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從密道離開,本該昏睡不醒的皇帝陡地掀開眼瞼,慢昏吞的起身,一向形影不離的張公公迅速的蹲下,為他套上龍靴。
“皇上,這樣真的好嗎?”
皇帝淡淡一笑,“這是朕欠‘他’的!
張公公仍是不解!芭胚以為皇上十分喜愛晚兒小姐!鄙頌橐粐,有權(quán)要盡天下女子,豈會將自己所愛拱手讓人?
“朕是喜愛她,如果真要立后,晚兒永遠(yuǎn)是第一人選。”皇帝俊逸的臉上帶著不舍和依戀,“但是朕也了解晚兒,她不適合宮里的生活,勉強(qiáng)把她留下,就好像將鳥兒折翼,硬關(guān)在籠子里,遲早有一天會逼死她的,所以,朕只能放她走!
聽完,老太監(jiān)恍然大悟,也深刻的體會到皇帝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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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離開皇宮有一段距離,確定皇上的安全暫時無慮后,梁晚兒才收起驚惶的心情。
她絕不能讓刺客有機(jī)會傷害她的皇上哥哥,不然天下不但會大亂,說不定還會發(fā)動戰(zhàn)爭,既然她和皇上哥哥是多年的好友,她當(dāng)然就有義務(wù)為他兩肋插刀、死而后已。
“小晚兒,你再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在對我眉目傳情!避庌@彧滿眼促狹的和她調(diào)情。
梁晚兒火氣上升,“你眼睛有問題,我這是在瞪你!
“怎么?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不怕我了?”
她啐了一口,“我為什么要怕你?剛才是你卑鄙在先,居然不要臉的用皇上哥哥的性命來威脅我,現(xiàn)在皇上哥哥安全無憂了,我沒有必要怕你!
軒轅彧搓了搓下巴,“看來你對他倒挺忠心的!
“那是當(dāng)然了,別人對我好,我當(dāng)然也會對他好了。”她挺起胸膛,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如果我也對你好呢?”他頻送秋波。
“哼!我才不相信一個刺客說的話!
他捂住胸口,邪美的臉上凈是作戲出來的傷感和無奈。“原來你對我的評價這么差,我聽得心都碎了。”
梁晚兒對他的惺惺作態(tài)嗤之以鼻。“少來這一套,別以為本小姐會這么簡單就讓你給唬了。”這人也太瞧不起她的智商了。
“唉!做人真是悲哀,連說真話都沒有人相信!彼L吁短嘆的說。
她斜睨著他,“喂——”
軒轅彧嘴角噙著一道若有所思的笑意,“我單名一個彧字,你可以叫我阿彧!蹦苓@么喚他,可是極大的恩寵。
“阿玉?”嬌俏的臉蛋露出嫌惡之色,“明明是個大男人,你爹娘干嘛給你取個這么娘娘腔的名字?”
了解她誤會了,他肚子里的腸子霎時笑得打結(jié)!靶⊥韮,我的彧字不是玉佩的玉,而是形容文采茂盛的彧!
梁晚兒羞惱的橫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本小姐不識字,故意考我的是不是?哼!我看你根本是塊爛玉,好好差事不做,偏要干什么刺客,我真是替你爹娘丟臉,這次碰到本小姐算你運(yùn)氣好,不然要是讓宮里的禁衛(wèi)軍抓到了,你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哪!”
“是,是!避庌@彧姿態(tài)擺得低低的,一副受教的模樣。
以為克住對方了,她囂張的嗤哼,“既然你都認(rèn)錯了,我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你這一次,不過,你要對天發(fā)誓,不會再進(jìn)宮企圖行刺皇上了。”
軒轅彧收起卑微之色,“這我可沒辦法答應(yīng)!
“你說什么?”
他佯裝出一臉沮喪,“唉!其實我也是聽命行事,身不由己!
“聽誰的命令?”她著急的問。
“我不能說!避庌@彧嚴(yán)肅的神情讓她信以為真。
梁晚兒骨碌碌的眼珠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嗯……你可以不要告訴我太多,只要稍微提示一下就行了,我保證絕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他睨了睨她。
她有些惱意,“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梁晚兒向來說話算話!
“好,那我只告訴你一點點——”嘻!逗她真是有趣。
“嗯、嗯!绷和韮浩磷『粑却。
軒轅彧慢慢的湊下臉,薄翹的嘴唇微啟,揚(yáng)起一朵詭魅的笑。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被那張俊邪的笑靨給;笞×,怔怔的盯著他的大嘴,不由自主的吞咽一下唾沫。
真是奇了!既然他跟皇上哥哥容貌相同,自己應(yīng)該早就看慣了,可是為什么以前從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口干舌燥呢?
