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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美人 第五章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大爺,你的身體好結(jié)實,摸起來的感覺真好……」胭脂知道男人最喜歡聽什么樣的話,只要多稱贊幾句,就可以把他們哄上天。

  心兒聽了直反胃,「公子,她有什么好,你為什么要和她摟摟抱抱的?」

  「幫我脫衣服。」他仍然對她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

  胭脂以為他等不及了,再道貌岸然的男人一遇見她,也會變成急色鬼。

  「讓奴家來幫你。」說著,胭脂便開始幫他寬衣解帶。

  「不行脫!」心兒在旁邊跳腳,「妳要是敢脫他的衣服,我就變成妖怪嚇?biāo)缞,聽到了沒有?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宋麒英忽然制止胭脂為自己寬衣的動作,「還是先脫妳自己的。」他只覺得如坐針氈,一點都不覺得是在享受。

  花錢的是大爺,胭脂當(dāng)然馬上從命,當(dāng)著他的面經(jīng)解羅衫。

  「不要臉!」心兒氣紅了眼,恨不得蒙住宋麒英的眼睛!肝揖椭滥銈兡腥撕蒙,壓根禁不起誘惑,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想不到你也跟其它男人一樣,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宋麒英根本不理會她,動作粗魯?shù)膶㈦僦瑩涞乖陂缴希奈撬捻楊i、裸胸……

  心兒條地坐在地上,哭得呼天搶地,「哇……老天爺太沒有良心了,身為鬼的命運已經(jīng)夠坎坷的了,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個清純閨女,居然還要被迫看這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嗚……」

  「閉嘴!」宋麒英猛地從胭脂身上翻下來,發(fā)出一聲怒吼,「我上輩子是欠妳的是不是?」

  胭脂嚇了一大跳,耳朵差點被震聾了。

  「大、大爺?」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咆哮道:「妳再哭,我就宰了妳。」

  心兒抖著唇瓣,「可、可是人家已經(jīng)死了呀!」

  「天殺的!」宋麒英真想仰天長嘯,紓解憋在胸口的悶氣。

  「大、大爺,你……你還好吧?」胭脂咽了口口水。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該不會腦子不正常吧?這下糟了,還是趕快出去叫人,不然自己可就危險了。

  「我好得不得了!顾西栌]好氣的說:「我們繼續(xù)吧!」胭脂免不了有些怕怕,可是又不能拒絕客人的求歡,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看見宋麒英和野女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心兒感到一股怒火直沖頭頂,妒意牽引了本身強大的靈動力,產(chǎn)生了奇異的現(xiàn)象。

  驀地,房內(nèi)陰風(fēng)慘慘,燭火被吹得忽明忽暗。

  「怎、怎么回事?」胭脂臉色發(fā)青,渾身打著哆嗦。

  宋麒英對著空無一人的方向怒吼,「心兒,不要再鬧了!」

  「嗚……」她逸出細(xì)碎的啜泣聲,一臉哀怨的睞著他,彷佛他是個罪大惡極的壞蛋。

  胭脂被眼前的異象嚇得大聲呼叫,用被褥包住自己就奪門而出。

  「啊……救命……有鬼……鬼呀……」

  「哼!就不信嚇不跑她,看誰比較厲害!剐膬貉龈咝沱惖南掳停瑪[出勝利的姿態(tài)。

  「好、好,算我怕了妳行不行?」宋麒英舉白旗投降了,他終究還是無法當(dāng)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親熱。

  「那你不和這個女人相好了?」她充滿妒意的問。

  宋麒英揉了揉眉心,頭痛欲裂的說:「妳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我們能相好才怪!」

  「太好了,那我們回家吧!」心兒喜孜孜的說。

  這時胭脂已經(jīng)帶了老鴇和妓院保鏢沖了進來。

  「簡直是胡說八道!這世上哪來的鬼?老娘活到這么大把年紀(jì),連鬼也沒見到半只!估哮d等人進了房,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頓時愣住了。

  他很快的掏出一錠銀子,「這房里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來賠償。」

  老鴇連連哈腰陪笑,「是、是,大爺要走了嗎?」

  「嗯!」宋麒英系上腰帶說。

  老鴇板起臉孔,用指腹戳了下胭脂的額頭,「都是妳沒伺候好客人,看我待會兒怎么跟妳算帳!」

  「不關(guān)她的事,是我臨時想到還有要事待辦,改天再來!顾西栌⒉幌脒B累胭脂。

  「呵呵……既然大爺這么說了,可別忘了下回再讓我們胭脂伺候你。胭脂,還不送大爺出去!

