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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線俠女 第八章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此刻,段大鵬一行人也從二樓的廂房內(nèi)下來,段彤霓法怯的問:“大哥,你還在生昨天的氣嗎?”

  他自鼻孔哼氣,“難道我不該生氣,任人家侮辱我們烈沙堡嗎?要是再讓我遇見,非親自教訓(xùn)他一頓!  段彤霓好言規(guī)勸,“何必呢?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需要咄咄逼人,別人會以為我們仗勢欺人!

  “昨天的事大家有目共睹,是那個男人先挑起的,要是我們烈沙堡悶不吭氣,大家會以為我們好欺負(fù)。”段大鵬一臉幸悻然,“你們女人就是怕事,我看這次回去,叫爹趕快幫你找個婆家,免得成天管我的閑事!

  “大哥,你……”

  “我說錯了嗎?你今年都十八歲了,再不嫁人,想留在家里當(dāng)老姑娘嗎?”他堵得她無話可說,只有暗自神傷。

  段大鵬眼看她無言以對,這才得意洋洋的跨出門襤,想不到走沒幾步,就和仇人狹路相逢,兩眼不善的瞅向孕婦身邊的男人。  “又是你們?這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不如趁這機會把昨天的帳算一算。”他早就想表現(xiàn)一下身為少堡主的威嚴(yán),好讓爹和所有的人對他刮目相看。

  段彤霓企圖圓場。“大哥,不要這樣,辦正事要緊……”

  “住口!男人說話,女人閃到一邊去!彼唤o情面的斥道。

  兵小葵聽了也跟著火大!芭擞衷趺礃?就該乖乖閉嘴當(dāng)啞巴嗎?沒想到段少堡主比我孩子的爹還要大男人,該不會連對你娘也是這樣說話吧?天。∥艺嫱槟隳,居然生了你這種不孝子!  “你……你別以為你是兵前輩的女兒就可以污蔑我,你再胡說八道,本少堡主就對你不客氣!彼豢啥舻目诔鐾{

  她佯作發(fā)抖的偎向身邊的靠山,“孩子的爹,你聽到了沒有?他說要對我不客氣耶!想不到堂堂烈沙堡少堡主居然想對一個孕婦出手,還敢自稱俠義中人,簡直是丟人現(xiàn)眼喔!”

  嚴(yán)孤鴻神情倏地沉下,伸出大掌擁住她的肩頭,“要我殺了他嗎?”

  宛如是被死神盯上的目標(biāo),段大鵬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真是對不起,我大哥向來心直口快,絕對沒有惡意,請兩位千萬不要見怪!倍瓮奕崧曋虑,反正這也不是頭一遭了。  “好吧!看在段姑娘的面子上,我們就原諒他。”她大方的說。

  段大鵬暗恨在心,冷哼一聲,便忿忿的拂袖而去。

  “大哥……”難道她這么委曲求全也錯了?

  兵小葵熱情的上前和她攀談,“段姑娘,你們也要出去。俊

  “我們正要上霹靂門去……”

  這下她可笑得小嘴都合不攏了。“那真是太巧了!不如我們一塊同行,你說怎么樣?”有人帶路再好不過。

  段彤霓微赧,“當(dāng)然可以了,你們也是要去向韓老前輩拜壽的嗎?”

  “嗯,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北】鲃油熳∷睦w腕,將滿臉不豫的嚴(yán)孤鴻拋在后頭!拔衣犝f這次霹靂門老門主過大壽,是個難得的武林盛會,多少江湖人物會出現(xiàn),而我最崇拜的就是那些俠女了,所以想來跟她們交個朋友,順便見習(xí)一下,因為當(dāng)俠女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段彤霓一怔,“可是你相公會答應(yīng)嗎?”

  “我相公?”

  “就是后面那位,難道他不是嗎?”

  兵小葵聞言哈哈大笑,“他是我孩子的爹沒錯,不過,不是我相公,我們還沒拜堂成親!彼慕忉屪屔砗蟮膰(yán)孤鴻眉頭打了好幾個結(jié)。

  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腦子?他翻了個白眼心忖,居然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節(jié),讓別人看笑話。

  “啥?你們還沒有成親,你就……”段彤霓低頭睨了一眼她約莫六個月大的肚子,登時語塞。  她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耙驗樗蛔屛耶(dāng)俠女,所以我才不嫁給他。”

  段彤霓怔愕了半晌,才吶吶的問:“可是……你都有孩子了,難道不擔(dān)心那些閑言閑語嗎?”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又沒辦法叫他們閉嘴,隨便他們?nèi)フf,只要我過得快樂就好,干嘛為別人而活,你說對不對?而且我也很羨慕你!