“小晚兒,我和你的皇上哥哥,哪個比較好看?”他突兀的問道。
梁晚兒猛地驚跳一下,陡地面紅似火,猛揮著手啐道:“你、你干嘛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去、去、去,離我遠(yuǎn)一點!我的皇上哥哥比你好看一百倍,你們根本不能比!
“是嗎?”他笑說。
她忙亂的微轉(zhuǎn)過頭,掩飾臉上的紅暈,“你不要想轉(zhuǎn)移話題,快點說出幕后的主使者!
“可是我怕告訴你,會替你惹來殺身之禍……”軒轅彧一臉為難的瞅著她,“我怕他會殺了你。”
“廠又——死的人是我,你怕什么!”雖然她也很害怕,不過為了皇上哥哥,再怕也得問個明白。
軒轅彧邪邪的笑睨著她,“我當(dāng)然怕了,小晚兒,難道你忘了我們已經(jīng)一吻定情,而且你也親口答應(yīng)做我的女人,算起來我們已經(jīng)是未婚夫妻,萬一你真的死了,那我該怎么辦?”
她霎時板起小臉,惱火的嗔罵,“誰是你的未婚妻了?我才不承認(rèn),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個剛滿十歲的孩子,所以那個吻不算數(shù)……”
話還未說完,她就被一股強(qiáng)大蠻橫的力量往上拉扯,所有的話語都融化在突如其來的索吻當(dāng)中。
梁晚兒整個人著實呆怔住了。
如果八歲那年被“啄”的那一口算是親吻的話,那這次又算什么?
男性的雙唇徹底的鎖住她的,靈活熟練的舌尖放肆的探入她柔膩如蜜的唇腔,勾誘藏匿在其間的粉舌,再霸道的吮住它,恣意的品嘗。
梁晚兒張大美眸瞪著近在眼前放大的陰柔俊顏,完全忘了反抗,所有的心思全在感覺這種火熱放縱的親呢接觸。
“嗯……”她被吻得全身發(fā)燙,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腦子也像團(tuán)漿糊,無法再正常思考。
待一聲嚶嚀逸出喉中,梁晚兒才完全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她尖叫的推開他,“啊——你又偷親我!”
軒轅彧笑得毫無歉意,“我可沒有偷親,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大庭廣眾?
當(dāng)梁晚兒瞥見路人一張張曖昧驚訝的表情,她羞赧的用雙手捂住臉,恨不得挖個地洞躲起來。
天哪!這是老天爺在懲罰她嗎?她只是愛玩了一點,可也從沒想過把自己的清白也玩掉了,況且,她在皇城的熟人不少,這下她真的嫁不出去了啦!
他壞壞一笑,“你就認(rèn)命嫁給我吧!”
梁晚兒為之氣結(jié)!澳恪⒛恪
這一刻,她想拿刀將這個輕薄自己的壞蛋砍成十八段——
“想想你的皇上哥哥——”軒轅彧慢吞吞的說。
什么意思?她怔愣住。
軒轅彧再度設(shè)下陷阱引她上勾,“只要你對我溫柔點,說不定我會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幕后主使人是誰!
“你休想!”
“好吧!那我們就各走各的!彼麚哿藫叟鄯系臒o形灰塵,“反正我冒充你皇上哥哥的這兩天,已經(jīng)把皇宮里的密道摸清楚了,改天我還可以再溜進(jìn)皇上的寢宮,一刀把他解決——”
梁晚兒小臉丕變,大聲斥喝,“不要說了我答應(yīng)你就是!被噬细绺绲男悦容^重要,她這點小小的犧牲算不了什么。
“很好!避庌@彧滿意的頷首。
你當(dāng)然好了,她在心底嘀咕,不過,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等著好了。
“咕嚕、咕嚕。”肚皮忽地大唱空城計,讓梁晚兒想起忙了大半天,整個早上連口水都還沒喝呢!
她大聲昭告!拔茵I了,前面有家飯館菜色不錯,先去吃點東西,你再慢慢告訴我主、使、者、是、誰!弊詈髱讉字幾乎是說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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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來道荔枝白腰子、鴛鴦鰈肚、鮮蝦蹄子燴、鳳凰爬窩、蕓豆卷、琥珀鴨膀。香酥雞……呃.還有……就暫時這些好了!
梁晚兒一口氣說完幾道萊名,讓飯館伙計聽得都傻了。這些可都是宮廷御膳,而且貴得要命,他們只有兩個人,能吃得了這么多嗎?
