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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配 第四章 作者：念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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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兒在游樂設(shè)施前的小涼亭，看到了她的訪客。 “康先生？怎會是你？！” 看到西裝筆挺的康寬恕局促地坐在設(shè)計給小朋友休憩的石椅上，宋允兒忘了好笑，驚訝于他的出現(xiàn)。 “聽我母親說你就在這所幼稚園工作，剛好開車經(jīng)過，就順道進(jìn)來看看了�！笨祵捤∫荒樓∪缙浞值男σ�，教人如沐春風(fēng)，舒服不已。 “喔……謝謝你�！币老〔煊X哪兒不尋常，但宋允兒一時之間卻又形容不上來，只好不住微笑致意。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上課�！� “不會……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彼^對沒有打擾到她，相反的，她還很感激他來得正是時候，助她僥幸逃過小朋友的圍剿。 呼！剛才真是有驚無險，為人師長的尊嚴(yán)差一滴滴又不保了！ “那就好�！笨祵捤⊙芯克谋砬椋唤⑽⒊陡咦旖�。 她那副快虛脫的樣子，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役般疲累。 “你也在這附近上班嗎？”宋允兒并非真的想知道答案，純粹好奇心驅(qū)使。 忘了是康媽媽或是小芩還是朋美說的，他原本好像不在臺灣工作。 “嗯，一樣在忠孝東路上，不遠(yuǎn)。” 他說謊了，其實一點也不近。 他在臺灣的新公司和她任職的幼稚園，雖然地址同樣位于忠孝東路，卻是東與西遙遠(yuǎn)的一段距離。 他來這兒不是順道拜訪，而是刻意的安排。 “真的？好巧！” 康寬恕笑了笑，她的回答一如他的預(yù)料，“如果你愿意，以后或許可以搭我的便車一起上班�！� “好啊！”宋允兒應(yīng)得好快，想到以后不用再走一段路程搭公布，她高興得忘了矜持，絲毫不與他客氣。 不一會兒，腦海乍現(xiàn)困難之處，表情倏地飛上失望之色，“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恐怕不太方便……” 好可惜的哀怨口吻，“我常常得隨車接送小朋友上課……”一旦輪到她隨車，勢必得提前出門，這么一來他們的上班時間就差太多了。 “這沒什么關(guān)系吧！”康寬恕很快地想好理由，“我剛到這家公司服務(wù)，很多事情尚未上手，這一陣子應(yīng)該都會提早到公司摸索了解，所以你無須有方不方便的顧慮�！� “真的嗎？”宋允兒覺得認(rèn)識他以后，身邊憑空多了不少不必支付任何代價的好處。 “對了，今天中午我們公司舉行了一個小茶會，這是剩下來的泡芙，我記得你好像挺喜歡吃這種點心，于是幫你帶了幾個過來�！笨祵捤「⑹⒀b泡芙的紙盒遞出，宋允兒在第一時間便接了過米。 “哇，真的是泡芙耶！”圓圓的雙眼，綻放驚喜的光芒。 “公司的女同事都在減肥，甜點碰也不碰，雖說是剩下來的，不過應(yīng)該還挺新鮮的�！� “沒有關(guān)系！”只要有得吃就好了！宋允兒本欲如此說，又怕太隨便，趕緊噤聲。 “你要不要吃吃看？” “嗯！”就等他說這句話，她用力點頭，拿起一個，很快咬了一口。 “好不好吃？” “好吃！”不只好吃，泡芙根本是人間美味�！昂煤贸脏福 薄∷麄児镜呐聦嵲谔╅逄煳锪�，這么好吃的東西居然舍得放棄，換成是她，泡芙堆中死，做鬼也快活。 然而，好景往往不�！� 正當(dāng)宋允兒放縱享受美食的同時，向日葵班的小朋友卻一窩蜂沖了過來。 “老師，你怎么有泡芙可以吃？” “叔叔，是你買給我們老師吃的嗎？” “叔叔，你知道我們老師喜歡吃泡芙喔？” mpanel(1); “她真的很喜歡喔，每天下午的點心都要我們選泡芙說……人家康乃馨班的小朋友都可以吃別的東西，可是我們老師都會拜托我們吃泡芙！” 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宋允兒與康寬恕沒有插話的余地。 “對啊，我回家告訴我媽媽，我媽媽說老師一定是小時候沒有吃過泡芙，所以長大才會變得那么愛吃泡芙！”小男生一派知之甚深的模樣。 又來了！宋允兒再次覺得天要亡她！ 為什么現(xiàn)在的小孩都不懂得留點顏面？為什么她每次都在康寬恕面前丟臉？ 老天啊…… “小朋友，你們覺得老師漂不漂亮？”不忍她深陷泥淖，康寬恕出聲問了一個突兀的問題。 “漂亮！”林信凱搶先說道。 “叔叔，林信凱的爸爸喜歡我們老師喔！” “小敏，不可以亂說活！”兩頰抹上紅云，宋允兒嬌羞輕斥。 林信凱的父親……名字她記不太得了，好像是林什么方的……對他，她其實沒有很深刻的印象，除非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否則她很難準(zhǔn)確地形容他的面容。 然而，他是位好爸爸，卻是不容置喙的事實。每到放學(xué)時間，他總是親自來接小孩，面色未曾流露一絲的不悅……只是，很詭異的是他一再誠懇地邀她共進(jìn)晚餐的這件事。 不知道為了什么，也不管別人如何猜，他仍是鍥而不舍地約她，即使她至今從未應(yīng)允。 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拒絕，而是她實在沒有太多與陌生人一起吃飯的經(jīng)驗，為了不要自曝其短，不自覺間泄露了自己迷糊的個性，在這方面她可是很懂得明哲保身，遑論他還是學(xué)生的家長。 “老師，小敏沒有亂說話啊，我爸爸是真的喜歡你耶，他每天來接我下課，都會問一次老師當(dāng)我的新媽媽好不好呢！”林信凱出聲反駁。 聞言，康寬恕神情緩緩一怔。原來如此…… 他并不是沒有競爭者，從今以后，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對方有個小孩成日跟在她身邊，機(jī)會比他大多了，他必須比原先計劃更加倍努力才行。 “好了，小朋友別吵！現(xiàn)在叔叔告訴你們，老師就是吃很多奶油泡英才會白白漂亮喔，如果你們希望長大變漂亮，就要和老師一樣喜歡泡芙喔！” “真的嗎？”愛美的小女生眨著長長的眼睫問。 “當(dāng)然是真的，叔叔不騙人的。” 當(dāng)下，康寬恕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要是這些小孩長大后有張泡芙臉，全是他的錯。 為了確保宋允兒能夠常常吃到喜歡的泡芙，他竟然說了謊言欺騙小孩……唉，看來他也不怎么有良心嘛。 “康先生……”宋允兒錯愕地望著他，思緒頓時恍惚。 他說謊了……她無法置信他居然也會說謊…… 那真的是謊言，千真萬確。 因為她覺得自己長得一點也不漂亮，且她的長相和飲食偏好毫無關(guān)系。 她不懂他為何要說那些話，她真的好納悶……在他的眼光中，她長得算是好看的嗎？ “老師，那小敏不吃布丁了，我們今天的點心吃泡芙，好不好？”適才想吃布丁的小敏，經(jīng)過康寬恕的洗腦，很快更改了主意。 “好……”宋允兒的腦子亂如棉絮，只能傻傻的點頭。 “我也要！” “我也是……” 每每花費時間、絞盡腦汁搞不定的小孩，瞬地全部舉手投降，乖乖聽話了，宋允兒瞪直雙眼，看傻了。 睇著康寬恕，剎那問，她甘拜下風(fēng)了，不得不承認(rèn)他比自己更適合擔(dān)任幼教老師。 收服小孩，他比她還有辦法。 “小朋友，你們先去那邊玩，好不好？” “好！”小蘿卜頭霍地一哄而散。 順利打發(fā)閑雜人等，康寬恕求得了兩人獨處的空間。 “你好厲害！” “你是說他們愿意聽我的話嗎？” “嗯！”