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進到霍曼斯的房間,房里充滿他的男性氣息,他置于矮柜上的行李箱是打開著的,里頭的衣物并沒有放進衣柜,顯示他真的沒有久居的打算,這令她莫名地感傷。
拉開窗簾,她看見正對面自己的房間,想到昨晚自己大膽的誘惑,曾讓霍曼斯用他那雙充滿電流的深邃眼眸盯著看,不禁令她全身起了戰(zhàn)栗!但他的視力也許并不佳,不過她真的是太無忌彈了……
她不再多想,拉上窗簾,放下懷中的“雪兒”,打開行李袋取出衣裳,進浴室里梳洗。
浴室里有他的刮胡刀,泡沫慕斯及古龍水……屬于他的男性氣味,裊裊地包圍著她,她突然覺得自己離他好近,好似一種無形的親昵,恍若他間接地愛撫著她的肌膚似的,令她連解下衣服都覺得害羞。
她屏住氣,脫去衣服,取了自己的沐浴用品進入淋浴間,淋浴間里有他使用過的沐浴精,那迷人的麝香味兒,正如他身上誘人的味道,她嗅著那令人顫抖的氣息,緩緩地打開水龍頭,希望微涼的水可以沖刷掉全身的躁熱及滿腦子的遐思。
在浴室里蘑菇了許久后,紫嫣換上睡衣離開浴室,她走出房間書房去找霍曼斯,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她見到他正在打電話,聲音低沉且溫和,他背對著門以至沒有看見她,她只好在外頭等著。
“過幾天就回去了!
“要記得吃藥,你的身體不好,萬一再昏倒……”
“別讓我擔心!
他在和誰說話?這么低醇溫和的語氣,任誰聽了都會心醉。
終于霍曼斯掛上電話,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了紫嫣。
“該你洗了!弊湘倘滩蛔≌{(diào)侃,“情話綿綿那么久!
“你偷聽到了什么?”霍曼斯酷笑,朝她走來。
“別讓我擔心,寶貝!弊湘坦室庥脨盒陌屠恼Z調(diào)說,還刻意加了“寶貝”這昵稱。
“哈哈,小鬼頭。”霍曼斯豪爽地一笑,重重地拍了她的背一下。
“咳!你才大我四歲,憑什么叫我小鬼!”紫嫣抗議。
“就憑你沒有男朋友。”霍曼斯嘲弄著。
“誰說我沒有,不就是你嗎?”紫嫣慧黠的大眼轉(zhuǎn)了轉(zhuǎn)。
“不錯,不錯,我想我們這出戲一定可以演得很成功的。”霍曼斯邪惡地笑了笑。
“討厭!”她白了他俊邪交錯的笑臉一眼,“我去客廳等你,洗好了叫我,我好困!
“是,公主!”
“不是胖妞嗎?”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放聲大笑,笑聲朗朗地回蕩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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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房里沒有點燈,紫嫣躺在床上卻怎么睡也睡不著,相同的,霍曼斯躺在睡袋里也一樣無眠。
“你睡了嗎?”
“沒!
“其實你可以到其他房間去睡,或者我去睡其他房間。”
“你怎能剝奪我和美女共處一室的機會。”
“誰是美女。俊焙诎抵,紫嫣悄然欣喜。
“這屋檐下只有你一個女人!
“原來你指的是我啊!彼b傻。
“你真的變得很美!彼詭с紤械恼Z氣像誘人的風。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美女?”
“也許,不過內(nèi)在美也很重要。”
“剛剛和你講電話的女人是個美女嗎?”紫嫣好奇地問。
“她確實是個美人!
“她究竟是誰?”她掩飾不了自己想窺探的意圖。
“我跟你提過的崛切智子!
“喔?!”紫嫣表示懷疑,“還真讓人聽不出你只是關(guān)懷她。”
“確實只有關(guān)懷!
“男女之間能有純友誼嗎?”她不相信。
“當然,我們之間不就是純友誼嗎?”霍曼斯淡淡地說。
紫嫣為這句話而落寞了,她要的并不是純友誼。 拔覀儾煌,你我從小就認識了!
“什么時候認識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來不來電。”
“你對那位智子小姐不來電?”
“可以這么說!
“你的關(guān)懷不會讓她會錯意嗎?”
“她只是我煙田里的一名雇工,我只當她是妹妹般照顧!
“原來你這么有愛心啊!
“你一直問她做什么?”霍曼斯愛笑不笑地問。
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她在心底這么想,嘴上卻說:“反正睡不著,問問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吧!現(xiàn)在問完了可以睡了吧?”
“嗯,晚安!
“晚安!
