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起這巧妙的構(gòu)思,嚴董不山得笑得更開心。
其實這構(gòu)想的來源,說出來不只會令人感到不可思議,還會讓人感覺莞爾。
話說今天早晨,他老人家起床竟不像平!阆嚷苠戞溕碜,反而直覺的想拿報紙來看。
等家里的傭人把報紙送到他的手中,他立即迫不及待的攤開來瞧,意外的竟讓他看到Narcissus在機場所發(fā)生的那件緋聞。
當然,以嚴董對水仙的了解,門然不會相信報紙的胡言亂語。
可不知怎么地,當他看到那張照片,腦中竟自然想起公司準備在今年情人節(jié)前夕推出的主力產(chǎn)品,接著他又做出—件平時他絕對不可能會做的怪事。
他想都沒想便直接撥電話給迪克,交代他要找綺秋水與水仙兩個人一起合拍廣告,目的就是為了促銷公司預備在情人節(jié)推出的主力商品。
交代完後,電話一掛,他整個人也清醒不少。
等他頓悟自己所做的決定完全違反常理,甚至還可能引起水仙極大的反彈時,一切已成定局,他就算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還好這件事并非完全沒有補救的方法。
老人家心想等水仙真的找上門來,他再看情況辦事,若真談不攏的話,頂多就是廢除前議,另想其他方法不就得了。
呵呵!可是現(xiàn)在的他一點也不想打消原先的念頭。
為實現(xiàn)自己的直覺,嚴董決定說什么也得試它一試才成。
他非常有自信,這則廣告絕對能造成前所未有的大轟動,畢竟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那么登對,男俊女俏,那么唯美的畫面不知會羨煞天下多少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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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一瞟,徐鸞瑛看那胡涂老頭啥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傻笑,她是越看越心煩,越看越氣惱,恨不得伸手將他那種奸詐狡猾的笑容一把抹去。
本來她好心的想給這胡涂老人一個自我反省的機會,既然他不懂得把握,那就免啦!「嚴董,我覺得你老人家好像越活越回去了。」徐鸞瑛沒好氣的說苦,根本不怕因此而得罪眼前這個大客戶。
「喔?怎么說?」雖然嚴董對水仙的某些性子不敢茍同,可基本上他還是很欣賞她的。
畢竟她壞得非常有個性,而且壞得非常光明正大,一點也不怕人家知曉她的壞、她的自私、自戀,還有那要不得的潔癖。
哼!跟她來這套,裝傻!
好!既然老人家想玩,她這年輕小姑娘也不好不奉陪!竾蓝家呀(jīng)跟我們工作室合作那么長的時間了,應該不會突然犯了老年癡呆癥,忘記水仙堅持不與人合作。」
「水仙,別……」一聽徐鸞瑛那無禮的談話,迪克被她嚇出一身冷汁,就怕她會任性的得罪眼前這位尊貴無比的客人。
「別什么?」縮頭縮尾的膽小之徒,沒資格在她大小姐的面前多說廢話。
被水仙這么反駁,迪克立即住口,不敢再開口討罵。
冷眼看迪克那膽怯、畏縮的神情,再拿他與眼前這位雖保持沉默,卻一臉訕笑的綺秋水相較,嚴董這位睿智無比的老人家不得不搖頭嘆息。
唉!兩個男人同時愛上一個極壞的女人,不同的手段,將會產(chǎn)生完全不同的結(jié)局,這是可以預料的。
他老人家雖替迪克叫屈,可也不能否認這一切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若非他個性太過膽怯懦弱,又怎會落到被水仙吃得死死的下場?
像水仙這般強悍的壞女人,也唯有那高深莫測的綺秋水才駕馭得了。「沒錯!老人家我確實記得你的規(guī)炬,可這件Case的提案我依舊堅持到底,所以只能請你多多包含啦!」他決定兒挺這位俊偉非凡的年輕人。
「你決定堅持到底?」這是她給他的最後機會,老人家若不懂得把握,她徐鸞瑛可也不是顆軟柿子,能任人搓捏把玩。
「沒錯!