“是,小的馬上去準(zhǔn)備。”不過,出錢的是大爺,如果有剩下的,他們就有口福了。
“你身上有帶銀子嗎?”軒轅彧笑問,她可是倉卒出門,不可能還帶著大筆的銀子在身上任她揮霍。
她很狂的橫睨他一眼,“放心好了,本小姐不會要你付錢的,看你的穿著就知道是吃人家頭路的,吃不起這頓飯菜!辈皇撬撇黄鸶F人,而是只瞧不起他。
軒轅彧笑謔,“謝謝你這么體諒我的窘境。”
“少來這一套!”她嬌斥,“好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幕后主使者是誰了吧?”
他閑閑的笑,“總要等吃飽喝足——”
“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梁晚兒快氣炸了。
“是、是,是,別發(fā)火,我告訴你就是了,”也只有這個小東西敢這樣吼他,軒轅彧不禁莞爾!翱彀讯湎锤蓛簦乙_始說了!
梁晚兒怕聽漏了什么,不自覺的將上身向前傾,美眸一眨一眨的,看得他真是心癢難搔,恨不得再次攫住她嬌軟的唇辦,嘗遍她口中的芳美。
男性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下,至今還沒有一個女人能這么快勾起他全然的欲望,只有這個小東西……
“喂!你到底說是不說?”她都緊張得不敢呼吸,再這么憋下去,她就沒氣了。
他粗啞的低笑,“說——”真是不解情趣。
“那就快點!绷和韮河执叩馈
軒轅彧在心中輕嘆一聲;“我不能透露太多,因為那個男人很有權(quán)勢地位,身邊的手下各個都非常厲害,因為行事邪氣難測,所以大家都管他叫‘邪皇’。”
“邪皇!”她愣了一下,歪著螓首喃喃自語,“嗯,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好耳熟喔!”
輕咳一聲。“你聽過是因為他就是‘穹天殿’的主人!
梁晚兒失聲大叫,“穹天殿?!”
“噓——小聲點!彼Q起長指放在唇上,故作神秘的說。
她忙不迭的捂住小嘴,大眼左右張望,確定沒有人注意,才放下手,表情卻是震懾不已。
因為穹天殿這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挚墒沁B三歲小孩都知道的。
它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族身份。
如果當(dāng)今圣上是天下的統(tǒng)治者,那么歷代穹天殿的主人便 是地下帝王,擁有絕對的生殺大權(quán)。
據(jù)說在五百年前,天下尚未統(tǒng)一,為了奪得霸權(quán),成為一代霸王,搞得烽煙四起、民不聊生,而群雄中,又以軒轅一族最為驍 勇善戰(zhàn),突出的戰(zhàn)技遠(yuǎn)遠(yuǎn)超過其他野心家,經(jīng)過長久的戰(zhàn)爭,終究得到最后的勝利,可是軒轅一族經(jīng)過了生死考驗,更加珍視生命的可貴,向往平和的生活,竟將到手的天下讓給了龍姓一族。
龍姓一族為了感謝軒轅一族的承讓,于是決定兩族通婚,并 在登基為帝之后,立下一道圣旨,凡軒轅一族永生永世皆能享有屬于皇室所有的尊祟和榮華,并賜一座穹天殿,生生世世受皇室庇護(hù)。
梁晚兒臉色微白,“你、你說的是那個‘穹天殿’?”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彼墒琼敻塾忻、下港尚出名,絕沒有人敢跟老天爺借膽來仿冒的。
這下,她說不出話來了。
軒轅彧打趣的問:“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可惡!”她霍然拍了下桌案,“當(dāng)年明明是那個姓軒轅的把皇位讓給我皇上哥哥的曾、曾、曾、曾……祖父,現(xiàn)在又想把它搶回去,實在太過分了。”
他深有同感的點著頭,“沒錯,雖然他已經(jīng)很有權(quán)勢了,不過,卻沒有因此而感到滿足,所以,才會命令我去行刺皇上,想利用我這張跟皇上一樣的臉孔,好當(dāng)他的傀儡,更進(jìn)一步得到天下。”
梁晚兒登時目瞪口呆,無法相信世上真有這么可怕的男人。
“唉!現(xiàn)在你可知道我的難處了,如果我沒有殺了皇上,死的人就是我,自從八年前潛進(jìn)宮里被你撞見我的臉,我就不敢再貿(mào)然行事,邪皇為了這件事已經(jīng)很不開心,萬一讓他知道這回我又失敗了,不曉得會不會殺了我?”他假意的垂下眼瞼,哀愁的喃道。
這個男人的命運(yùn)還真不是普通的坎坷,就因為有張和皇上哥哥同樣的臉,就得被逼著犯下這等抄家滅族的死罪,真是有夠衰的了,梁晚兒開始對他產(chǎn)生一絲絲的憐憫,也對于他之前的輕薄舉動,決定再寬容一次,況且這么重大的事讓她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觀。
她故作不在意的表示,“既然錯不在你,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會把賬算在那個叫邪皇的男人身上。”
“你想做什么?”