  “羨慕我?為什么?”

  “因為你是個俠女啊!”兵小葵兩眼閃閃發(fā)亮,“不但學(xué)了一身的好武藝,還可以自由行走江湖,到處打抱不平、見義勇為,受到別人的尊敬,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該有多好!  “你錯了。”段彤霓苦笑搖著頭。

  兵小葵呆愣一下,“我哪里錯了?”

  “你以為女人在外頭拋頭露面,別人真的不會說話嗎?只是我比較幸運,因為我出身武林,我爹又是烈沙堡堡主,而且每次出門都是跟著我大哥,別人自然比較不會說閑話,可是,一旦到了該論婚嫁的年紀(jì),這是得替自己找個好歸宿,否則會有更難聽的話傳出來。”她幽幽的傾訴心中的無奈。

  “怎么會呢?”

  她擠出苦澀的柔美笑靨,“所謂俠女只是表面上風(fēng)光而已,私底下仍然逃不過女人該有的命運。”

  “不會吧?”兵小葵一顆心涼了半截。

  

  來到霹靂門,因為賀客盈門,上上下下早就忙成一團。  “這里來往的客人太多了,我們先到里頭坐一下,有機會我再幫你引見幾位朋友!币驗榕Z門和烈沙堡時有往來,段彤霓來過不下十次,對這里的環(huán)境頗為熟悉。

  話聲方落,便聽見有人喊住她,兵小葵發(fā)現(xiàn)她臉上掠過一抹不知所措,特別多看了兩眼,只見對方是名身形高姚、臉蛋嬌麗的姑娘,而且手持女劍,應(yīng)該也是眾多俠女之一。

  段彤霓勉強的笑了笑,“柳二姑娘!

  “段彤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難道你不怕看見我姊姊和玉笙哥在一起有說有笑會傷心?”柳芊芊忍不住挖苦她。

  她心頭一揪,“玉笙哥和令姊是天生一對,我很替他們高興。”  “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心上人要娶別的女人?”

  對于柳芊芊惡意的挑撥,她也只能把眼淚往肚里吞!爸灰耋细缒艿玫叫腋>蛪蛄,我會深深的祝福他們!

  “哼!你倒是想得挺開的嘛!”柳芊芊無趣的撇下紅唇,眼尾霍然掃向站在她身邊的陌生男女,很快的掠過大腹便便的兵小葵,停在一臉冷然的嚴(yán)孤鴻身上。“他們是什么人?”

  段彤霓忍住心上人即將要娶妻,新娘卻不是她的悲傷,為雙方引見!斑@位兵小葵兵姑娘是“天下第一劍客”兵融兵前輩的女兒,另外這位是……”一時之間,她不知該怎么說。

  “他姓嚴(yán),是我孩子的爹!北】詣訋退酉氯。

  她感激的一瞥,然后繼續(xù)介紹,“這位就是人稱“雙鳳劍”中的柳芊芊柳二姑娘!

  柳芊芊大膽的目光覷向高大挺拔,帶著陰沉冷郁氣質(zhì)的男人,不由得扼腕,“原來已經(jīng)娶妻了,還真有點可惜。”否則她不介意倒追他。

  原來她孩子的爹還挺受女人青睞的,兵小葵竊笑的心付,先是慕容蟬,現(xiàn)在是柳芊芊,她還真是撿到寶了。

  “好個不要臉的女人!”

  嚴(yán)孤鴻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突然進出一句話,當(dāng)場讓柳芊芊花容變色。

  “你、你罵我什么?”她顫聲叫道。

  “罵你還算便宜你了,像你這種女人,看了都嫌惡心!彼荒樧I剌的低首睇向兵小葵,“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所謂的俠女,要是你真的變成跟她一樣,我也不要你了。”用那么露骨的眼神看男人,簡直是不知羞恥!  兵小葵垂眸咕噥,“我又沒說要跟她學(xué)……”

  “看完了?可以走了嗎?”

  她猶不放棄,“再等一下嘛!”

  “罵了人就想走?看劍!”柳芊芊羞憤不已的拔劍相向。

  嚴(yán)孤鴻連閃都不閃,只見他手指一彈,便將劍尖給震開來了,“哼!不想死就滾到一邊涼快去!