「好!一句話,我水仙拒拍這則廣告,請你另請高明!辜热粵]得商量,說再多也無意義,乾脆直接走人算了。
「水仙,這筆生意可價值千萬美元,而且還關系到你們工作室的存亡,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千萬美元的代價雖然高了些,不過他相信這筆龐大的投資絕對可以回收。
只要水仙肯答應,以這兩個人的外型與氣質(zhì)來說,他相信自己的決定絕對沒錯。
等等,她聽錯了嗎?千萬!而且還足以美余計算!?這么高的價碼可是她從事模特兒工作以來首次遇上的。
不為工作室的存亡,就為了那千萬美余的代價,徐鸞瑛立即煞住腳步,轉(zhuǎn)身開口道:「要我答應可以,不過我要求這千萬美余只能由我一個人獨得,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顾运侥@稱號可不是叫假的,真要自私起來,絕對會令人難以忍受。
「嘖嘖!」不用嚴董他老人家開口,再也聽不下去的綺秋水率先表達自己對她的不屑!改氵@女人還真是自私得可怕,我替迪克還有你工作室的其他成員叫屈喊冤!
「哈!我水仙就是這么自私的女人,你若不屑與我合作,大可推拒這件交易!龟P於這點,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哈!推拒這件交易的為何是我?你也可以,不是嗎?」要他讓她,這輩子永遠甭想。
「你……」現(xiàn)在的徐鸞瑛不只想揍人而已,她更想殺人。
若殺人不犯法也不必坐牢的話,徐鸞瑛是絕對不會在乎弄臟白己的雙手,一刀便可串了這老是與她作對的臭混蛋。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處越僵,嚴董趕緊開口調(diào)停:「好了!」
他老人家的心臟可不若年輕人那么強,怎么也忍受不了這種火爆的場面。
「水仙你所要求的,我可以同意,不過我也有我自己的要求,你若肯答應,這件交易便可拍桌定案!
「什么要求?」徐鸞瑛個性雖然極端自私,不過也稍稍懂得公平這兩個字怎么寫。
只要嚴董所提的條件是在她所能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她也可以給他一個非常阿沙力的承諾。
「我老人家的要求就是——這則廣告必須挪後一個月的時間拍攝,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你和綺秋水得同居一室,朝夕相處培養(yǎng)默契!
「為什么?」這要求不只過分更是無理,勉強與他一起合作對徐鸞瑛來說已經(jīng)算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現(xiàn)在嚴董竟要求她與他朝夕相處一個月的時間!
哈!倒不如乾脆直接拿條粗繩,讓他們兩個一起上吊自殺還比較省事,免得將來把自己一個好奸的家弄得雞犬不寧。
要理由還不簡單嗎?灰白的眉毛往上微微一挑,嚴董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因為老人家我不希望我的錢白花,更不能容忍失敗的作品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如何?這樣的理由足夠了吧?
「嚴董……」迪克不管徐鸞瑛答不答應,他第一個反對到底。
「你給我住口!顾先思艺f了就算,絕不容人反對。
咬咬牙,徐鸞瑛氣憤的先賞那姓綺的混蛋一記白眼,跟著才沒好氣的對嚴董開口道:「好!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不過到時候廣告拍攝完成,我可不許你老人家出爾反爾,就算不滿意也不能拒絕接受。」
「好,一言為定!
於是,這場談判最後的結(jié)果就是——綺秋水光明止大的進駐徐鸞瑛私人的領域,暫時的成為她的同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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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個人一起從嚴董辦公室離開時,為免徐鸞瑛產(chǎn)生過大的反彈,綺秋水不得不識相的先行離開,獨留迪克與水仙二人一起回他們的工作室。
途中,迪克一臉的沉郁,心里暗罵嚴董這老人家怎會那么地胡涂,平白無故要求徐鸞瑛與綺秋水一起同住,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嘛!
試想那個男人才見水仙一面,就狠奪她的初吻,再讓他與她共處一室,他不就完全無望了嗎?
將這顆隨時都可能引爆的炸彈安置在徐鸞瑛身邊,教他怎能放心?
不管了!「鸞瑛,我也跟著一起搬到你那里暫住一個門好嗎?」為保護自己心儀的女人,就算會因此挨罵,他也不管了。
「不……」徐鸞瑛直覺的想開口反對,但仔細一想,這樣的安排對她來說也不算壞,更少有第三者在場,那個叫綺秋水的臭男人應該會有點顧忌,不敢人過隨便才是。
「好吧!你想過來就過來,不過我只允許你與他同房,不得另外占用我的房間!惯@樣的要求,他若能夠忍受就跟著過來,若無法忍受也無妨,她頂多另外想辦法應付。
最重要的一點是——過了一個月後,這兩個臭男人一起離開她家之後,徐鸞瑛發(fā)誓要好好將整個屋子全部消毒一遍,不然她怎能忍受那一屋子的臭味呢?
