你們竟然這樣惡整我!
接收到泱投射過來的指責目光,逐日一臉無辜地聳聳肩。這是少爺的意思,與我無關。
“不用客氣,往后若是有什么疑難雜癥,歡迎你隨時到店里來反應,我們會竭盡所能為你排解!北荚麻L身而起,“那么我們也該告辭了!
逐日喝完果汁,跟著起身。
她送他們到門口,“謝謝你們今天的來訪,再見!
“再見。”奔月不懷好意地朝月泱微微一笑,好好享受讓美女服侍沐浴的銷魂體驗吧。
你……他沒來得及把話說完,門已經關上。
橫豎每個月都得洗一次澡,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正好她現在有空,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了。
溫遴去將貓咪專用的沐浴乳、梳子、毛巾……準備好,回到客廳卻發現月泱不見了。
“月泱、月泱,你出來。”她迭聲叫喚著。
它果然聽得懂人話,關于這一點她再無疑惑了。
溫遴在屋子里追逐著月泱的身影,跑了好幾圈,費盡千辛萬苦才逮住它,架進浴室里開始洗澡的大工程。
“喵——”月泱發出抗議的叫聲,他昨天晚上才洗過澡,不用她來幫他洗澡。
她柔聲地開導它,“洗澡是一種很舒服的享受,乖乖的,我會把你洗得香噴噴的!彼挪皇怯憛捪丛!如果不是怕他此刻突然開口說話或幻化人形會嚇壞她,他肯定會出聲喝令她住手,但偏偏他現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她用溫水將他的身體淋濕,然后抹上沐浴乳,仔細地搓揉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他努力地不去想她柔軟的纖纖玉手正在他的身體上四處游走,用了吃奶的力氣來鎮定已經動搖的心神,眼觀鼻、鼻觀心……卻仍舊抗拒不了她的手在他的身上引起的一連串反應。
哪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和折磨?
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很快地有了反應,慢慢地變得堅硬如鐵,皮膚底下的血液挾著欲望猶如滾燙的巖漿在體內四處肆虐。
該死!
“啊?!”溫遴輕呼了一聲,雙手有點尷尬地轉移陣地,以最快的速度幫月泱洗完澡。
他從沒這么糗過。忍不住在心中頻頻低咒,該死、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