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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獻(xiàn)身 第七章 作者：夢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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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了，長達(dá)一個月的自我放逐，羅劭堂回到臺灣所做的第一件事，卻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季汐羽居住的公寓樓下。 當(dāng)他察覺到自己竟不知不覺來到這熟悉的路上，佇立在熟悉的公寓大樓前，他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在美國待了一個月，腦中駐留的仍是季汐羽可愛的身影，時時牽動著他的情緒，并時時提醒他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見到她令人開心的容顏了。 在氣自己被愚弄的同時，他仍是無時無刻的想著她。想著她的笑靨，想著她看他時眼里所盈滿的幸福神情，但最常想起的還是決裂那一天她凄楚的神情。 就是那可憐兮兮的神情讓他怎么也忘不了她，即使身旁有藍(lán)莉莎陪著，他仍時時時刻刻惦記著她。 這強烈到讓他想像不到的思念，似乎已將他胸中那為自己被玩弄所燃起的怒火——化解開來。 或許他的自尊心不愿承認(rèn)這一點，但這是掩蓋不了的事實。 到達(dá)美國的第三天，他曾打電話回公司問她是否仍在職，答案是她在當(dāng)天下午便沒有回公司上班。 抬頭望了望三樓的公寓，屋里沒有燈，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找到別的工作了？ 她可知道他并沒有絕情到真的斬斷她所有的生路？她可知道……。 “是你！羅劭堂，把小汐還來！把我的小汐還來！”一陣尖銳的叫喊從他背后傳來。 他轉(zhuǎn)過身，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記記充滿憤怒的捶打。 “何小姐，住手！”認(rèn)出攻擊他的人是季汐羽的室友，他抓住她的手，試圖緩和她的攻擊。 “我干嘛住手?!我要打死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知道小汐不見我會有多擔(dān)心嗎？你怎么可以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帶走她，連消息也不給我?!把小汐交出來!我要見這小沒良心的，竟然敢這么久沒給我任何消息，她不想當(dāng)我的伴娘了嗎？”何秀玫劈哩叭啦地說了一堆。 羅劭堂卻宛如被人狠揍了一頓似的青了臉，他身體僵直，突然抓住何秀玫的肩膀，啞聲問： “小汐失蹤了？” “失蹤？你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帶走她，還跟我說小汐失蹤！你在哪里把她弄丟的？你說�。 焙涡忝抵活欀鷼�，根本沒注意到羅劭堂驚詫的表情。 你在哪里把她弄丟了？ 這句話在羅劭堂腦中回響。他在哪里把她弄丟了？一陣強烈的痛苦令他站不住腳，他放開何秀玫，往后靠在燈柱上。 “你別悶不吭聲，你快說，小汐在哪里?!”不見他回答，她追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小汐不見了。何小姐，你說小汐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小汐已經(jīng)失蹤一個月了，你說你不知道小汐不見了？可是我到公司找你，卻聽說你和一個女人去度假了，難道那個女人不是小汐？” 羅劭堂難受地閉上眼睛搖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此時他心中滿是擔(dān)憂與后悔，強烈的悔恨令他緊握拳頭。 “你和女人去度假，而那女人卻不是小汐？你怎么可以做這種事！你曾跟我保證過不會讓小汐傷心，可你卻和別的女人去度假！你是什么意思?!”何秀玫的火氣爆發(fā)了，沖上前去再一次掄起拳頭捶打他。 “把小汐還來！你把小汐還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教小汐失望的事，小汐才會傷心的跑去躲起來！”她是白癡才會相信他會真心對待小汐! “何小姐，我已經(jīng)知道小汐和季小姐是同一個人�！� “你知道了？是小汐告訴你的？”何秀玫停了手，詫異地問。 羅劭堂簡單敘述了當(dāng)天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包括他對小汐說的話。