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币驗槎_里頭還穿了件汗衫,所以,把襯衫脫下來讓范桃花穿上。
她抽抽噎噎的說:“我……我才不怕。”
丁沖憋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看在她剛剛受了驚嚇,實在很想大聲吼她一吼。
“你就是愛逞強,也不用點腦子想想,你想嚇死我也不要用這種方式!彼钠肺逗螘r變得這么差?竟然甘愿為她舍棄那些柔媚多情的女人。
她噘了下紅唇,“你不要這么的行不行?”
“我兇?”他大吼。
范桃花連忙捂住耳朵,“我也救過你一命,所以,我們算扯平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彼铝丝跉,又將她擁進懷中,“還好你沒事,否則我非宰了那個禽獸不可!”
她難得溫馴的偎在他胸口上,心中泛起一絲甜蜜。“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你沒出現(xiàn),我可就真的慘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難道你跟蹤我?”
丁沖一臉未卜先知的得意狀,“我早就看出那姓馮的不會輕易死心,所以,就派了人暗中盯著你,果然被我猜中了,只是看你平時很聰明,沒想到居然這么笨,就呆呆的踏進他設(shè)好的陷井里,真是有夠合的!
她被罵得很不服氣,“我……我……”
“我什么我?笨就是笨,不要死不承認!倍_難得占上風(fēng),很是威風(fēng)。
“對,我是笨蛋、白癡,那你還一直纏著我干什么?去找那些聰明美麗的女人好了,憑你鸞天幫少幫主的身分,一定有很多女人對你趨之若騖,環(huán)肥燕瘦任你挑選,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還來找我這個笨蛋干什么?”
丁沖深深的看著她,“可惜我現(xiàn)在偏偏想養(yǎng)一只小野貓,雖然它每次見到我,都不給我好臉色看,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愛來招惹它!
她別開火紅的臉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這個人說話喜歡單刀直入,所以,我再向你一次,你要不要跟著我?”他又說:“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問你,一點開玩笑的意味都沒有。”
范桃花不經(jīng)意的想到馮仲凱告訴她的事,不免感到忿忿不平。
“你不是已經(jīng)有老婆了嗎?既然結(jié)了婚,就要忠于妻子,居然還要我做你的情婦,我們女人又不是你們男人的玩物!
“我是結(jié)了婚沒錯,可是,那是有原因的!
她口氣中有著痛苦的抉擇,“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理由,你都不該背叛你的妻子,我絕不能原諒自己成為別人的第三者,我真的做不到!
丁沖扣住她的下顎,“我會跟翠湘結(jié)婚也是不得已的,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范桃花將衣服拉攏,“我要回家了!
看她要走,不得已,他只好將她撲倒在床上,“你一定要聽我說,我丁沖從來不低聲下氣的跟人解釋什么,可是,你能不能先把爪子收起來,聽我把話說完!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感情不專、三心二意的男人,走開!”
“你不要扭來扭去!”她不曉得這樣很危險嗎?
范桃花在他身下繼續(xù)的扭動,“那你就放手!
“那么我只有這么做了。”丁沖用嘴堵住她,果然制止了她。
“色狼!”她臉上布滿紅暈的碎道:“走開啦!親都讓你親了,你還想怎么樣?可別想亂來喔!”
他咧嘴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都有‘反應(yīng)’了,我感覺不出來才怪!狈短一▽⑺频脚赃叄桃夂退3忠稽c距離,免得待會兒“擦搶走火”。
丁沖瞄了下自己的下半身,“沒辦法,男人本來就很容易沖動的。”
“好色就好色,不要找借口!彼恋。
他舉起雙手作勢投降,“好、好,我承認我好色可以了吧?”奇怪!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范桃花抿嘴偷笑,“本來就是。”
“現(xiàn)在愿意聽我說了嗎?”
她斂起笑靨,垂下眼眸,“好吧!你說!
丁沖見她態(tài)度軟化,趕緊把握機會,將他和溫翠湘、劉尚武的主角關(guān)系說清楚、講明白,以及和三大長老之間的明爭暗斗。
“事情就是這樣,醫(yī)生說尚武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這是我虧欠他們的,所以除了名分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她真的不在意?”就算是有名無實,在法律上,溫翠湘還是他的妻子,怎么可能會不在意?