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臉的崇拜�！∫∨笥崖犜挘恢北凰暈楸鹊翘爝�艱難的任務(wù)，但他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完全不需要靠任何的利益交換。 “和小朋友相處，最重要的是掌握他們的需要，如此一來，和他們溝通便很容易�！� 事情仿佛一下子變得很容易，宋允兒不斷點頭稱是，心里卻也明白，憑自己的能力是永遠(yuǎn)也做不到的。 “你為什么想當(dāng)老師？”總見她被小孩吃得死死的，很難相信她是教導(dǎo)可塑性最強(qiáng)時期的小孩的幼稚園老師。 這樣的老師，應(yīng)該只有被欺負(fù)的份吧……他看不到她有任何魄力。 “呃……”宋允兒的兩頰莫名通紅，頗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顱。 怎么大家都喜歡問這個問題，他們一定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她的死穴。 “怎么了？” “你一定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宋允兒在心中斟酌，究竟如何啟口才不致再一次招來訕笑。 回想過去，幾乎每次被問及這個問題，當(dāng)她說出自己的理由時，眾人總是不客氣的回以訕笑，讓她備覺羞窘。 “為什么？” “你覺得偶像是孔子很奇怪嗎？”她沒頭沒腦地問。 “孔子？你是說至圣先師那個孔子？”突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干的問題，康寬恕差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嗯！” “你的偶像是他�。俊辈皇且郧暗娜f人迷劉德華或者目前當(dāng)紅的F4�。靠祵捤◇@詫不已，而后發(fā)覺她有點受傷的神情，連忙閉上過于驚訝的嘴巴。 “他有一次托夢給我……” “孔子托夢給你！？”一連串的天方夜譚，教他啼笑皆非，可她又說得那么認(rèn)真，實在不忍潑她冷水。 “對呀，我有一天睡覺夢見孔子對我說，要我去當(dāng)老師，你看，這是孔子托夢給我吧？” 有……這種事？康寬恕錯愕地瞠直雙眼。 不是他不相信她，但這件事怎么聽起來都像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宋允兒一看就知道他不相信，因為他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樣，當(dāng)她在說笑似的！ 她有些挫敗，她一直認(rèn)為他和別人不一樣……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啦，畢竟一開始，她也是連自己都很難說服。 從小到大，她每次上語文課都會打瞌睡，某天午睡起來卻突然顛倒是非的宣布自己多崇拜孔子，相信的人肯定全是為了安慰她。 康寬恕嘴角不住的抖動，若不是他向來對女士極有紳士風(fēng)度，可能早已按捺不住的放聲大笑。 她實在太有趣了，是他人生中從沒遇過的可愛人物，她那迷糊的個性與亂蓋一通的說辭，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 他決定了，既然她如此堅持，那么他就姑且相信她吧。 “你真的夢見孔子嗎？”他忍不住玩心大發(fā)，故意正經(jīng)問道。 “是真的！絕對是真的！”宋允兒繼續(xù)用她最誠懇、最具說服力的表情，甚至讓雙眼發(fā)出跟表情契合的光亮，斬釘截鐵的重復(fù)發(fā)誓。 用力清清喉嚨，硬是抑下笑意，“那請問孔子長什么樣子？”老天，這真是一大酷刑！ “什么？”宋允兒眼眸瞪大，挖了一下耳朵，以為自己聽錯子，“請問你剛才說什么？” “我是說你既然夢見過孔子，可不可以跟我說一下孔子長什么樣子，我一直沒你的好運(yùn)氣可以夢見他。”