黑茫茫的室內(nèi)回復(fù)靜寂,兩人不再開口,在沉靜中各有所思。
霍曼斯遲遲示合上眼,他側(cè)著臉望著落地窗外的月影,月光正落在紫嫣房里的紗簾上,由他的視線看去,她的房間是那么的清晰……驀地,他心頭升起一個疑惑。
﹡﹡﹡
日子過了三天,這三天兩人就在空等中度過。紫嫣覺得時間突然變得漫長難耐,霍曼斯變得沉默,但那位偉大的施小姐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倒是一早老管家來上班時,親眼看見紫嫣和霍曼斯一同從房里走出來。
管家年紀雖老卻不古板,坦然面對兩人同居的“事實”。雖然她知道少爺這次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回來相親,但其實這位乖巧的鄰家小姐也不錯,她看著紫嫣小姐長大,一直就很喜歡她。
“看來少爺?shù)暮檬陆!惫芗艺埶麄冞M餐廳,端來早餐還語帶祝福。
“你誤會了!弊湘碳t著臉連忙解釋,霍曼斯卻像個無事人般笑著喝他的咖啡。
“別害臊嘛,很快地霍言兩家就要一家親了!崩瞎芗覐阶哉f著,隨即笑盈盈地退下。
“你怎么不和她說清楚?”紫嫣揪了揪霍曼斯的衣袖。
“你那么在意做什么,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被袈够笕说捻蟹褐σ狻
“可是……”紫嫣白皙的小臉頓時成了火紅的小太陽。
“大不了我娶你!被袈共患偎妓鞯卣f。
“你要娶我?”真的假的?“你對我又不來電!
“你……怎么知道?”
霍曼斯這句話究竟是肯定還是否定,紫嫣根本聽不出所以然,但她出不能問,那會令她更無地自容,她推開早餐立起身來。“我要回家了!
“不準!被袈股斐鍪直垡话褜⑺卦簧稀
“為什么?已經(jīng)讓人家誤會了。”紫嫣紅了眼眶,她大小姐從沒這么感到委屈過。
“你真是個最遜的演員。”霍曼斯的眼色轉(zhuǎn)為魔幻深沉。
“那什么才是最佳的演員呢?”這三天早已快磨光她的耐性了。
“演到底。”
“我演不下去了,我不想假裝是你的情人!
“哦?”霍曼斯臂膀一收,將她從椅子拉到自己腿上,語氣如同惡魔般輕輕地問她:“為什么?”
紫嫣的眸子閃著驚駭,他帶著咖啡香醇的唇就依在她的耳畔,她頓時有如陷入迷霧中,而她竟聽見自己虛幻如煙的聲音從口中飄出:“我想當你真正的情人,不只是想做做樣子而已!
話一脫口而出,她才恍若大夢初醒后悔不已,她羞赧地推開他,只想躲回原本屬于自己的角落,哪怕只是默默地愛戀,也好過此刻這么困窘!
霍曼斯并沒有讓移離自己的鉗制分毫,他的大手定在她的腰際,不語地凝視她,眸底暗潮洶涌!坝卸嘞?”
紫嫣全身打顫,耳根燥熱,立刻否認道:“當我沒說過。”
“你想誘惑我,而且曾經(jīng)誘惑我……是嗎?”霍曼斯問,聲音如同深沉的夜,神秘莫測。
“沒有!”他為何這么問?紫嫣驚悸地把臉埋進手心。
“告訴我。”他的語氣堅決,卻充滿極度的溫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只有打死不承認。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他的神情定若磐石,眼瞳似深藍的汪洋,“看著我!
不,她不能看他,她會無所遁形而泄漏心底深處的秘密!但他的大手掰開她掩在臉上的小手,直視她驚慌的眸,像似要將她看透。
“你美麗的軀體確實誘惑了我!彼溃笫痔饺胨囊孪,掌心傳來的熱流震動了她的感官與怯懦的心。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仍在否認,細碎的聲音說明她的膽怯無依。
“你在說謊!彼麘厝说难鄯浩鹉Ч戆愕男σ,俊臉緩緩靠向她紅透了的小臉,“你的哪個部分要當我的情人?軀體還是心?”他的問話如同嗜血惡魔正在衡量貢品的價值,令她驚詫萬分。
“你別欺侮我!彼碾p睫不安地閃動。
“我只想弄清楚,你是不是故意引誘我?”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細細的肌膚,惹得她陣陣輕顫。
她不知如何以對,試著想從他深奧的眼波中猜測他真正的想法,卻只見他清澈如海的眼底出現(xiàn)熾烈的焰火,這一刻她是后悔也莫及了,她真的不該大膽地誘惑他的……如果他真的看清了她的意涵,為什么這三天以來,他竟只字未提?
“我如何引誘你?!”她反問他。
他擄住她的唇,用深深的一吻來說明。
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變化,慌亂得只想推開他,但他不罷休,更不放過她,吻得更狂野,撫觸的大手益加灼熱,燙著了她的身體也燙著了她的心,火焚般的奇妙快慰散了開來,一抹痛楚卻自心間流瀉……她為他的輕薄而黯然神傷。
“啊!”驀然間一個驚訝且尖銳的女高音劃破了空氣中的曖昧因子,徹底地打擾了兩人。
紫嫣拉緊零亂的衣衫,水燦的雙眸泛著淚光,又羞又詫異地急欲推開霍曼斯,霍曼斯卻執(zhí)意不肯放開她,而相較于她的驚惶失措,霍曼斯卻是面不改色,他懶懶地望向門口——
管家提著行李箱,領(lǐng)著一長相普通、膚色黝黑的鄉(xiāng)下女孩,兩人僵立在那兒,那女孩嘴還張得老大,很顯然她就是方才那位女高音。
霍曼斯看了那女孩一眼,問道:“什么事?”