“你太低估她跟尚武的感情了,如果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有變化,也不會直到今才發(fā)生,我當她是妹妹,是我兄弟的女人,其他的就沒有了!
范桃花睇睨著他,開始對他另眼相看。
“還真看不出來你這個人對兄弟這么講義氣!
“你現(xiàn)在才知道!倍_可狂了!澳悄愕拇鸢改?”
她心底還有一絲猶豫。
“為什么不說話?”他急了。
“你……選我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只想濫竽充數(shù)?”范桃花不確定的問。
丁沖的耐心全跑光了!叭绻也幌矚g你,大可以隨便找個女人假裝一下,干嘛老在你身邊打轉(zhuǎn)?”
“是你自己說不會看上我的嘛!”她狀似委屈的咕咕。
“你就當那句話是在放屁,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范桃花羞澀的腰他,“誰喜歡你了?”
可是那滿瞼嬌羞的模樣擺明就是口是心非,讓丁沖著得心頭發(fā)癢,很想再抱抱她、親親她。
他的手輕撫著她白皙的小腿,“那你是答應(yīng)了?”
“對啦,對啦!”人家是女孩子,怎么好意思正大光明的承認嘛!
丁沖歡呼一聲,捧著她粉姬的臉蛋一陣猛親,“太好了!”
她又羞又氣的推他,“你干什么?我們趕快離開這里!
“反正房間有人付錢了,不如——”他色色的笑說。
范桃花往他的大腿掐了一把,“你想得美!”
“哎喲!我想也是!彼嗔颂奖黄鄣牡胤剑俅螒岩勺约旱难酃,挑來挑去,竟然挑上一只潑辣的小野貓,唉!
“你要上來坐坐嗎?”范桃花問。
丁沖點了下頭,“也好,你打算什么時候搬?”
“等我跟亞珠姐談過再說!
上了樓,范桃花從背包里掏出一串鑰匙,才打開門,就聽見屋里傳出爭吵聲,除了沉亞珠外,似乎還有其他客人。
“伊要什么時候才會回來?”說了一口臺灣國語腔調(diào)的婦人急切的問。
范桃花聽出那聲音是江孝勇的母親,不禁愣了一秒,很快的進屋。
“江太太,我跟你兒子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桃花,你跑到哪里去了?”沈亞珠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我打電話去你公司找你,聽你同事說你被開除了是不是?”
“別提了,還不是被那個馮仲凱害的——”
她話才說到一半,王美枝一個箭步撲了過來,就是一陣亂打!岸际悄氵@個掃把星,偶兒子差點被你害死。”
丁沖眼明手快的將她護到身后,“你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隨便亂打人?”
王美枝鄙視的打量范桃花身上的男用襯衫,還有身上只穿著汗衫的丁沖,在心里把他們的關(guān)系想得非常不堪。
“偶們阿勇仔真沒眼光,會看上你這種不見笑的查某。”
“你說什么?”丁沖氣勢駭人的往前跨了一大步。
“你……這流氓想干什么?”她科聲尖叫,“小心我報警抓你!”
范桃花按住他的手臂,“你不要管,聽她怎么說!
“你這個歹查共,偶兒子為了你,差點就死掉,偶打你已經(jīng)算便宜你了。”王英枝雙眼紅腫的大罵,“你這個掃把星,嗚……”
“孝勇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她心驚的問。
沉亞珠嘆了一口氣,“她說江孝勇昨天晚上吃安眠藥自殺,不過,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
她大吃一驚,“怎么會這樣?”
“都是你害的,偶們阿勇仔要是有個什么萬一,偶要你賠命!”王美枝泣不成聲的罵道。
范桃花感到十分的內(nèi)疚,“江太太,孝勇出了這種事,我心里也很難過,不過,我已經(jīng)照你的意思和他徹底的分手了,所以,希望你們做父母的以后多升導(dǎo)他,不要再讓他想不開……”
“這個不用你操心,偶們知道怎么做!彼薜牡纱笱劬,“可是偶們阿勇仔一清醒,就吵著要來找你,他還是一心一意的要娶你,這表示做得還不夠絕!