  “可惡!”她大聲嬌斥,舉劍再次襲擊。

  就在段彤霓不知道該怎么勸解時,救兵已經(jīng)趕到。

  “玉笙哥,你來得正好,他們……”段彤霓急得快哭了。  他微哂的安撫她,“沒關(guān)系,讓我來處理!

  柳芊芊見狀,氣急敗壞的告狀,“玉笙哥,這個男人不但出言罵我,還差點打傷我,你快替我教訓(xùn)他!

  “芊妹,來者是客,不得無禮!蔽馁|(zhì)彬彬的青年先是拱手抱拳,歉然的笑了笑,“讓兩位笑話了,在下韓玉笙,不知這位怎么稱呼?”

  兵小葵勾住嚴(yán)孤鴻的手臂,“他姓嚴(yán),只是個無名小卒!

  “原來是嚴(yán)兄和嚴(yán)夫人,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不如大家移到前面的射日小筑稍作休憩,讓小弟好生招待。”

  她可是求之不得,“好哇、好哇!”

  這下柳芊芋可就不服了!坝耋细,你根本不必如此禮遇他們!  “芊妹!”不知何時來到的柳依依輕斥!斑@是霹靂門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到我這里來!

  “姊姊,我……”柳芊芊下面的話因姊姊制止的眼神而打住。

  柳依依旋即朝段彤霓漾開一朵清麗的笑花,“段姑娘,好久不見了!

  “是!恭喜你和玉笙哥要成親了!泵鎸︼h逸絕塵的情敵,她總覺自慚形穢。

  柳依依笑得更美了!爸x謝。”

  柳芊芊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姊姊,我看她是臉在笑、心里在哭,大家都知道她喜歡玉笙哥,現(xiàn)在玉笙哥要娶你為妻,她不傷心才怪。”  此話一出口,登時讓段彤霓一臉難堪,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鉆進去。

  韓玉笙于心不忍,“芊妹,別再說了!

  “人家說的都是事實嘛!”柳芊芊眼底躍動著勝利的神采。

  “芊芊,原來你跑到這兒來了,害我到處找不到你。”不期然的,段大鵬也尋了過來,有意討好心儀的女子!澳銊偛旁谡f什么事實?”

  她壞心的嬌笑,“當(dāng)然是你妹妹喜歡玉笙哥的事實羅!”

  “哦!這又不是什么大新聞,大家都嘛知道,不過誰教她比不上你姊姊,只有拱手把意中人讓賢了!

  段彤霓見自己的兄長居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揭開她內(nèi)心的秘密,嗚咽一聲,滿臉羞窘的跑開。

  “唉!有這種大哥真是悲哀!北】懈卸l(fā)的嘆道。

  段大鵬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他們赫然在場,不禁怒氣勃發(fā)的大叫:“你們……你們……怎么也在這兒?”

  兵小葵鄙視的斜眼看他,“怎么?只有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嗎?再說你又不是這里的主人,難不成還得先問過你?”

  “你……”他氣得五官扭曲。

  兵小葵嫌惡的啐了一口,“我實在很看不起你,所以最好不要跟我說話,我擔(dān)心待會兒會吐在你身上,我還嫌臟呢!”

  新仇加上舊恨,讓段大鵬怒火中燒,“你活膩了是不是?要不是念在你是女人,又大著肚子,我絕不饒你。”

  “你最好還是別動我,不然倒霉的人是你。”若不是她勾住嚴(yán)孤鴻的手臂,不讓他出手,現(xiàn)在這個光會用嘴巴嚷嚷的男人早就變成一具尸體了。

  段大鵬憤怒的握住劍把。

  “不要沖動,大家有話好說。”韓玉笙伸手按住他的手背勸說。

  他氣沖沖的吼叫:“是這個大肚婆太過分了……”

  “孩子的爹,這里不好玩,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吃東西,我肚子有點餓了!北】杏X得到嚴(yán)孤鴻體內(nèi)的怒焰隨時可能爆發(fā),趕緊走人!安灰戳耍呃、走啦!”這些人應(yīng)該感謝她才對。

  步出了霹靂門,兩人走了一段路,她不解的嘟囔。

  “怎么現(xiàn)實跟我想象中的差這么多?俠女真的就像她們那樣嗎?”害她想給它崇拜一下都崇拜不起來。

  “你以為只要學(xué)過幾年功夫的女人,就可以被叫做俠女了嗎?”嚴(yán)孤鴻嘲笑她太天真,有力的手掌扶在她腰上,小心的攙扶著!叭绻媸沁@樣,那不滿街都是大俠,俠女了。在這世上,配得上大俠、俠女二字的又有幾人?”