  宋麒英擺了下手,「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大爺慢走!估哮d手中摸著銀子,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他前腳一走,胭脂花容失色的快快抓起衣服穿上,「真是見鬼了!剛開工就遇上怪事,改明兒個得到廟里去燒個香!

  心兒隨著宋麒英飄下樓,不滿的斜睨他,「公子,你下回真的還要再來嗎?你要是再來,我真的會變成妖怪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嚇?biāo),到時可別怪我!

  「妳在威脅我?」宋麒英哼道。

  她咬著下唇,泫然欲泣的說:「我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人家只要一看到你跟別的姑娘在一起,心就好痛,然后就會變得好生氣!

  宋麒英呆了呆,才吸收她話中的含義!感膬海瑠叀

  「公子,我這樣是不是很討人厭?」

  他只覺得胸口涌起一陣狂喜,胸中的郁悶一掃而空。

  「不,我永遠(yuǎn)不會討厭妳!

  「公子,你對我真好!剐膬貉壑酗柡崆榈恼f。

  「表哥?」

  才下了樓,心兒的眼角瞥見甫進門的人影,如遭雷極的脫口叫道。

  宋麒英全身肌肉繃緊,雙目如電,只想找出橫在他們之間的第三者,然后將對方挫骨揚灰。

  「他在哪里?」

  她興奮的指著前頭,恨不得立刻飛過去!妇褪悄俏婚L相斯文、喝醉了的華衣公子。公子,我們快點過去!

  「是他?」宋麒英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馬上認(rèn)出對方!笂厸]認(rèn)錯人吧?妳不是說不記得他的長相了嗎?」

  心兒神情激動,真想馬上沖過去跟對方相認(rèn)!肝也粫J(rèn)錯的,我一見到他就想起來了,他真的和我表哥長得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不等宋麒英打招呼,對方已經(jīng)先過來了。

  「這不是我未來的大舅子嗎?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你,真是難得!」華衣公子已經(jīng)喝得六、七分醉,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全靠兩名紅袖招的姑娘扶持。

  宋麒英的俊臉倏地一沉,「寧兄,你的稱謂有錯,我不是你的大舅子!

  「嘿、嘿!等你娶了我妹妹琇云……呃!你不就成了我的大舅子了?哪里錯了?」他可是早就認(rèn)定了。

  「我從來沒說過要娶她,寧兄這么說只怕會壞了令妹的清白!

  寧奕暉雖然喝醉了,但還沒醉到看不清別人的臉色。

  「好、好,算我失言總可以了吧?嗝……」他打了個酒嗝,炫耀的說:「不過全汴京就屬宋寧兩家最門當(dāng)戶對,也只有我妹妹配得上你,這點我可沒說錯。」

  「寧兄醉了!垢鷤酒鬼講理等于是對牛彈琴。

  他胡亂的揮著手,「我沒醉,區(qū)區(qū)幾杯酒才灌不醉我咧!嗝……本以為妳對女色不感興趣,還以為是寡人有疾,現(xiàn)在見到你在這里。我也可以放心了,不,應(yīng)該說舍妹放心了才對!箤庌葧熜靶Φ耐诳嗨杆墒呛転槟愕纳眢w擔(dān)憂,如今知道你沒事,她恐怕會高興到連作夢都會偷笑!

  「寧兄說笑了!顾西栌⒎笱艿恼f。

  心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睇著他,臉上不見喜色!杆耐獗硎俏冶砀纾墒菫槭裁磧蓚人的性情差這么多,他真的是我表哥嗎?」

  宋麒英心頭大樂,如此一來,心兒便會將表哥拋諸腦后,不會老是對他念念不忘了。

  「不要說得這么無情嘛!」寧奕暉搭著他的肩,和他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我們兩家可以算是世交,將來我那個妹妹就麻煩你了!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干嘛非賴到他身上來?