“我已經(jīng)跟他說我交了其他的男朋友,他不死心我還能怎么辦?”
王美枝擦去臉上的淚水,也把校都驚糊了。
“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她問。
“你馬上搬離這個地方,這樣我們阿勇仔找不到你,慢慢的就會死心了!
沉亞球不得不為范桃花打抱不平,“江太太,你這要求太過分了,是你兒子死纏著桃花不放,關(guān)她什么事,為什么要桃花搬走?”
“我答應(yīng)你!狈短一ǔ龊跻馔獾恼f。
王美枝轉(zhuǎn)怒為喜,“你真的答應(yīng)搬走?”
“對!彼o予肯定的答案。
“桃花,你能搬到哪里去?”沈亞玲很了解她的處境,當初就是因為付不起房租,兩人才決定住在一起,好分擔(dān)費用,況且她身邊又沒多少積蓄,臨時要去哪里找便宜的房子?
丁沖沉聲的接腔,“她要搬去和我住!
“嗄,跟你?”原來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發(fā)展到“那個程度”了。
范桃花知道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走,唯有盡快搬走才能斬斷江孝勇對她的癡念。
“江太太,你也聽見了,我會盡快搬離這里,至于孝勇那邊,只有靠你們自己了!爆F(xiàn)在工作沒了,夜市的生意也受了影響,又不知道馮仲凱會不會再使出其他報復(fù)的手段,看來只有先休息一陣子再說。
“本來就應(yīng)該這樣做,那偶就放心了!蓖趺乐Φ哪康倪_到,笑咪咪的走了。
沈亞珠將范桃花拉到一旁,“那天以后你們還有來往,怎么都沒聽你提起?你真的要搬去跟他住嗎?”
“嗯!亞珠姐,真的很對不起!
“有什么對不起的,我頂多再另外找個室友來分擔(dān)房租,沒有關(guān)系。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搬?”
“現(xiàn)在就搬!倍_接腔。
“現(xiàn)在?”范桃花詫異的睞向他,“不必這么急吧?我東西很多耶!至少要給我?guī)滋斓臅r間整理華!”
“不用了,只要把重要的東西帶走就好,像家具、衣服之類的就不要了,有需要的話,另外再買就好了!彼患,他可急了。
范桃花有些依依不舍,“可是……”
“別再可是了,走吧!”沈亞珠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推向丁沖。
在這間仿古的思義廳里,只要是懂得鑒賞的行家,一眼便看出不論是墻上的畫作、用做隔間的屏風(fēng),或是屋里的一桌一椅,全都擁有三百年以上的歷史,在經(jīng)過專人小心的保養(yǎng)呵護,不只保有原來的風(fēng)貌,更具有保值的價值。
三名終年穿著長衫的白發(fā)老人齊聚在這里,一個抽著長煙槍,一個檢胡沉思,另外一個則是來回踱步,雖然神情各異,不過,想的卻是同一件事。
祿長老眼中的陰狠十分明顯,“你們都聽說了吧?”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我們當然早接到線報!备iL老好不氣餒,嘆了好長一口氣,“聽說對方還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丫頭,我看少幫主這回是認真的,我們也該死心了!
“這才只不過剛開始,要說死心還太早。壽老弟,你不想個辦法嗎?一旦那小丫頭得寵,你的寶貝孫女就要成為下堂妻,到時,可是什么都完了!
“福老哥說得沒錯,壽老弟,你得叫翠湘積極一點,想個法子解決那個小丫頭,可不能讓她有機會坐上正室的位子!
他們?nèi)齻人在鸞天幫里的地位雖然僅次于幫主丁蔚,不過,卻握有最大的權(quán)勢,就連幫主本人都得讓他們?nèi),表面上互相禮讓尊重,暗地里卻是勾心斗角,只有在對付外面的敵人時,才會彼此團結(jié)。
壽長老扶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鏡,“你們以為我不急嗎?不過,少幫主居然挑了個小丫頭,我看只是玩玩,維持不了太久,還是先觀察一陣子再說!
