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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獻(xiàn)身 第十章
作者:夢蘿
   

  羅劭妤懷著七上八下的心情走進(jìn)歐祺桓的舊宅,一路上她就擔(dān)心自己會挨罵,因為她的不守信用,所以她死纏活纏也要拉歐祺桓放下工作不管,跟她一同前來。

  就算要挨罵,也要有個人陪嘛!這種事當(dāng)然不能讓歐祺桓躲過嘍。

  走進(jìn)客廳,就見季汐羽坐在輪椅上,從她臉上愉快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她今天心情很不錯,這令羅劭妤暗暗松了一口氣。

  也許她今天不是來挨罵的。放開歐祺桓的手臂,羅劭妤笑著走向她。

  “小汐,看來我哥把你照顧得不錯嘛!你們和好了?”這是她由衷期望的。

  “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還敢說得這么輕松。”她哼道,故意嚇?biāo)?br />
  “小汐,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那是因為——”

  “好了,小妤,我騙你的,我早就不怪你了!奔鞠疣圻晷Τ雎暋

  “小汐,你——”羅劭妤好是詫異,就連歐祺桓也好奇地走了過來。

  “我怎么了?”她笑了笑,當(dāng)然知道小妤在吃驚些什么,八成是被她的轉(zhuǎn)變嚇呆了。

  “你——變得很不一樣,小汐,你——”羅劭妤不由得口吃起來。

  為此,季汐羽和歐祺桓一同笑出聲。

  “不錯嘛!小汐,你把我們向來伶牙俐齒的小妤嚇得結(jié)巴了!睔W祺桓一臉的贊許。

  “臭祺桓,你少開口。小汐,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哥的功勞最大,他讓你的心情變得這么好,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他——都過去了,小妤。”

  “都過去了?這是什么意思?”聽她這么一說,羅劭妤的心又提了上來。

  “那些自憐自艾、自暴自棄的日子都過去了,小妤,我決定動手術(shù),你為我安排吧,越快越好!彼プ⌒℃フf道。

  “小汐,你決定動手術(shù)?天!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決定動手術(shù)了?!”羅劭妤圓睜雙眼,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小汐決定動手術(shù)了?

  這不會是她在作夢吧?

  “是,我是真的決定動手術(shù)了。小妤,你可以為我安排手術(shù)時間嗎?”她認(rèn)真地說,一點(diǎn)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把這件事交給我,小汐,我來為你做安排!睔W祺桓毛遂自薦。

  “祺桓,謝謝你,我希望越快越好,我不想等太久!彼伦约簳R時退縮,只好趁沒改變主意前,趕緊動手術(shù)。

  “放心,我會盡快為你打點(diǎn)好一切,只是你心里應(yīng)該知道這次手術(shù)成功率只有五成吧?”歐祺桓客觀地說道。

  “祺桓!”羅劭妤氣惱地踢他一腳。

  他是白癡。⌒∠貌蝗菀撞磐鈩邮中g(shù),被他這么一嚇,萬一又打消念頭可怎辦?

  “沒關(guān)系,小妤,我早知道成功的機(jī)率只有一半,所以才會考慮這么久。你放心,我不會輕易退縮,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奔鞠鹂刹幌M麄円蛩臣堋

  “小汐,你是為我哥才這么做的,對不對?”

  “這是部分原因。小妤,這次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把我決定動手術(shù)的事告訴劭堂。”她想暫時隱瞞一陣子。

  “你說什么?又要瞞著我哥了?他要是知道,會氣死的!”羅劭妤哇哇大叫。

  如果連這件事都瞞著大哥,哥要是知道了,第一個掐死的人肯定是她。

  “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小妤,你必須瞞著他,就當(dāng)是對我的補(bǔ)償好了。”

  “對你的補(bǔ)償?這是什么話。⌒∠,你擺明要害死我嘛!上次大哥對我已經(jīng)很不諒解了,這一次再這么做,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光用想像的就教她頭皮發(fā)麻了。

  “我知道你有辦法,小妤,就再幫我一次吧。”季汐羽除了找她幫忙,實(shí)在沒有第二條路走。

  “可是……”