之所以告訴她全部是因為她了解小汐，也許能因此而找到小汐。 “原來你說了這么殘忍的話。羅先生，既然你無法諒解小汐，我無話可說，你還是請回吧！找小汐的事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找，相信我會找到的�！焙涡忝瞪袂榘嗟膰@了口氣。 她可以想像小汐當(dāng)時是如何的絕望！她的夢想破碎了，工作也沒了，小汐會有多傷心��！ “小汐，你還有我�。槭裁床换貋碚椅�？小汐！”何秀玫對著天空吼叫。 “我們會找到她的，何小姐�！绷_劭堂不得不安慰她，事實上他的擔(dān)心恐懼不比何秀玫少。 小汐的天真、小汐的單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實在無法想像這一個月來她到底是怎么度過的！ 她是不是找不著工作？是不是正餓著肚子？是不是正害怕無助地在某一處傷心落淚？ 天！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小汐犯下再大的錯，她仍是他在意的女人啊！ 他怎能就這樣對她不聞不問長達(dá)一個月?!以致連她失蹤了他都未能掌握最快的先機找到她的人。 羅劭堂的心隱隱刺痛著，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小汐，悔恨再次涌上心頭！他忍不住握緊拳頭，用力往燈柱上打去，手指傳來的痛楚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心中的懊惱。 “不是我們，羅先生，我和你不是朋友，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不是，更甭提現(xiàn)在沒有了小汐，你跟我就更扯不上關(guān)系，你請回吧！”跟他劃清界限，何秀玫掉頭就走，懶得和他繼續(xù)NFDC4嗦下去。 如果真有情、真有心，就不會任由小汐失蹤一個月后，才想到要來找她。就算小汐有錯，也不該得到如此的對待。 “何小姐，你去找過小汐的母親嗎？小汐會不會在她母親那里？”見她走離，他不放棄的繼續(xù)追問。 “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羅先生，就算小汐真的走投無路，她也不會去投靠她母親。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到她，你別想從我這兒得到有關(guān)小汐的任何事。如果我先找到小汐，你休想我會告訴你；除非你先找到她，否則以后你別想再見到她！”氣沖沖地留下幾句話，何秀玫大步走開。 羅劭堂目送她離開。他知道她對他充滿敵意，他可以諒解，但——她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算小汐走投無路也不會去投靠她母親？ 這是怎么一回事？ 看來他有必要去好好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算是他錯怪了小汐，他也要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 抬頭再望三樓一眼，羅劭堂轉(zhuǎn)身離開。 *** *** *** 這是二十幾年來羅劭堂頭一次想痛宰自己！看著關(guān)于小汐的種種報告，滿心的不忍、心疼、懊悔，直教他揪緊了眉峰。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厭惡自己！錯怪小汐的悔恨時時涌上心頭啃咬著他、指責(zé)著他的不明是非、他的殘酷無情! 光想到小汐這幾年來無怨無尤的默默付出，肩上擔(dān)負(fù)著令人喘不過氣的重?fù)?dān)，這么的難能可貴，這么的教人忍不住為她心疼，而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只一味地認(rèn)定她戲弄了他，繼而無情地毀了她的希望。 他是這么該死的誤會了她！如果找到她，他絕對會好好呵護她……。 從來不相信老天爺?shù)牧_劭堂，這會兒也不由得仰望窗外的藍(lán)天，暗暗祈求上天能幫他早日找到小汐。 *** *** *** “你住得還習(xí)慣嗎？小汐�！绷_劭妤提著水果走進歐祺桓以前的舊宅。 這里比起歐祺桓目前居住的別墅是小了許多，但若比起季汐羽和何秀玫合租的公寓，卻是要大上一倍不止。 “你已經(jīng)問過好幾遍了，劭妤，我也說過好多次我很好，在這里什么都有，還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坐在輪椅上的季汐羽淡淡地微笑道。 這一個月來羅劭妤前前后后不知來過幾回，每次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關(guān)切的問候。 在羅劭妤不厭其煩的陪伴下，季汐羽不再冷淡對她，反而逐漸將她視作可以結(jié)交的朋友。 “可是我覺得你沒有多大的改變耶！如果你像自己說的那樣，三餐都有吃，為什么臉色還是這么差？白得嚇人。小汐，你就是不肯好好照顧自己，是嗎？”羅劭妤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遍后說道。 “才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劭妤，就算我再怎么會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復(fù)好氣色，你總要給我時間好好補足失去的元氣啊�！� “你不要騙我，小汐，如果你再不吃飯，我就搬來和你一起住，每天盯著你�！绷_劭妤威脅，神情看起來頗為認(rèn)真。 “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來搶走我的飯碗，我可是靠這份工作吃飯呢！”黃嬸端著切好的水果走出廚房，笑著說。 “誰叫黃嬸都沒有認(rèn)真執(zhí)行監(jiān)督的工作，你看小汐還是這么瘦，看起來就是一副沒吃東西的模樣，一定是黃嬸煮的東西不好吃�！绷_劭妤煞有其事的說。 “大小姐，天地良心��！我對小汐小姐可好咧！怕她挨餓，每天正餐以外還附上點心，飯后水果更是少不了；還有，怕她受凍著涼，我老早就替小汐小姐買好大衣、圍巾、手套、毛襪，一樣都沒少�！秉S嬸不是邀功，她之所以這么盡心盡力，除了小汐小姐的處境令人同情之外，撞傷小汐小姐的人正是她的丈夫。 是以正當(dāng)羅劭妤說要找個人來照料小汐，黃嬸便自告奮勇的接下這項任務(wù)，就當(dāng)是為丈夫贖罪吧。 “對呀，劭妤，黃嬸真的對我很好，沒有她，我根本沒辦法一個人生活，我真的很感謝她。”季汐羽替黃嬸說情。 現(xiàn)在她真的成了一個廢人了，上下床、上洗手問，就連洗澡也要黃嬸幫忙，這種生活早晚有一天會逼瘋她，但她一直強忍著。 她不想再教這些照顧她的人擔(dān)心，她的存在已經(jīng)夠拖累人了。 為什么她不干脆在那一場車禍中死掉算了?!有時她真的好想一死了之，反正這世上她已沒什么好留戀。愛情沒了，就連最摯愛的父親她也不能去看他；在她最失意的時候，最會逗她開心的秀玫也不在身邊……。 孑然一身的她究竟為何而活？ 好累！為什么連活著都覺得疲憊？ “小汐小姐，你千萬別這么說，我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大小姐說得對，我沒好好照顧你，才會讓你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我真該死�！秉S嬸自責(zé)道。 季汐羽只是幽然地嘆了口氣，眼光落向遠(yuǎn)方。黃嬸說的話她壓根兒沒聽進去。 “黃嬸，別說了，你下去吧。”看出季汐羽已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羅劭妤出聲阻止黃嬸再說下去。 看見小汐若有所思的神情，黃嬸點點頭走向廚房，把客廳留給她們。 “小汐，你知道我哥從國外回來了嗎？他——” “你想說什么？劭妤�！崩钕鸫驍嗨脑�，直接問明來意。 “我哥在找你，小汐，他一直急著找你�！� “那又怎樣？劭妤，你不是想違背承諾吧？”心兒狂跳如昔！原本以為已平靜的心卻在聽見心上人的消息時仍顫動不已，她根本無法忘記他!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讓你知道我哥并不是無情之人，他還是那么在意你�！� “那已經(jīng)不關(guān)我的事了，劭妤，我現(xiàn)在只想平平靜靜過日子，也只能這樣過日子。當(dāng)然，除非你終于決定要丟開我這個不事生產(chǎn)的累贅，直說無妨，劭妤，我不會在意，其實你做的已夠多了�！� “不要老是說這種話，小汐，你的腿還有希望復(fù)原。醫(yī)生說過，只要你動手術(shù)，還是有機會重新站起來�！绷_劭妤最氣的是她老說這種喪氣話。 “我說過我不會動手術(shù)的�！彼齽e開臉，不愿面對她。 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變得有多不惹人愛，連她自己都不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 可是她找不回以往的她，那個善解人意、那個會笑、懂得體貼別人的她，怕是再也找不回。 “為什么你不肯動手術(shù)？小汐，到底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小汐心里在想什么。 “為什么？也許就為了想從此賴上你們，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人服侍我，這有什么不好?!”。 “小汐，你——真氣人！我要走了，你就自己待在這里讓黃嬸好好服侍吧！再見！”被她氣惱了，羅劭妤氣呼呼的離開。 待她一離開，季汐羽才允許忍了好久的淚水滾落臉龐。 這一幕令一直暗暗留意她的黃嬸瞧見，也忍不住為她心疼地泛紅眼眶。 *** *** *** 失望沮喪的走出療養(yǎng)院，羅劭堂回到車?yán)�，狠狠捶著方向盤出氣。 他不相信小汐真的會憑空消失！三個多月來她竟不曾到過療養(yǎng)院探視她父親。 根據(jù)療養(yǎng)院的人表示，他們?nèi)怨潭ㄊ盏剿膮R款，只是奇怪她一直沒有出現(xiàn)，這和以往她經(jīng)常來探視父親的情形大相徑庭。 她到底在哪里？ 羅劭堂望著街道出神。這三個多月來，他幾乎是一有空閑便開車來這里，心中抱著希望，希望能在這里巧遇小汐。 然而，三個月下來，他總是失望而歸，強烈的挫折感令他在公司里成為一個人見人怕的嚴(yán)厲上司，經(jīng)常是有人犯下一絲小錯，就必須面對被開除的命運。 是以近日來羅氏企業(yè)幾乎鎮(zhèn)日處在低氣壓上，每個員工無不小心翼翼，絲毫不敢犯錯，平時輕松自在的工作態(tài)度，早不見蹤影。每個人都在擔(dān)心自己的工作即將不保，每天就在那種恐懼擔(dān)心下工作，緊繃的神經(jīng)讓員工臉上失去了以往的笑容與朝氣。 即使羅劭堂已經(jīng)注意到這一切，他仍是無力改變現(xiàn)況。在他未找到小汐之前，他無法顧及自己的態(tài)度是否惹惱了全世界的人。 此刻，找到小汐才是最重要的�？蓯�！再次狠狠地在方向盤上擊出一拳，羅劭堂忍不住詛咒一聲。 該死！他從來不曾如此在乎一個女人，也從未如此挫敗過，若是再找不著小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怎樣一個人！ 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他都要找到她。經(jīng)過這次的事件，他早明了自己此生非她不娶。 *** *** *** 羅劭堂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位在市中心的住處，一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了個不速之客。 那個人正是他避不見面的小妹——羅劭妤。 “哥，你總算回來了！這陣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到處找不到你，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打算要我這個妹妹了？”羅劭妤見他回來，立刻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羅劭堂只淡淡的瞥她一眼，默不作聲地徑自走進房間。 “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么怪里怪氣的！”羅劭妤跳起身跟著走了進去。 羅劭堂動手解開扣子，對她仍是不理不睬。 “哥，你不要太過分哦！我是想你這么久都不跟我見面，才好心來看你的，如果你再不說話，那好，咱們兄妹就一刀兩斷！”羅劭妤氣呼呼的。 近日來她可也受夠了。在季汐羽那兒要受她時好時壞的冷言相待，在這里還要受她哥的陰陽怪氣！ 她是吃飽撐著�。坎蝗桓陕餂]事找罪受，處處惹人嫌？ 抿了抿嘴，羅劭妤的火氣也提了上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索性不管算了，省得做得這么辛苦又沒人感謝她！ 氣憤地瞪了羅劭堂一眼，羅劭妤真的轉(zhuǎn)身走了。她甚至負(fù)氣地想著：如果大哥再不出聲叫她，這輩子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小妹�！� “哼！”她只是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還敢跟我用這種口氣說話！羅劭妤，我還沒跟你算帳呢！”脫掉外套及上衣，羅劭堂的口氣不比她好到哪里。 他可沒忘記小汐之所以會失蹤，她要負(fù)上一半責(zé)任，他沒有因此而宰了她，是因為她是他唯一的妹妹！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哥，我做了什么事讓你這么久不跟我見面？”羅劭妤很是詫異。 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心情不好才不想見她，可現(xiàn)在聽他的口氣及表情，似乎不是這么一回事—— 大哥不會是已經(jīng)知道她背著他偷偷做了什么吧？ 可是如果大哥知道是她把小汐藏起來，他還能這么平靜嗎？ 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羅劭妤的心七上八下的。 “你還有臉這么問！小妹，你不會這么快就忘記幾個月前你做了什么事吧？”如果不是她這愛管閑事的小雞婆派人跟蹤他和小汐，他也不會因為從藍(lán)莉莎口中聽到她的嘲諷而一時勃然大怒，失去平時的冷靜思考，出言傷了小汐。 