“人都住進來了,還假得了嗎?難道還要等到她大肚子,到時就來不及了!钡撻L老不甘心的說。
福長老吐了幾口煙圈,“既然對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我們只要去嚇唬嚇唬她,說不定就把她嚇跑了,到時,我們也有借口說她不適合當少幫主的女人,少幫主也不好說什么!
“要是她賴著不走呢?“壽長老擔(dān)心的問。
祿長老咬了幾下,冷笑的覷者其他兩人,“要除去一個小丫頭的方法多得是,只要找到機會下手,很快就可以把她解決掉!
聞言,其他兩人跟這笑了,在笑聲中達成了協(xié)議。
高忍在思義廳外躊躇了半天,才硬著頭皮過去。
“見過三位長老!边@幾個老家伙突然找他來準沒好事。
三人互瞄一眼,才決定由壽長老開口。
“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凑夷銇韱??br />
高忍擠出一絲笑容,“不知道,還請壽長老明示。”
“你會不知道?阿忍,你是跟老天爺借膽,居然跟我們裝蒜!”祿長老先給他一個下馬威,好讓這小子不敢再有所隱瞞。
他縮了縮脖子,吶吶的說:“屬下不敢,屬下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欺騙三位長老。”
“好,那我們問什么,你就要老實回答,要是敢隱瞞半個字,我們就把你逐出鸞天幫!”
“是、是!备呷汤浜逛逛沟恼f。
壽長老神色嚴厲的盯著他,問了一大串的問題。
“聽說少幫主下午帶了一個小丫頭回來,她叫什么名字?本來是干什么的?跟少幫主又是怎么認識的?”
“原來長老是要問這個!彼艘豢跉,早說嘛!差點把他嚇得魂都飛了!澳莻女孩子姓范,叫做范桃花,今年二十歲,聽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本來是在一家電腦公司當會計,晚上還在夜市擺地攤,至于少幫主是怎么跟她認識的,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祿長老不等壽長老開口,急切的問道:“少幫主打算安排她住在哪里?”
“她是少幫主的女人,當然是和他住在一起了。”
“住在六樓?”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高忍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但還是恭敬的答道:“當然了。”
“連翠湘都不曾搬進去里頭住過,現(xiàn)在居然讓個不曉得從哪里蹦出來的小丫頭住進去,少幫主這么做,不就擺明了,不給我面子嗎?”壽長老氣得胡子都打結(jié)了,“翠湘是在干什么?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老念著躺在醫(yī)院的死人,總有一天我會被她氣死!备iL老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澳莻小丫頭是個什么樣的人?”
“什么樣的人?”高忍搔了搔頭,“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不過,少幫主很縱容她,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他容忍女人對他無禮!
“有這種事?”祿長老的臉上驚疑不定,“那個丫頭有這么大的魅力,我倒想親自去見識見識!
其他兩人的臉色仿佛烏云蓋頂,也好不到哪里去。
高忍怯怯的問:“三位長老問完了嗎?”
他們一起點頭。
一得到許可,高忍飛也似的奪門而出,少幫主果然有先見之明,知道這三只老狐貍絕對會找他來問話,果不其然,全被少幫主料中了,看到他們自亂陣腳的模樣,真讓人大呼過癮。
范桃花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身上還穿了一件全新的睡衣,不禁心慌了一下,旋即才想到她已經(jīng)搬進鸞天山莊。
昨天一下子發(fā)生太多事,超過她所能負荷的,她一上車就睡得不省人事,連怎么下車的都不曉得。看了一眼擺在床頭上的鬧鐘,她這一睡,居然就睡了十幾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隔天早上十點半,都快中午了。
她坐在床上打量起這間附有衛(wèi)治設(shè)備的主臥室,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煙味,和男人的體味,屋里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她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打開另一扇門,原來是間更衣室,里面吊滿西裝、襯衫,和曾得整齊的衣服,還有成堆的鞋盒,顯示屋主對穿著十分講究。
“叩、叩!”
她倏地站直身子,清了清喉嚨,“請進!
進來的是一位外貌端秀的女人。
“你醒了,沖哥出去辦點事情,所以,要我過來看看你。”
“請問你是?”
“我是溫翠湘,沖哥應(yīng)該跟你提過我吧?“她和善的笑問。
范桃花困窘的報以微笑,“嗯!你好,丁太太!