忍住笑，康寬恕依然擠出一臉的正經(jīng)，努力讓羨慕的語氣聽起來無懈可擊。 宋允兒立時將頭低下，心頭猶如萬馬奔騰。 這是什么怪問題嘛！ 她怎可能還記得孔子長啥樣子，那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耶……而且，誰會認(rèn)真記住一個古人的長相啊，她只知道他說自己是孔子，她便信以為真了，根本沒想要去翻書找圖考究一番。 現(xiàn)在看他一副非要問出所以然的態(tài)勢，她頓時感到重重的壓力，倘若她形容不出孔子的模樣，他是不是會當(dāng)她在說謊？ 這可不行！ 他不能誤會她，孔于是真的有托夢給她！ “孔子啊……他長得就是一臉德高望重的樣子，連頭上都在發(fā)著光呢！”他自己都說不知道孔子是圓是扁了，那么她胡蓋一通，他應(yīng)該不會曉得吧�！皠偪吹剿哪且粍x那，我在夢里好感動，感動得幾乎要哭了，想不到我這么卑微的人，竟然可以和孔子在夢中相會……” 愈說愈順口，未覺自己的形容詞有稍嫌夸張的趨勢。 猛地，康寬恕發(fā)出一陣連咳，被她的三流謊言搞得岔了氣。 “你怎么了？”他咳得一臉紅，宋允兒卻是一臉的茫然。 “沒事……我要問你孔子頭上發(fā)的光是什么顏色？白的、黃的，還是藍(lán)的？” 宋允兒沒想到他的問題會是如此深入，當(dāng)下又愣了半晌。 “是白色的！而且是那種神圣光芒的白色，像天使一樣！”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她終究硬著頭皮繼續(xù)扯謊，自他說的三種顏色中隨便挑了一個。 “聽你的描述，你好像對教學(xué)很有熱誠，現(xiàn)在社會很少有這樣的人了�！笨祵捤↑c頭掩飾笑意。 白色的光……很好，她敢說他當(dāng)然就給面子，很配合的相信。 “是……�。 彼卧蕛簩擂蔚某冻鲂σ�，他將自己捧得愈高，愈是加重了她的心虛。 “不過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雖然孔老夫子指示我該為人師表，但教導(dǎo)初中、高中生責(zé)任過于重大，再加上我的能力未及，所以我就選擇來當(dāng)幼教老師了�！� “當(dāng)幼教老師也不錯��！” “是啊……”又是一句是啊，她覺得氣氛凝重的教人喘不過氣�！拔蚁胛业没厝ド险n了……”還是快逃吧，再扯下去她怕自己露出馬腳。 “嗯，我也該回公司了�！� “謝謝你的泡芙。” “不客氣�！笨祵捤∶靼走m可而止的道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至少他知道了她當(dāng)老師的原因與動力。 “對了，我母親邀請你今晚到家里吃飯�！� 他又擅自決定，不過雖說是自作主張，但母親應(yīng)該會很高興他的安排吧，甚至還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欣慰他終于開竅呢！ “這……怎么好意思……” “或者你已和其他朋友有約？” “倒是沒有，只是上回已去叨擾一次……”其實她的臉皮也是很薄的。 康寬恕不急，慢慢下了誘餌，“我爸今天好像會帶泡芙回去……” “我去！”泡芙立刻戰(zhàn)勝她的薄臉皮。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等會兒我就撥電話回去告知我母親�！辈戎孕诺牟椒�，他愉悅地離開這個屬于小朋友的快樂小天堂。 手里握著拭嘴的紙巾，宋允兒無意識地站了起來，表面上看來似在目送他離去，然而腦子里翻攪的思緒，今她頭昏昏、腦鈍鈍。 剛才她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為什么她一直惴惴不安？ 等一下—— “��！” 茅塞頓開，她突然懊悔地大叫一聲，遙望著那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背影，泫然欲泣。 