  “你就幫她這個忙,小妤,既然你已經(jīng)插手管這件事,現(xiàn)在要撒手也說不過去!睔W祺桓說道,不著痕跡地偷偷朝羅劭妤眨眨眼,暗示他自有解決之道。

  跟著他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羅劭妤當(dāng)下便明白了他的暗示。于是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好,小汐,我就不告訴我哥你要動手術(shù)的事,可是我的條件是,我要知道你是不是還愛著我哥,是不是會回到我哥身邊,”要說厲害嘛,她羅劭妤也不差。

  季汐羽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決定要不要坦白告訴她。

  “小汐!”羅劭妤可沒什么耐性。

  “對,我還深愛著他,但是不是會回到他的身邊……”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下來。

  “怎么樣?”羅劭妤迫不及待地追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我,我——”

  “哥當(dāng)然要你!這些日子來你還看不出來嗎?”羅劭妤急急說道。

  “如果他只是基于同情……。”

  “小汐,你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帶給男人最致命的打擊嗎?”歐祺桓突然打岔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呆愣了下。

  “當(dāng)一個男人在付出他全心全意的愛情,所得到的回報竟是那個女人并不相信他的愛是真的,我想沒有一個男人能承受得了這種打擊。小汐,如果劭堂不幸成為這個男人,那么值得同情的人不是你,是他。”歐祺桓冷靜地分析道。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不相信自己會那么幸運(yùn)得到他的全心全意,我害怕這又是一場夢,一旦再次相信,會摔得比這一次慘!彼呀(jīng)受過一次傷,那傷口還在,還會隱隱作疼。

  “小汐,你值得的,你值得人家愛你,相信大哥也是這么想。像你這樣的女孩是值得人愛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羅劭妤用力抓住她的手,打氣道!叭绻氵不相信哥愛你,回想這些日子哥怎么對待你吧!

  季汐羽間言點(diǎn)點(diǎn)頭,回想起羅劭堂對她的細(xì)心呵護(hù),任由她無理取鬧、使?jié)姷笮U,甚至冷言冷語,他都百般依從。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不,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他對她這么好的人了,她該做的不是一直推開他,而是好好把握才是。

  即使始終認(rèn)為自己配不上完美的他,她可以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好,讓自己配得上他……沒錯,她是該這么做!

  所有的不安、彷徨仿佛在一瞬間盡數(shù)消失,留下的只有堅定的信心。

  “沒錯,小妤,你說得沒錯,我是值得人愛的。如果劭堂還肯要我,我就回到他身邊。”見羅劭妤又有話要說,她連忙伸手阻止她開口,繼續(xù)往下道:“你別說,我知道,劭堂肯定會要我,那么我就是他的!被砣婚_朗的感覺真好!

  相信他是深愛自己的感覺更教她打心底感到幸福。

  “你想通了?太好了!小汐,我就知道你終會想通、終會明白大哥對你的真心真意,太好了!太好了!”羅劭妤欣喜若狂的歡呼。

  她一面歡呼還一面轉(zhuǎn)圈子,笑倒在歐祺桓的懷里。

  “小妤,當(dāng)心!”歐祺桓扶住她,忍不住輕捏她的臉蛋。

  “小汐,這么說你肯告訴我哥你要動手術(shù)的事了?”羅劭妤笑聲才歇,便迫不及待地追問。

  季汐羽徐緩地?fù)u搖頭!安,我還是不準(zhǔn)備告訴他!彼碛邢敕ā

  “為什么?你不是才說你想通了?”羅劭妤難以置信地追問。

  “這是兩回事。小妤,我想給他一份驚喜,你不能破壞這唯一次的驚喜,那就不好玩了!比绻氖中g(shù)成功,她真的好期待當(dāng)他見到她能重新走路時的驚訝表情。

  所以,這會兒無論如何都不能事先告訴他,她想保留這分驚喜。

  “可是我們要怎么把你從這里偷渡出去?你只要一不見,大哥八成馬上想到是我,這一拆穿,我就完蛋了!绷_劭妤吐吐舌頭,就怕她哥又把罪怪到她頭上,那才真叫冤枉。

  每次她都是聽命行事,且又不得不做,她這是招誰惹誰。

  “這個……”季汐羽想了一會兒。

  “我有辦法,看我的!睔W祺桓說。

  “你?你有什么辦法?”羅劭妤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季汐羽也同樣抱持懷疑的態(tài)度。