  兵小葵滿臉沮喪,“真的是這樣嗎?那我不就沒希望了?”

  “你還是早點死心,等著當(dāng)娘就好了!

  她的小嘴霎時嘟得可以吊三斤豬肉!澳氵@個人都不會鼓勵我,老是潑我冷水,我不當(dāng)俠女,你最高興了,哼!我才不要讓你太得意呢!”

  嚴(yán)孤鴻挑起一邊眉毛冷笑,“隨便你,反正你是跑不掉了,而且最好連想都不要想,否則后果自理!

  “知道了啦!我又沒說要逃。”現(xiàn)在孩子在肚子里,他不敢對她怎么樣,等孩子出生,那就難說了,她才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且她也覺得自己越來越習(xí)慣身邊有他,若離開他,她還真有些舍不得。唉!看來她的俠女之路真是遙遙無期。

    
  因為貪睡又賴床,直到中午過后,兵小葵才懶懶的起來梳洗,因為有孕在身,動作也變得比平常遲鈍和笨拙,有時情緒一來,還會突然流眼淚,為的都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像現(xiàn)在,嚴(yán)孤鴻還沒走進廂房,就聽見她的哭聲。

  “嗚……”這一哭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時他只有捺下性子撫慰她,“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兵小葵用哭紅的眼瞪著自己臃腫的身材,“不是啦!嗚……人家變得好胖……衣服都快不能穿了……好象大肥豬喔!嗚哇……”

  “懷孕都是這樣的,等孩子出生就好了!眹(yán)孤鴻動作生澀的將她擁在懷中,像哄孩子似的輕搖著,“不要哭了!

  她仰起淚漣漣的小臉,“嗚……那你叫你兒子趕快出來嘛!”

  這種事哪能說快點就能快點的,嚴(yán)孤鴻感到啼笑皆非,“現(xiàn)在不行,還要再等三個多月,你再忍一忍!

  “還要等這么久啊!到時會變得更胖,嗚……一定會被人家笑……我不敢出門見人了啦……”愛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想到自己變成像拜拜用的大豬公,兵小葵不禁悲從中來,“我不要、我不要……嗚哇……”  嚴(yán)孤鴻頓時慌了手腳,“別哭、別哭,沒有人會笑你的,誰要是敢笑,我就殺了他,就算殺光全天下的人也無所謂!

  “嗚……真的嗎?”她狐疑的斜睨。

  他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當(dāng)然是真的!

  兵小葵哭到都抽搐了,嗚嗚咽咽的說:“因為我懷的是你的兒子,所以你才對我這么好對不對?連你娶我也是為了孩子……嗚……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誰說的?我當(dāng)然喜歡你,不然就算為了孩子,我也不會委屈自己!彼榧钡牡莱鲂牡椎脑,直到說出口,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將淚濕的小臉埋在他胸口,滿足此時此刻相依相偎的溫馨氣氛!捌鋵嵨乙矟u漸喜歡上你了,可是……可是我又不想放棄自己的夢想……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跟你在一起,又可以當(dāng)俠女?”

  嚴(yán)孤鴻不由得啞然失笑,“你就這么想當(dāng)俠女嗎?”他真是服了她的決心和毅力。

  “當(dāng)然了,這是我十八年來的夢想耶!為了達(dá)成這個目標(biāo),我一直努力練功,就算再苦、再累也咬牙忍耐,可是怎么練都練不好,換作是你,你會甘心嗎?”

  他輕柔的按摩她的肩頸,“或許吧!因為我沒遇過。”

  “哼!因為你是練武奇才,當(dāng)然無法了解我的痛苦,跟你說了也是白搭。”兵小葵哽咽的聳著肩。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看可以嗎?”他可不想一輩子跟她爭論這個問題。

  兵小葵兩眼冒著星星,“要很久嗎?”

  “我盡量快點。”嚴(yán)孤鴻有氣無力的問:“現(xiàn)在不哭了?”

  “嗯!彼Ⅳ龅念h首。“我餓了!

  他嘆了口氣,“我去叫伙計把吃的送到房里來。”

  “不要,我要到樓下吃!

  嚴(yán)孤鴻一臉怔然,“你剛才不是才說不敢出門見人,怎么現(xiàn)在又決定下樓了?”