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想親手宰了她！ “我——做了什么？”羅劭妤小心吞咽口水，一副“我好怕”的表情。 不會吧？大哥真的發(fā)現(xiàn)了？ 這下可怎么是好？小汐還沒決定要跟他見面�。∫佬∠杂粲艄褮g的情況看來，她是不可能同意和哥見面的。 怎么辦才好？ 正當(dāng)羅劭妤心里著急得不得了，羅劭堂終于不住伸手敲了她一記，一面氣憤地說： “還不承認(rèn)？” “我——”她承認(rèn)不得��！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 “別給我吞吞吐吐！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好奇而把你哥給害慘了?!”換作是別人，他早動手了。 為了避免他的怒氣真的傷到她，他才不想跟她見面，免得壞了兄妹間的情誼。 “好奇？”這會兒她更不明白了，只好往下問：“哥，你在說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把你害慘了？”如果不是為了她把小汐藏起來的事，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教大哥氣得連她的面也不見。 “你請人跟蹤我和小汐，這件事你這么快就忘記了?!”他伸手又是一記。 伸手撫住發(fā)疼的額頭，羅劭妤詫異地睜大眼。 “哥，你怎么知道這件事?!”如果大哥是因為這樣而發(fā)現(xiàn)小汐就是季汐甄，那她可就罪過了。 “我怎么知道？如果不要別人知道，請你至少說話時小心隔墻有耳！”他沒好氣地指出。 “哥，你的意思是？” “藍(lán)莉莎聽見你和祺桓之間的談話，就是這么回事�！彼f著，走回客廳為自己倒杯酒。 “莉莎？原來是她！”可惡！這個藍(lán)莉莎，就因為她的一己之私，害得一對有情人分開，真是太可惡了！ 在心里忿忿地咒罵著藍(lán)莉莎，羅劭妤跟著走出房間；一回到客廳，就見她哥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那股猛勁讓平時見慣他溫文一面的羅劭妤嚇呆了。 “哥，你不能這樣喝，會醉的！”她立即來到他身邊，伸手想取走他手中的酒。 羅劭堂閃身避開她，再次以口就著酒瓶大口喝著。 “哥，別喝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長手一伸，這次她順利拿走酒瓶。 “說吧！你還有什么事？”沒有搶回酒是因為他沒打算要灌醉自己。 “莉莎呢？你還和她在一起嗎？” “莉莎？不，我沒跟她在一起，你怎么會以為我跟她在一起？” “你不是跟她一起去度假？” “是，我是跟她去度假，不過回來時我就跟她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她不是我要的�！遍]上眼，季汐羽的身影再次浮現(xiàn)腦海，無數(shù)個漫漫長夜他就是以思念她度過的。 “哥，你和小汐……�！� “我還沒找到她，不過，無論花多久的時間我都不會放棄，臺灣就這么大，她父親又在療養(yǎng)院，我相信她終究會回來探視她父親�！� “哥……�！毖劭粜顫M淚水，羅劭妤差點忍不住想開口告訴他，小汐就在她那里。 可是一想到小汐的威脅，到嘴邊的話又被吞了回去。 不能說！她不能拿小汐的性命冒險。 “我好抱歉，哥�！北杆裁炊疾荒苷f，只能眼睜睜看他終日為尋找小汐而苦惱。 “不怪你，小妹，是我一時失去理智，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小汐就徑自罵她一頓，她會失蹤是我的責(zé)任�！彼唤载�(zé)道。 “哥�！彼焓肿プ〈蟾绲氖�，大哥的口氣令她喉頭一陣哽咽，為他的自責(zé)感到難過。 一向呼風(fēng)喚雨的大哥何曾這么頹廢沮喪過？他向來自命不凡、眼高于頂，曾幾何時見他如此愁眉不展、悶悶不樂？ 沒有！從小到大，羅劭妤就沒有見過大哥這副樣子。 “不用為我擔(dān)心，小妹，我會找到小汐的�！� “哥，如果將來你找到小汐，可是小汐早已不是從前的她，你還會要她嗎？”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小汐在哪里是吧？小妹，你說，你是不是知道小汐在哪里?!”他抓住羅劭妤的肩膀，突然激動了起來。 “不，我怎么會知道呢，我只是做個假設(shè)。小汐失蹤了這么久，總會遇上一些不如意的事，也許被車——” “不要假設(shè)這種不可能的事！小妹，不準(zhǔn)你詛咒小汐，她會好好的，她會活得好好的！”匆匆放開她，羅劭堂重新坐下，臉埋進手掌里。 見狀，羅劭妤便知道自己不小心說中了大哥所擔(dān)心的事，這時她也才真正領(lǐng)悟到大哥對小汐的愛，是那么真、那么深。 天！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幫這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