  “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現(xiàn)在就讓我賣個關(guān)子吧!睔W祺桓神秘地笑道。

  “好哇!你連我也敢隱瞞!”羅劭妤氣呼呼地。

  歐祺桓再一次朝她眨眼,暗示她別壞事。再次接收到他傳過來的訊息,羅劭妤白了他一眼,不再與他計較。

  “既然你有辦法,一切就拜托你了!奔鞠鸶屑さ恼f道。

  這一次要不是有他們,她也許還不能這么幸運(yùn)呢!心里如此想著,季汐羽于是不再覺得自己可憐,反而覺得自己比一般人幸運(yùn)許多。

  她覺得好幸福!

  ***                          ***                                  ***

  歐祺桓很快便做好一切安排,并趁羅劭堂一大早到公司之際,偷偷將季汐羽帶出屋子,來到醫(yī)院病房做入院登記。

  季汐羽躺在病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

  她告訴自己放輕松,不管她多害怕動手術(shù),都已經(jīng)來了,此后的一切就看醫(yī)生了。

  一位護(hù)士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托盤,后面則跟著一位麻醉醫(yī)師,他先是和她閑聊一會兒,才為她打上麻醉劑,并說道:

  “季小姐,再過幾分鐘我們要將你推進(jìn)手術(shù)室,你只管放輕松,或讓自己睡一覺!闭f完,麻醉師走出等候室。

  季汐羽無意識的點(diǎn)頭,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顯然才一會兒,麻醉劑已在她身上發(fā)生作用。

  “劭堂……”她內(nèi)心突然一陣恐懼,令她不禁喊出在她心中流連不去的名字。

  “劭堂……”她錯了,他不在這里,她根本沒有足夠的勇氣動手術(shù)。“劭……”

  “我在這里,小汐!碑(dāng)她的手被一雙溫暖而厚實(shí)的大手緊緊握住時,聲音傳進(jìn)她耳中。

  “劭堂?你在這里?”她困難地想睜開眼睛,藥力已開始發(fā)揮作用,模模糊糊中她只看到有人站在床邊,緊握住她的手。

  緊握著,好溫暖,她不覺露出一抹微笑。

  “我在這里,小汐,我不會走,我會一直等到你動完手術(shù),不用害怕,一切會沒事的!绷_劭堂在她手心印上一吻。

  “你在這里?這不是夢吧?”她喃喃著。

  “不是夢,我真的在這里,等你動完手術(shù)我要好好打你一頓屁股,你竟敢這樣瞞著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為你擔(dān)心嗎?”他幾乎是一路闖紅燈趕來。

  “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分驚喜!彼f。

  “還說什么驚喜,我都快被你嚇?biāo)懒。”他斥道,伸手撫了撫她的臉?br />
  “你不會走吧?劭堂。”她感覺到眼皮逐漸沉重,可是她還有話要說。

  “我不會走,等你再次醒來,你還是會看到我,你甩不掉我的。”他安撫她。

  “劭堂……!

  “乖,好好睡一覺,我會在這里等你,不用怕。”他溫柔地在她唇間印下一吻,并輕聲說道:“我愛你,小汐。”

  季汐羽終于閉上眼睛,嘴角始終掛著甜美的笑容。

  ***                          ***                                  ***

  當(dāng)季汐羽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恢復(fù)室里,強(qiáng)烈的燈光刺痛她的眼,她轉(zhuǎn)頭環(huán)看四周,想證實(shí)不久前真的見到羅劭堂在這里,不是她在作夢。

  “在找什么。课业墓。”羅劭堂正巧坐在她的另一側(cè),手里捧著鮮花,笑睨著她。

  季汐羽急轉(zhuǎn)過頭,先是看見一束花擋住她的視線,她推開鮮花,就見他爽朗的笑容,依舊是那么迷人。

  “你真的在這里,你真的在這里……。”她不停重復(fù)著。

  “是,我在這里,你已經(jīng)說好多遍了!彼Φ溃焓謸犴?biāo)念^發(fā)。

  “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會又是他們出賣了她吧?