  「寧兄恐怕是誤會了,我和令妹沒有任何關(guān)系!顾C的說。

  寧奕暉撫著下巴,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錯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了!咕退阋粨袷侄危惨衙妹糜踩o宋家,只要有宋家當(dāng)后盾,他從此便能高枕無憂,有數(shù)不完的銀子供他揮霍了。

  「他不是我認(rèn)識的表哥!剐膬旱膲粝胝麄幻滅。

  宋麒英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這下連敷衍都免了。

  「告辭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再多說一句他鐵定抓狂。

  「哎呀!別急著走。既然來了,就陪我喝兩杯!箤庌葧煵挪粫康米屵@個未來的大舅子溜掉!负恰@紅袖招的姑娘的技巧可是一等一的好,嗝……嘗過一次,保證你會上癮。」

  「放手!」他冷叱。

  寧奕暉有些下不了臺,「我可是好意相邀,你何必板著臉呢?這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他丟了一記冷硬的眼神,「我何需給你面子,告辭。」

  「姓宋的,你有種!你給老子記。 箤庌葧熇闲叱膳脑诤箢^大叫。

  若不是看在宋、寧兩家的長輩過去有些交情,否則他根本不想和寧奕暉那種敗類多說一句話。

  「轉(zhuǎn)世后的表哥怎么會變成這樣?」心兒悵然若失的喃道。

  宋麒英對這種結(jié)果相當(dāng)滿意。「這下妳也該死心了,他已經(jīng)不是妳心目中的那個人,就算有張相同的臉,性格卻完全不一樣!

  她幽幽的說:「真是沒想到經(jīng)過了一千年,表哥的性格會變得這么離譜,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也許一千年前他也是這樣,只是妳不夠了解他罷了!惯@下少了情敵,再也沒有人讓她懸念不忘了。

  心兒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或許公子說得對,當(dāng)時的我看到的都是表哥最好的一面,從來沒有真正和他相處過,雖然有些遺憾,不過能將表哥放下,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不要忘了,妳還有我。」宋麒英深深的凝睇她,既然摸不到她,只有用言語和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可是……」她欲言又止,「我不能像剛才那位姑娘一樣服侍公子,如果我有個身體該有多好,我好恨自己是個鬼。」

  宋麒英幾乎可以感受到她的悲傷和空虛,試圖撫慰她的心靈。

  「如果妳是人,我想老天爺就不會安排我倆以這種方式見面,不是嗎?也許不管我們輪回幾世,也不可能相遇!

  她看開了,也看得淡了。「沒錯,是我太貪心了,能遇見公子是我最大的福氣,我該惜福!

  「妳能這么想最好。」

  心兒盈盈一揖,「那么從現(xiàn)在起,心兒就繼續(xù)叨擾公子了。」

  趙王府 待月樓

  「郡主,奴婢要幫妳沐浴更衣,妳別再跑了……」杏花跟著趙心蕾繞著桌子跑了好幾圈,轉(zhuǎn)得她頭都暈了。

  趙心蕾又叫又笑的跑得更起勁,一頭青絲隨意的扎成兩條辮子,在肩上跳躍著,「哈哈……追不到……快來追我……」

  柳兒從另一頭抓住她,「郡主,不要玩了,妳不洗澡,身上會很臭……」

  「我不要洗澡,我不要……」

  「郡主!」否花跑得快喘不過氣了。

  她狼狽的樣子反倒讓趙心蕾覺得好玩極了!腹瓓吅帽,都追不到我……快來呀!快追我……」

  杏花抹著臉上的汗,再也跑不動了!缚ぶ鳎厩髪呅菹⒁幌滦胁恍?」

  「我不要休息,你們快來追我……」她精力旺盛的催促。

  「柳兒,我不行了,換妳。」杏花氣喘吁吁的說。

  「郡主乖,王妃待會兒就回來了,妳要不要洗得香噴噴的讓王妃聞?」柳兒換了個方式慫恿。

  趙心蕾歪著頭,傻兮兮的笑了笑,「王妃就是娘……」

  「對,王妃就快回來了,我們趕快去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好不好?」

  「好哇!好哇!」她拍手直叫,「我們?nèi)ハ丛杞o娘聞聞……」

  柳兒吁了口氣,朝杏花使了個眼色,趕緊將郡主推進浴間,火速的刷洗一番。

  她們好不容易從浴間出來,就見趙王妃坐在小花廳內(nèi)發(fā)呆。

  「娘,娘,妳聞聞看香不香?」趙心蕾撲上前笑問。

  趙王妃深深的嗅了一下,愛憐的揉著愛女的頭,「嗯!蕾蕾今天好香。」

  「呵呵……」她笑得膩在娘親懷中。

  柳兒輕聲問道:「王妃,您去過王半仙那兒了?」

  「去過了。」

  「那王半仙怎么說?」杏花也急著想知道答案。

  她看著捏在手中的紙張,「王半仙說蕾蕾這一世會得瘋病,是因為前世的業(yè)障所致,還說若想治好她的病,只要找到擁有這個八字的男人,促成兩人的姻緣,蕾蕾的病自然就會痊愈。」