仔細想想,這千萬美余不只難賺,還賺得非常累人呢!
「好、好!怪灰禧[瑛肯答應,迪克又豈會在意跟誰同房,「我現(xiàn)在就回去準備一些簡單的行李。」
「隨便!」瞧他那副興奮的模樣,徐鸞瑛更顯得意興闌珊,真搞不懂這些男人的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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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居一室的生活應該就此定案才是。
只是……任誰也沒想到,迪克竟會在搬家途中發(fā)生車禍,小腿骨折必須住院一個月的時間。
哇!這下子迪克只能在心里不斷埋怨,就恨蒼天也不肯幫他,成全他多年的心愿。
對於這件不幸,徐鸞瑛可沒那個心情去理會別人家的閑事,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她該怎么去適應一個陌生男子平白無故進駐到她家這等大事。
想到自己必須跟那個臭男人朝夕相處一個月的時間,她渾身便泛起雞皮疙瘩,一股強烈的厭惡感幾乎沖垮她想賺那千萬美余的野心。
不過,自戀又自私的她可沒那種想與錢過不去的高貴心態(tài),為此,她就算心不甘情不愿,還是得乖乖迎接那個人的蒞臨。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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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jīng)決定,就應該勇敢面對,不該存心逃避,這是徐鸞瑛對事情的處理態(tài)度,好不好?她不管,她唯一在乎的她自己的心情。
聽到門鈴聲響起,從大門的小洞中看出去,她知道自己最討厭的人來了,最憎恨的事情還是無法避免的發(fā)生了。
雖然討厭、憎恨,但已經(jīng)親口允諾嚴董事長的事情,根本不容她有反悔的余地,更甭說她根本抗拒不了那干萬美余的誘惑。
為此,徐鸞瑛乖乖的打開自己家的大門,沒想到迎面而來的竟是一副展開的懷抱。
眼看那副讓她倍感惡心的胸膛就要貼上自己的身子,徐鸞瑛毫不考慮地直接往後一跳,「警告你,最好別來這套,不然別怪本小姐不遵守承諾。」
「嘿!你不覺得把這件事看得嚴重些了?」存著激怒她的惡心,綺秋水故意一臉哂笑的調(diào)侃她,「摟抱,在一般人的觀念中不過是種表達善意的舉止罷了,你有必要把它看得那么嚴重嗎?難道你腦子里存有些污穢不堪的想法?」
「你……」別氣、別氣,記住,跟這種人生氣只會降低自己的格調(diào)而已。一番自我叮嚀後,徐鸞瑛確定自己能控制滿腔的怒火,才故作平靜的開口:「你的行李呢?」
「就在這里!
一小包,不多,所以很容易讓人忽視它的存在。
「就那些東西?」徐鸞瑛驚訝的瞠大眼眸,睨向地板上那個小包包,卻搞不懂那小包包到底能裝多少東西。「算了!那些就那些。拿著它,我?guī)愕侥愕姆块g!
當徐鸞瑛身子一轉(zhuǎn),綺秋水眼中透著對她的激賞。
雖然她個性有點小瑕疵,但也有女中豪杰爽快的一面,重承諾、不逃避,就算再怎么討厭,她也會勇於面對,因此,綺秋水對她更足欣賞。
綺秋水緊隨在她的身後,看她身著一身白色長衫,裸露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那優(yōu)雅的步伐,婀娜多姿的體態(tài),令他不由得望得癡迷。
「這個房間就是你往後吃喝拉睡的地方,記住,請保持整齊清潔,別讓它變得太臟,知道嗎?」話落,徐鸞瑛不轉(zhuǎn)身就等著他開門回應。
半晌——
三分鐘過後,還不見他有任何反應,這使得她好奇地轉(zhuǎn)身一瞧,才發(fā)覺他竟然只顧著看她而發(fā)起呆來。
哼!對他的眼神,徐鸞瑛已經(jīng)習慣得不能再習慣,身為公眾人物的她,早已對這種愛慕癡迷的目光免疫。「喂!請你稍微把持一下可以嗎?要發(fā)呆也請等我把所有的規(guī)矩說完再發(fā)呆也不遲!