梁晚兒不耐地白他一眼,“當(dāng)然是要你帶我去見他了!
“這——”軒轅彧故意吊她胃口。
“你偷偷帶我進(jìn)去,我不會告訴別人,我用性命擔(dān)保。”她說。
他斂眉沉思,“可是……”
“好啦!不要可是了,你就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不就沒有人會懷疑了!彼跃驂?zāi)沟恼f。
兩排長睫半掩住眸中的詭光,軒轅彧佯作勉為其難,“這么 說確實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我又怕你會認(rèn)為我是在占你便宜!
“不會啦!這是我自己提議的,怎么會怪你呢?那就這么說定了!绷和韮鹤砸詾樘幚淼煤芎,心里正暗自得意。
而軒轅彧則拼命抿住上揚(yáng)的唇角,眼底閃著好計得逞的笑意。“好吧!不過你得聽我的安排,免得壞了大事!
“沒問題!彼斓脑手Z。
* * *
終于可以好好祭祭五臟廟了,梁晚兒毫不扭捏作態(tài)的享受桌上的美食,她從來就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況且沒有填飽肚子,養(yǎng)足精神,怎么有體力對抗敵人呢?所以,打這會兒開始,她得養(yǎng)精蓄銳,以備不時之需。
軒轅彧夾了塊香酥雞片到她的碗里,“你似乎一點都不擔(dān)心?萬一還是無法說服邪皇放棄稱帝的念頭,你打算怎么辦?”
她白了他一眼,有點貶低的意味!斑@么簡單的道理還用問,當(dāng)然是趕快把他的陰謀告訴皇上哥哥知道,再把他抓起來關(guān)進(jìn)天牢里,一輩子都不要放他出來,這樣看他還能怎么造反。”
“那我呢?”他裝出一臉可憐相。
梁晚兒把下巴抬高,“只要你想辦法讓我見到邪皇,就算是將功折罪,我會求皇上哥哥免了你的死罪!
他壞壞的笑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哼!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是看在你也是被逼的份上,不然我才不想救你,你應(yīng)該該好好感謝我才對。”
軒轅彧低笑一聲,話中有話的道:“我保證將來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知道就好!绷和韮骸皳u擺”的說。
這時,位在二樓的窗外傳來一陣不小的喧嘩,讓她不由自主的往外眺望,瞥見名頗具姿色的賣花女正遭受幾個男人的騷擾,路人紛紛走避,沒人敢伸出援手,心中的正義感立刻冒出頭,仔細(xì)一看,她竟認(rèn)出為首的錦袍男子的身份。
她忿忿的啐罵,“又是那個該死的大色狼!”
“他是誰?”軒轅彧隨意的瞄了一下問。
梁晚兒死盯著樓下,見錦袍男子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調(diào)戲良家婦女,不標(biāo)掄起一只粉拳,恨不得鉚上對方的鼻梁!八褪前矘泛畲魃崂,仗著自己是皇太后的外甥,吃喝嫖賭樣樣都來,要不是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皇上哥哥早就撤了他的爵位,再把他閹了當(dāng)太監(jiān),省得有更多清白的姑娘被他糟蹋了!
見他行為越來越齷齪,她實在無法再忍氣吞聲下去。
“可惡!”她破口大罵一句。
軒轅彧了解她正義感旺盛的個性,好意的提醒她,“他再怎么說也是個安樂侯,要是你真的扁了他,他要是到皇太后面前告上一狀,你可占不了多少便宜。”
她忽地好笑,“我是不能,但是——你可以!
“我?”薄唇微張。
“不錯,你可以冒充皇上哥哥來教訓(xùn)他!彼樕下冻龅靡獾纳裆。
“等一下!”軒轅彧故意露出為難之色,“你不是不準(zhǔn)我假冒皇上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我冒充了?”
梁晚兒沒好氣的瞠他一眼,“你的腦子就不會轉(zhuǎn)一下彎嗎?現(xiàn)在是在救人,情況當(dāng)然不一樣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冒充皇上哥哥的事說出來的!