  「既然這樣,那我們趕快去找!沽鴥赫f。

  趙王妃蹙眉不語。

  「王妃?」

  「人海茫茫,要從何找起呢?」

  杏花大喊一聲,「奴婢想到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趙王妃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王妃,這種事只要請媒婆幫忙就行了,她們經(jīng)手過許多人的八字,一定有辦法找到這個人。」

  柳兒點了點頭,「奴婢也贊成這個辦法。」

  「好,就這么辦!冠w王妃溫柔的輕撫趴在膝上熟睡的愛女,「只要能治好蕾蕾,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愿意!

  「哥哥,你看!大少爺又在自言自語了。」福滿在紙窗上戳了個洞,朝屋里看了一眼,「他到底在跟誰說話?」

  福貴將攣生弟弟推開,「過去一點,讓我看看!

  「我沒說錯吧?大少爺?shù)谋砬楹孟笳娴脑诤腿苏f話!

  「大少爺會不會中邪了?」        

  福滿一臉駭然,「中邪?!」

  「噓!小聲一點!垢YF一把捂住他的口,「你想讓大少爺聽見是不是?」

  「那該怎么辦?」他心驚肉跳的問:「會不會跟上回我們從王老板那兒拿回來的東西有關(guān)?」

  「我也不知道!

  「要不要去跟夫人說?」

  福貴瞪大眼珠,「當(dāng)然不行,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可是,萬一大少爺真的中了邪……」

  「誰中邪了?」第三者介入兩人的談話。

  「當(dāng)然是大少爺了。」福滿反射性的回答。

  「怎么說?」

  這回輪到福貴,「屋里明明沒有別人在,大少爺一個人在那兒念念有詞,你不覺得奇怪嗎?」

  「會嗎?」

  「當(dāng)然……」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說,不過「會」字還沒說出口,兩人便同時回過頭,「啊!」

  宋麒光一臉?biāo)菩Ψ切Γ改銈儎倓傉f誰中邪了?」

  「沒……沒有,小的什么都沒說!垢<倚值茏R相的否認(rèn),趕緊腳底抹油落跑!感〉倪@就去干活了。」

  宋麒光走到兄長的房門前,在門板上輕敲兩下,才推門進屋。「大哥!」

  宋麒英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厲目一瞟,「不會又是娘叫你來當(dāng)說客的吧?」

  「不是,我剛剛從外頭回來,才聽人說寧府昨兒個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他的態(tài)度異常神秘,「寧奕暉死了!

  「什么?!」心兒率先驚呼!副砀缢懒?」

  「他是怎么死的?」雖然宋麒英相當(dāng)看不慣寧奕暉的行徑,但聽見他猝逝的消息,仍然感到十分震驚。

  心兒淚水狂流,為表哥的死而哭泣不已。

  「我已經(jīng)私下派人打聽過了!顾西韫饽樕徽,「聽寧府的下人說,昨兒夜里寧奕暉照舊沉迷在粉紅帳中,天將亮?xí)r才準(zhǔn)備回家,卻在途中救了一名神秘女子,于是見色起意,將那名神秘女子拐騙到客棧。結(jié)果隔天,客棧的伙計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氣絕身亡,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而衙門的仵作驗尸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多了兩個洞,所以大家都謠傳那名神秘女子是個妖怪。」

  「妖怪?」宋麒英微微的攢眉,「這世上真有妖怪嗎?」

  「我也不相信有什么妖怪,可是現(xiàn)在出了人命,我們也只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了!顾西韫庹恼f。

  「是呀!當(dāng)初公子不是也認(rèn)為世上沒有鬼,可是公子卻陰錯陽差的碰上了我,就算真有妖怪,也沒什么好訝異的。」心兒拭著淚痕,沉吟的說。

  見兄長神色凝重,宋麒光也不敢稍有松懈。「大哥,這事已經(jīng)傳遍整個汴京城了,我不敢讓娘知道,怕她會擔(dān)心!

  他微微一笑,「讓娘知道,只會讓她操心而已!

  「我還聽衙門的人說,這種命案不只一樁,上個月在洛陽也曾發(fā)生過兩起,只是始終找不到那名神秘女子的下落,大哥,在兇手還沒找到之前,以后出門還是要小心為妙!