  “剛才是剛才,哭一哭就沒事了!北】樕系年庼餐巳,換上甜美的笑靨!翱鞄臀掖┮路,我一個人沒辦法。”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想不到孕婦的心思更是難測。

  不得已,他這個亮出名號,就可以讓武林人士嚇破膽的羅剎門門主也只有充當(dāng)婢女伺候她梳妝打扮。

    
  “在房里吃就好了,何必要下樓?”他實在很擔(dān)心她的腳萬一沒踩好,會像顆球的滾下去。

  兵小葵白他一眼,“只有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那多沒意思,樓下人多,說不定可以聽到一些江湖奇聞!

  “小心點,走好!

  她輕嗔,“我又不是小孩子,連樓梯都不會走,這不是下來了!

  “謹(jǐn)慎點比較好!眹(yán)孤鴻不敢說是因為自己對她沒信心。

  “咦?那不是……”才想找個座位用飯,就瞅見坐在角落的段彤霓正和個男人拉-扯扯,打算見義勇為……

  總算逮到段彤霓落單,司馬囂自然不放過向美人示好的機會。“段姑娘,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給在下一個機會!

  “司馬公子,實在對不起,我現(xiàn)在沒有這個心情,請你不要強人所難。”段彤霓怯懦的抗拒著,就怕動作太大,引起別人的注意!罢埬惴砰_我!

  司馬囂反倒更加輕薄的握緊她的柔荑,“你何必非要認(rèn)定韓玉笙呢?他就要迎娶柳依依,你對他死心吧!況且只要我向令尊提親,他絕對會答應(yīng)的!

  她震驚的瞠大眸子,“不!我不要嫁給你。”

  “婚姻大事向來由父母做主,只要段堡主同意,你能說不嗎?”他得意的笑說。

  原就在眼中打滾的淚水,頓時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拔摇

  “喂!”一根手指在司馬囂背上點了點。

  他本能的轉(zhuǎn)過身,右眼冷不防的挨了一記小拳頭,當(dāng)場變成黑輪!澳氵@個大肚婆找死!”說著,他的右手也跟著揮出去。

  兵小葵早就跳開身來,讓她孩子的爹處理善后。

  只見嚴(yán)孤鴻順勢攫住那只手,面不改色的施力。

  “呵……”司馬囂痛哇啦哇啦大叫,豆大的冷汗不斷從額頭沁出來,那模樣別說風(fēng)流倜儻了,簡直是狼狽不堪。

  “你這只色蝴蝶想對段姑娘做什么?”兵小葵冷笑的問。

  司馬囂劇痛難忍的呻吟,“在下……只是想表達(dá)……自己的仰慕之情……”

  “可是,人家不想讓你仰慕,你這樣強迫人家不好喔!”

  他痛得哀哀叫,“是、是……啊……”

  兵小葵兩手叉腰,抬起下巴,一副很“搖擺”的說:“哼!今天碰到本俠女算你倒霉,還不快跟段姑娘道歉!

  “段、段姑娘……對不……起,是在下錯……錯了!边@時就算叫他跪下來求饒,恐怕他也會照做。

  “還有,本俠女要你現(xiàn)在對天發(fā)誓,若是敢再來騷擾段姑娘,就讓老天爺罰你變成太監(jiān)!睂δ腥藖碚f,這可是相當(dāng)狠毒的了。

  司馬囂嚇得臉色發(fā)青,久久不能成言。

  “嗯,你不說是嗎?”兵小葵露出殘酷的笑容,“孩子的爹,你就把他的兩只手都折斷好了,看他以后手還癢不癢,敢不敢再亂摸女人!

  “我發(fā)誓、我發(fā)誓!”他兩腿發(fā)軟的照她的意思說了一遍。

  兵小葵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好了,孩子的爹,放了他吧!下次再讓本俠女逮到,一定親手把你給閹了!”

  “是、是……”手腕一獲得自由,司馬囂再也臭屁不起來,在眾人的嘲笑聲中,連滾帶爬的逃出客棧,可能要很久才會重出江湖。

  她一臉笑咪咪的,“當(dāng)俠女的滋味果然好過癮喔!孩子的爹,干脆以后你給我靠,我們攜手做對鴛鴦俠侶怎么樣?”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嚴(yán)孤鴻冷眼瞅著她生氣盎然的小臉,“你昨晚沒睡飽是不是?到現(xiàn)在還在作白日夢,想都別想!

  “討厭!你除了給我潑冷水,就什么都不會說了嗎?哼!小氣鬼,喝涼水!北灸艿模纱г沽锍鏊目。

  他不悅的拉長臉孔出言恫嚇,“你再說一遍,我們馬上就回家。”

  “不說就不說嘛!”兵小葵縮了縮脖子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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