他佯作猶豫,“這……”
“我這是在叫你作善事耶!算是在幫你積德,你還要考慮!彼粷M的嬌喝。
“好吧!”軒轅彧裝作勉為其難的頷首,只有黑瞳中泄漏了濃濃的笑意!拔以囋嚳淳褪橇,可是萬一學(xué)不像,你可不能怪我!
梁晚兒用手中拭了下唇角,“知道了,如果演不下去,我會隨時聲援你。我要下去了,你可不要讓我漏氣,否則就給我記住!
“嗯!我會努力的,”他抿出嚴(yán)肅的唇形,心底竊笑的說。
翁 * 彩
賣花女嚇白了臉,不斷的掙扎,“放開我,求求你……”
“哼!本侯爺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贝魃崂梢话芽圩∷氖滞,發(fā)起狠來,“只要好好的伺候,說不定本侯爺大發(fā)慈悲,收你做詩妾,那你們一家子可就從此雞犬升天了。”
她“咚!”的跪下磕頭,淚如雨下,“民女已經(jīng)跟人訂了親,求侯爺放了民女……民女給你磕頭!
戴舍郎無視她將額頭都磕紅、磕腫了,歪著嘴角獰笑,“訂親又怎么樣?就算你是人家的老婆,只要本侯爺看上眼,照搶不誤!
身邊的家了狐假虎威的威脅著,“是啊!只要做了我們侯爺?shù)呐,可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賣花女聽得心驚膽戰(zhàn),“民女不要榮華富貴,求侯爺高抬貴手,民女一輩子會感激侯爺——”她已經(jīng)聽說過許多女子被安樂侯給毀了,最后落得出家為尼,甚至投井自盡,萬萬想不到自己也難逃他的魔掌。
“把她帶走!”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他就越是想要。
“不——救命呀!”賣花女透過淚眼,焦急的望向四周的人群,希望有人能出面替她解圍,終究,她還是失望了。
就在戴舍郎掛著一臉勝利的得意笑容,像只驕傲的孔雀般準(zhǔn)備打這回府,自認(rèn)為正義之士的梁晚兒現(xiàn)身了。
“大色狼,你又在強(qiáng)搶民女了!”
聽見這熟悉的嬌嫩怒罵,他臉色驟然大變,“誰?!”
梁晚兒雙手環(huán)胸,站在石階上往下睇睨,“當(dāng)然是你姑奶奶我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想當(dāng)初他乜吃了她不少苦頭,至今余悸猶存。
她雖然個子嬌小。不過氣勢可不輸他。“幸好我來了,否則就不能親眼看到你又犯了老毛病,當(dāng)街搶起女人,真是丟盡你爹娘的臉,就連皇太后的面子都讓你給丟光了,要是我皇上哥哥知道,你想他會怎么做?”
“你——”戴舍郎先是咬牙切齒,接著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令,“把那女人放了!”
家丁不明所以,“侯爺,這——”
“叫你放人就放人!”
“是!
賣花女一旦獲釋,疊聲向梁晚兒道謝后,便迅速的離開了。
戴舍郎眼綻陰狠之色,“臭丫頭,你屢次壞了本侯爺?shù)暮檬,別以為有皇上替你撐腰就狂了,總有一天你會后悔得罪我!
她強(qiáng)忍下想吐他口水的沖動道:“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那可不一定!蹦奶焖锹湓谒稚稀^對會讓她生不如死。
梁晚兒挑了挑精致的秀眉,“你這是在威脅我?難道你不怕我皇上哥哥?”
“皇上又怎么樣?”他一副輕蔑的態(tài)度,“當(dāng)今皇太后可是我嫡親的姑母,只要有她在,就是皇上也休想動我一根寒毛!
“哦——是嗎?”
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問:“現(xiàn)在怕了吧?”
“我真的好怕喔!”梁晚兒假笑一聲,“對了,我和朋友在這家
飯館二樓擺了桌酒菜,不知道侯爺肯不肯賞光?”
以為她終究忌憚自己和皇太后的關(guān)系,戴舍郎的尾椎立即翹起來。
“你要是早用這種態(tài)度就好了!彼脝痰恼f。
“那你到底上不上去?”梁晚兒不耐的問。
戴舍郎的姿態(tài)還擺得高高的!吧先プ矡o妨,不過,你那個朋友恐怕不配跟本侯爺同桌而食!
她狡笑一下,“沒關(guān)系,我可以叫他到隔壁桌去。”
“那是當(dāng)然了,我可是安樂侯,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配和我坐在一塊,”他還擺出一副二五八萬的模樣,不知死期將至!皫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