“叫我翠湘姐就好。我和沖哥的情形特殊,他都跟你說了嗎?”
她微微領(lǐng)了下首,“他是跟我說過!
“那我就不用再多作解釋了。你不要在意我,也不要管別人怎么說你,只要相信沖哥就好了,其實,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對女人這么認真,可見得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你要好好把握!
“你這么說真的好奇怪哩!”當元配的居然向情婦推銷自己的丈夫!這事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的。
溫翠湘掩嘴笑了出來,“說得也是,真的是滿怪的!
兩人相視大笑,打破之前的尷尬。
“對了,我有件衣服從來沒穿過,你先將就點穿,其他的等有空再去買!睖卮湎鎸⑹稚系男∷榛ㄑ笱b交給她,“你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肚子應(yīng)該餓了,我等一下帶你去吃飯!
范桃花感激的接過來,“翠湘姐,昨晚是誰幫我換衣服的?”
“是我?guī)湍銚Q的,本來沖哥要自己來,后來他怕你知道以后會生氣,所以就來拜托我!彼路鹣氲绞裁此频妮p笑一聲,“沖哥這么在意你的感受,連我都很驚訝,可見得他是真的喜歡你!
“翠湘姐,你怎么好像怕他沒人要似的,一直向我推銷?”
溫翠湘自己也覺得很好笑,“真的嗎?”
“嗯!”她用力的點頭。
兩個女人又笑得花枝亂顫,慢慢的熱絡(luò)起來。
“我們這兒有自己的廚師和餐廳,如果你不想下來吃飯,也可以打電話讓他們送上去!睖卮湎鎺е聵牵巴挥诟舯诘牧硪粭澊髽。
“沖哥對吃的東西很挑,所以,廚師都會專門另外為他做一份,你知道他在市區(qū)開了一家歐式餐館嗎?”
范桃花想到她就是在那里和馮仲凱鬧得不歡而散。
“嗯!我曾經(jīng)去過一次!
“那是沖哥用他的私人名義開的,幫里很少人知道!
“為什么?”
溫翠湘想了想,“因為長老們認為開那種店根本不會賺錢,所以,不肯讓幫里出錢投資,沖哥只好用自己的積蓄,還有他幾個朋友的資助下才順利的開張營業(yè),結(jié)果生意出乎意外的好,長老們也就沒話說了!
“我以為混黑道的不是開酒廊,就是賭場,電影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因為在臺灣,這兩樣生意最賺錢,雖然鸞天幫不是黑道,不過,還是和其他幫派有來往,有時為了搶生意,兩方人馬發(fā)生沖突也是在所難免,尚武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才受傷的!彼裆龅聛,紅著眼眶說:“可是保護沖哥是他的職責(zé),我不能怨誰,只有祈求老天爺讓他早點醒過來!
范桃花同情的看著她,卻不知該從何安慰起?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睖卮湎鏈I盈盈的道歉。
她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
“范小姐!”一個男人來到她們面前,擋住兩人的去路。
“三位長老有請,請跟我來!
溫翠湘微蹙柳眉,“小張,爺爺他們找她做什么?”
“屬下不清楚!彼毓П鼐吹恼f。
聽到三大長老要見她,范桃花的眼珠骨碌碌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請你回去告訴他們,本小姐現(xiàn)在沒空!
“范小姐,請你別為難我!蹦墙行埖哪腥瞬豢想x開。
“少幫主現(xiàn)在不在,我不能讓她去!睖卮湎婵梢圆碌玫饺齻老人的目的是什么,“小張,你就回去跟爺爺他們說,想見范小姐的話,就等少幫主回來再說!
“這……”小張猶豫了一會兒,說:“是,少夫人!
溫翠湖柔聲的警告范桃花,“你最好小心長老們,他們找你準沒好事!
“他們就是丁沖說的老狐貍?”范桃花連忙捂住小口,“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你爺爺!
溫翠湘倒是不以為意,“沒關(guān)系,反正也不只有你這么說而已,你只要記在心里,除非有沖哥陪著,否則不要單獨面對他們!
“我知道了!辈贿^說真的,她倒想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