  “我把祺桓揍了一頓,他才告訴我的!绷_劭堂故意這么說。這是他和歐祺桓之間早套好的,免得教她瞧出她又被出賣了。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她瞪大眼。

  “為什么不可以?若不是急著趕來見你,我還決定把他打到鼻青臉腫,讓他一星期都下不了床!彼吐暤馈

  “是我要他們不要告訴你的,你怎么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打人?!”她指控道,頓時覺得好對不起歐祺桓。

  “說到這個,我才想到我說過等你手術(shù)完畢,要好好打你一頓,現(xiàn)在正是時候!彼麌樆K。

  “我現(xiàn)在是病人,你不能打我。”她虛弱的指出。

  “什么病人?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再休養(yǎng)一陣子你就可以又跑又跳,你已經(jīng)不是病人了。”他笑稱。

  “真的?這是真的嗎?”她睜大盈滿不信的眼,期待地問。

  “我還會騙你不成!”他輕捏她的俏鼻。

  “哇!好棒,劭堂!我成功了,又可以走了!”她又叫又笑,到最后甚至高興地掉下喜悅的淚水。

  羅劭堂一臉寵愛地輕輕抱起她,同她一起坐靠在病床上,任由她依偎在他懷中哭泣。

  “我能走了,我真的能走了?”她吸吸鼻子,再一次認(rèn)真地追問。

  “是,你能走了,這時候你沒有別的話要說嗎?”他凝神盯住她,口氣有著期待。

  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季汐羽低下頭說道:

  “我會讓自己配得上你,如果你還要我的話。”

  “如果我還要你?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說這種話!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他聲音緊繃,表情嚇人的吼著。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開口。”她努努嘴。歐祺桓說對了,她的不信任果然很傷人。

  “你想說什么?”他瞪著她,見她一臉倦容,不禁放軟聲調(diào)說道,他就是無法對她生氣。

  睜著一雙清澈大眼,季汐羽總算坦承道:

  “這陣子我故意刁難你,其實(shí)是因為我想逼你走,我不想讓高高在上的你為我做那些不是你該做的事,我是有意刁難你,我——”她話說到一半,唇便被一只手指壓住了。

  “別說了,我不在意,小汐,我說過我在意的只有你是不是在我身邊,不要再去想以往的種種,讓我們重新開始。”他的手緊緊地圈住她,款款深情地說。

  “劭堂,我愛你,好愛好愛你!真的!打從我們在茶水間第一次相遇,我就愛上你了。本想只要能偷偷愛著你就好,就能心滿意足,一直到遇見小妤,她硬塞給我一張邀請函,才讓我興起想當(dāng)一次灰姑娘的念頭。小妤就像是灰姑娘故事中的仙女,是她施展魔法讓我有那么一次接近你的機(jī)會;其實(shí)我一直好感謝她,只是一直沒告訴她。”她帶著甜甜的笑容,描述當(dāng)時自己的心情。

  “你不必感謝她,那樣她只會更加無法無天。再說,我相信即使沒有她,我們也注定要相戀的,別忘了我也有可能會對泡咖啡的季小姐日久生情啊!”說著,他腦中浮現(xiàn)起她扮季小姐的樣子!袄蠈(shí)說,季小姐的裝扮真是俗氣極了。”他揶揄道。

  “你笑我?”她抗議,但也好感動。

  他哈哈大笑,抓住她揮過來的手,送上輕吻。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她看著他親吻她的手指,紅著臉問道。

  “這是當(dāng)然的,你再也甩不掉我。等你的身子好些,我們立刻結(jié)婚!边@次他的唇落在她唇上。

  “嗯。”她點(diǎn)點(diǎn)頭。

  “累了嗎?睡吧,我愛你!彼H吻她的眼。

  “討厭,每次都在人家想睡時說這句話!彼乜棺h。

  “等你醒來,我再對你說多少遍都可以,睡吧。”他輕聲細(xì)語,表情盡是溫柔與愛意。

  季汐羽再次帶著幸福的笑容進(jìn)入夢鄉(xiāng)。環(huán)抱著她纖細(xì)的嬌軀,羅劭堂暗自感謝上天讓她又重回他懷抱。

  等她醒來再告訴她何秀玫已經(jīng)得到消息,正在趕往這里的路上,她一定會驚喜萬分。

  凝望著她甜美的睡容,羅劭堂禁不住將她摟得更緊,在她唇間印下他最深最濃的一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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