“少爺,施小姐來訪!
“你就是施施?”霍曼斯打量“施施”一眼。
“是……是啊,她是誰?”“施施”紅著臉,老大不客氣地指著紫嫣問。
悄然間,紫嫣暗暗地使勁想乘機掰開霍曼斯的大手,但霍曼斯卻緩緩地掉過頭來,直勾勾地望進她水汪汪的雙眸,眼中的警告意味甚濃,大手更如火鉗般緊緊地拖住她!皠e忘了你此刻扮演的角色!彼穆曇魳O輕,音量只容她一人聽見,卻敲疼了她的心。
“你希望我怎么演?”紫嫣問。
“我要你像只溫馴的貓兒倚偎著我,并親口告訴她你的身份!彼,魔魅的眼放射無形卻強烈的磁波。
紫嫣悠悠地垂下眼簾,內(nèi)心不斷掙扎。正當她躊躇之際,他的大手竟溜進她的裙底,順著她絹絲般的大腿向上撫觸;她立刻揪住他的手,漲紅了臉對“施施”說:“我是他的女人,誰也搶不走他。”說著她僵直地偎進他的懷里。
“真是的,既然你都有對象了,還要我家小……”“施施”話說到一半突然“緊急剎車”,急忙說:“還要我來做什么?”
“那你就請回吧!”紫嫣身子輕顫。
“我根本對相親這回事不以為然!”“施施”一把搶過管家手中的行李,掉頭就走,管家不敢停留立刻送客。
餐廳里的空氣頓時凝窒了,沉靜中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十分令人驚心!那砰然聲響震動了紫嫣,她立即奮力地掙出霍曼斯的鉗制,不敢看他直朝樓上跑去,這時的她只想快快收拾行李,逃回家去。
霍曼斯盯著她老是急著脫逃的身影,唇邊勾起一抹嘲笑,眼底卻滿是溫和,他心底有了個新的決議,他打算乘勝追擊。
紫嫣急急忙忙地把衣物放進袋子里,“雪兒”追了上樓見主人形色張惶,也神經(jīng)質(zhì)地喵嗚喵嗚叫。
“快,‘雪兒’!本驮谧湘潭紫律肀稹把﹥骸睍r,聽見霍曼斯沉穩(wěn)的腳步聲,一抬眼就見他出現(xiàn)在門口,全身的血液驚詫倒流,僵在原地!
霍曼斯酷笑,走了過來,拎起“雪兒”放到門外,接著順手關(guān)上門,紫嫣倒抽了口氣,驚悸不已地說:“我要回家了,我的任務(wù)結(jié)束了!”
“我相親的事是解決了,但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霍曼斯扣住紫嫣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順手將她手上的行李扔到一邊。
“我們之間有什么事?”紫嫣雙腿打顫。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被袈箤⑺铰涞卮芭,深沉地瞅著她不安的眼眸。
“你別煩我,也別再……侵犯我!”紫嫣不敢望向正對面的那扇窗。
“我侵犯了你什么?”霍曼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扯進懷中,以慵懶的眼神愛撫過她的眼眉及她可愛的唇,“既然說要成為我的情人,為何不敢承認你誘惑我?”他惡魔般低沉的聲音正惑動著她的心靈。
紫嫣自知斗不過他,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傾倒在他天生迷人的魅力之下,那只會令他更自以為是、為所欲為。
“我相信你知道……我看得見你。”霍曼斯神秘的眼色掠過正對面那片落地窗,倏地拉上窗簾,陽光被隔離在外,室內(nèi)即刻變成深夜!
突來的昏暗令人心驚。
“是不是我承認了,你就可以放我走?”紫嫣感到大事不妙,她果真聽見他的冷笑聲,而且近在耳畔。
“不,那你就更不能走了!彼行缘臍庀浩戎钏蛄藗冷顫!
“你到底想怎樣?”她泫然欲泣地問。
“我要你……付出代價!彼麑⑺龘淼酶o密。
“我并沒有承認。”她急切地推卻。
“不,寶貝,你的每個眼神、每個呼吸都已經(jīng)承認了。”他的唇壓了下來,毫不留情地吻住她欲言又止的唇,老練地解開她的衣扣,她緊緊地揪住自己的,驚慌的淚滾滾直落。
他知道她在拒絕,更知道她在流淚,但他還不打算放過她。
一連兩個夜晚他躺在地板的睡袋中望著落地窗外反復(fù)思索,愈想愈覺得不對勁。就角度而言,她該知道他們的房間是遙遙相對的,她在房里的一舉一動他皆清晰可見,他懷疑那夜她是故意讓他看見她的。方才她親口說想成為他真正的情人,更證實了他的看法。
他可以讓她成為他真正的情人,但他必須先懲罰她,誰要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引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