  「我會注意的。」

  「公子,害死表哥的兇手還沒抓到嗎?」心兒相當(dāng)關(guān)注寧奕暉的命案,盼望能早點抓到殺人兇手。

  宋麒英雙手背負(fù)在身后,踏著稱健的腳步朝帳房的方向走去,「這件案子相當(dāng)棘手,衙門到現(xiàn)在還查不到兇手的蹤跡。」

  「想不到表哥這一世會死得這么凄慘!顾祰@道。

  他聽了覺得很刺耳,「他已經(jīng)不是妳表哥了!

  心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我知道,只是看到他,我還是會忍不住想到表哥以前對我的種種,他死得這么離奇,我心里多少還是會替他難過!

  「抓兇手的事自有衙門操心,我們也幫不上忙。」宋麒英就事論事,將這話題打住,才穿過前院,就見到眾人都圍在那兒,不時的交頭接耳,連忙上前察看!高@里出了什么事?」

  福貴聽見大少爺?shù)母梢,神秘的壓低嗓音,「大少爺,是玄空道長正在做法,好幫府里上下驅(qū)邪避兇!

  「胡鬧!是誰請來的?」他揚聲叱問。

  他吶吶的說:「是玄空道長說……我們府里鬼氣沖天,恐有鬼怪作祟,愿意替我們做法驅(qū)鬼……」

  宋麒英火大的撥開前頭的人,走到最前方,果然見到一名頭戴道冠.身穿一襲黃色道士袍,手拿法鐘和七星劍的老道士正在做法事。

  「娘,您怎么相信這些江湖術(shù)士的話?這些都是騙人的把戲。」他嚴(yán)斥這種迷信的做法。

  宋夫人見老道士純熟的動作,和齊全的道具,倒是先信了五分。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讓人來做個法事總是比較安心,娘也是為了你好,最近見你常;瓴皇厣幔氯藗円舱f常見到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加上玄空道長又說你讓個女鬼纏住了,娘不信成嗎?」

  「我又不會害公子!剐膬河X得很冤枉。

  他開了下眼,嘆了一口長氣,「娘,根本沒有什么女鬼,您不要危言聳聽,讓別人有機可乘,誰曉得對方安的是什么心?」

  「反正只是做個法事,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等玄空道長做完再說!顾畏蛉藧圩有那校瑳]有理會他的抗議。

  這時玄空道長搖了搖手上的法鐘,口中念了一長串咒語,然后將幾張符焚化在水中成為符水,與鹽米混合,稱作「五雷子」,然后在每個角落揮了幾下。

  玄空道長做法完畢,來到宋夫人面前,邀功的說:「夫人,經(jīng)我驅(qū)鬼之后,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再靠近貴府了。」

  宋麒英瞄了下笑得直不起腰的心兒,翻了下白眼,要是這老道士真有天眼通,早就該看見他身邊的千年女鬼了。

  「多謝道長!顾畏蛉艘荒樀母兄x,讓福管事塞給他幾錠銀子。

  「夫人,不知這位是……」玄空道長忽地來到宋麒英跟前。

  宋夫人急急的介紹,「他是我的大兒子,道長,怎么樣?」

  「嗯……」他將宋麒英從頭看到腳,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肝铱戳罟佑√冒l(fā)黑,十日內(nèi)恐怕有血光之災(zāi)。」

  「什么?!」宋夫人大驚失色,「道長,你要救救我兒子,要怎么做才能破這血光之災(zāi),不管要花多少銀子都行!

  玄空道長老早看準(zhǔn)這一點,故作沉思狀,「這個嘛……」宋家可是汴京的大財主,若能從中間撈上一筆,足夠他吃喝一整年了。

  「福伯,送客!」不等他發(fā)表高見,宋麒英一聲令下,當(dāng)場趕人。

  宋夫人錯愕之余,意圖阻止,「英兒……」

  他又叫了一聲,「福伯!」

  「是。」福管事只好趕緊將玄空道長請了出去,免得大少爺發(fā)飆。

  「英兒,這位玄空道長看來真有點本事,你又何必這么鐵齒呢?」宋夫人知道長子向來最排斥那些子虛烏有、怪力亂神的事。

  宋麒英無奈的說:「我可以保證他只是個假藉做法來斂財?shù)拇篁_子,娘,以后別再請那種人進門了。」

  「英兒,妳怎么知道?英兒……」宋夫人在他身后喚道。

  心兒擔(dān)憂的回眸,「還好那個玄空道士只有三腳貓功夫,如果他像以前將我鎮(zhèn)在手環(huán)上的道士一樣的話,那我就完了!

  「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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