「喔!贡蝗水攬鲎サ竭@種糗事,綺秋水就算再怎么厚臉皮,也不禁靦腆地漲紅一張俊臉。只是才一眨眼的時間,他又迅速恢復神色,控制自己的心情!改阏f,我聽!
哇!這人的自制力真是不容小覷。
看他才不過眨眼的時間,就能迅速恢復一臉的坦然,徐鸞瑛不禁有點佩服他。
不可諱言,她方才確實是故意給他難堪,一般人若碰上這種情況,沒惱羞成怒,也會一時啞口無言,可他的反應就是與人不同。
不過佩服歸佩服,討厭還是討厭,這兩種感覺怎么也搭不上邊,該說的話,自私魔女是怎么也不可能忘記。
「規(guī)矩一,你能活動的范圍僅限這個房間以及客廳、樓下的衛(wèi)浴設備還有廚房,其他的如二樓、游泳池……等,我都不許你隨意進出,更不容許你胡亂使用。
規(guī)矩二,三餐自理,廚房你可以任意使用,但絕對不能把它弄臟、弄亂,使用完後,切記要恢復原狀,就算一點點的垃圾也絕對不可以留下。
規(guī)矩三,電話不能隨意打,電視不能隨便開,冰箱里頭的食物不可自行取用,還有自己的衣服自己想辦法弄乾凈,別讓它們像萬國旗一般隨便飄搖,以免荼毒本小姐的雙眼。
規(guī)矩四,上完廁所之後,一定要沖洗乾凈,雙手也必須洗乾凈,不能讓我感覺到一絲絲的不舒服。規(guī)矩五……」
聽她念一大堆的規(guī)炬,綺秋水感到無聊,差點犯起昏昏欲睡的毛病,他突然插上一句話:「你好像非常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什么?」正說得起勁的徐鸞瑛突然遭人打斷話題,還真有點摸不著頭緒,頓了頓,她才了解他的話,反問一句:「你不也喜歡穿紫色的衣服嗎?」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他們倆誰也別笑誰。
「紫色代表浪漫、多情,讓人感覺舒服。」因此,他才會對這個顏色特別鍾愛,才不像她!赴咨砀哔F、純潔,可是我在你的身上實在是找不到這兩樣特質(zhì)!
也就是說她與白色根本不搭,簡直就是糟蹋那純潔無瑕的白。
徐鸞瑛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對!」對他的譏諷,徐鸞瑛不但不生氣,相反的還非常勇敢的當著他的面承認她的壞。
「我就是自私的令人發(fā)指,自戀的讓人感到變態(tài),還擁有可把人逼瘋的潔癬個性,這就是真正的我。你若無法忍受,我絕對不會阻止你現(xiàn)在馬上掉頭走人,離開我家。」話落,她還不忘一臉挑釁的瞅著他,用非常清楚明白的眼神告訴他,怕了吧?倘若怕的話,就趕緊夾著尾巴逃吧!本小姐保證絕不把你這件糗事張揚出去。
這樣就想把他嚇跑嗎?簡直妄想!
「放心,水仙姑娘,在下保證不只能夠忍受你所有的缺點,還能大膽預言我們往後這一個月,定能相處得非常愉快!
「相處愉快?哈哈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共还芩趺聪,她徐鸞瑛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容許人改變的。
「切記!千萬別忘了我的缺點,更不可觸犯我的禁忌,還有千萬、千萬別違反我所定下的規(guī)矩,要不……哼!相信我,本大姑娘絕對能讓你了解『生不如死』這四個字的真正涵義!挂环嬷,她立即甩頭就走。
目送她離去的背影,綺秋水有點擔心,這樣的女人到底該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打開她緊閉的心門呢?
看來這不是個簡單的任務!
不過就算再困難,他也得試一試,徐鸞瑛這女人是注定得與他糾纏一生,就是死也無法令他們倆分開的。
無論她心墻筑得再厚、再高,他也會慢慢搬開,一塊塊緩緩的挖,耐心的與她較勁到底。
他會贏得她的心的,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