毀了！她剛才的口氣……會不會過于急迫？ 為什么每次一提到泡芙，自己就和個小孩沒兩樣？ 喔……宋允兒掩面，哀嚎不止。 ☆ ☆ ☆ 一回公司，來不及坐下，康寬恕已迫不及待地?fù)芰穗娫捇丶摇?br /> “媽，你在忙嗎？” “阿��？！你不是在上班嗎？怎么有時間打電話回來？”接到二兒子的電話，黃昭芬聲調(diào)透著訝異。 她從不否認(rèn)自己生了三個迥異的兒子，而他們共同個性只有一個——工作時候絕不惦著家里，所以她不曾在他們上班時間接到關(guān)心問候的電話。 基本上，有責(zé)任心的老大和老二屬于同種類型，公私分明；至于喜好玩樂的老三更不用說了，他寧可打電話與那些鶯鶯燕燕打情罵俏，也不肯與她這個老媽子多聊上幾句。 “我有事跟你說�！笨祵捤⊙驖u進(jìn)，擔(dān)心她會負(fù)荷不住過多的驚喜。 “什么事？” “我替你邀了允兒今晚到家里吃飯�！� 果然，電話彼端足足無聲了好幾秒，接著，是好大的抽氣聲—— “你是說……允兒？！” “我說的允兒，應(yīng)該就是你想的那一個�！彼眯Φ恼f，可以想見她是多么喜愛那個愛吃泡芙的女孩。 “怎么可能……”黃昭芬喃喃自語。 她下過多少苦功，好說歹說多少次，宋允兒卻只賞臉上回那么一次，怎可能他第一次出擊就有好消息？那她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阿恕，你是怎么辦到的？”為了孩子的幸福，得努力學(xué)起來才行。 康寬恕但笑不語，引誘宋允兒的小技巧，他誰也不教，這可是他的利器，也是必勝的絕招，教了別人以后就不管用了。 他對宋允兒有心，于是能夠縝密地觀察到他們所忽略的小地方，成功掌握她的喜好，借以牽引她的心房。 “康寬��！” “媽，說穿了就顯不出我的厲害了�！� 黃昭芬想了想，決定不再強(qiáng)迫他。 反正以后他負(fù)責(zé)帶人回來，她負(fù)責(zé)在旁拉攏牽紅線，只要他們能湊成一對，期間如何發(fā)展她不干預(yù)。 “那我晚上得燒點什么好菜才行……”拿著話筒在客廳走來走去，好認(rèn)真的思索。 “媽，你用不著煮得太豐盛�！� “說這什么話！”黃昭芬斥了聲，“允兒是客人耶，總不能寒酸招待吧？” “隨你，總之我是將話帶到了，到時候飯菜吃不完，你可不要怨我沒事先告訴你�！笨祵捤∫桓币涯茴A(yù)見結(jié)局的口吻。 “還有，她如果到家里，你千萬不要亂說話把她給嚇跑了，否則我不保證以后還能幫你邀請到她�！闭f到底，他顧慮的仍是母親興致一起就開始胡言亂語，讓他的謊言泄底。 借著父親的名義、打著泡芙的旗幟將她拐至家里，他的這番努力可不希望被她搞砸。 “我知道、我知道！”為了成全自己的計劃，也為了兒子的幸福，更為了在真愛社區(qū)爭一口氣，黃昭芬迭聲保證。 “今天我會晚一點回去，你幫我打通電話給爸，要他下班幫我走一趟仁愛路的田中家�！� “田中家？！那是誰家？”問了一個笨問題而不自知。 “那是蛋糕專賣店�！别B(yǎng)到三個不愛吃甜食的兒子，她的不知道情有可原。 “你要你爸去蛋糕專賣店做什么？”黃昭芬一頭霧水，不曉得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買草莓泡芙�！� 聞言，黃昭芬停下踱步，憂心忡忡，“阿恕，你最近是怎么了，老買那些不愛吃的甜點做什么？” 她忘了注意他回來那天買的那盒泡芙，最后不知落到誰的胃袋里去了。靜心想想，他近來的行徑好像真的有點怪異。 “媽，記得我的交代，我上班了，回去再聊。”康寬恕三緘其口，丁點兒風(fēng)聲也不肯透露，匆匆收了線。 泡芙的功用，為的是收買誘哄宋允兒，很像哄騙幼兒的作法吧？ 沒錯，不是他看不起宋允兒，而是事實勝于雄辯，他真的覺得只要有泡芙，就可以拐走她，所以趕在別人拐跑她之前，他得先確保她的心是向著自己的。 為了贏得芳心，這樣的手段并不卑劣，他只是對癥下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